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这边也听说了,周罄说:“这是谋财害命啊。”
“玩疯了而已。”林美说。
后来这两个全都要写检查,咯吱人那个还要赔人家医药费,伤身、伤心又伤财。
赵老师也在班上大声谴责这种行为,“你就不怕摔断脖子?角度正好的话一下子你就死了!就跟断电一样,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但进入四月以来,随着高考日期的逼近,天气也一天天热起来,班上的人却好像变得更加不安了,表现就是很多人开始出各种各样的小状况。
林美就在关柜子门不注意挤得左手食指的指甲黑紫黑紫的。
当时她正扭头跟周罄说话,一边猛得甩上柜子门,却没留意自己的左手还巴在柜子上,“啊!!!”的一声惨叫之后,她抓着左手腕原地蹦还弓成虾米,周罄和全寝室包括走廊上的人都围上来了。
“林美你怎么了?”
“别动!别动!”
“快去医务室!”
“去医院吧!万一手指骨折了呢?”
吴骄跑快把毛巾弄湿回来给她轻轻的敷,一边说:“你怎么那么狠啊!这是自己的手啊!”
林美哭笑不得,那边已经有人去借自行车准备送林美去医院了。
周罄都哭了,跟她受重伤一样一堆人簇拥着她下楼。林美自己疼得钻心还要安慰她们:“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周罄帮我拿钱包。”
这个嘛,她个人觉得不太可能这么背就把手给砸骨折或骨裂,那她要用多大的力气啊?
周罄说:“我带钱了。”
结果到女生寝楼下,赵老师气喘吁吁的从教学楼往这边跑,脸膛通红,看到她就说:“我听说你的手指被门挤了?我看看。”
林美赶紧说不要紧,就是现在一跳一跳的疼。此时被挤到的左手食指已经开始发紫发青了。赵老师左右看看,因为没留血也看不出到底多严重,不过这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当时他就说:“你可是把我吓个不轻!”
林美不好意思的笑。
旁边的女生七嘴八舌的说万一骨折呢?她们正打算送林美去医院。
林美刚想说没这么严重,不可能。赵老师说:“看看也好,你们就不用去了,我带林美去。”然后他叫了旁边路过的一个陌生男生说,“我记得你是二班的杨伟吧?去找你们董老师就说我要借他的车送个学生去医院,让他赶紧把钥匙送来。”
林美这边还有一堆人围着,赵老师赶人说:“行了,不用你们操心了,剩下的有我呢,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
只有周罄和黄苓留下了。周罄还哭得跟什么似的,林美一边给她拿餐巾纸一边说:“还要我这个伤员来安慰你,别哭了!就是挤了下手!”
周罄最近情绪起伏较大,换句话说,她变脆弱了。
黄苓左右看看说:“出来太急,我去把林美的外套和包拿来吧。”
林美赶紧把钥匙给她让她把钱包也一起带出来。
赵老师说:“不用你带钱。你们进学校都买过保险。忘了?我先替你垫上,等报销了你再还我就行。”
不到五分钟,董老师过来送钥匙了,皱眉说:“你们班怎么总是有学生受伤啊?”话音未落,有两个二班的学生跑过来跟他说,“董老师,王巧巧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说是后面陈灏他们推的。”正吵着呢,您快去看看吧。
董老师顿时十分没面子。
赵老师带林美去了趟医院,他人头熟,找了熟人,把医生从诊室叫出来给看的。医生站在阳光底下抓着林美的手来回按,按得林美一个劲的跳,医生笑眯眯的说:“没事,骨头没事,回去养养就行了。”
“真没事?这是学生,可不能出差错,不然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赵老师说。
“真没事!”医生笑着说,“你要是实在担心,那就去拍个片。你先去,先排着队,我这边给你开单子,让人给你送去。”
林美想说不用再拍片了,除了刚才被医生按得更疼之外,她现在觉得就是普通的挤着了。
不过赵老师到底抓着她再去拍了个片。到拍片那里,另一个医生又抓住按了按,说:“不用拍,骨头没事。”
林美眼泛泪花,赵老师说:“拍个家长能放心,我也放心,拍吧拍吧。”
周罄和黄苓一直陪着她,不停安慰她说:“没事,没事。”两人也都觉得这看医生简直就是二次伤害。
拍的片子也没事,这才回学校。第二天,林美的指甲盖才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乌黑深紫一大片,好像指甲下全是淤血那样。
人人都知道她昨天被挤着手了,一看指甲这么惨,个个都倒吸一口冷气:“疼不疼啊?”
能不疼吗?疼得钻心,还一跳一跳的。林美沉痛道。
张煦很贴心的建议说,“要不要吃止疼药?就乔伟风吃的那种,两块钱就买可多片,他那还有,要不给你拿点?”
