夏景臣说:“他们过来,看不到我父亲,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白承泽想了想,招手让夏景臣附下身来,耳语着吩咐了几句。

夏景臣听了白承泽的话,迟疑道:“这样能行吗?”

“席大将军与我四哥的关系向来恶劣,”白承泽道:“上官勇他们是我四哥那边的人,席大将军不搭理他们,是人之常情,上官勇他们能生什么疑?”

夏景臣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有报,说:“五殿下,卫**尉,说卫国侯爷奉旨来军

白承泽说:“你带他进来。”

去。

白承泽跟夏景臣说:“你去准备吧。”

夏景臣大步走出了营帐。

老六子不一会儿被帐/>

白承泽看着老六子笑道:“我在卫朝的身边看过你。”

老六子忙给白承泽行礼,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到了息龙山的事,跟白承泽说了。

白承泽道:“难为他们连夜过来了。”

老六子看白承泽起身往外走,犹豫了一下后,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承泽说:“你叫什么名字?”

老六子说:“回五殿下的话,小人叫袁六。”

“袁六,”白承泽笑道:“怪不得元志他们叫你老六子,你看去也不老啊。”

老六子望着白承泽傻笑,要不是他们是跟这位五皇子作对的人,老六子真心觉得白承泽看起来,比那位从来不笑的四皇子好相处多了。

“我们去迎迎你家侯爷,”白承泽跟老六子说:“息龙山的山路不好走,他们带火把了吗?”

老六子忙道:“带了。”

“这就好,这下我就不担心他们了,”白承泽说着就命侍卫备马。

等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龙山谷前,白承泽也带着人迎了出来。

上官勇看跟在白承泽身后的,是席家军的几位将领,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就算席琰在人前要装跟白承允不睦的样子,也不用让白承泽支派自己麾下的将领吧?

白承泽坐在马上,冲上官勇笑着一拱手,说:“卫朝,一路上辛苦了。”

上官勇下马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也下了马,伸手扶了上官勇一把。

上官勇看一眼白承泽戴着手套的手,说:“五殿下的左手怎么会受伤了?”

上官勇这句话一说,安元志的目光马上就落到了白承泽的左手上,说:“五哥,你受伤了?”

白承泽的手上戴着厚手套,他自己是觉得戴着这种手套,旁人应该看不出他左手有伤来,没想到被上官勇一眼就看出来了。“骑马的时候受了一些伤,”白承泽抬了抬自己的左手,苦笑道:“不碍事的。”

安元志说:“五哥,也许明天就要上沙场了,你这手能上沙场砍沙邺人吗?”

白承泽说:“这小子,又胡说明日就开战,我父皇就直接命人来传旨了,还会让你跟卫朝过来?”

860查营

安元志看着白承泽戴着厚手套的左手,说:“五哥,骑马会伤着手吗?你是怎么伤着的?”

白承泽说:“你这小子非要我说,我从马上摔下来了吗?”

怎么没摔死你呢?安元志抬头看着白承泽想。

白承泽扭头跟上官勇说:“卫朝,你随我进谷吧。”

上官勇骑马跟在了白承泽的身旁。

息龙山山势绵长,但这座山本身并不高,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山丘,只是出现在上官勇一行人面前的山谷却很深,他们骑着马顺着山路往下走,越走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往一个土坑里走。

白承泽跟上官勇道:“我初来的时候也被这个山谷吓了一跳,这里就好像没了水的湖底,山谷最深处离地面至少二十米。”

“这是山谷还是天坑?”安元志小心翼翼地驾驭着跨下马,真走上了这条进山谷的山路后,安元志倒是相信白承泽方才的话了,这样崎岖难行的路,一个不小心摔死也正常。

等一行人到了白承泽等人扎在山谷里的军营后,上官勇看了看四周。

白承泽说:“卫朝,你带着元志在军营里走走好了,我在军帐里等你们,”说完这话,白承泽也不等上官勇开口说话,带着人先走了。

老六子看着白承泽走了,才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说:“侯爷,方才五殿下还问你们有没有带火把来呢。”

上官勇说:“这里的山路难行,我们不带火把过来,的确寸步难行。”

安元志看着老六子道:“怎么,六儿啊,五殿下问一句火把,就把你收卖了?”

老六子忙说:“少爷你这是什么话?我老六子是那样的人吗?”

