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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师父的低唤声,容锦缓缓抬起了头,她擦了擦眼泪,乖巧道:“徒儿错了,徒儿这就回房。”这几年师父虽然对她好一些了,可是她知道师父不喜欢她哭哭啼啼的,她不想让师父讨厌她。
楚云深看着眼前的小徒儿,脱下外袍替她披上,用手擦了擦她的泪珠子,才道:“若你实在不习惯,那为师不勉强,不过…以后一人一床被子,可好?”
见自家师父妥协,容锦开心的不得了,她踮起脚想亲他,可是师父长的太高,她只能亲到师父的下巴,待亲完了,她一颗心噗通噗通猛颤,低着头耳根子烫得厉害,最后才支支吾吾道:“谢谢师父。”
楚云深尚未感受到小徒儿的异样,只倒是遂了她的愿如今开心了。以前他不喜与人亲近,可是如今这小徒儿养了五年,她喜欢亲近自己,而他又习惯了她的亲近。
虽然小徒儿已经十三了,可是在他的眼里,仍旧是那个喜欢抱着他的大腿蹭、长不到大的女娃娃。
楚云深将稍稍弯腰,将小徒儿抱在怀里,在外头吹了这么久的风,若是生了病,又要哭鼻子了。
容锦安安静静的窝在自家师父的怀里,脑袋蹭着师父的衣襟,心里甜蜜的不得了。
——她亲了他,师父没有生气,所以…还是师父还是喜欢她亲他的吧?
·
想嫁给师父的念头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头,越来越重,重到她喘不过气。可是她是明白的,他俩是师徒,书上说:师父是不能娶徒儿的。
可是…师父不是一般人,他从未拘泥与这些,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与她同榻。
容锦叹了一口气,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虽然师父没有夸过她长得好看,可是她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和鼻子,还是颇为满意的。
她长得不算丑吧。
这一日,熄了灯,容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悄悄的转过头,见自家师父安静的闭着眼睛,便将自己的被褥掀开,小心翼翼的钻到自家师父的怀里——师父的怀里最暖了。
可是她一动,身侧之人就察觉到了,她的手一下子被紧紧握住,耳畔传来她家师父低沉悦耳的声音:“阿锦,莫调皮。”
容锦胆子小,可是眼下却也不怕了,她缩了缩脖子,又凑了过去,极为熟稔的抱住身侧之人的窄腰,娇气道:“师父,徒儿冷。”
楚云深犹豫了一会儿,又察觉到他手心的小手确实冰冷,便伸手将她抱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如今她披散着长发,头上已经没了那两个小包子,可是摸上去还是很顺手,“现在可以睡了吧?”
师父没有拒绝她,容锦的胆子愈发是大了一些,语气急促道:“师父,徒儿…徒儿…”
“怎么了?”
