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
这是她的血。她要拿回来。
金十二紧紧攥着自己的妖血，盯着他的胸口，正在考虑是不是该一掌穿透他的心脉，报仇。
也取回自己的血。
就是这稍稍地迟疑，那个中年人赶了过来。
这抽取精血的灵器、安神丹，都是他所赠予。而这个人，是为了金十一而来。
刚刚觉醒魔种的金十二，还不是那个中年人的对手，只能仓皇而逃。
这一逃，万年岁月，他们兄妹没有再见。
金十二后来成为了魔渊第一任魔君。而关于帝君幼年的故事，天羽族历史仅用了一句概括。
帝幼孤苦，父母早亡，幼妹亦陨。
直到万年之后，他们域外之战再遇，一个是天羽帝君，一个是初代魔君，兄妹刀剑相向，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魔种之血，让她的力量和记忆渐渐复苏。
穆北陵也清晰看见了。果然，这个人根本不是凌宜娴。这一缕残魂，属于初代魔君。
传闻初代魔君，是魇牙的第一任主人，但最终却被它吞噬而死。
她的灵魂，被魇牙吞噬，不知怎么还剩一缕残魂，一直在魇牙之中沉睡。直到…
被玉不离唤醒了。
玉不离以血滋养，以玉养灵，养活的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凌宜娴，而是沉睡在魇牙之中的，另外一个灵魂。
金十二。穆北陵的反应极快，在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凌宜娴后，立即冲着月牙儿身后大喊，“南宫凛，打她！这不是娴儿！”
第1651章 北陵逃生，魔君齐聚
月牙儿刚刚苏醒，还处于记忆的混乱之中，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魇牙迅速向后飞切过去。
她苏醒之后，玉不离就再三叮嘱。
九州大陆最强悍的人叫做南宫凛，人称九幽帝君。他已经突破帝君层次，强悍的可怕。
看见他就要跑，千万别恋战。
想必，比以前打交道时，还要难缠。
月牙儿如临大敌的转身，但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再回头，穆北陵已经不见了。
原地只剩下一滩鲜血。
声东击西。
跑了。
“魔种的隐匿之法…”月牙儿反应过来。她也曾是魔种，自然知道，不用再找。
穆北陵已经不见了。
同为魔种，她修为更高，所以对穆北陵的魔血，有种本能的吞噬渴望。
但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突然，心底咯噔一下，玉灵感应。某人，出事了。
下一刻，她消失在了原地。
只不过，不管是她还是穆北陵，都没有注意，就在魇牙插入穆北陵的胸膛之时，一部分魔血尚未被她吸收之前，就已经渗透魇牙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寂无咎坐在茶几小榻一侧，眉心的妖印鲜艳。
一团团星星点点的光芒包裹着他。
就像是一团璀璨的星云。
他正在查看妖帝传承记忆。
妖帝记忆庞大，除了功法之外，上古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少。把有用的东西筛选出来，是个大工程。
反正闲着没事，就当看闲书了。
至于修炼，至尊到帝君，是灵力到神力的质变，需要一个契机。急不来。
寂无咎一手掐着妖诀，另一只手摸上茶几摆着的苹果，咔擦咔擦咬的清脆。
“咔咔咔！”
对面也传来一阵喀嚓声，小骷髅坐在他对面，一手抱着鱼缸，另一只骷髅爪子抓起茶几小碟子里的瓜子，嗑瓜子。
泡泡在鱼缸里跳来跳去，吹泡泡讨他欢心。
小骷髅看的摇头晃脑，开心极了。偶尔还从小碟子里抓两颗花生米喂鱼儿。
兄弟俩正悠闲自在呢，突然冷不丁屋里浮现一抹黑雾。
“有魔气！”
小骷髅立即示警，少年音清脆。
寂无咎头也不抬，慵懒道，“穆北陵，你半夜不睡觉，摸到我房间里干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清脆地重物落地声。
穆北陵摔落在地，浑身是血。
“谁伤的你！”寂无咎脸色瞬间一变，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眉心妖印散发出璀璨光芒，手指一点落在他的心脏，止血。
“洞穿了？你的心脏…伤的这么重？无心，去叫叶丫鬟过来救命。”
