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和东桐两人如同初次当小偷般的紧张,不约而同的将凳子拉近,两人快肩挨肩时,才没有再去移动凳子。方潮凑近东桐低声音说:“听说傅大人的体质非常的奇异,据说再美再娇柔的女子,贴身靠近他时,他都会有反胃想吐的举动。这回他一路抱着你同行,怕是做个幌子给别人看看,证明自已是没有那种怪哉体质。”东桐想着傅冬一路环抱自已,体贴入微的举止,自已神情恍惚中还真有些心动的感觉,毕竟傅冬的男色是相当的诱人。
方潮见到东桐脸上惋惜的表情,笑着轻拍她的肩说:“东桐,你很惋惜吧。傅冬这般人不是你吃得消的人,你趁早死了那份惋惜之情。不用多想,你这般好女子,找个一般人家男子,他识你的好,家人一定愿意接受你,以后的小日子会过得非常美满。傅家可不是个啥好地方,你这性子入那家只怕会给吃得只余下骨头。”东桐知方潮是把自已当自家人,要不他也不会如此直白的同自已说话,毕竟傅冬的权势摆在那儿。
东桐笑望一眼方潮,冷冷的说:“方潮,你又不记得我是女子,我这肩给你拍来拍去,早就快拍得肩骨破碎。还有傅大人那般优秀男人,岂是我这种山野个性女子可以高攀。别人这一路照顾我,难不成我还要赖上别人,那不叫报恩叫报仇。以后这种有牵扯的话,还是别提了,给人无意中听去,到时反而会让人认为我不自重。”
方潮听东桐的话,想着东桐来西城一路上,白天在马上一直睡在傅冬怀里,真要论起来,这两人在同行人眼中早已不清白。不过这话方潮不敢对东桐提,方潮自已也是那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他心里也赞赏,东桐当日没有蠢得硬着头皮当好汉的行为。方潮从心底里觉得东桐与自已是同路人,可以高高低低的做人,从来不会拿着架子为人。
方潮瞧一眼东桐,反而不去计较她的语气,说:“那你还听不听傅大人的那些事,听说从前傅大人只要一上街,便被西城女子围赏,本来初时的傅大人还未曾有今日这般冷,只是那些女子狂风乱蝶般扑上去、、、”说到最紧要的关头,方潮习惯性的卖着关子,东桐赶紧对他点头,眼神炽烈的盯着他。方潮笑着点头,知两人刚刚小小争执又平息,两人再次如同好般凑近对方,一个要说一个专心倾听,配合的相当默契。方潮正要开口,房外传来东苠“啍,哼。”清嗓子的声音,接着听到东苠大声音说:“傅大人,多谢你来我这里,多谢你专程过来关心我姐姐的近况。”
房中的方潮和东桐互相看看后,两人赶紧轻轻的挪动自已的凳子,东桐和方潮两人同时收起嘴边放肆的笑意。东桐暗想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方潮和东桐快快的恢复平日在人前的端庄形象,两人大大方方的坐在桌边,只当做是谈论着正经事一般的态度。
东苠一身青袍先进东桐房间,后面一身黑袍的傅冬跟在他的身后。东桐与方潮同时站起来,两人客气的笑着瞧进来的人,东桐望向东苠和傅冬笑着说:“小苠,你今日有空吗?傅大人好。”不怪东桐会如此问东苠,实在是东苠在东桐略有精神后,他便忙得见不到人影,时常是让人通知东桐说:“今日在宫中住。”
东苠进房后,瞧着坐得远远的东桐和方潮两人,眼里闪过笑意后,答东桐说:“姐姐,我再忙还是会惦记自家姐姐。”这话把东桐刚刚竖起来的毛摸平下去。东苠和傅冬两人坐下后,叶姓妇人赶紧上茶水,东苠在叶姓妇人退下后,对东桐说:“姐姐,你的院子里还是要多安排些人,你有精神时,自已瞧瞧有没有中意的人,要不让师叔帮你选?”东桐最怕身边跟着些人,也怕过众目睽睽之下的生活,到时反而失去眼前这份随意自在。她忙对东苠轻摇头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可以打点清楚。我也不喜欢自已院子里放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小苠,如果你一定要添人,那最多再添一个妇人。”
东苠望一眼东桐,只有对方潮说:“师叔你眼光准,就帮我姐姐在宅第做事的人中,再选一个可靠的妇人进她院子。”方潮笑着点头对东苠说:“五小主子,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好。那我现在就先行告退。”方潮站起来对傅冬点点头,又望着东桐一眼后,轻快的出了房间。
方潮一走,东苠便笑着问东桐说:“姐姐,我刚刚同傅大人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听你们提及傅大人年少时的事?”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东桐瞅一眼东苠后,淡淡笑着同傅冬说:“方潮只是说傅大人年少时便是人见人爱,逗得许多女子芳心大乱。”傅冬端着茶水深望一眼东桐说:“桐,你要了解我年少的事情,你尽管来问我,我一定会细细回答你,你想知晓任何我的事,我都会回答你。”傅冬这话说得极其暧昧不明。
东桐好半天才能缓缓开口说:“对不起,这次是我和方潮两人不该在背后说人。”东苠听东桐这话,打茬的笑着说:“姐姐,傅大人这般心胸岂会介意这点小事。何况那有人如同你们这般,把房门敞开着论人是非,就是要说,我想说的也是傅大人的好话。”傅冬望一眼还是笑着的东苠,淡淡的开口说:“五小主子,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弟弟。不过我可不可以同你姐姐私下说几句话?”
东苠望一眼东桐,见东桐点点头后,他笑着对傅冬说:“好。刚巧我有事要去忙。要是不介意,一会慎行和慎思回来后,我们一起用餐?”傅冬笑着点头说:“好,那五小主子我们一会就一起用餐。”东桐见到东苠神色之间闪过的暗恼,知东苠刚刚不过是顺口的客气话,不过现在是木已成舟,只能顺势而为。
东苠出房后,东桐给傅冬空了的茶杯添满水,傅冬望一眼东桐说:“桐,过几日宫里学府会放假一天,那天我过来接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去傅家做客,你们也要同傅家的人多接触一下,以后大家相处就没有那么陌生。”东桐听傅冬这话微皱眉头,望着他说:“慎行和慎思兄妹去不去傅家的事情?我还要问过他们兄妹两人。我就不用去傅家做客,不过多谢你的心意。”
傅冬望向东桐慢慢说:“你们去傅家那天,我会一直陪着你们,你不用怕。而且那天家中有许多长辈都想见见你们。我们说到底终究是一家人,你们也不能总是住在五小主子这里,始终是要回自家住。”东桐望向傅冬仿佛是大局已定的表情,轻笑起来问傅冬说:“傅冬,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傅冬没有想过东桐一下子会把话题扯开,他想想后答东桐说:“桐是一个性情温柔,待人处事极其清淡能看开的女子。”东桐低头抵着桌子闷笑起来,原来自已在傅冬心里就是一个这般没有原则的女子,想来自个在外面为人真的不错,能骗过傅冬那双眼睛。傅冬见到东桐低头伏在桌面上,身子一起一伏,心里一时惊慌起来,赶紧伸出手轻拍东桐的背部,安抚她说:“桐,如果我有说错,你也不用如此伤心。最多以后我改。”
东桐抬起头,粗鲁的用衣袖擦拭掉笑出来的泪花,对傅冬说:“傅大人,我不伤心。只是你少说一件事,我虽不是是那种有能力时会秋后算帐的女子,但我还是有女人的劣根性,我很记仇。我不记得成亲之前过的日子,但对成亲后的事情,我一桩桩记得清清楚楚,在我离开傅家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进傅家一步,你们从来没有当我是家人,我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要当你们是亲人。我多谢你也曾照顾过我,我知你是瞧在慎行和慎思两人的份上,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尽了心。我就当前事都已了,后事你也不要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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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调戏
傅冬听东桐的话后,他一脸不能置信的望向东桐摇头说:“桐,是不是这阵子,我没来看过你,你生气才说这话。我不相信你是记仇的人,你一直以来性情温顺。在西京城时,我见你对我的爹娘是客气相待,而你对我从来没有冷脸相向过。你从来都希望我同慎行和慎思兄妹能多点机会接近。”傅冬越说到后面越有自信,自认为是自已这阵子忙于公事,没空过来东苠的宅第,让东桐误以为自已冷落他们母子三人,一时生气才会如此说。
东桐对傅冬这么快又恢复信心满满的样子,并不觉得意外,傅大人的条件摆在那儿,他要是没有強大的自信心,也不会有今天这般权势。东桐只是淡淡的笑望一眼傅冬说:“傅冬,其实你心里明白,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为啥会对傅老爷和傅夫人客气相待的原因,你同样也清楚。我居住你的院子里,身边有两个没有自立的孩子,除非我是白痴才会在那时同你们算旧帐。傅冬依你的权势,你要夺我的孩子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东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傅冬,傅冬听东桐这么一说,赶紧申明说:“我没有想过同你抢夺慎行和慎思兄妹。”
