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边也没人查,要真有人来,她再找铁柱,看看能不能找个认识人说说。
她才不信铁柱他们一点光不借。
反正她攀不上徐老大家,可铁柱她还是能够着的。
她打的好算盘,却不知道林彤把这个心理猜得透透的。
只要合理的,借点势她并不反对。
只要不惹事她就装不知道了。
而王丽君也确实不是惹事的人。除了在丫丫的事上她有些让人不耻以外,她能吃苦,早上随着天气变化,五六点钟就开门,晚上直到八点宝乐要睡觉了才关门。
有铁柱照应着,老太太头一年几乎有半年住在她这里和铁柱那照顾着,到后来看她真是踏实过日子的人,也就放下心来,嘱咐铁柱媳妇多照顾她,就回镇上不大过来了。
毕竟她岁数大了,这么总跑来跑去的,身体也受不了。
还连带着老三也跟他跑来跑去,家里商店扔下不管,李玉波意见很大。
第八百零三章 缺心眼的小念?
再说回小念。
冯乐乐和他约在了离他科研所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小念拿起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拔出去。
他不知道如果打了这个电话,妈妈坚持让他分手,他会不会听话。
他长这么大,除了没有听父亲的考军校,从来没有忤逆过父母的话,当然他指的是那种大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冯乐乐有可能是那种势利女人,他的心里就有隐隐的不甘。
可要说他离不了她,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他就是想听听她说些什么?想听听她怎么解释。
犹豫半天,他这个电话还是没有拔出去。
他犹豫纠结,却不知道林彤正在家里和徐振华说他的事。
“我觉得小念肯定不甘心,初恋嘛,往往都是最深刻的那个。说不定,这孩子背着咱们和她偷偷来往呢!”
“不能,小念这么听你的话。”徐振华倒觉得儿子懂事,不可能干出这事。
林彤苦笑,“我觉得吧,这孩子青春期的时候也没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叛逆,说不定他的叛逆就用在这上面了。”
徐振华摇头,“不能。他要真敢这样,我就没他这个儿子。”
林彤却有些心神不宁,想了想自己也是担心太过。
就算他不甘心,不愿意和她分手,可他们就一定能结婚吗?初恋又有几个能成功的?
冯乐乐这样的人,只要接触久了,迟早能露出真面目的吧?小念又不傻,一时的情热,可这个劲过了,他还能一直让她蒙骗不成?
林彤也从年轻时过来的,知道感情有时候真的是不能讲理的。
徐振华今天难得在家,他搂着媳妇说:“别管小念了,他要真愿意也随他,只要他不后悔就行。”他给媳妇出主意,“真要不听话,以后就不给他钱,结婚也不管,我就不信,他能撑住那女人也能撑住?她不就是看中咱家的条件吗?”
林彤没吭声,要是她,她也不会放手。家里一时不管,还能一世不管?
那冯乐乐又不是傻的。
“你说得对,我以后不给小念钱,还要把他的工资收上来我给他保管。”林彤说着乐起来,“到时候你儿子和小姑娘出去吃饭,一掏兜,哎呀,我忘了带钱了…那就有意思了。”
徐振华一想到有那样的可能,就一头黑线,“算了,他的工资还是让他自己拿着吧!不过那小子奖金倒不少,这个得收上来。”
以这俩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在这说的这些要是被外人听到,那可要成笑话了。
林彤偏一本正经的回道:“没错,之前我不要,现在我想要了。收上来,这钱就应该给他花,留给他,说不定给谁花了呢?”
正给冯乐乐花钱的小念,突然觉得耳朵发烧,他心里直嘀咕,肯定是爸妈在说他,说不定就说他不听话云云。
他对自己说:我就是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冯乐乐眼圈微红,却还故作坚强,“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关于我的谣言…”
她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本来我是不想解释的,清者自清。可我没想到,叔叔阿姨会知道了这件事,还…还让我们分手…”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伤心,“我知道,我没告诉你以前有男朋友是我不对,可这是我以前的事,你也是出过国的人,我不相信你思想这么不开化?就像我不就从没问过你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那是我们各自的过去,我们没有碰到彼此之前的事…”
徐念一声不吭。
她微微有些失望,他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他的表情让她有些琢磨不定。
“徐念,”她犹豫着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你想不想听听我们之间的事?”
徐念定定看了她一会,把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才开口:“你们什么时候分得手?为什么分手?”
