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他就是住在这后院的?

宋楚兮扬起脸来看他,等他的回答。

那男子同样看着她,眉目间本就十分淡雅温柔的笑,便是更大限度的渲染开来,反问道:“这话该是我来问你的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楚兮的脑子里飞快的将端木家的所有关系网梳理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找不到这男子的来历。

想了想,就漫不经心道:“换了地方,我睡不着,正要去找阿岐对弈解闷的。怎么,不可以吗?”

那男子看着她这傲慢至极的神气,就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他是十分适合展露这个表情的,一个笑容,就如是云雾散开,也如春水化开,将本来只能说是英俊的五官衬托的更加出色。

“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的身子弱,就不要一直站在这里吹风了。”那男子说道,却是善意的提醒。

宋楚兮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干脆就毫不掩饰的开始上下打量他。

宋家的这个小丫头,的确是与众不同,有趣得很。

那男子温和一笑,也是坦然的任她打量。

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宋楚兮身后的小路上就再次传来响动。

男子抬眸看去,“你的丫头回来了,赶快回屋里去吧!”

说完,就先行转身离开。

“喂!”宋楚兮从背后唤他,不死心的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男子回眸,微微一笑,“今天太晚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仿佛是笃定了他们还会再见一样。

“故弄玄虚!”宋楚兮兴致缺缺的嘀咕了一声。

后面舜瑛已经推着轮椅快步走了过来,紧张道:“小姐!刚刚那人——”

宋楚兮回头看向她,“怎么?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舜瑜和舜瑛虽然都是端木岐的人,但这也是第一次过来端木家,宋楚兮也知道自己是白问。

“端木家现在,除了少主,就只有三公子和八公子两位男丁了,这后院里怎么还会有其他的男子出没?”舜瑛的眉头皱的死紧。

“算了,横竖不关咱们的事。”宋楚兮摆摆手,却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精神,转而正色问道:“找到长城了?”

“哦,是的!”舜瑛也连忙收拾了散乱的思绪,“他去五小姐的院子里换舜瑛了,应该——”

舜瑛说着,回头张望,然后就笑了,“舜瑜来了!”

“小姐!”舜瑜远远地看到两人,就快跑迎了过来,不满道:“您怎么还特意叫长城过去?”

宋楚兮弯身在轮椅上坐下,抿着嘴巴偷笑,语气慵懒道:“我是为你们好嘛——看了不该看的,我这不是怕你们长针眼么?”

那位八公子放浪形骸,那屋子里正在上演的当真是一出声情并茂的活春宫。

舜瑜和舜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对这样的场面虽然没什么忌讳,但到底也是两个没嫁人的姑娘。

宋楚兮不说还好,这一说,舜瑜就尴尬的红了脸。

“我们快走吧,这园子里,晚上还怪冷的!”宋楚兮抱住肩膀,搓了搓手取暖。

舜瑛赶紧把搭在椅背上的毯子取下,给她盖在腿上,然后推着轮椅往端木岐的院子里去。

*

舜瑛过去借用长城,宋楚兮那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自然不能不报给端木岐知道。

是以宋楚兮过去的时候,端木岐已经起身,里面只着中衣,随便披了件大氅靠在暖阁的炕上撑着脑袋打盹儿。

桌上琉璃灯罩上面反射出来的光辉映在他的脸上,越发衬得他的那张脸绝美如妖。

宋楚兮只看他这张脸,眼睛就一下子亮了起来。

“少——”舜瑛刚要叫醒端木岐,宋楚兮却是赶紧赶紧晃了晃手指,挤眉弄眼的示意她不要做声。

说她会良心发现的体贴端木岐,舜瑛两个是压根就不会想的,只是这位四小姐的小性子就是这样,两人也都由着她,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暖炕上,然后又带上门退了出去。

宋楚兮趴在炕桌的这一侧,托腮盯着双目微阖的端木岐看。

眼中笑意明艳,灼灼生辉。

屋子里暖意融融的,时间就在静默中缓慢的流淌。

端木岐的呼吸匀称,似乎一直在浅寐。

宋楚兮就那么不厌其烦的盯着他看,一直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端木岐忽而眉毛一挑,睁开眼睛看过去道:“你看够了没?”

“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才看你的。”宋楚兮耸耸肩,瞥他一眼,“谁让你做完坏事还要假惺惺的装睡的?”

