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到底信不信东苠对外的说法,东桐和东苠两人没有时间去了解。冷若白此时已瞧到明静正快步走过来,东苠的话音刚落下,冷若白已远远的冲着明静招呼道:“明大人,欢迎你光临。咦,你认识我妹子。”明静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意,明静对走近冷若白笑着说:“冷小主,上次你和我说是东姑娘时,我还没想到原来是我认识的东姑娘。哈、哈、哈、我恭喜冷小主喜得好妹子,恭喜东姑娘有了一个好兄长。”

冷若白非常高兴听到明静这话,东桐这时乖顺的低头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冷若白,你的妹子那一个,我来晚了还没有见到她呢?”一个直爽豪不修饰的粉衣少女用如珠子掉玉盘般清脆的声音冲着冷若白叫嚷着。东桐略微抬头,瞧到冷若白身后走来一个穿绿衣娇艳如花的女子,一只手上挽着根油亮的绳索。冷若白听到那女子的叫嚷声音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在那女子快走到他身边时,冷若白脸色很快恢复平常那种温和。

那女子走近后直接打量着东桐一眼后,掉头对冷若白笑着说:“冷若白,那个黑女子呢?你介绍给我认识下?”冷若白望多一眼那女子,笑着对东桐说:“桐妹,这是爹娘世交好友的女儿景春姑娘。”冷若白又转头对那女子介绍东桐:“景姑娘,这是我新认下的妹子东桐。”景春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东桐,东桐这时早已乖顺的就着冷若白的话对景春叫道:“景姑娘好。”

“冷若白你又骗我,这位姑娘明明容貌秀逸惹人爱,那里象你认下的那个肤色黑白分明的妹子。冷若白你快带我去瞧你妹子,我应承过冷叔冷婶一定会把她当亲妹看,不会欺负你妹子的,你不用找个人扮她的。”景春瞧几眼东桐后,立马对着冷若白叫着。

冷若白望着只管含笑的东桐,再瞧向一旁分明是看好戏的东苠,冷若白一把扯来明静对景春说:“景姑娘,这位是明静大人,你可以问问他就明白,我的妹子的确是东桐,她只是现在才变白的。”景春瞧多几眼明静,见到明静点头后再望向东桐,亲亲热热对东桐叫着:“桐妹,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你叫我景姐姐就好。”

东桐听到景春这叫声腿都发软,明明自已的年纪比这女子大,结果这女子对着自已竟然叫得出来“桐妹”二字,还直接让自已叫她姐姐。这景春难怪是冷父和冷母为冷若白订下来娘子。东桐赶紧在事情定下来之前,笑笑对景春说:“景姑娘,你年轻容貌美,别因为叫我妹子生生把你叫老了许多,不如你以后直接叫我东桐就是。”打蛇打七寸,果然景春姑娘听东桐这话后,脸上表情有些迟疑起来,转头张望着冷若白,冷若白望着景春淡淡说:“景姑娘,你想年纪大些我不反对,虽说我妹子儿女双全,但要是有好男人,我还是希望她有个伴。你不用借着我妹子的清雅显出你的年少幼稚,你听我妹子的叫她东桐就好。”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惊艳

秋风渐起时,东桐已恢复用黑草前的样子。东桐一大早上在煮食间对东苠和曾为两人说:“小苠,曾为现在药材店的事情多,我的肤色也正常了,我想今天带着慎思去药材店里看看有没有事可以帮着做点。”东苠瞧一眼东桐,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你还是晚两天再去吧,我到时找个东西让慎思可以坐在你身边陪着你,免得你时时要抱着她。”

东桐望一眼东苠不好意思的说:“小苠,我原来没有同你说过啊,上次云霞送帐本来时,我同她说过药材店事多我想去帮忙,她当时就说她家有种坐睡两便的物件正适合慎思现在用,她会叫蓝可先拿到店里面放着。”曾为笑着听东桐和东苠两人的对话,抬起头对东苠说:“小苠,桐姐这么大的人你就放心让她去店里面,再说桐姐自从生了慎思这几个月一直闷在家里也快闷坏了。”

东苠望一眼东桐,再望一眼曾为轻叹:“为,你抬头细瞧姐姐之后再说话吧。”曾为对东桐肤色变化早已习以为常,这时听到东苠的话竟然真的细瞧起东桐,曾为瞧到东桐肤色细腻眼神缓缓波动如同湖水般清澈。曾为瞧后马上就朝东桐惊叫着:“桐姐,你几时变得如此美得让人闪眼,我以后要日日对着你这样美女,你让我如何选我自个的娘子啊?”东苠听到曾为的话就“卟哧”一声笑出来对曾为说:“为,我姐姐历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以前从来都没细瞧过姐姐,自然不会觉得我姐姐美,可是今天让你细瞧你马上就感受到我姐姐的美丽。”

曾为听东苠的话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对东苠说:“小苠,这点不怨我错看误会,桐姐以前肤色黑压压的,我想没有人会动心思细看桐姐五官的,我同样自然是瞧不到桐姐原来是如此的美。”东桐心里对曾为这话是认同的,谁会有心思注意一个黑压压的人。世上只听过一白遮百丑这话,从来没有以黑为美过。东桐其实是喜欢自已黑色肤色的,而且深深的觉得那样子自已才有安全感的。不过东苠在东桐肤色变白中,同样了解东桐心眼的东苠私下里不止一次的警告东桐:“姐姐,为了我和慎行、慎思你不能动再用黑草的心思,我怕你再次用黑草不会如这次好运,到时会一睡不醒的。”

曾为再瞧一眼东桐又打量下慎思后,对东苠大笑着说:“小苠,有这样美的姐姐,还有这样美的侄女,在慎行长大前你要辛苦了,哈哈,我最多是以后选娘子时头痛,你可是这一世都要担许多心事。”东桐听曾为这话好笑的望望曾为说:“曾为乱说话,桐姐这样子顶多是能入人眼。你明悦姐姐才美得如花一样,你从小瞧着她怕早已不知将来如何选娘子,你难选娘子这事情就不要算到我的头上来,你直接回去找你明悦姐姐算帐才对。”东桐这话也没说错,曾明悦性子爽朗五官明朗另有一番风采让人爱,要不林立当年也是南北四处走的人,美女瞧得不少最终还是对曾明悦情深似海。

曾为再望多一眼东桐,笑着对东桐说:“桐姐,还好我从小瞧着明悦姐姐习惯了,要不我还真怕瞧多了桐姐后,以后找娘子以桐姐这清淡类型为标准那就真的困难了。”曾为说完后忙牵着慎行的手笑着往外面快走,东苠这时手握紧拳头已举起来要往曾为身上招呼去。

东桐用手摸摸脸,东桐当年也曾从镜子里打量过这张脸,那时正是十八的好年纪,东桐知这张脸是美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已儿女双全而且是从来没有时间和机会去保养这张脸,东桐估计这脸多少也带些时间的痕迹,最美也美不过十八岁那时,想到这点东桐的心里就放松些。东桐想着自已从今天开始就要去药材店帮忙的事情,东桐还是有些担心的叫住往外走的东苠问:“小苠,我现在年纪这么大了,这张脸还会让人注意吗?”东苠望一眼东桐,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你才多大的人就说这话,姐姐你别担心这么多,你放心等会去药材店吧。虽说姐姐最初是会让人注意的,但姐姐你性子低调。以后时间长,花城人就不会再如此注意姐姐的。”

东苠望着东桐想想后,快步走出煮食间。东桐见到煮食间只有自已和小小的慎思后,便快手把煮食间清理一遍后,抱着慎思往煮食间外面走。东桐母女俩个刚出煮食间,东苠又打转回来,东桐抬头望望天色,很吃惊的对东苠问:“小苠,你有东西没有拿吗?”东苠轻轻摇头对东桐说:“姐姐,我想想今天还是我陪着你和慎思去药材店吧。我叫曾为帮我同先生请了一会假。姐姐你许久未出过门,我陪着去你也安心些。”

