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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凡捂着胸口,瞪着她:“你个小白狼眼,人家已经这样了,你还笑话哦,我哪胆子小了,我莫以凡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嘛,你不给啊?”

一想起莫以凡方才的耸样,言曦还是停不下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才没有,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我可是一纯净善良的娃。”

“你既然怕鬼,好端端地干嘛跑进鬼屋,不会是为了寻刺激吧,还是为了写小说找灵感?”这些日子,她整天顾着跟刘家及司马翼斗法,算来也许没跟莫以凡聊聊,能在这里偶遇,不能不说是缘份。

“都不是,我是为了躲人。”莫以凡鬼鬼祟祟地四处望了望,拉着杨言曦躲到一堆草丛中,草儿长得极是茂盛,掩盖住她们二人的身躯绰绰有余。

“躲谁啊?”杨言曦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谁有本事把凡哥逼到了这个地步来。

莫以凡赶紧把她拉下来,警告道:“你别叫他给发现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能把凡哥吓得进鬼屋,难不成这人比鬼更可怕,杨言曦越发地好奇,转头四处望了望,果然见一个人影在不远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距离离得有点远,言曦一时看不到那人长得是何等模样?

“是谁在追你啊,难不成是色狼?”色狼的话,那他就倒霉,敢动她杨言曦的女人,纯粹就是找死。

“比色狼恐怖。”莫以凡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色狼的话,她哪里用得着这么没种,早把人打趴下了,她功夫虽然一般般,好歹也是练过的。

那道人影似有感觉一样朝着草丛走来,终于,也叫杨言曦看到了那人的容貌,很帅的一个男人,半点没有猥琐的气质,只是这人看着怎么很眼熟的样子?

大师兄?杨言曦瞪大眼睛,惊吓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现代社会,这人自然也不会是她的大师兄,而是莫以凡的前夫伊澈。

“怎么是他?你们两个…”言曦指了指越来越近的伊澈,又指了指莫以凡,一副八卦样,莫以凡情路颇为坎坷,身为她的好朋友,她自然是希望莫以凡能够早日寻得自己的幸福,不管那人是伊澈,是方睿辰,抑或是其他什么人。

“你别乱想啊,哎呀,我待会再跟你解释了,你赶紧转移他的目标。”莫以凡见伊澈离她们越来越近,急得去紧抓着杨言曦的手,心想着,那人是不是多长了一只眼,怎么她们藏得这般隐蔽也叫他发现?

“那你也得先放开我的手。”极少见莫以凡这样方寸大乱的样子,这个伊澈还当真是她人生中的克星,一物降一物!

莫以凡立马缩回手。

言曦捡了颗石子,中指与大拇指弯曲相接,将石子一弹,引起右边的声响,伊澈听到声音,果然中招,转了个方向寻去。

见伊澈离开,莫以凡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放松地躺在草丛堆里,享受着日光浴,有刚才在鬼屋里的阴暗对比,她发现这阳光真的是太可爱了。

“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以凡正想回答,突然停顿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杨言曦:“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自玉枫去世后,杨小曦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整个人少了活力,以她此时的心态,如果不是被人硬拉着来的,她断然不会自个出现在这里。

“我…”死了,这个时候多一个人知道玉枫没死的消息就多一分危险,这事跟莫以凡没有半点关系,她万分不愿意让莫以凡牵涉其中,硬起气来,霸道地说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赶紧给我老实交待,你跟伊澈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招惹到他了?”这对前任夫妻还真是怪,别人离婚,要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要不就再见也是朋友,没像他们这么诡异的。

“我哪里敢招惹他,还受不够教训吗?他这次是来京里谈生意的,也许是我初一十五的时候没有拜好佛,好死不死居然让我再撞见他,谁知道他抽的是什么风,见着我就追着我跑,我想了老半天,没发觉自己有欠他什么钱啊,当初离婚,我可是净身出户的耶,这不,为了躲开他,才跑到游乐园里来。”伊澈素来知道她最怕鬼,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在他们相亲相爱的那段时间里,无论他再忙,也一定会回家伴她入眠,只是到了后来,她不得不逼着自己适合一个人的屋子,伊澈知晓她怕鬼,这鬼屋自然而然成为她的最佳避难所。