同样是伤着手了,乔伟风也来安慰她:“你比我好多了,你是左手,右手不碍事,哪像我是右手,现在还没办法写字。”
“都一样,都一样。”林美也安慰安慰他。
何棋不敢过来,他跟周罄自从上次之后就处在互相躲的状态中。
林美和郑凯他们都认为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
林美也算是受伤了,虽然她自己觉得不算伤员,但周围的人都默认她需要照顾,所以路上看到她,会有人主动问她:“林美,要不要帮你把书包拿到教室/寝室?”
回到寝室,一提暖水瓶都是满的,一问就是周罄、黄苓、吴骄等人顺手给她打回来了。早上,周罄还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穿衣服,套头的毛衣或需要系扣的大衣之类的。
林美经过这件事才发现原来食指的作用还是挺大的,“直到失去了它,我才发现它有多珍贵。”她在寝室里感叹,帮她系扣子的周罄抬头,“又想到什么?”
林美就发表了一番关于食指的感叹,周罄端着两人的饭缸嗯嗯道,“你一会儿吃什么?还喝豆浆吃包子?”
林美说还是老样子,再感叹:“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周罄继续嗯嗯,“知道我爱你了吧?”
林美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也爱你。”
周罄和何棋半分手造成的后果就是她跟林美更要好了。搞得林美都有点不想让周罄跟何棋合好了,这么好的朋友哪里找?给何棋可惜了。
到了班里以后,英语课代表冼星刚把卷子抱过来,趁着早自习前这点时间发给大家。现在老师们复习基本已经摒弃课本了,都是卷子。上课不是做卷子就是评卷子。
一趟自习课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光发卷子了。除了上周做过的卷子,这都是这周准备要在课上讲的,剩下发的都是新卷子。
化学老师徐老师说,“现在没时间在课上空时间让你们写卷子了,只能发下去让你们自己做。做完后我直接讲,也不改了,省得浪费时间。”
基本都是这个节奏。
一到课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伏案写卷子。因为课上的时间都被占用了,他们只能挤占别的时间把卷子写完。
中午也没多少人特意拿着饭缸去食堂吃饭,都是买回来在教室吃,省事方便。
林美的手不太方便,现在不小心碰到食指就是钻心的疼,她自己也很小心,偏偏她坐的位置,左手食指是向外的,不是她自己小心就行的偶尔就会被旁边的同学碰到。时间长了同桌的人不自在,她也觉得不方便,跟赵老师说过后干脆调了个座位。
从教室这头换到了靠窗的这边,紧贴着墙壁坐,这下她的左手就安全了,平时也不用老担心着会不会被人碰到。
教室的这半边的座位她很少有机会坐,坐起来感觉有点新奇。
现在是四月份,教室里的窗户整天都是开着的,外面的暖风会把柳絮杨花一类的东西吹进教室来,在阳光下有种朦胧的美感。
林美偶尔上课上到一半抬头看都会小新鲜的感动一下下。但她却发现坐她身边的冼星很讨厌这些飞絮,冼星的脸上都是密密的小红痘,她对林美说:“我过敏!一到春天就这样。”所以她真是恨死要坐在窗口了。
林美说,“早知道我就跟你换了。”跟谁换座位不是换?
冼星摇头说,“不用,反正我也习惯了。再说不止坐在这里有,从教室到寝室的一路上都有。”
冼星很喜欢林美坐过来,她喜欢借林美的卷子看,然后照着林美的卷子标重点。林美看她的卷子和书上也是写得密密麻麻就说:“你不都写了吗?”
冼星摇头说,“再看一遍保险。”
☆、第101章
林美的笔记和卷子替她在新的地方赢得了一群新朋友,大家以前只是点头之交的同学,坐到一起还是需要融合的。林美在跟周罄说起来时用了一个形容:“就像恋爱跟同居,肯定有差距。”
周罄险些把面条从鼻子里喷出来,她赶紧抽了张餐巾纸:“饶了我吧!”
林美翘着左手食指拿着牛肉饼,她最近觉得自己变得淑女多了。
吃完晚饭,两人把饭缸放回寝室后就准备去教室。黄苓正在寝室里对着镜子涂药,她跟冼星一样也长了一脸的红色小痘痘,还不是青春痘,一看就是过敏的那种。
“拿的什么药?”林美说。
黄苓拿起来看,“复方地塞米松乳膏……门口药店的大夫说涂这个就行,比达克宁好。”
现在大家都自觉加多了自习的时间,早上甚至有人六点就去教室的,早餐都让人带。晚自习也是,有人根本就不离开教室。
黄苓顶着一脸的药味提着一块五的包子到教室,把包子给吴骄。吴骄拿着杯子四处借开水,冲了包牛奶麦片后吃起她的“晚餐”,拿着包子就说:“怎么一股药味儿?”