冯乐乐心里咯噔一声,她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她气极之下说得话。她知道,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去,肯定是那天晚上,她们二人吵架被人听到了。
当时那个出租车司机没把车开走,一看就在看热闹,还有没有别人听到,她也不敢肯定。
想了想,她好像没有提二人分手的时间,当时她好像是说了句“我们早就分手了”。
想到这,她心里大定,只要徐念不知道她是认识他以后才提出的分手就好。至于别的,她都好解释,也容易被晾解。
“徐念。我们是回国之前分得手。我不愿意留在国外,而他,不想回国。”她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们之间产生了矛盾,可这不是我们分手的理由…”她闭了闭眼,苦笑道:“我发现他身上有女人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种,是一种浓郁的香水味,我质问他,可他竟然说是跟朋友出去,朋友带了女伴…可他衬衣上却有口红印,而且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提出分手,然后我就回国了…”
她苦笑,“我承认,我们分手没几天,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也许当时我正空虚,觉得你待人温和,脾气又好,而且我承认,你长得帅气,又是军人,而我从小很崇拜军人…”
不得不说冯乐乐很聪明,她把分手的日期只提前了几天而不是很长时间,一般人不可能查到那么清楚,可她碰到的不是一般人。
徐念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带了些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意,“可我听说,你是在认识我之后,才和他分得手?”
冯乐乐愣了愣,她是真的愣了,就只有几天,都能查清吗?这就是权势带来的便利吧?
她苦笑道:“你不相信我?你不信我,我还能说什么?早两天晚两天又能说得清吗?我回国,转机中碰上了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毛病。因为那时候我们刚吵完我提出分手。他可能不死心,要不然也不会跑到我家那去想要和我和好,可是我受够了…到家第二天我想起我还有东西落在那里,就给他打电话,他又提出要跟我和好,我没答应,我跟他说分了就是分了,给彼此一点好的念想,他当时也答应了,也没想到他会…”她说着低下头有些苦涩的道:“我们在一起五年,分手了我以为会给对方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没想到短短几天会闹成这样。”
她很聪明,根本没有提那晚那人喊得钱的事,也没提她威胁对方的事。
情急愤怒之下说得话又有什么可计较的?
和他认识之前的事,他又有什么权利去管?
她并不知道徐家专门调查过她,可她还是聪明的意识到问题在于他和前男友分手的时间点。
在于认识徐念之前还是之后?
徐念叹了口气,“老实说,乐乐,我心里很矛盾。我不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你先听说我说完。”
冯乐乐闭上眼,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有人告诉我,你们之前并没有分手,而是在你遇到我之后才和他提出的分手。”
冯乐乐怔了怔,自嘲的笑了笑,“我要说不是,你肯定不信…”她慢慢站起来,拿了包苦笑着说:“徐念,我喜欢你,所以,你这样怀疑我不信任我,我心里很难过,可我也有我的自尊…既然你想分手,那我解释过了,我也没什么不甘的了。分吧!我如你的愿!”
她说着低头往外走。
鬼使神差的,徐念握住她的胳膊。
“你想开始就开始?你想结束就结束?我告诉你,什么时候说开始你说了算。可什么时候说结束却由我说了算!”
徐念难得想任性一把,想把自己也给对方一个机会。
如果林彤听到他的话,肯定会竖大拇指夸他一句:“真霸气!”可惜霸气的不是时候。
如果林彤知道他的决定,肯定会轻轻的踢他的屁股,再扔下一句“缺心眼!”
可徐念的缺心眼劲还真就上来了…
冯乐乐心里简直要乐疯了,她没想到徐念对她用情这么深。
对,在她心里,这就是徐念对她情深的表现。
她既感动又有些忐忑的说:“可阿姨让你和我分手?她说我配不上你,不是,阿姨说我们不合适,是我自己觉得与不上你…”她说着有些苦涩的低下头,“可是徐念,我不想听阿姨的,不想和你分手,我是不是很坏?”
徐念点点头,“你是很坏。”
冯乐乐愕然抬头看他,他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怎样我都很喜欢。”
冯乐乐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徐念看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就是这朵花,让他心动。可也是这朵花…算了,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
徐念看了看表,招呼服务员买单,“我晚上还有事,现在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
冯乐乐一听,忙笑道:“我就住在这附近蓝天宾馆。你要有事先去忙,从这里走过去也就十分钟的路。我自己回去就好。”
现在是下午,徐念也没推辞,“那行,明天我晚上有时间,明晚一起吃饭。”
“嗯,我等你电话。”
徐念先离开了,冯乐乐端起那杯凉了的咖啡,觉得心里就跟这咖啡一样,甜中带着苦,苦中带着甜。
也许,她以后的生活也这跟苦咖啡一样,先苦,却又能品出甜美和香醇!