“这伊澈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他爱的人依然是你,想吃回头草吧?”言曦捅了捅莫以凡的手臂,“说真的,你心里还有没有他,如果他回头,你会不会跟他破镜重圆?”这种戏码不是没有,百度一搜,多的是这种情节。

莫以凡闻言直大笑:“杨小曦,你开的这是什么玩笑?伊澈那个死性子会回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而且他回头,我就要屁颠屁颠接受吗?开玩笑,我不赏他几个大耳刮子,已经是我大慈大悲了。”她没那么大度,无爱就无恨这种话纯粹是骗人玩来着,她当初心里是真怨伊澈的,现在也没打算原谅。

“那方睿辰呢,你们两个还有联系吗?”言曦关心地问道,她那个时候以为以方睿辰对凡哥这么上心的程度来看,怎么着他也会追到京城里来,谁知竟却无半点消息。

“有啊。”莫以凡大大方方地说道,兴奋地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米婉生了一个男孩,长得可漂亮来着,真的超像睿辰的,光看照片都觉得迷死人了,粉粉嫩嫩的。”

言曦对这个神经如此大条的感到极度无语,这可是她前任男朋友和别人生的孩子,她居然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缺心眼的丫头。

“别总是你问我,该我问你了,你一个人应该不会来游乐园才对,你是跟谁来的?不是楚煜城吧?”别当她那么好糊弄,杨言曦再扯开话题,她也能够给绕回来。

“楚煜城?你怎么会想到是他?”说起楚煜城,他们已许久没有联系,那日是她太冲动,人皆有私心,楚煜城实在算不得犯了什么大错,如今知晓玉枫没死,她对楚煜城的怨恨自然烟消云散,只是却也舍不下面子去找他,毕竟当初她话说得太绝了。

“不是他,总不会是那个变态萧扬吧,那天我在酒巴遇到楚煜城,他喝得烂醉,嚷嚷着要来见你,我看他对你也真是上心,醉了都在念叨着你,玉枫已经去了那么久,而你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你要不要考虑跟他发展一下?”莫以凡一改刚才嬉笑的样子,郑重地说道,杨言曦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死,毕竟是封建社会下出来的产物,也许还就真守一辈子的寡。

“你什么时候见到过楚煜城的,他并没有联系我啊?”言曦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近一两个月,楚天盟那边动静有点大,似乎在找什么人,整个京都几乎被他们翻了一遍,这事莫非跟楚煜城有关?

“就在一两个月前吧,当时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要来见你,后来他就离开了,我以为他是去找你的。”

言曦听着,眉头微皱,开始拨打起楚煜城的电话,虽然当时很生气,但到底没打算真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电话还存在她的手机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手机里传来甜美客气的女声,言曦将电话挂断,再次拨过去,可是电话那边依然传来令人讨厌的声音。

楚煜城身为楚天盟的家主,总不能叫手下成日找不到他,所以他的电话向来是二十四个小时开机的,除非他遇到了什么连他也控制不了的事情,楚天盟在找的人非常有可能就是楚煜城。

言曦挂掉电话,对着莫以凡说道:“我还有些事情,以后再聊,你现在马上回家,这两天在家里待着,不要出门。”明天京城可能会不大平静,莫以凡与她的关系又是最好的,她怕有人会狗急跳墙,对莫以凡动手,有前车之鉴,还是安全点为上。

“杨小曦,是不是有什么事?”杨小曦现在可是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的话自然不会是无地放矢,十成十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你先别问那么多,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先回去,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你。”

莫以凡觉得杨言曦真有点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像个不知世事的单纯女孩儿,张扬而霸气外露,但现在的她越发得稳重,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上位者的风范,真是…帅呆了。

忍不住拥抱了她一下,莫以凡开始发花痴:“杨小曦,你真是帅呆了,姐越来越崇拜你,干脆我们俩凑成一对,我嫁给你得了!”

