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扶正正妻的位置,让她成为嫡女,可是竟然全被丁紫给破坏了,害的娘瘫了,自己嫁了个花心好色的烂男人,竟然还得天眷顾得了太后的眼,现在竟然是高人一等的公主。
老天还有有没有眼睛,看不到她过的多么痛苦吗,为什么这些好处不能加在她身上,她真是恨极了丁紫!
丁静这些心思活动半点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至从牡丹那贱人被右御史冯绍元收在房中,就她那破败身子竟然很得冯绍元的宠,借此找了黄氏不少麻烦,让黄氏总以为这些都是丁静指使的,黄氏不能找牡丹的麻烦,怕被冯绍元怨恨,就过来找丁静麻烦。
本来丁静也只是在府中不受宠罢了,现在任谁都知道黄氏看她不顺眼,总转转摸摸的找她麻烦,府中下人现在看到丁静都是看热闹的神情,有些胆大妄为的甚至当面嘲笑丁静,可想她过的如何了!
为此丁静还曾经上冯绍元面前告过状,说是牡丹曾经与府中下人私通过,牡丹听到当场哭闹的要撞柱以证清白,冯绍元当场大骂丁静不守妇道,指摘长辈不是恶意污陷,后来想到这府中跟牡丹这么有仇的可不就黄氏吗,冯绍元叫来黄氏也是大骂了一顿,黄氏直接觉得这是丁静与牡丹做的扣,为的就是动摇她在冯绍元心中的地位,更是让丁静天天去身边立规据,只要做的不好就非打即骂的!
丁静实在是在御史府过不下去了,偏偏自请下堂任谁也不同意,还是丁静最后拿着丁紫的公主名头出来,黄氏有些怕了,这才放她出府。
丁静一回府便直接去了寿安堂请安,丁静在御史府生活的怎么样王氏也打听的很清楚,本来还想丁静已经失了身,那嫁到御史府,说不定对丁鹏官职有益,谁知道别说没有什么好处,御史府还总觉得是侍郎府设计陷害,硬是让她们娶丁静的,不在朝上拼命弹劾丁鹏就不错了。
可想而知,王氏对丁静能有什么好脸色。
回府时丁静就知道她可能受到的待遇,厚着脸硬是赖在寿安堂吃了些饭菜,那场面还真是有点…丁静好久没吃过那么好的菜,一边吃了两碗,直接让王氏失了味口气恨恨的进后堂。
丁静最后吃了两碗半,现在肚子还微鼓着,嘴上隐约有着油沫子,喜儿铃儿看着直惊,暗自拿手帕递给丁静,后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丢脸连忙擦擦嘴,冲着喜儿直笑,后者抽着嘴,她可为不是为了丁静,只是不想看着倒味口罢了。
其实就是喜儿不做这些,丁静现在也不敢对她们这些丁紫身边的得利丫环如何。
“妹妹来了,坐吧。”丁紫懒洋洋的开口,微微坐起身靠在塌头上,打了个哈欠,丁静身子一僵,她这是明显打扰到人家休息了。
“姐姐看着脸色大好,想来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妹妹这次来就是恭喜姐姐荣升紫公主,当初姐姐那一妙手仁术便得了太后的眼,这一回更是为大齐百姓带来福泽,这紫公主之位不给姐姐坐,还能谁去坐,也只有姐姐有这个资格呢。”丁静厚着脸恭维道,好像完全忘记在盛荣殿上她的所做所为了。
丁紫挑挑眉,这厚脸功夫,她还真得跟丁静学学,这可是鲜少有人能学的来的。
“谢谢妹妹的道喜了,妹妹也许久没回府了,没去揽月园看看马姨娘吗,她可是想念你的紧,姐姐也不好再打扰你们母女团聚了。”丁紫声音温润,可是拒客之意十分明显,丁静眼中闪过不悦,脸上却依旧在笑着。
“姐姐这是哪的话,我们可是亲姐妹,自然该多亲近些的。姨娘那里我已经去看过了,从姐姐这离开后还会去揽月园,不急,这一回妹妹准备在府中多住几日呢,与姨娘相处的日少不了的。”丁静笑着道,丁紫轻抚着身上的丝被,笑的意味深长。
嫁了人无缘无故回侍郎府能做什么,让外人听到了岂不是传言丁静被休?或许这正是她的目的?
丁紫挑眉,嫁出去,还想回府,痴心妄想!
