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匆忙套上裤子,光着膀子,跪伏在地上。九月的沈阳天气还是很凉的,他打了个机灵,瞬间醒了。

“父汗,儿子是被冤枉的,都是她~是她引诱了儿子。”

他激动地回首指着阿巴亥,连声重复是她是她…

“大汗,妾身久居深宫,哪能有这本事,是他今晚要来□妾身。”

阿巴亥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努尔哈赤面前,微微露出优雅的脖颈,她知道大汗最喜欢她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么做总让她想起海兰珠那狐媚子,所以她一直不屑于做。可如今到了这个关头,让她怎么样都行。

努尔哈赤现在根本不想听这两人解释,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没喊人进来。

“你们不用狡辩,代善喜欢阿巴亥就直说,父汗可以把她赏给你做侍妾。”

努尔哈赤试图表示出他的大度,仿佛十几年的宠*是一场梦。

阿巴亥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她只是看努尔哈赤年事已高,阿济格不知事,多尔衮跟多铎年纪小,才攀上了权势最大的大贝勒代善。

而且满人也有父亡子娶的传统,她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不过为了尊贵的大妃地位,还有努尔哈赤专宠所带来的种种便利,她还是一直偷偷摸摸的。

而代善呢,他跟努尔哈赤如出一辙,努尔哈赤喜欢的女人他一般都不讨厌。这其中的佼佼者富察氏衮黛和乌拉那拉氏阿巴亥,他自然也是非喜欢。

而且他比努尔哈赤要年轻,样貌上也继承了母妃佟佳氏的俊秀,又手握重兵,自然很得她们的喜*,所以这关系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他虽然怀疑孩子是他的,可并没有打算亲自进宫。他到底是怎么迷迷糊糊的来的呢?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他思考了,如何渡过眼前这个难关才是大事。

“来…”努尔哈赤觉得头越来越晕,刚想喊人进来,却看到他的二儿子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这个…唔…你…”努尔哈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想费力挣扎,可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终于眼睛一闭身子一斜失去了知觉。

代善被努尔哈赤压在身下,也慌了神。不过感觉到身上的冰凉,他瞬间反应过来:现在不正是好时候?

“大汗,大汗!”阿巴亥跪在努尔哈赤面前,摇着他,看他毫无反应,她也慌了。

“代善,你对大汗做了什么。”她瞪大眼睛问着他。

代善老神在在的站起来,好整以暇的穿好衣服,捋了捋袖子上并不存在的褶子。

“把父汗抬到床上去。”

阿巴亥毕竟是个内宅妇人,虽然平日看起来泼辣大胆,可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是慌了神,只得呆呆的随着代善的口令动作着。

抬过去之后,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盖上一层薄被。

“父汗这次一定不会绕过我们的,阿巴亥,你知道那样会怎样么?”代善流着眼泪,用一种害怕的声音说:“他会把我们打发到外兴安岭,甚至西伯利亚,虽然保留着你我的身份,可那我们能做什么?”

“想想吧,到时候你再也享受不到汗宫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看不到多尔衮多铎他们,甚至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机会出生。”

阿巴亥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刚才只知道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这么的让她难以接受。她要做高高在上的大妃,一呼百应,还有她的孩子们,没有这个额娘庇护,他们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这样,代善在她耳边耳语一阵。

“不行,不行,这样被发现我们就死定了!”阿巴亥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地。

“想想吧阿巴亥,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依旧可以做大妃,而且多尔衮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阿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大汗。”

代善煽情的说着,用一种魔鬼般的语气,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再也不想过那种与世隔绝的日子。如果不是舒尔哈齐谋反,他到现在怕还是被圈禁着。

阿巴亥越听越心动,听到最后她几乎已经同意了。

“你确定我还是大妃,我们的孩子会是大汗,你会好好对待多尔衮他们?”阿巴亥确定道。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么,宝贝。再说我不把汗位传给你生的阿哥,难道给岳托硕拖那两个混账,还是府里那位蠢货生的?至于多尔衮多铎,他们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好兄弟,兄弟如手足,我自然会好好对他们。”

代善抱住阿巴亥,摸着她的肚子耳语道。

阿巴亥彻底动心了,多美好的明天啊,努尔哈赤没几年好活了,她只是让这个日子稍微提前一点点而已。

只是大妃永远不知道,努尔哈赤是准备把汗位传给多尔衮的。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毕竟出了这事,多尔衮肯定与汗位无缘。

“那你向长生天发誓,会做到这一些。”

“我*新觉罗·代善今日对天发誓,会让阿巴亥坐上大妃,让我们的孩子继承汗位,善待阿巴亥的孩子们。如违此誓,不得好死。”代善无奈,不过他就喜欢阿巴亥这娇蛮的性子,所以也就顺着他了。

说完之后他抱住她:“现在可以了吧,宝贝?”

