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法器,对大部分修真之人来说也算不错了。
她不以为意,继续看下去,下面是解禁后才能看见的,一目十行,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余傅心云,心字行三,道号云影,七十结丹,后得傅家传承,成就天凰之体,风头一时无两。孰料好景不长,此后虽进阶迅速,却似厄运附体,如影随形。时心云之父为傅家嫡脉,忝为傅家家主,却在外出之时与人斗法陨落,母心力交瘁亦随后而去。心云一脉连失两大元婴,在家族中势力大减,后在争斗中为其他支脉排挤,又因心云交恶之徒再三打压,只得徒跣玄东。”
——傅心云?
听着有些耳熟,傅灵佩突然想起沧澜傅家的家主傅心原,他曾说过,一个元婴圆满外出寻找契机陨落了,还有一个元婴未满就陨落了,莫非这未满元婴的,便是指傅心云?
想到自家族谱上那两字云影,傅灵佩恍然大悟,看来果真这是她们一脉的先祖。
傅心云不幸,被狐八远改造过后,虽修为进阶比之往常厉害,但气运与寿元被抽取以养傅家,连身边人都带累了,不过能一步步走到那个地步,也非完全的外力所致。
“……我傅氏一族,一直由嫡脉保管着明世境,这秘密唯有嫡脉知晓。上一任明世境主人为云舒老祖,可惜传承下来的,只是残镜,无人可再认主。”
“余以己身祭残镜,打开空间壁垒,将嫡脉悉数送入玄东,后随残镜落入此界,油尽灯枯之际著下此言。心云痛悔,失却我族至宝,为我傅家千古罪人!”
其字,字字诛泪,傅灵佩仿佛还能感受到傅心云写下这段话时,心内滔天的痛悔。
看样子,傅心云勉强以己身祭,一身心血修为皮肉全都祭了这镜子,才换得这明世境的一开,将玄东与沧澜界的壁垒打破,想来亦是后来祭炼的东西不够,导致镜子在半途不起作用,带着傅心云的残躯落到了这里,陷入了沉睡。
“……玄东傅家,重开一脉,往事如晦,切勿再与沧澜傅家联系,切记切记。”其中情况,却一点未提,为何不能与沧澜界傅家联系?其中有什么隐情?为何嫡脉一支败落,却连沧澜都呆不住,非要来到玄东发展?
或是,沧澜傅家有对她玄东傅家不利之人?
千年已过,诸事皆尘土,谁还能知道那不利之人还存活于世?
傅灵佩沉吟着看了下去,只见最后一段小字,显然是主人心绪慌乱之下添上去的:“沈郎,三娘负你,呜呼痛哉!”
——沈郎?
看到沈字,傅灵佩心下有什么滑过,再想相距千年,未必真有什么联系,便放在一旁,不再多思。
“写了什么?”
“唔,一些前尘旧事,不过这明世境原来确实是我傅家之物。”
丁一笑了:“现在也还是。”
傅灵佩挑眉,不解道:“如何说?”
“……我现在,不正是你傅家的女婿么?女婿女婿半个儿,也算是傅家之人了吧。”
傅灵佩颔首:“这倒也是。”
原本看了玉简就沉郁的脸一个没绷住,笑了起来。
晕黄灯下,美人如花。
丁一一时看痴了,傅灵佩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了神,一时有些罕见的赧然之色。
傅灵佩将玉简重新放回木盒安好,呶了呶嘴道:“玉笛要不要?”
“不要。”
丁一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一个上品法器,没什么稀罕的。
“也好。”傅灵佩不客气地一并收到了一起,可惜现在储物袋还不能用,只得央着先放到了丁一的储物袋,打算这玉笛回头给母亲使使,廖兰习的正是音攻之术。
“诸事已了,不如归去?”
这个归,指的是玄东。既然明世境残镜都有破境之能,完整的想来在一个元婴修士手中,只会更容易。
“不,还有一事。”丁一摇摇头,嘴角翘着冷不丁将她搂了个满怀,头低下,在她唇间偷了个吻道:“你给忘了?”
身下暗示十足地一顶,傅灵佩一僵,脸烫得都要燃烧起来了。
她无奈地道:“忘不了。”
“不过,你今日才结婴,是不是快了些?”
“快?”丁一闷笑:“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快?”憋都要憋出毛病来了,修真界洁身自好的有,但还是放浪不羁为多。
“今日,总要把你灌饱了才是。”
说着,声音哑了下来。
傅灵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男子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抱起,一只大掌抓入饱满的臀肉捏了捏,她忍不住缩了缩,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丁一的脖子,侧面看去,那一截下巴显得更精致了。
她着迷地看了会,不到两息,人便被抱着回到了许久不曾来的后院正房。
仍然是千年昆仑木制的大床,丁一一手抱着她,另一手随施了个涤尘诀,室内便立刻焕然一新,尘土尽去。
纱幔早就换成了大红色绣鸳鸯,连枕巾也是一套水红牡丹,整个房间红彤彤的。
傅灵佩看着喜堂样的房间,不由睨了他一眼,任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准备了多久了?”
