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心看到宝马车的时候没有说话,这个动作反而让她暗赞对方绅士。和水青小声说到。却惹来一阵低笑,只被告知熟悉云天蓝后自然就知道了。

车还没开出校门,水青就看见芸芸在路边,似乎被个男生纠缠,左躲右闪,满脸不悦。

喊云天蓝停车。下车时,还叫上了他壮胆,让圆心在车里等。

“就吃个饭而已。”拦住芸芸的那个男生挺高挺壮,声音有些嬉笑。

“我说过约了人。”芸芸的个头被那家伙一挡,几乎看不见,但听得出语气不佳。

“芸芸,就等你呢。”水青扬声。

芸芸避开那人的虎背熊腰,看见好友,眼睛就笑眯了,立刻跑过去。

那男的回头一看,以为顾芸芸真约了人,有点意兴阑珊,可马上也跟过来,笑得那个皮厚,“要不,我加入你们吧。”

水青脑袋一晃,很亲切地笑说:“只要芸芸的男朋友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她手指往云天蓝那儿一点。

“啊。你真有男朋友?”那男生这下受到打击不小。

“早跟你说过了。”顾芸芸马上配合地挽住云天蓝的手肘。

对于一个死会的美女,再喜欢,也有限度。那男生怏怏地转身,回过头又瞪了好几眼,才走。

云天蓝见人走远了,不动声色抽出手臂。他记得这个叫芸芸的女孩子,高中时和水青就是很好的朋友。既然如此,帮个忙也无所谓。

不过,该表达的一句也不少,对水青说:“你反应真灵敏,叫我下车时。就想到了?”居然笑得月色流动,明媚如水。

水青讪笑着,习惯性抓起自己的马尾,捋过一遍,拉着芸芸就上车。

四个人从万伊地下停车场上去,到妈妈爱食坊一看,果然很多人。

圆心有些苦脸,芸芸就说:“放心,只要有水青的话,总会有位的。”

圆心正想问为什么,看见水青走进里面,就被一位穿着爱食坊制服的中年女子亲热地拉着手说话,接着招手让她们进去。后来她才知道,这间口碑和味道一流的餐厅居然是水青家和邻居家合开的,而大厨是迎新会见到的朱洁羽的妈妈。爱食坊里靠厨房干净玻璃墙下有张桌子永远被预订,就是专门留给邻居的。

才坐定没五分钟,都不用点,哗啦啦摆满了一桌。

“叶妈妈,别再上了,您要撑死我们呀。”水青见她还要去厨房,赶紧拉住。

“开学这么久,也不来捧场,你羽毛妈说罚你吃不了兜着走。”叶妈妈如今是事业女性,眉眼精神焕发。本来头疼叶陌离调皮不懂事,现在有青青带着,读书用功,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她简直是万事满足,心情舒畅。

宋圆心咋咋:“水青,原来你也会撒娇?”亏自己崇拜她处变不惊,冷静成熟的个性。

“只要是女人,都会撒娇。”芸芸说了句至理名言。

“刚才拦你的是谁?”水青对好友的事很关心。

“体育学院二年级的,叫成波。约我好几次,都被我推了,谁知他会在路上堵我。什么借口我都用了,偏偏不肯死心。今天多亏你和云天蓝,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烦了。”云天蓝和水青的干亲关系,芸芸听说过。没想到他突然回来。

“成波,击剑部的部长,长得虽然比不上两大校草,也算不错。”说到对学校名人的熟悉,宋圆心有内幕。

“我不喜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也不喜欢绣花枕头一包草芯子的人。”芸芸想了想又补充,“我要求很高的。”

宋圆心眼睛一亮,“长得不一定要好,但要诚实聪明。”

两人边吃边凑着头,从喜欢的类型聊到学校的帅哥排行,那个起劲。

水青看着对面两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儿,就叹口气,“云天蓝,你说,我怎么就不能像她们一样呢。”什么碧空,什么松露,统统不管,就单纯当个为考试叫苦连天的大学生,多好。

“你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听女生们谈男生长相,他可完全没兴趣。

水青笑得很勉强,她有心结,揪着不太舒服。手托着腮帮子,吃东西有些心不在焉。

云天蓝上次见她情绪低落,要回到两年前的早晨,手上和腿上都有伤的那次。当着别人的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吃完了食物。

