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谁?谁让你来接机的?怎么知道我今天的飞机。”
对方先看向重归,不经意间扫过她身后跟过来的木子卿,视线回到重归身上后,淡定道:
“很久不见了,我是陆风。你的安全一直都在保护范围,从今天起,我是你负责你安全的小队长。”
比起陆风这个再次出现的人,重归更在意的是他口中那个所谓的保护范围,和他安全队长的身份。重归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脸面,能让上面专门派人来保护她。做为一个普通人,如此被特殊对待,虽没有心生惶恐,却也高兴不起来。
非自愿的保护范围,等同于变相的监视。认谁被如此待遇都高兴不起来。重归轻皱眉头,虽然知道不该迁怒对方,可看向陆风的视线也有些不悦。
“我不需要保镖,不论你们是谁派来的,都给我消失,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陆风双手背后,紧紧攥住手里的牌子,平静解释道:
“从抗癌药物正式推广后,安全部门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截下了四起绑票,还有十五起商业盗窃。不论出于何种考虑,你的安全都不容忽视。”
重归哑然,沉默良久:“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都有权利知道,而不是被蒙在鼓里。被保护的同时,我也想知道我有多少自由的私人空间。”
陆风摘下墨镜,眼底带着笑意望着重归:
“你一直是自由的,我们的保护并不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困扰。”
重归无奈,出了机场才想起房子没有装修好,索性回研究生宿舍。虽然毕业了但重归没搬走,学校也没人催她。没心情理会身后两个互相瞪眼的男人,重归打车回学校宿舍。坐在车里随意看向车外的行人和车流,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可陆风也没有说谎的理由,只能说重归对人与人之间的利益,没太多意识吧。
第12章
回到宿舍,重归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灯打开,窗帘全部拉起来。而后放下背包坐到床上,深呼吸仿佛要把胸中的浊气吐出。这让人糟心的日子,重归从来都没有如此无力过。明明只想普普通通过自己的生活,却总是被打扰不得安宁。
在得知自己被时时监视的那一刻,内心涌起的愤怒和厌烦,重归真的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远离一切尘世的喧嚷和浮华。可惜,貌似建国后妖精都不准成精,成精了也没山头平静安稳的修炼,更何况她这个区区凡人。只要活着,就别想跳出尘嚷。
摊开手臂躺到床上,鼻尖隐隐的霉潮味,重归心情更加烦闷。轻微的洁癖也让她无法无视床单的霉味,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新被单被套,一一换上后把换下的床单扔到洗衣机里,顺便洗了热水澡。头发用干毛巾擦了擦,躺到被窝里也懒得在费心力继续弄。
从n市回来第二天,重归出门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的吃用回来后,就窝在宿舍里足不出户,坚持把宅字贯彻到底。每天听歌睡觉对着电脑整理需要的文件,模拟基因链的融入。除了必要出门的补给,当然,她没忘记锻炼身体,买了跑步机摆在宿舍角落,每天都会坚持跑上两个钟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能奢望谁会在乎。等重归的实验室安装完机器,房子其他地方,也全部按照重归的要求装修好,并空置散气两个月。这个时候重归已经在宿舍里宅了八个多月。算算时间和日期,重归有些迫不及待的收拾了宿舍里需要带走的物品,搬到新家去住。
别墅装修很精致仔细,比重归大概提的要求还要精细。地下室的实验室是掌纹扫描解锁,一楼的设备简单些,只是简单的电子密码。二楼的四室两厅主卧和隔壁房间被打通,留作重归自己住,另外两间被装修成衣橱和鞋柜。
每个女人都幻想有个属于自己的衣橱鞋柜,里面塞满各种衣服鞋子,每天跟逛商场似的,每天一间新衣服,三个月不带衣服重复的那种。可惜,这个美梦都只是白日梦。衣服每季节三套足够的人而言,重归很怀疑她能否有那么多衣服鞋子摆进去。
三楼的健身房重归很满意,除了一间被打通贴满镜子的舞蹈房外,客厅和剩余两间房子,除了特意留下的承重柱,其他全部被打通,适合女性的健身器材都有。顶楼被修了一个小凉亭,凉亭旁被种了两颗葡萄树,其他地方被规划好之后填了半米深的土。
重归满意的住下后,花了几天时间补齐房子里需要的生活用品,在导师的帮忙下,进购了一批需要用到的草药和化学物品,之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有十个小时都肚子一人待在实验室。把自己的生活重心放到兴趣和工作上,宅在宿舍里的八个多月,重归收集了很多资料,做足了前期准备。