小骷髅点头，蹭蹭跑了出去。
玉不离醒来，却发现月牙儿不在了。
他心底一慌，难道…她觉醒记忆，离开了吗？
好在她是以他的玉为骨，所以想要感应她的方位并不难。玉不离立即循着气息，追了出去。
万器宗都被雪原军封住了，他不敢大摇大摆出门。这里有一条只有他知道的小路，从那地道之中，悄悄溜了出来。
但刚出来，却被人堵了个正着。
“雪原军包围万器宗，你还能找到路跑出来，万器宗主，还真是不一般。”拦住他的人，是魔君。
雪原军突然对万器宗出手，不止轰动九州，也传到了魔渊。
魔君在叶慕兮夫妻手中吃了大亏，恨不得九域全部打起来，自相残杀，他才有机会卷土重来。
所以，这次冒着被南宫凛追杀的风险，深入万器宗附近。
就是为了一探究竟。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最好能拖更多势力下水，让他们都死成一团。
但因为雪原军封山，他根本不敢靠近。
也就只能在这偏僻的角落地蹲着。没想到…
肥肉送上门。
玉不离自己跑到他面前了。
“魔君…你怎么会在这？”玉不离脸色一变。
魔君嗤了一声，“就你这点修为，根本不是南宫凛的对手，迟早也是一个死。不如把你的荒器和魇牙都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这个万器宗主，就这么一点修为，虽然目前制造了一点混乱，但迟早会被叶慕兮收拾，根本起不到借刀杀人的效果。
这把刀…简直是泥糊的，根本没什么用。
倒是上古荒器厉害，连南宫凛都打不破。魇牙也厉害，不愧是魔族第一圣器。
这两样东西落在自己的手中，说不定，就是魔族反败为胜的关键。
玉不离警惕地往后退。
上古荒器是他立身之本，魇牙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当然都不会给。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至尊，绝对打不过魔尊，只能拼命一博，看能不能逃回去了。
“你孤身一人，还想逃？是不是太小看本君了…”魔君冷笑一声，一团魔气，瞬间就将玉不离包裹。
浓郁地魔气犹如触手一般将玉不离捆成一圈圈，根本无法挣扎。
“你自己跑出上古荒器的范围，那就是找死。魇牙呢？亮出来看看…还想藏着掖着？没用！”魔君冷冷道。
他根本不惧玉不离用魇牙。
虽然魇牙是上古第一圣器，强横无比。但是，并非外族可以使用。
玉不离根本发挥不出魇牙的强横。
若是穆北陵用魇牙，他倒是要小心几分。
玉不离不敢应战，转身就跑。他浑身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玉光，纯净的净化之力，立即抵消了魔君的魔气…
虽然属性相克，但架不住对方高他一个等阶。
至尊与帝君，天差地别。
“竟然挡住魔气？有点本事，难怪敢在本君面前嘴硬。”魔君挑眉，一手抬起，巨大的魔气犹如一座山，狠狠地砸在了玉不离身上。
玉不离被砸落在地，当场喷出一口鲜血。他的玉光也被这一击，弄的黯淡了些许。
“你再不把魇牙交出来，那我就直接杀了你！”
玉不离咬牙，它好歹也是从上古活下来的天禁神玉，自然是有一些玉石俱焚的招数，只是…
好不容易从上古大劫活下来，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而且，他还没把月牙儿找回来。
玉不离没有犹豫，继续跑。魔君却仿佛吃定了他一般，一路追杀，一次次用魔气化山，狠狠地砸他。“轰！轰！轰！”
第1652章 你我联手，灭了天羽
“你的身体，魔气不侵，帝君之力也不能砸破…”魔君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是看见天才地宝的垂涎，“是个宝物。乖乖与本君融和。”
不过十来回合，玉不离就被全面压制，魔君也不想继续拖延下去，免得惊动叶慕兮那边。
这一块玉，非常不错。
他要了。
“噬魂！”魔君指尖一点，一股庞大的神魂之力，从他的指间传入玉不离的眉心。
唯有帝君境界，才能直接发动神魂攻击。
玉不离的神魂，相比起来十分孱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被逼的毫无退路了。
玉不离看着魔君，脸色渐渐平静下来，但眼神却十分冰冷。他好不容易活到今日，好不容易复活自己心爱的女子，却被这个该死的魔族，断了后路。
现在他很后悔，在域外之战时，没有不惜一切联系众多高手，一起弄死魔君。