黄苓把手给她闻:“是不是这个味?别担心,是塑料袋上的,我涂药后没碰包子。”
林美先把东西放到冼星那边,她也是让寝室的人带的饭,鸡蛋饼加咖啡,这一片都是咖啡的香味。林美说了声好香啊,冼星说:“给你去泡一包吧。”顺手就给了她一包三合一咖啡包。
两人交换了一下附近哪间小店的咖啡喝着像假货,市里哪家超市咖啡正打折,然后就开始晚上的学习了。
林美把上午发的卷子拿出来,挤着课间时间也写了有小半张了。等她第一张写完,冼星扭头过来说:“借我看看。”
林美先给坐她旁边的周罄使了个眼色,看周罄摇头才递给冼星。现在她们俩不跟何棋他们一起坐了,林美搬到冼星这边来之后,周罄晚自习也坐过来了。
冼星接过来:“等我看完给周罄。”
周罄说:“你看吧,我回寝室再看。”
“就是,你们俩一个寝室的,真方便。”冼星挺羡慕的。复习的时候能够跟年级前几名一个寝室真是占大便宜了,看林美的书和笔记,周罄都是随便看的。
周罄先写的是英语,既然可能要留学,她就想再提高提高。林美劝过她说没必要,“到了那个环境后,你想不学好都不行。”
可周罄还是有点不安。英语卷子不多,总共就两大张四小张,不到八点就写完了。她写完问林美:“你的英语卷子在不在这儿?让我看看。”
英语卷子是昨天发的,林美已经写完了,找出来给周罄。
周罄刚拿到手里,后面的张苗就越过两排给周罄传纸条,周罄一回头,张苗无声夸张的说:“卷子,借我一张,一会儿咱俩换!”
周罄只好无奈的看林美,见她点头才问张苗:“你要哪张?”
张苗借到了喜笑颜开的:“哪张都行,你看一张给我一张。”
林美写完化学卷子也想对一对,班里化学最好的不是化学代表程燕,而是何棋。他在二年级时还不显眼,到了三年级一下子化学就跟坐火箭一样把所有人都给甩到了后头。同样,物理最好的是郑凯,他是物理课代表,倒是实质名归了。
林美最好的一直都是英语,搞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科了。
林美有点犹豫,按说她跟何棋的关系,借着卷子小意思,但看看旁边的周罄,林美觉得真借了就是背叛朋友了,想了想,给图海传了个条,问他的化学卷子写完没?写完借来看看。
图海坐在何棋后面,自从学习小分队不知不觉散架之后,他们也没再特意在晚自习时聚到一起了,郑凯还说他们之前聚一块倒像是专为了何棋和周罄谈恋爱似的。
他接到纸条,看了看前面何棋跟个老翁似的背影,找出化学卷子捣捣何棋:“传到前头去。”
何棋接过来小声问:“给谁?”
图海:“给林美。”然后看何棋是什么表情。
何棋面无表情的传过去了。
郑凯回头冲图海挑挑眉,一脸看好戏。没办法,以前他在哥们中间最出名的就是被人连甩两次,甚至寝室里还有哥们扮成半仙说他至少要离三次婚才能找着一个肯跟他过一辈子的女人。
郑凯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现在终于有人跟他一样了!
图海不理这坏蛋。
郑凯转过去写卷子,同桌的何棋突然手肘猛得朝他一撞,嘶啦一声,郑凯的卷子被他的笔拉了一条大口子。郑凯眼都直了,就连何棋也没想到破坏力这么大,小心翼翼看了郑凯一会儿,从书斗里摸出透明胶放到桌上。
郑凯目光黑暗的扫过去,何棋双手合什小小做了个揖: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吃错药了。
郑凯:“哼!!”抓过透明胶开始粘卷子。
林美拿到卷子就开始对题,周罄扫过来一眼,见是化学的,下意识的以为是何棋的卷子,仔细一瞧才看清不是何棋的字,再看名字是图海的,想问又不敢,凑过来看说:“怎么样?”
林美拿铅笔把两人不一样的答案圈出来,题重新算,嗯了声,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图海的卷子,他化学学得不错。”
周罄不说话了。
林美也没再接茬。图海的卷子写得干净,字迹挺工整的。两人的答案只有几处不同,有两个填空是她错了,算完赶紧改,另外的她算过几遍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就在他的卷子上用铅笔把她的答案写上去,再标个“?”,让他自己算去。
对完一遍,也快到九点了。一个晚自习就写了两套卷子,还有半套是白天写的,林美伸了个懒腰,觉得这速度有点太慢了,回去还要继续赶工。
因为快临近下课,班里开始有了说话的声音。林美也不管,这时管也没用。
赵老师突然进来宣布了一件事,“最近听说大家回寝室后还学习,自己在床上用手电筒,学校考虑了一下决定延长晚自习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大家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在班里上,想洗澡想吃东西的还是可以提前回寝室。”
林美举手提问:“老师,延长到几点?”