东桐听这话后,微微笑起来说:“我心里明白你是不会同我抢孩子,毕竟他们不是你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们的出生对你来说是意外。不过身为母亲,我难免会多想会担心,他们在你心里是多余的人,对我来说,他们是我这一生最不能舍弃的人,是我拼了命都会护周全的人。我不是一个有能耐的娘亲,我只是尽自已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已的孩子不与我分开。所以不管你们以前是如何对我,只要我们母子三人能在一起,我客气相待你们,总是不会错。”
傅冬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东桐样,细细的打量着她,好一会后慎之又慎的对她说:“你还是不相信我,会真心待你和孩子们?”东桐听傅冬这话,哄然大笑起来,好一会笑声缓下来才摇头对他说:“你不必说这话来哄我,你对我和孩子有心没心,我心里还是清楚。我在西京城时,瞧见你对你侄女那种亲热劲时,我的对你的那份心就灭掉。我只不过不想慎行和慎思两人伤心,才顺其自然的让他们接近你,毕竟能享受父爱,在亲情这一块他们不会有缺失,至于你能给多少,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人生总会有缺憾,是我无法为他们做的,不过我已尽最大努力。”
傅冬听东桐的这番话,用力摇晃头对东桐说:“你不是我认识的桐。”东桐觉得今天的傅冬挺怪异,竟然有闲心听自已说这么一番话。东桐轻轻笑起来,把脸凑近傅冬,差几分要贴近傅冬的脸时,才停下来仔细打量着这张俊脸,东桐想起慎行和慎思同他长得同模样,想着自个努力十月,结果生下同别人同模样的孩子,心里顿感不平起来。她想都没多想伸出手直接摸向傅冬的脸,果真傅冬脸上皮肤难得的光滑细腻好摸,东桐忍不住再摸上一把。东桐暗想着,反正今天同傅冬已撕破了脸,现在不摸白不摸,而摸了也白摸。自个同他孩子都有两个,还从来没有碰过他的脸,想来还是吃亏了。东桐想明白这些,两只手同时摸向傅冬的脸,顺带捏红他的脸。
傅冬想来年少便位极人臣,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过他,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白白让东桐捏上好几把后,他醒悟过来用力扯下东桐的手,很是生气的说:“你怎会是这般不自重的女人,嘴里说要同我划清界限,手却摸向我的脸。”东桐冷冷瞧向他一眼,将身子往外移开后,笑着说:“瞧,这才是我的本性。再说反正我们日后会少相见,要是有人问我摸你脸的感觉,我要是说从来没有摸过,不会有人相信,我今天摸过后,觉得你的肤质相当不错。”
东桐说完摸后感,才想起调戏人后,不该是自已目前这淡漠的德性,这戏既然已做了一半,不如做完全套,这人已得罪了,不如得罪到底,反正是啥交情都没有的人。东桐拿出帕子擦拭下双手后,把帕子放在桌面上,对傅冬嘻笑着扮女色郎样的说:“傅冬,原来细瞧你,你更加的好看诱人,可惜你这般的人,不是我这种女子能匹配,今天我也算过足了手瘾,日后有人向打听时,我也能有点话资可谈。”傅冬瞧着东桐一脸嘻皮笑脸的表情,他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腾腾站起来,手紧握拳头后又放下瞪着东桐。
东桐轻飘一眼傅冬,突然觉得没意思,自已何必同这人置气,浪费精力脏了手。傅冬望一眼又恢复淡而无味表情的东桐,他一时气急把东桐提起来,将她按紧在自已的怀里说:“我身上还有你没有摸到的地方,要不要我现在脱衣给你好好摸摸,以后有人问你时,你可以细细同人描绘一番。”
傅冬的手大力的按着东桐的背,东桐靠在傅冬如同钢筋般硬实的怀里,好不容易才能平缓呼吸,她稍稍抬眼瞧向已在疯狂边缘的傅冬,这时才暗悔没有听东苠的话,院子没有放些人时时走动。今天这傅冬明显是给自已激得已开始错乱,想来他平时顺风顺水,风花雪月应付自如,事事已习惯掌握主动权,这回给自已这么压一头,难怪会崩溃。唉,千不该万不该,自个没有思量周全就动手。
东桐在傅冬怀里用力挣扎几下,立马认清现实,傅冬这回怕真是要脱衣给自已摸,不过今天这事不能继续下去,以后傅冬清醒后,只怕要杀自已的心都有,到时是没人护得了自已。东桐历来是个识大体的人,自然明白傅冬这手一用力,自已的小命就不保。活着虽然没有多大的意思,可是在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个未自立前,自已这条小命,还是不能有任何闪失。毕竟两个孩子是自个亲自带到这世间来的,爹已不疼他们,自个做娘亲的还是疼他们到骨子里面,不为别人为他们就要用力的活下去。
东桐轻轻拍拍傅冬的胸,轻轻的安抚对他说:“傅冬,这回大家都没空,一会慎行和慎思两人就回来。我这个做娘亲的总要在他们面前保持形象。你这份一定要脱衣的心意我多谢。还有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这点你放心。而且我想也不会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事,毕竟整个西朝的人,都知我是你不要的女人,我要是在外多口,反而会让人倒戈笑话自已。”东桐这般委曲的说着,只想傅冬今天放自已一马,以后对傅冬是有多远会闪多远。
傅冬放松按住东桐的手力,眼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低头轻吻东桐的发,笑着说:“原来桐还有这一面,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东桐在心里暗骂不已,明明是自已调戏人,怎么反对来被人调戏。东桐身体僵硬的立在傅冬怀里,嘴上却淡淡笑着说:“傅冬,你瞧我们不是同路人,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彼此轻松自在,我在这先祝你早日抱得娇妻早生贵子。”
傅冬听东桐这话还是不让她挣脱,手依旧压制着东桐的身子,嘴里淡淡的笑着说:“以前听人说女人野点好,我那时不以为然。不过,现在瞧你就比从前有趣,至少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平淡如水般无趣。我也没想过,你今天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桐,你以前那性子太乖顺无主见,虽说同样逗人喜欢,不过长期相处还是会觉得麻烦。说实话跟你一路回西城,我感动你坚韧能坚持不怕苦,我想自已总是长时间不在家里,家中有个这样的女人可以放心。可是我也担心时间长后,还是会觉得累赘,不过想到慎行和慎思两人,就觉得可以忍受。现在瞧到你这一面,懂两人之间情趣,以后的日子一定过得精彩,我们一定会在各方面合得来。”
天上掉块水豆腐吧,直接砸死自作聪明的自已。傅冬边说手边摸向东桐的脸,东桐忙用力闪开后,对傅冬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傅冬由着东桐退离自已怀里,望着东桐开口说:“你直接说,你不喜欢我碰你的脸。”
东桐很快吸取教训,赶紧扮乖顺的摇着头说:“傅冬,是我失礼在先。我想太约是一路奔波,我疲劳过度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说话做事都有些糊涂,要是我有不是的地方,还请你原谅。”既然傅冬对那圣母样的自已如同鸡肋一般,不如让他多瞧那样的自已几次,让他的幻想早些破灭,反正自个平时在人前扮圣女已成习惯。
傅冬望向眼前这个神情清淡的女子,有些不明白的多瞧她几眼,见到她依旧笑得是那般客气那般的柔顺,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梦一般。傅冬摸着自已的额头,想着自已刚刚太失常态。他抚着额头对东桐说:“今天我有事,明天我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雪夜
在东桐的房间用过餐后,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餐,对屋内的人笑着告辞。兄妹两人手牵着手,往隔邻东苠的院子里走去。这两人都爱同东苠相处,哪怕东苠事事都爱管着他们,对他们的言行举止的要求,比东桐这个做娘亲的还要严厉,可是这两人就喜欢这种给人管的滋味。东桐对自家的两个孩子历来放纵,觉得他们本性好,人聪颖,不用去管束可以自由长大成才。
当日回到西城选居住院子时,东苠是希望一家人居一院,东桐其实明白他的心意。只不过东桐想着东苠渐渐长成男子汉,他以后要面对的烦杂事多,自个这个姐姐要同他居住同一院子里,总会阻碍他一些事情,而且他责任心重,就怕他公事之外,反而还会分些精力来操心自已,到时累坏人反而得不偿失。东桐当时便决意要另居隔院,不管东苠是如何反对,都执意要分开居住,而慎行和慎思两人想了许久后,却决定要同舅舅居住同院。东桐听他们决定后,想着这两人从小晚上就是由东苠照顾,当下便笑着点头应承。
