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蹭着她的鼻尖道，“你不大？”
“大不？”夏凉将他的手覆在胸前。
李垚：…
半响后说，“大，”
次日傍晚放学，李垚去蓝球场打球，夏凉去画室修画稿，“12个，”徐冉冉双手托腮坐在看台上默默数着李垚进球的个数。
很难想象学校N1的李垚打球居然这么厉害，球无虚投。
要么不投，要么一准进，话不多，但跟队友配合很默契，能精准地将球传到队友手中，特别的酷帅。
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女生过来看他打球，成绩好、智商高、长得帅、身材好、家境好、还会打蓝球…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生，简直是小说里校草男主人设。
可这样好的男生，他有主了——就太让人扼腕了！
一场淋漓尽致的篮球小对决结束后，李垚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汗，这动作被他做起来一点都不娘，被旁边直接撩起运动衣下摆擦脸的副班衬的格外斯文、有格调。
惹来围观女生嗷嗷叫地说好帅好帅，李垚并没有给她们任何眼神回应，直接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往日这个时候夏凉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他送上一瓶水。
然后两人或一起结伴回家或结伴去食堂吃饭，今天竟只有李垚一人去食堂吃饭，果然，两人是真的闹起了矛盾。
昨天李垚一下午都冷着脸不搭理夏凉，今天也没有和好的迹象，这个矛盾应该不小。
徐冉冉眼眸闪闪，自上次被夏凉抓到她和李垚站在一起说话后，夏凉就将李垚看得更紧了，除了上厕所的时间，两人恨不能24小时在一起，就连她去画室画画，也让李垚拿着书在一旁等着。
生怕他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可她妈说了，男人是女人手中的沙，抓的越紧，漏的越快，她起身快步跟上去，在半道上将李垚叫住，“李垚，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夏凉吗？拜托了，”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李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盒子，并没有拿手去接，徐冉冉解释道，“这是阿姨亲自给她挑的礼物…她们母女自年后就再没见过，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让凉凉对阿姨产生了很大的误会，我感到很抱歉，虽然凉凉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再努力一把缓解一下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李垚，你跟凉凉自小一块长大，你最了解她了，你能帮帮我不？”眸光闪闪，一脸恳求道。
“怎么帮？”
徐冉冉窃喜，有回应了，这是好事！
她娇俏地点点自己的嘴唇，“让我想想，”一副很苦恼的样，然后仿佛灵机一动般，“有了，我们可以多制造一些让她们母女相处的机会，凉凉只是对阿姨有心结，并不是不想阿姨，没有女儿不想妈的，”
李垚依旧没有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我其实挺纳闷的，凉凉和她妈妈之间的事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是个失去母亲的人，我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
“你应该看得出来，凉凉并不痛苦，”
徐冉冉：…所以你不觉得她很无情吗？
“但是阿姨很痛苦，她很想凉凉，”
“我也没看出来，我就看到她每次来找凉凉都是为了要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根本不在凉凉身上，痛苦也不是因为见不到凉凉，而是要不到钱吧，徐老师也是做过大学老师的，你们家就这么缺钱吗？”
轻飘飘的眼神，还有轻飘飘的语气，却像一把大锤重重地锤击着徐冉冉的心，让她觉得呼吸困难，李垚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心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之心萦绕心头。
你们家就这么缺钱吗？