当时他想的也简单，反正每三千年的域外之战，都有三大帝君撑着，他打打酱油就行了。
根本没有全力以赴。
没想到这一次，栽了。
那就，同归于尽吧…
玉不离握紧拳头，一阵阵玉光泛起，但就在此时，一柄雪白的白刃，划破夜色，从遥远地天边飞来，直直刺向魔君的后脑勺。
魔君立即收回神魂之力，双手握拳，和那白刃对了一招。
白刃划过，最终直接穿透了魔君的拳头，但也因此偏离了一点，贴着他的头顶飞过去，削掉一层头皮，鲜血四溅。
否则，这一刀，便直接洞穿眉心。
“用拳头接魇牙，现在的小辈都这么狂妄的吗？”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那女子的模样，在夜色里渐渐清晰。
一袭素裙，眉目温婉，但那出手之时的狠辣和刁钻，却和她的脸十分不符。
她扬手一挥，那插入地面的魇牙，便又回到了她的手心。
“魇牙之灵！”魔君的眼神沉了下来。为什么她的实力突然变强了这么多，而且那种感觉怪怪地。
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那明明是修为更高的魔族，对低阶魔族才会有的。为什么在她身上会感受到这种气息…
三千年才出一次魔君，魔族不会有更高的等阶，她不可能比自己强…
月牙儿脸色很平静，漫步从他身边走过，停在玉不离的面前。
他重伤了。
伤的很严重。
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要不是天禁神玉坚硬的特殊，换一个人族，现在胳膊腿都已经是碎片。
月牙儿墨色的眼瞳，瞬间猩红。
她头也不回，手中的魇牙又飞向魔君。以念相控，魇牙再次和魔君打在一起。
刀光剑影的交手，不过数十回合，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魔君，衣衫也变得破破烂烂，浑身是伤，鲜血淋漓。
和玉不离差不多。
“你到底是谁！魇牙之灵，需要和魇牙一起作战，你只是用意念相控，你不是它的魔灵！”魔君捂着胸前的伤，鲜血透过他的手指染红，一缕缕魔气消散。
他被打的很惨，完全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他也确定了，对方的等阶…确确实实的压制他。修为竟然比他高。
比帝君修为还高，那是什么怪物？
又一个像南宫凛这样的家伙？
“你…是不是她。”玉不离怔怔看着月牙儿。
他甚至忘了疗伤，从她出现之后，他就一直看着她。她救下他的这一幕，和当初在傀儡森林，那么相似。
这模样是他亲手所雕刻，没有丝毫差别。
但这眼神，这神态…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以为凌宜娴失去记忆，所以并没有怀疑。但是现在…
“不是。”月牙儿扫了玉不离一眼，干净利落说道，转身望着魔君，“以前的名字，我不想再提。我是谁，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你比我低阶，所以，我可以吞噬你。”
魔君脸色瞬间一变。“你别想逃，到时候我在魔渊圣庭等你，你堂堂一个魔君不敢回家，那魔渊也是要改朝换代了吧？你也该清楚，作为魔种的宿命。”月牙儿语气十分平静，“攻不下九州大陆，你也是死路一条。现在躲一时，
有用吗？”
魔君目瞪口呆。这个秘密，历来只有魔君才知道，她怎么会…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月牙儿看着他说道，“我要灭天羽一族，你要灭九州三界，目标一致，所以，我想借你之手，攻破天羽之渊的结界。如今正是三千年魔泉爆发之期，只要你能打退镇守结界的守卫，魔泉就会腐蚀结界，将整
个天羽界魔化。”
“然后呢？最大的阻力是人族的叶慕兮和九幽族的南宫凛，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月牙儿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们合作的范围，仅仅是毁掉天羽界。日后你要怎么对付其他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付南宫凛，我不会冒出来白白送死。”魔君断然拒绝。
“你没有时间了。还要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吗？你不过是将灵魂献祭给魔神，以换取强大力量的傀儡而已，三千年一次的轮回，当魔泉停息之时，若你还没有攻破九州大陆，那你也将会消失在天地之间。”