“噢,妹妹这么一说,姐姐倒是不好赶你了。”
丁静松了一口气,嘴上就跟着没有把门的,“吧啦吧啦”侃侃而谈,看的喜儿铃儿等人直惊奇,这二小姐回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比以前还没有规据没有礼数,这嘴也比以前利落多了,只不过说的都是些八褂的消息,东家长里家短的,跟外面那些平民百姓妻妾没什么区别。
丁紫听了一会,实在感觉无趣,打断丁静道:“妹妹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我刚出府回来,有些累了。”
丁静张嘴还想说什么,脸上一片神彩飞扬,突然顿住,眼睛瞪的老大,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丁紫等人的不耐烦,心中大厌,但没忘记来时的目的:“姐姐,妹妹这次回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噢,是什么,看妹妹紧张的。”
丁静神秘兮兮的四下瞅瞅,低下声道:“姐姐可要小心白姨娘这个人,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见丁紫脸上不以为意,丁静又继续道,“妹妹可是说真的,你我姐妹到底是同父,可是亲亲的姐妹,便是以前有什么误会,那也不是说不开和不好的。这白姨娘却与咱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以前跟姨娘聊天的时候,姨娘偶然说道,这个白姨娘啊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动,不是不想动,而是找不到机会动呢。你看白姨娘平时低调的很,到底是偷了中馈银子的,这种不声不响的贼最难防了。”
“噢…”丁紫故意拉长声音,样子有些不信,心里却是翻滚了一下,这些也一直是丁紫在意的,但是她想查白姨娘,却总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
“姐姐还别不信,姨娘接任中馈的时候,也打听过白姨娘的事,以前她在老夫人手下那是最得宠的,但她原本可不是府中家生子,而是个举人家的书香小姐呢,后来父亲进京赶考死在路上,她们一家希望没有了,便败了。白姨娘跟亲人进京想来给其父收尸下葬,谁知道弟弟和娘都累死饿死在路上,等她给父亲办了丧事后,那可是身无分文,自贬为奴被老夫人相中带进府的。没出一年,老夫人便觉得白姨娘是个知心人,这便将她赐给父亲做通房,这时候主母与姨娘才相继嫁过来的,说起来这白姨娘还算是爹的第一个女人,在爹心里地位也是不同的呢。”
丁静说完就在看丁紫的态度,却见后者只是平静的听着,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她就是想透露些丁紫不知道的信息,好卖个好,只要她在府中长住下去就不用回右御史府了,有丁紫这个紫公主坐阵,右御史府也不敢上门要人的,她也算能过些好日子。
可恨丁紫竟然如此冷淡!但其它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也不知道了,还能拿什么来交换!
丁紫心中却是一沉,白姨娘这些消息她确实不知道,白姨娘可是一人进府,外面消息全都断了,马姨娘掌中馈的早,中间府中的下人也时不时有换动,这些信息都被掩没了,或者说是有心人在毁灭着,但不知怎么的被马姨娘知道了,她以为白姨娘无依无靠也没有深想,但丁紫觉得这其中隐约有些不对劲。
看着丁静一脸的失望,丁紫浅笑一记:“没想到白姨娘的身世这么可怜,倒是辛苦她了,能在侍郎府她算是她的福气了,对了,既然二妹回来便陪陪马姨娘吧,方姨娘这也没多久就要生了,你在府中也是沾沾喜,说不准回府后便也有了。”
丁静脸上很是难堪,谁不知道她进右御史府后根本没被冯玉华碰过,她怎么怀孕。不过看着丁紫浅笑,眼中满是真诚,丁静只是闷了一口气又说了两句话便去往揽月园。
一进揽月园丁静便将与丁紫的对话都说了一遍,马姨娘、安嬷嬷听着面色有些不好看,当初她们想到破坏丁紫名声,借机被安国候府退婚的事就这么被丁紫逃了一劫,她们心中不甘,便想着让丁静回府直接挑拨这二人闹起来。
安嬷嬷这些年来也一直注意着白姨娘,以往她们想对付谁,比如方姨娘,那就是一办一个准,要不是失误让方姨娘怀了身孕,让其时刻注意着,说不准现在方姨娘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这白姨娘便是再老实,总是马姨娘的竞争对手,她何曾没想过处置她,偏是找不到证据与错处。
安嬷嬷觉得白姨娘不简单,也是因为丁紫坑了白姨娘的银子开始,她们觉得这白姨娘实在藏的太深了,竟然在她们手上不知不觉得弄出那么多银子,于是毁名声事一失败,安嬷嬷立即想到让二女相争的事情来。
以丁紫的多疑,加上惩办白姨娘弄走银子的事,两人梁子算是结下了,丁静说出的这些消息,在丁紫听来却又大大的不同。白姨娘当年便是亲人都死了,她哪来的银子给家人办理后事,虽说她是个弱女子,但是自贬为奴也不是唯一的办法,这其中必有大学问的。