东桐听东苠的话后望一眼东苠笑着说:“小苠,你姐姐又不是绝色佳丽,再说我是抱着慎思一起去药材店的,小苠你就放心上学府吧。”东苠笑笑的从东桐手里接过慎思,慎思的大眼很是淡定的望一眼东苠后,便服服帖帖的趴在东苠的怀里。东桐知东苠决定下来的事情只有接受的份,是无法拒绝的。东桐只有快快的进房后,把头上绑成两根辫子的头发放下来挽好后再急急出房。

在院子里东苠瞧一眼穿着蓝粗布衣的东桐笑着点头说:“姐姐,你这样就好,不过姐姐你头上的发簪有些变色,等过几天我再做给你。”东桐望一眼东苠再一次感到老天对自已真的不错,自已有个能耐的弟弟事事都不用自已多想,事事弟弟打理清楚,连自已头上发簪这类小事都能帮自已处理好,怕真是前几世做了不少的好事才修来这好弟弟的。

东桐姐弟和慎思三人到药材店时,果然许久未见东桐的蓝可和未然两人眼睛大大的瞧着东桐,蓝可想来是听过他的娘子云霞提起东桐肤色变化的事情,一会便收敛起脸上惊艳的神情。未然反而是呆滞许久后,见到东桐脸上淡淡的笑容后,才张口对东桐说:“桐姑娘,蓝嫂子同我说时,我还以为是蓝嫂子同你亲近夸张了些,现在瞧到你才知原来桐姑娘真的是美人。”东桐早上才听过曾为那种夸耀,这时面对未然这种已能淡然回她说:“未然,你这么说也是因为你同我亲近才认为我美的。”未然这一天要面对许多客人,自然美女也是瞧过的,这时听东桐如此解释,心下多少也有些认为自已对东桐就是如此错觉的,不过未然抬头再瞧一眼东桐后,又觉得东桐还是美得让人眼花。

东苠这时抱着慎思跟着蓝可进到柜台里面,蓝可把自人拿来的物件对东苠说明用法后,东苠瞧后想来也是喜欢的,东苠笑着对蓝可说:“蓝哥,多谢你和蓝嫂子的心意,这慎思以后在店里就麻烦你多照看些。”蓝可听东苠的话后,再打量一眼在东苠怀里的慎思,非常惊奇的对东苠说:“东主子,难怪我娘子说慎思瞧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我们说了半天,慎思都不吵闹。”东苠笑起来,对慎行和慎思两个东苠是疼到心坎里面的。

东苠一边放下小小的慎思一边同她说:“慎思,你母亲亲有事要做,你就跟蓝叔在柜台里面玩,行不行?”蓝可和未然听到东苠竟然对小小婴儿如此说话,两人同时去瞧慎思,只见那小人儿微微点头,东苠这才放心的把慎思放到坐椅里面。东苠走后,因为有个慎思扰人心思,没一会蓝可和未然两人的心思全围绕在慎思的身上,两人轮流对慎思说话,见小小慎思虽说不会回话,可是那小小人儿会用点头摇头表示自已的心意,这两人大为惊讶更加有兴趣逗慎思玩。

东桐坐到桌边,见到桌上早已放了些要擂的药材,东桐坐下来就开始动起来,一边动一边听蓝可和未然两人对慎思的表现发出大大的惊叹声音。对东桐来说,早有个一天到晚就是端着笑脸的慎行,这回生下来的慎思虽说不爱笑,不过依旧是聪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疼爱她。

店里客人渐渐多起来,蓝可和未然两人不得不离开慎思那里,手里也开始忙碌起来。东桐空隙时走到柜台里面去瞧慎思,只见蓝可早早将那坐椅已打开成一张小小的床,慎思正闭上眼在小床上睡熟着。东桐放下心的出柜台,继续头也不抬的用力擂着越来越多要擂的药材。

东桐在吃过午饭后抱着慎思逗一会后,便让蓝可抢过去抱着慎思玩。东桐只有重新坐到桌边继续着自已的擂药。东桐坐下后没多久只觉得眼前一暗,不过今天到药材店的熟客们瞧到东桐时都会停在东桐的面前细细打量着东桐,东桐由刚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都习惯成自然由人观看着。东桐面前的这人看得更加的久,东桐面对着桌面上高高一堆要擂的药材,也没心思抬头细看是啥人如此白目。直到蓝可从柜台里面略微抬高声音说:“这位老爷,你有啥药材要我们店员帮你擂的,你先拿过来让我瞧瞧看可不可以擂?”

东桐听到蓝可的声音才吃惊的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个绵衣中年男子,只见这男子正转头对蓝可轻摇头说:“店家,我有事找这位姑娘打听,我只是在这等她忙完后好细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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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无端生风波

蓝可很是奇怪打量那绵衣男子,见到那男子一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后,蓝可仔细瞧这男子衣着举止后,心里暗自吃惊着这东桐几时惹下这样的人物。蓝可忙把抱在手里的慎思递给未然,然后快步出了柜台后亲自搬来凳子,很是尊敬的冲着这男子行礼:“这位大人,你先请坐,你有啥事情要吩咐我们店员,你吩咐就是。”

那中年男子听到蓝可恭顺的话后,又见到蓝可这贴心的举动后,那男子很大模大样的端坐在凳子上面,想来心里是非常高兴蓝可如此待他的,那男子略微一笑对蓝可说:“店家,你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利,我这样你都可以认出我来。难怪花城人说这间药材店多亏有你打点,才如此红火的。”蓝可望一眼那男子后,笑着说:“大人多谢你夸赞我,大人你一瞧就是高官相貌。店里生意红火说来我要多谢两位主子赏识我才是。”那男子听到蓝可这话后,似笑非笑的说:“店家,如果你的另一位主子本来就是人上人,他能赏识你自然是你天生好运。”

东桐听到这男子的话,心里一下子狂跳起来,突然间想起这男子自已见过,那日冷家的酒席上面,这男子曾经走到自已的桌位前,装作不在意的打量过抱着慎思的东苠,当时东桐以为是那家芳心暗动少女的父亲来查验未来女婿的,东桐便随意抬头望了这男子一眼,谁知这男子马上转身就走只让东桐瞧到侧面,东桐见状暗笑可怜天下父母心。

东桐现在瞧到正和蓝可说话的男子侧面马上想起来那回事情,多亏这男子当时突然转身的举动要不东桐也不会记得他的。那中年男子的话让蓝可听后顿感突然,蓝可自然知曾为的身世的,蓝可一想就明白这中年男子嘴里的人指的就是东苠,蓝可还算是稳重的人,当场便只是淡淡的笑笑说:“大人,如果真有人上人赏识我,那还真的是我天生好运。大人,你有事要吩咐我们的店员我就不打扰了。”蓝可说完忙递个要小心的眼神给东桐。

那男子冷眼瞧下蓝可后,神情平和些的搬着凳子坐到桌边后很自豪的对东桐介绍说:“东姑娘,我是大王爷府的目头文记。”“木头,”东桐听到这男子的话,有些不明白的瞧向这男子吃惊的想着大王爷府的木头文记很了不起吗?蓝可在一旁听到东桐的声音,忙在那男子后面对东桐轻轻摇头示意着。东桐也算反应快,笑笑站起来对目头文记行礼说:“目头文记大人好。”蓝可听到东桐这声问候都快没脸见人,赶紧对着东桐再摇头。

目头文记脸色都变了,再一次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坐下吧,以后叫我文记就好。”东桐瞧到这文记大人的脸色,再看向蓝可沉重的脸色,东桐马上反应过来原来目头是官职,这文记才是这人的名字。东桐那敢真叫这人名字,这人瞧上去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东桐顺着文记大人的话坐下后,对文记大人好奇的问:“文大人,不知你有何事要问我?”

