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讨厌,王子可以名正言顺上下其手了╮(╯▽╰)╭
第20章
本来甜珠坐在他怀里就有些拘谨,现在又被轻浮,甜珠心中总还是有些惧怕的。她总会想到前世,总会想到以后。她对沈浥,有感动,也有情动,但是更多的,还是敬重和畏惧吧。毕竟他们两个,身份千差万别,她不敢将两人摆在平等的地位。
此番跟了去,不过就是个暖床的。要说比前世好点的地方,怕就是名正言顺了吧。前世她被沈浥藏在别院,是他的外室。而现在,不管他拿自己当什么,但至少,她已不再是许致的妻,也就不必怕旁人背后闲言碎语了。
但偌大的燕王府于甜珠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所以甜珠又细细想了想,如果在燕王府过得为难的话,还不如继续被安置在外面呢。
甜珠心思飞得远,也就渐渐忘记了沈浥对她的轻薄。天儿虽然冷,但她身上裹着的是很厚的狐狸皮做的大衣,再加上缩在男人怀里,所以她倒是不太冷。
从青桐回燕州,有些脚程。纵然是骑马,但因为雪地路滑,且马背上还有个甜珠,不便骑得太快,沈浥便趁天黑前,赶往驿站,打算在驿站歇脚。
将马交给驿站里的伙计,之后要了两间房间。驿站里的人多认识沈浥了,见是燕王府的二王子,忙给安排了最好最暖和的房间。
沈浥并甜珠才将进去,就听身后有人大声叫骂,说怎么不给他最好的屋子住。大声喊骂的不是别人,是陈冲,陈冲身边,还跟着个披素色斗篷的姑娘。甜珠朝那姑娘看过去的时候,那姑娘也正抬眼朝甜珠看来,四目相对,甜珠微怔。
有片刻震惊,但是很快,甜珠就又淡定了。她就知道,发生了那种丢人的事情后,许致,他根本不会再娶林三柳为妻。而这个林三柳,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小白花,她心中颇多算计,指不定此刻正庆幸能跟了督军府的长公子。
“二王子,真是好巧。”听说最好的房间是安排给了沈浥后,陈冲挥了挥手,便大步流星朝沈浥和甜珠走来,目光在甜珠面上停留片刻,而后看向沈浥,竟笑了,“从昨天到今天,我还跟做梦一样,真是想不到,这会是你二王子会做出的事情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祝贺你,得一佳人。”沈浥与陈冲不是一路人,但因为这回陈冲的确算是帮了他一回,倒是与他多说了两句,“天色不早了,莫叫两位佳人风雪中挨了冻,先进屋去吧。”
“请。”陈冲朝沈浥伸手,以示敬意,待得沈浥先走后,他才跟上。
沈浥住的是一方小的院落,里面除了正房,还有东西两边的厢房。陈冲脸皮厚,硬是赖着不肯走,沈浥便也没理他。
正房自然是沈浥带着甜珠一道住,张骥住西厢,那东厢,便就留给陈冲和林三柳了。本来安排得好好的,哪知道,林三柳却不肯。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是举人老爷。而我,不说学富五车,但至少也是从小饱读诗书的。若不是父亲早逝,不得已投奔姨母一家,我也不至于……”说罢,林三柳哽咽起来,竟是哭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稀里糊涂的,一天不到的功夫,被两个男人玩弄。现在……现在还要拿我做青楼女子,□□吗?”
