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奕哼了一声,走过去,“什么啊…”
李湘南抱起了临奕,轻声道,“临奕,现如今,咱们在宫中地位不比从前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若是不除掉她,往后咱们日子更不好过了,你不是说,你想要像你父皇一样,做皇帝吗?要是不除掉她,往后当皇帝的,就是昱儿了…”
临奕不太明白,可是一听,昱儿要当皇帝,他立即叫道,“不行不行,不能让那个狐狸精当皇帝…”现在他天天都被昱儿欺负,以后要是他当了皇帝,自己不是要被他欺负死…
她笑,“所以,母妃要你帮忙,来除掉了那个女人,然后,你才能当皇帝…”说罢手上突然一用力。测试文字水印1。
临奕痛苦的尖叫一声…
“我的腿…呜呜呜呜…”
苏玉一边见了惊呆的捂住了嘴,没想到娘娘竟然用锤子将大皇子的腿…自己的骨肉啊,怎么能狠得下心…
李湘南眼中露出寒光,一面抱着大哭的临奕,一面恶狠狠的对苏玉道,“还愣着干什么,去通知皇上,说大皇子摔断了腿!”
苏玉这才了然,连忙跑了出去。
她眼中狠戾,皇上虽然对她绝情,对他一直疼爱的临奕,总不会也不管不顾吧…
顺子见突厥使臣总算是走了,刚想过去说皇后娘娘的事,却见苏玉慌慌张张的过来了,见了顺子招呼一下就要往里去,顺子连忙拉住了她,“你要见皇上?什么事,我去通传!”
苏玉道,“大皇子腿摔断了!”
顺子一愣,还想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事情都挤到一起了,可是还没反应过来,苏玉已经闯了进去。
第154章
顺子连忙追了进去。
司空希正坐在里面,忙了一天,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却听有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还有顺子的叫喊声,他不禁蹙眉。
却见苏玉进来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大皇子腿摔断了…”
司空希一滞,震惊中带着焦急,“怎么回事!”
可苏玉道,“没看好大皇子,大皇子从玉桥摔了下去,腿给摔断了,娘娘都急哭了…”
他沉着脸,一摆手,“前面带路!”
说着已经起身下来,苏玉连忙带路,顺子却马上跑了过来,“皇上,还有…”
是“别的事先放一边!朕回来处理!”他不等顺子说完,便一甩手走了出去。测试文字水印8。
顺子一听,别的事都回来再处理,那不就是说,皇后娘娘的事也回来处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空希到了慧贤宫时,远远就听见了哭声,有临奕的,也有湘南,湘南似乎哭的很厉害,哽咽着,还絮说着,“临奕,你要好好的不能有事啊,母妃现在除了,什么也没有了,我从前为了你父皇活着,现在,就只为你活着了,你若是出了事,母妃也活不成了…”
司空希的脸色更加暗淡,站在那里顿了顿,才走进门去。
听见了脚步声,李湘南满是泪水的脸转过来,一见是他,连忙擦了擦眼泪,跪在床边,看着他,“皇上…”
司空希没有看她,抑或是不敢看她,直接走过去,看着床上抽噎着的临奕,他腿上包着,哭的不成形了。测试文字水印4。
从小看着临奕长大,他对临奕的疼爱,不是假的,如今见临奕这样,他心里自然疼痛难忍。
“太医怎么说?”他沉声道。
李湘南一听,哭的更厉害了,“骨头活生生断了…刚接上了…”说着更捂住了脸,泣不成声,“都怪我不好,我没看好他,要是断的我的腿多好,临奕,我的临奕…”
他听着她的哭声,更加烦躁,“行了,别哭了…”他抓着临奕的小手,“临奕,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了,好好养身子。测试文字水印6。”然后低头道,“再哭把孩子哭坏了,都别哭了!”
李湘南抬起头来看着他,大胆的嚷着,“伤筋动骨,是个大人都疼的受不了,他才五岁啊!怎么不哭,皇上是不会哭,反正在皇上心里,我们母子早就不复当年,临奕摔成了这样,皇上也是才来…皇上对我绝情,我也认了,临奕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怎么能…对他也不管不顾呢…”说着更扑在了临奕身上,“临奕,别哭了,往后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我的临奕是男子汉大丈夫,好了以后,还要保护母妃呢,是不是?”