之前沈会音出手的那一次,她就闹的天翻地覆的不理人,这一次,端木岐哪里还敢袖手旁观?

何况他就是不怕她撒泼吵闹,但是他这次回来,本就没准备和那些人善了。

宋楚兮兴致勃勃的绕过桌子爬到他身边,抬头盯着他的脸,“你都是怎么安排的?”

只要一算计起人来,这丫头的眼睛里总是精光四射。

每回看她这样的表情,端木岐都觉得好气又好笑。

却偏偏——

跟她又发不起脾气来。

“折腾了一晚上了,你不累?”顺势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口,两人一起躺下,端木岐无奈的闭上眼,“睡会儿吧,天亮了,我带你去看戏!”

如果只是为了将那两人捉奸在床,就完全用不着等到天亮,也用不着端木岐亲自出手安排了。

可想而知——

天亮之后,等着的会是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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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拿人在榻

次日一早,沈会音早早起床,亲自过来服侍沈氏起身。

陈妈妈从外面走进来道:“夫人,少夫人,五姑爷登门拜访,说是来接五小姐回去的。”

沈会音正在给沈氏梳头的手一顿,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母亲——”

沈氏夜里没睡好,脾气越发暴躁,不耐烦道:“来就来了,难道还要我去接待他吗?”

“可是钱庄那边出了点事情,三公子一早就出门了。”陈妈妈为难道。

沈会音兀自思量了许久,这时候便是眸光隐晦一闪,温声道:“五妹妹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她气归气,可是迟早也要回唐家去的。这一次,既然是妹婿亲自来了,倒是不如趁机给他们一个台阶。一个外室罢了,就算生了儿子,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五妹妹再耗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端木秀喜的夫家,虽然比不得端木家,但也算是财大气粗的显赫人家。

唐家是皇商。

虽然世代以来,商人的身份虽然多被官宦世家所瞧不起,但被冠以“皇商”之名,就大不一样了。

何况——

唐家唯一的嫡女又被聘入皇室,做了辰王妃。

端木秀喜的夫君,姓唐,名傲,字宁之,在唐家虽然是庶出,但自己却颇有些能耐,一手打理南塘和朝廷之间的马市生意。

沈氏根本就没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冷着脸,不置可否。

沈会音等了片刻,就对陈妈妈示意道:“夫君不在,我们女眷也都不方便接待,你就直接把唐公子请到五小姐那里,让他们夫妻说说话。”

这唐傲来的,可真是时候。

陈妈妈递给沈氏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到沈氏没有反对,就转身去了。

*

因为端木秀喜做的事情,白梅心里害怕,一晚上没睡,这天一大早就来了主院,但是因为没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一个人在院子外面晃悠半天,直到眼见着天色全亮,这才硬着头皮去敲了端木秀喜的房门。

里面没人应声,她又推门进去,却不想看到那屋子里面的床榻被褥整齐,找了一圈都不见端木秀喜的影子,心里惊疑不定的正要往外走,迎面却见陈妈妈引着唐傲进来。

“我们五姑娘就是那么个有口无心的脾气,心地却是不坏的,得亏是姑爷您的脾性好,多担待了!”陈妈妈说道,满脸堆笑。

唐傲长得算不上出色,只能说是周正,只是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有些阴沉,也不接陈妈妈的话。

白梅看到两人,立刻就吓的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往屋子里钻。

“白梅!”陈妈妈已经眼尖的看见了她,不悦叱道:“你跑什么?五小姐起身了吗?没见你家姑爷来了吗?”

“没——小姐——小姐还没起!”白梅的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随后就是腿一软,仓惶跪了下去磕头,“奴婢见过姑爷。”

唐傲看她这个反应,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举步就要往屋子里走。

“姑爷!”白梅吓了一跳,扑过去扯住他的袍角,“小姐还没起,您别进去。”

陈妈妈也是个人精,马上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只是想拦已经来不及。

唐傲一脚踢开白梅,进了屋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出来,脸色就越发阴沉,冷冷道:“这个时辰,她去了哪里了?”

其实他本身并没有多想,但是白梅不打自招的神情举止已经说明了一切。

“奴婢——奴婢——”白梅脱口就想说自己不知,但转念又觉得糊弄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姐昨夜睡的不好,去花园里散步了!”