文记冷冷的瞧一眼东桐,一下子语调变成冷若冰霜般对东桐说:“东姑娘,东苠不是你亲弟弟吧?”东桐瞧到文记的神情就知自个在这个人面前是讨不好的,东桐听这话后也不恼怒只淡淡笑着反问:“文大人,我弟弟不是我的亲弟弟,还会是别人家的弟弟吗?文大人我知东苠优秀让人妒嫉,我虽说平庸但我自个弟弟我还是认得的。”

文记的脸色更加冰霜起来,冷冷的笑起来冲着东桐说:“东姑娘,你们是早几年在西京城落户的,当时你们两人并没有身份证明书,对吗?”东桐这个人虽说没有啥本事,不过对别人算计自已时是遇强更加坚强的主,东桐当场直接擂起药,当文记大人脸色没变的说:“文大人不好意思,店小人不多我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我一边做一边同你好好说说。”

文记对东桐这举止明显是瞧在眼里极其不舒服的。文记忙转头去瞧蓝可的表情,只见蓝可这时已进到柜台里面,低头看着自已手里正翻转的药单子,未然把睡着的慎思小心的放到柜台里的小床后,未然从蓝可手中接过一些单子,笑着对蓝可说:“蓝哥,这些药单的人一会就来拿药,我们要快点拾药才来得及。”未然说完转身就拿着药单拾药材去,蓝可同样转过身子去拾药材。想来文记心里一定认为蓝可这小小的人物,有机会见到自已这般大人物,听到自个的身份会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讨好才是,谁知就这么一转头时间,那候在自已身后的人竟然自顾自的忙自已的事情去了。文记的脸色变了又变后,才再一次回头去瞧低头做事的东桐。

整间药材店里的人都忙碌起来,东桐一边擂药一边对转回头的文记说:“文大人,我和弟弟是有身份证明的,我们的出生证就让西京城小官府的大人们查验过的。至于你说的那种通常用的身份证明书,都是因为我们从家里失火爹娘都没有了,家里什么物件都烧光了,只有我们姐弟两人不在家留下命来,就是我们姐弟的出生证都是事后因为爹娘收得深翻出来的。我和弟弟两人来西京城投靠亲友无依后,只有把爹娘留着给弟弟娶亲的钱全花掉后,才能在西京城落户的,这一点西京城大官府的明静大人以前就查验过的,文大人你可以找明静大人了解情况的。”

东桐说完这些话,想起自已和东苠这一路走来,虽说总会碰到贵人相助但日子过得并不安稳。东桐和东苠两人对自已的往昔只想忘怀,可是往事却时不时让人提起,过去年月日的那些人在自已和东苠如此退让下,还是不肯轻易的放过自已和东苠。东桐感怀至深停下擂药的手,眼睛渐渐的湿润起来,东桐闭上眼睛赶紧从怀里掏出帕子往眼睛上按去。

东桐把帕子打开按在脸上后,想起许多的往事,原以为风吹一吹那些往事便会如尘般飞扬开去。今天文记大人来打听东苠的事情,让东桐再一次害怕起来,想着东苠当年只是说了自已的经历并没有提起自已的家世,东桐心里有些明白,这东苠的家世怕也是惊人,要不一般的大户人家中夫人们要罚一个没娘亲的孩子,是不用找些完整的借口来用的,她们通常是不会转那些弯子的。

东桐把脸上的帕子拿开后,一会便平静下来笑笑对文记大人说:“文大人,我只要提起那些事情就想起一向疼我们的爹娘再也看不到东苠成才那天,一时心里难过失态了。”文记望多一眼红了眼睛的东桐,冷冷的问:“东姑娘,我查过你们到西京城时是夏未时期,而西城郊外起火是春天的事情,你们姐弟就是要到西京城来也用不了那么久的日子,这当中几个月你们在哪里?”

东桐听文记大人如此说,才知西城的郊外原来是真的有起火这事情,而听文记大人的语气也是有东家这样的人,大约还真有东家姐弟两人。东桐以前听东苠提起时,一直以为是东苠一半真一半假编出来的情节,现在明白这东苠怕是在路上早就想好如何解释两人的身份,正好东桐的身上有空白的出生纸,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东桐望一眼正严厉对着自已的文记大人,心一下子静下来了,这文记大人不敢先去找东苠打听怕是明白如果东苠真要是他要找的人,他不但不能讨到好处反而会先惹下事来。柿子拣软的捏,东桐自然明白这文记的心里一定是没有把握,才来找自个的麻烦。东桐也沉下脸来,冷冷的对着文记说:“文大人,我先前答你的话,是因为你是大人我对你怀疑我们姐弟的事情,已是尽了最大努力解释清楚。本来失亲之痛我和弟弟两人都是不想再提起的。”文大人没想到明明对自已有问有答的东桐会一下子翻脸,文大人心里恼怒脸上表现的更加分明。

文记恼怒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难道你一定要官吏们亲自请你到官府去,你才说真话吗?”柜台里面转过身子的蓝可和未然听这话后,脸色变了一变,未然嘴刚刚要动时,蓝可示意未然先别说话。

东桐冷冷一笑拍桌站起来,冲着文记说:“文大人,我一个带着弟弟还要养儿女的女子,没有犯下任何违法的事情,官吏们凭啥原因带我去官府问话?我是犯了西朝那条国法让文大人如此不平,请文大人举证出来也让小女子心服口服。文大人小女子别的都没有,不过贱命还有一条在,你要抢我的弟弟在先,我一直礼貌待你并且对你解释清楚所有的误会。你抢不了我的弟弟现在竟然威胁我,天下还有公理在吗?”

“桐妹,谁要抢你的弟弟?”东桐正气得要火冒三丈时,冷若白进到药材店来马上接口去,当冷若白转到文大人面前时,眉头一皱的望着文记大人后便马上打开眉头,朝东桐笑着说:“桐妹,这你误会了文大人,听说文大人家中有五六个弟弟,那会去抢小苠。桐妹,小苠是你亲弟弟没人抢得走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扮猪吃老虎

冷若白抱着慎思走在东桐的身边,距离人多的街道越来越远后,冷若白脸色由刚开始的冷凝恢复到正常脸色。冷若白这一路都由着怀里的慎思小手拧着他袍子上面花玩耍着,东桐悄悄转脸打量冷若白时,冷若白脸上神情已转换成若有所思的样子。东桐这一路也很识趣不去搭理冷若白。

东桐想着冷若白进到药材店后,和那目头文记大人打了一个照面后,冲着自已的脸色便没有好看过,不过东桐也听得出来冷若白话中有话多少还是护着自已的,东桐就为这一点对他就没有法子生气。不过那文记大人还真不是好人,最后面还要对冷若白说:“冷小主,这东公子分明就是我们大王爷府的小主子。”东桐现在想到那文记大人的话,心头的莫名的火就生了又生无法休止。

冷若白走了许久后四下张望后,轻叹着气对东桐说:“桐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讲理的。那文记大人是有名会记仇的人,得罪他的人他是死也会去找你的短处,而且这文大人对得罪他的人是咬死不放手。唉,你以后瞧到他还是闪远点。桐妹,这次的事情你太冲动了,东苠是不是你弟弟不是文记大人说说就可以改的,你何必为他的话和他斗那种莫明其妙的气。”

东桐低下头暗想着自个今天真的是太冲动,东桐这时才想到民不与官斗,胳膊几时能扳倒大腿这类的俗话。东桐听冷若白的话一下子想明白后,冷汗都快出来了。冲动会犯下大错的,多亏冷若白那时进来,递了梯子让自已和文记大人借势下来。

东桐心里明白后语气也软和许多的对冷若白说:“大哥,你今天怎会去药材店的?”冷若白单手抱起慎思,另一手轻拍自已的额头没好气的对东桐说:“桐妹,我不是专程要去药材店的,我只是顺路过时想和蓝可说,让他早点帮我备下冻伤类的药材,到时天气冷时我要用的。结果还在门口就听到你豪迈无比的拍桌声音,进去后才知你惹事的本事同别人不一样,每次都是惹不该惹的人,而且这次惹下的人更加了不得的。”

