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黑一脸紧张,却不敢出声说话,生怕打扰老宋。
云深在旁边候着,准备随时帮忙。
老宋诊脉完毕,没有急着说话。
关老黑见状,心里头一咯噔,顿时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宋大夫,我的病情很严重吗?”
老宋看着关老黑暗沉的面色,说道:“你不仅有成年旧伤,当年还中过毒。虽然解了毒,可是身体里的毒素并没有清理干净。
长年累月下来,旧伤加上毒素,一点点侵蚀你的身体。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看起来强壮,实则外强中干,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
换做平时,像你这样的病人,我不会医治。不过因为我徒弟和你有约定,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医治。
想要治好你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要有心理准备。另外,治你的病需要用红蛛木做药引。我徒弟带回来的红蛛木,我估计至少要用掉二分之一。”
关老黑暗暗惊讶。没想到老宋只通过诊脉,就知道他多年前中过毒。关老黑对治好自己的病信心大增。当即说道:“宋大夫放心,用掉的红蛛木,我会用另外的东西补偿,不会让宋大夫破费。只要宋大夫能治好我的病,届时我还另有重礼送上。”
老宋点点头,貌似关心地问道:“你有心了。你的病需要长期治疗,你在青山有住的地方吗?”
关老黑说道:“宋大夫不用担心我,我一个大男人,住哪里都行。我一会就在附近租个房子。”
老宋笑着说道:“那行,你自己安顿好。等药配好后,我会通知你。到时候每天早上八点来我这里,我替你治疗。后续时间我要是不在,云深会接手你的治疗。我徒弟云深的医术,你不用担心。她已经继承了我的衣钵。”
关老黑朝云深看去,相比较而言,他更信任老宋的医术。毕竟老宋是云深的师父。不过想到当初在拍卖会上,云深没有诊脉,只凭双眼就判断出他的病情,可见云深的医术的确不弱。
眼前师徒二人都不能得罪,于是关老黑爽快的应下,“治疗的事情我不懂,全听宋大夫安排。以后还要麻烦小云大夫。”
见关老黑这么痛快,老宋也难得大方一回。老宋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关老黑,“这里面的药,每天吃一颗。能帮你止痛。”
关老黑一听,顿时激动起来,“谢谢宋大夫,这真是雪中送炭。”
关老黑宝贝一样的拿着药瓶,这何止是止痛药,简直是救命药。近一年来,一到午夜十二点,关老黑就会病情发作,浑身疼痛难忍。那种钻入骨髓的痛,让关老黑痛不欲生,痛到了极致,关老黑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自己。
疼痛折磨,让关老黑完全没办法正常生活。市面上所有的止痛药都无法缓解关老黑的疼痛。就连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药,也对关老黑没用。关老黑一度想用毒品来麻醉自己,缓解疼痛。
如今老宋给他的药,说能止痛。如果是别的人这么说,关老黑不会相信。但是老宋的话,关老黑深信不疑。
老宋只需诊脉,就能判断出他多年前曾中过毒。这样的医术,根本没必要骗他。
关老黑一个糙汉子,拿着药瓶,激动得脸都红了。只有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才懂得,止痛药对他有多么宝贵。
关老黑再次对老宋道谢,拿出了十二分的真诚。
老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关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们还要长期相处,随意一点,大家都自在。你先安心住下来,等我配好药,就开始替你治疗。”
关老黑郑重承诺:“多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宋大夫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关老黑能拿得出来的,一定满足宋大夫。”
老宋一脸严肃的模样,“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关先生先去安顿吧。”
“好!我先告辞。”
关老黑告辞离去。
老宋回头盯着云深,“有什么想问的?”
“师父,关老黑真的中过毒?”