第八百零四章 丢人现眼
林彤听到小念的电话,叹了口气,“我猜到了,是不是不甘心?”
小念有些不好意思,“妈,还是你了解我。可不不甘心嘛!我想试试。妈,这些年我真的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孩…”
林彤没好气的道:“哪怕她是这么势利的女人?”
小念沉默了一下,“妈,你说过的,这世上谁不势利呢!人往高处走,她的选择没有错。要说错,也只是错在先认识我后分手…”他顿了下接着道:“妈,我没瞒你,我有些好奇,我想知道,她是想嫁给我,还是把我也当做跳板…你知道的,我给她的帮助不可能多…”
林彤勃然大怒,她好好的儿子,因为这事受了刺激,竟然把恋爱当成了试验,甚至可以说是游戏。
她知道,小念的意思是,他不会和冯乐乐结婚…
这算不算一抱还一抱?
“你没必要这样…”林彤的话没说,小念就轻笑着说:“妈,最起码两年之内,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见面,我想知道,她受到更好条件的引诱时,她会怎么做?”
林彤叹气,“你在走钢丝绳你知道绿化?你有一半的机率和她分手,还有一半的机率彻底喜欢上她。如果真是那样,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小念,你长大了!既然你决定了,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林彤没再听他解释,把电话挂断,苦笑一声,儿大不由娘,这话可真是至理名言!
她知道,如果小念将来真和她结婚,那他们之间再不可能像原来那样亲密。
虽然这种机率不大,但机率还是有的,爱情有的时候是盲目的,有的时候来势汹汹让人无法拒绝。
所以她才说小念在走钢丝绳。
…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两年多。
半年前,徐老二出狱。王丽君的小店干得还不错,她是个能吃苦的,除了点心类一年四季在卖,夏天卖冰镇矿泉水加饮料和冰点,还弄了个电烤锅烤些火腿肠,烤肠卖。到了冬天又会加些糖葫芦,瓜子摆在门口。
每个月收入也都有万八千,一年下来,除了费用,她能剩十万不只。
她挺满足,心里也平和了许多,因为她知道,要没有铁柱的照应,她的生意不会这么容易。最起码门外的冰柜,冬天摆的摊子,就会有人天天来查。
铁柱能有多大的能耐?说来说去,还是借了徐家的光。
徐老二不想回来,做了两次牢,回家乡多丢人。
可听说王丽君一年能挣不少钱,他一声不吭的跟回来了。
不过,那么个小店,一个人就够用了,他天天闲着没事,刚开始还挺消停的,等呆了半年了,熟悉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些天,天气越来越热,他晚上就时常出去和附近熟悉了的几个邻居去喝啤酒吃点小串,打发时间。
王丽君也没拦他,只要他不惹事,花点钱就花点吧!反正他手里也没有多少钱,每次出去也是她给的零花钱。
王丽君吸取教训,这回徐老二回来,她也坚决不让他把钱。
王丽君这两年,完全无视了丫丫,她没拦着宝乐和姐姐亲近,但她自己是坚决不搭理丫丫的。
丫丫这孩子也争气,知道自己有那样的生母很尴尬,她不声不响努力学习,平常常帮三婶干活,所以李玉波除了一开始有些意见,觉得老太太要养这孩子完全是给自己添麻烦,后来倒也挺喜欢丫丫的。
徐老二出狱后,一开始是想把丫丫接回来的。
王丽君跟他大打出手,跟他差点撕破脸,“你不是想接回丫丫,你是想接丫丫她亲妈进门吧?你要想接,也行,我们娘俩也不讨人嫌,你爱上哪上哪去,反正这两年,没有你,我们也过得挺好,不就辛苦点吗?总比男人把钱都给了别的女人强!”
徐老二恼羞成怒,可又反驳不了她的话。
当初他可是拿了钱给曲红买房子,可等他出事,曲红一次也没去看过他,甚至他出狱后想找她,她也避而不见。甚至在他第二次去的时候,还让人放了话给他:再敢来骚扰红姐,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你也不打听打听,当初你媳妇是因为啥离开这的?