吃过饭,把芸芸和圆心送回学校,云天蓝载着水青走了。

芸芸要去学生会找同学,和圆心一起走。

“水青有点奇怪。”连圆心都看出来了,“还有那云天蓝也奇怪,都没怎么跟我们说话。”

“水青好像有心事。不过,云天蓝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我们一个班,他几乎不和女生讲话。”芸芸见多不怪。

“可他和水青就很自然啊。”圆心说心里话。

“是啊!干亲的关系,处理不小心,就变成亲上亲了。”芸芸背着水青,开两人玩笑。

圆心连连点头,直说相配。

那边水青的闺蜜在八卦,这边水青被云天蓝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她准备展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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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73章 南木约 金玉约

第73章 南木约 金玉约

“你怎么知道这儿?”水青下了车。

脚下满是落叶枯草。视野中风冷云漠,四周没有人烟。南峪,她一心想要建设的地方,尚是一片荒芜。

然而东面是苍蓝的内湖,过冬的候鸟成群飞舞。她身处南坡,阳光充足,高地势挡去冬日清寒。西面就是江水和沿江公路,一路进市区,一路进大学城和H市。北面地大平坦,可建公寓,购物中心,高尔夫球场,儿童乐园,学校和医院。

这块地面积大到和一个小镇中心差不多,将是家乡政府历史上卖出去的最大地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水青站在这儿,血在体内汩汩热流。

“我是你的合伙人,忘了吗?”云天蓝望着那条粼粼江带,“韩水青,你考虑清楚。一旦买下这块地,你就不可能当个单纯快乐的学生。”

“云天蓝。”水青深深锁紧了眉头。“那天回程车上,你对我说得那些话,我都明白。可是,我好像不能完全做到。只要想到要去和家里人讨价还价,就觉得没办法客观去谈。这样的我,还能不能把事业做好?”

原来在为这苦恼。云天蓝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水青的侧面。她不是顾芸芸那种钻石般亮丽的大美女,长相属于清秀。除了那双慧黠的狐狸眼,不能让人一眼上心。但真要比喻的话,就像珍珠,光泽不够夺目,可相处久了,就会觉得柔和,很舒服很贴心。再久一点,即使最耀眼的宝石也无法替代那份生命孕育出来的热情珍贵。

明明善良是她的美德,她却纠结与亲情和金钱难两全,而检讨自以为的无能。云天蓝感觉到她的茫然,心受了震动,“觉得不能客观,以后就避开。能有多大的机会和家人谈生意?而且你以为自己是完美无缺,不会有弱点?只要有善意,哪怕占了一点点的位置,弱点就存在,所以不必全盘否定自己。”

“承包山地的事,你就处理得很好。南峪土地的开发案,目光长远,而且利润丰厚。虽然有私心,也没关系。还有,你和我讨价还价,可从来不手软。”云天蓝说到最后一条,就笑了。不妖不艳,只是真心而已。

“怎么不说,我拿钱给你的时候也不手软。”他那么精明,能和老实厚道的爷爷奶奶比吗?

瞬间,水青听到心里冰雪消融的声音,阴霾里见到了光亮。

是了,人无完人,人也各有不同。她遇强则强的脾气对于无硝烟却激烈的商场,其实正对了味。

“我想明白了。亲兄弟可以明算账,只要兄弟有实力,够精明,能算计我,我就能算计他。我的弱点不是善良,而是遇弱则弱。以碧空现在的资本,在底层的底层,那么我的弱点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吁出胸中郁结,她的眼睛又灵动闪光。

云天蓝认为遇弱则弱就是善良。但水青既然振作了,他也不想再自寻麻烦。

“拍卖在下下周,我们一起去吧。”本想让叶爸代表,可现在她想去了,“在这之前,得把你的名字放进公司股东栏里。”

他目光就带了赞许,“要跟我明算账?”