“若是无名无分就睡了,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的好。”林三柳也不是说着玩的,她真起身,要往旁边柱子上撞,好在被陈冲及时拉住了。
“对不起你的人是你表哥许致,本公子现在不是把你带出来了吗?你又何必再寻死觅活。”陈冲怜香惜玉,见美人落泪,他心都软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本公子保证,今天晚上绝对不碰你。明天回了督军府,就纳你为姨娘。”
林三柳却还说:“你若真是有心待我,为什么不风风光光派人去青桐接我进省城?非要先拽着人走吗?我知道,我已非清白之身,你肯定嫌弃我。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你若不招惹,我现在死了,也是个了断。”
陈冲哄着:“别死不死的,这还当着二王子的面呢,听话!”又笑说,“今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屋。”
林三柳虽说哭闹,却也没有过分,她不过就是哭个清高而已。她自己尊重自己了,把自己当回事了,男人自然要对她有几分敬重。
甜珠想,林三柳到底是比她厉害的,她就想不到哭哭闹闹博同情。不过又觉得,沈浥不是陈冲,未必吃这一套。
“这个女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陈冲这回,怕是栽她手里了。”见人走后,沈浥慢悠悠道了两句,然后亲手给甜珠倒了杯热乎乎的茶,递到她手里,抬眸盯着她道,“跟她比起来,你看着就是个老实的。”
“那你就喜欢欺负老实人吗?”甜珠心中有些生气,但又觉得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抿了抿嘴,她又道,“您答应过我的,现在还算不算数。”
“什么?”沈浥啜了口热茶问。
“您为什么非要我跟了你?”甜珠望着他,一脸严肃认真,就怕他会说贪图她美貌什么的,索性甜珠直接帮他排除了这个说法,“别说因为我好看的话,我是不信的,你说个别的理由。”
她今生十六岁的花容,自然好看。但是前世,跟他的时候已经二十六,如果当年阿蜜不死,也有近十岁了,她怎么可能还有美貌?
沈浥却嗤笑起来,他捏甜珠脸说:“你倒是不害臊,自己个儿夸自己个儿好看?”不等甜珠反应,他又说,“还记得那次我特地半夜去徐家找你吗?”
“记得。”甜珠怎么会忘记。
沈浥道:“差不多一个月前,那时我在遥城,忽然有一天就开始做梦。是做同一个梦,梦里一直都有个女孩儿,起初看不到脸,但渐渐的,就能看清楚长相了。”沈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甜珠脸上细嫩光滑的皮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这样一张脸。”
甜珠惊到了,她有些慌乱,但还是竭力的不表现出来。
“就因为这个梦吗?”甜珠低着脑袋说,“说不定梦里的是别人,你认错人了。”
“是吗……”沈浥笑笑,也不说话,只拉着她手一起起身道,“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帮我宽衣吧。”
甜珠心思飞远了,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沈浥的陷阱。帮他宽衣这样的事情,她做得熟门熟路。可等脱了他外面的袍子,他坐在床沿望着自己的时候,甜珠呆住了。
沈浥正襟危坐,侧眸睇着甜珠问:“这些活,你做得倒是熟。”
甜珠攥着手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嫁过人的。”甜珠没有说明白,但是沈浥却懂了她的意思,沈浥朝甜珠招招手。
甜珠过去,沈浥将她抱在怀里。
本来该生气吃醋的,不过知道她的处境,到底同情更多些。她嫁过人,他一早就知道,现在说起这事来,他也不会怎么样。
不过心里到底也有些不是滋味,沈浥没心情再逗她,便就抱着人睡了。
第二天一早,甜珠醒来,身边却没了人。被窝里还暖烘烘的,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但人却不见了。
甜珠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然后穿衣服。屋里桌上搁着盆热水,甜珠捧了点往脸上抹,算是洗了脸了。
等她拾掇好,外面沈浥推门走了进来。
他从几岁的时候开始,便坚持每天早上早起习武。这十多年来,这个习惯,从未改变过。
沈浥一身黑色习武劲装,显得本就高挺的身材,越发挺拔如松。下身是略微紧窄的裤子,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这样看起来腿更长了。
先净了手,而后转身对仍旧呆呆站着的甜珠说:“我让人打了水来,一会儿你帮我身上擦洗一下。”
“好。”甜珠愣愣应着。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敲门送了盆热水来。沈浥上身脱光,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臂膀来。
他坐在床边,甜珠将毛巾打湿,稍稍拧了下,走过去。避开伤口擦了擦,她看着他背上的新伤旧伤,又想起那天他满身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也有心疼。
他虽贵为皇家之子,但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享尽荣华富贵。他吃的苦,甚至比她还要多,为的,就是能够守得住这方土地。