东桐听到冷若白话赶紧扮乖顺般的低头,东桐知冷若白最喜欢女子乖顺懂事的样子。果然冷若白瞧到东桐这样子后,只能摇头对东桐说:“桐妹,这次是护下了你,但没有下次了,那个文大人我事后还要还他人情的。”

东桐一直认为冷若白性子直爽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这回亲眼看到他应对文记大人时,东桐才明白自个小看了这个兄长,这冷若白原来长期是扮猪吃老虎的历害角色。冷若白自从认下东桐这个妹子后,对东桐还是用了心思的。东桐本来以为冷若白只会暂时应付自已,时间长后这兄妹关系便会不了了之的。谁知冷若白这兄长,在酒席后时不时会找东桐见上一面问长问短,对东桐说话完全以兄长自居,这一来二往东桐也为冷若白这份心意感动,慢慢的把冷若白视为朋友。

东桐想着刚刚冷若白在药材店里面对文记大人说话时,字里行间处处提醒文记大人这东桐是他亲自罩着的人,东桐不由得笑起来对冷若白说:“大哥,你刚刚那样说话也会得罪文大人的?”

冷若白听到东桐这话没好气的望一眼东桐说:“桐妹,你这时才想起要为我担心啊?我平素说话就是这个调调,再说我又没说啥话得罪他,西朝和我做过生意的人都知我别的都好,就是说话这事情上面点不通,要不怎会给爹娘逼着认下你这个惹事的妹子。本来我爹娘就想着有个妹子提点我,我以后在说话上面应当会让人易过耳些。桐妹,认下你这个妹子还是有些好处的,文大人对我今天说话还挺满意的,我送他出去时,他还对我说,你认下这妹子的个性不怎样好,可是对你还是有益处的,至少你说话不象过去那般时时气死人,他就瞧在这点上大人不和你这小人计较了。”

东桐眼睛都不得不再睁大望着冷若白说:“大哥,你那话文大人听后还舒服?”冷若白肯定的点头,东桐想起冷若白对文记大人说的话:“文大人,我这个妹子就是久教训,我是她兄长我呆会一定会好好教她,这点文大人放心,我也不劳驾文大人和我一起训她。不过文大人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在西城好好的,又不是没事做?好端端的你到花城来抢我妹子的弟弟做啥?我这妹子事事都好,就是不让别人让抢他弟弟和儿女这一点不好。说句过头话,你文大人啥样人没见过,那会惦记着我妹子的亲弟弟啊。想来是你家中女儿瞧中了妹子弟弟,想让我妹子的弟弟做夫婿,又怕我妹子弟弟不肯对吧?文大人你是好爹爹,不过你算错我妹子在家中是不当权的。我教你回去后直接让你女儿过来勾引她弟弟就行,我妹子天生就是听弟弟话的那种姐姐。”

那文大人当时听冷若白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等到冷若白说话空隙时,冲着冷若白叫嚷着:“冷小主,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在家,她年纪小小那会瞧男子的。”冷若白当时听文大人的话后是一脸的不相信样子,冲着文记大人说:“文大人你相貌堂堂说不定是私生女喜欢我妹子弟弟的,你就别再这么说了,我妹子和她弟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弟弟的确是相貌俊逸让少女们动心思的,你又不是第一人这有啥好羞的。”

东桐的头是冷若白用手压着在那儿,这时不用抬头都知那文记大人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不过冷若白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他没一会便象想明白般对文记大人叫着:“文大人,你不会想为你五岁女儿定下我妹子的弟弟吧,你也太奸了,难怪我妹子会如此生气,这两人年纪相差太远了。”冷若白说到这里,主动对文记大人再一次提起东桐姐弟是如何情深的事情:“文大人,我这妹子听说从小爹娘疼爱着,唉,当年他爹娘那事后、、、、、。”冷若白如同祥林嫂上身般说到后面又重一次时,文记实在受不了便拦下冷若白的话头说:“冷小主,你不用多说,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妹子这次的无礼,我会当她是姐弟情深不会怪罪她的。我现在有事要先和你告辞。”

冷若白当时听文记大人的话后,笑着同文记大人说:“文大人,你是大人那会和我妹子这般小女人计较那些的,我只是许久没机会同你这般大人物说话,难免一时收不了口,让你见笑了。”冷若白送文记出去好一会后,再到药材店时冷若白瞧着东桐一脸严厉的样子,蓝可见到这一天的事情快做完后,赶紧让东桐提前走。冷若白转过脸对蓝可说:“蓝可,以后那个文大人再来,你直接叫我妹子闪开。”蓝可赶紧对冷若白点头说:“冷爷,我会的,要是真的无法闪开,我也会让人赶紧去通知你的。”

冷若白陪着东桐进院子门时,曾为正从煮食间出来,笑着瞧到冷若白和东桐、慎思三人后高兴的叫道:“冷大哥,桐姐,你们在路上碰到的?”曾为一边说一边笑着从冷若白怀里接过正伸出双手要他抱的慎思。冷若白瞧一眼东桐后笑笑对曾为说:“曾为,我有事去药材店有事找蓝可的,谁知你们桐姐今天会在店里面帮忙,我便顺便送她和慎思回来。”

“大舅舅好!”慎行听到动静后笑着伸出头来冲着冷若白亲热的叫着,慎行快步出了煮食间门后走过来扯扯东桐的手仰头问:“娘亲,你累了没有?慎行今天和舅舅、曾为叔叔一起煮菜给娘亲吃。”慎行的笑容满面让人瞧着就心喜。冷若白在一旁听后很是不高兴的冲着慎行说:“慎行,那大舅舅现在来了,能不能吃到慎行煮的菜?”慎行松开东桐的手,笑着对冷若白说:“大舅舅,我现在就去帮舅舅煮菜给你吃。”慎行说完话后,又跑到曾为身边摸摸妹妹的小脸打招呼说:“慎思,对哥哥笑一个。”慎思听到慎行的话后,马上咧开小嘴一笑。曾为瞧到后很是愤愤不平的朝慎思说:“慎思,给为叔叔笑一个。”慎思淡淡的望一眼曾为眼睛便移开去,把曾为生生的给气坏了。

冷若白走后,东苠轻轻走到东桐的房间里面,瞧到东桐又在窄小纸条上画着各种图画,东苠站定东桐的身边时,东桐瞧着东苠轻轻笑着说:“小苠,你有事找我吗?”东苠望着东桐轻轻问:“姐姐,你今天没事要问我吗?”东桐听东苠这话沉咛半天后想起来啥的冲着东苠说:“小苠,我今天听人提起头目这个官职,这官是不是大官?”

东苠眉头稍稍皱起来对东桐说:“姐姐,今天有人对你提过这个官职吗?”东桐轻轻点头,东苠的脸色稍稍一变,淡淡的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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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沉默不语

花城的第一场雪飘下时,慎思已会说些单一的字。药材店这时生意也到了最忙的时期,每日里蓝可和未然、东桐三人几乎是从开门开始一直忙到关门。好在小小慎思从来不吵闹很能自得其乐的呆在坐椅里静静看着忙碌不停的大人们。

未然偶尔空隙时打量慎思,只见那小小的人儿脸上表情一直平和相对。未然见到后很是感叹的对东桐说:“桐姑娘,你们家的人和别人家的人就是不同,不说你可以用银角花黑肤换成白肤的事情,还有东小主聪慧的让先生赞不绝口,就是你家慎行懂事人长得好看爱笑人见人爱,这下连这小小的慎思都让人吃惊,小小年纪我们忙时没人理她,她竟然懂事的不吵闹。”