东苠对慎行兄妹的决定,心里那个甜滋滋的味,好些日子都消散不了。他时不时私下同东桐相处时便会得意的说:“姐姐,他们兄妹还是同我亲近。”这话一次两次东桐是不在意,可是听得次数一多,东桐这个做娘亲的心里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便恨恨的瞪他一眼说:“他们两人从小由你带大,亲近你是应该的。”东苠瞧一眼明显露出生气表情的东桐,马上轻哄的扯着东桐的衣袖笑着说:“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说话逗你,他们最亲的人是你。”
东桐笑望着一眼,逗着自已的东苠,想起今天来瞧自已的几个女子,本来要开口同东苠说说。可是这会瞧到他在自已面前随意的样子,心下一软轻轻说:“我自然明白你逗我,可是这时不时逗我,时间长我可受不了。”东苠听东桐这话,赶紧摆出稳重的样子,东桐瞧着他这般模样有些好笑,她在心里轻叹一声后,扯过自已给东苠拉住不放的衣袖,用手轻弹他的额头笑着嗔怪的说:“你还以为你占便宜,他们跟着你住,你要费更多的心思关注他们。你自已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你不辛苦吗?”
东苠见到东桐脸上关心的表情,摇头说:“姐姐,我不辛苦,我每次瞧到他们兄妹两人快乐的样子,就觉得自已现在做的事情很值得。我在西城瞧过兄姐的孩子们,我一个个细细打量他们,无论如何我对他们都生不了亲情。还是慎行和慎思两个同我亲,我觉得他们才是我骨肉相连的亲人。”
东桐听东苠的话,轻轻拍拍东苠的肩安抚他。这站在顶端的人家,家人之间的亲情从来都是如此淡泊。从前那些为名利追杀东苠,虽然他们背后的人没有得逞,可是这种伤害已至东苠的心灵深处。东桐听东苠一时的感触,心下同样感到茫然。东苠不是争強好胜的人,他只是被时势所逼,不得不选择现在这条世上最难走的路走,将来他会更加寂寞的走向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东桐明白东苠本来有别的路可走,可是在东苠的选择中,不得不考虑自已和慎行兄妹。东苠当日是放心不下自已母子三人,才返回西朝来。东桐对东苠的能力很有自信,东苠这种人是生活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人。落地为兄弟,从此骨肉亲。东桐垂下眼睑掩饰自已眼中的心痛,那条路东苠既然已选择,做为他身边的亲人,只能默默的给予支持,不能再提从前的种种是非,影响他前行的步子。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荆棘上,东桐只希望他能小心仔细安稳的走。
西城的雪花日夜不停的飘落下来,从来没有消停过。东桐院子里面的雪积得相当的高,院子里只清出一条人行道路,别的地方依旧是白雪皑皑。东桐爱站在房门口望着院子里的雪景,笑说就要这般才是自然的景致,才象是生活在冬天。东苠听后笑着由着东桐性子,让人按东桐的吩咐做。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最爱在餐后,在东桐院子里漫步,两人特意不走人行道,而去踩院子里深深的积雪,只要那两兄妹一出房,顿时房外便会响起“吱、吱”的急促踩雪的声音。房间里坐着的东苠听见后,眉头一皱望向东桐说:“姐姐,不能由着他们这般玩耍,容易着凉生病。”东桐轻轻笑着说:“你坐在这里,那两个小的不敢玩得太放肆。”果然慎行在院子里大笑起来说:“我们快走,别再踩雪,一会舅舅出来会训人。”慎思小小声音嘻笑着,没多久就听到两人跑到院子外面的声音。
房间里面的闲坐着东苠和方潮两人,佩服的瞧向东桐。方潮平日会早早离开,今天他却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向东桐打听:“东桐,我今天在外面瞧傅大人,他脸上神情明显不对劲,不会是你招惹他?”东桐听方潮这恨不得发生点事的口气,瞅他一眼淡淡开口说:“我是会招惹事的人吗?”方潮望着东桐笑得别有用意说:“东桐,那就是他想招惹你,结果没得逞。”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方潮这种人,难怪好脾气的曾明悦拿他当仇人看。东苠笑望一眼眼前这要斗起来的两人,他见到东桐脸上泛红,赶紧对方潮说:“师叔,师傅现在有事不在这,这宅第里的安全,就要麻烦你帮我多注意。”方潮笑望一眼东苠,站起来拍拍手后对东苠说:“行,我现在就去,以免东桐恼羞成怒下不了台。”他转头对气极的东桐说:“今天的事没完,这会有五小主子在这护着你,我也问不出啥,明天我们两个好好谈谈。”方潮说完就走,东桐在桌边握紧茶杯,想着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茶具,质好价高还是不能为方潮这种人砸下去,那血本就下得太大。
房间内只余下姐弟两个,东苠笑望东桐说:“姐姐,我瞧你同方师叔两人感情很好?”东桐抬头瞧着东苠,暗想着自家弟弟今天也捉这来打趣自已。又想起今天不见自已不罢休的几个女子。东桐同样嘻笑望向东苠说:“我同你师叔的感情一般,最多是好朋友的感情。我们彼此心里有数,他对我来说是男的曾明悦,他当我同样是男人。”
东苠听东桐这乱七八糟的解释,眉头舒缓下来,他正要开口同东桐说话时,东桐已抢先开口,她好奇的问东苠:“小苠,经常来这里的女子们,是你默许进来的吧?你是不是一个都不喜欢?”东苠眉头轻抬起时,东桐笑起来说:“小苠,你真要喜欢那个女子,也会同明悦当年那般,想着法子都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只是你不喜欢,为何不直接将她们拒之门外。付不出感情,便不要给她们希望。”
东苠听后轻轻笑一阵子后,说:“姐姐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别人的想法同样的纯良。她们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本人而来,她们对我同样没有感情,她们只是来赌一个机会。再说那些女子个个都是打着来瞧姐姐的幌子,虽说姐姐现在休养中,不过有人上门来吵吵也是好事,让姐姐趁机了解西城各家的动向。姐姐,她们口中的八卦,一定比明悦姐和师叔的要精彩多。姐姐,你反正当听八卦为休闲活动,她们来讲时,你只要笑笑听着就是。”
东桐深望一眼东苠,细细打量东苠半会后,摇头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打着两全其美的主意,她们之间早已姐妹相称,就等着你点头。”东苠轻笑起来说:“姐姐,反正你一推二推的功夫高,她们要忽悠你,你反过来忽悠她们,我的姐姐不是给她们踩着往高处走的梯子。我真要有喜欢的女子,我绝对不会瞒姐姐。这世上对我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就是姐姐,我做啥在姐姐眼里都是个好字。”东桐听得心里很感动,自已在东苠眼里同样如此,那怕自已有时无厘头,东苠都觉得那是自已的纯然本色。
东桐笑望一眼东苠,压低声音问:“小苠,你以后成亲的对象,不会是要上面指定人选吧?”东桐用手往上指指,东苠见后轻摇头同样低声音说:“还没到我要成亲时,这些事情还未提及。现在一切刚刚开始,众人都在观望中,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同时一起培训,最后是谁很难说。姐姐如果不是我更加好,我们一家人去海外,好好的过我们自已的日子。我瞧过一处地方,四季温暖如春,姐姐一定会喜欢。”
东桐望向东苠乐观的样子,咽下那句“如果最后那人不是你,只怕那温暖如春的地方,与我们也只能遥遥无期梦中相望。”东桐望着东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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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一夜
冬日雪花一阵阵飘落,西城傅家菊园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都挂着热情扬溢的笑容,不过他们脚步同样是放轻的行走在院子里。只有刚刚接获消息的青卫,冲进院子后,正一脸为难的表情,怔怔望向傅冬的房间门口,他好半天都挪动不了脚步。昨天的傍晚,傅冬才外面赶回西城,这一晚上他为公事忙碌到深夜,早晨很早起来又开始忙碌起来。
青卫在院子里慢慢打转,眉头皱褶如同小山一般高,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拍傅冬的房门。直到傅冬轻轻拍手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青卫咬咬牙打气精神走过去,轻拍傅冬房间门,再轻轻推门进去听候吩咐。房内傅冬手里翻着卷宗,抬头望向青卫问:“有消息吗?”