“不是。人心最难测。我怕将来自己变坏,赖你的帐,霸你的钱。”而且他也给了她书面的股权证书。

“你不会。”他了解她,虽然不是全部,却也足够深。

“这么笃定?”她一旦摆脱自加的束缚,仿佛连灵魂都要飞舞。

“韩水青,我也有弱点。”他的语音藏了沉重,和她跳脱的灵动截然不同。

水青一怔。

“如果有一天,我因为这个弱点而丧失良心,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云天蓝生命的一部分囚禁在过去的故事里,他还不想说,对任何人。但至少,这个女孩,他信任她。

水青静静听着。

“无论用什么方法,卑鄙的,恶劣的,伤害的,不惜一切你都要阻止我。”他漂亮的眉目中透出无比的坚毅,告诉水青,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是我?”她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他的。

他没说话,只是和她一样,望着她的眼睛。她没问他的弱点是什么,她也没问丧失良心的事是什么。她只问为什么是她。

风吹在两人之间。因为在坡顶,有些猛烈,翻飞着各自大衣的衣片,啪啦啦,啪啦啦,拍碎了时间凝固的步伐。

水青笑了笑,咬着右唇角,“好。”

他要的,就是这个字。

上车后。

“云天蓝,上次你怎么翻译暗香浮魂这四个字的?”她要秋后算账。

“没什么,只说你是牛吃草,完全品不出味道。”刚才那段对话,音已消。

“云天蓝——”

从车窗里飘出来的,是捉弄,是嬉戏,是和家人一般无二的随意知心。

当九百公斤黑松露送达法国,钱全部到了碧空的帐上,水青高兴得大叫。这是碧空成立后的第一笔生意,意义不同一般。她给临时调来帮忙的黄娟,张华和韦明都开了工资,还加了一笔小小奖金。云天蓝要薪水的时候,她却没搭理,说股东不拿工资。只等年底分红。云天蓝笑她吝啬。

爷爷那边,她也付清了款项。收入近两百万,简直是一夜暴富,把老韩家震了翻个儿。村里人人羡慕,还有电视台来采访。

当爷爷告诉她,云天蓝跟他说了法国公司开得实价,而对云天蓝开给老韩家的价表示非常满足,水青是惊讶的。她没想到云天蓝居然说出实情,同他一贯精明的形象完全不符。

去问云天蓝,他淡淡说一句怕她钻牛角尖,所以才破例说了。好在韩家爷爷识大体。还恨不得少拿点儿,可以多给孙女赚,让他明白了水青慷慨大方的血脉传承从哪里来的。

一忙一贺之间,就到了南峪拍卖这天。叶爸会从公司过去,水青和云天蓝各骑着山地车,往市政府大楼去。

“我敢打赌,骑自行车去参加拍卖的人,就只有我们俩。”水青想想,今天要拍卖六块地,除了南峪,其他都在市区,能去喊价的,当然不可能买不起车。

“是谁说要低调的?”云天蓝斜睨一眼,她骑车的姿势有些僵,“你很紧张?”

“有一点而已。”她不否认。南峪势在必得,可又没见识过拍卖土地,她不紧张才怪。“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拍卖策略?”

云天蓝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心里正好也有想法。

“南峪是第三个,前两个我们可以举个牌,出个价,应应景,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只要南峪。你想,摊上没人看,东西再好,也抬不高价钱。一旦有个客人,而且还看了很久,非要某件商品。其他人的反应就会上去看看,甚至也要买那个客人看中的东西。我可不想被那样的人抬高价钱,白白多花钱。”

虽然知道她时不时冒主意,可每每听到,云天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佩服。她才十八岁,思虑却总周全。按理,她没有地产方面的经历,不像他还随同爷爷和父亲参加过不少这样的拍卖。

“让叶叔叔举牌吧。”他等于同意她的策略。

“怎么看,我们都像叶爸的跟班,还是乖乖观摩的好。”她才不要喊价。一喊一个百万出去,自己会心惊肉跳。别人喊。跟她看着无关。

两人话也不多,只是不紧不慢得骑着,始终并排,已经看到了市政府的大门。一辆黑色奔驰从他们身边开过。

简苍梧略过一遍文件后,就还给秦秘书。

“苍梧,你舅舅正在赶来。不过还好有你,要不然我真不敢负责。”秦秘书这么说,却又担心,“你爸爸知道的话,会怪我们了。”

“他在德国知道墨桐,她就快比赛了。”简苍梧冷清清说着。

秦秘书想到简苍梧才华横溢的妹妹简墨桐,就暗自叹口气。同样有小提琴比赛,虽然此比赛非彼比赛,一个国际级,一个省级,但简父去了女儿那儿,还不是偏心!