“姐不搞蕾丝边。”言曦无奈道,这个莫以凡永远出人意表,严肃的气氛硬是能被她掰成搞笑的,这也是种本事不是?

“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哦,人家的性命可交在你手上了,亲…”莫以凡肉麻兮兮地说道,故扮小鸟依人状,其实莫以凡比她还高。

杨言曦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与莫以凡分手后,她便打了电话去萧扬那,萧扬直接叫她去萧家总部,那可是一华丽丽的贼窝,估计她溜一圈,都能揪出几个江洋大盗出来,她好歹是一堂堂正正的军职人员,肩膀还顶着几个杠杠花花,到时候她是要秉公执法,还是当成没看见?

光明正大进了萧家大门,她与萧扬交好,大概没几个人不知道,躲躲藏藏倒没必要了。

萧扬也没当她是外人,连派个人出来接她也没有,萧家明卫暗卫一大堆没一个敢拦,谁敢不要命?

偌大的武士馆,地面上躺着一大堆人,七零八落的,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哀嚎求饶声,在萧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可以输,但是不能丧失斗志,萧家不会收留废物。

萧扬身穿简单的衬衫,早说过,他不说话的时候文雅得像高贵的王子,如鹤立鸡群,站在最中央,冷冽的目光扫过地面上的人,但凡他眼睛扫过的人,不管受的伤多重,都挣扎着站起来,失去了家主的重用,他们的存在便没有了意义。

“萧扬…”言曦出声叫唤道,她自觉自己平时出手也算是狠的了,比起萧扬来却是万万不如。

或站或躺着的人一听这天籁之音,想着自己总算是解放了,杨小姐一来,他们家主子哪有空继续折磨他们,在他们眼中,杨言曦可以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等同的。

萧扬完全无视躺在地上的人,从他身上跨过去,对着杨言曦无耻地笑道:“来得这么快,就这么想老子啊?”

“你想找死是吧?”调戏嫂子,这人真是…

早在杨言曦出现的那一刻,其他人已经自动自发,无声无息地退下,杨小姐是唯一敢对他们家主子这么放肆却还好端端活着的人,他们自然晓知该如何做。

“好久没动筋骨了,要不来练两手?”一听有架可打,萧扬体内的暴力因子又蠢蠢欲动,跟他手下人打,一点劲都没有,给他练手还差不多,哪有跟杨言曦打那么酣畅淋漓。

“别疯行不,我找你有正经事,苏言涵在哪?”

萧扬接过焰递过来的外套穿上,又是一衣冠禽兽的模样。

“跟我来。”萧扬带着她七转八拐地,来个一处较为阴暗的地方,造仿古代的监牢,但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一个牢房,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苏言涵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头发凌乱,但是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迹,找不出她有任何伤口,见有人进来,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见来人是杨言曦,眼睛仿佛淬了毒一般仇怨地瞪着她,在地上蠕动着,往她这边爬过来。

言曦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们并没有生死难解的仇恨,走到今天这一步,又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必然。

“她是苏言涵,那真正的司马瑜呢?”言曦问向萧扬。

“死了呗,这女人也够毒蝎心肠的,连条全尸都没给司马瑜留,还整成她的样子,真够恶心的。”萧扬一脸嫌弃道。

“你对她动了刑?”苏言涵这样子分明是过折磨的,但是在她身上又完全不看出有伤口,不知萧扬是如何做到的。

“还没呢,先给她热个身,一个小时打断她一根肋骨,一天一夜之后,正好打断了她全身二十四根肋骨,如果她熬得过,老子再帮她重新接上。”萧扬踢开她挣扎着伸过来的手,上次因为他的一念之仁,他放她一条命,她既不好好珍惜,就休得怪他了。

这还叫热身,那什么才是主题,不得不说,萧扬的变态指数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你,抓来她多久了?”苏言涵曾经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女孩子,走到今日的结局,是否有过后悔?

