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由儿臣负责审问吧。”纳兰夙华的嘴角带着淡笑,他轻轻一瞥德妃的脸色,只见她原本就憔悴的脸庞更是惨白了一分。
“嗯。”元熙皇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过身去轻轻安抚着德妃,“爱妃放心,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谢,谢皇上。”然而,德妃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元熙皇慢慢站起身来,“将德妃宫中的所有侍卫和宫女全部换掉,确保德妃的安全。”
全部换掉?!那么她的心腹…此刻的德妃,有一种追悔莫及的感觉,她培养了多年的衷心奴仆,在今日全部前功尽弃了。
很快,德妃被害的消息传遍了元熙皇宫,当然,通过某些耳目,宫外的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怎么,就不怕那刘太医将你抖出来?”红衣男子惬意的靠在门上,看着那安心的品着茶的阴柔男子。
“哼,除非他不要刘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珍亦儒阴冷一笑,却是放心得很,只是错过了这么一次机会,谁会想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八皇子居然会跳出来搅了他的好事。
“既然要除掉医圣,何必如此麻烦,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解开我的毒。”柳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而珍亦儒却不认同,“经过这次,他们必定有所防备,总归这次,是我打草惊蛇了。”
“不过,你的手上不是还有另一张王牌吗?”柳走到他的身边,两人相视而笑,这多年来的默契珍亦儒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吗?或许是时候用了。”
“不过…”红衣男子话锋一转,“叫她不可伤到古雅。”
珍亦儒显然有些惊讶,“柳,何时你对那个女子如此上心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反正…算了,你只要知道,我对她有了兴趣,就不允许她死在别人的手上。”他只知道,凡事看上她的男人,都得死。
…
“属下无能。”一名黑衣人跪纳兰夙华的身前,俊美的男子只是轻轻一扫那阴暗的牢狱,“没说?”
“…他,已经死了。”
死了?看来珍亦儒还是有点手段的,刘太医宁愿死也不供出他来,不过,他断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胆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今夜,带几个人去给珍家送份大礼,记得要干净利落!”
“是!”
眨眼之间,那黑衣人便消失不见。
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男子的身影晃了晃,立刻有一双手扶住了他,“又在想慧平郡君?!”
有些责怪的语气从身旁传来,纳兰夙华只是轻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凌玉轻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你这情苦必定毒入心脉,就算是师傅赶到了也救不了你。”
“本王无碍。”纳兰夙华轻轻推开了他,那倔强的表情令凌玉十分无奈。
“王爷,若你再不配合,恐怕他日想要与慧平郡君有肌肤之亲,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玉的话让纳兰夙华身子一僵,想起那日,那光滑的额头细腻的触感,脸颊竟是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肌肤会令他有这种心动的感觉,对于旁人的碰触,他总是觉得十分的厌恶,唯独她,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亲近的冲动。
果真,纳兰夙华正了正神色,“医仙什么时候能来?”
“师傅他似乎已经出关,可是…我与他失去了联络。”
“…”纳兰夙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捂住了胸口,凌玉轻叹了口气,“只要王爷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情苦便不会再深入,请王爷多忍耐几日吧。”
师傅他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偶尔自己送出的信件,过了半年才收到回信,这一次,又不知道他会消失多久,但是凌玉知道,师傅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相信这件事情一定能引起师傅的重视,毕竟,师傅也是极其着迷于邪术的解毒之法。
次日。
安静的寝殿内,新来的宫女们正埋头做着自己手中的活,床榻上的妇人只觉得身子依旧发虚,想起昨日吃的药,医圣大人恐怕心里已经对她心生芥蒂了吧,但她更担心的是,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夜没有睡好的德妃脸上尽是疲态。
“娘娘,慧平郡君求见。”一名宫女恭敬的禀报。
慧平郡君?德妃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古雅那略带深意的双眸,心中便有些发虚,考虑了许久之后,“让她进来吧,你们都出去。”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那一身湖蓝色长裙的女子安静的跨了进来。
德妃已经起身,换上了那华贵的袄子靠在床榻上,只是脸色依旧疲惫。
“参见德妃娘娘。”
“慧平郡君不必多日,请坐。”
古雅顺着她的话,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她看着德妃的面容,当下皱了眉头,“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慧平郡君有心。”
“方才臣女在院外头看见了八皇子殿下,原本想唤他一同进来,可是殿下的脸色似乎有些犹豫…”古雅的表情带着担忧,德妃微微愣了下,想起昨日纳兰明的话,那个孩子,难道是因为怀疑自己?