“历代魔君，有几个是真正死在外人手中？”
魔君的脸色已经彻底惨白了。域外之战最大的秘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而且还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她就不怕被魔神吞噬吗？
“你…”“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月牙儿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内心，打断道，“一句话，没有我，你连天羽界也打不破，只能回去等死。但有我，你起码能攻破一界，稍微有一点希望，说不准，能
活的久一点呢？”
魔君脸色极其难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这么强，为什么不直接吞噬我，自己控制魔族？”
“这就是你现在还活着的原因。”月牙儿扯了扯唇角，“你若是知道，还不得上天？”
魔君无语。
貌似是啊。若是他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那就能好好威胁月牙儿了。
关键是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活着，对月牙儿有用。总不能以死威胁吧？他根本不想死，这威胁不到对方。
“好，我和你合作。只要能灭了天羽界，我可以配合你。”魔君咬牙说道，十分勉强。
月牙儿冷哼一声。
得了便宜，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过，这件事，也确实，非他不可。
第1653章 这名字不错，我要了
月牙儿带着玉不离，回到玉隐禁地。
“你打算流血而死？”月牙儿在他对面坐下，“我的力量，治不了你们灵族的伤。”
魔族之力，向来都是吞噬其他族的力量，只有毁灭。
玉不离这才回过神，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治疗灵器，淡绿色的光芒将他笼罩。
“你是谁？为什么苏醒的人是你，凌姑娘呢？她在哪里？”玉不离警惕问道。
月牙儿微微偏头，此时她的瞳孔恢复了墨色，有着和凌宜娴一模一样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地温柔可人。
“你们每个人，都问一样的问题，真有意思。”月牙儿摊开手，魇牙便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原先寄居在魇牙里的器灵。但是在一年前，她的灵魂便溃散了。”
“溃散，是什么意思？”玉不离浑身体一颤，不敢置信。
月牙儿淡淡说道，“死了。不过对于灵族来说，只要本体未灭，总有一线生机。所以，你才会以玉养灵是吗？但我要告诉你，非常抱歉，我在魇牙之中，并未有感受到她的灵魂之力。所以…”
“你也不用再抱希望了。”
“不可能！”玉不离握紧拳头，情绪激动，“绝对不可能，这一年以来，我一直养灵，我感觉得到，魇牙里面有东西存在的…我的血，明明被吸收了…”
“那是我。”
“你为什么会在，你…”玉不离很想骂人，他几乎要崩溃了。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结果复活的并不是心爱之人。
可他又知道，自己打不赢对方。这个时候硬碰硬，唯有死路一条。不如打听一下，凌宜娴的情况。“你应该听过传说，初代魔君，是魇牙的主人，却最终被魇牙吞噬。所以还剩一缕残魂，值得奇怪吗。”月牙儿淡淡说道，“是你的玉之心血，唤醒了我，又为我铸造躯体，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任
何条件。”
“至于你说的魇牙之灵，如果她还存在，我根本就不能如此控制魇牙。你该清楚，有灵之器，除非器灵认主，或抹掉器灵，否则，无法使用。”
玉不离当然清楚。
比如他其实也是一种神器。除非他认主，或者他的灵魂被抹去，不然这块玉，外人用不了。
月牙儿能用魇牙，已经说明了一切。
难道他竹篮打水，终究一场空吗？这一年的努力，却只不过是换来与她，天人永隔。
