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这样的老婆,还习惯性出轨到处打野食,只能说有些男人的劣根性进化一万年也消除不掉。
郑兰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跟自己前后脚进来的女人,她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杨鸣的出轨对象之一,不是说这女人不漂亮,这女人长得五官搭配舒服,虽有些清淡,却是第二眼美女,越看越好看,只不过这个女人一看就很良家妇女,适合娶回家做老婆,而不是养在外面。
杨鸣则有些慌张地看着前台,不停地想打眼色,又怕被老婆发现,大冬天的汗出如浆,浑身上下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看这个男人搞笑的样子,薛琳忽然笑了,男人都是猪,管他去死。
“你好,我想要咨询一下皮肤护理…”薛琳直接找到了前台。
也许因为她的打岔,被带到SPA房的女人忽然开门出来了。
二十多岁的年纪,浓妆艳抹,长相不差,年纪轻轻的做些什么不好,非要当人家的小三。
女人看见杨鸣顿时笑了起来,“老公,你怎么回来啦?”这一句话里含糖度高的足有1000%,把杨鸣当场给甜得快晕过去了。
郑兰瞅瞅她,又瞅了瞅杨鸣,“你叫谁老公?”
“这是我老公啊,你是谁?”女人高抬起胸部骄傲的说道。
“杨鸣,你告诉她我是谁?”郑兰怒极反笑,问杨鸣。
杨鸣扑通就跪下了,“老婆大人…”
“你老婆在哪儿呢。”郑兰指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说道。
“我的活祖宗,我的亲祖宗,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杨鸣不停地作辑。
“明个儿民政局办手续去,你要是敢不到…”郑兰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老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杨鸣赶紧爬起来跟了出去。
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傻站在了那里。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郑姐长袖善舞,薛琳有意交好,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这两人已经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了。
等着预约的美容师的当口,两人聊了起来,“郑姐,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不知足,上回咱们遇见的那两口子,女的长得多好看啊,大高个儿,大眼睛,长得还白,配那个男人绰绰有余,结果那男的还搞三捻四的…”
“男人,哼!”郑姐也表示鄙视,“我在外面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好东西。”
“郑姐,那两个离没离啊?”
“离了!”郑姐说道,“郑兰是什么人啊,那性格,杨鸣要是敢不依着她的性子,她敢拿刀砍了他,听说离婚了杨鸣倒老实了,天天开车去郑兰那里接送孩子。”
“唉。”薛琳一声叹息,两人就这么离了,不涉及到郑兰的闺蜜,沈樾也就无从下手,再说这个时候沈樾还被关在后厨里下厨呢,没时间出去勾三搭四的。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说完,郑兰就来了,跟郑姐打过招呼之后,就脱了大衣也在等着。
她上下打量薛琳,“上次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啊。”薛琳笑了笑。
郑兰也笑了笑,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那个场面让一个陌生人看见了,想起来就有点…郑兰忽地大声笑了起来,薛琳也笑出了声儿。
“那次的事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打岔,那个丫头还寻不着机会出来呢。”郑兰是谁啊,回家想了想就琢磨出味儿来了,那个丫头本来就是故意让她撞见的,想要上位。真是错翻了眼皮,杨鸣那人,就算是跟自己离婚了,也断然不会娶那样的女人。
“你真离婚了?”
“离了。”郑兰拢了拢头发,一脸的轻松,“当初我觉得杨鸣长相还可以,为人也老实,我能拿捏得住他,这才选了他,老实?呵。”
两人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美容室做美容,做完了之后郑兰和她一同离开,薛琳见郑兰没有开车来,指了指自己的车,“你回家吗?我送你一程。”
郑兰想了想,她实际上没什么朋友,薛琳莫名其妙的合她眼缘,“后街新开了一家酒吧,我请你喝酒去。”
薛琳对爵士酒吧不怎么感兴趣,实际上两辈子她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郑兰却是轻车熟路,带着她买了酒,跟酒保和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坐到了一层半的VIP卡座上。
“我最近也刚离婚。”薛琳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他总说我是为了钱,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家除了一台破自行车只有他爹妈了,我为了钱?”
“杨鸣还不是一样,刚开始他追我的时候,他有什么啊?就是一个破矿长,要不是靠着我们家,他拿什么去包矿?结果有了钱就开始在外面搞女人,被我抓到了一次就哭天抹泪的,好像是我对不起他似的。男人!都是猪!”
“男人!都是猪!”
两人一起喝洒,一起骂男人,虽然是第二次见面,却一见如故。
“我跟你说件事儿啊,你别介意。”薛琳半醉着说道。
“什么事儿?”郑兰酒量比薛琳强多了,此刻还很清醒。
“你不觉得那丫头是在设套吗?干嘛上她的套啊?”