“徒儿喜欢师父,等徒儿长大了,嫁给师父好不好?”她低着头,将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儿悉数吐出,心跳如鼓,耳根子更是烫得厉害。
楚云深一愣,片刻才声色无澜道:“阿锦,以后不许提这个。”
“为什么?”容锦没有想到师父会是这样的反应,抬起头看着他,屋内太暗,她看不清师父的脸,可是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如一贯的神色淡淡。
“你还小。”楚云深亦是惊讶于小徒儿的心思,可是娶她这事,是他从未想过的——她只是他的小徒儿。
在他的眼里,她一直是个需要被他照顾的孩子。
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说服她,容锦顾不得这些,抓着自家师父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处摁,一字一句坚定道:“师父,徒儿不小了,徒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再等两三年,就可以嫁人生子了。”
掌心的柔|软让楚云深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将手撤开,言辞严厉道:“你再说这些,为师就将你逐出谷去。”
师父不要她了…
容锦心头一空,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她只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是师父却因此不要她了。
也对,她一直以为她的师父疼爱她,五年了,就算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她的师父,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冷冰冰的。
他虽然把她照顾的很好,可是却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容锦默默将身子转了过去,眼泪一下子就留了出来。
——师父不会娶她。
·
自那晚之后,容锦就搬到自己的房内,晚上没了师父在身边,她自然是睡不着的。虽然那一晚的事情,师父没有提,可是就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隐隐泛疼。
她想嫁给师父,师父却生气要将她赶走。
这一日,从未有外客的流音谷来了客人,容锦从房内出来,就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美貌女子站在师父的身侧,看着师父浇着院子里的花。
那姑娘长得好看,白衣胜雪,体态婀娜,更是如仙子一般。二人的身侧是大团大团的花,有几只小鸽子亲昵的飞到白衣女子的手心处,啄着她手心的谷子。
——那是她的师父,她的鸽子。
容锦心里难受,正欲走过去,却见师父侧过头,将手中的水壶放下,对着身侧说话的姑娘浅浅一笑。
虽然笑容极浅,可是容锦还是看到了——师父在笑。
她不敢过去了,那个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和师父看起来这么般配,师父不喜欢自己,不愿意娶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若是她此刻过去了,师父一定会生气的。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日都未出来,晚上的时候,师父才想到了她,端着饭食进了她的屋子。
容锦看着自己喜欢的菜肴,看着自家师父冰冷的面容,想起师父浅浅的笑意,一下子来了怒火,将菜肴悉数砸落在地。
“阿锦,你在做什么!”
容锦忍不住哭了,却没有去擦眼泪,任由泪珠子流经自己的脸颊,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看着自家师父,一字一句坚定道:“楚云深,你那么不喜欢我,那我…那我也不喜欢你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喜欢她,总会有男子喜欢她的。
楚云深面色未有动容,以为是姑娘家闹脾气,可是待看到榻边收拾好的包袱时,才眸色一深,缓缓开口道:“你要走?”
“对,反正我只不过是你捡来的,虽然拜你为师,但是也没有学什么,只不过是替你喂喂鸽子,如今有了别人,自然不需有我再来喂鸽子了。眼下我对你动了别的心思,无法再当你的徒儿了。”她说的很快,怕自己后悔,可是等说完了,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五年了,师父会舍不得她吗?
楚云深转过身,未有任何挽留的话语,只淡淡道了一句:“你若想走,就走吧。”
她说的是事实,她只是自己五年前带回来的小女孩,如今长大了,亦是不需要他的照顾了,留在这流音谷,也不能做什么。
走了也好,倒也清静。
再过两三年,嫁人生子。
容锦早就知道师父不会挽留,如今…倒也干脆。
·
离开流音谷一个月后,容锦便愈发的想念自己的师父,可是想起那日师父的言辞淡淡,她亦是拉不下脸再回去。
再回去做什么?看着他与别的姑娘卿卿我我,看着他娶美娇娘,她还要开口叫“师娘”?
容锦咬了咬唇,她做不到。
在客栈内住了几日,她刚想出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心头一颤,从门缝中望去,一时心跳的厉害——是师父!
师父是来找她的吗?
可是——
不会的,以师父的性子,怎么可能来找她呢?
虽然师父不是来找她的,可是如今能见着他,她亦是心头欢喜。晚上的时候,容锦偷偷出去,看看情况,若能偷偷看看师父,倒也不错。
客栈的后院,楚云深坐在石凳上喝酒,容锦眉头一皱,心想:师父不是一向不喝酒的吗?
