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两步,天地交换整个人上下一个翻转,连落大呼出声,蒋赫南拧小鸡似地把人转了个三六一度,完了后连落还在晕眩中人已经坐在他宽肩上了。
神马——情况?
“你放开我!放我下去!”连落有点恐高,蒋赫南竟然把人给架上她脖子了,个天杀的,“放我下去,老娘恐高!”
蒋赫南神情悠哉得很,对四面八方纷至沓来的注目颇为满意,不以为耻反倒颇为享受,痞寥寥的说:“别介,哥哥我这在给你做牛马呢,乖乖的啊,好生在上头呆着,上头风景一准儿比下面好。”
要命啊,她真恐高啊,跨坐他肩上动都不敢动,两手去抱他脑袋,发现不好使,索性双手把抓着他高飞的黄毛,一抓,头发连着头皮当下给蒋赫南痛得呲牙咧嘴。
“我说,落落,赶紧的放开,疼的,头皮都给你拽下了赶紧松开,给我保留着发型行不?”蒋赫南手去拉她的手,一动,吓得连落哇哇大叫。
“你放我下去,快点,放我下去!”连落面色惨白的大吼,这时候也不管有没有人认识丢不丢人那些了,实在是心都绷紧了。
抬眼朝那边还在傻瞅着的两人大喊,“你们俩,赶紧的过来帮我啊,傻站着干嘛?”
小雪和严晨两对视一眼,那意思是在说要管这事儿嘛?
连落就知道关键是时候小雪靠不住,还是严晨好啊,几乎没有犹豫就走了过来,后头跟着小雪。
蒋赫南那眼刀子一下一下的给严晨剜过去,又是这小白脸,难道落落真背着他这正牌的跟这小男人有一腿?k——他要真敢,爷立马灭了他!
蒋赫南那使着狠劲儿,可严晨压根儿就没瞅他,抬眼看向连落,“怎么帮?”
连落想骂母亲,可这样儿会显得她太不文明,说:“把我弄下去,我恐高。”
严晨这才将清清淡淡的目光看向蒋赫南,蒋赫南双手把住连落两条小细腿儿侧身避开,两眼一瞪,那意思是:你敢跟爷抢人,爷毙了你!
严晨视若无睹,依然是那副做派,说:“放她下来,她恐高。”
连落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上头,呼吸着两米以上的空气没觉着心情舒坦,反而听了严晨这听似商量的一句话差点儿喷出三丈鲜血:
“大哥,拜托,舀出点儿狠的来,你这小绵羊招数对付他不顶用。”
蒋赫南嘿嘿一笑,瞧,不愧是他看上的,多了解他。手上拍拍连落的小腿子说,“落落乖啊,甭急,哥哥这就带你吃饭去。”
蒋赫南扛着连落转身往校外走,连落吼着不去,蒋赫南完全忽视,只当情话来听了。后头小雪从严晨身边走出来说,“你真不帮落落啊?”
“他太强。”严晨极认真说了个事实出来,不过这话也把小雪给砸得晕头转向,一脸崇拜的望着严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行,你真行,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僵着这张脸,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破功呢?是不是连蹲在马桶上'嗯嗯'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好奇中…
蒋赫南刚转身,小四阴嗖嗖的出现在跟前,蒋赫南脸子上一乐:“老四啊,走,哥哥请你吃饭去。”
“不去!”小四冷冷的回应,横在蒋赫南面前。
连落满脸希望的瞅着小四,就知道小四最好了,可小四比严晨好一点的是就只是站在蒋赫南跟前,啥也不做,也不伸手把她拽下来。
蒋赫南一愣,不去算了,省他口饭,扛着人装个方向走,连落那个泪啊,恨铁不成钢扭头瞪他说:“你倒是给我来点儿动作啊?”
小四顿了下,抬眼看她,动作?那么粗鲁的行为跟他形象可不符,不要!