“静儿放心,这一次丁紫她们相争,肯定没时间管你,咱们坐收渔翁之力,找准机会重重袭击她们,到时候娘一定会让你脱离了右御史府,还能有无尽的荣华富贵。”马姨娘拉着丁静的手道。
“娘,静儿明白,这一回静儿全听你的,对了,丁紫还说到方姨娘那贱人快生了。”
马姨娘眼中冷光一闪,抬头望着安嬷嬷一眼,后者沉默了一下,随意一个阴冷的眼神在眼中成型,似又有什么恶计萌生。
丁紫随即又派暗卫前去查白姨娘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这事还没有结果,京城里又一件大事传开了。
大齐第二亲王,当朝皇帝的弟弟,先皇最宠爱的儿子宁王爷要回京了。
说起这宁王爷,众人都是只听其名没见过其人,不过但凡见过他的,无不被他的身姿与风彩所着迷。
蓝青凌虽被称大齐第一美男子,但这宁王爷却有大齐第一美人之称,当然这传言有戏说的成份,必竟见的没多少。只说他样子极俊美,更甚女子之姿,比蓝青凌大不了几岁,却是大齐亲王,最重要的是,这宁王爷死守边关,经常与大陆上以人数为最的南泰国对阵,鲜少有传我军失利之事。
这些年来若不是宁王爷的把守,不知道大齐会被南泰进犯多少回,人们都是崇拜英雄的,而这宁王爷越是见不着面,就越是被传的绘声绘色,增添了许多的神秘色彩,也更令人好奇。
丁紫得知这个消息时,却是愣了一会,听着对宁王爷的资格描述,她不期然想到不久前在和平医馆看到的那个紫衣男子,虽然那男子只是一闪而去,却在她脑海力有着挥之不去的力量,那般娇媚一样的男子,足可称之来美人了。
皇上对于宁王爷回京之事也很重视,宁王爷这么多年来的功劳,足可以承担的起他御驾亲迎的,更何况这还是他弟弟呢。
皇上立即下旨,三日后他亲驾至西城迎接宁王爷回京。
这一消息立即炸开了锅,紧跟圣心的官员自然要做样子,跟随前去,那些官家商家的小姐夫人们,也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神秘的宁王爷的庐山真面目是何样子的,纷纷叫下人定了临近西城的上好酒楼茶馆的包间。
大齐京城以皇宫坐北为阵,分东西南三个城门,西门相连便是城南街侧街,这里又是富人集聚之地,这一回的热闹之事有几个人不想看,等到她们去订的时候,许多酒楼茶馆的好位置都被占了,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在略差观看位置的。
丁紫同样让喜儿去订,人还没回来,就看到玉瑜拿着一个贴子进来:“主子,安王世子送来的贴子。”
丁紫打开一看,却是蓝青凌早在福云洒楼订了最好的房间给她,到时候她直接去便行,贴子上还讲,他同时邀请了云希文、云希雨薛雨等人,丁紫挑挑眉,蓝青凌倒是细心,果然喜儿回来时一脸的颓败,没订到好地方。
三日后,丁紫早早梳洗一番,只带着玉瑜要出府,谁知道到了府外,却看到丁静穿着一身红儒衫正浅笑的等着她:“姐姐,妹妹听说宁王回京,皇上都重视的前去迎接呢,京城这下可热闹了,妹妹好久没看热闹了,不知道能不能跟姐姐前往呢。”
丁紫挑眉,看着丁静明显精选打扮了一次,她便是不同意,她必也会找各种理由前去,到时候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好,一起吧。”
丁静眉开眼笑的跟着上了马车,一路上不停的说着传闻中宁王怎么怎么优秀,脸上直放着光,一脸的怀春样,早已经忘记她是个右御史府姨娘的身份,丁紫倒是不理会丁紫,闭目养神。
到了城前街的时候,周围两条街道已经是人山人海,两边的店铺也不时有人走动,十分吵闹。丁紫的马车便是进入福云酒楼都用了半个时辰,好在她出来的早,再晚点恐怕更难进入。
丁紫刚一下马车,便有福云洒楼的小二笑眯眯的净丁紫迎到上房,此间看到没看丁静一眼,后者却不管这些,一听说蓝青凌订了房间,心里便转着花花样子来。
“紫儿你来了。”一进屋,云希雨便迎了过来,丁紫一看人还真齐。
这屋子是极大的,能摆下两个桌子,蓝青凌薛雨云希文的男子坐一桌,云希雨,白霜雪夏玲月坐另一桌,众人看到丁紫身后的丁静时都愣了下,云希雨连忙走过来打招呼,眼神带着询问,丁紫露出个甩不开的表情,云希雨倒也没在意。
丁静红着脸给三名美男子请安,却无人理会她,她心沉尴尬,只好在一旁坐着。
就在这时,外面阵天的喝唱响起:“皇上驾到,跪!”
丁紫她们身在包间之中,这房间窝中,但是视野极佳,位置比别的包间拉伸出一块,伸头看去,远远能看到城门的影子,同时也能观看到皇上迎接的位置。丁静看的极为兴奋,丁紫等人则是先闲聊起来。
蓝青凌那一桌子的男从不断向丁紫这桌行注目礼,丁紫大大方方跟着回笑一记,蓝青凌勾唇一笑,眼神在空中交汇,似乎有着某种信息在交换着。
半个时辰后,城门响起铁骑踏地的整齐轰鸣声,这一回连丁紫等人都好奇的望过去,丁紫眼神是极好的,不过也等到队伍走近才看清马前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紫衣,外罩白着盔甲,面貌秀丽,眉眼间带着几分锐利与阴郁,正如她所想,是那天和平医馆外的男子!
他竟然是宁王爷!