“苍梧,你比赛准备怎么样了?”父亲不关心,那么母亲这边来。“需不需要找个名师?德国,奥地利,法国,只要你给出名字,你舅舅说了,一定请过来。”

“不用。”简苍梧无所谓得拒绝。车里有些闷,他往车外看。

正是红灯,车旁停了一男一女,骑同款山地车,有说有笑。

简苍梧的目光慢慢凝在了女孩子身上。白色呢绒超短上衣,露出半截红色紧身毛衣,蓝色牛仔裤,带了双绒线手套,笑得很开心。

韩水青。他和她见过好几次。

一次,她像个乡下丫头,赶着小猪,对陌生人谨言慎行。一次,她跟踪出墙的邻居,哭到稀里哗啦。一次,她明显遭人设计,手足无措又生急智。最近的一次,她误闯音乐学院专用图书室,不卑不亢且淡定自若。

他以为她再多变,也该见识得差不多了。没想到那些生动的表情,抵不过她此刻一个灿烂的笑容。

简苍梧看得出神,心跳有些过速,却只是不自知,蜷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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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74章 黑白线 青彩线

第74章 黑白线 青彩线

“苍梧,苍梧,快到了。”秦秘书以为他又被父亲忽略而生闷气。赶紧找个事情来说。

简苍梧这才收回视线。

绿灯亮,车开了出去。微微迫使自己深呼吸,他没有回头。

脑海中,出现得并非那张笑颜,却是她在酒店泳池边和那出墙女人冷静而让人想叫好的对话,还有漂亮得将三个大男人甩进泳池的利落身手。

他当时在一片玫瑰墙后喝咖啡,所以很巧,赶上了精彩。

很多人说音乐家热情洋溢,其实,那是对音乐,而不是对人。学音乐的人多是孤独的,因为情感寂寥,就习惯从音乐里获得补足。音乐背后都是故事,情感的故事。

他常年拉小提琴,也许放在音乐上的感情太多,在生活中情绪少有起伏,对一切皆淡然。而韩水青的出现,就像一道彩光,带着鲜艳的对比色,冲击了他的黑白世界。

原来,他也是会有新奇感的。简苍梧将韩水青轻易归类。不愿再分心。

可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见到了她。

“来的年轻人真不少。”他随意再翻资料时,秦秘书在身旁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来得了,不见得和财富或者能力有关系,他想着就抬起眼。

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韩水青。而另一个,应该就是骑另一辆山地车的人。刚才没费心思,现在看居然是十分出众的人物。穿着普通,却从头到脚的英国货。这个牌子,也是自己最喜欢的。

他没兴趣认识这个男子,却很想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韩水青并列而行。

那人好像感应到他的目光,不经意两人视线相触。对方如英国绅士颔首,他也略点头。而那人身边的韩水青根本没朝他这边看一眼,转身就进了一排座位,和一个中年男人打招呼,又笑得眉眼皆开。

韩水青没看到他,简苍梧突然有点烦躁。

那头韩水青把她和云天蓝商量的事情告诉叶成,请他代表两家公司举牌。

叶成一面点头,一面半开玩笑,“不小心开价过头,买下来我可不管!”

“叶叔,能开出来的价位,当然是我们可以负担的。这几块地都不错,真买到了也值。”碧空暂时租了叶成公司的一个办公室。云天蓝因为处理松露的事,常常在他公司里,所以两人也熟了。

叶成看了看两人。在别人眼里还是大孩子,却将成为商界新生源力量,或者说已经是了。经过这次黑松露采购案,若说水青还需要历练,这云天蓝完全能独当一面,事事周到,滴水不漏。老天放了这么两个优秀的孩子在眼前,他为人父母的,也只好干羡慕,又叹息自家的儿子不知何时开窍。

拍卖开始了。第一块地,城北纺织厂旧地,面积十万平方米,地处繁华市区,起价八百万。

“九百万。”黑西装,条纹领带,一看就是大公司精英,满脸自信。

“东皇集团的秦秘书。”这时候需要的就是叶成这样的老将。

水青平眼一瞧,看见秦秘书旁边那一位,“是他?”