“我早就不想要杨鸣了,什么东西啊,在外面搞三捻四的,我家里人一直劝我,为了孩子给杨鸣一个机会,现在我给了,你看他什么死样子了?要我说,离婚了他还老实了点儿,整天去我娘家死皮赖脸的找我爸妈装可怜。哼!我已经在找人办手续了,来年五一之前出国。”
“出国?”薛琳笑了,“你英语怎么样?我开培训学校的啊,免费送你两个月的课程,外教一对一教学。”
“那可太好了。我正愁英语不好呢。你那外教男的女的啊?”
“有男有女。”
“我要男的。”郑兰说完坏笑了起来。
“那男的不咋地,四十多岁了,浑身都是毛,大冬天的整天还得喷香水儿,再不然就是一身的狐臭味儿。”
“那我还是要女的吧。”两个女人笑成一团。
“他不知道你在这儿美容吗?”薛琳越想这事儿越不对劲,背后好像还有什么人。
“他?他才不知道呢。”郑兰说道,忽地她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站起身穿上了高筒靴,又把大衣给套上了,太傻了,她真的是太傻了郑姐有七家分店呢,杨鸣都不知道她周六会在荟萃楼分店做美容,那个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还赶得那么巧?她身边出内鬼了!
郑兰本来就是火爆的性子,当场就想要去找人寻仇。
薛琳拉住了她,“你要去哪儿啊?”
“我砍人去。”
“你可冷静点吧,总得找出来是谁才能去砍啊。”
“是谁?我猜出来是谁了,除了娇娇那个骚货不会有别人,那骚货…”
“你都叫她骚货了,平时关系也不怎么样,她怎么准知道你哪天去哪儿美容啊?”
郑兰不说话了,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前面,“把你电话借我用用。”
她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过了十分钟,来了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人,女人长得挺好看的,大眼睛高鼻梁,身高比郑兰略矮,气质温婉了很多,“郑兰,你怎么跑这里喝酒不叫我啊?”
“张梅,上周六我约你做美容,你怎么没去啊?”郑兰轻声问她。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天有事儿。”
“有什么事儿?忙着勾搭别人老公呢吧?”郑兰一抬手,手里的酒直接扬张梅脸上了,“我艹尼玛的,你老公把你打进医院,是谁替你出头的?你混得饭都吃不上了,是谁给你找工作的?你没地方住了,是谁借房子给你住的?你就这么回报我?”她抬手就给了张梅一个耳光,杨鸣出轨郑兰没哭,杨鸣跪求郑兰没甩他耳光,她知道杨鸣是啥人,早就对他绝望了,张梅却是狠狠给了她一击。
张梅没有反驳她,而是默认了她的话,“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好像我是你的一条狗,我前夫是你挑剩下的,你没选他,他才选了我,他打我,你坚决要我离婚,我真不想离!可你逼我,一定要我离!现在我没老公了!你凭什么有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放假七天,哪儿都没去,还是觉得累。那些全国各地旅游的人是真勇士啊。
第11章 全能“天才”
如果说两辈子的生活经验教会了薛琳什么,那就是有些人无论经历了多少事,无论你给她多少机会,她都不会改变。
该做的事她一定会做,该犯的错误她一定会犯,那怕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境遇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比如洪菊香,她是一定会伸长了手去管那些她不应该管的事的,明明自己什么都不做,却总要在后面督促薛钢上进,摆出一副老娘要是你早就是国家主席了的派头去指责薛钢。
在家里如此,在外面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胡言乱语各种乱伸手也是她的习惯了。
市井出身的她初次接触很容易给人好感,时间久了又会觉得这人太过市侩,她的那一套在百货公司很吃得开,在补习学校这种地方就有点让人觉得违和了。
你一个厨房煮饭的,出来对教学指手画脚是怎么回事?明里暗里打探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暗中跟人说老师们都赚了多少钱,跟人八卦老师在课堂上不讲重要知识点,在补习学校里讲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个人跟薛琳反应这个问题之后,薛琳就以准备回家过年为理由,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回老家了。
五百块钱在九二年是什么概念呢?这么说吧,当年猪肉才两、三块钱一斤,五百块钱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家庭,都足矣准备一个肥年了。
兜里揣着钱,坐上了回乡的大巴,洪菊香从接到钱开始就不停地盘算给儿子和娘家妈,哥哥,弟弟,外甥外甥女买些什么东西,过年要预备多少肉,多少排骨,多少鱼等等。
