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皇太极吃完海兰珠,餍足地抱着她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肚子,低沉的问道:“兰儿什么时候能给爷生个阿哥,爷把一切都交给他。”

鱼丸跳出来说:“乃们不收藏,俺就不给你娃。”

皇太极龙威一震,盯着鱼丸缓缓说道:“你给不给娃?”

鱼丸谄媚:”爷,咱俩好商量,您是要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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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真假

出了哲哲的西院,海兰珠对匆忙上前急欲开口的冬梅使了个颜色,匆匆回到主院正房。

“夏竹,你下去准备午膳。”忙活了一早上的年礼,又匆匆赶往西院,现在她真的有些饿了。吩咐完掌管膳食的丫鬟后,她开始分析今天的事情:“你们都下去吧,高娃冬梅你们留下。”

待众人退去后,她开始详细的询问冬梅当时的情况:“冬梅,这一个月来你天天去哲哲那,可曾看到她有什么怪异之处?”边问边用精神力锁定着冬梅,虽然当时选丫鬟的时候很细心,但不排除她有疏漏之处,今天这事儿且当做给她们的第一次考验。

“主子,侧福晋哲哲身边的大丫鬟惠哥看奴婢的眼神很是防备,不过她一直都这样,奴婢也就没在意。不过侧福晋的衣食是由惠哥亲自准备的,奴婢实在插不上手。”

“主子,冬梅这样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这几天惠哥一直在给侧福晋炖补品。那里面像是加了些许药材,那名字特别拗口,像是汉人用的东西,叫什么一支笔一支蒿里的来着。”夏竹领着上膳的小太监进来,恰好听到冬梅的话。

“是不是文王一支笔,还有雪上一支蒿?”海兰珠学汉学时,曾经翻阅过《本草纲目》,当时她的精神力已经很强了,基本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所以这药名记得很清楚。不过术业有专攻,即使她知道很多药材的药性,但于医药一途只是略通皮毛罢了。

“对主子,就是这两味药,还是主子知道得多。”

听到这里,高娃眼神一动,走到海兰珠近前耳语一阵。听完后,海兰珠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彻底放心下来。

“果然还是高娃想得周到,大抵就是如此,夏竹摆饭。”

心情彻底放松,愉快的用完午膳之后,她换了一身平时不常穿的大红色旗袍,她端着熬了三小时的牛骨汤向书房走去。

福禄站在书房门口焦急的转圈,看到海兰珠到来,赶忙一溜小跑迎了上来:“福晋您可来了,爷回来后叫了暗卫和李总管进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那张圆脸逗上挂着一副焦急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作揖行礼,怎么看怎么滑稽,海兰珠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嗤,看你急的,本福晋这就进去看看。”

福禄麻溜的跑在前面,为她打开书房门,躬身请她入内。只见皇太极穿着上午那身青灰色旗服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身前站着战战兢兢后院总管李长生。

“妾身给爷请安,爷这是在跟李总管说什么呢?”海兰珠把汤放在八仙桌上,对着皇太极说道。

“兰儿怎么来了?”皇太极今天政务不忙,所以才一下朝就去了主院,没想到确恰好碰到哲哲怀孕的事。从哲哲那出来后,他就着召集了后院的暗线前来询问,可是问出来的结果全都在说是侧福晋的贤良淑德,这让他一阵火大。同时也怀疑自己对后院的掌控还是不够。

“妾身来送熬好的骨汤,爷趁热赶紧喝了吧。”看到皇太极的样子,就知道他到现在还未用任何膳食,海兰珠赶紧催促他喝点汤暖暖身。

“兰儿先搁那吧,爷现在还有事情,一会儿再喝掉。”看着温柔望向他的福晋,皇太极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不少,但在未查明之前,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爷是不是在为姑姑的孕事担心?”海兰珠看他不欲多言,心念一转,大体明白了他的想法。