阿巴亥咯咯笑倒在他怀里:“你个死鬼,真是我命中的冤家。”边说边向他怀中倒去,两人笑闹着在清宁宫里追逐着,一会儿就想起了熟悉的低吼和呻吟声。

这时努尔哈赤正悠悠转醒,听到这番话一阵气血上涌,一口血吐出来,彻底晕了过去。

89事发

那边代善在清宁宫里胡作非为,这边皇太极和海兰珠正在空间中帮宝宝洗澡。

两人坐在池子里,一人抱着一个,慢慢的往他们身上撩水,然后轻轻擦拭那莲藕般的四肢。两个小家伙刚睡醒,又吃了奶,现在精神很好。

君娴似乎对玩水很感兴趣,她兴奋地睁大了葡萄似的眼睛,激动的挥着小手臂划水,边划边朝皇太极怀里的君卿依依呀呀的叫着。

海兰珠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爷,卿儿跟娴儿真不愧是龙凤胎,每次都是一起睡一起醒。”

皇太极骄傲的看着一双儿女,兰儿给他生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人。

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手心一阵温热,又不像温泉平时的温度。

低头一看,原来怀中那小子正在往外洒喷泉,边洒还冲他咯咯笑。海兰珠怀里的君娴听到哥哥笑,也笑了起来。

皇太极一阵无奈,哭笑不得的把手伸到池子里,洗干净身上的童子尿。

海兰珠这也反应过来,笑着倒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慢慢给他搓洗干净。

“这小子真是看碟下菜,在兰儿怀里的时候从来都是乖乖的。”皇太极把还在咯咯笑的某只擦干包好,放在温泉旁的台子上。

“爷,卿儿这是喜欢你,他在朝你笑呢。”对于宝宝海兰珠总是宽容的,前世她的宝宝还没有名字就死了,这一世宝宝已经有了名字,但她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宝宝一定要顺遂的过一生。

“爷的小阿哥当然喜欢阿玛,是不是,小格格也喜欢阿玛。”被小福晋柔柔的看着,皇太极哪还顾得上什么童子尿,当然满心满眼都是他们这一家四口了。

两个小家伙非常给面子的咯咯笑了起来,皇太极自然更高兴了。

一家人闹了一会,外面传来高娃的声音,“主子,宫里来消息了。”

海兰珠与皇太极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虽然有了担忧,可更多的是严阵以待。她抓住他的手,两人抱着龙凤胎出了空间。

海兰珠把孩子交给四婢,让她们下去好生照顾着。此时房间里就留下了三人。

高娃把德因泽传过来的信递给皇太极,然后就下去了。皇太极拆开信上的漆封,开始读了起来。

海兰珠在一旁磨墨,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不过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想些事情,因此识趣的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等待。

良久,皇太极放下手中的信笺,抬头看到小福晋站在那,借着月光他看到她关切的眼神。

“兰儿过来一起看。”皇太极招招手。

海兰珠习惯性的坐在他身边,整个人嵌进他的臂弯,看他手上拿着的那封信。

大致一扫,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爷,怎么会这样,大贝勒胆子也太大了!”

皇太极揉了下自己的额头,他真没想到史书中老好人似的代善,会有如此疯狂地举动,这药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天额娘和满都拉图就启程回科尔沁了吧?后金要变天了。”皇太极问到小福晋,最后那句倒是像喃喃自语。

海兰珠也明白过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阿妈和满都拉图还是早点回科尔沁的好。想到这她立刻起身,去看给阿妈准备的东西是否齐全,明天她们越早出城越好。

皇太极也任由她去了,亲眼看到博礼、满都拉图和兰儿只见那浓厚的亲情之后,他自然知道小福晋现在定是极为不舍的。想到这他倒是暗自庆幸接下来事情多,不然小福晋情绪肯定低落很久。

海兰珠把册子拿过来,跟皇太极坐在书桌的两旁,两人一前一后忙活起来。时不时的可以看到高娃进出寝房,然后四贝勒府又会飞出几只信鸽。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海兰珠跟皇太极起来,送别了博礼和满都拉图。

临别自然是充满了不舍,海兰珠紧紧抱着阿妈和满都拉图,“阿妈,你一定要常来看女儿,还有满都拉图,不要忘记姐姐。”

“满都拉图不会忘记姐姐的,还有姐夫,下次满都拉图一定要打败你,把姐姐娶回家!”满都拉图握着小拳头,用清脆的童声说道。

临别的悲凉的气氛就被满都拉图的一句话化解了,博礼笑着拍了拍海兰珠的肩膀,“阿妈知道四贝勒一直很疼你,可就是这样你才要惜福,不要乱使小性子。”