老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当然。而且我还知道他当年中了什么毒。”
云深好奇地看着老宋,等着老宋的下文。
老宋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满。他说道:“关老黑当年中的毒,还是我亲自配置的。不要胡思乱想,为师可没有对关老黑下毒。当年有人出高价从为师这里买走了一瓶毒药。这么多年过去,见了关老黑,我才知道这毒药竟然用在了他身上。就是第三排柜子,第75号抽屉里的毒药。”
云深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关老黑当年中的是‘百斩骨’,属于剧毒。
关老黑能够活到今天,真是命大。通常情况下,中了‘百斩骨’的人,会在一百天内,骨头寸寸烂掉而死。这毒药霸道猛烈,中毒之人,每日剧痛无比,活得生不日死。真正能活到一百日才死的人,那绝对是人类中的战斗机,忍痛能力天下无敌。
也不知关老黑惹了什么样的仇人,竟然被下了‘白斩骨’这样的剧毒。
如今看来,关老黑当年遇到了贵人,替他解了毒。要是关老黑知道他中的毒,是老宋配出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己配置的毒药害了人,如今病人找上门来求救命,让老宋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还生出少许感慨。
老宋微蹙眉头,想了想,才对云深说道:“你医毒双修。但是为师更希望你用医术救人。至于毒术,若非必要,尽量不要施展。”
云深点头,“师父放心。我会秉承师父的教诲,医者仁心,悬壶救世。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明年高考,我会报考帝国医科大学。”
老宋赞许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很好!没有枉费师父这些年对你的教诲。我们九玄门乃是千年名门正派,行事光明正大。如今因为形势所逼,门派选择隐世。
不过我们在外行走,说话做事一定要坚持本心。切忌蝇营狗苟,鬼祟阴毒。世间之事都讲究因果,善因未必结善果,但恶因一定结恶果。我们做事,只求无愧于心。”
云深恭敬地说道:“谨记师父教诲。”
接下来,老宋开了药方,交给云深,让云深去配药。
药材库房里都有,连最难找的红蛛木都是现成的,所以配起药来很快。大概十来天的时间,药终于配好。
这个时候关老黑已经青山县安顿了下来,就住在离安和堂几百米远的一个小区里面。
老宋交给关老黑的止痛药,疗效显著。折磨关老黑整整一年的病痛,药到病除,让关老黑终于睡上了安稳觉。就在云深配药期间,关老黑激动地送来一根八百年的老参,说是聊表谢意。
老宋收下老参,事后对云深说道:“这个关老黑,出手就是八百年人参,这人不得了。也不知什么来头,看样子手上好东西不少。”
云深抿着唇,心知肚明老宋对关老黑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心,想要趁机探一探关老黑的底。
关老黑拿出来的东西无一凡品。而且看关老黑的样子,这些东西对他并不算什么。关老黑这么厚的家底,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可是老宋在这之前,竟然完全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让老宋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和危机感。
第一卷 第49章 还债
一大早,关老黑就来到安和堂。
今天是第一次治疗,老宋亲自动手,云深在旁边观摩。
药物和九玄针法结合,治疗暗疾的同时,还要拔毒。这么多年过去,毒素早已经浸透血肉骨髓,拔毒绝非一夕之功。
治疗的过程既漫长又痛苦。关老黑这样的糙汉子,也痛得叫出声来,整个人就跟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汗淋淋,地面上都湿了一滩。
老宋也不轻松,额头上的汗水细细密密,汇聚成一道道水流,沿着脸颊往下落。
云深拿着毛巾,时不时的就要替老宋擦擦额头的汗水。以免汗水流入眼睛,遮掩视线,影响到治疗。
数个小时过去,第一次治疗成功完成。
老宋长出一口气,取下口罩,对关老黑说道:“今天的治疗很顺利。你先在这里观察十五分钟,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回去。”
“谢谢宋大夫。”
关老黑神情疲惫,可他说话的语气依旧透着几分激动。不说老宋的医术如何如何,光是关老黑自己的感受,这个治疗过程很不普通。而且效果立竿见影。这会,他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半斤。
关老黑心里头想着,过段时间,他还要送上重礼酬谢老宋还有云深。
老宋又叮嘱了关老黑两句,就和云深一起出了治疗室。
师徒二人来到休息室,老宋靠在沙发上,累到没一点精神。
云深给老宋泡了一杯浓浓的茶水,放在老宋手边,“师父,喝茶。”
老宋挥挥手,示意云深坐下来说话。
云深乖乖地坐在老宋的对面,等待老宋的下文。
老宋皱了皱眉头,治疗关老黑的过程,比老宋想象得还要难一些。照这么估计,治疗时间还要延长,半年肯定不行。
老宋对云深说道:“今天的治疗过程,都记下来了吗?”