萧扬想了一下:“大概八个小时左右,你不会是还念着跟她一点血缘关系,想要老子放了她吧?”他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心慈手软的人,杨言曦最好不要做这种让他鄙视的人。

杨言曦懒得再去理会他,在苏言涵面前蹲下,其实她们的容貌真有几分相似,可惜她并不是真正的杨言曦,这所谓的血缘实际凉薄得很,苏言涵哪怕再惨,也激不起她的半丝怜悯。

“你冒充司马瑜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伊藤寒指使你的?他藏在哪里?这断骨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你不想再受苦的话,你最好老实说,萧扬的变态手段,你该比我清楚。”

萧扬听了直觉想反驳,他哪变态了?哼,大人不跟她这个小女子计较。

苏言涵一听萧扬两个字果然害怕地抖了抖,李建强的死状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像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将她惊醒,每每让她胆战心惊,当初若不是她聪明装疯,早就惨死在萧扬手中。

她想要报仇,这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只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积集,在扶桑国那段日子,哪怕在伊藤寒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无法磨蚀她的仇恨半分,正巧不巧遇到出国散的司马瑜,她主动毛遂自荐,回到国来,可恨的是她还来不及对付杨言曦,便被他们识破,到现在她仍然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出的差错。

当初她既然可以从萧扬逃出一次,她也始终坚信着自己一定可以逃出第二次,再不济伊藤寒也会救她的,只要她坚持住,熬得住酷刑,这么多苦难她都熬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熬不过。

苏言涵硬着气不说话。

这严刑烤打的活言曦还真是没经验,将目光投向萧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留着给萧扬做吧。

萧扬平生没有什么爱好,这种事却是他最乐意的:“给老子拔去她十根指头的指甲。”

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惨绝人寰的容嬷嬷折磨紫薇用的夹棍都比不上这个的千分之一痛。

苏言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全都冰冻了一样,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无力得可怕,手指屈蜷起来,紧紧地攥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杨言曦,大叫道:“杨言曦,杨言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既然知道害怕,就老实说,伊藤寒藏在哪里,楚煜城失踪是不是与你们有关?”说她心狠手辣也好,怎么说都也,在她心里,一百个苏言涵也比不上一个楚煜城,当初苏言涵故意挑拨离间,绝对不是无缘无故,除了想斩去她的左膀右臂,更多的目的应该是楚煜城。

“楚煜城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失踪了,关我什么事?”苏言涵依然不肯松口。

杨言曦摇摇头,站起身,苏言涵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给她机会的,既然她不知道珍惜,就休得怪她见死不救了。

“她交给你搞定了,看能不能从她嘴巴里撬出楚煜城的消息?”她有种直觉,这事跟伊藤寒脱不了干系,与伊藤寒相处过一段日子,她对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现如今他倍爱扶桑天皇冷落,更是迫切地做些什么表现自己,也许他会打上那块晶片的主意。

“放心,就算是死人,老子也能让她张开嘴巴。”萧扬阴森森地说道,本来还看在杨言曦的面上,他还没敢下重手,这回就不必客气了,嘿嘿…

苏言涵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这回她怕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国会现场上凝聚着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是颤颤兢兢的,看似百年如一日的国会,大家却也都感觉得出来,今天的气氛特别地压抑,司马翼坐在正中央,脸色很不好看,距离开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是刘承国没有出现,刘启煌也没有出现,司马家的派系和刘家各坐在一边,泾渭分明,起初动作不大,看不出来,大家保持友好往来的姿态,到了两虎一争的时候,也就懒得去伪装了。

全场最淡定的当然杨言曦莫属,其实她是无聊了,等了半个小时连个屁都不放,她坐着都像打磕睡了,要动手就早点动手,搞得高深莫测做什么?还想载入史册不成?