已经道明了一切，李垚是在怀疑他们家撺掇梁月茹问夏凉要钱，还是单纯的就看不起他们家，是了，一个大学老师，居然放任老婆跟前夫要钱养活一家人，是挺让人看不起的。
徐冉冉心乱如麻，深呼一口气，略带激动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我爸从来没让阿姨问凉凉的父亲要过一分钱，我们家是没有夏家有钱，但我爸早年也是有些积蓄的，还有我妈，她也有给我留下足够我大学毕业的费用，我能上高中，也不是凉凉想的那样，是用她妈的营养费买来的，我爷爷奶奶门生遍地，我能进镇高，也是承蒙那些叔叔阿姨们的照拂，是凉凉想多了，”
徐冉冉起先还有些慌乱，后来越说越淡定，就差直白地跟李垚说，我的出身并不比夏凉差，放在过去，士农工商，出身书香门第的她不知比出身商贾之家的夏凉高贵多少。
“若是我妈还在，我也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比夏凉更高贵的小公主。
说到这儿，徐冉冉忍不住痛哭出声，“世上只有妈妈，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妈妈，我好想你，要是你还在，爸爸就不会另娶她人，我也用不着为了家庭和睦去讨好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活…”
她哭的很伤心，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这个时候是不是该递手绢了，那个白底蓝格子属于李垚独有的手绢。
她曾看到李垚用它给夏凉擦脸擦手，那么温柔、那么细致，美好到让人想狠狠撕碎地画面。
哭了半天也没等到手绢向她递来，她忍不住抬头看去，人呢？
最后在食堂门前的水池边看到他在洗手帕，“李垚，”
夏凉朝这边走来，路过徐冉冉时，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走到李垚边，“干嘛呢？”
“没看到啊，在洗手帕，”
夏凉有些绷不住了，多少年都不带适应的。
徐冉冉摸摸自己脸上未干的泪，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不甘心和想要破坏的欲、望，她走到李垚跟前，轻声道，“我自己洗洗脸就好，不用手帕…”像是被夏凉误会一样，看了她一眼。
“你是为她洗的？”夏凉眯着眼，一副质问男友劈腿的愤怒样。
李垚斜瞟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哼，”
“夏凉，你误会了，我和李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垚拧干手帕，一脸嫌恶地瞟了一眼徐冉冉，“人蠢就多读书，少看些那种脑残的言情小说，看的再多，也不会让你变成公主，被王子救赎的，只会让你显得更蠢更可笑，”
抓起夏凉的手问，“去二食堂还是三食堂，”
“二食堂，”
然后两人就走了，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徐冉冉：…
一股难言的羞耻之心从脚底板直往头顶窜，从头皮到脸都麻炸炸的。
作者有话要说：梁妈萎了…
徐冉冉也萎了…下一章就是殷医生了！
修了下，之前那个有点崩人设！
第89章 凉凉
镇高的食堂比镇中那是好多了，因为学生流量大, 分出两栋楼, 三个食堂, 一食堂就是大锅饭，跟镇中一样，早上就是包子油条豆浆馒头粥小菜, 中午和晚上六到八个菜、两个汤供你选, 素菜5毛, 小荤1.5, 大荤两块, 免费汤不要钱, 不过跟刷锅水差不多, 要钱的就是大骨头汤、老鸭汤、老鸡汤、冬瓜排骨汤、牛肉萝卜汤、西红柿蛋汤…等等，肯定不是家里炖的那种浓香型的, 但排骨汤里还是能看见排骨和冬瓜的，八毛钱一碗, 算是便宜了。
其他定价跟镇中时差不多，人均一顿几块，赶上节约的, 一天几块钱也能搞定。
二食堂在二楼，档次就上来了，选择的花样也多，二十米的售饭窗台，每天至少十几样吃食供君选择。
早上也有包子粥, 包子是小笼包，三块钱一笼，粥是八宝粥、小米粥、红豆粥…每天至少三样。
然后菜合、肉合、蒸饺、锅贴、煎饺、糖糕、水饺、大小馄饨、烫面…只要外面小摊上有的早餐，基本上二食堂都有，味道也不差，至少干净！
中午亦是十几道菜任选，大荤可不像楼下那种土豆烧鸡，能得几块全凭运气的那种，如果点太背，兴许一块都看不到；楼上的土豆烧鸡，那绝对真材实料，土豆和鸡势均力敌，赶上长得合打饭阿姨的眼缘，一勺子下去都是鸡块。
夏凉和李垚就特和阿姨们的眼缘，不管打啥，都是量多肉多。
晚饭，会在早饭的基础上，加入炒饭、炒面、米线、炒粉、凉皮等吃食，除了没有烤羊肉串，比外面也不差什么了，就是价格贵些，人均十块左右。
三食堂就是小炒了，跟外面饭店似的，什么都有，人均那就没数了，点上一份香辣土豆丝1.5，来上二两米饭，两块钱也能吃饱。