青卫长年累月跟随着傅冬,自然明白傅冬问的啥事。自从东桐母子三人回到西城后,上次傅冬出行前,特意去同东桐辞行,可惜东桐出外。而五小主子府上护卫传来消息是“东姑娘,最近白天常出门,她很晚才回府。”
青卫这次跟着傅冬在外的日子,瞧着自家的主子,上街转悠时,开始有心去打量女子发饰和衣物时,他的心慢慢沉降下去。也许是旁观者清,青卫知晓东桐在傅家的经历,常常出于防范心会去打量东桐,他见过东桐对自家主子和傅家人时,面上有着清淡的笑容,眼神却是格外的清冷,而自家主子对东桐眼里比一般女子要柔和些,但并未曾瞧到深情无悔,最多是喜欢东桐的性情柔顺。
青卫那次没有跟傅冬去西京城接东桐母女回西城,而是留下来处理西城的事情。后来同行回西城与青卫交好的军卫,私下同青卫说“青爷,这一路上统领对夫人体贴入微,我们瞧在眼里,统领对夫人有心了。”他们说完后暧昧的撞撞青卫,示意只要是男人都明白的样子。青卫想到自已亲眼瞧到傅冬轻柔的抱着东桐下马,而东桐的眼神是清明回望傅冬。
青卫同傅冬再次出行,便多个心眼用心观察傅冬的表情,见到他私下有时会若有所失盯着一处,有时脸上会露出甜笑。青卫瞧着这样一反常态的傅冬,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自家主子别是现在才开始心动,而情动的人就是从前的夫人。青卫并不看好这事,东桐和两个小主子对主子从来只有面上客气,行动上从来亲近主子,最多是站在远处观望。
傅冬轻拍桌面,瞧一眼立在自已面前走神的青卫,淡淡的问:“有这么难回答吗?”青卫给傅冬拍桌的声愣下后回神,抬头望一眼傅冬,垂下头说:“主子,东姑娘近期内常常去异人馆,她平时在那只呆几个钟便回府,昨晚她一夜未归。而五小主子因她一夜未归,现时已从宫中赶紧返回宅第。”青卫说完后大气不敢喘息,定定的瞪着地面。
西城的异人馆是非常的出名倌倌馆,它有名在里面的倌倌不同一般的小倌倌。一是馆里的小倌倌们以多才多艺容貌俊美闻名。二是小倌倌在有人点他们时,可以选择愿意与否,而他们不选的人,不能因此生任何是非。三是要不要留人过夜完全听从小倌倌的心愿,任何人不能強迫。四是小倌倌们可以只卖艺不卖身,同样是任何人不能強压。
傅冬听到异人馆,脸色瞬时冷若冰霜起来,冷冷的说:“那昨夜陪她一宿的小倌倌是那位?”青卫抬头瞧一眼神色苍白的傅冬,低头咬牙说:“是他们的馆主崔惜,平日里东姑娘去,也是崔惜亲自接待,听说他们常常谈笑风声,而东姑娘每次离开时,崔惜都要亲送至馆门口。”青卫说完后,听到“啪啪”两声,他忙抬头一看,桌子让傅冬捏碎两块,而傅冬的手上因木屑刺入,血正往地面淌落,傅冬嘴里还说着:“原来东桐的面子这样大,从来不留宿的崔惜竟然留她过夜,好、好、好。
青卫这时不管傅冬脸色多难看,他忙扑上前把傅冬握紧的手打开后,赶紧打开门后向外面护卫示意端清水,拿药包过来。青卫握着傅冬的手,细细的把他双手木屑清理干净后,上药后正要包扎起来,傅冬收回手,打量一下手说:“不用包扎,这样还好得快。”青卫抬头瞧一眼傅冬,赶紧收好药包,示意进来护卫拿着药包出房间。
傅冬见到那护卫出房间后,对青卫静静神后说:“把你知道的事,全说给我听。”青卫望一眼傅冬,慢慢开口说:“主子,我也只知晓这些。”傅冬目光冷盯住青卫说:“五小主子知不知他姐姐的行为?”青卫想想在五小主子宅第护卫的兄弟,传来的消息“五小主子对夫人体贴入微。而且两个小主子出出进进都是跟着五小主子,他们跟五小主子住同一个院子,五小主子对他们管教非常的仔细,两个小主子也是事事听从五小主子。”青卫想东桐这般行事,东苠一定是知晓,只是这事情不能乱说。
青卫对傅冬摇头说:“没这方面消息传过来。”傅冬冷冷笑起来说:“五小主子会不知这事情?说不定这事他也有份,那个异人馆便是他指定去的,要不他会放心她姐姐去那地方。”青卫听傅冬这话,一声都不敢吭气,只敢静静平视过去。傅冬冷笑着站起来,离开桌边,顺手脱下身上的家居服,转头对还站着不动的青卫说:“青卫,你跟我一起去,我们去瞧瞧那春风一度的人,是怎样快活的样子。”青卫听傅冬的话,赶紧拿来傅冬的家常服,他一边帮着套衣,一边偷偷打量着神情格外冰冷的傅冬,小心翼翼轻声音说:“主子,我们让人先递贴子进去?”