“刘主席怎么还没到?”沉默了半天,司马翼沉着声问道,其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刘承国自以为他可以斗得倒一个玉家,就可以扳倒他司马翼吗?可笑!

刘承国的秘书立刻站起来,脸上不见一丝局促:“刘主席现在正赶来,请主席稍等片刻。”

司马翼见他的态度不由得有些生气:“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刘主席难道连这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萨丹反政府武装劫持了我国29名工人,事态何等严重,多等一分钟,他们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这个责任是刘主席担,还是你担?”

秘书倒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事情前三天就发生了,如果司马主席这么着急上火,早该有动作,总不会只发表了警告声明,既然三天都没事,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杨言曦坐在一边,无聊地直打哈欠,主角还没有上场,这前奏没啥看头,她今天就打算当个看客,能不出手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样的掐架不是第一次发生,司马翼生气的是现在是连一个小小的秘书长都敢跟他呛声,刘承国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轻易动兵你以为就是好事吗?”司马翼呵斥道,毕竟是久居上位,话出来依然十分具有威严,如君临天下的王者,震慑群雄,一句开会,便让那秘书长乖乖坐下。

刘承国来得很及时,说不准就是掐着时间来了,他堂而皇之地坐上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半点迟到的自觉,像个主人家一样地说道:“开会吧。”他不觉得鸠占鹊巢,反正这个位子早晚换人不是,他提前上任一下有什么不对。

司马翼忍住气,刘承国是有军权,是有嚣张的资本,却也不见得他什么也没有准备,他能挤掉那么多人,从激烈的竞争中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有他的手段,刘承国今日一切依靠的不过是祖辈余萌,不然以他不怎么出色的才干何德何能坐得今日高位?

“今日会议什么都可以放一边,但是有件事,希望刘主席我们一个好的解释。”司马翼丢出一大叠文件,他的助理自动自发将资料发下去,每人人手一份。

言曦兴致缺缺地翻了几天,觉得没啥看头,这东西还是她‘孝敬’司马翼老人家的,自己已经看了不下三遍,实在没有再翻看一遍的意义。

所有人看到文件里的内容时,皆是脸色变了变,将目光移到刘承国身上,连他自己派系的人也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内部斗争是一回事,但是通番卖国却是很多人不能接受的,他们不愿意后人指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汉奸。

刘承国倒是老神在在,不见他有丝毫的惶乱,他早知道司马翼有他的把柄在手,如果不是知道司马翼一直在寻他的罪证,他也不会这么急着下手,毕竟还有很多事没准备好,他原本打算将玉家一锅端,铲除得干干净净,不给他们留下任何有可能春风吹又生的机会,然后好集中火力对付司马翼,才能确保万无一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司马翼逼着他动手的。

“我不觉得我要解释些什么,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假的,我和扶桑国的首相确实交好,但是这纯属私交,于国无碍,现在越来越国际化,历史也告诉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我们应该主动与世界接轨,交几个外国友人不算得过份吗?司马主席…”

“结交外国友人自然不算过份,我也十分推崇,但是,刘主席,你户口无缘无故多出一亿美金,又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跟我们大家说个明白一下。”就算不能治他个通番卖国的罪名,贪污受贿这罪名他总逃不过去,一亿美金足够让他枪毙一百次。

“一亿美金?数目真是大啊,司马主席为了陷害我,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是我的户头是不是真有这么多钱,不是你司马主席说了算的。”

“既然司马主席和刘主席各执一词,我建议派一个大家都认可的人亲自去银行查个明白,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刘启煌建议道。

刘承国接口道:“可以,我的钱一向都是存放在京行,想查尽管去查个明白,我刘承国一生光明磊明,不怕小人在后面动手脚。”

司马翼直觉觉得不妥,建议是刘启煌提出来的,他自然是帮着自家人,但是他提出刘承国户头不干不净,若是自己说不查,岂不是自打嘴巴,查刘承国户口的事他做得极其隐蔽,而且事出紧急,刘承国不可能这么快将钱转移,这样想着,心略略放宽。