司空希暗暗咬着牙,听着李湘南别有意味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测试文字水印4。
本来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偏偏这里又出事,本想忙完了便去陪着九媛,却不想这里…
他低头看着临奕,他哭泣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小小的年纪,摔成了这样,实在是可怜…
:(
李湘南走出门去,瞥了眼里面的司空希,心里冷哼了一声。
苏玉走了过来,小心的低声道,“娘娘,不是只是骨头裂了,说断了…不会被发现吗…”
李湘南用力打了她一下,打的苏玉连忙低下了头,不敢乱说了。测试文字水印1。
李湘南又小心的看了眼里面,然后将她拉出去,“看样子,皇上定是会留在这里陪着临奕了,按我的吩咐,派人出去,定要找到姬九媛,在别人找到她之前,斩草除根!”
苏玉看着李湘南冰冷的眼神,不禁一凛,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可以牺牲的女人,该有多么可怕?没有人能想象的到…
九媛一个人向山上走着,手中,一盏长明灯,晃晃悠悠,灯芯随风飘忽不定,仿佛是那一个飘渺的灵魂,无法安定,又仿佛她这一世颠沛流离的命运。
长明灯,要一步一步送上山顶,每一步,都要念着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她心里笃定,那定是个女孩,她长的很漂亮,像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她原本就想过,若是能再有一个女孩,就叫她初月,跟昱儿,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多么美丽?
山腰的南山寺,往常虽然是香火鼎盛,现在却是淡季,窄小的石板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黄昏落日,如此美丽,却预示着黑夜即将来临,于是,纵然美丽,却如此沉闷,毫无希望,仿佛一颗渐死的心,品尝着最后的盛宴,繁华与落寞,不过一线之间。测试文字水印8。
她自南山寺点了长明灯,寺里的小沙弥见就她一个,好心护送,她摇头拒绝了,她想要安静的一个人来送她的孩子,可是小沙弥因为担心她,便一路跟随,远远跟着,看着。测试文字水印5。
他不懂,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却为何,眼神如此伤感忧郁,那消瘦的身形,仿佛一阵风过,便能将她吹走一般,看起来如此可怜。
纵然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那苍茫的笑容,只是让她故作坚强的身影,更加让人怜惜。
她便这样倔强的,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虽然蹒跚,却又无比坚定。
司空希心里总觉得心里有些疼痛,也不知是怎么了,烦乱的不能自已,是因为临奕受伤了所以难受?他回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临奕,那可怜的孩子,脸上哭的全是污迹,可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不能叫他起来洗。测试文字水印4。
他叹了声,坐回去,伸手去擦他的脸。
这个小不点,从刚刚出生那么小,五年而已,长到了这么大,有时候想想,确然是很奇怪,因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总在身边,不免对他疼爱的过了度,可是想起自己幼时,父皇母后,全都对自己冷漠相待,他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便更想要将自己没有得到的宠爱和温暖都给他,所以就算知道他平日里顽皮霸道,也都随着他去了,深知皇宫中的出生的孩子,从小失去自由的痛苦,他只想临奕随意便好。测试文字水印3。
可是他身为帝王,每日忙碌的事情,从早排到晚,外面朝堂上事情已经不能全部顾忌,小小后宫,却又如此繁杂,纵是有三头六臂,他也不能全都周全了。
他叹了声,心想,最近是有些忽略了临奕了。
可是,如今九媛还在病痛中,刚刚失去孩子,他顾此不彼…
想了一下,他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起身想着临奕估计也睡了,便向外走去。
可是李湘南却带着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愣,道,“临奕睡了,你也休息吧,明日朕再来!”
李湘南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手指轻轻颤抖着,带着点期待,似乎又带着点害怕,她什么时候竟然会害怕他了?这不禁让他有些别扭和悲哀。测试文字水印2。
她道轻咬朱唇,“皇上这就走了吗?”
他知道她在留他,可是…
“湘南,朕还有事…”
“我知道,皇上要去看皇后娘娘!”说着,她低下头去,哭的通红的眼睛,肿的好像两个核桃,她悲怆的笑了笑,然后道,“临奕都这样了,皇上也不留下来看着他吗?”
他道,“他不是已经睡了!”
她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皇上真是狠心,他睡了皇上的责任就尽了,就要走了吗?那皇上不如不来了!应付我们做什么,我们不需要皇上的同情!”