傅冬听青卫这话,转头过来冷冷对青卫说:“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一起准备下,想好要应付我的话吗?”青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冬,当下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快手帮他穿好外套,傅冬神色严峻的往房外冲去,青卫快步跟在他的身后,出门后示意跟上来的护卫们,今天一个个都要当心行事。
东桐拿着新做好的衣裳,一回到家中,瞧到难得白天在家的东苠,笑着拉扯站在院子门口他说:“小苠,耽误你一点时间,好吗?我帮你准备好宫宴时的新衣裳,我们进你房间,先去瞧瞧合不合身?不合身我拿去叫崔惜再改改?”东苠神情不定的接过东桐手里的衣裳,瞧下手中宝蓝色锦衣,对东桐点点头,示意东桐跟在他的身后往房间走去。
东苠进房间后,脱下外衣试穿新衣给东桐看,东桐是双眼放出光芒,很骄傲的对东苠说:“瞧我弟弟穿这衣裳,标准的衣架子,好看。宫宴那天我弟弟就是最亮眼的风景。”东苠笑笑的脱下新衣,往东桐手里另一包打量过去,东桐这时已打开包,拿出慎行浅蓝的衣服,展开给东苠看笑着说:“这衣裳也别致吧。”东苠瞧瞧脱下来的新衣,和东桐现在展开的新衣,对东桐点点头说:“姐姐,这事让你操心。”东桐笑瞪一眼东苠说:“你早点有意中人,以后这事情就不用我理。”
东苠微笑起来,望着东桐轻轻问:“姐姐,你昨夜没有回来?”东桐大大方方的对东苠点头说:“是啊,昨夜崔惜一时有灵感,决定连夜为你们赶制新衣。我想着他为我做事,就想陪陪他,看能不能帮着打个下手也好。便叫人过来通知方潮,让他同你和慎行兄妹两个打个招呼。我本来只想呆得稍晚一会,没想到要回来时发觉时间太晚。崔惜怕回来的路上不安全,便留我在他那里过夜。”
东苠收拾起自已和慎行的新衣后,转过头笑着对东桐说:“姐姐,你这一夜便成名。崔惜从来不留人过夜,你昨夜在他那一夜,不管你们清白不清白,姐姐你在西城都出名。”东桐睁大眼睛望着东苠,听东苠的话轻拍额头笑着说:“还好,我不用对谁交待。哈哈哈,别人爱说就说,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好。”东苠轻笑起来:“我姐姐有魅力,能让洁身自好的崔惜留宿,也该让那些人明白,我姐姐只是没心勾人,你瞧现在手指未动,便有男人用心相待。”
东桐见到东苠说这话,一脸骄傲自满得意洋洋的表情。东桐微微摇头不知这西朝是啥准则,自个去倌倌馆一夜未归,自家弟弟不担心吃亏,反而一脸沾沾自喜,活象自已占大便宜样的表情。东桐想着不能影响崔惜的名声,赶紧对东苠说:“小苠,崔惜一夜未睡才赶制两件衣,我一人睡在他的内房。今天我早上回来时,崔惜跟我说过,让我今天不要过去,他要好好睡睡。那话不能乱说,我是没关系,可是崔惜将来还要从良过日子,沾上我,可不好向人交待。”
东苠望一眼慎重表情的东桐,听她为崔惜申明清白的话语,想着崔惜生活在那样环境的人,愿意留姐姐一夜,怕心里早有别的打算。自已还是不要多话,瞧着他对姐姐出招,反正姐姐身后有自已,以后也让师叔多注意这事。东苠笑着对东桐说:“姐姐,这事情你也不用说话,沉默最好,还是由崔惜处理。” 东桐想想也是,越描越黑这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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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崔惜
东苠望着眼前眉稍沾染点点喜色的姐姐,本来想直接要说出口话,又给咽回去,反而略带迟疑的向东桐打听:“姐姐,崔惜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东桐听东苠这话有些奇异的望向他,这去异人馆的事,明明是东苠担心东桐在宅第里太闷,吩咐方潮拖着东桐去异人馆见识,按理说他对崔惜的为人应当是相当清楚。
东桐笑瞧东苠一眼说:“一个长得相当不错,不过为人非常奇怪男子。”东苠未曾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完全颠覆传言中崔惜的形象。不过这也不能怪东桐如此说,直到今天东桐当崔惜为好友,还是打心里觉得崔惜就是一个奇异的人,是一个眼光怪异家伙。不过初见崔惜第一面的人,还是很容易被他迷惑。东桐第一次见他,那时他正形态慵懒的歪斜坐在那儿,坐姿随意的让东桐双眼瞬时一亮,暗想着这人真是奇葩一个,这种坐姿都可以吸引人的眼光。
东桐是给方潮骗往异人馆的,原本东桐以为只是在西城街上随意逛逛。谁知一路同行方潮拉着东桐走到一条装饰华丽丽的街道时,突然对东桐说:“东桐,五小主子吩咐过我拖你去异人馆见识,你这是自已进去,还是我拖着进去。”方潮当时是笑笑瞧着东桐,东桐知事已到此,不管自已如何排拒,方潮都有法子让自已按他的做法行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东桐自然愿意主动进去。
方潮笑着瞧东桐顺从的样子,嘴上他还安抚的笑着说:“东桐,你有个非常体贴的弟弟,连这种事情五小主子都帮你考虑周到。哈哈哈,这异人馆的男子一个个俊美诱人,他们的姿色在西朝都算独树一帜,你以前在西京城瞧到小倌倌的风流,同他们实在不是一个层次,没有法去比,他们这些倌倌有格调,没有眼缘他们未必多瞧你一眼,就是有眼缘,最多也是让你看,轻易不会让你碰。哈哈哈,瞧得到吃不着,到时看你那弟弟如何满足你想吃的心意。”东桐听得恶寒生起,这方潮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笑得格外放肆,如同神经病突然发作般笑个不停。东桐赶紧退后好几步,以免让人误会自已同他一样,一直等到他恢复正常才赶上前与他平行。
东桐和方潮两人走进异人馆后,也许距离晚上还太早,馆内并没有太多的人,大厅中间窄小的桌位也只有零零落几人坐着吃食物,不过她们一个个脸色非常难看,仿佛吃着毒药般痛苦。东桐瞧后吓得倒后几步,又给方潮顺手扯进去,两人坐下来后,嘴里还小声吵嚷不休。东桐一边小声音同方潮吵,一边好奇打量这个馆,瞧上去同平常吃饭的酒楼没多大区别,最多是这大厅的四周摆放的桌凳,都是大而宽的靠墙摆放着,而且那里现时已闲闲坐着一些神态各异的俊俏男子,他们见到东桐进来后,眼稍稍一抬后,便纷纷垂下眼睑。
方潮正要同东桐吵嘴,见到一个小侍者拿着一个本,走过来向着东桐问:“姑娘,你想要选那个服侍?”方潮听那话笑起来把头低下去。东桐此时刚好盯向崔惜,觉得他同别人不同便多打量几眼,现在听侍者如同点菜的话,当好玩般的顺手指指崔惜说:“那个男子不错,我选择他。”方潮听东桐的话,顺着东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他同小侍者同时转回头瞧向东桐,方潮的嘴对东桐张了好几次,还是未曾能开口说话。而那可怜虫的小侍转回头时,同样是脸色大变,只有东桐面色如常的用手指完崔惜,瞧着对张口结舌的方潮嘲讽的说:“方潮你脸面神经失调吗?”东桐口里时常会冒出新句子,方潮平时会提点她,现时他正呆若木鸡般的瞪着东桐。
大厅四周坐着的男子,注意到这动静后,同时抬起头望望东桐,一个个眼里泛起同情之色。崔惜自然是瞧到东桐那手指的方向,可是转眼间,就瞧到东桐眼光完全放在同行的男子身上,眼光扫都不扫自已一眼。崔惜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轻慢自已,神色渐渐变起来,坐姿也端正许多。东桐没听到那侍都回答,正要同侍者说:“不行换一个。”这时崔惜对那侍者点点头,那侍者和厅里周边坐着男子见状,同时长吸一口气。那侍者抹一把额头上冷汗,对东桐笑着说:“姑娘,那你是想那种方式同他亲近?”