这两年半,丫丫一直跟着老太太住在三叔家里,秋天再开学,她就要念初二了,个子也长高了,小脸也长开了,每次徐老二看到她,都表情复杂,对她的态度也是一会喜欢一会厌恶的。
就是因为她长的有五、六分像她妈妈曲红的模样,反而不像他。
徐老二倒不是怕了曲红,他哥再不认他,那也是他哥,曲红一个干那个行当的,真敢下狠手除非她想进去不想出来。
他只是一想起曲红住着他买的房子还对他这么狠心,他心里就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得认,谁让他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都写的是曲红的名呢!
这些小娘们一个比一个狠。
从那以后,他打消了把丫丫接回来的念头。
反正老三家有钱,老太太身体还好,养就养着吧!谁让丫丫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呢!
这么一想,他就心安理得的不再管这个女儿。
喝酒上瘾,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徐老二一连喝了几天,觉得这小日子也不错,不用他辛苦挣钱,有酒有肉,他也没啥不满足的。这天他又喝得有些高,踉跄着往家去的时候,邻居徐胖子用手肘拐了拐他,“老二,你看看,那边…”
徐胖子和他们住一个楼,也爱喝几口,和徐老二又是一个姓,借着五百年前是一家,没几天就熟悉了。
徐胖子只有自己,以前穷,老婆跟人跑了,他把唯一的姑娘照顾大了,结婚了,他也没了心事。
姑娘嫁得远,也不太远都在沈城,家离着稍微有些远,要是坐公交,得倒车,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这,平常还要上班,所以不常回来,半月一月的回来那么一趟。
徐胖子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些天就成天和徐老二,还有两个邻居去喝点小酒。那二人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只有这两个,雷打不动,一天也落不下。
徐胖子示意徐老二往那边看,徐老二瞄了一眼,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的,他收回目光,“走了,有啥好瞅的。”
徐胖子见他不感兴趣,就没再说,却回头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
第二天,还是这几人,喝完酒,徐胖子走到半道,就捂着肚子,“哎哟,肚子疼,我得先走回去拉屎去,你们慢慢往回走哈。”
一连几天,徐胖子都是喝完酒就先走,不是说有事,就是说去哪一趟,反正就没闲着。
“不准走!”这天只有二人喝酒,喝完徐胖子刚要走,徐老二揪住他的脖领,“这几天你都干啥去了?你要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徐老二喝高了,手却挺有劲,徐胖子一时挣不开,干脆说道:“你想知道我干啥去了?我领你去看看,你去不?”
“上哪?我可告诉你,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徐老二还有点警惕性,身体歪斜着松开他的手,“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干犯法的事。”
他松开手,徐胖子却不干了,“走走走,不是啥犯法的事…当然,我是说这事,只要不被抓着就没事…”后一句话他说的含含糊糊,可徐老二喝的有点多,根本没听清他呜噜些什么?
徐老二被他拽着走,他酒精上头,跟着就走了。
一个老旧的居民楼,走廊里台阶都恨不能磨没三分之一的那种。
上了二楼,徐胖子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从猫眼里看了看,把门打开。
“我家邻居。”徐胖子有些猥琐的说,“你那个姐妹在吗?”
“在。”女人仔细打量了徐老二一眼,“喝多了?酒醒不会赖帐吧?”
“不会不会,别看他这熊色好像不咋的,家里媳妇能干着呢,哪天都得这个数。”手指头比划了比划。
徐老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双重人影,手往前挥了挥,“站稳了,说你呢,晃什么晃?晃得我头…晕。”话刚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
“哎哎…”徐胖子和那女人赶紧去把人扶起来,“姐,姐,赶紧的来人了。”
徐老二醉酒头疼得厉害,“媳妇,给我倒杯水…”可等了一会也没见人给他拿水,他皱着眉睁开眼,嚯,好亮啊!他伸手挡住阳光,这才注意到看到好多人对他指指点点,他晃了晃脑袋,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在做梦,可是不对啊,他不是醒了吗?