德妃慢慢垂下了眼,并不言语。
“昨日,刘太医在牢狱中自尽身亡,连同娘娘身边的宫女,也服毒自尽了。哎,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古雅的语气轻柔,却像利刃一般扎进了德妃的心。
不用想,一定是他,那个男人生怕他们会将他抖出来,所以赶尽杀绝,那么下一个…
德妃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可是,她是贵妃啊!要不是自己的把柄在他的手上,难道还怕他敢在后宫之中对自己下手不成?!
“这次娘娘中毒,臣女觉得十分蹊跷,能在这后宫之中对娘娘下手,相信此人定是有备而来。”然而,古雅的话却提醒了德妃,那个男子能在她的药中下毒,难道就不会下第二次?!想到这,德妃的手心已经渐渐渗出了汗。
“…怎么,怎么会呢。”
“臣女以为,这宫中属医圣的医术最为高明,相信这后宫之中的疑难杂症,都难不了他。”只可惜,你得罪了医圣,想必他就是有办法,也不会帮你。这是古雅的话外音。
德妃不由得拽紧了自己的手,
“娘娘,您有心事吗?”见她久久不回答,古雅轻轻的问道。
德妃这才回过神来,“呵呵,没有,只是有些乏了。”
“那娘娘要好生休息才是,臣女只是觉得七皇子与八皇子都是极其孝顺娘娘的,方才看八殿下的模样,似乎有很浓的心事。”
心事?!提起纳兰明,德妃便想起了珍亦儒的话,心中便压抑得难受。如果他因为这次的事情就将当年的真相告诉纳兰明,那么自己…他会不会恨自己?
“哎…”古雅轻叹了口气,“八殿下常常与臣女说,幼时每晚,德妃娘娘都会在他的床榻旁轻哼小曲哄其入睡,只觉得娘娘腰骨近年来时常酸涩都是因为那时候天寒落下的病根,臣女看的出来,八殿下很是内疚。”
他,还记得幼时的事情?
德妃的眼眶有些微红,好歹都是自己拉扯大的,怎么会没有感情呢。正因为这样,她才怕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会对自己生恨。
“娘娘,殿下很是关心娘娘,也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八殿下,昨日之事…”古雅欲言又止,她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便站起身来,“赎臣女无礼,娘娘莫要怪罪,今日时辰不早,臣女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探望娘娘。”
德妃看着古雅那真诚的表情,她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有不一样的感受,当下也只是微微一笑,“慧平郡君若不嫌弃,可以时常来本宫的宫里坐坐。”
古雅行了一礼,“那,娘娘可不要怪臣女时常来打搅了。”
“红儿,送慧平郡君。”德妃轻喊了一声,立刻有名宫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将古雅带了出去。
然而,寝殿的门并没有关上,那稚嫩的少年久久的站在门外,正好与古雅擦肩而过,清秀的女子只是微微顿了顿脚步,对着他深深一笑。
纳兰明微张了嘴唇,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他的心中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跨了进去。
…
从德妃的宫殿里出来,古雅站在那干净的石阶上,方才,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接下去两人能不能解开心结,都看他们自己,否则,想必以珍亦儒的性格,一定会再利用这件事情威胁德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不想纳兰夙华的臂力医圣有任何的损伤。
但是,有些事情,古雅知道并不能说开,方才她也是点到为止,纳兰明是一个感性的人,他既然心中感激着德妃的养育之恩,就不会真的将她恨上,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彼此的信任,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当年纳兰明的母妃,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皇上的注意,谁对谁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脑中不断的思考着,不知不觉,古雅已经来到了御花园。
那繁花似锦的湖边,丝毫不像是严寒的冬日,一名身姿婀娜的黑衣女子站在那里,格外的醒目,她的前方,站着那俊美阴冷的男子。
古雅目光一沉,只见那黑衣女子的身子晃了晃,居然朝着男子的身上倒了下去,而下一幕,却让古雅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僵硬。
男子如此自然的伸出了手,扶住了那坠落的身子,此刻,两人的姿势如此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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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一万五没跳成,还是慢慢补上好了,果真莲高估了自己啊啊啊…
第105章 讨好婆婆
那朦胧的黑色面纱下,美丽的眼睛透过男子的肩膀看着那久久站在回廊之中的女子,面纱下的红唇微微扬起,她的手慢慢的穿过男子的腰间,最后攀附上了那宽厚温暖的背部。
古雅的眼中一沉,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上一世,她的夫君怀中搂着那温婉美丽的嫡姐。他们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缓缓分开,最后,她居然相信了夫君的话,只是因为一次意外。
然而,古雅最后终于明白,这个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纳兰夙华感觉到黑衣女子的动作,立刻一手将她推开,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带着笑意的双眸,“不要再给本王玩什么花样。”
那双眸的眼中显然有些惊讶,在看见回廊中那缓缓靠近的身影,心中已经浮现出几分恼怒。
“王爷不是很欣赏珈蓝吗?为何要推开珈蓝?”