蓝青凌注意到丁紫脸上的变化,正要说什么,下面异变开始了。
人群突然爆乱起来,本来隐身在百姓身边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刀剑,直接杀了周围百姓,跳出人群围攻着皇上的亲兵,众人没想到皇上在此有人敢做恶,反映略慢,却已有几名大臣当下被杀。
下面人潮一阵混乱,然而丁紫却突然感觉到宁王向她的方向望过来,他本来平静的脸上突然勾出一丝笑意,那笑不达眼底,却又十分魅惑与诡异。
“砰!”
百姓们的惨叫声,侍卫们护驾的声音,与打斗声,不时响起。
场上突然发生一阵爆破声,爆破余震与破碎物,形成一个火球,竟是直接向丁紫她们所在的房间打来,“砰,砰”场上又是两记爆破,眼前一片白烟。
“护驾,护驾!”
“嗖!嗖!嗖!”此时羽箭突然扑天盖地射来,“当当当”周围建筑物被扎成刺猬状,而本来开窗观看宁王回京的许多人,也因为直接被箭刺窗,有些直接射入额头,刺入眼睛,刺入喉咙的。
丁紫她们这个窗口一只箭矢射破暴破的火球,轰然炸开,窗外顿时烧起来,那一箭却没停下,直接向丁紫额头极速射来!
这真是,千均一发!
第一百一十二章,暗潮汹涌,吻!
那支箭因为速度极快,沾到爆破的火球,竟然尾端带火,极速飞起时,尾巴一道火线窜动,丁紫心中一紧,转身扭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狠狠一拉,她便落到一人怀中,然而这箭却没停下来。
至从下面暴乱开始,丁静便吓的僵住了,她长这么大,只在后宅之中,玩的也都是后宅的权谋,何曾有这种残暴的厮杀,她都能感觉到那被杀的无辜之人鲜血在脸上飞过,头落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丁静吓的没了主意,只是本能的找着遮挡物,看到丁紫那纤瘦的身影,丁静顿时心生恶念,她本就是在窗前,若是有意外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她,丁静心中一动立即藏到丁紫身边,心想关健时候也能推她受死。
谁知道那箭矢就真如丁静所想直接冲着丁紫就射来了,但丁静没料到的是,丁紫动作能那么快的躲过去。丁静大惊,前面遮挡物没有,那箭直接冲着她眼珠子射来,丁静失声尖叫起来,便往旁边一闪,那箭“嗖”的一声从空中急射而去,“砰砰砰”接下来几箭连发,竟然直接射入门上,丁静倒是躲过一劫。
“啊,火,火,着火了。”早已被云希文拉到一边的白霜雪云希雨与夏玲月暂时安全,此时夏玲月刚想松口气,却叫道。
后射的箭身中正好尾巴带火,那门马上便烧了起来,却不止如此,夏玲月又指着丁静,惊的瞪大眼睛一直叫着。丁静还讽刺她的大惊小怪,她被箭直接射过来都没事呢,看到些火就吓的尖叫了,真是没用。
忽然她感觉很不对劲,为什么身上这么热,疑惑的一皱眉一摸头:“啊!”感觉到手上的热痛丁静一展手,却发现指尖上沾起了小火苗,“我的手,我的头,啊着火了,快灭火,快灭火啊!”
丁紫冷眼旁观,刚才丁静的小举却,她便是没看到,现在看到她受苦也明白了,想找她当替死鬼,却不知道自己是个短命的吧。
听着丁静鬼吼鬼叫了半天,丁紫才道:“福云酒楼的小二伙计都哪去了,房间里着火还不来灭火。”
“砰!”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人手提着木桶装着水撞门进来,分出两人冲到丁静面前,“哗啦!”这两人照着丁静的头罩头浇下冷冰冰的水,丁静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感觉全身一阵的透心凉,火是浇灭了,她却冷的直哆嗦。
突然她又感觉不对劲,大叫起来:“啊啊!别看,别看!”丁静被水浇的全身都湿,现在又值夏日,衣服直接贴在身上,她苗条的身段就这么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她虽是这样叫着,身子好似不受控制的直接往离她最近的薛雨身上倒去,薛雨随身一躲,丁静又向蓝青凌身上倒去。
蓝青凌眉头一皱,眼射冷光,抬起一脚,“砰”的一声,直接将丁静踢向桌子,“咣”的一声撞倒桌子,桌上的茶点兜头全罩在丁静的头上身上,倒是很好的遮挡了她衣服湿润紧贴身子的状况。
丁静疼的直抽着嘴,抬起眼睛完全不敢置信,蓝青凌竟然如此的不知道怜香惜玉,简直是天下奇闻,然而后者此时虽将丁紫放开,一手却紧紧拉着丁紫,这怜香惜玉好像只为丁紫一样,看的丁静气的全身直哆嗦,不服气的很!
她比丁紫差到哪去,丁紫有的她也有,凭什么那些男人只喜欢丁紫!