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当然要找中间派系的人才可以,才公平,杨言曦自然成了不二人选,但是杨言曦资历太浅,难免惹人非议,便多加了一个元老级的人物,算是德高望重,纪委书记,以公正无私闻名于世。

杨言曦总算不必当个壁花,顺便出去透透气,不得不说,里面的气氛确实叫人难受,出来了真不想再踏进去。

纪委书记一向嫉恶如恶,又是事关国家军委主席这样一个对国家举足轻重,说不定就是动摇国本的事,他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速速跑到央行,出示了自己的证见,很快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端端的一个国会变成了讨伐大会,政府多次申明严打贪污,纠出一个市长就已经是举国震惊了,再来是省长那更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一条线连下来,绝非是一两个人的事,搞不好就是官场大清洗,要是连国家军委主席也贪污了,这就不仅仅是贪污的问题,而是可以上升到国丑去了。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很多人希望自己可以充当隐形,参与其中不是他们的光荣,而是随时会灭顶之遭,惯过了安逸的日子,谁也不愿再动刀动枪,而今天二虎相争,不是一方独占鳌头,便是两败俱伤,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在玉家退场的时候,便预料到会今日这一幕,但谁也不知道会来得这么多。

这也许华夏国平静三十几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动荡,这次会是由谁来主持大局,他们想不出来,有谁能够压得住司马翼和刘承国,他们已是华夏国最位高权重的人物,谁能越得过他们头上去?

言曦和纪委书记很快赶回来,宣布结果,当然也顺便带回了证据,纪委常干这事,做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言曦也就在一旁学习的份。

纪委书记面色凝重,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说话。

言曦只得自个站出来,宣布他们所查到的结果,天知道她多想只当个看客,虽然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有一个需要她出来收拾。

“我们在刘主席的户口上查到有人民币五十万…”言曦缓缓开口。

司马翼闻言脸色一僵。

刘承国却悠然地笑了,他的户头里确实曾经真真实实出现过一亿美元,但那也不过他故意虚晃的一招,他老早就偷偷把钱转走了,谁会那么白痴存那么多钱在本国,怕别人不发现吗?一旦查出是司马翼故意陷害他的,司马翼先前拿出的那些证据自然就不足采信了,反而会置他自己于不利局面,他再拿出司马翼的罪证,就算没有,他也能弄成有,好好运作一番,何愁不能将司马翼拉下台。

“但是,”言曦突然话锋一转,又将众人的心高高地提起来,“在一个月前确实有一笔钱存入刘主席的户头,款数正好如司马主席所说的一亿美金,由扶桑国那边汇入进来,但在昨夜之前,那笔钱又被分散为无数笔小资金转入其他户口。”

刘承国猛的站起来,指着杨言曦:“你…”他不可置信,震惊是他唯一的表情,他一切都做得干干净净,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到?“杨言曦,是你?”刘承国似有所觉悟。

言曦淡淡一笑:“刘主席就算信不过我,也应该相信李书记吧,我们只是以证据说话。”她悠悠然坐下,跟刘承国的爆跳如雷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得上纪委书记的人,他的人品自然大家都信得过,刘承国又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家看向刘承国的眼神顿时变了。

司马翼这时总算放下心来,虽则当初是他主动找杨言曦合作,但始终不大信任她,所幸杨言曦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心中欣喜,表面的功夫却是不得不做的,一脸正气凛然地道:“来,把刘承国押下去,交由监察部调查,一经查实,移送司法机关处理,暂时免去现职一切职务。”

刘启煌心道不好,闻言想拉住刘承国发飙,自己的父亲,他当然了解,现在还不置于做到那一步,只是调查而已,他有的是方法可以遮掩,把有的变成没的。

但是来不及了,刘启煌的速度始终不及自己的父亲快,也拦不住他,刘承国他已经没有任何闲情逸致陪着司马翼耗,他一刻也等不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冤枉我了吗?”刘承国突然从腰间掏出枪来,他也不是没脑子,如果等他卸了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不反击,要等何时?