连落只能仰天长啸:“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放下她下来。”正当连落感叹命运坎坷时,凉飕飕的声音传了过来,蒋赫南站住,回头见周湛三从台阶上下来,有条不紊的到了他跟前。
蒋赫南焉儿了几分,顿
了顿说:“三哥,怎么地,你还想管啊?”
“我不想管,她不愿意你就不能强迫。”
“谁说她不乐意了,乐意得很呢是吧丫头?”蒋赫南搭吧在她腿上的手一用力,连落立马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痛啊——”
周湛三目光冷飕飕的盯着蒋赫南两只手,再次嘣了几个字出来:“放她下来!”
极少听见周湛三重复说的话,这重复了那表示他已经有怒发的征兆。
蒋赫南稳了稳,又稳了稳,牙咬得嘣嘣响,腮帮子两块肌肉一鼓面色即刻狰狞。
不过,还是放了下来,极不服气的,却又不得不照做。生平有种被威胁的感觉,要知道某种被养尊处优、众星拱月习惯了的物种在受到威胁时,心里的羞辱感是常人的数倍。
蒋赫南人是放了,可两眼死死的盯着周湛三,周湛三转身要走,蒋赫南出声说:
“三哥,你什么意思今儿你给兄弟句话,你要是没死心我就撤了,你要是没那心以后兄弟我做什么望你高抬贵手崩再管了。你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把人凉着叫别人也碰不得,存了什么心呐?”
连落看两人强大的气场万不是她这种小喽啰能招架得了的,转身猫着腰准备开溜,可才走一步就被蒋赫南抓了回来,周湛三紧跟着走近,伸手将连落往身边拉,蒋赫南僵持。
连落为避免误伤到自己:“那啥,先放开我成不?可得小心别把我给撕裂了…”
周湛三当即甩她一个瞪眼,连落既没骨气的身子一缩,得,她是哑巴。
“我有没有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说愿意跟你走,我就是有心没用。”说着看连落。
蒋赫南紧跟着看连落,他也想要连落干脆的表态,连落一看两人都看了过来,当即对天发誓,可手抽不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对蒋赫南说:
“我以我兜里五十块人民币的名义发誓,我对你真没那意思,放过我吧,我很听话的不想早恋。”
蒋赫南鼓着怒气,脸子绷得铁紧,胸口剧烈起伏,“好,我明白了。”
42,拿点狠的出来,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43,良好建议
某天,连落坐在教学楼顶上忧郁的望天,有时候吧她瞅着严晨那股淡淡忧伤的气息无比之羡慕,怎么瞅怎么好看,用个上得了台面的词儿来形容那就是‘唯美’和‘感伤’,她想吧,就那一身气质走学校里两眼睛长天上都有人小姑娘追他后头递情书。所以,她也想忧郁一把。
可谁来告诉,为啥她忧郁起来这么dan疼?
小雪舀了跟鸀舌头在坐在后面一下一下的舔,连落回头一瞅,小雪当即为表示友好裂开笑,一条鸀油油的舌头伸出来给她瞧,还问:
“落落,变了没有?”
连落那身形狠狠一抖,赶紧的转过头不看,真不够恶心的。
“你说咋办吧?”连落叹口气又问。
对于连落担忧的那事儿在小雪眼里连个屁都不算,被帅哥瞧上了苦恼什么呀?显摆来着吧,好在她对蒋家那位没啥兴趣比来比去还是她的白马王子严晨好。
“我刚说了啊,你舍不得,那就从了他,要真连将就都不成那就断个干脆,磨磨唧唧讨人厌。”小雪轻声着,你来我往损习惯了半点不觉得这话过分不过分。
连落说,“没意思,真没意思。”转头偏向一边沉默的小四和依然忧郁却帅得一塌糊涂的严晨问:
“你们觉得呢?”