皇太极听到这话一皱眉头,兰儿怎么知道了,书房的消息什么时候传的这么快。但是转念一想,兰儿本身是他的福晋,后院的事情她也该知道,还是让她留下来听听吧。

“兰儿是怎么知道的,爷这两个月未曾去过哲哲那。”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对着书桌另一端的小福晋说道。

“妾身回房后仔细问过姑姑这一个月来的饮食起居,发现了点蹊跷,只是还需要问下李总管当时的详细情况。”李长生是四贝勒府里的老人儿了,府里的事情他知道的非常清楚,她嫁过来时日尚短,对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掌握,很多事情还需要仰仗这位大总管。

“小李子,福晋问你什么你就说。”皇太极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未竟之意,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大总管,要他务必据实相告。

“谨遵爷教诲,福晋问话奴才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长生朝海兰珠的方向一弯腰鞠躬说道,神色很是诚恳。

“那有劳李总管,我想看下姑姑这几日的房里所熏的香料是什么。”海兰珠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刚才在哲哲房里她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不像是哲哲平时惯用的苏和香。

“回福晋的话,侧福晋以前是惯用明朝来的苏和香的。但是前几日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惠哥来报,说是要侧福晋礼佛,而苏和香的味道太过浓烈,恐对佛祖不敬,故而换成了供佛常用的檀香。”

听着李总管的话,海兰珠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在了一起。她朝皇太极点点头,让李总管退下。

“爷,妾身想着,姑姑可能并没有怀孕。”她开门见山的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皇太极露出一抹惊讶,他知道今早来的太医是哲哲惯常用的,谅哲哲跟太医没那么大胆子敢在这件事情上作假。

“妾身身边的高娃是蒙医世家,对一些隐秘的事情很是理解,是她告诉的妾身这种可能。姑姑这几日用的药中含有文王一支笔和雪上一支蒿,这两味药都是从大明来的珍贵药材,放在药里做引很是有奇效。可是它们跟檀香长时间混在一起,熬成药喝下去后,就会产生轻微的假孕现象。这几日恰逢姑姑天葵将至,本身脉象就不比往日,太医诊治时可能就误诊为有孕了。”海兰珠一股脑的把她的推测说了出来,本来她想等再次诊脉再戳穿此事。但爷明显开始怀疑了,现在说出来时机刚好。

看皇太极眼中还有一丝怀疑,她接着说道;“只要命人把那檀香换掉,过几日脉象就浅了。”

“如此,就按兰儿说的办。”皇太极本来就相信自己的福晋,只是此事听起来实在有些玄妙,蒙医秘方能够神奇到大夫都检查不出来?但现在听到几天就可以有结果,他便信了九成九。

“爷午膳还没用吧,赶紧把汤喝下去吧,妾身去吩咐下人准备膳食。”海兰珠看他眉头终于舒展开,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到八仙桌旁,给他盛了一碗汤。

“不必了,爷先喝完汤,晚上跟兰儿一起用。”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入嘴里,满口香浓,美好的滋味从舌尖一直传到胃里,刺激着他的味蕾,他不由赞叹道:“兰儿手艺越来越好了,汤做的很是不错,这几日爷竟然感到身上松快了许多。”

听到这儿,海兰珠心里由衷的升起一股喜悦。前世她嫁到盛京时,皇太极已经四十三岁了,虽然精于保养,但那时她每天早上给他梳头时还是常发现白头发。如今他才三十出头,还没被繁忙的政事和频繁的出征累垮,身体状况正是最佳的时候,调养了一个月来就已经初见成效。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对他说道:“爷觉得有效那是最好不过了,妾身以后天天炖给爷喝,爷可别嫌妾身烦。”

“那敢情好,爷就等着兰儿每天的汤了。”看着晶亮的眼眸里全是他的小女人,心里一阵温暖。她的身上糅合了少女的天真明媚与少妇的温婉妩媚,真是不能不让人心动。

海兰珠伺候他喝完,着人打来热水,亲自伺候他净手,然后用绣着兰花的丝质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唇角。待收拾干净后,吩咐奴才们退下,亲自站在桌角给皇太极磨墨。