现在实验室已经竣工,书面理论也可以在试验中一一付诸行动,有事情可做,人就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每天跟上班一样,早上起床在三楼跑跑步,踩踩踏车。然后下楼在厨房煮了早饭,用完早餐洗了澡,内衣和衣服分别扔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就下楼去实验室。
充实悠闲的日子过了半个月,重归就有些有些吃不消了。没办法房子太大,从地下室到三楼共四层,每次打扫卫生都要花去一整天的时间,人也累的腰酸背痛。房子大了住着宽敞,一个人也有些太过安静,重归本来还打算买两只狗狗,可她一个人真的兼顾不了太多事。
考虑了两天,还是买了两条小金毛狗狗,当然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虽然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出入,还是请了钟点工,专门负责每隔两天来清洁二楼三楼的卫生。实验室和一楼重归自己打扫,实验室除了安全的通风口外,属于全密封工作状态,打扫在整理很简单,一楼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只是,和家政公司约好钟点工试用时间,打开门重归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而穿着蓝衬衫黑裤子的型男钟点工,表情很认真的表示道:
“钟点工是我的兼职,我也有家政考试合格的资格证。”
连门都没让人进,可之后的一个礼拜里,重归找遍了附近的家政公司,每次来应聘的都是同一个人,穿着不同家政公司的工作服。重归从一开始的厌烦,到后来还能有心情想对方身上衣服挺合身。既然知道躲不掉陆风,重归又不愿意自己累到死的打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重归实验室的研究刚上轨道,每天都需要花更多时间,对方愿意当钟点工就让他当去。作为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陆风显然非常合格,家里的卫生干干净净不说,重归习惯放东西的位置,也从未被挪动过地点。重归也很少会见到对方,有种田螺姑娘的神奇,面对干净整洁的家,每天都有好心情。
陆风也在温水煮蛙的方式,在重归慢慢适应家里的变化后,开始慢慢改变来打扫的次数和时间,从原本两天来打扫二三楼改变每天都会出现。在重归研究渐入佳境,延长了在实验室的时间,也没心思去想煮饭洗衣服也被陆风接手的事情。当然,出于羞耻心,贴身的衣服重归从来都是自己动手,正常人都无法忍受不熟悉的人,碰自己的贴身东西。
重归目前研究的方向,攻克乳癌方面的难题。或许有之前研发的胃癌药品,对抗不同癌细胞的研究最开始也比较顺利,只是越到最后阶段,仍旧有不少令人头疼的问题。每当研究陷入迷区,重归就会带着两只狗狗,一起到顶楼整理那些被圈出来的地。
五块地最大的有三十多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风种满了时鲜小菜。重归只能在其他空地上摆弄,使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专心致志刨土浇水撒种子。连重归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在这种简单状态下,困惑她的问题会猛然浮现出答案。
每当想到解决的办法时,重归都会扔下手里的做的农务,匆忙下楼洗完澡消毒后,直接套上白袍继续回研究室里工作。到最后重归整个废寝忘食,每天除了睡觉的几个小时,全都泡在实验室里。每当重归忘记吃饭,陆风都会端着饭按实验室门口的对讲门铃,重归不理会他就继续按,一直跟重归比耐心,有些思路一被打断就没有动力继续。
接连几次被打断思路,重归冷着脸出了实验室,吃完饭也没心情去实验室,回房间洗过澡,直接补觉去了。重归这一觉睡了很久,感觉这段时间紧绷的情绪也得到缓解,睡眼朦胧的拿过床头的diy钟表,已经晚上五点多。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出了卧室,准备煮晚饭。
出了卧室就发现客厅内坐着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应该回去的钟点工陆风,一个是在n市遇到的年轻男人木子卿。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目光一直定格在重归身上。被盯着看的重归,大脑有瞬间的懵懂,后知后觉的想起,睡觉之前她洗了澡,而洗完澡后她只贴身穿了棉质吊带睡衣。
清醒过来,重归也顾不上责问两人,转身回房换衣服。重归暗恼,什么时候她的家里,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竟然可以随意的进门。做为房子的主人,她还有没有做主的权利?穿上内衣,套上黑色连衣裙,重归皱眉带着怒气进了客厅,没等重归问罪,陆风率先开口,担忧道:
“下午我正准备离开,这位先生就按门铃,硬说是自己认识你。强硬的进屋,我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留在这里监视他的动静。”