丁一被那一眼挑得浑身火辣辣的,憋着劲道:“没多久。”
“你结婴的时候还有时间弄这些?”傅灵佩不信了。
“我分了一丝神识在人偶上……”丁一有些恼怒,揉着身就想将她压下来,却被傅灵佩一把推了开来:“你先去洗洗。”
为了结婴已经耗费了两年,就这么囫囵着想碰她,总有些膈应。
丁一本来也没想立马就提枪上马,笑嘻嘻地被推着站了起来:“你也一起?”手无赖地怀着身前女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傅灵佩挣了会,没挣开来,只得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
第229章 228.227.1.1
傅灵佩觉得自己就是那被丁一垂涎许久,等着下锅吃的一块肥肉。
她眼见着前方水汽弥漫,壁边有四龙吐珠状的水池,眼睛都瞪直了——敢情,他之前一副猴急样完全是逗她?可这池子,又是什么时候修好的?
看来他一边结婴,还一边做了不少事啊。
“如何?”
丁一轻轻将她放下,眼光掠过眼前,四色屏风隔开,偌大的一个池子,池中有碧莲出水,碧玉色的莲叶舒展,恰好露出池面。头顶的板壁上一连镶嵌了十几颗彩月石,发出幽幽的黄光,衬着氤氲水汽,显得整个房间朦胧如幻。
一旁矮榻相候,他走到榻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酒壶和两个碧玉盏,而后随地坐下,任艳红色的绸缎旖旎,沾了段水汽,口中道:“此处十里外地下有饮泉微温,我便引到此处,做了个温泉池子,你来试试。”
傅灵佩赞叹了声,蹲到池边,好奇地用手撩了撩水,触感微温,闻之有一股暗暗的幽香袭来,眼不由弯了起来,愉悦道:“确实不错,水中你放了什么?这么香。”
“秋叶原与暗蔷嗅,舒筋活络,美肌养颜。”
论享受,丁一排第一。
酒要好酒,茶要好茶,从不亏待了自己,也或许是两世少时都穷苦寥落,等到得能享受之时,他就不愿再屈就了。这两物,原来是他打算托人炼丹的,但今时今日用在此处,也是不错。
灯下看美人。
顶上一连串的彩月石,将微黄的光晕打在池中,隔着层水汽,朦朦胧胧,池边一女子一身薄透素缎,腰间盈盈一握,胸口鼓鼓囊囊地,诱惑而不自知。
丁一仰脖喝了口手中的纯酿,清凉的液体从喉咙直往下,却压不住不断蹿起的火热,眼眯了眯,提着酒壶走到了傅灵佩旁边,席地坐下,递了一只碧玉杯过去:“喝么?”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不急。
傅灵佩睨了丁一一眼,见他面上平淡,耳尖却悄悄红了一大片,不由勾了勾唇——这临时喝酒,莫不是壮胆?
想到这厚脸皮之人竟然一反常态的紧张,她反倒不紧张了,接过酒盏,抿了一口。
“唔,不错。”清凉绵软,味道极好,喝下还有一股暖暖的灵力在腹下打转,她撇了撇嘴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丁一忍不住咕哝了一声,喉结滑动了下,有点后悔着要慢慢来了,体内的火到处乱窜,让他根本按捺不下来。
他向来是不吝于对自己坦诚自己的**的。
傅灵佩未等到他回答,转头看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扑面而来的影子拉着一同落入了水里。
只听“噗通”两声,池中溅起了极高的水花。
傅灵佩抹着脸上水珠,撑着丁一的肩膀勉强站直了,温泉池正中很深,她身条颀长,也不过堪堪露出一双眼,清凌凌的,水珠儿一个劲地流过卷翘的睫毛往下落,她恨恨道:“登徒子!”