“爷,听说婉儿姐姐有喜了,只是年前事情太多,婉儿姐姐有身孕也不方便来回折腾,妾身只能让奶娘过去看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看皇太极悠闲地躺在椅背上看着一本传记,她便跟他闲聊起来。

“兰儿来这边坐,”皇太极往椅子边上挪一下,腾出了一脚招呼她坐下,然后顺手搂过她,“文清对这个妻子很是宝贝,自然会照顾好的。宪斗(范文程字)的福晋也是有经验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倒是兰儿什么时候给爷生个阿哥。”

“爷,人家现在才十四,阿妈十九岁才生的哥哥呢。”海兰珠羞红了脸,娇嗔着把头埋进了皇太极怀中。其实她也无比期待宝宝的到来,可是空间书中的信息告诉她这么早生育对孩子不好,于是她成亲前服下了自制的避孕药丸,一颗可以管一个月。

“满人女子生孩子普遍早,好多人十三岁就做额娘了,说不定现在兰儿肚子里就有爷的孩子了呢。”皇太极看着埋进自己身体里的小人儿,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不由开始期冀那里装进他的嫡子。

“可是妾身前几日刚来了葵水,嬷嬷说妾身身体还没完全长成,这时候生出来的孩子可能会先天不全。”她的两次葵水相隔时间很短,有过生育经验奶娘如此告诉她。

听到这里,皇太极露出遗憾的神色,不过看着怀里小丫头遗憾的神色,他便忍不住安慰她:“如此兰儿不用着急,左不过等两年罢了,到时候兰儿给爷生七八个小子。”

“爷,人家哪有那么能生。”海兰珠的小拳头细细捶打着皇太极的胸膛,娇嗔的说道,两人笑做一团。

42惠哥

是夜,*结束之后,皇太极闭目享受完高|潮过后的余韵,翻身让小福晋趴在他的胸膛上。

海兰珠微微喘息一会儿,张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男子,借着昏黄的月光仔细描摹着他的容貌。开口把盘旋了一晚的疑问说了出来:“爷,你说姑姑这事儿,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皇太极的大手正轻轻抚摸着她光裸的后背,听到这话,随手拍了一下她的翘臀,用一股低沉中带着愉悦的声音回答身上的小人儿:“兰儿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茬儿。”

“哎呀,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人家么。”海兰珠在皇太极身上拧巴着身子抖动,娇嗔地对着他说道。

皇太极感觉身上还埋在甬道里面的某物随着小人儿的摆动迅速复苏,眼中燃气一簇火苗,他声音更加沙哑了,“兰儿快动动,再来一次,爷就告诉你。”

海兰珠自然感觉到了这处变化,她立马吓的不敢动了,全身缩在皇太极的胸膛上,双手捂住眼睛。

皇太极知道小福晋又害羞了,他抱起身上的小人儿,交换了两人位置。海兰珠不由一阵惊呼,只能随着她的动作在欲海中沉浮。

良久两人得到释放,海兰珠强撑着一身疲惫,不死心地继续问道:“爷现在你可得告诉我了。”

“刚才爷可是要兰儿主动的,兰儿没做到。”皇太极忍不住逗她。

“哎呀爷,你怎么能这样,你就告诉兰儿么,不然人家睡不着。”她摇着身边男子的胳膊撒娇。

皇太极餍足地躺在炕上,由着她一下下晃动,舒服地打着哈欠。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时辰不早了看着旁边一脸疲惫但眼中充满无限好奇的小人儿,今天的利息收的够多了,再逗下去小人儿该恼了。

“是惠哥自作主张,下午审问时她全招了。”

“啊,惠哥自小就跟着姑姑,为什么会这样做?”海兰珠以为是别人陷害哲哲,没想到却是惠哥做的,她不是一直对姑姑很忠心么,怎么会如此行事。

“傻丫头,她本是打算让哲哲意外流产,然后或是抱养一个阿哥,或是…”说到这里,他扭头望向海兰珠,福晋刚嫁进来府里就有人小产,外面的人会怎么看?