木子卿冷眼扫过陆风,对重归笑道:“没有的事情,我住在你左边那栋别墅,知道你住这边,今天有时间专程来看你。见你家里有陌生男人出入,替你捏了一把汗,还以为是闯空门的。”
重归冷哼,两人之间明显的敌意,都以为她是瞎子还是傻子。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也没有平白就释放的善意。陆风曾经说过两人的前世,木子卿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从两人初次见面就有太多的巧合,过多的巧合说没有阴谋谁信啊。
木家的大少爷不缺钱,接近她的目的除了利益,就是美色了,要么就是什么一见钟情,亦或者是前世的缘分。但不论他们两人欲意为何,重归都不想参与,该死的前世今生,凭什么都觉得前世是情人,今生也能继续重续前缘。
“不论你们两人的目的是什么,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两个都请回吧,陆风,你的工资我会结清,以后不需要你在来我家。木先生,我们两个不熟,所以请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木子卿眼神宠溺的看向重归,一脸无奈道:
“重归,我不想骗你,两世我得到过失去过,现在我只想跟你继续一起生活。一个人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我经历过太多,曾经也以为爱情和事业可以兼得,但最终总要失去后,才明白什么更值得去珍惜。所以,今生我只想好好的珍惜你,保护你照顾你,陪你一起看日出看日落。”
重归不语心中却有些模糊的了然,虽没明说,奇遇跟陆风也大致相似吧。木子卿的话让一旁的陆风怒视,愤恨指着对方道:
“少胡说八道,前世你就一直想撬老子墙角,贼心不死又来破坏我们两个的感情,卑鄙无耻的小人,装的再像君子也掩饰不了你虚伪小人的劣迹。”
“前世的第三者是你,一把年纪还卑鄙无耻的趁人之危。”
木子卿寸步不让,也是一腔怒火。两个男人面对面眼神厮杀,火药味十足。重归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用力的摔向争吵的两个男人。这两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当着她的面争吵谁撬了谁墙角,有没有问过他们口中墙角的感想。想想重归就气的眼前发黑,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究竟遭到几个人记忆中被嫖的经历。
“都给我滚,滚你们的前世去,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用挣了,我一辈子单身。就是结婚也轮不到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第13章
没有经历过只能等待死亡日子的人,永远理解不了面对死亡时的真实恐惧----路人甲
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即便清楚明白那些不属于普通人,也仍旧舍不得永远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看看这美丽繁华的世界。同样得癌症,有钱有势的人,总比普通人多了百分之六十的生存希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全世界都叫嚷着人人平等,但在权势面前人和人永远不能平等。
父母在她十岁那年离异,做为独生女,她的日子仍旧一如既往的从爷爷家,换成外公家,在两家之间漂浮到法定成年。自从18岁以后,每月都会给生活费的父母,除了少许的学费,也不在寄钱。可是生活却仍旧在继续,地球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
这个世上没有谁欠谁的,父母的爱也不是全部都是无私奉献的,这个道理她从懂事就明白。一边念书一边努力打工挣生活费,生活很累,压力很大。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着父母给的零花钱,过着小资生活挖苦旁人穷酸像。
她也希望有人疼有人宠,希望可以天真快乐的过大学生活,可以毫无负担的跟父母撒娇,让父母多给些生活费买一件哈了很久的衣服。可惜,直到大学毕业,她正式进入社会混生活,仍旧要靠自己才能填饱肚子,这就是现实生活的差距。
几年的职场历练,她从一个不懂职场规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新人,慢慢不仅衣食无忧,偶尔也能小小的奢侈一下,给自己买上一套上千元的套装。她很满足,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等她遇到合适的人,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日子更加有奔头。
可就在奔向美好生活时,上天跟她开了个特别大的玩笑,连日的加班昏倒被送到医院,结果却被查出是癌症中期。晴天霹雳,为什么得了癌症的会是她,甚至恶毒的诅咒,为何不是xx,明明她那么努力的生活,明明她命运坎坷。