“还是有皇太极,既然你叫我一声额娘,我也就这么喊你的名字了。”看到皇太极点头称是,她接着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这样,我很放心。只是以后若是海兰珠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你多担待。”

皇太极自然满口答应,海兰珠和他亲自送博礼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子。

“兰儿,她们都走远了,我们回吧。”皇太极目送他们走远,边说边转头,却看到小福晋早已泪流满面,“兰儿莫要伤心,满都拉图那么小,不适合留在现在的后金。”

海兰珠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伤感。不过她的情绪并没有低沉太长时间,想到最近有多少事情,她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脸上绽放出一朵笑容:

“爷,兰儿没事,我们进去吧,爷今天还要忙大事呢。”

两人进了府,皇太极随口打发了前来请安的侧福晋格格,来到正堂。

八仙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四婢和高娃伺候着,看周围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海兰珠自然跟皇太极畅所欲言。

“爷多用些,今日可要小心些。”海兰珠不停地给皇太极布菜,把平日他*吃的都给他夹了双份。

“兰儿也多吃些,等会怕是你也要有事。”皇太极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爷我要不要去呢?”

“兰儿随机应变,不过宝宝还是放在安全的地方。”

海兰珠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空间,她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

待两人吃完,时候已经不早了,皇太极该上朝了。海兰珠转身从内室取出一个四君子荷包,给皇太极挂上。

“爷,这里面是九龙佩,还有一些解读丸子,爷一定要贴身带好。”海兰珠给他打了一个结实的结,又拉开荷包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的东西没少后,才系好。

亲自送皇太极出府,海兰珠一路上不停的嘱咐着:“爷,你可得记好了。那个白色的是解毒的,灰色的是止血的,*的是解酒的…”

“好了,爷该走了,兰儿在家小心些,爷昨晚已经吩咐过李长生,院里的人全凭兰儿调动。”

“放心吧爷,我一定会守好我们的家。”

皇太极点点头,再次拥抱了她一下,跨上奔雷向汗宫奔驰而去。

海兰珠回到正院时,刚好被叶赫那拉氏拦在了院门口。她皱皱眉看着她,示意她走开,她现在忙着呢,没空理会她那些小心思。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叶赫那拉氏自然看到了她的表情,不过谁让她只是个小小的侧福晋呢,自然只能规矩的行礼。

“起吧,可是有什么事儿?”虽然厌烦,但海兰珠还是耐着性子。

“奴婢的额娘生病了,奴婢想让人出府给她送些东西。”叶赫那拉氏并没有起来,而是跪在地上,说完后恭敬地叩首。

“本来你额娘病了,你亲自回去去看也是可以的。只是爷今早有过明令,这几日任何人未经允许,不许出府。这样吧,你有什么东西,本福晋派人给你送去。”

叶赫那拉氏能有什么东西,那额娘只是她的嫡母,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沈阳城不同寻常的气氛,加上昨日侧妃送来的消息,想要抓住机会再上一层楼。

不过福晋如今这么说,她也只得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多谢福晋仁慈。”

海兰珠虽然现在事情多,可她也知道叶赫那拉氏平素对额娘并不亲,这次这么着急送东西,必然有什么不对。

打发走了叶赫那拉氏,她命人检查了一遍,的确是一些亲手做的小饰品,可她总觉得哪里有蹊跷。

果然又仔细查了一遍,在一件衣服中她发现了不对。拿剪刀刨开衣服的夹层,果然看到了一幅地图,竟然是四贝勒府的地图。其中,把她所在的正院用朱砂标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她大致明白了叶赫那拉氏的计划,虽然简单粗暴,但胜在实用。如果真的成功了,她不是身亡,就是落入歹徒之手,或是毁容,哪个都够让她后悔一生了。

她让冬梅把那东西送出去,然后跟着那接手的人,看看他们身后是谁。海兰珠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叶赫那拉氏自己可以办到这事。

没等暗卫回来,那边来了宫里的传旨太监:宣四贝勒福晋带着龙凤胎,进宫觐见大汗。

海兰珠心里一咯噔,果然来了!不过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她昨晚就想好了办法。

“谙达,君卿和君娴昨夜受了惊,现在正在高烧,怕是过了病气给宫里,那就不好了。”说着塞一个荷包给小太监。

小太监掂量掂量大妃的嘱咐,收下了荷包之后,高兴地宣布:龙凤胎可以不用进

90苏醒

今日的汗宫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太监宫女们早早起来洒扫铺陈,如往日一般工作着。巍峨的宫墙下,正黄旗兵士披着甲胄,举着长矛在巡逻。

皇太极如往常一般一路走到大殿,只是他注意到今天的巡逻卫兵换了人。

大臣们早就来齐了,范文程正在跟同僚叙话,看到皇太极到来,拱手示意后走到皇太极身边。

“不知大汗今日是否会批准用兵计划。”