东桐虽说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懂,不过从前看过的杂书不是白看的,知晓在大堂里谈话应当是最便宜的价。东桐自从明白挣钱不易后,对用钱的事情再也不同从前那般随意,而是认为这钱就是要花在刀口才叫值,这钱要是花在这虚情假意的事情上面,那就太不值。她也不去细瞧一眼崔惜,当下淡淡笑笑对侍者说:“不如请那位爷过来,我们在大厅里随意坐坐谈谈。”东桐这话才一说完,馆里众人的面色各异。众人见到崔惜点头后,一个个早就侧耳倾听东桐的回答,这时寂静的馆内只有东桐的声音回荡着。崔惜自然听得明白分明,他脸色变了又变。方潮这时已清醒过来,听东桐的话后,小声音对她说:“东桐,你今天是来踢馆吗?你至少开单间两人好好独处。”
东桐平日不是蠢子,想来是那个早上吃得太好,给猪油矇了心眼,听方潮的话只想到自已的辛苦钱,对他同样轻声音说:“我这次出门没带啥钱,再说坐在这聊天,我还可以省几个银子。”东桐的确是小声音,可惜她吐字太清晰,只有是馆里坐着的人,个个都听得分明。方潮只觉得早上出门没看清天色,带了一个蠢人出门,今天可否平安回家还是问题。方潮用手朦住自已的双眼,无力的趴倒在桌面。
崔惜脸黑沉沉的走近东桐问:“姑娘,你带了多少银子?”东桐抬头瞧着眼睛大大的崔惜,瞧他一脸冰冷色,可惜东桐一向瞧傅冬的冷脸,时间久后对这种脸早有免疫能力。不过这正太走近看,脸上肤色白晳红润诱人,双眼桃花朵朵开,东桐给他眼光一电,听他话伸手到怀里,把身上所有碎银掏出来放在桌面,再抬头对崔惜说:“这位爷,我就这么点银子。”崔惜望望桌面的银子还来不及开口。东桐又一脸后悔的从那小堆银子当中,拾起最大的一块,赶紧放回怀里,再淡淡笑着抬头对崔惜说:“这块银子不能给你,我一会吃饭回家还要用钱。”
崔惜望着桌面那点小碎银,脸色变了又变,瞧着一脸明显不知自已那里做错样子的东桐,恨恨的说:“算了,我这回当好人,陪你独自坐会,这银子我也不要,算我送给你吃饭用。”东桐听崔惜的话,又见他脸色难看,再瞧方潮这时对异人馆桌子情有独钟的样子,着魔得只差没有直接趴在那啃桌子吃。东桐是非常有良心的人,想着别人出来混生活不容易,她摇头大方的说:“这银子要是给你多了,算我的心意请你收下来,我是不白占人的好处。要是这回我们谈的投缘,我下回会继续来。”
方潮听东桐这话,又瞧瞧桌面上的碎银,赶紧抬头对崔惜说:“崔馆主,我们这位姑娘一直生活在偏远的地方,没有见识,今天这事就请你原谅,我马上把她带走。”方潮站起来拖着东桐要往外行,东桐瞧着整个馆里的人全盯着自已这里,心里明白有些不对劲就势站起来。崔惜伸出手挡住两人,脸笑皮不笑的对方潮说:“这位大爷,我听你这么说,这位姑娘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让她到外面乱说,到时砸了我们馆的名声。不如我带她上去好好聊聊,这位爷你有事先忙去。”方潮听崔惜这话,望着一脸无惊色的东桐,真是不知者不知惧。东桐无所谓的对方潮点头。方潮在离开前不放心的用眼示意东桐无数次,最后还是让人拖着往外走。
崔惜带着东桐上楼进到一间素雅的房子,进房后他双眼盯着东桐不放。东桐早上出门时,好好的梳冼过,现在崔惜爱看便由着他打量,东桐这时已醒悟到自已刚刚太直白,明白少说少错,同样对崔惜不开口说任何话。两人就这样你瞧我一眼,我回看你一眼,直到最后方潮忍不住在下面叫嚷着,崔惜才放过东桐,他在东桐走时,还是加上一句:“姑娘,欢迎你以后再来。”东桐当时怀疑的盯崔惜一眼,觉得他是怪人一个。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向他点点头。
东桐以为自已同崔惜的事就这样完结。可惜为了躲傅冬。东桐第二日又去异人馆,进馆后她熟门熟路的依旧点崔惜,这回东桐听方潮的意见带了一整块的银子,虽说东桐很心痛自已银子,不过想着异人馆里各色男子可以入画,便觉得有观赏性不亏。东桐现时再点崔惜,只是为了崔惜一定不会点头,那时自已可以堂堂正正坐在大厅里,吃着免费安慰餐,瞧着各色花样男,东桐想得口水都要掉下来。那知崔惜见到东桐点他,他再次出乎众人意料般点头,东桐如意算盘失算后,只能呆滞的跟着崔惜上楼双双再去对眼,东桐暗想着迟早会被崔惜害成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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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不欢而散
东桐提起崔惜那些事情,唇边不由自主浮现出笑意。东苠望着这样的东桐,想起已回到西城的傅冬,心渐渐沉降下去。东苠感觉到自家姐姐身上散发出那种高兴的气息,他不再去思量当日决定的对错,再说现在反悔已晚矣。
东苠望一眼东桐眼里的笑意,顿时觉得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这一时姐姐是欣喜的。他心里顿感欣慰,毕竟姐姐这么多年来,未曾发自内心高兴过,如果崔惜能做到这一点,他一定会支持到底。他打消心中疑虑望着东桐问:“姐姐,你同崔惜在一起高兴吗?”东桐笑望他一眼轻摇头:“高兴不高兴很难说,不过他常常惹我生气,我只要冲着他发脾气,他又会想着法子让我乐,从来没有碰过这种怪人。”
东桐一脸疑惑不解的轻摇头,东苠虽然也是未经情事的人,不过旁观者清。他知东桐历来在外人面前是客气有礼,总是把自已绷得紧紧的,只在少数几个人面前才能放松下来,而且是很少有人能让她生气。东苠不想在不明白另一人心思前,自已姐姐先陷落下去,只当没瞧明白姐姐的心绪,把话题扯往别的地方。
姐弟两人在房间里面,东苠提醒东桐宫宴那天要注意的地方,提醒她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跟着自已。两人正说笑中,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护卫们整齐问好声:“傅大人好。”东桐皱眉望向东苠,轻问道:“小苠,你有事找傅大人吗?”东苠望向东桐时,心里一刹那间明白,傅冬不是为自已而来。他轻轻扯扯东桐说:“姐姐,傅大人远行至昨日傍晚才回西城,今日这么早过来拜访,算得上是有心人,我们姐弟两人一起出房迎接。”东桐瞧瞧东苠点头,姐弟两人脸上挂上客气的笑意,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院子门外,傅冬一身黑色棉袍显得格外严肃,正站在那里。他的身后跟着神色不定的青卫。东苠快几步迎上前笑着说:“傅大人这一向辛苦,应当是我这个闲散人去拜访你才是。”东桐低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院子外面,这时还有听到风声赶过来的方潮。傅冬对东苠望一眼,冷冷的说:“五小主子你客气了,我今天来,只是有事需要问东桐。”
东苠转身笑着望一眼东桐,才闪开身子。东桐向前几步对傅冬行礼:“傅大人好。”本来就冷冷的盯着东桐的傅冬,听她这一问好声音,脸沉如冰霜般冻死人,眼神如同瞪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放。东苠站在东桐身边,自然感受到他狰狞神情,他挨近东桐身边,对傅冬笑笑说:“傅大人,既然你有事要问我姐姐,那请进房间吧。毕竟现在外面天冷,我姐姐体质一向不好,不能久呆在外面。”
东苠一说完这话,对傅冬做个请的姿势,便用手扯着东桐往房间去,在转身前嘴里顺便对方潮说:“师叔,你有事要同姐姐说,不如进来说。”东桐自然跟在东苠身边,傅冬快走几步,挡住东桐姐弟两人往房间去的路。
他对东苠冷冷的说:“五小主子,我有私事要同你姐姐说,不方便有人在旁边听。”傅冬意思说得明白,东苠不好再装腔作势跟在一旁,他略微有些不安的望向东桐,只见到她对自已轻轻点头。东苠稍稍放心才笑着对傅冬说:“那好,请你同我姐姐进房间慢慢说。”东苠当着傅冬的面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我和师叔就在院子里,天气冷,你要是想喝热水,叫一声音,我们会马上送给你。”
傅冬听到东苠的话后,眼神格外冷的盯着东苠说:“五小主子,你以为我会做啥事?”东苠装聋作哑的笑着说:“唉,傅大人你误会我了。我这个姐姐笨,又历来怕麻烦别人,我做弟弟的不提醒她,只怕她口渴时都会強忍着不说。傅大人,实在是我们姐弟情深,我提点她已成习惯。”傅冬冷若冰霜的盯着东苠,冷冷的说:“五小主子,这点你要慢慢改。”东苠收敛起眼中恼怒色彩,一脸笑意回望他,不经意开口说:“傅大人说的是,以后姐姐身边有对她好,关心体贴她的人,我不改都不行。这现在不是还没那人出现,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得不多费心。”