穷人死不起,因为没钱买墓地,同样的穷人也病不起,因为没有钱可以治病。而她连一个替她分担压力的亲人都没有,癌症等同于慢慢的等待死亡,而且还是活不成死不起的局面。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对人生的绝望,对别人人生顺利的嫉妒和痛恨。
越是接近死亡的人,就越是不想死,跟父母联系上,请求他们救救她。呵呵。。。结果可想而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了疼爱的孩子,被遗忘在曾经过往中的女儿,真的是可有可无。病情和家人的双重打击,她心中的恨意吞噬着自己的理智。
如果有恶魔的存在,她敢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生存的希望。可惜,如同这个世上没有上帝一样,同样没有满足人类*的恶魔,她仍旧要面对死亡。而把她从绝望地狱拉回来的不是上帝,也不是天使,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接到医院打电话来询问临床试药的事情,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也是等死,答应下来或许还有千分之一的存活希望,只要有希望总归不是绝对的绝望。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有多么正确,因为那给她千分之一生存希望的人,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也让她敢于闯出一个全新的人生。
从此重归这个名字,在她心中等同于神的存在。恢复健康后的她,疯狂的成了重归医生的脑残粉。除了工作时间,其余时间都疯狂的收集重归医生的一切消息。做为全世界著名癌症专家,研发出不少抗癌药物,关系重归医生一举一动的人很多。
当然有善意的,也有满满恶意的,总归这个世界好人比坏人多。从重归医生小时候的遭遇,长大直至现在,她对重归医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深有感触。是一种直击心灵的感悟,这个世界抛弃我们没关系,我们自己不能抛弃自己,只要努力坚持没有完不成的愿望。
从重归医生的人生历程,她感悟到一个被抛弃的人,大可以抛弃过往的一切,从先开始全新的人生。仿佛化茧成蝶,她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自己平凡的人生。每当遇到困难时,只要想到重归医生的经历,就觉得自己所遇到的不算什么。
比起对生命虔诚的重归医生,她所面对各种职场难题,真的只是小问题。她的努力得到应有的回报,曾经不顾她死活的父母,舔着脸来给弟弟妹妹求个好工作时,她也做到了不怨不恨,但也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人生有很多意外存在,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生命中的奇迹。
当十年后她以知名企业ceo的身份,第一次见到心中的神,身上所有的精明和干练瞬息消失,仿佛一个十几岁少女般羞涩激动,想靠近神的身边,却羞怯犹豫不敢上前。忐忑不安激动不已的心情,让她踌躇了半晌。
最后终在不过去,崇拜了那么多年的神要离开时,慌张鼓起勇气上前,被她身边跟着的保镖给拦住,并成功引起重归医生的关注。她紧张到结结巴巴的跟心中天神说了很多,自己的新生前病痛的折磨,说了自己努力后的人生,说到对重归医生的崇拜和感激,颠三倒四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可是她心中的女神,耐心的听她说完后,红润精致的唇角上扬,一如她想象的那边,百花齐放一般美到惊心动魄。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女神竟然对她笑了,那瞬间整个人生都觉得圆满了。而且女神仿佛天籁般的声音,轻柔的对她道: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属于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放弃,别人更没有让你放弃的权利。努力活着,努力生存,努力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你非常了不起。人生的幸福在于自己的选择,跟随自己的心去选择,你的人生会更加幸福美满。”
女神说的话她奉若神明,而后她遇到了自己的幸福,并且跟随自己的心意,得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爱情。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可也更加深了对心中神的崇拜。就好像救苦救难的菩萨,总是当了邪魔歪道的路,被女神研发药物而触动利益的人,总会不停休的抹黑女神的形象。
从不孝不认亲生父母,目中无人骄傲自狂,到同性恋,再到私生活混乱。每一种抹黑女神的借口,都让她嗤之以鼻,不认父母,为何不说父母从生到养都没尽到父母的自任,父母不慈为何还舔着脸要求儿女要孝顺。