东桐听未然的话只能是无语,未然这话说得怪,一家人自然和另一家人是不相同的。不过未然的意思东桐还是懂。东桐自已就想过如果慎思不是自个亲生的,东桐都想要说慎思这么小的年纪这性子如此淡定一定是奇葩人物。蓝可在一旁听未然这话后,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未然姑娘,穷人家的孩子都是早当家,何况慎思这小小年纪已长期在药材店里呆着,自然懂事得早这是好事情,说不定一代名大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东桐听蓝可这话无数黑线直接从眼前飘过,蓝可话里意思分明是慎思小小年纪在药材店里呆着才这么知事的,可是这样并不能保证慎思闻药材味道多,将来就有成为名医的潜质。再说慎思这么小那区分得了穷和富这两种现实。按东桐的话说慎思这性子是天生如此才对。

未然听蓝可的话后开口说:“蓝爷,桐姑娘家和我家相比还是要有点小钱的,可我家两个孩子这么小时就没有慎思如此懂事。还有我家夫君家里一直是做手工的,可是我夫君就是手不巧,反而是脑子灵活些。蓝爷慎思也许并不喜欢学医呢,你瞧她从来就没有盯着药材过,最多是打量一眼就闪开去。”这未然怕是做事外的功夫全用来打量慎思了。

东桐赶紧低着头擂自已的药材,东桐是不会加进去争论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东桐自个心里还有事情都弄不明白在这堵着慌,自然是不会再去多找些事情出来给自个心里添乱的。那夜东苠听东桐的话后,只对东桐说一句话:“该来的总会来的。”东桐当时心里那个急啊,直直对着东苠瞧了好半天,东苠这小子就是没有多一句话对东桐说,东苠只是冷着脸立在东桐面前由着东桐打量他,东桐仰得头都痛后,东苠浅浅叹口气后转身出了东桐的房间。

东桐本以为第二天早上东苠找到机会还是会对自个说明的,谁知东苠老神在在的该做啥就做啥,脸上丝豪没有别的反应。东桐当时心里和猫抓一样难受,东桐那时还要忍着不去探问东苠可有不妥处。东桐现在想起来就气自个,明明心里想知道东苠没有说出口的东西,嘴里却想着为了东苠心里舒坦不去问那么多,现在只有为难自已的份。东苠从那天开始后就象忘记有那回事情样的,从来不对东桐再提起啥。可是东桐却自那天后总觉得东苠心里不会如表面那般的平静。

东桐边擂药边纳闷的想着,这东苠小小年纪藏这么多心事不累吗?“桐,你不高兴见到我吗?”东桐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时,突然面前一暗又听到清爽的女子说话声音,更加重要的是这女子叫自已叫的如此般亲热。东桐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这女子身材修长相貌端正整个人有种英气勃勃的气质。东桐正要开口向这女子寻问时,这女子已很不高兴的嚷道:“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景春。”

东桐很是吃惊的瞧着面前这女子,再仔细打量这女子的面容后东桐赶紧站起来对景春说:“景姑娘,你长这么高了我都不敢认你。”景春笑起来对东桐自豪的说:“桐,还是冷若白好,他一瞧到我眉头一皱就认出我,我家爹娘都愣了半天才敢叫我。”东桐暗想着这姑娘不会吃了啥增高药,要不才几个月时间人就从少女的身材变成女子身材,真是非常惊人的变化不怪她爹娘不认识她。不过东桐现在还是很有平常心接受这些,东桐想到自个都可以从黑姑娘变成白姑娘,这小女孩子几个月不见长成女子也不算是怪事。

东桐笑着搬来凳子请景春坐下后,嘴里对景春说:“景姑娘,你陪着我坐会,我现在事多可不可以一边做事一边和你说话?”东桐对与冷家相关的人还是有些小心的,这不能怪东桐会如此想,这景春姑娘上次出场就是很耸动的,这回冷若白不在现场,这女子要是翻脸不认人,只怕这店里还没有一人能拦下她的。

景春听东桐的话后笑着点点头对东桐说:“桐,我还没细瞧过别人擂药的,你擂给我看看。”东桐听出景春话里的好奇后,便笑笑开始擂给景春看,景春一边看心眼一下子活了,对东桐说:“桐,你可不可以在一边瞧着我,我来擂给你看。”东桐看了看桌面上现在摆的是同一种药后,笑笑的站起身来让景春试手。

景春的确是聪明人一接手就会,东桐想着有人帮着自已擂药,再一想到慎思这一天自个还没有时间多抱她一会。东桐朝低头认真做事的景春瞧瞧后,便进到柜台把慎思抱出来坐在自已怀里,慎思瞧到东桐抱着自已坐下时,脸上难得有了笑容,竟然还甜甜的对东桐叫了一声:“娘亲。”

慎思这叫声让东桐感动的要去外面瞧瞧是不是这大雪天还另外出了个太阳。这不能怪东桐是这心思,这慎思自会笑后就只有两个人叫得动她笑,这会说话后第一个叫的就是哥哥,第二个叫的是舅舅,东桐这个做娘亲的是排在第三的。最怪的是这小慎思说话后也很少象一般的小孩子,她对谁都不是特别的亲近。所以不怪东桐见到慎思的笑脸后,自然只有惊喜二字可以描述东桐的心情。

景春擂着药东桐笑着瞧着女儿,蓝可和未然手里拿着药单拾药,店里面的气氛和谐的叫人妒嫉。东桐稍稍抬头瞧瞧擂药的景春,见到她一脸沉静的擂着药,东桐心里暗叹着当日那个神情轻快嚣张的少女这么快就消失了,这几个月里景春姑娘也不知是碰到啥事情,仿佛中一下子就成长为大人了,而她现在虽说是用同样的口气叫着自已,不过东桐细听景春叫起来的声音还是顺耳许多,也不会给东桐觉得是小孩子恶作剧搞笑叫法的感觉。

景春擂着药并不和东桐说话,东桐自然也没有啥话要去找景春说的。东桐和景春两个也不过是只见了两面的人,两人之间略微相关的人只有冷若白这个人,冷若白对东桐来说是个挂名兄长,而景春是一个未成亲的女子,东桐自然不能和她谈论冷若白这个人,毕竟两人是相交太浅薄。

东桐望着眼前的景春,不由得想起景春的家世,东桐心里不得不赞叹冷家爹娘的算计深。明明知景春对自个儿子动了心,冷父冷母还把冷若白当做香肉般吊在景春面前yin*着她,让景春时时瞧着得不到心里想得慌。冷父和冷母最终还是心疼自个儿子的,口里对景春说得非常清楚:“春,我们是喜欢你的。不过这事情还是要若白同意才行,你让他点头,他以后自然是会对你很好的。我们做爹娘是随时欢迎你进我们家,如果他不点头我们也会同他慢慢磨的。”

东桐之所以知道景春的这些事情,是东桐和冷若白接触次数多后,明白冷若白那人还是心里挺仗义的没有他爹娘算计人心的黑腹。东桐自然在冷若白面前多少就有些放肆起来,八卦的事情也敢多口向冷若白打听真实底细。

经过东桐多次不懈努力后,冷若白的嘴巴总算打开了:“景春家在西朝保镖这一行算是有名气的。景春是他们这一代人里面对武术最有潜质的人。我爹娘和他们家因为彼此很早就有生意来往,自然两家关系是非常的好。这景春我是瞧着她出生的,看着她从小肉团长大成小可爱的。景春小时是非常可爱让人疼的。可是她稍稍长大后,我也不知几时她竟然对我动起心思,她吵着一定要嫁给我,我爹娘心里也想着让她进我家门,她有人支持后,便仗着有武术就玩耍围绕我身边的女子,还常对她们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好在她的心地不毒,我每次还能摆平她惹下的祸事。不过我实在是给她缠得有些害怕女人。”

东桐当时听到冷若白这说法觉得这冷若白就是祸水一个,明明是他从小见到景春可爱常去逗景春,害得景春小女子从小就对他当真,谁知冷若白事后把这些推得干干净净,心里面反而埋怨起景春对他动心缠绕他,害他少了许多美人相陪。这欲加之罪原来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重逢故人