原本迷糊的脑子清醒了,耳边传来指指点点的声音,“这人可真丢人,就这么光着就跑出来了。”
“肯定是没干好事,让人把衣服给扒了。看看这丢人劲的,你说他要是醒了能不能羞愤的要自杀…”
“自杀不可能,不过把那那脱了他衣服的人杀了有可能…”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立刻清醒了,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就懵了,他浑身赤*裸着,连个短裤都没有。
这大夏天的倒是不冷,可他的心却像掉进了三九寒冬的冰窟窿里,感觉从里到外冰寒透骨。
第八百零五章
不知道谁报警了,二千零二年,这时候还真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开放。
这赤身*裸体的实在不像话。
早有人看不过眼报了警察。
徐老二脸皮再厚,也恨不得此时晕过去,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幸好警察来了,虽说被带走不太好看,可总比在大街上光着强。
徐老二把人家给的一件衣服围在私密处,递给他衣服的那个警察,眉毛皱得紧紧的,有些后悔把衣服给他了。反正丢人丢的也不是他的人…
这么一想,他有些心虚的左右瞅了瞅,还好所长不在。
可这衣服,就是他还回来了,还能穿吗?只要一想到这衣服曾经碰过他那丑陋的玩意,这个警察就呕得要命!
“你到底怎么回事?”小李警察没好气的呵道:“你觉得你挺漂亮是吧?”
徐老二要呕死了,他哪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睡醒就是这样了…
还好一大早上外面的人还不太多,可也有十几个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吧?
“你这刚出来没多长时间,就想以流氓罪再进去是吧?”
徐老二心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特么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把我弄成这样的啊?
王丽君?
不可能,他自己的媳妇他能不知道吗?
可他在家睡得好好的…不对,昨天晚上他和徐胖子出去喝酒,后来他喝高了,再后来他就想不起来了,有点断片…
“是徐胖子,肯定是他!”可理由呢?他们成天在一起喝酒,他也没记着自己得罪过徐胖子啊?他这么整自己是啥意思?
小李警察和一位老警察问了问,知道他是喝多了,皱着眉把他好一顿教育,最后告诉他,“让你媳妇来领人吧!”
那岂不是他媳妇就知道了?
王丽君要知道了,她肯定会闹,去跟老太太哭,到时候老太太也知道了。
老太太要知道了,那李玉波和老三也就知道了。
李玉波知道了,那林彤和徐老大不也知道了?
他以后咋有脸和他们见面?本来就比徐老大低人一等了,再出了这事,他就是再脸皮厚也觉得和徐老大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了。
哎!丢人啊!
“那个,能不能不告诉我媳妇?我这也是让人算计的,你们应该找那个算计我的人啊!肯定是徐胖子,我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喝酒来着,后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醒了就这样了…哎你别走,听我说完啊…”
李警官根本没听他说完,徐胖子是吧?
徐老二被关在屋里,夏天这屋里也不冷,这只有一件衣服遮着那地儿,他心里不自在啊!
“哎,有没有人啊,给点吃的啊?实在不行给口水喝也行啊?”酒喝的有点多,他觉得嘴巴干。
喊了半天,喊过来一位中年人,“喊什么喊?你还嫌不够丢人是怎么的?老实呆着,等你媳妇过来领人。以后把自己管住了,别一喝点酒不知道姓什么了。”
徐老二耷拉着脑袋一声没敢吱,这位可不是小李那种普通小警察,这可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关键的是这人是徐老大以前的部下,看他那是一百个不顺眼。
那死出,跟徐老大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兵!
徐老二在心里嘀咕了一通,看他走了,这才叹了口气!
完了完了,这面子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小李警察来了,没好气的说他:“徐立民说他和你喝完酒就各走各的了,好几天都是这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喝完酒撒疯才把衣服都脱了的?”
就他那劣迹斑斑的样,真有可能是自己干的。
徐老二要冤枉死了,要不是徐胖子,还能有谁?他不记得和谁结怨啊?要说有,也是在南面的事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徐老二想张口,最后还是无力的叹了口气,他低头耷拉角的一直等到十二点多,王丽君才出现。
“你怎么才来?你是想饿死我啊?”等得心磨角乱的,又累又饿又难受,一见到王丽君,一肚子的邪火就冲她发去了。
“你喊啥你喊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磕碜呢!”王丽君看到他那丢人现眼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丢了衣服裤子过去,转身就走。
“哎你等我一会,你这娘们可真是…”徐老二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把短袖衫往身上一套就追了出去。
地上只留了一件小李警官打定主意不要了的那件警服…
徐老二追出派出所,看到媳妇已经走出去老远,他追过去拉着媳妇的胳膊,“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媳妇,我真不知道咋回事?我就记得我是和徐胖子一起的…”
王丽君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后,当时气得手脚冰凉,她真想立刻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我不听你解释。”王丽君气道:“你跟你妈跟你大哥他们解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