海兰珠自然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哲哲七年从未曾怀孕,也就基本可以确定不能生育了。此次若是成功,不仅可以凭借小产抱养后院格格生出的三阿哥,还可以拉她下水,还可以博得爷的怜惜和大家的同情,真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惠哥一个丫鬟,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可是姑姑今天的反应,实在不像是知情。”海兰珠很是疑惑,这行事像是哲哲一贯的风格。可她前世曾经有过身孕,今天哲哲得知自己怀孕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绝对不是假的,那还能是谁。

“西院的洒扫仆役把这个方子透露给了惠哥,但他已经死了,线索断了。”皇太极对此很是震惊,后院女人的心机远比他想象中的深沉。

“那人是谁,我们以后慢慢看,总能找到她的。我已经关照过贝勒府里的奴才,让他们不要把这事外传。以前也有过这种误诊,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姑姑那边要怎么办。”对于哲哲,她的确是犯难了,这件事到现在她只是受害者。

“哲哲那边就不要再礼佛了,明天你送点补品,且让她安心静养吧。”皇太极自然知道此事哲哲算是受害者,只是他对哲哲并无太多感情。当初娶她只是为了巩固与科尔沁的关系,如今有了兰儿,她在这一环中的作用已是可有可无,暂且这样让她好好养着权当补偿吧。

“那就按爷说的办,太晚了,爷明个儿还要早朝,早点睡吧。”海兰珠打了个哈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睡吧。”皇太极抱紧怀中的小人儿,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传来,他慢慢睡去。

第二日醒来,服侍皇太极穿衣,两人简单地用过早膳,海兰珠为他挂上朝珠,亲自送他到门口。

“兰儿快回去吧,仔细别冻着了。”看着包裹在大氅里那小小的一团儿,一阵寒风吹过吹起大氅的一角,露出里面包裹的纤细身躯,他不由担心小人儿会被风吹走。

“爷也当心,路上带着这个手炉,到宫里暖暖手。”她检查一遍衣物是否严密后,从娜仁手中取过早已准备好的手炉,递给他旁边的侍卫。

“那爷走了。”皇太极知道他不走福晋是绝不会回去的,说完便转身跨上马,拉着缰绳向汗宫赶去。

直到目送皇太极走过拐角,海兰珠才转身走进府内,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一片坚定。

待到回到主院时,后院各位已经来齐了,见到款款走进来的福晋,众人立马恢复了安静,回到各自位置上站好。

海兰珠穿过众人,来到最北方的主座上坐好,朝下面摆了下手势,一众人齐刷刷的屈膝行李,“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众位妹妹今天来得真早,好了都起来坐下吧。”虽然习惯了每天早上的请安,但每次看到后院的女人,海兰珠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不过从小接受正妻教育的她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正妻对待妾身的态度来对待她们,既不宽容也不苛刻,一切按规矩来。

“福晋,听说哲哲妹妹有喜了,姐妹们正想去给她贺喜呢。”心直口快的颜扎氏率先开口了,福晋年轻漂亮又得爷的看重,入府后一切顺风顺水,让她很是嫉妒。昨晚听闻着这怀孕的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科尔沁女儿在后院势力变大,而是猜测福晋脸色变化。

“是啊福晋,咱们贝勒府今年还没添丁呢,恰逢快要过年传出这样的喜事儿,真是双喜临门。”叶赫那拉氏最是会揣测人心,她敏锐地发现了这对姑侄相处时的不自然,明白她们的关系可能是敌对。因此对哲哲怀孕这事儿,她只有幸灾乐祸。

后院其它人也纷纷贺喜,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则是觉得恭维同时科尔沁出身的侧福晋总没错,总之这次大家意见空前一致。

“侧福晋身子不适,太医说需要静养。本福晋已经命人将她的份例加一倍,让她好好调养身体。各位妹妹如果想去探望,就等过几日太医请了脉后再说吧。”海兰珠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突出了自己的宽仁,又没直接说着这有了身孕。