福云酒楼现在从里将酒楼门关闭,一是保护酒楼中客人的安全,二也是将酒楼的损失降到最低,酒楼的小二伙计们带着水桶逛奔于酒楼内部,将所有被箭误射的房间火势浇灭。掌柜的拿来几个布巾,直接给丁静等受惊女子披上。
丁紫等人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平静中,掌柜的带人请罪后便离开,但是她们一时也离不开。
丁紫与蓝青凌等人站在窗边,看到外面的情势却越发严峻起来,那群刺客各个身经百战而且出手狠辣,皇上带出来的亲卫们根本不是对手,蓝青重站在皇上身后,却是大喝一声:“护驾!”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与这群刺客拼杀起来,蓝青重本来就喜欢要尖,此时打起架来也是如此,竟然不要命一般,疯了似的打杀起来。
连群刺客都愣住了,下手有些迟疑,宁王爷却是迅速发令:“朗朗乾坤,竟然在京城里行凶,想刺杀皇上,全部抓起来,违令立斩不赦。”
宁王爷的兵可是常年死守南泰的士兵,那气势与实力可不是假的,有着宁王爷的强势加入,情形很快逆转开来。但是漏网之鱼还是存在,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百姓群中竟又跳出一人,怒喝而起:“狗皇帝,拿命来!”
说着身上暗器连发,当下皇上前排的几名官员侍卫当下倒地,皇上大惊,连忙跳到轿辇上,其它的侍卫好似根本看不到死去的兄弟,冲向那名刺客。百姓群中又飞出几名刺客,他们满眼嚣杀之气,皇上的侍卫根本不是对手。
宁王爷眉头一皱,冷喝道:“摆阵,放箭!”
宁王爷身后一队人马出来,他们一身白色盔甲,摆好架势,空中只听箭声飞过的破空声,“砰砰砰”刺客一个个被箭放倒在地,宁王派遣身后的亲卫直接包围全场,场面顿时得到全面控制。
宁王飞身下马,几个快步来到皇上辇前,关心道:“皇兄受惊了,刺客已被伏诛,没事了。”
皇上推开车门,露出脸,只是面上一片铁青,面上却要挂着笑意:“皇弟这些年在外历练果然有着长远的进步,皇兄很是安慰,这一次没有皇弟保驾,朕怕是要进阎王了。”
“父皇吉人天象,乃万民之福,父皇定然吉祥安康,这种事便是没有宁皇叔,父王也定能化险为夷。”蓝青重走过来跪地道,皇上面色略好了几分。
“本来要为皇弟开宴,不过现在这情况怕是要延后了,朕回宫倒是要好好审查这些大胆妄为的刺客,在这大齐皇城里都敢行凶,简直罪大恶极。”皇上突然站起来道,“若是被朕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指使的,朕定当不饶,朕也定会给众位百姓一个交待。传朕旨意,今日无辜惨死的百姓,朕深感痛心,报到官府朕会下发抚恤金,了表朕的心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众人全部跪地,那些死了家人的心中却是伤痛,但总好过白白惨死,对于皇上这一处罚倒是很是认同,对皇上的印象倒是好了许多。
“回宫!”皇上一下令,所剩无已的侍卫在宁王爷派兵陪护下,迅速往皇城方向走去,宁王爷停在路中央,接收其它百姓的围观与称赞,虽然皇上下令抚恤百姓,可若没有宁王爷在关健时刻的派兵收抬残局,这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们的大恩人正是宁王爷。
“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王蓝亦却是笑的十分和善,配上他那男女莫辨的长相,说不出的光彩夺人:“无需多礼,此乃皇上宏福,你们今天能幸运脱险,也要感念皇恩。”
宁王虽是如此说道,但没有谁不清楚这里面到底谁才是救命恩人,倒是对于宁王的和善大肚为民着想很是佩服仰望。
宁王又派了队人盘查百姓,有可疑人当下压住,跟着自己的亲卫直接进了皇宫,皇宫里皇上自然一回来便大发雷霆一番,那些大胆之徒竟然趁他出行行刺,偏偏最让他郁闷的就是他这一次准备不充足,最后竟然被宁王给救了,他堂堂大齐皇上竟然要感念宁王这个他王位的最有力竞争对手,他直感觉一股无名火烧着,当下找来京兆尹京护卫等人连批一顿,看着不顺眼的直接拉下去砍了,一边处置了三名官员,才消了那么点气。
蓝青重跟着回宫,此时也不禁奇怪的道:“父皇,事情怎会这么巧,宁王刚一回京,就有刺客刺杀您,这里面跟宁王…”
蓝青重话音未尽,却是让皇上心中大震,其实他心里也有此疑惑,此时外面通传宁王进宫面圣,皇上与蓝青重对看一眼,点头道:“宣!”
宁王一身白衣盔甲,当真是风彩不减当年,不,更胜一筹!
当年宁王不过是个男身女相看着十分柔弱的少年,若不是因为那样的外表让人本能视弱,或许当年皇上已经杀了宁王了事,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宁王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想到今天是受宁王的救助才得以安然无恙,皇上一口闷气堵在心中无处可发。
“臣弟无能,让皇上受惊,臣弟前来领罪。”宁王刚一进殿,马上跪下磕头请罪,倒是看的皇上太子一愣,皇上立即走下来亲自扶起宁王,“皇弟这是什么话,今天没有你在场,朕怕是要命丧这些刺客剑下了,朕要感谢皇弟呢!”