云深点头,“师父放心,每一个步骤,每次弹针的力道,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宋点点头,“很好!下次就由你给关老黑治疗,不用担心,为师会为你保驾护航。”
云深迟疑,老宋也太放心她。云深有些担心地问道,“下次就让我来治疗,会不会太快了些?师父,不如再让我观摩一次,这样更有把握。”
老宋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用继续观摩。你学习能力强,九玄心经和九玄针法都学得很好。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立治疗关老黑的病。”
顿了顿,老宋又说道:“云深,以前为师要求你行医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不过慎重不等于妄自菲薄。你虽然年轻,可你的医术,早已经登堂入室。接下来就是经验的积累。
另外,九玄心经,需要你用更多的心思去揣摩。你要知道,九玄针法必须配合九玄心经才能发挥作用。
九玄心经每突破一层,也就意味着你的针法更上一层楼。现在你已经突破了九玄心经第二层,治疗关老黑的病已经足够了。”
云深郑重点头:“师父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只是云深心里头还是有疑问,老宋似乎有心事。
果不其然,就听老宋说道:“云深,过些天为师就要出门一趟。到时候,这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
云深看着老宋,先是点点头,“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孙叔还有师弟。家里的事情,师父不用担心。”
接着,云深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近一年,师父经常出门。每次出门少则一个月,多则几个月。师父,我能问一问,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师门出事了吗?还是师父遇到了麻烦?”
老宋看着云深,苦笑一声,“师父就猜到你肯定忍不住,迟早会问我。外面的事情…你只要知道,那些都是为师的债。为师出门是为了还债。等为师还清了那些债,我们青峰山一脉就能平平安安的传承下去。如果有一天,为师无力还清所有的债,到时候就要辛苦你和思行两个人。”
云深犹豫着问道:“师父,我能不能问一问,你说的那些债究竟是人情债,还是恩怨债?或者是金钱债?”
老宋微微低头,自嘲一笑,眼中满是疲惫和沧桑。他抬起头来,平静地对云深说道:“既有人情债,也有恩怨债。这些债,为师会一一料理,你不用担心为师的安危。有生之年,为师会尽量将这些事情料理干净。”
顿了顿,老宋继续说道:“云深,为师收你为徒已经有五年时间,关于师门的事情很少同你提起。过些时候,等为师有空,为师会亲自带你和思行回师门拜见师祖。”
“师祖他老人家知道我们吗?”云深好奇的问道。
云深心知肚明,那些人情债,恩怨债内情,老宋不会对她吐露一个字。所以云深识趣地没有追问,而是选择顺着老宋的话往下说。
老宋笑了起来,“当然知道。你师祖知道我收了你们两个为徒,很是欣慰。让我有机会,就带你们回师门,顺便和师门的师兄弟们认识认识。你们这一辈,在师门有一二十个人。和他们多交流交流,也能增长一点见识。”
云深说道:“我听师父的。那师父这次出门,要去多久?过年前能赶回来吗?”
老宋说道:“为师会尽量在过年之前赶回来。云深,师父不在的时候,凡事不要逞能。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师父,还有师门。遇到为难的事情,不要一个人独自强撑。记得者给为师打电话。要是电话打不通,那就给为师发邮件。”
云深笑了笑,心中很暖。她对老宋说道:“师父放心,我没想过做孤胆英雄。有难事,我肯定找师父。”
“这才对。好了,你先下去消化一下今天学到的内容。以后这个药房就交给你来打理。亏了算师父的,赚了算你的。”
云深笑了起来,“师父对我真好!”