“谨遵福晋吩咐。”众人见话说到这份上,没了转圜的余地,只能福礼称是。

“好了没事儿都散了吧。”看到冬梅走进来朝她使了眼色,可能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儿,海兰珠便不欲与她们多做交谈。

“妾身告退。”众人再次行礼鱼贯退出正厅,有些心细的隐晦地看了站在门边的冬梅一眼。

“福晋,惠哥要见您,说她知道谁给她的房子,但是她要亲口告诉您。”冬梅走到海兰珠身边开口说道,她上次失职未能及时发现侧福晋的异常,唯恐主子对她有所不满,这两天一直盯着惠哥,同时注意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听完冬梅的话,海兰珠升起了见惠哥一面的兴趣,于是她带着娜仁跟冬梅去了关押惠哥的柴房。

“福晋您来了,奴婢给福晋请安。”被关押了一天,惠哥的头发有点凌乱,衣服也不再那么整洁,她跪在地上给海兰珠磕头请安。

“你要我来不是专门为了给我请安吧,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看着一脸平静的惠哥,海兰珠心中升起一股怪异,隐隐感觉不妙。

“这事关系重大,奴婢只跟您一个人说。”惠哥朝她身后看去,示意娜仁和冬梅下去。

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下惠哥有什么幺蛾子,“娜仁、冬梅,你们守在门外面。”

“主子,您一个人在这,奴婢陪着您吧。”娜仁关切的看着自家主子,她清楚地道主子跟哲哲之间的恩怨,并且对惠哥有着很深的反感。

“娜仁你下去吧。”海兰珠自然知道娜仁的想法,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的惠哥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两人退下后,惠哥看着一身福晋装束的海兰珠,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我们格格的命不好,出生没两年台吉跟大哈屯先后去世,留下格格跟宰桑台吉两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不过格格自小十分懂事,而且聪明好学,可你不知道格格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努力。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讲哲哲的过去,没事儿我先走了。”海兰珠看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开口打断她。

“海兰珠格格想知道是谁把方子给奴婢的么,那就听奴婢把话说完。”不等海兰珠开口,她继续念叨下去:“海兰珠格格跟我们格格不同,您是天之骄女,从小什么都不缺。长大了明明是我们格格早嫁过来,可福晋的位置确实你的。你知道格格心里有多苦么,她没有贝勒爷的*,也没有疼*她的父母,甚至都没能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她最后所求的不过是大福晋的位置,可连这个你都要抢。”

听到这,海兰珠知道惠哥完全魔怔了,如果不是哲哲前世今生一次次的算计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自己处身不正,就要想着总有一天会自吞恶果。

作者有话要说:鱼丸实在是好困,放存稿箱里睡觉去了,起来再码下一段。

题外话:中国邮政可以免费向雅安运东西,哪位亲有富余的灾区急需物品,可以捐出去哦。有条件的可以顺手帮一点小忙,灾区的人民会好过一点,亲也会有福报的,O(n_n)O~

43处置

“福晋嫁进来之后,迅速的收拢了手中的权力,格格连最后的管家权都没有了。奴婢看着格格每日青灯古佛了无生趣,就想让她拥有一个孩子。而这时奴婢偶然之间的得到了这个方子,这是奴婢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你一个丫鬟敢设计主子?”这是海兰珠最疑惑的地方,哲哲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被骗过去。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主子那么聪明,奴婢怎能算计到她呢?那方子写了,真怀孕跟假怀孕的比例是一样的,也就是有一半的可能会真怀孕,主子这才决定试一下的。”

听到这里,海兰珠心神一阵恍惚,哲哲竟然是知道的,知道还能装的如此之像,瞒过了所有人。这时,惠哥向她扑过来,她很快抬起双手拦住她,只觉得手心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立马朝着外面喊人,同时抬脚把她踹到一边,翻开自己的手掌心,发现那里插着一根绣花针,黑色的针尖直接戳进她的血肉里,那边现在一片酥麻。