严晨觉着这些事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所以不给任何意见,小四这人完全可以把他当空气,所以她这几个闺蜜最大的用处是可以任她撒疯发泄,你就是唐僧附体他们也能极认真的听你叨,所以她跟小雪两小老太太碎嘴叨叨儿念时候往往他们一言不发的听着。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取之处,比如现在吧,她就想听听除小雪外第二个善意的意见,瞧瞧,多难。
不过今天小四说话了,他说:“你怕蒋赫南不死心?”
“不会吧,不是说已经不要了嘛?”小雪立马将鸀舌头从口里拉出来,吊着一地鸀油油的口水插话说。
连落两眼连番,姑娘,注意点形象啊,好歹还有两雄性在啊,广大淑女同胞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蒋赫南那人的脸上就刻着四个‘言而无信’的打字,你能信他嘛?她上当多回了。
小雪综合前后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于是说:“你要真不能将就,随便找个人顶下呗,名花有主了他总不会还来吧,我看你魅力也没那么大,人好歹也是蒋家的少爷,知道蒋家嘛?是吧?”
连落瞪过去,瞧瞧,有这么连说带损的帮好姐们儿的嘛?
“我找谁呢?”连落心里好大个不舒服,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采用的。
转眼一脸讨好的笑看向严晨和小四,软不拉几的声音娇呼呼的喊:
“晨晨,四四…”
严晨跟小四两人同时一抖,立马转眼避开她那眨得跟抽筋似地眼睛。小雪心里不以为耻,心想殊不知,她这才是丢了广大淑女同胞的脸呢。
起身挡在严晨面前,说,“连落,你要敢打他的主意我跟你绝交。”
连落半张脸抽抽,“用得着这么当真嘛?都说借用,咋两这么铁的关系借我用用都不成?”
“当然不成?你以为严晨是街上十五块两件儿处理卖的地摊儿货说借就借的嘛?”小雪脸子一横,脾气暴躁的说。
这话连落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妥,可小雪身后的严晨脸色僵了,这是维护他还是损他?
连落懒得跟她扯,小气吧啦的女人,见色忘友的女人,早知道就不掏钱给她买鸀舌头来恶心人了。
小雪这姑娘确实挺爱占便宜的,同样在酒吧打工,领着同样的钱,可每次喝饮料的钱这姑娘都把账记在连落头上,还时不时讨两支雪糕来吃,要出去吃饭第一个开溜的决定是她。连落这时候是以为小雪家里一般,所以这些就没跟她计较,可后来当她到这姑娘家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黑了,当然,这是后话。
连落转头看着不远处逆光坐的小四:“四四…”
“如果这样,我建议你找周湛三。”小四冷冷的飙了句话出来。
小雪立马附和:“这主意不错,至少你不用怕那周家哥哥缠着不是?我看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有那个本事把蒋家那位大爷制服了。”
这点倒是真的,蒋家那位爷怕过谁啊?蒋家老爷子的话都没放在眼里过,也就周湛三说话还能听几句。
连落哭,才摆脱的人让她自己再送上门去?
“别啊,那瘪三不说他人品不行,就是我自己家里那个就已经够我对付了,四四,我知道你最好了…”连落最后没辙竟然对着小四连撒娇都用上了。
可惜这少年免疫,两眼完全将她无视。
改变她这想法的是这天下午,连落提着书包垂头丧气的从学校里出来,结果等在门口的不是蒋赫南,却是好久不见的贺政涛和冉鸣。
不过看起来他两人不是同伙,因为各站一边,眼瞅着她出来两人都拔动长腿朝她冲过去,就跟比赛先到先得似地,朝她冲去那速度之迅猛,吓得连落面色一白,立马不要命的转身往学校你跑,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瘟疫嘛,咋都赖上她了?