丁一闷笑,唇在她脖颈边触了触,仿佛蝴蝶一般轻巧:“……你会喜欢的。”
手上的动作掩在水下轻巧而灵活,不过几下,就将湿透了的外衫帮她剥下,磕磕碰碰间,触手皆是滑腻玉润的肌肤,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声。
看傅灵佩有点吃力,丁一一把抱起眼前女子,稳稳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池底呈曲状,中央最深,四周最浅,等到丁一将傅灵佩放下,水堪堪没过她半个胸口,还有半截触着水,中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最玲珑的曲线。
水池清浅,一览无余。
傅灵佩被他**裸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红了半边,亏她自诩老练,可真上场之时,还是放不开。
他低头,从额头一路往下亲,一手撑在她腰后,一手按在她脑后,不让她挣脱。
傅灵佩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若非腰后的支撑,怕是直接会跌下去。
丁一亲了会,原来的火非但没下来,反倒燃得更旺。
他一路亲着一路哄着她来到池边的台阶上,让她斜倚在那池壁上,半蹲在温泉池中,手一挑,熟练地将绳子挑开。他伏在她身上,仿佛最凶猛的野兽,圈禁着最爱的猎物,一点一点要将其吞没。
池边铜制龙头还在汩汩地往下注着热水。
丁一半抱半哄着她,心肝宝贝乱叫了一通,艳色衣袍沾了水,却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一个袖子垂了下来,露出半截手指,还有一半隐入黑暗里,落在女子身下,不知在干些什么。
粗喘气不断,气氛火热得让水池都要蒸腾一般。
傅灵佩只觉受不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丫头,看看我。”
他哄她睁开眼,粗喘着气,撩开袍子下摆,解开裤头,不论面上多么俊俏的男人,解开衣袍,露出的都是一片狰狞。
傅灵佩被吓了一跳。
丁一拧着眉峰,他也难受,能忍到现在已是极致,憋得眼眶发红,看着傅灵佩,委屈地道:“……没办法。”
想象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在丁一这初哥生涯里,他万万想不到他臆想了无数回大展雄风的第一次,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两人都疼。
男子红衣浸了水,有股血透的暗沉,落在身下女子馥白的身上,对比明显。丁一抚着身下女子的眉眼,长吁了口气。
(晋江河蟹大风刮来,省略一千字。)
精致的玉足蜷缩着,在莲叶上一蹭一蹭。美玉染绯,那股子媚意,神佛难挡。
鱼戏莲叶间,莲叶何田田。
偏这调皮的小鱼贪吃,吃了很一会都不肯歇,傅灵佩的嗓子都哑了,怨怒地瞪他:“有完没完了。”都要磨破皮了!
丁一是个记仇的,垂头在那尖尖上狠吃了一口,才粗着嗓子道:“没完。”
不情不愿地退开,手从指间一抹,一个绛色瓷瓶大约拇指大小便出现在了他掌间,他手一弹,将盖子开了,以指尖点了一点细细地研磨开,指尖伸过去便要抹。
傅灵佩忍不住一缩:“这是什么?”
丁一脸也有些红:“涂了就不疼了。”
傅灵佩捂脸,恨不得不曾认识他,想想又不舍得,眼从指缝里露出来,闷声道:“你究竟为这一天备了多少东西。”
丁一讪讪,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期待良久,又怕表现不佳,所以细节处是想了又想,总想着给她一个完美的体验罢。
只抿着唇,细细地上了,将盒子盖好重新丢回储物戒,抵着她还想入,被傅灵佩推开来:“都抹药了还来。”
“你会想的。”想想,又补充了句:“那药,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傅灵佩只觉身下清清凉凉,痛感一下子没了,不一会又有一点痒从深处起了来,她忍不住摩挲了下脚,恨声道:“上来!”
丁一从善如流。
此次却太久了,日升月落,月落日升,修真者绵长的体力在这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人战热正酣,从莲叶又到温泉池,甚至池边的塌上,竟是耳鬓厮磨了许久。
丁一只觉酣畅淋漓,人生竟有如此之事,而他穷尽所有想象,都无法想象出那美妙滋味的分毫。
矮塌上斑斑点点,被带来的水汽弄得湿漉漉一片,从地上一直蜿蜒下去。
丁一美得嘶了口气,咬住她耳垂舔了口道:“九曲通幽,丫头,你这处真是妙极了。”
傅灵佩蹙了蹙眉,她却不知如今她身上这许多妙处,都是天凰血脉带来的,体生香,通九曲,就连那处的味也都有股清香,让与之结合的男子欲罢不能。
——这却是狐八远那日所说的未尽之语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当做鱼一般翻来翻去地煎了个遍,猫叫似的叫了一声,也丢了魂似的,还在喘气,臀上又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丁一性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入三阳,守曲池,上丹田……”