花城的雪下得真大,东桐开始在街上走着时略微还点缩手缩脚的样子,东桐后来见到街上有许多行人穿得比自个还少,一个个都抬头挺胸往前走时,东桐腰渐渐的挺直起来。

本来午后这个时辰应当是东桐在药材店里忙碌的时间,可是自从那景春姑娘第一次来过药材店后,景姑娘便如同中了邪一般,每隔一天两天的午后便会来药材店里呆着,每次还非常主动的接东桐擂药的活做,东桐实在是对景姑娘主动不好意思推拒,说实话景姑娘的强势还真没人能拒绝的,东桐根本是只有接受的份。

景春姑娘在药材店里不多话,只是刚进药材店门时会主动对东桐招呼下:“桐,我来了。”“桐,让我来擂药材吧。”景春姑娘说完这两句话后,也不管东桐是如何答她的,景姑娘会主动从愣愣的东桐手里接过擂药的器具,开始她每次在药材店的擂药工作。

初时东桐自然是不肯的,那有让个客人在店里面做事的道理。不过景春姑娘的服务是非常周到的,她会顺带把东桐扶起来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景春姑娘第四次来对东桐打过招呼后,东桐不用她扶持赶紧主动给她让位,毕竟上几次给她那么一扶,胳膊还痛了一阵子的事东桐是忘不了的。东桐暗想着这景姑娘毛病同一般人就是不同,竟然会对擂药这事上瘾,自个就当做做好事成全她吧。

当景春姑娘来第七次后,这下不但是东桐瞧着她心里多少有些犯憷,就是未然瞧着都对这景姑娘有些吃不消了,未然私下里同东桐嘀咕了好几次,最后是一向稳重的蓝可瞧着景春姑娘这行为都大感头痛皱眉不止。在景春姑娘来的第八次后第二天早上,蓝可直接对东桐说:“桐姑娘,你还是去找你冷大哥问问?这景姑娘现在是玩耍那招啊,让他提点我们下,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东桐对着蓝可只有摇头的份。东桐在景春姑娘第四次来时便问过冷若白,当时冷若白听后对东桐说:“桐妹,她有做啥事吗?”东桐仔细想想这景姑娘除去进店时对自已的招呼话外,在药材店里面根本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只管埋头干活的,到了下工的点她就对陪坐在她身边的东桐和慎思点点头离开。东桐对着冷若白只有摇头说:“大哥,这景姑娘她在药材店里面她不说话的,她帮我擂药时她手力均匀擂的药材是事半功倍的好。”

冷若白听东桐这话眼都睁大望着东桐说:“桐妹,你说的是别人吧,要景春不说话是不可能的,她花样多静不下来的。”东桐很肯定的对冷若白点头说:“大哥,景姑娘前阵子到店里面,直接表明她是景春的。”冷若白用手摸摸下巴,喃喃道:“这还真是怪事了,她这次在外面呆了好几个月回来后长高了,性子还古怪了也不来缠着我不放,最怪的是现在改成去缠着你不放。”

东桐听冷若白这自言自语再一次明白冷若白为啥会说怕女子的,这景春不言不语的缠人法子还真让人心里感觉凉习习的。冷若白当时想想后对东桐说:“桐妹,你不用多管她,她也许现在觉得擂药这事情新鲜想要做做,她只要不乱做你就放手让她去做。景春这人心地不差,你们不用担心她会害人的。”东桐听了冷若白如此说,现在再听蓝可这么一问只有把冷若白当时的原话奉还给蓝可听。

蓝可稍稍松开眉头对东桐说:“桐姑娘,我不是担心她会害人,这景姑娘每次来只是擂药,我是担心她要是有一天突然爆发,我们三个人都挡不了她的。”东桐听后再瞧瞧未然一脸的赞同样子。东桐对景春这样子也是没有法子,景春每次来只对东桐打声招呼后,对店里面的蓝可和未然两个和没瞧见一般,脸都不朝那两人抬下。你说她不好,又说不过去,每次她会仔细擂药而且是每种药材都分得格外清楚的。

东桐暗自叹气,这景春姑娘现在表现如同炸药一般,没人知晓她几时爆发。东桐对自已碰到这种奇葩只能接受。这状况下东桐只能安抚蓝可说:“蓝哥,这景春姑娘怕是心地特别的好,难得她现在想学擂药,她这么有空闲专程来我们店里免费做工,你就接受她的好意吧。”未然听东桐这话后“卟哧”声音笑出来说:“桐,按理说景姑娘家现在也该是忙时,她那有空到我们店里做白工的。桐,会不会是你得罪了她?”

东桐立马摇头,东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蓝可笑着说:“未然,你这话问错了,你应问桐姑娘是不是有恩与景姑娘,这景姑娘用做活来报恩的才对。”东桐赶紧对蓝可和未然两人申明说:“蓝哥,未然,你们两人饶了我吧,那有你们这么瞎猜的,景姑娘到店里面来时,我是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我和她不过是打过照面而已。我和景姑娘真的只是认识,没有恩更加不会有仇的。”

蓝可再瞧瞧东桐,想想对东桐说:“桐姑娘,下次这景姑娘再来,你找个借口外出吧。让我和未然两人瞧瞧有没有机会向她打听下来龙去脉,免得她总是这样一句话不说,一坐就是做活好半天,我心里瞧着也是犯嘀咕的。”未然听后也点头,并且对东桐说:“桐,你就用那些时间好好去逛街,慎思放在店里面我们帮你瞧着。”

东桐站在街头抬头望望天空飞雪,真是好无奈。这景春姑娘这回隔了好几天才来,本来东桐还暗喜这景春姑娘擂药的瘾总算是消了,多少还药材店一个安心。谁知这景春在午后又来了,嘴里还对东桐很不好意思的说:“桐,这回我有事晚了几天才来,这药还是我来擂吧。”东桐听景春这话,恨不得叫她姑奶奶你这擂药还没有过完瘾,不过对有武功的人东桐是敬而远之的。东桐望望景春走近的身影,再瞧向朝自已点头的蓝可,只有乖乖站起来让位。

东桐进到柜台里面瞧慎思时,慎思这时早已乖乖在被里坐着,东桐望望外面的飞雪,再瞧瞧用眼光逼自已的蓝可和未然两人。东桐只有出柜台后对景春打招呼说:“景姑娘,你帮我擂擂药材,这快到节日了我去街上买点东西家用。”景春听东桐这话头也不抬起起的点头。

东桐走出药材店,外面寒风扑面而来时,东桐再一次希望这次蓝可和未然两人可以问到原因,自已可不希望下次这么大的风雪还要去外面瞎逛。唉,这样的天气没有事情谁会去外面逛街,除非是疯了差不多。

东桐没有目的地的瞎逛着,慢慢的走到一条街上,只见到街的两边支着许多用篷布围起来的店,有许多的行人一个一个店逛着瞧着,东桐这时有精神了,跟着人群慢慢往前走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东桐难得的感受到自已和众人是如此的相同。嘻嘻笑笑互相牵着手的女子,一边说话一边撞过来时,东桐闪开身子时,听到当中一个女子说:“嘻嘻,那店家性子真温和,长得也好看就是黑了些。”而另一女子嘻嘻笑笑的接口说:“嘻嘻,你要真瞧中他,去买银角花给他用,他到时白起来时就是你的。”“嘻嘻,不会是我的,我上次瞧到他身边的那个女子长得也是挺不错的,两人好象是一对的。”

东桐一边走一边笑笑的听着女子们私下说笑,东桐羡慕的想着年轻真好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想敢做。东桐这时忘记自已也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时,不过东桐的记忆里面她是从来没有年轻过,早早就让现实逼得心里苍老。

东桐跟着人群慢慢的边逛边瞧,这条街上面啥都有,东桐感兴趣时就多瞧两眼再走。东桐对这街上的东西还是没心买的,毕竟自个心里还真没打算要花钱的。“谢谢姑娘,我们的书质量好价钱公道。”东桐听到这声音时怔了怔,总觉得说话的人声音如此般的熟悉,东桐慢慢的转头往对街瞧去,只见对面有一个篷布围的店上面飘着一个大大的“书”字,那间店前面围着许多的女子。