保家卫国,戍守边疆,不让敌军铁蹄踏足大周皇土半步。可以说,整个燕州,正是因为有他在,才有今天的安乐。
“背上有处伤口化了脓,需要清洗下再敷点药。”甜珠提醒他。
沈浥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闻声后点点头说:“昨天见你背了药箱,你既懂医术,便帮小王吧。”
这个时候,甜珠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用处的,忙去药箱里翻了草药来。帮他将伤口清洗好,又敷了药,之后才给他穿上新衣。
甜珠还是很贴心的,做事也非常认真。沈浥望着她,心里也从未如此暖和过,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他下巴抵着甜珠头尖。甜珠眨了下眼睛,没再动,也没说话。
两人坐一起吃了早饭后,沈浥牵甜珠手一并出门去。外面,除了早已经候着的张骥外,林三柳竟然也披着斗篷站在外面。
“怎么回事?”沈浥只看了林三柳一眼,而后沉着声音问张骥。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喵喵~
三柳姑娘说:好气哦,同样是做小,为毛猪就能跟个好的,她这朵鲜花就只能捡个剩下的?明明她气质更好,更有学识啊~
甜猪:这是个看脸的世界2333
第21章
林三柳是来找甜珠的,甜珠想着,这种时候她肯定不敢怎么样,所以,便愿意与她单独呆会儿说点话。再说,她也想听听,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沈浥准了,挥挥手,在甜珠走远前,又叮嘱道:“长话短说。”
两人走到院中角落的一株梅花树下,林三柳伸手揭下罩在头上的斗篷,这才说:“我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咱们谁也没能够跟着表哥。我也想不到,即便没了你,他也不愿意娶我。”
她抿着一方小嘴,目光清冷。此刻的眼神,是睿智的,倒是跟之前她在甜珠跟前表现的不一样。
甜珠想,林三柳擅长掩藏自己的各种情绪,或许,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吧。她其实早该察觉到的,从小便饱读诗书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那种傻憨傻憨的讨厌鬼。
“你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甜珠想,不管从前有过什么恩怨纠葛,总之,希望以后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甜珠,我们之间若说仇恨,怕就是为着一个许致。为了他,我们都做过不少傻事情。你视我为眼中钉,我也曾经一度想谋害过你的性命,但是现在,我们都各自奔了别的前程。所以,我不想以后再见面,视彼此为仇人。”林三柳冷静淡然,话说得也的确有三分道理似的,“为了一个根本不爱我们的男人,不值得。”
甜珠说:“你说得对,为了许致,不值得的。以你我现在这样的身份,以后怕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各自安分守己就好,我想,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林三柳视线越过甜珠,目光落在沈浥身上,她道:“你比我幸运太多,难得他那样的人能够看中你。我听陈公子说,这位燕王府的二王子,身边没什么女人的。你此番跟了他,就是独一份的宠爱,说不定将来,还能够有名分。甜珠,恭喜你。”
甜珠却并没有林三柳想的那样开心,她只平静道:“是福是祸,是喜是灾,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谢谢。”
甜珠不欲再多说什么,她确定,她是不会跟林三柳这样的人有什么交情的。就算现在中间不再隔着个许致,她们也不会。
“甜珠!”见她要走,林三柳喊了声,又跟上一步来说,“我三岁开始,爹爹便教我识文断字。五岁起,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背书。七岁会作诗,八岁会写赋,一直到现在,依我的学识,我想我若是男儿,考科举,我是不怕的。我爹爹二十三岁便中了举人老爷,之后每隔三年,他一直进京赶考,但是两次,三次,一再落榜,他便没了信心。”
“他没有儿子,我也是他在而立之年得来的。所以,他便把所有希望都加在我身上。可我只是个女儿身,我能做什么?爹爹在的时候,我还想着,将来或许可以凭借自己的学识,小有名气,择个好人家。但是很不幸,爹爹死得早。家里叔叔伯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没办法,这才投奔姨母一家。”
“没有爹爹,我什么都不是。我也是没得选择,才那样做。之前,我一心想表哥休了你,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他。等他走上了仕途,我想,我可以帮一帮他,这样于他、于我,都是有好处的。我本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他毁了我清白后,竟是没有想要娶我的意思。”
“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带我走。我娘都哭晕过去了,大姨也对他又打又骂,唯他无动于衷。我恨他,我想他身败名裂,但是我又不忍心,我知道大姨对他寄以厚望,报复他,也会伤害到爱我的人。我现在,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甜珠说:“陈冲想要你,他拦得住吗?他不傻。你的这些话,还有这些眼泪,且都收起来吧,在我跟前哭诉,没用的。”