这个社会总是这样,父母付出心血的儿女,心安理得的啃老,肆意挥霍父母的爱和血汗钱,却能厚颜无耻的无视父母生病时需要儿女照顾,凭什么又来指责被父母忽视或无视的儿女。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么谁又想过被伤过心的儿女,又如何能以直报怨。
说女生目中无人骄傲自狂,更是笑话中的笑话。虽然她只有幸跟女神接触过一次,可上层社会里,谁不知道重归医生最不喜跟人交集,尤其是商业方面的交际。天才总是不被人理解,价值观不同,就被当成攻击的借口更是笑话。
女神救过了多少绝望的癌症患者,而女神创造奇迹的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什么有些人能够无视别人的付出,无视别人的努力,以自己的道德观来衡量整个世界。目中无人?国内那么多有钱富豪,说的在好听,传销的再善良,又有谁舍得,把大半的家产都拿来做慈善吗。
至于同性恋,如果女神是同性恋,她一定要做守护女神的那个使者,家庭对她很重要,可女神对她而言比家庭和人生更重要。只要女神说她是蕾丝,她绝对立马离婚去追。对一个除了慈善必要的事情,和定期的旅行计划,生活规律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人而言,说她私生活混乱不觉得脸红吗。
所以,看到报纸上,女神跟两个男人关系亲密,报道自称是女神亲生父母养女亲□□料。那两名男士一名是重归女神的贴身保镖,另外一名是木家大少。三人早就同居多年,而重归医生一直守口如瓶,并且跟其中一名男生,早就育有一子。
消息瞬间让国内外哗然,国外人开放没人指着你道德底线,大家你情我愿就好。可国内则不同,消息一出近半的卫道士指着重归医生,各种道德标准的批判。一时间网络报纸电视,所有传媒渠道都在说着这件事,每个人都比重归女神还要关心这件事态。
看着照片中三人说不出的默契感,她除了替女神隐隐的担忧,更多的对女生的祝福。登上神域的人太孤冷太孤单,能有人真心陪伴,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在五天后,舆论消息最沸腾时,女神召开了记者会,而且不论国籍都可以到场。
她托了很多人情,才得以进入会场,而且还是靠前排位置。明明还有四个小时才到时间,召开会场内已经挤满了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各国记者。每个人激动等待的同时,也小声的议论着重归女神开记者会的目的。
听着身旁挤着的记者们,脑洞打开的猜想,有些她也觉得很有道理。比起很多名人背后见不得人龌龊爱好,重归医生就是同时跟两个男人一起生活又怎样。哪两个人的身份早就被扒出来,都是不缺钱不缺势的主,肯三人一起生活除了真爱还有什么。
在各种小声讨论着,时间很快就到了记者发布会时间。重归女神在近百十个黑衣保镖的维护下,跟绯闻中两个男人同时进入会场。已经三十多岁的女神,不复女神的名头,看起来如二十岁般,依旧精致美丽的仿若天人。
木家掌权大少神情温柔的看着女神的动作,小心的拉开桌后的椅子,而女神旁边国内最具口碑的保全公司掌权人,动作轻柔的扶着女神坐下。看着三人的神态和动作,她仿佛有些了然。果然,女神只是拍了拍话筒试音,所有人都保持安静后,开口轻柔道:
“这是我第一次开记者会,也是最后一次。感谢大家的到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关注我的私生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从我懂事开始,就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件事情也依然如此,也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找借口隐瞒。旁人的意见和想法,接不接受都在于我自己。”
“或许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只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不接受也请保持沉默旁观。请不要以自己为全世界的标准,来肆意评判别人的私事,更不要做出让我困扰的事情。我现在就已经有出国定居的打算,我喜欢国内的生活,喜欢国内很多地方的风景,当这种喜欢和*摆在一起让我选择,不要考验我对一家事情所有的耐心。”
女神就是女神,说话都也干脆利索不遮不掩,一段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瞎操心,管的太宽了,在打扰女神正常生活,直接出国移民去,想来很多国家都会热烈欢迎女神移民。很多直播视屏,听到这段话觉得都被梗的咬牙切齿。
女神在医学界的位置已经是传奇,这样堪称国宝的传奇要移民,最先着急上火的就是上面了。就如同女神自己说的那边,本来就是女神的自己的*,感情的世界里当事人都不觉委屈,外人更加没有评判的立场。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做,女神真的一怒出国定居,哭死苦活来拉拢女神的国家不知多少。