她静静看了许久,最后见楚云深醉醺醺的倒在石桌上,便按捺不住小步走了过去…
她的师父,还是一身竹青色的长袍,墨发高高的梳起,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一丝不苟。就算是醉酒,也是安静的趴在石桌之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可是又怕他会醒过来,见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容易胆子便大了一些,将手覆了上去。
温温热热的。
“师父…”容锦的声音又轻又低,听上去可怜巴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好想他…可是师父不要她了。
虽然是自己说要走的,可师父却没有留她,一字不语,便让她离去。容锦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弯下腰将自家师父扶了起来。
既然喝醉了,那她就不用怕了。
师父太高太重,容锦被压得喘不过起来,待终于将自家师父扶进房间,容锦用巾子替他擦了擦脸,为他褪了外袍细心照顾着他。
以前都是师父照顾她的,如今她长大了,却仍是什么事儿都不会做。师父虽然不爱说话不爱笑,可是却将她照顾的极好,甚是连饭菜的口味都是按着她的喜好做的。
这么好的师父,她会喜欢上是再自然不过的,可是…师父不喜欢她,亦不愿娶她。
她静静坐在榻边,看着自家师父清俊的容颜,因为醉酒有些一丝罕见的绯红,呼吸浅浅缓缓,醉得极厉害。容锦一下子起了玩性,将唇覆上去,偷偷啄了一下他的唇。
她虽然亲过他的脸,可是从未亲过他的唇。
柔软冰冷,泛着淡淡的酒香。
此举太过于大逆不道,容锦只碰了一下就缩了回来,她捂着心头,发现自己心跳得太厉害,脸颊亦是烫得厉害,许久,心思镇定了一下,她才重新看向躺在榻上的师父。
…她的师父,真好看啊。
容锦看着自家清俊无双的师父大人,想起那日的不快,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更加大逆不道的念头…
准确的说,是一个邪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邪念就是:→把他睡了把他睡了~把他睡了把他睡了~把他睡了把他睡了~~~
***
虽然国师大人的番番不长,但是每一章都很肥哟~
楠竹没台词这个番番真的是写不下去了【摔!】
摸下巴,所以我真的不适合写这款湿虎君啊;(┳_┳)...
——今天三更了!明天就全部结束了~要表白的赶紧表白哟,等乃们~( ̄▽ ̄)~* 【泥垢了!】
第88章 番:师徒养成篇:[下]
容锦自小就胆子小,除了偶尔撒撒娇,还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喜欢上师父,已经是大逆不道有悖伦理了,可是眼下…
容锦觉得自己是疯了。
那一夜,她感觉浑身像是着了火似的,奇怪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既陌生又羞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师父。
翌日醒来的时候,容锦看着身侧的师父,顿时将昨夜之事回忆了起来,忙换乱的穿好衣裳准备溜走。如今她对师父做了这种事情,她自然是没脸待在师父的身边了。
容锦害怕极了,师父这么厉害,若是醒了想起这事儿,恐怕会讨厌她吧。
容锦想起上月她出谷的时候,出手救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丘国人氏。丘国擅蛊,那姑娘就赠予她一个忘忧蛊,如今…容锦看着榻上安睡的师父,忍着酸痛的身子从包袱中取出忘忧蛊,种到了师父的身上。
这忘忧蛊不会伤人身体,只会沉睡一个时辰。
容锦伸手抚上自家师父的脸庞,一时颇为不舍。五年了,她在师父的养育下度过了整整五年,师父待她恩重如山,可是她不但不报恩,而且还夺了师父的贞操,她这个徒儿,委实是白眼狼。
可是她不后悔,昨夜虽然师父睡了,可是她亲了一会儿,师父却很热情的回应他,她心里有那个荒唐的念头,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师父为什么会这么热情,是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那位白衣姑娘?