傅冬听着东苠明显有骨头的话,他淡淡的对东苠开口说:“五小主子,我瞧你非常的有空,要不要我同今上提醒下,五小主子现在翅膀也长硬,还是让你有机会多飞才行。”东苠听傅冬的话,并不露生气的表情,依旧笑着同他说:“那我多谢傅大人,愿意帮我在今上面前说好话。”
东桐听着他们彼此带着暗喻的你来我往,等到东苠话一停,傅冬还未接口前,东桐笑得同样意味深长的对傅冬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多谢傅大人的心意。不过傅大人今天有事要同我说,那现在请。”东桐对傅冬做个请的姿势后,便头也不回的进东苠的房间,,傅冬跟在她后面进房间,他重重的合上房门。东桐听着重重合门的声音,微微皱眉后在桌边上坐下。傅冬重重的坐在东桐的对面,恨恨的瞪着东桐不放。
东桐自从认识崔惜后,刚开始那阵子,同崔惜两人时常练瞪眼功。现时瞧到傅冬这样子,反而没有觉得有啥不对劲,只认为现在说不定西城就流行瞪眼这行为。东桐神色平静的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双手拿着杯子请傅冬喝,嘴里客气说:“傅大人,这茶是刚泡上的,我们平时舍不得喝。听小苠说是宫里拿来的茶,虽说这些对你来说不算是稀奇物,不过在我们这算是好东西。你喝上一杯,也算是接受我们感激心意。”这种顺手人情,东桐拈来就用,而且是用起来非常顺手。
傅冬接过东桐手里的茶杯,并不喝水而是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盯着东桐慢慢说:“东桐,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东桐听傅冬的话愣住,左思右想不知自已有啥事要同傅冬汇报,不过瞧傅冬这不依不饶的样子,自已不说点啥,怕也是无法交待过去。
东桐细想一遍前因后果,立时醒悟过来忙对傅冬说:“哦,你上次提让慎行兄妹去你家的事情,我同他们兄妹两人提过,他们那天另安排有事无法前往,我事后叫人通知过你。傅大人,你的好意,我们母子心领了,其实事后我想想,觉得他们兄妹两人太小不懂事,去你家会给你们长辈添乱添堵,不去对你们反而是好事,以后有时间相处彼此反而会客气。这去傅家的事情,等过几年他们兄妹懂事,傅家的长辈们,还有心要见他们,那时他们去拜访最好。”
傅冬没想过东桐对自已会没有一字交待,反而同自已扯开话题。他狠狠的瞪一眼东桐问:“那你昨夜在那过的夜?”东桐听后深觉得奇异,自已一夜未回,还能惊动忙忙碌碌的傅冬,她眼带惊讶的望向傅冬,大大方方开口说:“哦,昨夜太晚,我在异人馆过夜。你瞧我这一夜没有睡好,现在一身骨头都觉得痛。如果你还有别的事,请赶紧问,我怕我一会打嗑睡,听不清你说啥?”东桐说的是实情,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到傅冬的耳朵里,那意思转了好几个弯,傅冬觉得东桐说的是她同别人一夜荒唐事。
傅冬心里火气往外冒,脸色变了又变,瞪着东桐的双眼更加的锐利如刀,不过东桐见到傅冬的脸色变难看的样子,她是相当的无辜的样子,不知自已何时踩了傅冬的痛脚。傅冬对着这样的东桐,恨之入骨的忍不住站起来,他恨恨的在房间转着几圈后,走过来定在东桐的面前,俯视着东桐说:“我没想过你是这样无耻的人,那样的事情,你都可以说给人听。”
东桐见傅冬以身高压着自已,嘴里说着那么难听的话,同样气极的站起来,退离傅冬几步后,愤愤不平的对他说:“傅大人,我不觉得那样事,有啥不能对人言。再说,我同你有啥关系让你对我说这话。我们两人说好听点,你只是我两个孩子的爹。说难听点,我同你之间除去两个孩子,可是没有任何关系。我无耻有耻这事情,与你同样无关。你问我答是我礼貌好。再说有那条法规说,异人馆不许人留宿。”
傅冬迈一大步,握紧东桐的肩摇晃着她说:“你有良心说这话,你明明是、、、、。”傅冬不知是气极还是怎样,说了一半反而说不去。东桐用力挣脱傅冬,跑到另一边桌后,用手扶着肩头冷冷说:“我有没有良心,我相信傅大人心里明白,我说得是不是实话,傅大人你心里更加清楚。”东桐说完后,见到傅冬怔怔的站在那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冲到门边把门打开。傅冬这时恍惚的瞧一眼躲闪自已的东桐,他伸出手揉眉峰,头也不回的往外冲,东桐见到他出去后,长舒一口气软软的趴回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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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客气
东苠和方潮两个在院子一侧小声闲谈,他们时不时的往房间门那里打量。许久之后看见房门打开,两人赶紧往院子中间走去。两人脚步稍动,傅冬已脸色暗沉,神情极度生气的冲出房间,他对院子里站着的人,冷冷的扫上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冲去,青卫赶紧跟在他身后。
东苠和方潮两人瞧见傅冬这架势,两人的心直接往地下坠落,从对方的眼里同时瞧见担心,他们不约而同的往房间里冲。两人在房门口,瞧见慵懒趴在桌面上的东桐,掉下去的心才慢慢落实回原处。两人慢慢的走到桌边,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来。东桐懒洋洋的抬头打量他们一眼,见到他们神色的惊慌,吃惊的坐直身子,冲着东苠追问:“小苠,发生什么事?”
东苠轻轻摇头对东桐说:“没事。”他再望向方潮示意他开口问原因,方潮望向眼前明显是无事人的东桐。想想真是和尚不急,太监急。方潮好笑的摇头对东桐问:“我们看见傅大人很生气的样子,还以为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东桐在方潮说话时,一直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现在听他的语气,就知东苠没有瞒自自已啥事。
东桐放下心后,觉得疲倦起来,再次如同软骨头似的往桌面倒去。方潮伸出手推推东桐说:“你就同我们说说,为啥傅大人会生气?”东桐知晓这两人是自已不说清楚,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已。她望向盯着自已不放东苠和方潮,叹口气便把自已和傅冬的对话,一五一十向他们两人好好交待,说完东桐下最后结论说:“这傅大人怪人一个,我明明说的是实话,他竟然骂我无耻?”东桐想不明白的摇头。
东苠和方潮两人听东桐这么一说,顿时明白傅冬误会了啥事,两人同时笑眼相对。东苠是一大早上听自家姐姐介绍过实情,自然明白东桐话里的确没有别的意思,对他来说姐姐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事。而方潮是把东桐当难弟看,对她的风花雪月事情,格外上心,恨不得这能成为现实,自已到时可以闲闲站在一边看戏。
东桐大大咧咧的重说一次后,便把这事情放在一边,半眯起眼睛又舒服的趴在桌面上。方潮听东桐的话,细想后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还拍打着桌面,东桐不得不再次睁大眼,恨恨的瞪向不让自已休息的方潮,只见他笑得张扬对东桐竖起拇指说:“东桐,你是高人,傅大人眼里这泣沙子,只怕这一世都去不掉。哈哈哈,这样爽快,东桐你做得好,总算出了你从前在傅家受委曲的恶气。”
东苠明白自已姐姐从在男女事上用过心,她的话说得直白。可惜多心的人听进耳朵里,一定会想她昨夜应当过得极其暧昧,傅冬那种长于算计的人,听后只会往**方面猜。东苠捂着嘴闷笑,心想,这叫着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傅冬有这么久的时间,从来没有用心注意姐姐,现在才注意到姐姐,惦记起姐姐,怕已太晚了,好的时机他再次错过。
东桐瞧着这般失去常态的方潮,吓得站起来走到东苠的身后,捉紧东苠的衣裳对他说:“你师叔受啥刺激,怎会一下子就疯癫成这样。”东苠放开手,转头瞧瞧粗神经的姐姐说:“姐姐,没事,师叔他高兴过度就是这样。姐姐,你今天的话说得好,以后傅大人再要来问你事,你就这么同他说,不用对他太客气忍让他,你这回让我的心里也舒畅一回。崔惜不错,以后他要是再留宿你,你尽管放心留,不用担心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我忙过这几天,以后不会在宫里留宿。”
东苠说完后对愣住的东桐笑笑后,拉拉东桐抓自已衣的手,东桐愣愣的松开用力抓他衣的手。他站起来笑着对东桐说:“姐姐,宫里有事我去下。你要是累极,今天睡我床上。”东苠笑得妖孽般出门。东桐只觉得是昨晚没睡好,看花了眼,要不哪会所有的人都失常。东桐对还在笑个不停的方潮,挥挥手说:“方潮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会。”方潮笑着往房门口走,东桐已直接往东苠床上倒去,随手拉上被子一盖,她合上眼就睡觉。方潮走到门边,要合上房门时,已听到床上传来东桐平缓的呼吸声音,对这般相信自已的东桐,他轻轻摇头合上房门。
