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仗着人小挤了进去，买东西怎么也得看到东西是啥样值不值这个价钱。
“都快排好队，一个个来，东西不多…”
一听说要排队，所有的人一呼啦都自动自觉的往前挤都希望自己能排第一名。不过好在她人小，被人家这么一带，自然而然的就夹在了队伍的前面。
142.不怕
第一百五十七章
耿莲凤着急啊，这孩子在前面，她倒是排到后面去了，万一卖没了，她可咋整。
东西水莲大致看了一眼，也就能做裤衩的料，谁心里话，那颜色有些丑，由于染色不均匀，布料看上去有些斑驳的样子。
不过在里面穿也没人看到，没啥好讲究的。
“姨，你过来，我让你排着，我有些累了。”
柜台前面就那么几捆东西，到了耿莲凤那里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呢。
再说了估计这个时候她要是排在前面的话，说不准后面还能有啥非议，不如直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耿莲凤，大人他们总不好有啥说道。
“吆，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咋还挤到人堆了了，赶紧的来个家长领走，我们都是买东西的，小孩子家家的凑啥热闹。”
还没等水莲调换位置，这后面的人就开始有不满的情绪。
水莲噘着嘴“阿姨，你可别这么说，小孩子咋的了，小孩子就不是人了，我替我阿姨排队不成啊，我阿姨身体不好，我作为侄女的不多照顾一点，那还是人吗？”
她这一句话，句句不离孝道，要是对方敢反驳的话，估计非的犯了众怒不可，现在的人还是很注重这个的。
顿时，后面呛声的女人没话说了。周围的人瞧这孩子还挺孝顺的，主动招呼耿莲凤上前替换位置。
“唉，大妹子，这孩子是是亲戚家的啊，真是了不得，小小的年纪就这么孝顺，谁家生了这样的孩子那就是有福气了…”
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中。耿莲凤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接替了水莲的位置。
娘俩边排队边咬耳朵“你这丫头，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城里人你都敢说。刚才我手心里都捏着把汗呢…”
耿莲凤的心情水莲多少能理解一些，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要是吵起来，没准还真的就吃亏。
不过她可不怵这些人，乡下人咋的了，没偷没抢，都是花钱买东西的，我们排队排前面你就是生气也没法子。
“姨，别怕。他们都是纸老虎的，对了，你帮我买十尺布，回家让奶奶给家里人做内衣去，多了我也不要。”
好在水莲排的位置好，要不然就耿莲凤刚才的位置，估计肯定连根线绳都捞不到。
“真他妈的丧气，好容易碰到这么个好事，还让人给抢先了，唉。算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去逛逛。”
就这一句立马就吸引了水莲的注意力，她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因为这一楼层的人特别的多，问题是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她有些熟悉。
就是那种暗沉的略带公鸭的嗓音，这种声音她目前也就出生时候听过，周围的人她还真的就没见过这样的。
心里暗自猜测，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当年扔了她的罪魁祸首。
顺着来往的人流，水莲不顾一切的四处搜寻着，看哪个人都像，可是她问了一句，人家这说话的声音根本就不对。
耿莲凤从售货员手里接过布料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孩子不见了。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水莲这孩子没事就往城里跑，可是到了年根下了。这人来人往的，万一孩子出点啥事。她可咋跟家里的人交代啊。
“水莲，丫头，你在哪里啊…”
现在她是啥都顾不上了，张开嘴，就亮出了自己的大嗓门来，不过商店里人也多，每个人都说句话，那声音在大楼的上空都是嗡嗡的，她的那点嗓门几乎就淹没在这种声音里。