“散步去了?”唐傲狐疑的看着她。

陈妈妈是没往别的地方想,赶紧将她拽起来道:“那你还不快去找?”

“是!”白梅答应着,匆匆往外走。

可是小姐到底去了哪里,她也想不明白。

“姑爷,您也知道,五小姐她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陈妈妈陪着笑又上前来打圆场,刚要将唐傲往花厅里请,旁边的厢房里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白梅的步子一顿,背影猛地一个哆嗦。

唐傲的心思也是敏锐,目光一闪,推开陈妈妈就冲了过去,抬脚踹开了反插上的房门。

那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怪异的香气,同时还有男女欢好过后的糜烂气息。

地面上凌乱的丢了好些衣裳,床上被褥凌乱,半隐半现的露出女子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这——这是——”陈妈妈跟着唐傲进来,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后就是眼睛一亮,扭头就提着裙子往外走。

她只知道宋楚兮住在这里,也没去确认那女子的脸孔,只想着是给沈氏报一箭之仇的机会到了。

唐傲也顾不上她,见到一个光膀子的男人正要去翻后面的窗户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扯住那人的胳膊,迎面就一拳打打过去,怒骂道:“哪儿来的淫贼!”

“哎哟!”端木棠痛呼一声,鼻孔里就溅出了血花来。

他是被沈氏宝贝着娇养起来的,生平还是头次挨打。

唐傲急怒攻心,尤其看清他的脸,就更是怒不可遏,拳脚相加的将他往死里揍。

端木秀喜跑回娘家来和自己的堂弟厮混?端木家的人是将他做傻子不成?

唐傲出手一下比一下重,直接打的端木棠鼻青脸肿,嗷嗷乱叫。

屋子里动静一大,端木秀喜也悠悠转醒,浑身酸痛的爬起来,喃喃道:“吵什么——”

“贱人!”话音未落,唐傲已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扑过来,一巴掌将她掀翻在了床上。

*

这边陈妈妈趁着沈氏和沈会音在老夫人处请安的空当就去报了信。

老夫人一听,立刻就坐不住了,一边命人去叫端木岐,一边带人往端木秀喜这里来。

“老夫人您先别动怒,那宋家小姐年纪小,就算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可这里到底也是咱们府上——”陈妈妈心里得意,脸上却是一副愁容,不断的宽慰着老夫人。

老夫人黑着脸不吭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刚走到端木秀喜的院子外面,却迎着对面端木岐和宋楚兮一行也同时到了。

宋楚兮坐在轮椅上,被舜瑜推着走,不时的扭头和端木岐说着话,看上去容光焕发的。

“这——这怎么可能?”陈妈妈一惊,见了鬼一样,下巴险些磕到了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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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反咬一口

所有人,都齐齐的愣住了,瞪着眼看着对面沐浴晨光,从容而来的一双男女。

端木岐的眉目如画,美艳如妖。

唇角自然弯起的那一个弧度更是妩媚到了骨子里。

给人一种完全不似凡人的奇异的错觉。

彼时他正垂眸和宋楚兮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就更是妩媚生情,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小意在里面。

而宋楚兮坐在轮椅上,歪着脖子仰头去看他的时候,阳光洒下,打在她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上,让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越发显得靓丽动人。

这场面,怎么都和陈妈妈形容当中的对不上号。

端木岐看见众人,走过来道:“这么一大清早的,祖母怎么把我叫到这里来了?”

老夫人答不上话,目光锐利如刀,霍的扭头朝陈妈妈看去。

陈妈妈的脖子一缩,就当真如是凭空挨了一刀一样。

沈会音愣了半天,这会儿便僵硬的扯了下嘴角道:“四小姐不是宿在五妹院子里的吗?怎么会和七叔一起过来?”

这种事,从来就不用端木岐开口,宋楚兮已经挑眉道:“听说这内院的大小事情都是三少夫人你在一手打理的,我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院子的,你会不知道?”

昨夜算计她的是端木秀喜和端木棠,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沈氏自从在蘅芜苑受了惊吓以后,对打理内务就显得力不从心了,事实上,内外都是沈会音在操持。

就算沈会音不会蠢到和端木棠那两人联手作祟,但是那两人要在内院纵火,她也势必知情,甚至是在有意纵容的。

宋楚兮可是从来没给过她面子的。

沈会音的心里一慌,一颗心忽而就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那院子里又突然传来一声女子高亢的惨叫声。

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好像——是五小姐的声音吧?”程妈妈沉吟道。

老夫人却容不得多想,当先已经进了院子。

只仓促披了件薄衫的端木秀喜披头散发的扑过来,一下子抱住老夫人的腿,哀求道:“祖母!祖母救我!”