他心里烦乱,不想多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湘南,朕是帝王,除了后宫,除了妃子,除了孩子,还有那么多臣民等着朕,朕已经为了临奕,将所有事都推掉了,朕的宠爱,不可能每日表现在行动上,你从前是很识大体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不明白?”
她愣在那里,流着泪的脸,满是冷笑,“我从前很识大体,现在,就是一个死缠烂打,惹你反感的女人是吗?好啊,你走吧,你走!”
“湘南…”他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也觉得自己说的是过分了些。
她看着他,“我知道皇上对我情谊已尽了,如今没将我们母子赶出皇宫,已经是皇上心怀慈悲,怜悯我们母子,谁不知道,后宫那些妃子,一个个无缘无故的犯错,被赶出皇宫,都是皇上故意的,好吧,皇上如今为了一个皇后,要将我们都赶尽杀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她含怨的目光望着他,“皇上,皇后娘娘是皇上心尖,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皇后娘娘会痛会伤心会难过,我们就是铁石心肠吗?皇上,我曾经只为皇上而活,心里念的都是皇上,可是皇上最后给了我什么?皇上可以不顾我们八年相守,我想问皇上,她会是几年?”
他心里猛的一震。
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她突然将手中的凤印拿了出来,摔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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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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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司空希眉头一皱,“你这是做什么?”
她冷冷看着他,“我知道皇上想将凤印交给她,已经想了许久了,我不给,并不是我想要这个,而是,这凤印,是我与皇上唯一的牵连了,我可以借由管理后宫,去见皇上,那也是我唯一可以见皇上,与皇上说几句话的方法了,如今看来,已然没什么用了,皇上收回吧,尽管拿走,送皇上想送之人。”
“湘南…”司空希看着她,她眼中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的流着…他闭上了眼,“你别逼朕…”
她哽咽着,“我没有别的想法,求皇上留下来,陪一陪临奕,我不想他醒来问我父皇去哪里了,我要说,他的父皇,去了别人那里,我不想看他失望的样子…”
可
九媛将长明灯放在庙里的间隔里,那里点着许多许多的长明灯,都是一些无处安放的灵魂,在此久久的等待着。测试文字水印1。
她看着灯芯忽闪着,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哭泣,她心里更加难过起来,泪水一点一点的流着…
是天渐渐暗了下去,她坐在那里许久,坐的腿都麻了,泪也仿佛流干了,只是更加觉得无力。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肚子又痛了起来,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她叹了声,扶着地面,艰难的起身,向外走去,走着走着,却感到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子却越来越轻飘飘的,她不知道自己此时那蹒跚的样子看起来多虚弱。测试文字水印3。
一会儿,身后跟着的小沙弥终于看不下去,赶上来,“施主…”
她转过身,见那小沙弥一脸震惊的指着她的身子,“施主,你流血了…”
她一惊,低下头,下面竟然又开始流血,一直将裤子都染红了,难怪肚子那么痛,她无力的抚着一边的树干,喘了口气,还回头对那小沙弥笑笑,“没事,我还能走!”
小沙弥却连忙道,“施主在此休息吧,我下山去找人,接施主下去!否则这样下去,定是有危险的!”
见那小沙弥一脸热心,她也只好嗯了声答应了,那小沙弥不耽误,连忙沿着石板小路向山下奔去。测试文字水印6。
九媛也着实走不动了,坐在石板上,感到肚子里好像刀割一样的疼痛,她叹了声,是她抬任性了,不该这个时候出来的,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脑子里已经被那个失去的孩子占满了,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
即便她知道点亮了长明灯,也是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至少,她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只是苦了别人,不知宫里的人该怎样找她呢,翎若表面上对她不冷不热的,心里也定是为她着急。测试文字水印6。
正想在想着,却突然感到背后寒光一闪,直觉上,她感到暗处藏着人,似乎藏了许久了,只是等着那沙弥离开,她一回头,果然见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大刀,直接冲了过来。
她一声惊叫,连忙躲开,那黑衣人却马上又追了过来,她不顾身体血流不止,在树丛间左躲右闪,那黑衣人亦紧追不舍。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刀刀下狠,是来要她的命的,她抚着树干,大叫,“大胆小贼,是哪个人派你来的,你可知道我是谁,若是伤了我,你也别想活命!”可是她话音未落,一刀下来,她面前的小树横刀砍断,她尖叫一声,连忙又向里跑去。测试文字水印8。
她筋疲力尽,可是那黑衣人却势在必得,甚至,好像猫捉老鼠般,逗着她玩,只等她毫无力气,颓然倒在了树干下,看着那人,哼了一声,“好,好,你动手吧,老娘不怕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紧紧比上个了眼睛,颤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谁不怕死啊,纵然已经死过一次,她还是怕啊。
正在绝望的迎接死亡,亦感到那寒光越来越近,刀风带着寒意,直冲而来,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嘭的一声,睁开眼睛,却见另一个黑衣人出现,竟然将那刀挡了下来,九媛心里一阵欣喜,总算是有人来救她了,正想感激,却听那个黑衣人冷声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
方才救下她的黑衣人,哼了一声,“你是哪里来的,这个女人的命,我已经定下了,你想劫生意不成?”