宁王摇头,直言道:“臣弟惶恐,今日本是大喜之日,谁知道皇上体恤我军将士亲迎,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刺,臣弟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幕后之人其心可诛,还请皇兄严加审问那些抓来的刺客…”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光芒随即隐下,看着宁王眼中的恨意,倒不像是假的。
皇上心中怀疑今天刺客是宁王派来的,同样也不相信。宁王今日回京,刺客此时行刺看着是巧合,却也十分不合理。宁王回京本有大事,一回来便跟皇上对着干,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宁王不是个糊涂之人,更不是个蠢笨之人,若非如此,当年他早已被弄死,何以活到现在。
这种刺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宁王派人所做,或是这一系列的事后,宁王会落的个好名声。这种事谁都能想到,正因为如此,宁王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谁会这么傻的做这种吃里不讨好,让人怀疑的事呢?宁王此行进宫,也让皇上与太子的疑惑又生生压下,看来现在只有审问了这批刺客了。
三人同时进了地牢,看守的侍卫长起身跪拜后道:“皇上,微臣从刺客身上看到这两样东西,他们身上同时有着辽国的刺青。”
“什么!”皇上突然喝了一声,快步走下地牢,就见抓来的五名刺客都被铁链绑在木架上,全身上下无一丝衣服,被脱了个精光,这五人双臂各刺着大辽国兽老虎头,各个长相粗犷凶狠,再加上他手上的令牌,与传换信息的木哨,确实是大辽侍卫队的特征。
皇上脸上一变,心中划过丝阴郁。
大齐两位亲王分守南泰,大辽两国,这世人皆知,皇上之兄,也就是安王爷蓝白宏正在大辽边境,难道就是大辽对蓝白宏怀恨在心,所以前来报复。或者是…大辽人民多为少数民族,喜欢游居生活,民风开放粗野,脾气暴躁,是一点就着的个性,很容易受人挑拨!
皇上心中划过一丝杀意,若是他想的,那…
宁王听着却是面无表情,蓝青凌脸上微微一变,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西城街前,百姓们已经被宁王与京城护卫兵派人驱散离去,云希雨,白霜雪夏玲月同时被云希文护送离开,丁静吓的一直后怕,也不宜再逗留,丁紫让喜儿送丁静回府,自己则留下来。
不一会云希文去而又返,屋中只剩下丁紫一个女子与蓝青凌薛雨云希文三男,丁紫眉头一直紧皱,说道:“宁王爷蓝亦是吗…”
“紫儿你想说什么。”云希文就是注意到离开前丁紫那记眼神,才去而又返,她明显有话要说,薛雨与蓝青凌也是紧紧望着丁紫。
丁紫心里却是翻滚着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手握着茶杯连喝了几口道:“三日前,我在和平医馆前见过宁王爷,当时我们只是罩面看了一记,他便离开了,我以前没见过他,所以刚才才知道宁王爷与那人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宁王爷早在几天前就回京了,只是大部队在后面,假装成一起回来的假像,有着满城百姓相迎的热闹场面不要,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薛雨抿唇说道,其它几人同时点头。若是不知道这些,他们还能当今天只是个意外,可是若有这一层关系,他们不难猜想这事就是宁王爷做的扣了!
但,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些刺客虽然武功不俗,出手快狠准,但是想真正伤到皇上却也不是易事,先不说皇上,便是蓝青凌都拥有自己的暗卫,这种暗势力在大家族皇亲中是常见的事,皇上的暗卫更是历代交替的,当时皇上亲卫虽然死伤较多,可是暗卫却还没出现,便说明一切的事情都在控制范围内。
一个一设计就注定失败的计划,聪明人都不会实行,若不是宁王爷另有目的,那这幕后之人就不是他!但他提前回京,总不会毫无原因。这一个疑问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个不确定因子,久久不能散去。
突然,蓝青凌抬起头深深望向丁紫:“宁王不是个傻子,他有本事不被你发现,却故意被你看到,以他的势力不会不知道你的情况,他为什么选择被你看到呢?”
丁紫脸上微变,紧抿着唇也说不出话来,这也正是她的疑惑之处。
薛雨忙道:“紫儿以前与宁王没见过,他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怕宁王想从紫儿这里得到什么?”
丁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转身就走我们连话都没说,我甚至看不清他。”丁紫很是苦恼,对于这样看不透的人,丁紫是很不希望遇到的。这回的刺杀说与宁王有关,却有太多的不合理,若说无关,宁王的突然出现难道只为了丁紫?她不过只是个刚封的公主,实在没有什么让宁王在意的地方。
丁紫隐下的双眼,却有比异光闪动,当时宁王出现在和平医馆丁紫就有疑惑,她突然惊惧的想着,宁王不会连她暗中的势力也都一清二楚吧。她行事向来神秘,她不相信宁王会知道,不然或不是组织里有叛徒,就是巧合了。
丁紫双拳紧握,同时心复杂难明。
她想,即便宁王发现了她的势力又如何,她的势力还没有到被宁王这种人物在意的地步,这样发展中的势力想入宁王的眼很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丁紫心里没来由的微慌,蓝青凌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这屋子里知道丁紫有暗卫的只有蓝青凌与云希文了,两人同时露出安慰的眼神,丁紫心里却越发不安。
她的兄弟们,她都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任何一个猜想她被背叛的可能,都令她心痛!