赵老师冲她点点头说,“原来是九点下晚自习,现在改成九点四十五,再延长一节课。寝室还是十点熄灯。”
突然多了一节晚自习,大家也不用急着走了。九点铃一打,班里也没什么人赶紧收拾书包,而是像普通课间一样去走廊上转转,上上厕所什么的。
林美把卷子还给图海,“谢谢啊,有两道题咱俩答案不一样,我把我的答案给你写上了,铅笔写的。”
图海赶紧打开看,林美指给他:“就这两题。”
他直接拿笔当场再算一遍,林美也不方便走,就撑着桌子站在一边看,算完他说:“是我算错了,这两题当时马虎了。”
林美马上说其实前面我也有错的,是填空,那才是真马虎,根本没想到那里会错。
两人这边气氛挺好的,何棋本来是想在旁边站一会儿,林美就该跟他说话了,他也能趁机问问周罄的事。结果站啊站,人家聊上了!
郑凯就看何棋一脸小哀怨,踢踢他说:“你这什么表情?”
林美茫然转头看了何棋一眼,人家趴桌上抑郁去了。郑凯笑嘻嘻的拍他的肩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林美_: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用就不要用!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再补点,大家一会儿来看后半章
☆、第102章
图海倒是明白他们刺伤了何棋脆弱的小心灵,于是他也同情的上去狠狠的拍了何棋两下,把他拍得直咳嗽。
男生们已经开始相亲相爱了,林美功成身退的回到座位上。周罄状似认真的在写卷子,头埋得恨不能脑门贴到桌子上,林美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把头抬起来!”
班上□□成的人都戴着眼镜,近视已经成了学生们的“职业病”。
到九点半时,留下上延长晚自习的学生也有半数回寝室了,既然这最后一节课没有强制要求,那就没人真的把它当回事。
林美想留到最后,今天是第一次晚自习延长,她要留下锁门并确定所有人都在九点五十时离开,因为肯定有人想偷偷留下来接着学。
她又拿出套卷子写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九点五十时走廊里准时打了铃,她一边惊讶学校这么快就调好了铃,一边站起来伸懒腰,环视教室里还剩多少人。
冼星已经走了,前三排只有林美和周罄留下。后面何棋那一群的人里也只剩下何棋和图海,郑凯和张煦都已经走了。另外还有三五个人在教室的另一边。
周罄说:“你去吧,我来收拾。”她帮两人收拾书包,林美去提醒那些人该走了。
“该走了,下课了。”林美敲敲桌子说,有两个男生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另外两个女生谢彤彤和关铃玲却不想走,在教室这么好的灯可以一直学,回寝室就要自己打手电多累啊,她跟林美说:“要不班长你把钥匙留下来,我来锁门。”
林美叹气说,“不行,十点寝室熄灯锁门,你们回去晚了再把宿舍的阿姨叫起来?多不好意思啊。”
关铃玲说:“那要不咱们走吧?”她有点拿不定主意。
谢彤彤看关铃玲都开始收拾书包了,只好也跟着收拾。
何棋和图海已经帮她把所有的窗户都检查过了,何棋还坏心眼的慢慢把教室里的灯都关了,教室里一变黑,谢彤彤和关铃玲收拾的动作就更快了,最后把所有东西都往书包里一塞,何棋正好只留了讲台上的最后一盏灯,“走不走?”他说。
谢彤彤和关铃玲已经提着书包从他身后跑出教室了。
图海关上了教室的后门,周罄提着两人的书包在外面等着。林美锁上门,四人一起下楼。慢慢的,林美和图海不约而同的走到前头,把那两人给留在后面让他们说话。
出了教学楼,扑面而来的春风中带着水气和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林美深呼吸一口说:“天果然变暖和了,这是夜来香吧?”
图海也闻了一下:“应该是那边那棵。”他指着教学楼东侧的大花坛里那棵将近两米高的夜来香。
两人就站在楼梯下等楼里那两个,短短两层楼他们走了五分钟还没走下来。
林美很有耐心,这是个好现象,表示两人正在谈。
她和图海也不能不说话,但想想也没什么话题,于是林美起头两人聊起了刚才的化学卷子,聊得起兴,等何棋和周罄终于出来了就见林美图海两人站在路灯下最亮的地方说一张卷子。
周罄先过来说:“你要不要这么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