“你也放心,你我的账,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愿再见不相识。”
甜珠也差不多有些明白,林三柳说这些,不是真的拿她当朋友。左不过,就是怕她跟沈浥吹枕边风,从而害了她。
甜珠没那么多心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会主动挑事。
……
又是骑一天的马,差不多到傍晚时分,沈浥三人才抵达燕王府。甜珠从没有这么累过,一路颠簸,她实在吃不消。
沈浥先带她回自己的院子,不过是留在前院。吩咐两个丫鬟烧热水帮甜珠洗澡,之后,让她们留下好好伺候。甜珠太累了,洗澡的时候就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而她人,则是睡在了一张陌生的架子大床上。
甜珠才动了下身子坐起来,候在外面的两名婢女立即走到床前,一个掀开纱帐,另外一个则端了漱口水来。
“夫人,您醒了?”说话的婢女,梳着包包头,穿着嫩绿色的衣裳,脸儿圆圆的,看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总爱笑,很是喜庆,见甜珠盯着她看,她忙说,“奴婢叫绿萝,高嬷嬷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您的。”
说罢,又拉了旁边另外一个穿黄色衣裳的女子说:“这是黄杉姐姐,跟奴婢一样,以后就留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虽说甜珠前世也是被人伺候过的,但毕竟不是从小就享福的,对于眼前的一切,她总有些受宠若惊。她自己身份摆在那儿呢,也不敢拿别人当下人看。
“以后,就劳烦两位姐姐了。”甜珠话说得甜。
黄杉说:“夫人,您可不能与我们姐妹相称,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这要是让爷知道了,奴婢们会受责罚的。来,这是热水,奴婢先帮您净面梳妆。”
甜珠知道一句俗语,叫入乡随俗。所以,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外面天黑了吗?”梳好头后,甜珠对着镜子照了照,便看着外面问。
“夫人,还有一刻钟就戌时了。”绿萝从外面走进来,她掸了掸身上的风尘后,才走近甜珠说,“高嬷嬷让人传了话,说是公子那边晚餐摆好了。既然夫人醒了,公子请夫人一道过去吃饭。”
甜珠没有即刻动身,她是有些犹豫的。她知道沈浥没了夫人,但是不知道,他身边是不是真的连一个有名分的姨娘都没有。
“那……其她姐姐呢?”甜珠试探性问。
绿萝没说话,望着黄杉,黄杉到底年长几岁,笑着回答说:“咱们夫人走了有两三年了,公子后院里,如今就一位方姨娘。方姨娘是夫人的陪嫁,平时照顾小公子,住在后院里。这里是前院,公子常留在前头,基本上不回后院。”
甜珠明白几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甜珠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黄杉绿萝,绿萝悄悄问黄杉:“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夫人与先夫人有些像?可是公子不是不喜欢先夫人吗?怎么这回……”
“你别胡说八道。”黄杉沉脸训斥,朝前头望了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否则的话,我去告诉高嬷嬷,让她罚你去洗茅厕。”
……
整个王府目前成年的王子只有两位,一个是巩姨娘所出的大公子沈淮,另外一个,就是冯侧妃所出的二公子沈浥了。而诸多王子中,也只这两位王子娶妻有了家室。
燕王府很大,所以两位已成年的王子,自然都分得了一处不错的独立院落。沈浥论身份地位,自然是比婢女生的沈淮要高,所以,除了王府中曹王妃跟冯侧妃外,便是沈浥所住的院落最大了。三进的院子,奴才婢子多,被伺候的倒是少。再加上沈浥素来不喜吵闹,所以,偌大的二王子院落,一直都非常冷清。
甜珠从厢房出来,外面黑压压静悄悄的。黄杉忙盏了灯,偌大的院子里,这才有些光亮。
沈浥平时从不歇在后院,所以,甜珠便也被留在了前头。相比于后院的冷清,这前院,倒是人多热闹些。甜珠到的时候,沈浥已经盘腿坐在了榻上的矮桌前,余光瞥到了人,他朝甜珠招招手。
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热气腾腾的菜搁在桌上,沈浥示意甜珠在他对面坐下。
黄杉见状,忙去帮甜珠把鞋脱了。而后,稍稍离得远了些,但还是伺候在甜珠身后。
沈浥指着桌上的菜说:“各房各餐都有份例,今天你第一天来,我掏私去厨房打了招呼,让多加了两个菜。”沈浥说得一本正经,“这道,还有这道,明天应该没有,你多吃点。”
甜珠想,他这是穷,还是抠门?不过好在,她身上还揣着些银子。
沈浥规矩严,吃饭的时候,从不多说一句话。而且,他是盛多少饭就吃多少,碗底从不留一粒米。甜珠是知道他规矩的,所以,也埋头吃了个干净。
等丫鬟们将碗筷都收下去后,沈浥挥手,示意屋里站着的人都出去。
他则迅速走下榻前,稍稍弯腰,就将甜珠抱起,而后直接大步往内室去。甜珠再傻,也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虽然与他做那种事情不是头一回,但是此刻,也是极为紧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沈浥不是馊抠,而是爱惜粮食。像他这样打过仗饿过肚子的,是最能体会得了民间疾苦的人。所以,他将来才会是个好皇帝,好丈夫,好父亲(父亲??)