薛雨虽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眼神却是毫不掩示的担忧,宁王那个男人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他可以将丁紫让给蓝青凌,但宁王却不行。薛雨握紧双拳,在他的想法里,宁王会去见丁紫自然也是有目的,但不排除是男人看女人的关系,所以他比丁紫还紧张。
回府的途中,蓝青凌死皮赖脸的跟着丁紫进了马车,玉瑜叹息一声,直接蒙了面纱在马车前面充当马车夫的副手,心中暗叹世子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快登堂入室了,想想又不对,世子可不早登堂入室了吗,只差主子给他一个名份罢了。
随即玉瑜不禁好笑,她家主子就是不同凡响,哪有女人给男人名份的,这本事谁做的到!
马车里,蓝青凌紧紧抱着丁紫不放手,丁紫差点翻白眼,却见蓝青凌紧抿着唇,不悦的望着她,那控诉的样子,好像丁紫多么十恶不赦似的,丁紫大叹无辜也不说话。蓝青凌见此计不行,瞪着眼睛看着丁紫道:“我心里不舒服!”
丁紫挑眉不语,蓝青凌哼了一声:“我吃醋了,为什么宁王一回京就去找你,还专门看你呢!”
丁紫张着嘴,脸上十分惊讶,眼中却闪过丝笑意,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竟然是为这个事生我的气!”蓝青凌皱着眉,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头。
“你…你…”丁紫突然磕巴起来,脸上闪过诡异的表情,“你,难道你,喜欢宁王爷,所以你嫉妒我了。这个事我是比较无辜的,我跟宁王爷又不认识,这很有可能是宁王爷听说了你我订亲的消息,所以堵气想见见我长的什么样,看到我也不过耳耳的,所以不屑的转身离开了,恐怕是这样的,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他看到我后走的那么快呢。”
“额…”丁紫身子突然一哆嗦,感觉十分冷,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就看着蓝青凌紧抿着唇,一脸的铁青色,瞪着的眼睛恨不得吃了丁紫一般。
“唔,唔…”丁紫瞪大眼睛,没想到蓝青凌竟然这么大胆,这…就这么吻了她!
蓝青凌本来是真的气着了,看着丁紫那胡说八道的小嘴,便恨不得咬一口,所以他便这么做了,只是一沾上丁紫的唇,鼻间全是丁紫身上那浅淡的香味,不浓烈,却是散发着淡淡舒服的味道,一经闻嗅,便难以停下。
而丁紫的唇也确实十分美好,甜美娇嫩,蓝青凌只觉得唇上唇里滑溜溜的,怎么样也吻不够。睁开的眼睛里,全是丁紫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丁紫放下防备,一脸的不知所措,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丁紫简直太美了,美的恨不得他现在立即将丁紫揉进身体里,不让任何人窥探,只能属于他蓝青凌一个人!
这个吻他们真是不知道吻了多久,丁紫红着脸瘫软在蓝青凌怀中,脑子一瞬间空白。
从前生到今生,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么的亲吻,前生里到死前她还是完壁之身,对于男女情事,也只限于宫中那些腌臜引起的争斗,虽说她对这些东西不是全不知的,可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此时心中“砰砰砰”跳个不停,脸上红通的跟苹果似的,久久也消不却那种滚热。
蓝青凌也是呼哧呼哧喘着气,想在从这个吻中停下来,实在是太难了,抱着这样的软玉温香,蓝青凌恨的直骂!
妈的!还要等三年,想折磨死他吗,这种时候硬生生停下来,简直太折磨人了,蓝青凌从来没觉得有什么身体的痛苦比此时更难受的。他只能紧紧抱着丁紫,鼻间狠狠吸着丁紫身上的味道,以解此时心中的烦闷与**。
丁紫靠在蓝青凌胸前,心中还是跳个不停,闷了半天后,才恨道:“你…你太无耻了!”
蓝青凌笑道:“我吻未来娘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偶尔得到些回报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娘子不会这么狠心吧,让相公我只能看不能吃。”
丁紫气恨的直接掐在蓝青凌腰上,后者疼的脸上肌肉一绷,丁紫的手可丝毫没留情啊,真黑啊!
“为夫…咳咳…我不就是吃醋吗,你还不好好安慰我,反而气我,你该想到这样的结果!”蓝青凌疼脸上一白,说完这话脸上却是一红,丁紫冷哼了一声,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又有些疑惑不信的抬头望着蓝青凌,“你跟宁王爷真的…你们年纪相当,又一个是大齐第一美男,一个是大齐第一美人,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嗯…反正有可能。”
蓝青凌抽着嘴角:“我是男人,怎么会喜欢宁王,他长的再美也不个女的,我喜欢他做什么!”
丁紫一撇嘴道:“冯玉华也是个男的,同样养了不少小倌,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蓝青凌眯着眼睛,表情十分危险的望向丁紫,丁紫轻咳一声,暗自嘀咕:“不过你刚才那样…我也可以不怀疑,根本就是个色鬼,哼!”