就算这会儿一起过来的就只有端木岐一个男子,老夫人也是倒抽一口气,险些晕倒,厉声道:“大家闺秀,衣衫不整的到处乱跑,你是疯了吗?”

程妈妈赶紧脱下自己外面的褙子给端木秀喜裹住。

这个时候,那厢房里又是鬼哭狼嚎的传出来几声男人的惨叫。

沈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快步走过去查看,进门就见唐傲正揪住一人暴打。

彼时的端木棠也只是匆忙套了条裤子,脸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整个儿成了猪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是沈氏也一眼没认出来。

“母亲!母亲快救我!唐宁之他疯了!”端木棠却如是抓住了救星,大声叫嚷起来。

沈氏脚下一个趔趄,就是眼前一晕。

“母亲当心!”沈会音随后进来,扶了她一把,再一见屋子里的端木棠,立刻就羞窘的脸一红,仓惶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唐傲满心都沉浸在被戴了绿帽子的怒火中,紧跟着又给了端木棠两拳。

“哎哟——”端木棠发出惨烈的哀嚎声,鼻血狂飙而出。

老夫人被程妈妈扶着跨进门来,中气十足的怒喝一声,“都还不给我住手!”

这里毕竟是端木家,老夫人的面子,唐傲还是要给的,当即就迟疑了一下。

端木棠立刻甩开他的手,扑到了沈氏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就开始嚣张的叫嚷,“来人!快来人!这唐宁之疯了,他居然敢打我,快把他给我绑到衙门去!”

端木棠因为是沈氏的小儿子,沈氏对他尤为宠爱。

看着儿子几乎辨认不出模样的一张脸,沈氏急怒攻心,手里捏着帕子,颤抖不已的指着唐傲道:“唐宁之,你当我端木家是什么地方,你居然跑到后院来行凶?真是——真是——”

沈氏越说就越是气的浑身发抖。

唐傲冷着一张脸看过来,讽刺道:“怎的?夫人也要拉我去见官吗?既然你们不怕丢人,我也正愁没处说理去呢!”

说着,居然一撩袍角,就大步往门外闯。

沈氏是爱子心切,还当局者迷。

老夫人等人只看这几个人的现状就将事情的始末猜了个*不离十,如果这就让唐傲走了,那还了得?

“夫君不要!”端木秀喜仓惶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唐傲的小腿,哀哀痛哭道:“夫君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我——”

唐傲根本就懒得和她说话,直看她薄衫下面那些淤青的痕迹,就恨不能当场掐死了她。

而端木秀喜,也是话到一半就难以自圆其说。

无计可施之下,她猛地扭头,用吃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宋楚兮,恨声道:“是她害我的,都是这个贱丫头,是她给我服了药,把我关到这个屋子里来的!”

她说着,又爬过去,拽着老夫人的裙角,哀求道:“祖母,您要相信我,我是端木家的姑娘,我怎么会做出这种有悖伦常,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是宋楚兮,真的是宋楚兮,我好心收留她,她却恩将仇报!”

老夫人当然不信自己的孙子孙女儿会做这种事。

当然,她也不信宋楚兮这么个外来的丫头能有这样的能耐。

只是她不说,心里却起了疑惑——

她怀疑的,是端木岐。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一时也没出声。

宋楚兮一面漫不经心的低头摆弄着手指头,一边轻声笑道:“五小姐这话真有意思,你也说这间屋子是你借给我住的了,包括床单被褥在内,有哪一样是我带过来的?你说我害你,我拿什么害你?而且,你说是我关你在这屋子里的?可是有人看见了,可以作证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是我把你弄到这间屋子里来的,难不成八公子也是被我绑过来的?也就算我能绑他过来,你们要做什么事,也是我逼的吗?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这件事的本身,就留有太多的漏洞,怎么看都不是宋楚兮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做到的。

这个时候,程妈妈已经不动声色的查过这屋子里的一应物品,回到老夫人身边,悄悄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就连那跟蜡烛,都不是宋楚兮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