这委屈的语气,好像是纳兰夙华欺辱了她一般。
欣赏?!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把那个球给本王!”纳兰夙华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朝着她手中的那球体伸出手去,黑衣女子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王爷,珈蓝说过,只要迎娶了珈蓝,这水晶球自然会是王爷的,王爷更可以看见想看的东西。”
古雅隐隐约约听见迎娶二字,当下灵光一闪,慢慢的站到了男子的身旁。
纳兰夙华往前跨了一步,“你在威胁本王?”语气中满满的杀意,这个所谓的霍跋圣女,他已经命人去查过,可是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奇怪的球,为什么会让他看见…
“王爷,珈蓝和你的心意一样,虽然珈蓝是霍跋的圣女,但只要王爷愿意,珈蓝宁愿与慧平郡君一同侍奉王爷,哪怕郡君不愿意为侧妃也可,为了王爷,珈蓝愿意承受任何的委屈。”那黑衣女子的意思,古雅这是明白了,她是霍跋的圣女身份尊贵,必定是王妃人选,而为了纳兰夙华,她愿意委屈一点与自己平起平坐。
“原来,这就是王爷的心意。”古雅终于淡淡的开了口,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纳兰夙华回过头去皱着眉头,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女子并没有当真,但是他又极其不悦她这副冷漠的模样,“本王的心意,改日再好好的告诉你。”
那刻意加强的语气,让古雅的面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但嘴角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
对于方才的情景,古雅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不悦那个黑衣女子的行为。这个男子果真是个惹麻烦的主,到底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那张会让人不寒而栗的俊脸?
不过,古雅也很疑惑自己对他的信任是从何而来,让她愿意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他这个阴冷孤僻的性格,不会轻易的被旁的女子所吸引。
或许,这也是他这古怪性格的一大好处。
古雅将目光投向那黑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古雅却可以感觉到这陌生女子身上散发的隐忍敌意。
“霍跋圣女方才所说的,可是太子的意思?”
古雅的话让那黑衣女子一愣,随后微微扬起了头,“相信太子若是知道珈蓝的心意,定是不会阻拦,毕竟霍跋与元熙原本就在商议和亲事宜。”
原来,嘉尔木还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古雅微微挑眉轻笑了一下,“恐怕,珈蓝小姐作为霍跋圣女的时间不长吧?”
“什么?”
古雅的表情有些惊讶,“难道珈蓝小姐不知道?霍跋的圣女,作为天神的使者,必须永世保持纯洁之身,别说是嫁做人妻,连动情都是不被允许的。不过珈蓝小姐可以放心,本郡君一定会帮珈蓝小姐保守秘密,否则,依照霍跋对于圣女的规定,一旦圣女动了凡心或者失了童真,必遭火刑之苦。”
纳兰夙华看着黑衣女子眼中的震撼,再看看身旁古雅那淡笑的表情,心中却有些疑惑。连他的暗影都查不到关于圣女的详细信息,为什么古雅会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黑衣女子皱着眉头,显然有些怀疑古雅的话,她的眼中有些犹豫,最后换上了一直保持着的淡笑,“王爷,珈蓝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看着那突然离开的女子,古雅的表情高深莫测,语气平淡,“她不是霍跋圣女。”
“本王知道。”
他知道?古雅回过头去看着男子那好像在思考的俊容。“方才她听见你的话后,表现出来的疑惑…”纳兰夙华解释道。
然而,古雅却是轻笑出声,“那些都是我胡说的。”
“…你…”
正因为她是胡说,而那黑衣女子居然没有反驳,更说明了此女绝对不是什么霍跋圣女,想必,圣女也只是嘉尔木凭空捏造的身份,他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女子,又是什么身份。
…
华丽的宫殿里,黑衣女子有些愤怒的冲进了寝殿。
那朦胧的帘子里,两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男子麦色的腹肌上正游移着两双涂着丹蔻的修长手指。
俊美的容颜有些严肃,男子闭着眼皱着眉头,最后在听见那突然的开门声后缓缓睁开了湛蓝的双眼。
“出去。”
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两名衣不蔽体的女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有些委屈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黑衣女子冷眼看着从她身旁走过的两名宫女,静等着她们关上殿门。
“怎么了?”嘉尔木的语气有些不悦,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对于女子的身子,他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看着她们谄媚的贴上来,极尽诱惑的表情,他的脑中却徘徊着另一张脸。
为什么,他自认为可以征服整个霍跋的女子,就算是元熙的大家千金,也是不在话下,为什么偏偏一名庶女,可以对自己视而不见?!她就不想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吗?不,他不信,肯定是自己的表态还不够打动她。
“为什么让我做霍跋的圣女?”黑衣女子的语气有些颤抖。
“什么?”嘉尔木缓缓的站起身来,只着亵裤,露着精壮的胸膛走下了床榻,一手撩开了帘子,就那么毫无遮拦的站在黑衣女子的眼前。
“霍跋的圣女不可与男子成亲,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答应我的事情呢?古雅马上就要嫁给六王爷了!”黑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吼着,而嘉尔木的表情则越发的阴郁,突然,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竟直直的伸出手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谁告诉你圣女不可与男子成亲的?嗯?!”这个蠢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是,是古雅说的。”
果真!嘉尔木一把甩开了女子的脸,“没用的东西,你除了脸能见人以外,还有什么值得本太子费心的?!”