水莲四处搜寻都没发现她要找的人，说心里话真的有些垂头丧气的，她就是想知道她和石头的身世到底是啥样的。
也未必真就去找那个生养她的女人，那么多年她都过来了，说心里真的就没啥感情可言。
不过总有点好奇心不是，既然能听到这阔别已久的声音，从人的本性上说，她还是想知道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惜，人又一次消失了，就像丢她的那个夜晚，无声无息的没了，不能不说有些丧气。
不过远远的听到耿莲凤的喊声，水莲暗道糟糕，她咋就把耿莲凤这事给忘了，撒腿就吃冲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来。
“姨，我在这里呢，没丢，我寻思着给爷爷他们买点吃的呢。”
看到水莲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耿莲凤这心终于是放到肚子里去了。
“你这丫头差点没把姨的魂给吓没了…”
看到耿莲凤那略带疼爱的抱怨声，水莲心里暖暖的。
不好意思的说道“姨，我这不是看你还在排队拿布呢，就寻思过来看看，你放心，我一准不会丢的，也没人会拐走我这么大的孩子，咱们家住哪里我可都门清呢，拐我那不是吃亏了吗。
姨，你别生气啊，我带你去看副食去，那边有卖肠的，我想买点回去给太爷爷他们几个下酒吃。”
耿莲凤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连这个都能想到，姨陪你过去买吧，这个是你要的布，这是剩下的布票，你可要收好，这东西丢了，以后可没法买衣服穿了。”
到了副食品柜台，说心里话，耿莲凤看了都觉得馋。
不过看看那价钱有些肉疼，刚才她顺便给家里的几个人都买了身新衣服，再花钱她可真的有些舍不得了，就那么多的分红，还得留着明年用呢。
水莲倒是没啥顾忌的，她不像耿莲凤手里没多少余钱，所以考虑的能多一些。
她现在不是很怕花钱，挣钱了那就是要用来花的，给家里人置办吃穿她不心疼。
不过回望耿莲凤在后面有些犹豫的神色，心里有些了然，所以买肠的时候她给王家也带了一份出来。
“姨，这个是给你的，当是我请叔叔下酒的，这一年来来去去的可没少麻烦你们，还有明浩哥他们几个也帮我逮了不少的鱼，这个是我请他们吃的，你可千万要收下，别说其他的，我心里有数。”
耿莲凤瞧水莲把这前后的话都给堵死了，她还真的不好说啥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她不舍得买的红肠。
“得，姨不跟你客气了，回头我跟他们爷几个说这可是你买的，以后有啥事让他们几个帮你。”
143.零钱
第一百五十八章
水莲这次又买了三袋奶粉回去，家里的老人孩子多，这东西可不能少了，只要持续的喝下去，她相信自家老人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
两耿莲凤都不得不佩服水莲这花钱的魄力。
“丫头，挣钱也不容易，花钱可要省着点，不过净看你给家里的人买东西了，你咋不给自己买点？”
水莲笑着摇头“姨，我有衣服穿，齐奶奶平时给我做了两身衣服，这个到过年穿一点问题都没有。
想想我现在吃的好穿的暖，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不穿新衣服我心里都觉得开心呢。”
对这个乐观的孩子，耿莲凤由衷的希望这孩子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求别的，她觉得跟水莲在一起，会不自觉的感染那种开心的情绪。
娘俩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在供销社买好了，要不然就这拥挤的程度，不等把东西给带回去，估计半路都让人家给挤坏了。
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水莲和齐磊一起到了学校，对这个半年都没上过课的孩子，所有的老师都觉得稀奇，而且都想看看这小姑娘在家里自己学习究竟是个啥成果。
所以考试的时候，监场老师是不错眼的站在她的身边，几乎都快忽略了其他的小朋友。
对试卷上那种闭着眼睛都能答对的题目，水莲有些犹豫了，是该全答对还是留点错误，抬眼看看周围抓耳挠腮的小朋友，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等答完题之后，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交卷，连监场的老师都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学生他们在办公室里可是经常被念叨起，因为有齐磊这么个好学生做榜样。所以大家都特别的期待看到这个与好学生同胞生的姐姐会是啥样。