蓝青凌看着丁紫微微发红的耳垂,嘴角一勾,他是不是可以理解,刚才就是丁紫因为害羞才故意气他的呢,蓝青凌的心情没来由的十分愉悦:“那是,为夫只对娘子这么急色,恨不得…”丁紫整个脸“唰”的一下红了,使劲将蓝青凌推开,转身坐到一侧不去看她,蓝青凌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传出去,许多行人看着这马车,一种怀疑碰到疯子的眼神无形传递,玉瑜面纱下的脸那叫一个诡异,这世子又抽什么疯,真跟个疯傻之人似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少引些注意不好啊!
侍郎府中,丁静一回府便是哭闹个不休,原来一回府,她便冲去梳洗失扮,谁知道一坐在梳妆台上,她便哭嚎的尖叫起来,原因无它,之前头发被火烧,她的右半边脑袋竟然片毛未剩,一个脑袋顿时三分为界,三分之一的脑袋被烟薰的黑灿灿的,还没头发。
你说若是一下将脑袋毛全烧了吧,那也就是倒霉到家了,现在烧了一边留了一大半,看着比光头还怪异,丁静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都点歪,反正怎么看怎么的怪异。丁静捂着脑袋大吼大叫着。心里真是将丁紫恨极了,当初要是没跟丁紫出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丁紫的错,当初她若不躲开,那箭已经将她射杀了,怎以会让她遭受这样的罪过,可恶!太可恶了!
丁紫回府听到这个消息,嘴角也是止不住的勾起笑,轻咳一声,叹息道:“妹妹受到无妄之灾,运气也忒差了点。喜儿去库房里看看,我记得里面似乎有过假发髻,应该可以帮妹妹渡过一段时间等头发长出来的。”
喜儿捂唇直笑,连连点头去取,就是将来长出头发来,这样的丑事也在府中传开了,这才多么会的功夫,府里竟然传出丁静得罪权贵被人当场剃了光头,要不是看她是侍郎府的小姐,早送庵子里当尼姑了。
等喜儿将假发髻送去静云院时,丁静第一反映是拿着发髻在地上狂踩了几脚,喜儿在一边一脸叹息的道:“二小姐可别气了,大小姐也是一片好心呢,您看看您为了看热闹倒把自己给伤着了,这种无妄之灾小姐也很痛心。这假发髻可是极好的东西呢,这可是用真发与天蚕丝染色形成,坚固不易脱落,而且平时奴婢为了保养这发髻还要用上好的头油,别看这发髻不起眼,没个千八百两银子都不成的。可惜了,二小姐既然不喜欢,奴婢便拿回去给大小姐复命吧。”
丁静一听,愣了下,看着喜儿捡了假发髻便要离开立即叫道:“等等,喜儿姑娘既然是奉命来的,如果没完全任务,岂不是要让姐姐怪罪,本小姐也不想喜儿姑娘受苦,你便留下那假发髻吧。”
喜儿故作惊讶的道:“这怎么能成呢,这假发髻留在二小姐这里,还不是时时让二小姐且想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吗。在福云酒楼里,二小姐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奴婢怎么能让二小姐且再惊上加惊,日日夜夜看到它便想起今天的事呢。到时候二小姐吓出个毛病来,奴婢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了。奴婢就是受点骂也无妨,可万不敢让二小姐受如此之苦。”
丁静脸上一片铁青,看着喜儿无辜的表情,恨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这个该死的贱婢,分明是在嘲笑她呢,当她看不出来吗!
“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当妹妹的哪能拂了姐姐的心意,那便太不敬不孝了。再者说也是姐姐想的周到,今天我要是不去福来酒楼也没有这种事,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谁对谁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倒是这东西正合我的心意,虽然看着不出奇,倒是能戴着等我长出头发来,总算是姐姐对妹妹的爱心,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感激着。喜儿你回去不要忘记跟姐姐道谢,行了,发髻你便留下吧,话带到就行,本小姐也累了,你就回吧!”丁静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难看,却是摆手让身边的丫环,快速从喜儿手上夺下发髻,直接将人轰走了。
喜儿点头笑道:“还是二小姐识大体,其实二小姐头上这个样子,也实在不好出门,让人看到不但御史府没脸,咱们侍郎府也要…呵呵呵,二小姐深明大意,奴婢这就回小姐,二小姐的感谢的话,奴婢也会一字不落的转告小姐的。”
喜儿离开的瞬间,听到身后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心里极为痛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害小姐,凭你也配!
丁静气的浑身发抖,想着喜儿时褒暗讽的话,恨不得直接撕了那小贱蹄子的嘴,却是生生忍住了,丁静总算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丁紫的身份,她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可恨的还没到时候!
是夜,一处建造十分隐蔽的宅子里。
“快进吧,主子早就等你呢。”从后门进来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黑衣,刚一进门便被一男子喝斥了一句。
“有劳了,出府时有些事耽误了,属下这就来见主子了。”黑衣人点头哈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