“格格,您没事吧。”娜仁情急之下喊出了海兰珠在科尔沁的称呼。她一直在外面时刻戒备着,听到里面的呼喊立马跑了进来,看到自家主子捂着手,保护性的站在惠哥跟她中间,脸上很是焦急。

冬梅则是双手反剪住惠哥的胳膊,惠哥一脸决绝的任由她制住,早在计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哲哲跟她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当时两人想到了这个法子,但是立马被格格否决了,她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当时她很是感动,暗暗发誓舍弃自己也要保住善良美好的格格。所以当她被抓走后,晚上有侍卫来审问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被发现了,于是她承担起了所有的罪责。

海兰珠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力往手上一划,一股*的液体流了出来,那种酥麻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格格,这奴才对你做了什么?”娜仁连忙捂住她的手,把她扶到一边的圆凳上坐下,“奴婢去请太医,格格可别再伤着自己。”

“我们先回房,让人好好看住惠哥,等爷回来再做处置。”海兰珠刚才着实被突然扑过来的惠哥吓了一跳,愣了下神,这才让她得了手。她暗怪自己疏忽了,以为有蕴灵诀在手,大意的任由惠哥近身,暗自记下以后一定要小心。

海兰珠刚转身,就听到后面有动静传过来。

“福晋,您就放过我家主子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主子完全不知情,她真很疼*您这个侄女,不想跟您争。”一直保持平静的惠哥却在此时大声朝门外叫喊,惹得外面的守卫和路过的丫鬟频频往这边探头。

旁边的冬梅赶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却被惠哥趁机挣脱了控制。海兰珠只见惠哥瞪着,眼中充满无限恨意,一头撞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福晋…,您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再抢我们主子的,会遭报应的。”惠哥强撑着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脖子一歪,立时断了气。

望着死去的惠哥,海兰珠一阵沉默,前世今生的种种浮现在她眼前。前世灵魂状态的她听到惠哥的忏悔,以为她会是一个内心存有良知和底线的人。重生后便想着她要报复的是哲哲,惠哥只不过是哲哲手中的木偶罢了,她没想过要她的命,只是想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把她打发到偏远的庄子上了却残生。

今日看到惠哥如此表现,她暗笑自己重活一世还是太过天真。惠哥这一世更加执迷不悟,完完全全的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对于第一个死在自己眼前的生命稍作惋惜的同时又暗自庆幸。毕竟一个对着她有莫名敌意又诡计多端的人彻底消失,总归是一件好事。

“你们赶快把她拉下去,可别让这不干净的东西污了主子的眼睛。”娜仁对惠哥没什么感情,看着愣神的主子以为她被吓到了,忙开口吩咐外面的侍卫进来收拾。

海兰珠在娜仁的声音中回过了神,“我们回吧,冬雪去告诉姑姑一声,毕竟是她的大丫鬟。”说完她起身离开,冬雪自会告诉她哲哲的反应。惠哥的后事么,伤害主子的奴才不挫骨扬灰就不错了,一卷席子仍在城郊的乱葬岗应该是她最后的结局。

皇太极回府后听说了福晋受伤请了太医,没换朝服就朝着正院走去。穿过厅堂来到寝房时,看到福晋躺在床上,太医正在为她诊脉。

“兰儿怎么样了?”皇太极撩起幔帐看向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见她面色红润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爷回来了,妾身并无大碍。”海兰珠并不想把今天的事详细告诉他,当时厢房里只有她跟惠哥两个人,惠哥说过的话并无第三个人听到。再加上惠哥最后那一声喊叫,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人感觉她在诬蔑哲哲。

太医来之前她就把这事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这计划看似漏洞百出,但只要惠哥死了,就成了无解之谜。前世今生,哲哲的手段永远这么高超,收服人心的本事也是不错,竟然能让惠哥主动为她去死。