“为师就你和思行两个徒弟,自然要对你们好。当然,你们两个也要争气,不要辜负了为师的期望,更不能玷污师门名声。”
云深重重地点头,“师父放心,未来你一定会为我骄傲。”
“好!为师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第一卷 第50章 老宋出门
三天后,关老黑再次来到安和堂,开始第二次治疗。
这一次的治疗,全程都是云深一人独自操作。
一开始,关老黑胆战心惊,又不好驳斥老宋的决定。毕竟老宋都已经保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等到治疗过了一半,关老黑那颗提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老宋说的没错,云深已经传承了他的衣钵,只是差在经验上面。这会有老宋在旁边全程指导,云深完全没问题,整个治疗过程一帆风顺,连一点小意外都没有出现。
治疗结束,老宋对关老黑说道:“关先生,云深的医术你都见到了。以后你的病,就由云深来治疗。云深出面,就等于是我出面,关先生不用担心。”
关老黑点点头,客气地说道:“宋大夫说的是,有小云大夫替我治疗,我非常放心。”
老宋说:“那就好!以后关先生有什么事,就找云深,她会替你解决。还有,下次治疗是在一个星期后,关先生不要忘了时间。”
“宋大夫说笑了。忘了任何事,我也不会忘记治疗的时间。”
关老黑休息了十五分钟,就离开了安和堂。
等关老黑一走,老宋将云深李思行叫到跟前。
老宋对云深说道:“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你在医术上的天分很高,注定是吃这碗饭的。但是不要骄傲,要沉下心来继续努力。
医学技术日新月异,我们虽然是古医一派,可也不能墨守成规。我们不仅要主动吸收新的知识,还要主动学习其他派别的医学理论和技术。还有,九玄心经要天天修炼,为师希望你能早日突破第三层。”
云深眼巴巴地看着老宋,“师父要走了吗?”
老宋摸摸云深的头,笑道:“好好读书,好好学医,好好经营安和堂。为师不在的时候,安和堂一切大小事情都由你做主。包括为师这几年配的丹药,也全都交给你支配。”
云深闻言,不觉欣喜,反而心中冰凉,“师父,你不回来吗?你这一走,是不是就不回来呢?”
老宋笑了笑,“为师肯定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云深,为师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够打理好安和堂。”
云深心头酸楚,可她没有出言挽留老宋。因为云深知道老宋留不住。老宋有债要还,债没还清之前老宋的心安定不下来。
老宋又对李思行说道:“思行,你学道术的天分很高。为师不在的时候,你要自己督促自己,千万不能懈怠,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分。
还有,谨记为师的教诲,身为九玄门道术传人,一定要秉持正道。不可依仗道术胡作非为,助纣为虐。若是让为师知道,你做了有辱祖宗门派的事情,为师会亲自清理门户。”
李思行躬身说道:“师父放心,我不敢做有辱师门祖宗的事情。我会和师姐一起,每天修炼九玄心经。师父…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都很想你。”
老宋欣慰一笑,不枉费他花费这么多精力培养两个徒弟。
老宋笑道:“为师争取早点回来。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邮件。如果师门那边有人找过来,替为师好好招待。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别答应。一切事情等为师回来再说。”
云深闻言,心头微动,急忙问道:“师父,师门那边会有人来?”
老宋说道:“或许会有人过来,或许没有,你们两个不必紧张。如果真的有人找来,他们提出的任何事情,都推到为师身上。你们放心,师门的人都是讲道理的,他们不会故意为难你们。”
云深又问道:“师父,师门的人如果真的找过来,我和师弟该注意什么?”
老宋双手背在身后,掷地有声地说道:“你们需要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不能丢了我们青峰山一脉的威风。这里面的分寸,你们自己把握。为师能提点的就只有这么多。”
云深和李思行齐齐点头,云深说道:“师父放心,我和师弟绝对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更不会给青峰山一脉丢脸。”
“好!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你们两个好自为之。”
老宋说完,提上行李,转身开车离去。
云深和李思行站在路边,目送老宋开车离去。
李思行轻声说道:“又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孙叔。师父怎么这么忙。”
李思行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不舍,一点点酸涩,一点点纠结。
云深“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很明显,师父遇上了大麻烦。偏偏我们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说师父遇到了大麻烦?”李思行有些惊疑不定。
云深面无表情地说道:“师父说要还债,所以不得不频繁出门。以师父的身份,无论欠的是人情债,还是恩怨债,追根究底,全都是大麻烦。我现在只希望,师父这一趟出门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只要师父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天大的幸运。”
李思行听完云深的一番话,表情有些凝重,“师姐,我们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吗?万一师父在外面出了意外,师姐,你说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云深微蹙眉头,说道:“师父的事情,目前我们两个全都帮不上忙。如果师父真的不幸出了意外,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总之,办法一定会有,前提是要先了解师父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师姐有办法打听到师父的事情吗?”