自迁都沈阳后,后金已经好久没打仗了。这几年也算是养精蓄锐,最近努尔哈赤正打算攻打锦州,只是领兵的大将还没派下来。

别人只当四贝勒在与他一派的亲信范文程讨论这事,其实暗地里范文程朝皇太极打了个手势,又点了点头。

皇太极接到他传递过来的讯息,“一切全凭父汗旨意,我这做儿子的愿效犬马之劳。”

这么说着,他在心中快速把原定的计划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

旁边的人这么听着也是附和的,虽然大家都想手握军权领兵出征,可这全需要努尔哈赤的许可,他们自然只能做忠心又孝顺的儿子。

一阵客套之后,到了早朝的时间。

只是一屋子人左等右等,平日一向准时的努尔哈赤汗就是没能来。

眼见半个时辰过去了,今天本该休沐的代善从殿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圣旨。

“父汗今早晕过去了,太医诊断后说他是轻度中风。”代善适时的红了眼眶。

下面的阿哥大臣们立马做出一副关切又哀伤的表情,一个个询问着大汗的现状。

“太医嘱咐父汗不宜太过劳累,父汗有旨:”代善把手中明晃晃的圣旨举高,下面人立刻跪下。

头一次看满朝文武齐刷刷的跪倒在他脚下,代善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这样的滋味真好。他心中对父汗的最后一丝歉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享受着这一刻。

“本汗近日甚感体力不济,今擢四大贝勒暂代朝政。大贝勒代善年长,且素有贤明,暂代本汗全权处理。”

旨意一出,大家愣在了那里。昨日他们离开汗宫时,父汗(大汗)虽然虚弱但精神很好。怎么过了一夜,就已经不能管理朝政了。

饶是皇太极事先得到了消息,也对代善的行为有些吃惊。毕竟是他们的阿玛,代善竟然能做出如此事情,看来他一贯的老好人形象还真是装出来的。

其实皇太极倒是认识错了,他低估了“醉梦”的药效。

没错,代善此次之所以如此大胆猖獗,就是因为他中了“醉梦”。这药哲哲当年想对海兰珠用,被她发现后让哲哲丢脸的在奴隶群中起舞。

皇太极昨天的安排中,很重要的一环就是这药。他知道大妃和代善之间的事情,也知道大妃有孕后,代善会意动。

只是为了扩大代善心中的想法,让他跑去汗宫,他给代善用了些这个。这就是他说计划已经停不了的原因,因为这药没解药,只要把心中所想的做出来,然后睡一觉就可以了。

只是他没料到,一贯老实忠厚的大贝勒,心中最大的执念竟然是汗位。

海兰珠在这的时候,一定会觉得正常。爷自然不会把亲兄弟想的那么坏,可她熟读史书,知道醒掌天下权对男人的吸引力。代善如果不是有心汗位,怎么会拉拢那么多的人,汲汲钻营掌握两旗的兵力?

不过皇太极也不是那僵化的榆木脑袋,他只是被清史中的代善迷惑了。现在代善做出如此事情,他自然以常理来揣度这个兄弟的心思。

“我要去见父汗。”多铎呆不住了,他年纪小自然性格没有那么沉稳,甫一听说父汗病了,第一反应是冲出去看他。

多铎这么一说,一屋子呆若木鸡的人瞬间找回了自己的思路。

“我们去见见父汗。”莽古尔泰提议道,瞬间大家一致点头。

代善也不担心,神色如常的顺着大家的意思,“父汗刚刚吃过药,现在已经歇下了,大家别吵着父汗。”

阿哥们去了清宁宫,大臣们则是各自散了。现在*新觉罗家明显在处理家务事,他们还是晚点再来看看吧。

众人来到清宁宫,给大妃见了礼。

大妃今日没穿那张扬的红色,而是选了一件水蓝色的旗服,这么一穿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红着眼睛请大家进去:“我也知道你们的一片孝心,可大汗需要休息,千万别吵到他。”

寝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拔步床边摆着一个药碗。众人轮流上去,看到努尔哈赤果然呼吸均匀,安详的睡着。

皇太极趁人不注意,运用功法把一股细流打进努尔哈赤身体中。

众人看望完,就听阿巴亥用手帕掩面,悲悲戚戚的说道:“麻烦你们了,大汗吩咐这阵子代善大贝勒揽总。”

大妃此时还是很有威严的,此话一出,大家自然都点头,表示会遵从父汗的决定。

刚准备告退,却见拔步床的帘子一晃,一只手伸了出来,从中传出熟悉的声音。

努尔哈赤醒来,听到阿巴亥正在说这些,气的差一点又晕过去。

不过他如果再晕过去,一切就都完了,那逆子和毒妇指不定做出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于是他那苍老的身体空前爆发出潜能,强迫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