小包子蹲墙脚抹眼泪:我现在连个胚芽都不是,呜呜呜呜呜~
甜珠拍小包子肩膀哄着:你爹现在还不行,咱们慢慢等。
沈二郎:不行?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行不行!(嚯~床咚~)
另外,这篇文写到这里,要v了。对,也就是说,再看就要花钱啦,眨眼睛。但是这文全文不长的,也就四十万左右的篇幅,就一根雪糕的钱呀,是不是根本不算啥?但是你们继续看正版,对阿息来说,就是莫大的鼓励,写文也会更加有动力,才能努力造车造萌娃(*@ο@*)
阿息全职哦,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一篇文写下来,腰酸脖子疼的,也就勉强混口饭吃(说得好可怜→_→),所以,希望小仙女们可以订阅正版支持,爱你们。明天开始v,更新在早上,大概9点之前,9点来看,肯定是更新了^O^
本文还有好多谜团未解,比如猪猪前世怎么死的,沈二郎为何做梦,还有,齐母为何一提徐家就紧张等等等,v后会一一带小仙女们解开谜团~
第22章
沈浥抱着甜珠往床边去,走到床前,弯腰将她轻轻放置床上后,沈浥则在床边坐下。甜珠仰躺在床上,有些不太自在,就想起身来,沈浥伸手按住了她。
室内点了灯,甜珠本就明艳的那张脸,在暖色的光照耀下,越发是添了几分妩媚妖娆。她看着沈浥,那双大眼睛里蓄满水,好似江南三月的蒙蒙烟雨。瞳仁漆黑透亮,沈浥盯着她眼睛看,能清楚看见自己的倒影。
沈浥手本轻轻握在她腰间,渐渐的,一点点往上移,搁在松软挺拔的胸前时停下。隔着衣裳轻轻握了握,酥软莹润,触手都是软的,沈浥喉结滚动了下,眼神越发晦暗不明。
他再次确定,自己对跟前这个小女人,是有反应的。
沈浥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颗心,也噗通乱跳。但好在他面相清冷,镇得住场子。否则的话,在这样一个小妇人跟前丢了颜面,往后岂不是叫她背地里笑话?
隔着衣料揉着那对雪球,手下力道,也渐渐加重起来。甜珠起初还是能忍的,后面忍不了了,她便痛苦地咬住嘴唇。秀气的两道柳叶眉轻轻蹙起,她脸皱着,却是不敢吭出声音来。她身子不敢动得厉害,却还是一点点往后移,她本能在逃避他的触碰。
沈浥忽然记起梦中的事情来,想起梦中那个小女人的各种姿势风情,他只觉身下胀痛,越发不能忍。长腿一跨,便上了床去,压在甜珠身上。
他身子那么沉,甜珠倒吸一口气,轻轻哼出一声。
事情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沈浥那双眼睛也一点点变红起来。他手从甜珠领口探进去,没了衣料作为阻隔,他觉得手感更好。他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手掌掌心布满茧子,微粗粝的手掌触着甜珠细嫩的皮肉,甜珠敏感得直觉得浑身发麻。他离得太近了,甜珠不敢看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谁知眼睛才闭上,她上半身的衣裳,就全被扯了下来。
甜珠惊得连忙睁开眼睛,眼里有慌乱。沈浥却皱了下眉心,手上动作停下了问:“不愿意?”