东桐已经是很久没有瞧过书了,这时见到这间店面心里感觉到那字是在招呼着自已,东桐慢慢的走过去,慢慢的从店的侧面钻进店的正面。店里面的老板是个男子身材修长挺拔,肤色黑黑正低头找钱给买书的人。

东桐的心狂乱的跳跃着,慢慢的男老板头抬起来了,他的脸上有着温和笑容,东桐望到那双大大含笑的黑眸时东桐笑了,一直担忧的心放了下来。能够再遇到故人是件多好的事情。

店面前的女子渐渐少了一些,东桐手里拿着一本书小心轻轻的翻看着,那男子总算注意到看书的东桐,东桐抬起头冲着他淡淡一笑,那男子的眼光慢慢的亮起来,嘴唇边的笑容不再是那种客气温和的笑容。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决定

西京城的傅冬看着桌面上的两封家书,轻轻叹息着。傅冬没有想过傅夏和阮柔夫妻生了一个女儿后,恩爱这么多年阮柔还是一直没有动静。傅冬想着这回自已娘亲怕是真的着急起来,才会下了恨心想着帮傅夏再娶上一房。傅冬轻轻叹息着自家的娘亲还是心疼阮柔的,只是直接在私下同傅夏说要傅夏瞧瞧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到时迎进门来做二夫人。

傅冬对自已的这个弟弟还是了解的,傅夏性子温柔敦厚历来对娘亲都是百依百顺,难得一回想反抗都是让自已在前面挡着的。傅冬没想到傅夏这回竟然私下写信给自已,盼着自已在节日时回到西城去帮他劝阻娘亲不要为他动心思。看来傅夏对阮柔是真的爱极了。不过傅冬的心里却不想为傅夏再做一次呆子了,傅夏已是有家室的人,自已做兄长的就不能再去管他家内院的事情。

傅冬经事越多后,越后悔当年自已只顾着兄弟情深,结果让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怀着自已的骨肉宁愿离开都不敢呆在傅家,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人听到东大小姐的音讯。傅冬渐渐的对东大小姐母子两个的下落淡了心。而那件事情后傅冬的心里多少对自个那个表面温柔弟媳妇是有些不痛快的。

傅冬轻叹着,这个傅夏这么多年还是没多少长进,这事情只要傅夏坚决不肯,只怕娘亲在这方面也是没有办法的,何况娘亲历来心疼阮柔。傅心月本来是偏疼些傅夏的,毕竟傅夏从小性子温柔讨人喜欢的。不过,父母年纪越大时,在傅冬越来越有能耐后能独挡一面时,傅心月反而有些事情上面会来问傅冬的意见。

傅心月心里多少也因为当年成亲换人的事情,心里对傅冬这个大儿子是有些过意不去,何况傅冬的身体状况对女子亲近天生排拒,当年那个东大小姐能让傅冬亲近还算是奇迹。傅心月现在对傅冬的亲事是完全放任不管。傅冬对外轻拍拍手,青卫进来瞧到桌面的家信后,傅冬拾起傅夏的那封家书递给青卫说:“青卫,你守着烧了吧。”

青卫再进来时对傅冬点点头后问:“主子,还有事情要吩咐吗?”傅冬抬头望一眼青卫想想后对青卫说:“青卫,叫人准备过节的东西,我们今年在西京城好好过一个节日。”青卫眉头稍稍吃惊抬起一下后,点点头退下去。

东桐夜里在自个的房中就着烛火和炉火坐在桌边,小心翼翼的在巴掌大的纸上画着画。今年花城还没有下雪时,东苠和曾为两人就同东桐说过:“姐姐(桐姐),我们搬到一个房间吧,天冷大家一起暖和些。”东桐望望眼前两个自已瞧着长大的少年,轻轻摇头说:“小苠,曾为,今年姐姐要睡在自个房间里面,到时生多一个炉火就是。”东苠和曾为两人听后互相打量着,只有听从东桐的。毕竟东桐对许多事情虽说是得过且过的性子,不过一旦东桐决定下来的事情,东桐一向都会全力以赴要去完成它。

东桐在房里细心的描图,突然听到房外曾为小小声音的叫唤着:“桐姐,我有事情和你说,你开门吧。”东桐心里有些吃惊,这曾为和东苠两人一向是谁都离不了谁的,特别是曾为性子直截了当是从来不会瞒着东苠啥事情的,这回夜里如此小心过来同自已说话,怕是有啥话不能当着东苠的面说,而且说的就是东苠的事情。

东桐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轻轻走过去打开门,果然外面曾为猫着腰在那儿,东桐门一打开曾为就窜进来,曾为进房后还特意把头探出去瞧瞧外面的动静。东桐进房后坐到桌边,见到曾为这做贼的样子,捂嘴闷着笑。曾为关上门转过头见到东桐这样,赶紧轻轻搬来凳子坐到东桐对面笑瞧一眼东桐。

“桐姐,你知不知小苠说在花城修完学业后,就不再考虑继续进修医术的事情?”曾为一坐下来便赶紧开口对东桐说。东桐听曾为的后,很是吃惊的望着曾为,东桐一直以来认为东苠对医术是很有兴趣的,想着东苠要是有心继续进修的话,自已这个做姐姐的就要多努力才行。

东桐这下听到曾为的话后轻轻摇头望着曾为。曾为见到东桐这样子果然轻轻一拍手对东桐低声音嚷嚷:“桐姐,本来先生说等到明年小苠修完这边的学业,便把小苠推荐到西城最高的医学府去的,可是先生提起时,小苠当时就拒绝了。先生让我劝劝小苠说机会难得。”曾为说时是一脸的殷切望着东桐,。东桐心里本来是暗喜东苠聪颖,可是当东桐听说到要去西城进修时,东桐的心里心里就有些惊惶起来。

曾为说了半天后,见东桐还是不答自已一句,曾为急起来对东桐说:“桐姐,你就说句话。虽说你和小苠姐弟两个表面上是小苠当家,可是桐姐只要你说话小苠还是会听的,桐姐你帮先生劝劝小苠吧。如果去西城进修后,以小苠的资质将来一定会成为名大夫的。”东桐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心里有些惊涛骇浪但面上多少是学会掩藏了。

东桐想想望望曾为,东桐也知曾为是真心为东苠打算才会如此着急。不过人要活着才能做名医的。东桐对曾为说:“曾为,你先过去睡吧,我明天找个时机问问小苠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到时我听听他的意思再决定劝不劝,行吗?”曾为想来就是想听东桐这话,曾为立马放下心来对东桐说:“桐姐,你记得别对小苠说是我专门找你说的,要不小苠会生气的。”东桐点头后赶紧对着曾为笑着说:“曾为,你放心去睡吧,我会说是我在一边听到的。”

曾为走后,东桐画也没心思画下去,吹熄烛火后,东桐直接睡倒在床上去。外面风打窗子响声让人觉得分外的冷,东桐这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寒冷。东桐想着曾为的话,再想着要真到西城去,东苠虽说这么多年个子是长高了,可是五官多少是没有变化太多的,细细一瞧还是打量得出来从前的眉目,要不上次那文记大人不会一口咬死说东苠不是自个弟弟。

东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到后半夜时,想着自个想这么多终究是没用的,不如明天问仔细东苠心里的想法,要是东苠真的一定要走医术这条路,那么一家人就一起去西城。要是东苠心里只当医术是挣钱的行当,那还不如放弃,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一般的大夫也挣不了多少大钱的。何况成为名医这一条路,没有十多年不懈努力是成不了的。

东桐早上起来煮好早餐时,东苠和曾为两人一个抱着慎思,一个牵着慎行才出房门。东苠到煮食间见到桌面上摆好的饭菜,又抬着瞧到东桐略微有些血丝的眼睛,东苠心下一惊,不过给怀里慎思扯两下后,东苠收回到嘴边的话,笑着把慎思递给东桐说:“姐姐,我们家慎思重了些。”东桐笑着接过慎思,又瞧瞧乖顺的慎行正给自已添饭,东桐觉得现在这日子对自已而言就是最好的日子。可惜福兮祸兮总是相伴着。

东桐今天早餐煮得早了些,一家人吃完后还有些空呆着聊会天。曾为笑着从东桐怀里抱过慎思,又把慎行扯出煮食间。煮食间里面只有东桐和东苠两姐弟,东苠打量着东桐,轻叹着说:“姐姐,我知你找到花公子和绵姑娘,又有活可以接过来做。但是姐姐你不能这么为了钱拼命画的,你呆会又要去药材店里做事,这样长期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东桐望着东苠笑着摇头说:“小苠,我不会那样的,你知晓我是到点就要睡的人。只是昨夜很怪我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是东想西想的。”东苠望一眼东桐想想后说:“姐姐,是不是曾为和你说了,你心里担心着我睡不着觉?”