果然女神记者会当天,所有跟女神有关的报道,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女神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在没有一丝的消息流出。虽然再也看不到跟女神有关的消息,但只要想到女神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幸福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就让人觉得心中甜蜜蜜的。
一个月后,一条不引人注意的报道,却引起了她的关注,报道中涉及偷税漏税,以及产品不合格被查封的商业公司的老总殷珠珠,正是女神亲生父母的养女。作为女神的资深狂热忠实粉,她当然知道殷珠珠是谁。
明明享受了女神原本的人生,却满足于得到的东西,总是肖想着不属于她的东西。看吧,才跳出来冒个泡,女神都不用出手,只表示有出国移民的打算,就有一帮子人替女神出气。人可以不认命,如同她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人却不得不信命。
第01章
做一个选择题,当你重复带着记忆,无限次重生时,你对人生的态度会有什么转变。
a.依旧如此,单纯快乐的每一世。b.在生活在慢慢磨砺了生活的热情。
c.变得冷血无情,报复社会。d.做一个有道德标准的局外人。
你会有什么选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可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无从得知,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所以知道自己再次投胎转世,重归连睁开眼睛的*都没有,反正生活也就那么回事。鉴于前世幼儿时期的遭遇,这一世自出生起,近乎无音的哼哼了两声,就被人抱走。生活的环境虽然安静到近乎寂静,但照顾她的人却非常细心,当然,忘了说的是她这一世不在20实际的现代。
每天除了吃奶的时间外,基本上都被奶娘秦妈妈抱在怀里。出生时不哭不闹的诡异,虽说可以用胎里弱解释,不肯睁开眼睛最初也被说体虚。但重归半岁时,仍旧如此不哭不闹,每日吃喝睡一点声响都没有,连照顾她的人都没见到她睁开眼睛,就引起小院里伺候她的下人恐慌。
即使在医疗效果落后的古代,也发觉问题不是出在体弱的原因,而是心智不足。其实在得知自己投胎到了古代时,对新环境也有些好奇,可那些好奇不能改变她对生活的怠慢。这么多世的经历,古代其实也没什么,比起浮华人情淡漠的现代社会,古代生活更有人情味,更有责任使感。
可重归也清楚,以她现在的心性在古代,除了隐居山林,不可能融入这个时代和社会。这么多世的现代生活,赋予她的不仅仅是时代的脱节,更重要的是冷漠。谁都不是傻子,一个对家族没有感情,没有责任,更没有人情味的人,下场其实也就是上位只不喜的一句话而已。
心智不足就意味着跟正常人不同,对待身边的人和事的不同之处,也可会被自行脑补出因果来。嫁人?一个心智不足的女人,除了攀龙附凤之人企图借她身后之势外,没人愿意娶一个傻子回家。即使只是被供着也不行,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古代男人,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是傻子。
所以,重归未来有两条路,一条是被送进族内庵堂残了余生,一个是被家族狠心给弄死。重归觉得第一条很有可能,要是真想弄死她,在发现她不同时就已经动手,而不是吃喝不缺的继续养着她,可见这一世的家人还是挺有血缘人情味的。
重归想到过很多种,却没有深刻的体味到这时代的真正残酷。八个月左右时,这天她所住的小院里,一群丫鬟婆子拥着一个女人进来。对方的身份重归心中有些了然,然后就有一只细腻带着暖意的手指,轻飘飘的扫了一下她的发顶,盯着闭目的她看了很久后。
扬声吩咐身边的丫头,去喊了家丁过来,把照顾重归小院里,照顾她的人都拉下去,全部都打了二十板子。连一直贴身照顾重归的秦妈妈,也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听着屋外板子落在身上的闷响声,小丫头受不住疼痛的低泣声,以及冷漠报数的常老声音,仿佛一击重拳,让重归内心一窒。
比起屋内令人窒息的寂静,院子里每一个响声,都让重归难受。睁开眼往外看,就看到站在门口看向院子里的女人背影。绛紫色的锦衣,枣红色腰带,堆叠起的发髻上,后额上坠着金色流苏簪,右边插着一只镶着紫色宝石的金钗。
从她的气质和声音可以断定女人的年龄,最多不过三十岁,言语中夹杂着冷漠,却更有威严。
“三小姐虽然是庶女,却也是我和老爷的孩子,容不得你们这群奴才糟践。这次就小以惩戒,若是再犯可不只是挨板子,直接一家子都撵出府去。我何府可要不起欺主的奴才。”
跪在下面的丫鬟仆人,战战兢兢的磕头称是,甚至没人敢抬头看训斥的人一眼。重归从女人旁边缝隙中,一眼就找到跪在最前面,每日都抱着照顾她的秦妈妈。三十多岁穿着深蓝色粗布下人服,重归第一次看到她的容貌,只因为对方不同其她惶恐不安的小丫头,脸上虽带着苍白,却对训斥之人的话,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仿佛觉得训斥的差不多,绛紫色锦衣的女人,施施然带着跟来的丫鬟婆子离开。刚刚还有人声的院子,瞬间恢复之前的宁静。整个院子只剩重归,和外面跪着的五六人。一直照看重归的女人动作僵硬的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的进了屋,一点一点的往重归床边吃力的挪动活来。