黑衣女子的身子晃了晃,她好不容易站住了脚,“什么,什么意思。”
“哼,恐怕她们已经知道你不是霍跋的圣女。”
“怎么,怎么会这样,殿下,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黑衣女子立刻显得有些慌张,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
嘉尔木此刻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她若是能有古雅的一半才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哼,你只要乖乖听本太子的话,六王爷那里,本王自会打点。”嘉尔木那蓝色的双眸中带着无情的傲慢,看着女子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蝼蚁一般。
他缓缓伸出手去,“过来。”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柔和。
黑衣女子的眼中似乎有些敬畏,她慢慢靠近,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拖进了怀里,他的大手毫不怜惜的伸进了她的里衣,头顶上传来一阵冷哼,女子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丝呻yin。
而后撕拉一声,她身上的黑色长裙立刻被撕成了两半散落在地上,露出了那洁白削瘦的双肩。
嘉尔木一把将她拖到了桌子旁,粗暴的将这柔软的身子抵在了桌面上,紧接着便是一片狂风暴雨般的粗吻。
他好像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一般,双手早已经在女子的身上落下了一片片淤青,而她却不敢发出半点痛呼,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说,你愿意为本太子做任何的事情!”嘉尔木跨坐在女子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面纱遮去了半张脸的女子。
“我,我…”女子只觉得喘不过起来,嘉尔木目光一沉,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乌纱,立刻露出了那绝美的脸蛋,只是带着痛苦的神色。
“说!”男子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肌肤,立刻浮起一层青紫。
“唔…我,我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情…”她的眼角似乎挂着泪,可是嘉尔木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突然,男子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阴狠,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女子的脸颊上。
绝美的脸蛋立刻浮起一片红色,女子咬着下唇,感受着男子在她身上的肆虐,却是不敢多吭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会相差这么多?!嘉尔木肆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恨,好像他所遭受的一切不平之事,都是身下的女子造成的一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施暴。
…
深夜。
珍府中,那邪魅的男子面色坐在蒲团上,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荡出来的却是散发着杀气的音符,一寸一寸深入人心。
红衣男子从屏风后走去,静静的听着琴边上那人的宣泄,垂着眼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铮!一根琴弦突然断裂,男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样?”
“全军覆没。”
“哼!”珍亦儒一掌拍向对面的柱子,柱子上立刻呈现出一个掌印。“他这是在警告我!”
红衣男子慢慢靠近他,纳兰夙华的暗影果真不简单,居然敢闯入珍府引得他亲手训练的杀手全数出动,不想外面等着他们的,是早已部署好的天罗地网。
“德妃那里失败了?”柳轻捏起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心不在焉的看着那抹黑色。
说起德妃,珍亦儒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她已经知道是自己换掉了那些药,居然命他们苏氏一族在朝中打压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看来德妃已经决意与自己敌对了,又或者说,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医圣那里,必须除掉,我的邪术不可能失败,只有一种可能,医圣在帮他抑制着体内的毒气。”柳想起了那日亭中两个人亲密的动作,眼中便浮上一层杀气。
“你打算怎么做?”珍亦儒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柳眼中划过的那丝光亮,便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你的那张王牌,是时候该用了吧?”
她?珍亦儒严肃了表情,与红衣男子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