刘承国的枪一掏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一个个惊得站起来,跑到一边去,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打到他们这里,他们多冤啊。

“刘承国,你想做什么?”司马翼也不见得有多怒,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国会上是明令禁止带枪的,就是刘承国身为军委主席也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条罪他是怎么也撇不清了。

刘承国冷声一笑,将枪举起,往天花板开了一枪,吓得众人一声尖叫。

瞬间会场上涌进来一大票身着正经八百军装的人,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先进军火装备,黑黑的洞口对着在场的所有人。

“司马翼,你可以做初一,就休要怪我做十五,今日要不是你逼人太甚,这样诬陷我,我何至于做到这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断然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卖国及贪污等行为,后世史书可以描写他国会夺权的‘英勇事迹’,但不能将卖国贼,贪污犯的名头印烙在他的身上。

事已至此,刘启煌虽然有些不赞同父亲的冲动,但也不得不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杨言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设好里的陷阱里,而这个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叫杨言曦的女人,在场里所有人,他通通都过滤了一遍,他有自信确保不会有任何差错,但唯独一个人杨言曦,他始终无法掌控得了,看似臣服于他刘家,却实则桀骜不驯,想过派人暗杀她,一了百了,免除后患,但每次的结果都是铩羽而归,只会损失他的精英良将。

“司马翼执政以来,从无业绩,天灾人祸频繁,各省各区纷纷闹起独立,却毫无作为,造成多宗命案发生,这样一个气量狭小,打压同僚,毫无才干能力的人实在不足以担任这个一国元首的位置,我提议重新另选国家主席。”刘承国说的那个叫做慷慨陈词,“特殊时期,投票麻烦了,直接这样吧,如果同意司马翼留任的就站在左边,如果不支持,就请站到右边,现在开始…”

有人没敢动,有人不屑动,这样是叫他们选吗?分明是强迫,能站在这里的人,又岂是用‘富贵’就能形容的,可以说是全国最有权势地位的人差不多都聚集于此了,他们的一句话有可能就关系着全国十几亿人民的衣食住行,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命令,习惯了别人的服从,何曾想过也会有这一天?

他们是傲气的,不愿意折损了自己的尊贵,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军人出身,军人向来比常人多出一份铁骨,被人这样用枪指着,心里不可以愤怒,可恨的是他们进场的时候已经自动把枪支交给警卫员保管,也没有带上一兵一卒,这么多把枪,他们就是会飞,只怕也会被打成马蜂窝。

刘启煌冷眼扫视过众人,阴冷的气息瞬间外放:“请各位尽早做抉择,一分钟时间,若一分钟之后,谁没做选择的,我便只当他是弃权,奉劝各位一句,要站好队,要是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那可就是遗憾终身、祸延子孙的事。”

如果说刘承国方才的话还有让他们选的余地,那么刘启煌就是彻彻底底的威胁了,在场之中,刘启煌的年龄其实算是小的,这里多的是他的叔伯长辈,他也一贯以有礼谦让的形象出现,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翻脸翻得这么快,不少人心里有些心寒和胆惧,刘启煌的杀伤力远比他父亲大得大,刘承国靠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匪气,刘启煌却真正是有勇有谋。

原本就是刘系的人自然喜滋滋地站回到自己的阵营去,现在谁胜谁负不是很明显了吗,他们很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这样一走,竟有了三分之一的人数之多,另外还有几个持着观望心态的人,脚步左移右移了一会,还是站在了原地上,却也有不少人坚定地站着,冷眼看着刘承国父子。

“妈的,”刚烈如舒正明,从来就是一个横的主,在玉玄他们那一辈打仗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很受那些前辈的赏识,坐到这个位置,也是靠着自己一枪一弹打出来,与刘承国这种依然父辈余萌是不一样的,对刘承国的有些行事作风很不满,“刘承国,你他妈有本事的就现在一枪毙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