额头的汗水滴滴滑落,快到重归榻前,抬头见重归睁着黑亮沉静的眼睛看着她,呆愣片刻后眼泪刹时便从眼里滑落。那是一种欣喜激动的情绪,而后她用手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咬着唇连续几次深呼吸,使声音平静下来,才高声对身后疼的瘫倒地上的小丫鬟道:
“今日你们也受了大罪,先下去休息休息吧,三小姐这边有我来照看着。下次当差都用点心,夫人老爷也能看到我们的忠心。”
几个小丫头挨了顿板子,本就撑不住做事,见秦妈妈让她们回去休息,犹豫了一会却也没有勉强继续做忠仆。几人搀扶着起来,也没时间理会身上粘着的泥土,相互搀扶回了下人房。等人彻底走远,秦妈妈才挪到重归榻前,跪在地上爱怜的摩挲着重归的头发,望着重归眼泪不停的落下。
眼泪也一直没有停止过,重归最怕眼泪的攻势,前世就是被两个男人的眼泪给忽悠了,等察觉时两个男人已经有了重归不明白的默契。此时重归就因为秦妈妈的眼泪,心里突然涌起淡淡的内疚。秦妈妈良久才控制住情绪,欣慰的自言自语道:
“小姐,你放心奴婢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小小姐照顾好。”
重归或许冷漠,却不是冷血。即使知道秦妈妈是因为这一世的生母,却也不能抹杀了秦妈妈对她一点一滴付出心血的照顾。恢复正常婴儿该有的生活日常,最高兴的人也莫过于秦妈妈。但府内却有了流言,丫鬟婆子们都知道,何府三小姐心智不正常,让秦妈妈没少为这事抱着她流眼泪。
内宅里的事情,不外乎利益男人孩子,再者就是女人的嫉妒心。何府当家夫人知不知流言重归懒得去想,其中故意的成份绝对占一半,另外一半就是毫不在意的漠然。当初大夫人大张旗鼓的来重归小院,把院子里伺候的人全都拉出去一顿板子。
主子教训不用心伺候的奴才,谁也不能指责她有错。重归院里的人都被打,事后有没人照顾重归,没了亲生母亲,其她人更加不会多事。闹出来也都是当奴才的不用心伺候,再拉出去打一顿板子,也没人能挑出刺来。
女人的世界男人无法理解,可有脑子的男人也都不是笨蛋,关键是看他想不想去知道。从秦妈妈偶尔的话里,重归大概明白了自己今生母亲的故事。重归生母路青苑,曾经也是不下于何夫人家世的大家闺秀,可惜享受父祖带来的富贵,也要承担富贵背后的危险。
一着不慎家破人亡,男人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女人则被编入奴籍,接下来的命运,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重归这一世的外婆和舅母在圣旨宣读后,就全部把自己吊死了。重归的母亲幸运也是不幸的,死却没死成,然后被还是何家大少的何大老爷给买回来,从大家闺秀沦落成何家贱妾一名。
家族的倾倒,父母兄弟的凄凉下场,以及曾经的大家闺秀,沦落成贱妾,种种原因和差落,使她一直郁郁寡欢。做了五年的妾,又独得何大老爷宠爱仍旧不能释怀。直到大夫人都两二一女,才怀上重归,而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挣扎着生下孩子后,还是香消玉殒,天人永隔。
对于亲生母亲的一生,重归不做评论。每个人的心性都不同,当然选择也不同。后悔也好,不后悔也罢,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一个没有勇气或者的女人,死了对她而言也是彻底的解脱。
至于秦妈妈,未出嫁前是照顾重归亲生母亲长大的大丫鬟,后来到了年龄该嫁人时,由于跟重归母亲主仆感情深,重归母亲特意求了外婆,不仅放了秦妈妈自由身,更给她找了个自由身,家底殷实的老实汉子嫁了。抄家灭族的事情秦妈妈无法做什么,原本打算用家里的积蓄把重归母亲买下来,谁承想被重归这一世的父亲截了胡。
后来一直都偷偷的有联系,因为种种原因,在重归亲生母亲怀孕时,秦妈妈还是不放心,把家里大人孩子安排好后,想尽办法进了何府,只为照顾对她有恩的小姐。这种主仆情深的感情重归不能体会,却不妨碍重归对秦妈妈的敬佩,重归自己就做不到为了别人,而把自己整个人生都赌上去。
何家家大业大,何老太爷官居三品,两个儿子也都是嫡出,家规可见有多严格。今生的何三小姐虽是被忽视的庶女,却也没下人敢克扣份例。长到三岁虽没出过独居的院子,也没见过何家除大太太之外的其他主人,却也是锦衣玉食养大。
只是秦妈妈每次提及此事,都会抹眼泪,没少感叹三小姐委屈了。在秦妈妈的观念里,不得家族着重的庶女,未来的人生也是一片灰暗。古代的女人比现代女人更现实,第一次投胎没得选,所以第二次投胎嫁人时,更加期待有个地位世家不俗的好未来。
秦妈妈一直照顾重归,年轻时又做过贴身大丫鬟,大家族里的规矩也一清二楚,从重归会走路,就开始耳目传染的教重归大家小姐的规矩。一般的礼仪还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更苛刻,可是对长辈和有身份的人行跪拜礼,重归是怎么也适应不了。