都听说小姑娘是为了弟弟能上学，主动在家里帮忙顺便自己自学。
所以老师们敬佩水莲的同时，又多了一些隐隐的期待。
不过水莲的成绩真的没让大家失望。因为故意犯错，所以她的成绩能排在中上游。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让梁守旺很满意了，要是他过去考的话，未必能赶上自家孙女。
不过齐老爷子看了她的试卷后，只是意味深长的摸摸水莲的头。
“丫头，不错，懂得藏拙了，考的挺好的，以后继续努力。”
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到底是啥程度他心里清楚。
石头能得一百，他觉得水莲这丫头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成绩，平时他可观察过，这孩子聪明着呢。
不过想想水莲这处境，心里多少能明白孩子为啥要这么做了，不上学都能考双百，那还不被宣扬的十里八村都知道啊，还是这样好。
水莲则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齐爷爷，还是你老教的好，以后我会努力的。争取一百分。”
闫丹桂笑着在一旁打趣道“我们水莲不上学都能考的不错，这要是真的上学了，还不得双百啊。这事值得庆祝，回头奶奶给你们下面条吃。”
等石头他们这边放假之后，水莲和王家这几个孩子可就没闲着，到河里捞到鱼之后，除了自家吃的，她都让明浩他们几个进城卖去，这次她不跟大家分钱了，自己身上的钱已经足够用了，还是让王家缓缓劲。有他们几个贴补，这年也能过的丰盛一些。
眼瞅着就到了小年。早上水莲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糖瓜给家里这几个人分吃了一下。
齐老太太笑着说道“丫头，这可是给灶王爷留着的。咱们都吃了咋给灶王爷粘嘴啊。”
水莲嘿嘿笑“奶奶，那我们就替灶王爷尝尝吧，要是灶王爷管用的话，那大家是不是就不用饿肚子了，我看家家户户都祭灶的，可惜每年家家户户这事也不少，肚子照样是饿，以后这东西都归咱们吃吧。”
梁守旺笑着点头“那是，都给孩子当零嘴吃，这灶王啥的都都是忽悠我们的大家的，唉，想起来那些年饿死的人，也不知道这灶王是真有假有。”
五爷倒是无所谓“管它有没有，咱们先尝尝，我这牙口可不好，吃一口得了，剩下的归你们姐弟俩吃了，这东西粘牙可受不了。”
齐磊笑嘻嘻的凑到老爷子的身边，“太爷爷，你吃不了我帮你吃，可甜了，我听别的人说他们家只分他们最多一个，有的只分了半个。
你看姐姐我给好几个呢，等你想啥时候吃的时候，我给你留着。”
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任恒远说不出来有多喜欢，这两个孩子懂事还格外的孝顺。
摸摸石头的小脑袋“爷爷可不吃了，要不然我剩下的牙都好该没了，你自己留着吃，可不能吃多了，小心坏了牙。”
石头龇着小牙道“太爷爷，没事的，我每天都刷牙，姐姐说了，刷牙不容易长虫牙。”
水莲和齐老太太端着几盘饺子上炕。“来，都吃点饺子，家里今年是最富足的，想吃啥都说一声啊，我给你们做着吃，大年三十这顿饭，我让你们一人点一个菜，我和丫头一起做，你们想吃点啥这两天都好好的琢磨一下啊。”
齐博远和梁守旺了呵呵的报出了自己喜欢吃的，五爷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给我弄点地瓜丸子吃吧，这东西不费牙，油水也足还甜兮兮的，啥都有了。”
水莲笑着点头“太爷爷，你这个愿望我一准满足你，等明天我们就开始走油，咱们家今年多炸丸子，想吃啥丸子保证有。”
齐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要吃啥，主要是他们家平时伙食也不亏，这孩子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想出来。
“姐，我想不出来了，等想到了再告诉你们啊。”
家里的油在老太太看来那是足够一年吃的。
主要是水莲把自己空间里产的油也拿出来一桶，说是花钱跟人家弄的，反正老太太是没法考证。