“好了,”上官勇道:“我到处看看,元志你去他们的粮草营看看。”

上官勇想想又小声叮嘱安元志道:“要是遇见了夏景臣,你不许再闹事。”

安元志撇了撇嘴,说:“我就当看不见他好了。”

白承泽在自己的营帐里坐了不多时,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跑进帐来说:“爷,上官勇在军营里逛着,安元志去了粮草营。”

白承泽点一下头,自己这次带了多少人来,瞒是瞒不住上官勇的,也幸好这一次自己的确是将席家军悉数带过来了,不然想跟上官勇和安元志圆谎,无疑是不大可能的事。

安元志站在席家军的粮草营里,突然就问陪在自己身边的席家军将军说:“刘高正将军这会儿在哪里?”

这将军说:“刘将军跟卫**在一起。”

“他又去押粮运草去了?”安元志问道。

这将军的目光有些闪烁,说:“这个末将不清楚。”

安元志看着这将军,说:“你这个不是实话吧?”

“末将的确不知,”这将军对着安元志的目光,冷道:“五少爷有话可以去问五殿下。”

“去问五殿下?”安元志往这将军的跟前又走近了几步,说:“你是席大将军的手下,你要我有事去问五殿下?”

这将军看着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被安元志这一句话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元志说:“席大将军在哪里?”

这将军更是现编不出谎话来了。

“怎么,席大将军的行踪还是你们席家军能说吗?”安元志看着这将军的样子,心br />

“五少爷,”林兆这时满脸堆笑地从安元志的身后跑了过来。

这将军看林兆过来了,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席琰的亲信将领里,林兆是最能说会道的一个了。

安元志看向了林兆,说:“你是什么人?”

林兆到了安元志的跟前,抱拳躬身给安元志行了一礼,说:“末将林兆,是我家大将军跟前的游击将军。”

“游击将军,”安元志打量林兆一眼,说:“将阶不高,不过我看你在席家军话的样子。”

“五少爷说笑了,”林兆忙道。

“我没空跟你说笑,”安元志说:“席大将军在哪里?”

“我家大将军在军安元志的话道,神情极其恭敬,也看不出一丝作假来。

“带路,”安元志说。

林兆说:“五少爷接下来要去哪里?”

安元志说:“我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拜见一下席大将军。”

“是,”林兆答应安元志道:“五少爷请跟末将来。”

安元志临走时,又看了先前陪着自己看粮草营的将军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将军说:“末将席勇。”

“姓席的,”安元志说:“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席大将军的同族,家将出身?”

“是,”席勇低着头道,安元志的目光针一样,扎得他浑身难受。

林兆这时殷勤道:“五少爷,您请跟末将走吧。”

“你是将军,又不是酒馆的店小二,”安元志说:“这么点头哈腰地做什么?”

林兆被安元志说得神情一僵。

安元志说:“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五少爷,”白登这时叫着安元志,从斜刺里跑了过来。

“白大管家,”安元志看见白登后,笑了起来,说:“很久没见了。”

白登对着安元志也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五少爷,我家爷在军帐里等着五少爷过去,侯爷已经过去了,就等着五少爷了。”

听说上官勇已经去见白承泽了,安元志说:“席大将军人呢?”

白登说:“五少爷,奴才就是一伺候人的货色,大将军的事情,奴才可不敢问。”

安元志把站在自己身遭的这些席家军一眼,说:“我怎么觉着你们有事呢?”

白登忙说:“五少爷,这粮草营有什么地方不对?”

安元志说:“你带我去见你家爷。”

看着安元志跟着白登走了,林兆吁了一口气,这个安元志还真像白承泽说的那样,是个难缠的主,也不知道这位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五殿下能应付安元志吗?”席勇看安元志走远了后,忍不住问林兆道。

林兆说:“五殿下比他安元志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席勇却还是担心,说:“安元志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糊弄的。”

“想想我们以后要是落到这人的手下,”林兆小声道:“我们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席勇脸颊颤动了几下。

安元志走进白承泽的营帐的时候,就听见上官勇在问白承泽:“五殿下,不知道席大将军现在在哪里?”

安元志给白承泽行了一礼,笑道:“是啊五哥,我们来了这半天了,席大将军都不露一下面吗?我跟我姐夫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白承泽笑道:“你们奉旨前来,他怎么可能做出怠慢你们的事?”

安元志说:“那他人呢?”

“他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正在自己帐承泽看着安元志说:“景臣正在他帐

“病了?”安元志不相信道:“五哥,你们这一路还真是多灾多难,你摔伤了手,席大将军得了病?”

上官勇说:“不知席大将军得了什么病?”

白承泽说:“也不是什么大病,跟我四哥一样,受了些风寒。”

上官勇道:“五殿下若是在奏折,那卫朝可以把荣大人也带过来的。”

白承泽说:“只是风寒罢了,用不上荣双来给他诊病。”

上官勇点一下头,话峰突然一转,说:“夏景臣怎么会在席大将军的帐br />

安元志眼角一抽抽,看看他姐夫这一本正经的脸,所以说老实人什么的都是骗鬼的,他姐夫耍起奸来,也很厉害啊。

白承泽真是愣了一下,看着上官勇说:“我以为卫朝你知道的。”

上官勇果断摇头,说:“不知道五殿下所说何事?”