简苍梧,白衬衫黑西裤,衣着正式。神情很淡。

“认识吗?”云天蓝一进来就注意到他,气质和眼神不同一般。就像是水,该是柔和的,却在底下汹涌着。

“嗯,简苍梧,和我一样,读陌大音乐学院。”想起来东皇酒店的员工对他态度恭敬的不是一点两点,水青就说,“可能是富二代。”

“富二代?”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倒也易懂。云天蓝也会看人,“他和我喜欢一个衣服的牌子,应该条件不错。”

水青可不懂这些,笑云天蓝,“我看你的衣服像是咱们这儿小商品市场里买的。”

云天蓝知道她有时候喜欢无厘头敲敲人,不在意,只问叶成:“东皇规模如何?”要先了解潜伏的对手。

“东皇集团还算很嫩,成立也就几年的功夫,去年在香港上市。但东皇集团的老板是金阳财团董事长的小儿子,虽说本人也很能干,但有了这一背景,自身有没有才能,就不重要了。”叶成对水青和云天蓝解说。

“金阳。”水青听过这个财团,是银行业巨头,分行开遍世界各地,“云天蓝,英国也有它的分行。”

“我听过。”云天蓝当然也有耳闻,“不过在英国,它的业务不大。”

“主要集中在亚洲区,就这样事业也够大。金阳在国内排不上号。因为四大国有银行。即使如此,提到外资银行,咱们做生意要转外汇,它还是第一选择。而且最近美国那边也发展得很好。”叶成说到这儿就有些不解,“照说金阳财团那么大,儿子为什么要另起炉灶?”

“就像叶爸您说的,金阳在国内发展受限,银行不行,别的总可以吧。如今可正是好时候,中国经济腾飞的开端,谁抢得越早,越有利。”水青也正在赶这波巨潮。她算想明白了,想要当米虫,先把米屯装满,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

“也或者这位富二代不想依靠家里的力量?”叶成猜测。

“那他也不会让人知道他是谁谁的儿子了。”水青想,难道简苍梧就是这个富二代?东皇成立几年了,他看上去不过二十,除非同云天蓝和她一样,早开始筹谋。“叶爸,金阳老板姓简?”

“姓白。”叶成订阅财富杂志。

水青就想到白子西,应该没那么巧,他的父母是著名医生,却不是富豪。

“两千万了。”云天蓝打断有点走向八卦的对话。

叶成的牌子举了两次。在喊过一千五百万以后就放下了。所以竞争的还剩下两家,一家东皇,一家是本地的房地产发展商。

价钱到两千万时,本地那位早秃的老板头上开始见汗。同时水青留意到,秦秘书举牌时,都会垂头对简苍梧说句话,然后才开价。简苍梧回应秦秘书的动作只有两个,点头,唇动。

“你同学很能干。”云天蓝显然也看到了。

“绝对和东皇的老板有关系。”水青语气肯定。

最后成交价两千两百万,地归东皇。

第二块土地,也是市区里某家工厂的旧址。这次。云天蓝让叶成坚持到两千九百万,成了和东皇唯一叫板的对手。

轮到叶成流汗。云天蓝每拉一下他的袖子,他举牌时,就只能拼命给水青使眼色。他至今不清楚两人的实力,可无论如何,这个价也太高了。

水青假装没看到。她对这次拍卖的地都很有兴趣,不过权衡自己的实力以及喜好,比较偏向南峪。但现在出现了异数——云天蓝。他在英国的工程没拿到,手上就有资金闲置。以一千多万换到20%的股权,她推测至少有一亿以上的资本坐在那儿发霉。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急,不但不急,而且可以说气定神闲。钱不是她的钱,买到了却在她公司名下。她的笑衔在唇边,就有些忍不住。

简苍梧看过来时,水青无声说了个嗨,但没敢招手,怕被人误以为喊价,平白多个百万。

简苍梧有种感觉,韩水青和那个年轻男子同举牌人不是下级和上级的关系,而且恰恰相反。但他看不出明显的证据,唯有水青越笑越深的秀气脸庞和她身边同样在笑,却美得妖娆过分的男子。

“苍梧?”秦秘书犹豫,已经超过预算四百万。

“继续。”简苍梧不再看两人,那让他心浮。

“三千万。”秦秘书明白简苍梧说话的份量。

“你同学是重量级的。”云天蓝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有心思描述。

水青斜斜看他一眼,“专心。”

“算了。”云天蓝放弃,没有再去拉叶成的衣袖。

“可惜。”她免费的地啊!

“让你空欢喜一场,真不好意思。”云天蓝深表遗憾,又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