九媛嘴角抽动,不会吧,以为是来救她的,却原来是两帮要杀她的人自己窝里斗呢…
两人隔了两棵树远,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刀亦防备的紧紧握着。测试文字水印3。
“先来后到不懂吗?是我先动手的,她的命是我的!”
“呵,刀未落下,一切便还未定数,你怎么就说她是你的!”
“若不是你来阻挡,我已然杀死了她了!”
“我看现在我们各凭本事,谁拿到了人头,就是谁的!”说着回身就是一刀,九媛惊叫,却不想,另一个黑衣人又冲上来阻挡,九媛这才刀口逃生,强做镇定,爬在地上,看见两个人竟然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她不禁抹了把冷汗,趁着两人不注意,赶紧跑。测试文字水印2。
却听身后一人叫了声,“哪里跑…”然后一跃便又追了上来,然后另一个又来阻挡,九媛内牛满面,她真不知道这算是倒霉还是幸运。
这时突然一人将她一把拉了起来,然后对着她的脖子就要下刀,九媛连忙指着他后面大叫,“啊来了!”那人一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他的下面狠狠的一脚,他闷哼,放开了她,捂住下面强忍疼痛,她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拿出了百米赛跑的速度,直冲山下,身后有声音,似乎他们有追上来,可是她不能停,不能回头,只能向前跑,果然人的潜能是需要激发的,她现在肚子也不疼了,脚也不软了,只知道逃命。测试文字水印4。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已经筋疲力尽,似乎已经濒临身体的极限,不禁向身后看去,脚下却被那歪歪扭扭的石板一绊,猛的向下倒去,心在那一瞬间已经沉了下去…
然而却猛然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她抬起头来,不禁一喜,“大哥!”
姬慕风一身白袍,迎风而立,长发飘散,眼中仿若无底深潭,透着寒意,他一手握着一把长剑,一手环着她的身体,对着她的身后望着,九媛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向后望去,却见如今身后只余一个黑衣人,却在见到姬慕风后,立即一跃,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中。测试文字水印2。
九媛马上道,“大哥,不能放他走…”
姬慕风却看着她,“罢了,穷寇莫追!”然后放下了她来,眼中寒意不退,似乎还隐着怒气,九媛这才想了起来,道,“大哥,你…怎么会来…”
他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如此任性,独自一人偷跑出来,若是我晚来一步,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九媛低下了头,知道确实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让别人也为她奔波。测试文字水印9。
他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方打量起她来,却见她一身单薄衣裳,冷风下身子还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虚弱的可以,他拉住了她的手,才感到她的手心发热,继而更看见,她白色的裤子竟然已经要被染红,他脸上一凛,立即抱起了她。
她任他抱着,靠在他温暖的怀中,看着他坚毅的脸,鼻子酸酸的,想起来,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当她闯祸,他总是默默的在身后为她收拾,她被人欺负,他就为她跟别人打架,头都打破了,却冷着脸给她包扎伤口,那时,他也是在黑暗中,静静背着她回家,她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感动。
她仰起头看着他,他抱着她似乎一点也不费力气,也不看她,她知道他在生气,便低下头,喃喃道,“大哥…我难受…”
听了她的话,半晌,他终是软了下来,低下头看着她,“忍一会儿!”
她听话的点头,看着她抿着嘴那个样子,他不禁叹了口气。
一路抱着她,丝毫没有停歇,到了山下,找了个农家,暂且安置下来,因为怕她觉得硬,身下为她铺了两个被子,他便坐在她身边,带着茧子的手心,抚摸她的额头。
“有点烫,我去找草药!”说着便要起身,她却一把拉住了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别走,大哥,万一他们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