挺直腰杆的心态已经刻进骨子里,被迫弯腰时,重归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即使这辈子在古代,也仍旧改变不了重归讨厌麻烦。所以秦妈妈眼中的委屈,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她今生的运气其实也不错,虽然是庶女,却是世家庶女,生活上不会受什么委屈。
比起身不由己命都不是自己的奴仆,她真的已经非常幸运了,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陌生的环境里,再多的打算也是枉然,与其费心力去想不知道的未来,不如过自己的日子,让自己有能力面对任何生活,都能有自保的能力。
第02章
过了三岁生辰,这一世的何三姑娘前世的重归,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何萱。跟何家其她姑娘的文字辈比起来,何萱这个名字就显得非常凸凹。当然不是说何萱有多特殊,真是如此也不会被扔到角落。而是何萱被排斥在何家正统姑娘之外,看名字就知道不被重视,只是随意的取了个名字。
为着名字这件事,秦妈妈没少背着其她小丫头流眼泪,都快哭了一个月。秦妈妈的眼泪真的让重归很无奈,可是思想和观念的代沟,两人也根本就没法说通。她现在年龄太小,没法做主,想出院子去小花园逛逛都没办法,大夫人有令,三姑娘体弱要在房里好好修养。
没有电灯手机电脑,更是连消遣的书都没一个,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日子,真的很无趣。前世虽然被关了六年,可那时更多的想着怎么照顾好自己。在这里吃穿不愁,女红秦妈妈倒是可以教,可现在年龄小学女红太过伤眼睛,秦妈妈不舍得。
做为被遗忘在后院内的庶女,何萱每日的日常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了秦妈妈之外,其她在小院里当差的几个丫头,家生子在家人和或姻亲的帮忙下,乐颠颠的离开小院。留下的三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都是跟府外人牙子买回来的。
对何萱这个不受重视的主子虽也恭敬,规矩和伺候人方面,总归不如家生子的婢女。跟秦妈妈更是不能比,却总差了那么点心意,或者说差了点忠心也不为过。何萱也不乐意对着小丫头们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怜悯不甘的神情,不甘心伺候这样的主子,却要屈服于现实。
时代的差异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不论怎样的年代中,何萱都相信一件事,没人天生就是奴才秧子,也没人天生就该卑谦屈膝。即便是秦妈妈,对何萱生母的忠心,除了从小灌输的意识外,还有大棒加萝卜的驯化结果。
不同时代的规则,何萱没有身临其境,可这一世从出生起,身边的伺候的丫鬟和秦妈妈,都间接的让何萱明白阶级分明的严苛。即使是何府不受宠的庶女,也是他们必须去恭敬,必须去小心伺候的主子。当然,那些世代有脸面的家奴,并不把何萱的身份看在眼里。
可这种不看在眼里也只能放在背后,当着何府真正当权的主子,脸面在大的奴才,也没有胆子可以轻视何府的血脉。何府的主子们可以无视,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血脉被奴才糟践。当然,后院的那些女人是什么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男人的狠心是让你死不瞑目,而女人的狠心却能让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这一世的嫡母对何萱,或者是对何萱死去的母亲,即使她死了也仍旧对其耿耿于怀,可见何萱生母在世前,两人之间的恩怨有多深。嫡母其实就是想把何萱给养废,不缺吃不缺喝,却从不让何萱出院子,把何萱放在一个被隔离的状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将来嫁人也是被搓磨一辈子。
光从秦妈妈口中听说的宅门里的事情,就跟听人说故事一样,明白那些道理,却没有身临其境的代入感。纸上谈兵光说不练不外乎如此。前世被林倩娇关起来六年,没变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是因为她有那么多世的经历。可是古代不同,她没有古代生存的经验,有的也只是这么多世以来对人性的了解,不过古代人的*,也不外乎名利权势金钱女人男人孩子这些吧。
当年嫡母来小院里,把何萱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一顿打,当时的震惊已经身边人的遭遇,让她不得不面对身份所面临的代入。最初的思想也就是顺其自然,怎样都无所谓,日子是人活的,要么成佛要么就疯魔。当秦妈妈硬是撑着身体,如往常一边,虚弱的照顾她的生活日常。
何萱忘不了秦妈妈那时苍白的脸色,更忘不了夜深人静时,躺在她床外睡榻上隐忍的□□。或许她心性越发冷漠,可做人的底线却始终没有变,该有的责任却不能丢。跟前世的殷家父母不同,从最开始就没有接受对方的关怀,后面的关怀她也不需要,缘聚则合,缘散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