反正这孩子手里有钱，闫丹桂也不追求这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她就给大家做，这孩子办事她从来都是放心的。
“爷爷，你们都多吃一些，等回头你给几个姑姑家送点油和面过去，这样他们家饭菜油水足了，这粮食消耗的就能慢一些，咱们再贴补点粮食，这样他们也能过个好年。”
李丹桂在一旁补充道“大兄弟我也给几家孩子都准备了点白面，东西呢不是很多，不过够他们家包顿饺子了，多少就是这么个意思。”
梁守旺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把齐博远夫妻俩接过来，人家这老两口可没少帮他们的忙，就算是买细粮的钱那也是自家孙女赚的，他还真的就没出啥大力气。
“嫂子，这样已经挺好的，他们要是敢挑拣，以后咱们还不给了，留着咱们几个人蒸馒头吃。
家家户户一年到头都吃不上点白面，能有人给就该庆幸了，还有啥可挑的，心里偷着乐吧，这年头上哪里去要细粮去，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水莲心里偷摸的笑，家里的细粮她每次都会趁齐老爷子带回来的时候，偷摸的往里面偷放一些，数量不多，不过也够家里人改善一下。
吃过饭，水莲坐在炕上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些钱，石头是最少的，谁让他还是小朋友呢，给点零花钱就挺好的，小家伙倒是挺知足的，每次水莲给他的零花钱都会存到一个小木头盒了。
“这些钱大家过年的时候买点自己喜欢的，太爷爷，你可不许说不要，你的钱是你的钱，这个是我们给的，就当你老出去请人家喝酒钱了。“
五爷瞧水莲那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着收下“那好，我收着就是了，石头，你攒了那么多的零钱了打算要做啥啊？”
看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好，五爷不由得打趣他。
武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存钱，以后我也要学着做生意，这以后就是我做生意的本钱，我爷爷说了小钱会变成大钱的。当年爷爷挣的第一笔钱就是用平时攒的零钱做的，我长大了也要学爷爷。”
齐博远看着自家孙子那小样子摸着没几根胡子的下巴哈哈笑。
“嗯，不愧是我孙子，现在就有这个意识，将来差不了。”
水莲则摸摸弟弟的手“那你就慢慢的攒着，以后不够姐帮你，不过有一条，可不能乱花钱，有啥拿不定主意的事一定要跟我们商量懂吗？”
小家伙笑着点头“明白，姐，一会儿我可以给认识的小朋友糖瓜吃吗？”
水莲点点头“那份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等吃完饭你再出去，昨天奶奶给你织好脖套了，你带那个出去，要不然领子该灌风了。”
这东西还是水莲想出来的，冬天小孩子玩的疯，男孩子尤其更甚，围脖和帽子啥的有的时候玩疯了的时候有些不太方便，有的孩子干脆就啥都不该了。
所以水莲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到供销社买了二两毛线给小家伙织了这么个东西，不过还别说这东西真是保暖。
齐磊一听说给自己织了一件新东西，小家伙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试试。
144.忧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爷爷奶奶，等回头我在给你们买些毛线回来，争取你们几个一人一身毛衣。”
三个老头一起摆手“还是算了，那东西还不如棉袄来的实在，而且还贼拉的贵，咱可不花那冤枉钱，有棉袄比啥都强。
你看看家里这吃穿的都好了，就别折腾钱了，攒着以后给你们俩上大学用。”
闫丹桂笑着解释道“我们俩就不用了，以前我们有，等过些时候给你爷爷和太爷爷织身毛衣，这个春天穿最保暖。
再说了，人活一世不容易，别啥都没穿上，大兄弟这事你就听丫头的吧，这孩子心里都明白着呢，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大人的心境都有些比不上这孩子了。”
水莲得了夸奖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不是小孩子好不好。
不过顶了一个孩子得到面孔，她还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称赞。