东桐知自个是瞒不了东苠,毕竟姐弟两人相依为命那些日子不是白过的。东苠望一眼东桐后,轻叹着说:“姐姐,我学医并不是对医术很有兴趣,我只是知道我一定要有这方面的知识,将来才能防备些事情。姐姐,这些事情本来我早该同你说的,我见到你这阵子累,怕我同你说后你心里又会乱想事情的。”

东桐听到东苠这么一说,心里也放松许多,反而有心思笑着同东苠说:“小苠,你早点和我说清楚,我不会乱担心的。你没兴趣在这方面那就不用在这上面下功夫了。”东苠好笑的望着东桐说:“姐姐,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只要事关我和慎行、慎思三人的,你心里就乱了,别人那些事情你心里是非常明白的。姐姐,我的事情你不用多想,我有别的决定时,我会先和你说的。你也别太辛苦画画做事了,我们现在的钱不是够用吗?等到明年我学完后,我们回西京城,有钱时我们把家里房子理理,以后我们东家人就在西京城安稳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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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心事重重

东桐从来没有觉得有那一阵子的日子,如同现在这般的难过。东桐现在唯一能做就是淡定的等着将要发生的一切事情。东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法安宁,脸上却不能流露出丝豪的不对劲,就怕会为东苠多添上些心事。

东桐本来的性子虽说是还行,历来也没有啥事情让她担当过。以前东桐心里自是不存事的,只要有一点小事情想不通,都会去找东苠说说,最后总是年纪小的东苠来开解东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东桐对将要来风打听的人是各有各的打算,怕是为东苠着想的没有一个人。

东桐从东苠的语气里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平常东苠决定一些事情前多少都会同东桐说后再定下来。可是这回东苠是直接同东桐说:“姐姐,节日时我们还是回西京城瞧瞧吧,免得明年回去时家中样样不全。”东桐瞧到同样听到东苠这话后脸上露出吃惊表情的曾为,东桐一见到曾为的神情,就知这怕是东苠临时决定的事情,东桐赶紧装作早明白东苠这决定样子点头说:“好。”曾为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你们决定回西京城过节日,都不提前和我说下。”东苠当时只是淡淡一笑。

药材店里面景春姑娘依然如故的来,还是不多说话。上次东桐躲闪出去后,蓝可和未然两人并没有让景春姑娘开过口,这女子最多是边擂药边偶尔抬眼望着说话的蓝可和未然两人。蓝可和未然自说自话一阵子后只有放弃打探的心思。蓝可事后宽慰的对东桐说:“桐姑娘,我瞧景春姑娘眼神平和,怕真的如同你说的,她只是对擂药上了瘾。”

东桐现在瞧到景春照旧来,心里是暗自叹息,不过东桐听她的话后也不同她去推辞,反而是主动的让位给她。东桐只能这么想景姑娘姑娘如此爱好擂药,自个就当做个好人。再说景春姑娘来,自个上次才有时间上街逛荡,要不怎能遇到花灿和粉绵夫妻两人。东桐上次在街上偶遇开书肆的花灿之后,直到店面前的客人走*后,东桐才开口对花灿叫道:“花公子、、、”花灿听到东桐的叫唤赶紧阻止着说:“东姑娘,你以后直接叫我灿哥就好。”东桐一听就明白,自然听花灿的话叫他:“灿哥,那你叫我东桐就好,你现在好吧?”

花灿瞧一眼东桐后,伸出手把店上面飘着的“书”字幡取下来后,花灿对东桐笑着点头说:“东桐姑娘,多谢你那个法子,我现在过得比以前要好多了,人自在心里开心。”东桐细瞧变黑的花灿,再瞧到花灿的眼中神采奕奕,的确是比当年那个把啥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好。东桐心里高兴便向他打听着:“灿哥,你知不知绵姑娘的消息?”

花灿这种人自是见多世面的人,东桐这点小心思如何能瞒得了他。花灿听东桐的话后眼里笑意丛生的说:“东姑娘,这间店就是绵姑娘和我一起开的,她现在是我的娘子,再过一会到收工时,她就会过来帮忙。东姑娘你要是不着急走,可以陪着我等上她一会。”东桐听花灿这话后,心里很是为粉绵高兴的。毕竟粉绵当年待自已不薄,钱上面没有亏过自已,在别的方面也保护了自已。到她要离开时还不放心自已还塞钱给自已,这份情东桐是总惦记着的。

粉绵到书肆时,正是花灿和东桐两人一边瞧着书一边说得开怀时,东桐难得如此高兴自然是多说几句,而花灿是重遇故人再说也明白东桐这人实在。粉绵远远的瞧到自已的夫君对着一个美貌女子眼中流露出温暖的笑意,粉绵心头又是伤心又是妒嫉,粉绵的脸一寸一寸变白心也是慢慢下沉。好在粉绵多少是经过些事情的人,没一会便收敛起脸上不悦的表情,扮作温柔平和的样子走过去,轻扯花灿的手叫道:“夫君,要收拾东西了。”

粉绵对花灿说过这话后,打量着花灿面对她时的坦荡的眼神,心里多少也放松了许多。粉绵再抬头去望那美貌女子,只见到那女子有双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眼中有着些许的激动望着她。粉绵这时才觉得奇怪仔细一瞧,把东桐细细打量后,粉绵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低声音冲着东桐说:“原来是黑姑娘,难怪你当年敢叫我们用黑草。你现在变白变得如此漂亮我都不敢认下你。”

重逢对三人来说都是喜事,大家简单说了下彼此的近况后,东桐本来见到粉绵后,瞧到她依旧是如同从前那样白皙后,只是举止神情显得比从前爽朗许多。东桐心里就松口气,想着要回药材店接慎思,便向花灿和粉绵两人告辞。

谁知粉绵不去帮夫君收拾东西,反而扯着东桐不放,说要与东桐说说家常。东桐想都想不到精明能干的粉绵竟然会有心提家常这类事情,东桐稍稍愣住后,立马提神望着粉绵淡淡的笑着,粉绵给东桐笑得脸红起来,嘴里对东桐说:“黑姑娘,我这不是没人可以问吗?我和灿这么久没有孩子,他不急可是我有些着急。”东桐心下里想着药材店里面的慎思,再说这些事情一时也是说不明白的,只有对粉绵说:“绵姑娘,这事情你让我好好想想,下次我同你说行吗?”粉绵听东桐如此说才松开手。

东桐说完转身要走时,花灿边在收拢东西边抬头对东桐说:“东桐姑娘,你刚刚说的那种画,你可以先画了送到我们这里来试卖,我听着你那法子还行。”东桐听花灿这话笑起来,赶紧冲着花灿和粉绵两人行礼说:“多谢两位给我机会,我回去会仔细画的,画好后送来后麻烦你们俩位瞧瞧可不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