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我就送她回去。爸您也休息一下,晚上我陪着妈。”
“不用,你妈醒来看不见我,该发脾气了。”夏父摇了摇头。
“那您回头去我办公室睡一觉,有情况我让护士叫您。”夏风提议道。
夏父这才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于冬买了三盒盒饭回来,见走廊外多了个人,一直冲自己笑的怪怪的。
虽然奇怪,但是于冬没怎么搭理他,带着夏父去休息室吃饭去了。
“我等着你解释啊!”医院本来就忙,邵一凡说完也回去工作了。
吃过饭,夏风把于冬送到小区楼下。
“叔叔年纪大了,晚上你让他多休息。”于冬知道夏风还要再回去,于是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今天谢谢你!”夏风真心实意的说道。
“那我也应该谢谢你!”于冬笑道。
“谢什么?”
“谢谢你的毛毯啊。”
“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夏风反应了一下,才回道。
“那你也别跟我这么客气了!你爸妈不也是我爸妈嘛。”
日常撩拨完,于冬关上车门,冲夏风招了招手,进了单元楼。
也不知是不是夜晚的风过于凉爽,这一刻的夏风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欢愉。
第7章 上交工资卡
夏风又去监护病房看了一次自己母亲,见所有设备记录一切正常这才走了出来。
护士长刘姐看见夏风每隔一小时就来一趟忍不住说道:“夏大夫您就放心吧,这边我们都盯着呢。一有情况肯定第一个通知您,不用一趟趟的跑。”
“刘姐,我不是不放心你们…”
夏风正要解释,刘姐就笑着打断了:“行了,知道夏医生你是个孝子。”
夏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这边夏风刚回到值班室,邵一凡也从病房回来了。
“你今天是白班啊?”夏风见着邵一凡诧异的问道。
“还不是李义那小子,说是要跟女朋友看电影让我替他。”邵一凡说道,“再说我一单身汉待在宿舍也是睡觉,就过来了。”
夏风听了笑道:“以前你约会的时候我也没少替你值班。”
“咱两谁跟谁,以前你跟安安…”邵一凡一提到安安才想起来,“对了,刚刚安安还给我打过电话,问阿姨的事情,我跟她说阿姨手术成功了。”
“哦!”
邵一凡见夏风反应冷淡,有些不确定道:“你们不会真分了吧。”
“真分了。”夏风看了一眼邵一凡说道,“以后我的情况你少跟她说,也不用替她跟我传信。”
“不用这么彻底吧。”邵一凡劝道,“好歹这么多年感情,再说你有多喜欢她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夏风垂眸沉思了一会,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自己的好朋友,但是既然走到这一步自己就没打算后悔。
夏风拿掉眼睛,看着邵一凡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了一遍:“一凡,我结婚了!”
“什…什么?”夏风的眼神太过认真,邵一凡简直就要相信了。
夏风于是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七月七号那天在民政局发生的事情。
“你没在开玩笑?”邵一凡不想相信刚刚听到的离谱故事。
夏风拉开办公桌的抽屉,见小红本正好还在里头,那天拿来给父母看的时候,顺手放里头了:“正好在,你看看。”
邵一凡接过,翻开一看,时间,地点,人物,钢印,连本子的质地都如此逼真。
“你真捡了个媳妇?”邵一凡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小声点。”夏风皱眉道,“这事我爸妈不知道,他们还以为我是和安安结的婚。不过好在他们也没见过安安,所以是谁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你有所谓啊。”邵一凡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能随便找个姑娘就结婚,你也不怕是骗子。”
“我有什么好骗的?”
“你有房有车有存款,医大高材生,又是我们医院的青年优秀医生,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小护士恨不得往你身上扑!”邵一凡说道,“这于冬什么人?你除了知道她名字之外还了解什么?学历,工作,哪里人?”
夏风想了想说道:“她好像刚刚大学毕业。”
“哪个学校毕业的?什么专业?”邵一凡一看夏风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吧,你是不是傻!”
“赶紧去把婚离了,这不是开玩笑的。”邵一凡说道,“正好阿姨的手术也成功了,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没有开玩笑。”夏风想起那天于冬一个人蹲在台阶上哭的快晕过去的样子,说道,“我相信她不是坏心眼的姑娘。”
“好,就算她不是骗子,难道你真要跟她一起过一辈子,这可是终身大事。”邵一凡担心道,“你就不怕她只是因为刚和男友分手,伤心之下看见你,知道你在本地有房有车是个潜力股,故意赖上你的。”
邵同志你某种程度上真相了,知道不?
夏风想了想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没什么损失啊。”
“怎么没损失,也许她就是想通过你弄个本地户口,或者离婚的时候分你的房子!”邵一凡激动道。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什么电视剧,这是社会与法里的常见案例。”
“那就给她好了。”夏风想了想无所谓道。
“给她?兄弟你这么大方?那你不如给我,我在申城还没房呢。为了房子我愿意和你结婚你看怎么样?”