他声音有些哑,沉而稳,依旧浑厚有力。
甜珠说:“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要几天?”沈浥非盗匪,见她似有不愿,他倒是不强迫。
甜珠想了想,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时间来,只说:“我才来这里,还有些不适应。我想,再过几日。”
“那就再过几日。”沈浥又坐起来,垂着目光看甜珠,见她慢慢坐起身子后,沈浥手揽着她肩头道,“有什么话,跟我说。这院里要是谁伺候得不好,你也只管说便是。”
“都挺好的。”甜珠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绿萝和黄杉,都很好。”
“嗯。”沈浥轻轻应一声,指腹在甜珠脸上刮了刮,“就留在这里先睡吧,我一会儿去书房呆会儿。”
“您去忙吧。”甜珠巴不得他早点走。
这里是他房间,甜珠不太愿意留下。左右望了望,最后鼓足勇气看向跟前的高挺男人说:“我想回自己屋子去住,现在还睡不着。师父留了我两本书,我想有时间多看看。他老人家的一片心血,我不想辜负了。”
沈浥本面色凌肃,听她这样说,眼底倒是有了些笑意。
他起身,负手立在床边道:“去拿了书册来,一会儿跟我去书房。”
“二王子!”见他丢下这么一句,就负手大步而去,甜珠不由得喊了声。但是没用,人家连头都没回一下。
……
沈浥凉水冲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正准备往书房去,随时服侍的小太监来喜过来禀告说:“二王子,侧妃那边刚刚差了人来,说是请您去蘅芳院一趟。”
沈浥面色稍稍变了几分,抬手冲来喜挥了挥,示意他知道了。
沈浥让人去给甜珠捎了话,之后,则往冯侧妃的蘅芳院去。蘅芳院在整个王府的西北面儿,挺大的一处院子,却出奇的冷清。跟曹王妃的含芳院比起来,这里倒像是冷宫。
而事实上,虽然冯侧妃如今身份地位一应都在,但是因为燕王殿下近十年没有踏足过这里半步。这里,与那冷宫,也差不了多少了。沈浥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驻足在门下,仰头望着门楣上那块牌匾。他依稀记得,这匾额上的字,是当年父王亲笔题书的。他的父亲沈禄,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周闻名遐迩的才子。
他与母亲的佳话,曾一时,也是为大周百姓广为传颂。
只是如今,那些都成了陈年往事。一个有了新欢,而另一个,则索性关起门来,差不多算是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来。
曾经热闹辉煌的蘅芳院,如今也只落得杂草丛生。这一切又能怪谁?
“二王子,到了蘅芳院了。”全福见主子驻足不前,面有阴翳之色,便壮着胆子小声提醒了一句。
沈浥再没多想,只大步跨过门槛,往里头去。院子里面还点着灯,比往日稍稍热闹一些,沈浥耳力好,老远就听见了外甥阿富果的声音。
之前在遥城,他因为要去青桐一趟,暂时抽不开身,便就叫麾下兵将先送阿富果回了燕州。
“舅舅来了!”阿富果本来是歪着身子靠在冯侧妃身边的,眼睛瞥到站在门口的人后,他起身下榻去,一脸高兴地说,“舅舅,你把心爱的姑娘接回府上了?”
“谁告诉你的?”沈浥弯腰抱起阿富果来,走到冯侧妃跟前,弯了下腰说,“孩儿拜见母亲。”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冯侧妃如往常一样,一身素净的裙衫,发髻也是梳理得简单,头上并没有什么过于惹眼的首饰,又将外孙拉到身边后,转身对身边的嬷嬷道,“先带他去睡吧,今天皮实一天了,该休息了。”
“我不累,我身上有耍不完的劲儿。”阿富果此刻不是突厥人的穿戴,打从来了王府后,冯侧妃就给他换上了汉人的衣裳。
“小孩子,该睡觉得睡觉。听话,不然明儿个,不让人带你出去玩。”冯侧妃语气虽软,却态度强硬。
“那好吧。”阿富果蔫着脑袋说,“外祖母,那你劝劝舅舅,让舅舅带我出去玩儿。在整个王府里,我觉得,就舅舅最厉害。”
小孩子虽单纯,却也有眼力劲。他知道,这种时候,该讨好谁。
“好好照顾着。”冯侧妃叮嘱院里的婢女,等人带着阿富果离开后,她这才转过头去,看向沈浥,“带了个女人回来?”