傅灵佩依言而行,身子还在抖着,勉力将灵气照着路线运行起来,体内的灵力在不断沸腾。吸取了元婴真君这许多元阳,尤其还有极其珍贵的初阳,她的灵力越来越沸腾,仿佛瞬间就要冲破枷锁,却又被一股灵力从百汇穴按下去,帮着一遍遍梳理下来。
梳理过后,又去对面男子身上转了一圈,两者灵力渐渐结合起来,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形成了一个大循环,慢慢地往上攀升。
若有人能见,此时的温泉池子,已是一片肃穆。
一男一女保持着合在一块的姿势,两人衣衫均已褪去,男子猿臂蜂腰,女子玲珑玉润,双手合十,对掌而坐,气势却在节节升高。
傅灵佩脸通红,却知现在绝不是结婴之时,只得一遍一遍地运转,将两人灵力都融会贯通,务必不浪费一滴元阳,火灵力原是爆裂之气,只她清灵火属阴,女为阴,如此叠加之下,反倒过了头,有此阳气注入,却填补了一块。
反之,亦是如此。
丁一此时却顾不得炼化,只一门心思地引着丹田那被他祭炼包裹起来的仙灵之气往下行去,一点一点地往两人结合处而去,仙灵之气毕竟要比灵力纯净厚重得多,光靠灵气拖动得极慢,不过他不气馁,不知过了多少日,终于有一日成功了。
傅灵佩只觉身下被一片纯美的“灵气”包裹,浑身舒坦极了,每一丝毛孔都舒张着,耳边响起熟悉的话来:“抱元守一,仙灵之气现已注入你体内,你现时还受不住,你我合力继续已双修之法,将其炼化。”
她心神一凛,知道此前是她被仙灵之气所惑,大意了,连忙按照之前路线运行,一点点让仙灵之气行遍全身,而后又引着回到丁一体内。
这一个循环下来,竟然耗费了一月。
等她真正睁开眼之时,对面之人也同时睁开了眼。
丁一的元婴修为已经完全巩固,甚至修为……跟吹了气似的,已经到到了初期顶峰。
她呐呐开口:“怎么你修为……”
话还未说完,原本软软地抵在她深处的那物又起了来。丁一尴尬地笑笑,被她推着,却又不肯离开,抱着她重新入了温泉池,狠是疼了她一回,最后才笑道:“厚积薄发,我原本压着金丹圆满不肯升,此时结了婴,又与你双修,自是如此了。”
傅灵佩懒懒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力气都被他搓没了,任他帮她细细挑好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烘干头发,被他抱着回了正房的大床上。
摊开躺在床上,舒坦地长舒了口气,支着手,看丁一在那帮她打理那头青丝,心下欢喜,却嘴硬道:“日后,且不可如此了。”
丁一笑眯眯地道:“哪个如此?”
傅灵佩脸一红,又说不出来,只转了个话题道:“玄东不知现在如何了,我若在此处结婴怕是不妥,还需回去选一妥当之处才是。”
何况仙灵之气被他二人以双修之法炼化了一小部分,她体内灵力不稳,随时都会结婴,若继续耽搁下去,怕回玄东又要几年了。若论厚积薄发,她也不差什么。
丁一没回答,只默默地帮她绾了个垂髻,想了想,从储物戒里取出他以前系发的一根丝绦,帮她系了上去,满意地看了看,才拍拍手道:“好了。”
傅灵佩一看他模样,便知他抗拒这个话题。
“你怎么了?”
丁一垂着眼不甘不愿道:“若回了玄东,闲杂人等太多,你我便又要分开了。”
“回去,你便来给我提亲。”傅灵佩坚定道:“我等你。”
“好。”丁一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
卷五·凤鸣九霄
第230章 228.227.1.1
既是说定了要走,两人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将东西略整一整,就直接收入了丁一的储物戒,到得此时傅灵佩才想起来要问上一句:“为何我的储物戒不能用,你的却行?”
丁一懒洋洋地靠在她背后,一手撩起她腮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还记得上月你我吵架那次么?”
傅灵佩轻笑,睨了他一眼,没揭穿他那小心思:“刻骨铭心。”后来她再去找他,莫语阑便说他又回去了,记得当时她还担心了好一会。
“其实当时我察觉到虎头猪的异样之处后,便往深里查了查,查出了些有趣之事。”丁一顿了顿,薄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不过那时我也只得知此事与你那堂妹有些关系,至于她身后之人藏得深,是谁就没查出来了。但你堂妹不是个口风严的,透露出她身后那人得了个厉害的镜子。”
“照她话里的意思,我猜度着可能这便是那明世境了,世传明世如梦,我直觉明世境许能解开这一团乱麻,让沈清畴自愿放弃,便想搏一把,跟在你们后面进了去。我之前便做了些准备,比目珠是其一,储物戒是其二。你看——”
丁一手指轻轻滑过,玉戒便出现在了傅灵佩面前,在内侧确实有个不起眼的阵纹。
“这阵纹只有一个作用,隔绝。”
看着傅灵佩难得得露出了丝佩服的眼神,丁一嘴角翘得更高:“明世境虽然厉害,将我们都拉入了这小世界,可有这隔绝阵在,它却无法察觉我手中的储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