越想越觉得美滋滋的,“心思单纯”的她根本没想到自己是因为多嘴多舌被讨厌了,赶回老家的。
车上的人多数是从省城或更远的地方返乡的,薛家在当地可算是名人了,薛家的女儿嫁的男人中了五百万,果断离婚,平分奖金,带着钱回家,薛家在省城兴旺发达了,做大生意了,在各种猜测里薛家都快富可敌国了,毕竟在当时人的眼里,万元户都可以一辈子不用工作了,更何况是百万元户。
洪菊香一路受到各种恭维,她佯装矜持谦虚,“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硕大的金戒指,狗链子一样粗的金项链,身上大衣的整只狐狸皮领,这些都是她为自己置办的行头,用的钱全都是从薛钢手里抠出来的。
本来这一路应该是“一路欢歌一路炫”的大和谐,直到另一个人上了车。
车上的人都静默了。
传闻中的另一个主角,薛家的前姑爷沈樾上了车,空位却只剩下洪菊香旁边的那个…
沈樾并不讨厌洪菊香,在他看来,他和洪菊香都是被天性凉薄翻脸无情的薛家抛弃的可怜人。
上辈子他穷困潦倒,被薛钢抛弃的洪菊香一样是潦倒贫困,曾经有一度两人还曾经住在一起过,彼此取暖。直到洪菊香遇见了一个有房有退休金的老头,这才为了生存离开了他。在那之后,洪菊香也时常接济他。
沈樾不怪她,当时两人都太难了,再说他也没有对洪菊香投入多少感情。
洪菊香呢?她当然知道现在沈樾是大富豪,有一间非常有名的酒店,生意极为红火,比中奖的时候还要发达,人敬有的,狗咬丑的,她这种人对有钱人有天然的敬畏,对沈樾还带着几分的心虚,从她的世界观看来,薛琳太不讲究了,抢了沈樾的钱。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对沈樾冷嘲热讽的。
两人坐在一起,气氛并不像众人想像的一样□□味儿十足,而是一派和谐。
“听说你的饭店挺赚钱的啊。”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行。”沈樾带着几分骄傲说道。
“怎么这么早就回老家了?”
“我回去办点儿事儿,过年就不回去了。老家也没啥人了。”
“呃…”洪菊香想说过年来家啊,又把话咽回去了,早就不是亲戚关系了,“你怎么没自己开车啊?”薛琳自己都买了辆普桑开,沈樾肯定也有车。
“路滑,没开车。”沈樾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会开车,也没有机会学。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一直沉默到底。
下车之后,沈樾指着附近新开的铜炉木炭火锅,“吃饭了吗?我请你吃火锅。”
新年对于忙碌的人而言,是极为短暂的,全家一起坐着薛琳普桑回了老家,吃了一顿饭,赶场似的去一定要去的几家亲戚家拜访了一下,薛琳和薛钢就又急匆匆的回省城了。
就算是如此,薛琳还是觉得微秒的不同,首先大嫂忽然变“贤惠”了,不再找大哥的麻烦,反而温言细语了起来,给她的五百块钱,她至少花了两百在薛家,而不是像过去一样给娘家两百,自己藏两百,剩下的一百拿出来花用,还要到处讲自己精打细算。
其次,洪菊香似乎好看了一些,就是一种感觉,神色啊,衣着啊,气质啊,整个人升华了,好看了,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薛琳暗中留了心,却没有说破些什么。
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大年三十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位H省出身的大咖歌星唱的这首歌,只用了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就火遍一大江南北,到了大年初一这一天,连小孩子都会哼唱两句了,词曲作者是:沈樾。
所谓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这件事终于发生了,沈樾显示出了他的“多才多艺”。
“沈樾啊!是那个沈樾吗?”郑兰抓着薛琳的胳膊问她。
“是他啊。”
“你前夫?”
“是啊。”
“他挺有才的啊。”
“人品不怎么样啊。他和杨鸣是好朋友。”
“哦。”郑兰脸上的兴奋之情立刻消失不见了,杨鸣的好朋友一邱之貉人渣。“有才无德的人不是一两个啊。”
最怕的是连才都没有啊,薛琳心中叹息,没有系统之前,她也觉得沈樾八成是个天才,否则怎么会那么全能,作词、作曲、写小说、写剧本、投资、做实业,每一项都是顶尖的。
有了系统——“这首歌是怎么回事?”回程的路上,在换了四次台,仍然躲不过常回家看看的魔音穿脑之后,薛琳关了车载收音机。
“首富系统,积分换才艺,新春任务。”写作历史织补者系统,读作废柴系统的系统答道。
“我为什么没有新春任务?没有才艺?”
“这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总之首富系统失败的原因就是太过万能,给了使用者太多能力,最终无法控制。”
“这就是你废柴的理由?”
“前方检测到词作创作天才!”废柴系统尖利的提醒,“投资他!”
哪儿?哪儿呢?薛琳停下了车,四下看着,东北的大年初二下午,室外冷得连狗都不会出来。
室外除了车来车往,只有小猫两三只的人匆匆步行。
“向前走,十米。”废柴系统“导航”道。
往前十米是一家农贸市场,这种时候一般是闭市的。
“农贸市场?”