白承泽说:“夏景臣的事啊。”

“他姓夏,”上官勇道:“席大将军姓席,卫朝还应该知道些什么?”

白承泽看着上官勇突然一笑,道:“景臣是席大将军的儿子。”

在安元志刚想装吃惊的时候,上官勇很平淡地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

白承泽说:“你不奇怪?”

“席大将军的家事与下官无关,”上官勇说着看向了安元志,道:“一会儿见到席公子,你要跟他道歉。”

安元志先是想瞪眼,然后就又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姐夫。”

白承泽说:“席大将军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安元志说:“我们就去看一眼,我不是还要跟夏景臣道个歉么。五哥,你知道他是席家的公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白承泽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安元志叹气,“知道他是席家公子,我就不欺负他了,五哥,你的这个故交,一定很恨我吧?”

上官勇道:“他是席家公子又如何?你是安家的少爷。”

白承泽一笑,说:“我只是怕元志见到景臣之后,又要闹出事来。卫朝,大战在即,你何必让元志与席家军伤了和气?”

“下官也是这么打算的,”上官勇看着白承泽道:“我让元志去跟席公子道歉,就是不想跟席家军伤了和气。”

安元志说:“五哥,席大将军这会儿就这么不方便见人吗?我们也不做什么,只是皇命在身,我们总要确定一下啊。”

白承泽说:“你要确定什么?”

安元志笑着说:“确定席大将军真的在军你不要为难我们,圣上的圣命在这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你们这是不信我了?”白承泽看着上官勇道。

上官勇起身道:“五殿下,下官对圣命不敢敷衍。”

“行,”白承泽也起了身,道:“我带你们去见他。”

861干贝

上官勇和安元志走出军帐之后,白承泽跟身旁的白登小声道:“你去跟景臣说,不要找安元志闹事了,今天安元志不会跟他动手了。”

白登说:“夏将军要是去挑衅,五少爷能忍得住?”

“有上官勇在,他们两个打不起来,”白承泽道:“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起疑了,再闹出事来,就是我们心虚了。”

“奴才知道了,”白登跟白承泽道:“奴才这就去找夏将军。”

安元志这时在帐外跟上官勇小声道:“席琰不会被白承泽关起来了吧?”

上官勇说:“不知道,席琰若是被白承泽所制,席家军不想着救自己的主将,却听命于白承泽?”

“那是出什么事了?”安元志道:“席琰投到白承泽这边来了?”

“那四殿下把他们暗,往圣上的面前一放,”上官勇小声道:“席琰还有活路吗?”

安元志这时看见白登从帐叫住了白登,道:“你干什么去?”

白登赔着笑说:“五少爷,我家爷到现在还没用饭呢,奴才去伙头军那里看看。”

“去看伙头军?”安元志说:“正好我也饿了,袁诚你跟白大管家一起去伙头军那里,给我找些吃的来。”

袁诚马上就走到了白登的身边。

白登说:“五少爷,您想吃什么就跟奴才说好了,奴才让伙夫们给您现做。”

安元志看着白登笑道:“我的人不能去这里的伙房看看?”

“不是,”白登忙说:“奴才就是觉得没必要让这位军爷跑这一趟。”

“他不用你心疼,”安元志说:“你带他去伙房吧。”

白承泽这时从帐:“五少爷的命令你不听?快去吧。”

“奴才遵命,”白登只能带着袁诚往伙房那里走了。

白承泽跟上官勇和安元志说:“我带你们去看席大将军,元志要是饿了,在这里等也可以。”

安元志笑嘻嘻地道:“五哥,我看了席大将军再来吃饭也行啊。”

白承泽一笑,说:“你到我的府上连口水都不肯喝的,难得今天愿意在我这儿用一顿饭了。”

安元志说:“我还做过这种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承泽往前带路,笑道:“嗯,安五少爷现在是贵人多忘事了。”

安元志没话找话说,也能跟白承泽说到一块儿去,倒是上官勇还是一贯的话少,跟在这两人的身后,沉默不语地走着,

侍卫长站在帐着白承泽和安元志的说笑声远了后,才从军帐里走了出来,换了条路,往夏景臣那里飞奔而去。

白承泽一路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带到了一座寝帐前,说:“席大将军就在里面。”

安元志打量站在帐前的兵卒们。

白承泽说:“元志你认识他们?”

安元志道:“我见过大将军身边的亲兵,五哥也知道,我认人的本事还不错。”

白承泽笑了一下,说:“你跟亲兵还有话说?”