东桐连着几天都呆在自已的房间里,她把异人馆的美男们按记忆再次画下来,整理出来细细打量着,想着要画那种故事配啥样的人,东桐边想边暗笑着。东桐脑子里的故事非常的多,只是有些不敢画出来,毕竟有些画出来太惊世骇俗,东桐没心当开创历史的人,只想过好自已舒服的小日子。
傅冬最近往东苠的宅第送了几回东西,说是送给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礼由东苠收下,也由他回礼。现在东苠的宅第名叫“行思园”。东桐最初听东苠提起这名时,连忙摇头阻止说:“小苠,这名字不妥,你以后会有自已的孩子,你用这名,我怕将来会影响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东苠听东桐的话轻笑起来,一脸东桐想太多的表情说:“姐姐,今上说这名取得好,人一定要在行动之前,好好思量一番。”东桐听东苠这话,只能点头算听进他的解说词。
异人馆这几天的气氛相当的紧张,崔惜依旧会歪歪斜斜的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他的目光时不时往门口扫,以至于馆里的美男们,跟着他同样往门口张望着。一天又一天,每到傍晚时,崔惜便会一语不发,重重的踩着步子往楼上走。馆里的小倌倌们,自然一个个消息灵通,西城各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他们就是没有见过,也从他们客人的嘴里大多听说过。只有东桐出现的突然,而名字同样陌生的让他们怀疑。可是东桐容貌秀雅,说话相当的有礼,性情随意温和,就这点又让他们一个个不敢确定。傅冬回西城,东桐突然消失,这些聪明人把线头扯起,各个都觉得自已猜对了,这东姑娘就是当年的东大小姐,传说她为傅大人生了一对聪明儿女。
异人馆的人猜测着各种理由,大部分人都认为东桐寂寞难耐,趁傅冬大人一出门,她就红杏出墙,而且是手腕相当好招惹上崔惜。现在傅大人回西城,她吓得也不敢露面。怪只怪东桐当日在边城时,太过温驯,而傅冬演技超群,扮演情深的夫君实在到位。小倌倌们自以为猜中,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眼光,全不敢去瞧每日闲坐着崔惜,就怕他们的同情的眼光会出卖他们。
东桐完成新的画册后,想起有好几天未去异人馆,想到那里好吃的点心,口水都要冒出来,再想到崔惜心情好时,逗趣的表情。东桐想想便跑去找方潮,不用东桐去找方潮,方潮和东苠的师傅此时正巡游着宅第,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正往东桐院子这边过来。东苠的师傅瞧见迎面而来的东桐,他习惯性的皱眉望着她。东桐对他笑笑问好后,对方潮说:“你有空吗,陪我去一趟异人馆?”
东桐原本想独自出去,不过东苠一再要求东桐出门时,至少身边要跟着一人,东桐不喜欢那种受拘束的感觉,每次出门只能找方潮陪同。东苠师傅听东桐大方方说着要去倌倌的馆,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手抖动指着东桐说:“你别仗着五小主子对你好,你行事便不守规范。你是傅大人的夫人,你这身份能去那地方吗?”
方潮听他师兄的话后,赶紧离他师兄好几步远。东桐一脸奇怪的望向东苠师傅,慢慢的说:“我同傅大人多年前就离缘,这是整个西朝的人都知晓的事。傅大人对我孩子也是这两年才表示心意。我们母子三人回西城,住的是“行思园”,我最多是傅大人前夫人。我的言行举止,我只听家人的意见。异人馆开着门做生意,我为啥不能去?再说西朝的法规,没说要人守着空名到死。”
东苠师傅气急败坏对东桐哑着声音叫:“军卫们都说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你这样是对傅大人不忠。”东桐望一眼淡定的方潮,皱眉头对打抱不平的东苠师傅再说:“传说中的事情能信吗?传说中傅家对我恩情深重。可实情是,我没有死在傅家是我命大,我没有死在出走的路上,是我运气好碰到小苠。我不知你久傅冬多大的人情,但这都与我无关。对我来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我能活着不容易,自然不怕别人乱说话。所以你爱怎么想就这么想,我当你是小苠的师傅,能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以后不再听到你那些话。”
方潮过来扯扯他师兄后,对他说:“师兄,东桐和傅大人相处非常客气,一般的夫妻那是这样。你历来说五小主子心里有明帐,以后这事情你就别再提,东桐毕竟是五小主子认为可以以命相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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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崔家的秘密
西城的冬天,难得的停了两日大雪,宫里学府此时正好放假。东桐喜得忙拉上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再拖上方潮这个免费的苦力,几人好好的去西城街上逛。西城的确比西京城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竟然能瞧见异瞳色的人种,东桐打量他们一眼后,眼光便瞬时转开去,直接拖着目露惊色的方潮和慎行兄妹三人,往点心一条街奔去。
东桐在异人馆尝过好吃的点心后,心里一直记挂着那好味道,总想着要让东苠和慎行兄妹三人也尝尝。可惜异人馆那点心是免费供给客人,东桐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打包出门。东桐在点心街一间间店面找寻,好半天才找到一间同异人馆点心样子相似的店,忙去打包好几份,让方潮提在手里后,才有心在大街上四下张望着好风景。
东桐母子三人冲在前方,方潮左右两手提着东西,如同小二样跟随在他们身后。东桐耳朵里听慎行嘻笑着说话,眼睛往对街张望着。慎思小手轻轻扯扯东桐的衣袖,东桐停下来侧头笑着望向她。慎思示意东桐低头,东桐把往前冲的慎行扯后些,弯腰让慎思贴近耳边说话。
慎思往前面再望一眼,小声音对东桐说:“娘亲,傅家的人往我们这边走来。”东桐听慎思的话,顺着她小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在街头傅冬黑袍沉冷的身影,正往这边过来,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子,身边还跟着几个美貌女子,他的身后走着傅夏夫妻。东桐母子三人这一停下来,方潮已快步跟上来,他顺着东桐的目光打量过去,自然能望见非常引人注目的傅氏兄弟。
方潮笑笑望一眼如同湖水般平静的东桐,东桐伸出腰笑笑拉拉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小手,轻声说:“以后在同一城居住,难免会有碰到的机会,不必闪开去。”对面的人再走近些,东桐母子三人,清晰瞧见那个小女孩子眼中的骄傲,小脸蛋红红的微微抬头仰慕的望着傅冬,嘴里发出欢笑声音,那正是傅家之宝傅亦婷。
东桐左右打量一眼自家的儿女,咽下心中的浅浅不平,小声音平和的对慎行和慎思说:“下次你们拖舅舅出来,罚他今天没空陪我们。”慎行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娘亲,明明是你急着上街,不等舅舅一起。”慎思望对面一眼后,浅笑着对东桐说:“娘亲,要罚的人是大舅舅,上次林叔和明悦姨来瞧我们,他只叫人带了礼,大舅舅自已说下次认罚。”
东桐母子三人说笑着,与对面那堆人擦肩而过。东桐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慎行脸上浮现出淘气的笑意,慎思平日冷着的小脸,难得对娘亲和哥哥露出浅浅笑意。方潮此时如同打酱油的路人一般,在他们身后跟着。傅冬自然是瞧到迎面而来的东桐母子三人,他眼中闪过喜色,一会眼中又闪现恼怒神色。他抬眼冷冷扫过东桐,他双眼含笑注视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东桐和慎行兄妹两人说着话,缓缓的从傅冬身边美女旁经过,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互相笑笑,慎行口中还为两个舅舅打抱不平,两人同样是目不斜视的从傅冬身边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