连落没跑多远被两人拦住,贺政涛大口喘气,还试图想维持他那温文尔雅的形象,拦着她说:
“小丫头,听说三哥甩了你,赫哥又被你甩了,如今你单身是吧,考虑考虑我呗,我可是曾经被媒体评为新世纪好男人,是女性居家恋爱之必备,由此可见你选择我你是多么的明智以及将会多幸福。”
“是嘛,这么好赶明儿我一定把你挂网上拍卖,标个好价钱到时候咱们四六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她也跟着笑,跟这种人说话虽然满口胡诌可比应付蒋赫南那野蛮人好多了。
她一再标榜自己是文明人,是淑女,老动手动脚会给她的形象气质扣分的。
这边完了另一头冉鸣把人转过来说:“落落别听他,他诓你来着,真有那么好铁定拈花惹草不少,你要真跟了他有你后悔的,想想你后半生都处在提心吊胆和打击对付小三儿的日子中,能幸福嘛?”
“这话说得真实在!”连落连连点头。
44,这小妖女谁能对付
冉鸣嘿嘿一乐,趁机说,“所以,跟我吧,我才是你居家恋爱之必备,放家里给收拾屋子端茶递水伺候你,放外头给你赚银子还不用担心被别的女人勾跑了,你说跟我是不是特实惠?”
连落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可惜,我不喜欢四眼田鸡,没近视装什么文化人,你以为你是裴勇俊嘛?还有,你还是周家哥哥的跟班儿,我为啥要委屈我自己跟一个跟班?”
冉鸣顿时脸色下沉,这臭丫头嘴皮子太毒了,什么叫四眼田鸡?跟班?他这位置千人挤破脑袋都挤不到的,她还嫌弃?
连落转身又给贺政涛堵住,贺政涛摆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是吧,他不够格儿,还是我好吧?走,哥哥请你喝饮料去。”
说着伸手拉她,连落双手连连拍去,“干什么呢你?别碰我手啊,我洁癖着呢。”
贺政涛兴怏怏的缩回去咕了句,“这么小家子气,可不好,都是这么熟的人…”
“谁跟你熟啊?”
连落眼一瞪,瞅准了空隙往他身前一扑去,贺政涛以为这丫头面上正经实际是个热情的,这不,投怀送抱来了。连落往他跟前扑去,他自然张开要抱,然而她却身子一矮从他下面穿了过去,贺政涛一愣,只听得冉鸣不计形象的哈哈大笑,这一回头,人已经跑十米开外了。
“这小丫头片子!”贺政涛气恼的念了声,还真不知道谁才能制得服她。
冉鸣走近贺政涛说,“我看三哥这次失算了,这小丫头脑子好使着呢,没准儿三哥都能给她绕过去。”
连落还真没猜到贺政涛和冉鸣是周湛三给使过去的,目的就是要逼得她走投无路了最后想到他,自己送上门去,可现在瞧这情况,成功性不大。
贺政涛摸摸鼻尖,他好歹也一商业精英,竟然被头儿派来忽悠这么个小丫头本来就觉得委屈了,竟然一来还没舀下,这脸子上就不大好看了。
“得,这事儿啊,我也算做了,以后三哥问起可不管我的事儿。再说了,我家赫哥还扯着这事儿不放了,我这还是不插手了,都是铁哥们儿,我也总不能老站着三哥这边。狼子,你自己瞅着办吧,哥哥我就先撤了。”贺政涛笑得极温和,转身走了。
冉鸣那头瞬间大了,这苦差怎么就落他头上了?那小妖女他能对付?蒋家那位爷都栽她手里,他那几个本事哪里能跟蒋家那位爷比?