“于冬和我结婚能讨我妈欢心,你和我结婚会气死我妈。”夏风翻白眼道。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
夏风愣了愣,才发现从领完证就一直担心着母亲的手术,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时候骤然一想,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规划,于是缓缓说道:“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邵一凡不解道。
“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既然已经结婚了,哪怕是草率的开始我也不想草率的结束。”夏风笑了笑说道,“那就一切交给时间吧。”
“你…你不会是对她有好感吧。”因为夏风父母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夏风从小对于婚姻就有憧憬,是绝对不可能会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组成家庭。
夏风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和于冬相处的情景,虽然时常哭笑不得,但是却并不讨厌,要说好感…
“也许有吧!”夏风不确定道。
邵一凡惊讶的张大了嘴,指着夏风语无伦次道:“你…想不到你比我还渣…这才和安安分手几天啊你就有新目标了,不对…应该是分手当天就有了…”
夏风懒得搭理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去急诊室看看。
第二日一早于冬自己打车去了医院,顺道买了养胃的粥给夏父和夏风。
夏母的手术虽然一切顺利,但是头两天还是要留在监护病房观察。
等到夏母状态平稳之后搬回普通病房,于冬也开始了在广播电台的第一天上班。
因为是新节目,又是在午夜时段播出,所以听众本就不多,一晚上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几条短信也都是点歌的,于冬也不在意,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播着自己想播的歌倒很是惬意。
就这样白天去医院看夏母,晚上做节目日子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日是夏母出院的日子。
因为夏母身体不好,为了更好的修养,夏风为父母定了海南的疗养院,这一出院家也没回,夏风直接收拾好东西,和于冬一起送父母去机场。
候机厅里。
夏母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儿媳,特别是儿媳妇,经过这半个月的接触,夏母对于冬更是满意的不行,本来觉得于冬年纪小可能不大细心,但是这半个月愣是每天都来看自己,而且变着法的给自己老两口带东西,最重要的是每次也还都没忘记给夏风送汤送饭。
知道关心自己儿子,这比关心自己更让夏母满意。
“我都说在家里养养就好了,你非定什么疗养院。”夏母埋怨道,“还要我去海南待大半年,家里不挺好的,废那个钱。”
“妈,海南气候更适合您修养。”夏风劝道。
“我们养他这么大,花点钱怎么了?”夏父倒是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正好二人世界。
“你懂什么,儿子现在都成家了。”夏母抓起于冬的手说道,“冬冬啊,以后让夏风把财政大权给你,家里就该女人管钱。”
“阿姨,就是我管钱,这疗养院我也得定啊!”于冬卖乖道。
“听听,这嘴多会说话。”夏母语气一变又说道,“冬冬啊,虽说这婚礼还没办,但你们也领了证了,你这什么时候改口啊。”
于冬看了夏风一眼,夏风也是一愣:“妈,您让人家改口,红包准备了吗?”
“谁说我没准备啊?”说完瞅了夏父一眼,夏父直接从兜里掏出两红包。
夏风顿时尴尬的看了一眼于冬,无话可说了。
于冬眨眨眼,特别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一声爸妈出口哄的夏母眉开眼笑,夏父也是满脸慈爱。
两个硕大的红包拿在手里,于冬也是开心。
夏风见眼前三人相处愉快,也弯了弯嘴角。
等机场广播宣布海南的飞机快要起飞了,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于冬和夏风一直目送两人进了安检才收回视线。
“刚刚谢谢你!”夏风忽然说道。
“谢我什么?”于冬纳闷道。
夏风视线落在于冬手里两个红包上,表情不言而喻。
“你不会是想拿回去吧?这可是爸妈给我的改口红包。”于冬一下把两个红包抱在胸前,一副生怕夏风抢走的表情。
“…”夏风额头三条黑线都要实体化了,“那能有几个钱,我还能跟你抢。”
“那就好!”于冬顿时放心下来,把红包放进包里。
夏风想了想,忍不住有些好奇:“我爸妈包了多少?”
于冬也没打开看过,见夏风问于是又摸出两个红包,因为红包的纸壳比较硬,于冬刚刚拿在手里的时候也没摸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时一打开,见里面不是毛爷爷,而是一张建行的卡。
两人见是一张卡都愣了愣,于冬又打开另一个,里面是一张纸。于冬疑惑的展开。
冬冬:
本来想等我出院了给你和夏风筹备婚礼的,但是我这个身体又不能操劳,所以只能延后了。
等我和你叔叔从海南回来也是大半年之后了,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是这些日子我和你叔叔都看的出你是个好孩子。
这张卡里是我为夏风准备的取媳妇钱一共五十万,都给你!
就当是聘礼了!
后面是一串数字,想来就是密码了。
于冬顿时傻住了,拿着□□的手都在发抖,看了一眼同样有些傻住的夏风,一把把纸和卡片都塞进他手里。
“你干嘛?”
“这,这也太多了…”五十万现在都能在申城首付一套房产了好嘛。
“刚刚不是还护的牢牢的。”见于冬这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夏风有些好笑道。
“这能一样?我以为顶多一个红包里六百块。”这一下翻了几十倍谁受的了。
“呵呵…”夏风忍不住笑出来。
“你还笑,当心我真拿了。”
“那你拿去啊,本来就是我妈给你的。”夏风无所谓道。
“你妈还让你上交工资卡呢,有本事你也交啊。”于冬不甘示弱道。
夏风眨眨眼,拿出钱包,翻出□□递过去:“工资卡!”
我老公忽然主动上交工资卡,这什么意思?
第8章 道一声早安
于冬工作的电台离小区不远,门口有辆夜班车直达,半小时的车程。
电台的DJ的工作时间弹性很大,于冬只有午夜这一档节目,时间从午夜12点到凌晨2点。
于冬每天总是晚上11点左右出门,坐公交到电台主持节目,结束之后又差不多三点左右到家。
夏风上夜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于冬出去过,上白班的时候,回到家又总觉得于冬睡着了,于是两人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一个没刻意说,一个没刻意问,到现在夏风还以为于冬是个正找工作的应届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