云深笑了笑,说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
“师姐有需要,尽管吩咐我。”
云深点头,“好!”
过了两天,谢未真将钱送了过来,一共一万八千块。都是谢未真帮人看场子挣来的。亏得谢未真将钱藏得严实,没有被他赌鬼老爸将钱偷走。
一万八千块钱,是谢未真的全部家当。不过谢未真还是很干脆的将钱全部交给了云深。谢未真只说了一句话,“我信你。”
云深笑了笑,说道:“选择相信我,不会错。”
之后,李思行也拿了十万块给云深,请云深帮他投资。
云深自己凑了五百万,连带着谢未真,李思行的钱,全都投进了金融市场。
第一卷 第51章 云深的机会
早上,云深像往常一样,在吃早饭之前先浏览财经新闻。本以为今天没什么新鲜事,可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硕大的标题后,云深顿时坐不住了。
【管理层震动,工人罢工,三川制药集团何去何从?】
云深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逐字逐句的阅读新闻内容,以求在字里行间中寻找事件的真相。
云深心中有个巨大的疑问,三川制药集团怎么会突然出事?
在云深还是【陆云深】的时候,她就在做收购三川制药集团的计划。陆氏集团发展多年,已经到了瓶颈,必须引进新的项目和盈利点。
只可惜,这个收购计划只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左右,【陆云深】就死了。
【陆云深】一死,这个收购项目就暂时搁置下来。后来陆自明做了陆家家主,集团总裁后,再次重启收购计划。三年半前,历经种种波折,陆氏集团终于成功收购了三川制药集团。陆氏集团占股45%,成为三川制药集团实际控股人。
据云深了解到的消息,这几年,三川制药集团屡有波折,不过整体还算发展良好,利润一直在增长。收购三川制药集团,算是陆自明上台后,最亮眼的成绩单。
如今三川制药集团突然爆出管理层震动,工人罢工,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深坐不住,她必须亲眼去看看。或许她盼望已久的机会,就在三川制药集团。
云深急匆匆下楼,对李思行说道:“师弟,帮我给老师请假,我要出门一趟。帮我多请几天。”
李思行见云深急匆匆的模样,忙问道:“请假可以。师姐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难道是师父出了事?”
云深摇头,“师父没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是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总之,你帮我请假,照看好药房。顺利的话,过几天我就能回来。”
李思行松了一口气,不是师父出事就好。李思行问道:“师姐,需要我帮忙吗?”
云深笑着说道:“暂时不用。”
给李思行交代了具体的事情后,云深连早饭都没吃,就忙着开车出门。
三川制药集团就在石城,云深决定先去石城查一下情况。
云深在石城没有熟人,唯一一个算得上熟人的人,就是目前还在石城办案的白叶秋。
云深给白叶秋打电话,原本没指望着能从白叶秋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却没想到白叶秋给了云深一个惊喜。
白叶秋告诉云深,三川制药集团管理层有人同案子有牵连。警察上门调查案件,却没想到三川制药集团内部早就出了问题。警察一到,导火索有了,工人们趁机罢工。这才闹得沸沸扬扬,连新闻上都有了报道。
云深想打听更多关于三川制药集团的事情,白叶秋对云深说道:“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既然你要来石城,我们见面后再谈。”
“好!”云深挂了电话,神情若有所思。白叶秋说三川制药集团早就出了事,究竟是什么事?看来一切疑问,都要等到到了石城之后,才能解开。
云深开着车,一路疾驰,顺利来到石城。
云深将车停在路边,然后给白叶秋打电话。
白叶秋在电话里让云深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将地址给他。等中午下班的时候他会直接过去。
云深直接在警局附近,找了一家茶楼坐下来。然后用星云地图定位,给白叶秋发了过去。
等到了中午,十二点过一点点,白叶秋根据地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云深招呼白叶秋落座,又让老板将茶水还有午饭送上来。
白叶秋看着丰盛的午饭,笑道:“正饿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
云深笑道:“白警官不用同我客气。我也饿了,一起吃吧。”
说起来,白叶秋也是出生世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整个吃饭过程很安静。
吃饭的时候,白叶秋还抽空观察云深。见云深同他一般模样,白叶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云深肯定出生某个隐世世家。对外公开的学生身份,只不过是一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