“爷回府就听下人说兰儿受伤了,伤在哪让爷瞧瞧。”皇太极仔细打量着小福晋,想看出她的伤口位置。刚才听到她受伤时,他心里非常着急,想立刻见到她看她怎么样。

“只是手上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察觉到他眼中的毫不掩饰关心,她心中跟吃了蜜一样甜,她能明显感受到爷越来越在乎她了。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她把手伸到他的眼前,把惠哥如何伤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并无增减内容。反正当时那么多奴才都瞧见了,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太医好好给福晋诊治,务必不留疤痕。”手被皇太极捏住,她听到他如此吩咐太医,太医赶忙连连称是,保证会尽全力让福晋的快速手恢复如初。

待太医走后,皇太极坐在床边,海兰珠起身斜倚在他身上,一双玉手被他宽阔的大掌包裹着,静静思考着整件事情。惠哥那边算是死有余辜,她也没有丝毫愧疚,哲哲大概不会多做文章,她现在是最希望这件事可以了却的人。那秘方可以保证一半的怀孕机会,也就是说这几天不能放下心来,毕竟太医也有误诊月份的时候,要等再次诊断才能见分晓。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送方子的那个人,她现在才发现后院真是卧虎藏龙,竟然还有隐藏的这么深的一条毒蛇。不过爷现在还没查出来,那线索肯定是断的干干净净,只有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兰儿在想什么呢。”

“在想咱们这后院真是有好多谋士啊。”海兰珠也没多做隐瞒,把自己的想法缓缓说了出来,“这事本不该烦劳爷的,只是兰儿刚嫁进来,对后院姐妹了解不是很多,实在是要仰仗爷了。”说完俏皮的给皇太极作揖,这动作把两人都逗乐了,之前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

皇太极自然是应承下来,兰儿对他如此信任,后院留这么个隐患着实不符合他的习惯,“这事爷会注意的,哲哲那边你看着办吧,有什么困难就告诉爷。”这是明着告诉她爷为你撑腰。

海兰珠自然明白皇太极的意思,辈分摆在那里她现在面对哲哲总有束手束脚的感觉。辽阳这边好多府邸都有姑侄共事一夫的,只是四贝勒府最为特别,别的府邸大抵都是姑姑的分位比侄女高,这样行事有一定的范例可以效仿,可到了这儿,她重了肯定不行,轻了又容易被哲哲拿捏住。

如今爷三番两次为她撑腰,她如果还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那简直就比前世都不如了。她算是慢慢明白了,面对哲哲就要用上次那样的特殊方法,让她有苦说不出。

“兰儿别发愣了,这几日好好养着,爷让人把西域那边来的九珍白玉膏给你送来,那玩意儿最是管用。”想起这双小手带给自己的福利,皇太极决定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她恢复如初。

海兰珠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当然没时间了解身边人这点小心思,只是感动于爷对她的照顾。那九珍白玉膏是汗宫特别赏下来的,贝勒府只有小小的一盒。

“兰儿哪能用这么贵重的东西,爷还是留着。爷经常外出打仗,受点外伤也好摸得过来。”海兰珠推辞道,她有空间在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那药还是爷随身带着的好。

“爷哪用得着这些女人家用的东西,给你你就拿着,快点给爷好起来。”福禄恰好把药拿来,精雕细琢的水晶盒子里装着白玉般的药膏。皇太极接过来打开盒子,用食指扣出药膏,打开手心,细致的涂抹着,亲自给她上药。

那带有剥茧的手指慢慢在她手心摩挲,酥麻的感觉流入她的心底,她感觉好似回到了前世,身体好的时候两人坐在窗边,十指交握,静静等待她们的天荒地老。

“好了,以后记得一日三次按时上药。”皇太极说完抬头,看到小福晋眼眸湿润的看着她。不知怎么他突然感受到了她此刻的心绪,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中,把她的额头埋入他的胸膛,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存稿箱时间写错了,今天晚了点,囧~

宅斗神马的果然不是我的菜,难产中~

五月初要出门一周,正在努力存稿,打算冲级每日6000字的新纪录。给位口耐的亲留下你们的爪印,为鱼丸加油吧,O(n_n)O~~

44荷包

第二日,海兰珠端过水盆,本想如平时那样亲自伺候皇太极,却被他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