“呵呵，爷爷，你们就听我的吧，用齐奶奶的话说人活一世可不能太亏了，咱们以后勤快点啥都有了。”
不过还没等梁守旺过去给闺女送东西呢，这梁带娣就带着孩子先上门了。
水莲一看这架势，估计是打算吃一顿再带走一些，不过好在家里粮食足够，倒是不怕他们过来的。
“爸，我们几个过来看看过年有啥活我们能帮着干的，这几个半大小子干点力气活肯定是没问题。“
梁守旺摇摇头“我这能有啥活，平时能干的我们都干了，你们也别干了，都上炕暖和一下。”
闫丹桂赶紧的招呼几个孩子上炕暖和一下。不过男孩子暖和过来了就开始坐不住了。
“水莲，你们今天没啥活动吧？”
看着周家这哥几个期盼的眼神，水莲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哪里是过来帮忙干活的，明显是想过来跟着浑水摸鱼的。
不过想想家里也还没存鱼呢，这段时间净帮着明浩他们几个忙乎了。
“行。一会儿我们出去弄鱼，要是真能捞到鱼了。不管大小，过年好歹也是桌上一到菜。”
梁带娣这次过来也变得比以前勤快多了，帮着齐老太太在厨房里忙活午饭。
”呀，爸，你们家竟然还有存油啊？”
梁守旺看了闺女一眼道“那个是上次弄野猪烤下来的油，我不是给你也带了些水油吗，咋的，你没烤油？”
梁带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齐老太太他们几个。
“爸。烤了，我都烤了小半坛子呢，谁知道家里这几个孩崽子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用猪大油抹饼子吃了，你说有多少油，也不够这么吃的，家里目前有还是有的，就是剩的不多。”
梁守旺叹口气，“你啊，这日子咋像你这么过的话。估计多少都不够你吃的。”
闫丹桂在一旁说道“大兄弟，咱们家里还剩不少，给大丫头带些回去。家里都有孩子呢，多吃点也不算啥，正长身体呢，没油那菜也不好吃不是。
大丫头，没愁了，回头给你带些回去。”
梁带娣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自家老爹给的东西，她不是不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那野猪跟二叔家对半分配，在给他们姊弟四个分一下。家里的确是没剩下多少，要不是这齐老太太做饭省一些的话。估计这家里的油也剩不了多少了。
这么多年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是真的不行，同样的东西。人家二妹那里就剩不老少呢，东西她不是没打听过，自家老爹分的都挺均匀的，不偏不倚。
梁守旺这个时候都有些替这个闺女发愁。
他也希望孩子都富裕起来，家家户户都不愁吃穿，可是这个大闺女好像跟别的孩子过日子不太一样，家里的孩子能吃是一方面，不过这孩子不咋会过日子还是最主要的。
“嫂子，你做饭的时候跟大丫头好好的讲讲咋用油少的情况下，把饭菜做的还好吃，好让她回去自己试试，以后这日子还得是她自己过。
唉，我到你二叔家去看看，好像听说他昨天下套了，看看有啥收获没，爹给你弄点年货带回去。”
齐老太太拍拍梁带娣的肩膀”大丫头，别怪你爹说的这些，他这也是为你好，这居家过日子可不是简单的事。
现在家家户户日子过的都艰难，不过这艰难的日子咱也有艰难的过法。”
闫丹桂边跟梁带娣做饭边跟她讲起了过日之道，不过听不听的在于梁带娣，她的心意是尽到了。
“大娘，其实我就是觉得家里这饭菜要是油少了话，家里这粮食去的就快，我就琢磨油多些是不是就能节省下粮食来。”
老太太笑笑“大丫头，你这法子不是不行，只是这成效一时半会会见不到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做，保准好用。”
梁守林听说大侄女回来了，替大哥高兴的同时又多了一份担忧，这大侄女是啥性格他可是门清。
“哥，我今天就弄了两只野鸡，这只你让带娣带回去吧，如今分家了，他们家自己开火，这样家里的孩子也能多吃一些。”
梁守旺叹口气“我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她那个婆婆也是抠门，这孩子当年嫁过去的时候也没少受她编排。
终于是盼到分家了，可惜这孩子也没分啥东西，粮食都给扣了不少，幸好上次给她的粮食这孩子没拿出来，要不然估计这几口人都得挨饿，唉，一家不知一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