…
连落从上次周湛三那启动仪式后就没回家,一直躲在学校里,知道回去铁定得不到好脸色,连茹再次得了'荣宠',她回去不挨削才怪。
别的时候都能躲,可今天躲不了,今天是连落亲奶奶的生辰,据说每年这一天全家都要一起上山一起祭拜,还得全天在家哪也不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反正连家就是这么兴的。
一大早琴婶就给她打电话催她赶紧回家,家里人都起来准备了,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迟到,别的时候不说了今天要是不出现那是对她祖母的不敬。
连落一听后头这句话浑身起了一阵冷战,别的她还真敢横一回,可对下面那位,她是当真的不大敢。连她都魂魄重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这要是今儿没回去给老太太上香安抚着,一不小心下面那位怒了,晚上冒出来非要把她从亲孙女儿身体里拽出去,那她可就麻烦大了。
这么一想浑身冷汗狂飙,立马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穿衣服收拾,为了能赶上连家人还大方的使银子打了个车,到连家时刚好赶到连家人全体出门。
老爷子一瞅连落原本就肃穆的脸顿时沉到了谷底,这大孙女简直就是连家的耻辱,上次那些丑闻到最近才渐渐被周家压下去,实在是丢连家脸。
连家豪抬眼见大女儿回来,冷哼一声提前坐进了车里,实在是因为那些报道让连家受了太多负面影响,他那公司经营得本就如履薄冰,被爆出连家这么丑闻,又抖出他养女人有私生女的新闻,他那公司如今是摇摇欲坠,所以再见这大女儿实在是还想煽她两巴掌。
连夫人见女儿回来心里还是高兴的,见连家豪和老爷子都上车了,把连茹送上车自己和连落、琴婶几人坐另一辆车里。
连夫人一上车就拉着连落问:
“蒋家那个是真的吗?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跟妈妈说,这些天你都睡在哪里?”
连落本来以为母亲会狠狠削她一顿来着,可没想到这么好态度,可一听这问话,那心顿时又凉了下去,原来还是想着她还有利用价值。
“我只跟他见过几面,连认识都不算,怎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的问题啊?”连落无奈说。
连夫人不信:
“那晚上接电话的男人就是蒋家少爷是吧?不认识能给你接电话?那天你爸爸打你时候蒋家少爷第一个冲过去,妈妈都看得清清楚楚呢。你别担心,蒋家和周家不相上下,你要进了蒋家,就算连茹能嫁进周家又怎么样?你这蒋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不比周家少奶奶的身份差。而且啊,妈妈还合计过,湛三是不错,可周家除了湛三还有个小儿子呢,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虽然嫁出去了,可到时候分家产肯定也得占一笔,所以还是蒋家好,只要你成了蒋家少奶奶,蒋家都是你的。”
连夫人说着那两眼都放光了,活像明儿披上婚纱出嫁的是她自己一般。
连落不说话,是无言以对。她今天本来回来就是代这个身体给下面那位太太上香的,别的真不想惹什么乱子,母亲怎么说怎么是,她沉默。
连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看,又夸着,“瞧我宝贝女儿手多漂亮啊,比连茹那双弹钢琴的手还漂亮。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妈妈等着跟着你享福呢。”
连落多次往窗外看,怎么还没到啊?
上了山,依着长幼秩序上香。要往年的话,这一天是唯一体现连落嫡出大小姐与连茹身份的一天,因为老爷子觉得连茹身份不够,是外头养的,不能带来给老伴儿添堵。可今天不一样了,连茹来了,这就意味着老爷子心态扭转了,也意味着连落在连家的地位完全塌陷了。
下山后刚到家,周湛三竟然又上门拜访了,这令连家人吃惊不小。
45,为她而来
“听说今天是老夫人生辰,所以晚辈来前来上柱香以表晚辈的心意。”周湛三就用这话直接登门了。
这话一出连家上下喜出望外,这意思是他把自己当成连家一份子了?连家豪当即伸手推了下连茹示意她别光站着,完了后自己又赶紧上前亲自接待:
“你这么忙还亲自来,心意到了就行了,茹茹代你上柱香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引着周湛三坐下,这还亲自给泡了大红袍。连落觉得极没意思,她是很想马上回学校,可连家的规矩就睡今天谁也不准出门,都必须在家,这规矩从连落祖母走那年起就有了,二十多年过去这规矩没有一年有变。
连落转身上楼,实在做不到爸妈那样,要她笑着对他?行行好,饶了她吧。
连家豪斜眼扫了眼连落,脸子一冷又瞪了眼连夫人,连夫人抬眼看去,连落已经上楼了,心里顿时觉得连落太不懂规矩了,即使有蒋家撑腰,也不能这样啊?周家少爷毕竟是贵客,老爷子都亲自陪着,她怎么能先走了?