若是一年前，魇牙就无可救药，他也许能在时间里慢慢接受。但是他抱着希望，等了一年，守了一年，如今这个结果，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把魇牙给我！”玉不离伸出手。
月牙儿倒是不怕他抢东西，扬手一挥，雪白的刀刃，便轻飘飘落在了他的掌心。
玉不离划破手掌。
嗤。
鲜血涌出。
血落在魇牙之上，没有被吸收，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滑落而下。
没用。
竟然…没用。
以心之血养灵，有灵才能吸血，无灵则无效。
原来这一年以来，以他心血喂养的，是这个陌生的残魂，一直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凌宜娴。
真的不在了。
玉不离怔怔看着手中的魇牙，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凉。
月牙儿扬手一挥，那魇牙便又回到了她的掌心。那种绝望而悲哀的眼神，让她莫名就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不愿意看到。
“我再说一遍，为了补偿你，你可以提一个条件。”月牙儿皱眉道。
玉不离的视线随着魇牙，慢慢转向她。
这一模一样的眉眼，是他一刀刀雕琢而出，和她一模一样。
到最后，他剩下的，竟然只是一尊玉雕而已。
这一年，空等了。
补偿，他又何需什么补偿。
月牙儿被他的眼神看的怪怪的，总觉得他看的不是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玉不离突然问道。
月牙儿沉默了，没有说话。当年闻名九州的初代魔君，没有名字。
魔君，就是她的代号。
而她原本的名字，她一丁点都不想提起。
“月牙儿。”
过了很久，她突然说道。
玉不离微愣。这是什么意思？
“这名字还不错，我要了。”
穆北陵的伤势十分严重，心脏被洞穿，人族的灵阵又治不了他的伤势，妖力灵力对他来说都没用。
最终还是南宫凛，将收集的几滴魔泉倒在了他的心脏处，伤势才渐渐痊愈。
魔泉之力，若是吸收，可以治愈伤势、提升修为，但吸收多了，则会魔化…
穆北陵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十分惊人。
“那个人不是宜娴，那宜娴呢？”叶慕兮心揪起来了。
失忆起码人还活着，好过如今生死不知…
魇牙已经出世，并非他们误以为的魇牙被封印，但穆北陵却感应不到宜娴的气息，这说明娴儿应该已经…
情况，坏到了极点。
只是，没有人愿意接受。
“还没有拿到魇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叶慕兮看穆北陵的脸色不好，立即宽慰说道。寂无咎依旧是慵懒地样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你看这两个家伙，上古大劫，天塌地陷，整片世界都崩塌了，他们不也活下来了。尤其是叶丫鬟，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还能转世，你家的穆凌氏
已经不是凡人，未尝没有机会。”
穆北陵没有说话，但显然，他并没有绝望。
凌宜娴就是支撑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希望，是他一路走来的信念，而他的信念之坚定，没那么容易被摧毁。
“所以复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寂无咎问道，“和死乌鸦一个时代的人物，你应该知道？”
月牙儿的记忆，穆北陵只看到雨夜离开。之后她就迅速清醒了，剩下的记忆碎片，他并没能看到。
南宫凛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初代魔君。”
“喔，又一个魔君，这天下是要大乱了吗？不是说，三千年出一个魔君，怎么这一次，一连冒出三个？”寂无咎懒懒地往榻上一靠，说道，“这是要凑一桌打牌吗？”
“她和一般的魔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她活了一万年。”
第1654章 上古浩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