“是。”沈浥坐在一旁,对此,没有否认。
“听说,还是个之前嫁过人的?”对此,冯侧妃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她情绪也不怎么激动,只是依旧温声道,“徐氏去了有两年多了,你这些年来,常常呆在遥城,后宅里的事情,也的确太不重视了些。你喜欢什么人,我没有意见,不过,自己后宅的事情,得处理好了才行……带回来那个女人,怎么安排住在了前头?这不合规矩。”
“儿子平时就常住前头,她留在身边,方便。”沈浥眉眼平静,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恭敬的同时,却也刻意保持一定距离。
总之,比起平常人家的母子,沈浥对母亲,要疏远得多。冯侧妃平时也不怎么管事,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她素也知道,这个儿子本事,主意大,得王爷器重。很多东西,他自己心里明白,无需她多操心。
“你父王去了京城,恐怕太后那边,不会放过你。当年你娶徐氏,她老人家便疑心重重,怀疑咱们燕王府与徐国公府暗地勾结,意图反事。好在老国公爷出面,话里话外,都是忠心太后跟陛下的意思,太后这才罢手。现在徐氏去世已近三年,京城那边,恐怕还是会想在你身边放个人。”
冯侧妃虽平时不怎么管事情,但是关于几个儿子的事情,她心中还是有数的。
“你锋芒太露,这十年来的战绩赫赫,又助你父亲稳稳守住了这燕州。恐怕,太后对你早有忌惮之心。母亲无能,做不得什么,但你自己心里要明白,早早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冯侧妃说的这些,沈浥早早便都想到了。
“塞不塞女人过来,那是太后跟陛下的事情。但是我怎么对待,就是我的事情。”沈浥不欲再提这事情,便转了话说别的道,“阿富果留在这里,应该过段日子,阿姐就能回来。到时候,你与她好好相处,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冯侧妃眼睛里有泪光,再平静不得,只哽咽起来:“我的香儿。”
沈馥香二十六岁被太后册封为静和郡主,之后和亲突厥。沈馥香自从被一顶花轿送去大草原后,便再没踏足大周领土半步。虽然燕州离突厥很近,但是沈馥香作为突厥可汗的妻子,她也是不便回家来的。
这十年来,沈浥倒是单枪匹马暗中杀去过草原几回,也见到了人。沈馥香对自己的命运有种无力感,她知道让她和亲,是京中太后的意思。但是心里对父亲和兄弟,也是还是怪罪的。昔日捧她在掌心来宠的父亲,却护不住她,只能任她远嫁他乡。几乎只是一夜间,沈馥香的性情就变了。
往日爽朗端庄的少女,一夜间,就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少妇。不爱笑,也没有生气,身上再没一点年轻女孩子的鲜活劲儿。
沈浥每回偷偷去看她,她也是爱搭不理的。见面了没有喜悦,离别了,也没有不舍。
有时候,冯侧妃实在太想女儿了,便会去求燕王,让他带着她去一回遥城。哪怕是,就只站在城门上,远远的朝着那个方向望几眼,她也觉得心中有个宽慰。
自沈馥香出嫁后,冯侧妃再没见到过女儿。不过,这个外孙,倒是见过一两回。
阿富果的身份特殊,既是突厥王的儿子,他也是燕王的外孙。两军交战的时候,伤着了谁,也都是不敢伤着他。沈浥曾去突厥军中抢过阿富果来遥城,也是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让她见见这个外孙。
“她真的会回来吗?毕竟,她现在是突厥的可敦,那突厥可汗,会放她回来?”冯侧妃自然是一百个希望女儿能回来一趟,好让她们母女相聚一聚,但是她也明白,眼下局势,怕是万分的难。
沈浥道:“她若一日不回,阿富果便留在燕州城一日。放心吧,她就是瞧着不念家,其实不过就差个借口罢了。现在我给了她借口,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