周湛三抬眼扫了眼连落竟然开口说:“怎么能麻烦连茹呢,也正好赶上我今天休假就过来了。”
连茹满面娇羞,时不时抬眼看周湛三,可即使这样吧还抓着连落不放呢,转眼身边连落没在了立马转身,连落人已经上楼了,连茹赶紧喊:“姐姐,你怎么能上楼去呢?湛三哥哥好难得来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连落只当没听到,她避开这不是给你这二货腾地儿嘛,别到时候又扯上她这不对那不对了。
老爷子一听连落喊,转头看,大孙女果真已经上楼了,这当下脸都气红了。连家豪见老爷子发怒当下推了下连夫人狠瞪过去,连夫人低着头,也不是她指使的孩子们稍微犯错他就把她当个仇人看,她也冤啊。
“落落啊,下来陪陪客人,湛三难得来你们都是年轻人也陪着说说话啊。”连夫人收了几分严厉和气的说,如今她女儿一样有本事。
周湛三却及时说,“连夫人不用,她都要七点才起床,今天起早了让她去睡会儿吧,别闹她。”
连夫人都已经起身准备上楼去劝来着,可没想到周湛三竟然冷不伶仃的来了这么句。这话虽然是简单的话,可认真听了的都能注意到,不是特别熟的人能知道别的作息?他怎么知道连落平时几点起床今天就几点起的?
连家豪也愣了下,是没料到周湛三竟然会为连落说话,再一愣即刻将疑惑目光投过去。周湛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爷子也有几分纳闷了,湛三这看上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连家豪自当是周湛三在客气,又推了下连夫人,连夫人心里怨气顿时升起。好歹家里也有客,她就是个下人也不能连连动手啊。
不高兴,却还是带着笑对周湛三说,“这哪行呢?我还是去叫她下来,这丫头就是在学校里住了几天性子住野了,以前在家时候很听话的。”
周湛三快她一步说:“还是我去看看她吧。”
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几个大步上了楼,连夫人彻底懵了,刚才他那话还能解释成客气,那现在呢?回头看着连茹,合计湛三看上的不是连二而是她闺女?那蒋家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连茹咬着一口碎牙死死盯着周湛三的身影,脸色红白交加,他竟然不是为她来的?
连夫人转头看连茹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不疑惑着嘛。可这一转头就看见她连茹一副深受大家和伤害的样子,眼里灌满了泪,脸色更是难看。当即问:“茹茹啊,别难过啊,你还能找到好的…”
这话听着实在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嫌疑,所以连夫人在连家豪眼神瞪过来时候识相的闭嘴了。转身往另一边坐去,心里确实乐了,排腹着连家豪:你以为你在外面养的女儿从小学这样学那样就能本事?花那么钱还不是白搭?
老爷子看向连夫人,抬眼看连茹杵着不动顿时又来气,吼了句:“杵着干什么?一边去。”
这时候别提他多后悔带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女去见老伴了,十几年都坚持的事儿却打乱,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连茹咬着牙往连家豪好那边坐,老爷子再看向连夫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湛三来是看谁的?”
“爸,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落落一直也没回过家,从上次以后我也是到今天才见到她,我从哪里知道她湛三有没有点什么啊?”连夫人苦恼着说,这点她是真不知道,再说了,周湛三她早就放弃了,当然就没关心连落跟周湛三处得怎么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