这么一想,容锦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擦了擦涌出来的眼泪,而后亲了亲师父的唇,拿起一旁早已准备的包袱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之后,楚云深从榻上醒来,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还有…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房内,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衣服亦是整整齐齐。
可是…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小徒儿颠鸾倒凤。这个梦太过于荒唐,可是却太过于真实,让他几乎分不清真假。可是他的小徒儿已经走了,走得干干脆脆。
楚云深自榻上起来,拿起一旁的袍子穿好,一向清明的脑子如今乱糟糟的。
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难道他对小徒儿…楚云深的眸色一沉,却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之色。他稍稍低眸,撩起左手的袍袖,上面是两排整齐的牙印。
他的小徒儿,一直很乖巧,可是临走时,却露出了本性,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楚云深抚上左臂的牙印,一时陷入了沉思。
·
容锦万万没有想到,与师父的一夜荒唐之后,她居然有了身孕。
她有了师父的孩子…
起初是惊讶,后来是喜悦。她原本不知道,没了师父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如今有了孩子,她就不怕一个人了。
容锦将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之后她来到了杨柳村,杨柳村的村民十分的热情友善,而且离定安城很近,她知道师父不会找他,可是在这个离师父近一些的地方,她就感觉师父就在身边。
毕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以前有师父照顾,她每一天的任务只是喂喂鸽子,可是眼下她却要慢慢学会照顾自己,以后,照顾自己的孩子。
怀胎十月,小家伙顺利出生。小家伙很懂事,像是体谅她一样,没有闹腾,很乖很乖。刚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一个,看上去又小又丑,容锦皱着眉头,有些奇怪,心想:孩子长大了之后,会长得像师父吗?
可是慢慢的,小家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的眉眼像极了师父,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念师父。
师父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晚他俩的事情,更加不会知道,她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徒儿,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她替小家伙取名叫容毓,随她姓,小名就叫包子,叫起来又顺口又好听。
小包子很乖巧,和她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一口一个娘亲,叫的她心都化了。
后来她在河边洗衣服,救了绾绾,绾绾在家里住了几日,小包子非常喜欢,她也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那一日,她目送绾绾离开,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突然就害怕起来了。
她在屋内给小包子缝衣服,听到小包子在院子里叫她,她以为小包子是饿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出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措手不及。
容锦愣了一会儿,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抱起小包子跑,可是那人是楚云深,大昭的国师,她的…师父。她能跑到哪里去?
“阿锦。”楚云深看着身前娇小的小姑娘,许久才将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不过三四岁的年纪,长的极好,一双圆溜溜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脸满是好奇。
他想过,四五年过去,他的小徒儿应是嫁人生子,如今见到这副场景,倒也不意外,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小男子,与他长得极像。
因为太像了,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又见他的小徒儿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那一日,客栈。
楚云深本想和自己的小徒儿好好谈一谈,可是刚想说话,他的小徒儿便开始哭鼻子了。楚云深没有办法,想上前安慰,房门突然被打开,宁绾走了进来,一把将他赶了出去。
楚云深黑着脸看着紧闭的房门,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小男孩却静静的看着他,许是自己的神色太过于清冷,小男孩一见自己就露出了一丝惧意,就像小徒儿小时候一样。
虽然没有直言,可是他可以肯定:这是他的孩子,他楚云深的孩子。
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有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他一声“爹爹”。
“你叫什么名字?”他尽量温和的同他说话。
小男孩却还是很怕她,咬了咬唇,声音弱弱道:“包…包子。”
楚云深脸色一沉,嘴角一抽,顿时哭笑不得,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谁取的。
宁绾与他的小徒儿谈了一会儿,便出了屋子。小包子好像很喜欢宁绾,一见她就扑了上去,楚云深想到方才小包子对自己的害怕和陌生,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了。
重新回到屋子的时候,他的小徒儿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模样有些不安。
“师父,你说了不怪我的,就让我和包子好好在这里过日子,我…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楚云深突然有些想笑。他自然是不不怪她,可是如今见到了,知道了一切,他怎么可能在让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楚云深是男子,虽然那次是喝醉了酒,可是如今实事已成定局,他不能不负责任。
而且,四年多了,有些事情,他也已经明白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轻轻撩起袖子。
她的小徒儿看着上头那熟悉的齿痕,顿时惊讶道:“师…师父?”
她傻愣了许久,而后才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她哭得像一个小孩子。
“阿锦,跟我回家吧。”他揉着怀里小徒儿的脑袋,动作温柔极了。这么多年,他的小徒儿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如今找到了,他舍不得再让她受一点儿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