“不是,再往左转三米。”薛琳左转三米,迎面走过来一家三口,丈夫抱着孩子,妻子拎着东西,看来是要去串门。
“薛校长。”妻子一眼认出了薛琳。
薛琳愣了一下之后,也认出了妻子,“原来是姜老师。”姜老师是补习学校的数学老师,教初二数学的,是附近一所初中的老师。
“这是你儿子?长得真好看。”薛琳逗弄了一下被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小孩子。
“哈哈哈,是啊。这位是薛校长,这是我爱人,郭老师!他是教语文的。”
“原来是郭老师啊。”薛琳点头打招呼,“郭老师怎么没来学校啊。”
“现在有几个补习语文的,咱们学校总共才一个班。”姜老师笑着说道。
“语文也是很重要的啊。”薛琳笑嘻嘻,心里却忍不住怪罪系统,“谁是词曲天才啊?”
“郭怀玉。”系统说道。
郭怀玉?还徐怀珏呢,薛琳吐槽道。
“郭老师还有什么特长吗?我觉得郭老师肯定有什么特长。”
“他有什么特长啊?除了会教语文,还会弹两下子琴,弹得也不怎么样,还会拉二胡什么的。”姜老师一脸“嫌弃”。
“有才的人就是有才啊,过完年一起来学校啊,咱们特长班也缺老师呢。”怎么投资啊?难道说郭老师,我看您骨骼轻奇日后必定是词曲创作天才,请接受我的钱?不被人当精神病打出来才怪,幸亏是认识的人。
“好啊。”姜老师以为薛琳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客气几句,没想到薛琳还挺认真的,也就把这事儿当成了一回事,点头答应。
“对了,你们要去哪里啊?我开车送你们!”
“我们要去我娘家,就在前面不远。”姜老师笑着指着前面的一片低矮的小楼说道。
“那我先走了。”薛琳为了不显得自己突兀,有些尴尬地到路边唯一开门的小卖部买了点东西,这才回到这里,在后视镜中,一家三口消失在了那个小区的入口。
大年初二,闺女回娘家的日子,一般人一大早就出发了,姜老师两口子却直到下午两点钟,这才到达目的地,这也是有故事的一家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十一能存点稿,没想到感冒了。
第12章 全能天才(二)
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有一段旋律就在你的脑中,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歌曲叫什么名字,甚至想不出完整的音乐,只是几个让你忍不住入魔的音调不停的重复?有一段歌词,就在你的嘴边,你张嘴就能哼唱出来,怎么也没办法继续。
郭怀玉一年来一直被这样一种感觉萦绕,直到春晚那天听见家乡歌手唱了那首歌,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就是这首歌,就是这首歌。
可你仔细一查,却发现这完全是一首新歌,词曲作者完全是新人,这首歌是送给该歌手的礼物!
郭怀玉陷入了迷惑沮丧中,就连妻子娘家人明里暗里计较他来得太晚,太不合群,不肯跟男人们一起打麻将打扑克抽烟聊天,也不肯跟老太太说话讨老太太开心,甚至连孩子都不呆,吃完饭就缩在一边发呆,都充耳不闻。
整个新年,无论是在郭家,还是在姜家,郭怀玉都是这样的状态,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没办法忘记这件事,忘记那首歌,那首歌除了亲民还是亲民,小孩子听三遍都会哼唱了,满大街都是这首歌,听得人想吐。
郭怀玉却总是在想,这应该是他的歌,他想出来的。
好像有什么人侵入了大脑把他的灵感偷走了一样。这种感觉他跟谁都不敢说,他怕说了之后被人当成疯子。
他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被妻子拉到了补习学校。
对于补习学校的存在郭怀玉一直挺抵触的,在他的求学生涯中,多得是免费为学生们补习的老教师,补习班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知识的作法让他感到不适。
他倒没有清高到阻止妻子去教补习班,孩子渐渐大了,家里的房子太小了,双方的老人年纪慢慢都大了,两口子的工资虽然在缓慢上涨中,但总是觉得不够。
他觉得自己教不了补习班,他虽然对乐器,书法略有涉猎,却都不精,仅仅是入门的程度,再说这年头谁有时间去学书法呢?
那个挺年轻,长得挺清秀的薛校长却不这么看,“我觉得你的水平不错啊,现在小孩子写作文都有困难,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作文班,你先来试教一下怎么样?底薪100一个月,满20人之后每个学生一个月提5块钱。”
这个薪水高么?在92年是绝对的高薪了,一个月只有周末每天两个小时的课程,每月最多十节课,薪水却是100+,要知道一名老师整月做下来才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