安元志冲白承泽挑一下眉,把帐前的这些人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冲上官勇点一下头,这些人是席琰的亲兵。

上官勇问白承泽道:“席大将军这是病得起不了身了?”

白承泽冲帐“席大将军?”

寝帐里传出几声咳嗽声,随后夏景臣就冲帐

“大将军怎么样了?”白承泽问夏景臣道。

夏景臣说:“喝过药后睡下了。”

白承泽手指着上官勇道:“我跟卫国侯爷,安五少爷来看看大将军。”

夏景臣抱拳冲上官勇行了一礼,然后就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冲夏景臣把头点点,喊夏景臣道:“席二公子,我们有几日没见了。”

白承泽笑道:“什么席二公子?”

安元志说:“席家还有一位大公子,五哥你的这位故交不是席家的二公子吗?他的年纪,”安元志作势又打量了夏景臣一眼,说:“他的年纪没席大公子大吧?”

安元志这话没说错,但夏景臣就是听着不舒服,却又发作不得。

“元志,”上官勇这时喊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冲夏景臣一抱拳,说:“席二公子,之前我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见谅。”

白承泽看夏景臣受了安元志一礼后,还是站着不动,便也喊了夏景臣一声:“景臣。”

夏景臣勉强冲安元志还了一礼。

安元志把双手放下,问白承泽道:“五哥,我们能进帐去探病了吗?”

“我们进去吧,”白承泽说着就最先迈步往寝帐里走了。

帐前的众人都低头,不让上官勇这一行人看见自己的神情。

寝帐里生着火炉,很暖和却也不透气,架在火炉上烧着的水冒着水蒸气,将寝帐弄得白茫茫一片。

安元志进帐后,就被帐咳了几声,说:“这什么味道?”

帐暗,上官勇眯了眼才看清在床上睡着的人。

夏景臣走到床前,扶起了睡在床上的“席琰”,说:“父亲,五殿下带卫国侯爷和安五少爷,来看你来了。”

“席琰”掩嘴咳嗽着,冲白承泽三人这边微微躬了一下身,有气无力地道:“多谢了。”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冲“席琰”还了礼,安元志说:“大将军,我五哥说你只是偶感风寒,我怎么看着你这病挺重的样子?”

“席琰”叹一口气,咳得直不起腰来,冲安元志摆了摆手。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这席琰是真病假病,当着白承泽和夏景臣的面,他不好问啊。

上官勇往床榻前又走了几步,道:“大将军,你这病要紧不要紧?”

“席琰”仍是掩嘴咳嗽,沙哑着嗓子跟上官勇道:“无事,多谢侯爷关心,我休养几日即可。”

“真的无事?”上官勇问道。

“席琰”点头。

上官勇看着“席琰”。

白承泽这时道:“要不景臣与我出去,卫朝你和元志跟席大将军说说话好了。”

安元志这时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也打量着半坐在床上的这个人。

“景臣,”白承泽喊夏景臣道:“你与我出去。”

“席琰”这时边咳边跟上官勇道:“侯爷,回去后请圣上放心,也,也请四殿下放心,就说,就说下官无事。”

安元志说:“你咳成这样还叫无事?”

“席琰”苦笑了一声,道:“五少爷,人老了病也就多了。”

夏景臣这时跟着白承泽走到了寝帐门前。

上官勇回头看看要出帐去的两个人,对“席琰”道:“既然大将军病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席琰”咳着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上官勇带着安元志往帐外走。

白承泽听上官勇跟“席琰”告辞,便和夏景臣一起等在了帐前门。

上官勇往帐门这里走了几步后,突然就转身几步走到了床前,伸手就把“席琰”捂着嘴的手拉了下来。

夏景臣叫道:“你要干什么?!”

安元志下意识地就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白承泽站在帐门前纹丝不动,面上还是带着笑意。

“席琰”似是被上官勇的举动惊了一下。

上官勇看见面前这人的脸后也是一惊。

安元志走到了床前,没来及看“席琰”一眼,就先问上官勇道:“怎么了?”

上官勇问“席琰”说:“你的脸?”

安元志这才扭头也看“席琰”,发现这人的脸红肿得不像样子,也就这双眼睛像席琰了,安元志脱口就问道:“你的脸是怎么了?”

“席琰”摇头叹了一口气。

夏景臣这时走过来道:“我父亲不小心吃了发物。”

上官勇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席琰”看了夏景臣一眼,仍是摇一下头,并不说话。

安元志看着夏景臣道:“那发物不会是你拿给大将军吃的吧?”

夏景臣看着懊恼道:“我怎么知道他不能吃干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