三菜一汤，二三十块钱也是一顿。
三个食堂可谓是满足了所有学生的需求，随着课业越来越紧，还要兼顾绘画集训的情况下，夏凉便将偶尔在食堂吃饭改为偶尔回家吃饭了。
在二食堂的寄存处拿了饭盒后，两人分头排队打了一碗小馄饨、一碗牛肉板面、一份锅贴、一个肉合、三十个三鲜水饺，一碗豆花、一碗小米粥——二、三食堂还有一个好处，可以不用自备餐具，他们这儿有。
因此在两人只有两个饭盒的情况下，可以打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对，这就是他两的晚饭，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可不是瞎说的，反正以夏凉的饭量，一碗小混沌、十个三鲜水饺还是能解决的，另外，其他吃食也能每样尝几口，她素来眼馋肚饱，吃东西就喜欢多样化，索性剩下的，李垚一个人就可以干光。
这么一堆东西，才十六块钱，人均八块！
不要太划算，打了饭，找到座位坐下，将盘盘碗碗摆满了大半张桌子，北方人粗犷，吃饭的家什都是大盘大碗的，特占地方。
“伸手，”李垚用湿手帕搬她擦脸擦手，连脖子都没放过，完后凑到鼻下闻了闻，真香。
夏凉从旁看着直翻白眼，“你恶不恶心啊，”
“不恶心，”
“你们已经吃上了，”夏凉抬头看过，是他们班新转入的两个男生——里面最帅的两个，申元和杜莫。
不仅人长的帅，名字都起的很有校园言情小说校草男主的味，“李垚，你球打的真不赖，我输得心服口服，希望下次能跟你打一场正式赛，”
“结果不会改变，”
夏凉：…还挺会噎人的。
“拽什么拽，我们队长是前两天训练过度受伤了，不然还能轮到你今个大出风头，”
“杜莫，李垚球打的确实好，他们队员在他的引导下配合的也好，我就是没受伤，也不一定能打过他，要不要加入我们校篮球队，队长给你做，”
李垚掀了下眼皮，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你考虑下，”申元说完这句话，冲看向他的夏凉笑笑，“不打搅那么吃饭了，”然后带着杜莫跟他们兄弟汇合了，位置离他们有点远，七八个男生将二食堂后排的位置占满了，桌上摆满了吃食。
夏凉用勺子舀着小馄饨一边吹一边问，“你今天跟申元他们打友谊赛了？”
李垚喂她吃了一口豆花，这是温的，不烫，“申元是谁？”
“装什么装，”夏凉礼尚往来第一口小馄饨喂给他。
李垚嚼着小馄饨摇摇头，“没装，真不知道，”
继续喂她吃锅贴，夏凉道，“你吃你的，我先吃小馄饨，”继而故意气他道，“申元，刚被你12:3打的灰头土脸，咱们班昨天新转入的曾经的校园篮球王子，刚刚邀请你被无情拒绝，然后很有风度离开的那个帅哥，”
李垚斜睨了她一眼，吃着板面，轻呲道，“篮球王子？你确定？”
“前篮球王子，刚已经被罢免了，你已经光荣上岗，”夏凉舀了勺馄饨汤边喝边说，“我刚来的一路上，都是议论你的，说你如何流川枫式的吊打申元的篮球队，那走位、那投篮、拿传球的动作都帅爆了，引的一帮女生为你各种尖叫，都成立粉丝队了，”
“孙鹏（副班）说的？”
“你管谁说的，你只管说是不是吧，”
“没注意，光专心打比赛了，除了你，别的女生我可没多看一眼，丑的美的都没看，”不像你，看见帅哥，就忍不住瞟上两眼。
哼哼…
“没看，你咋知道人家是丑是美呢？趁着我不在，就各种炫技、耍帅、撩妹是吧，”
李垚两口板面，一口半个锅贴地吃着，速度极快，但并不粗鲁，说话的功夫，就把牛肉板面吃掉一大半，顺手将他咬掉一半的锅贴喂进夏凉嘴里，“韭菜鸡蛋的，你爱吃的馅儿，”
夏凉瞪他，“你才爱吃韭菜鸡蛋这么重口味的馅儿，”
“我又不嫌弃你，”李垚似笑非笑道。
“我嫌弃你，一会离我远点，”
“我有带口香糖，嚼过后嘴里没味，”
夏凉脸红，“我管你有味没味，”
小嘴水艳艳的，李垚伸手过去，大拇指在她嘴角处抹了一把，夏凉低斥道，“公共场合，少动手动脚的，”
“沾到汤汁了，”
“放屁，”
“说脏话，”
“少转移话题，”夏凉用勺子敲敲他的碗，“今天这么出风头，你想干啥，当龙傲天啊，一路收小弟，打人家天资骄子的脸，很拉风是不是？”
“是他先挑衅说来场友谊赛的，”
“呦，不是不知道人家是谁吗？”
“刚听你说，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打明儿开始，你就是新出炉的篮球王子，流川枫似的篮球高手了，迷妹们会扎推涌上来，”
“我要跟你去画室，是你不肯的，”
“忘了老班说啥了？让咱俩低调点，”
她留在了一班不假，但还是想走艺考生，遂每天下午自习课的时候会去集训班参加针对美术艺考的集训。
有时候会画到很晚，来不及吃晚饭，李垚就打了饭给她送过去，然后就留在那陪她到回来上晚自习，中午也过去陪她。
比较高调惹眼，老班私下都找他两谈过话了，让他们注意点。
“…”李垚不接话，女孩吃饭慢，夏凉尤为慢。
他就将小米粥、板面、饺子、豆花逮着机会喂一口，夏凉瞪他也没有，总能被他找到机会投食。
屡瞪不改，尤为频繁…
“学妹，方便收一下你们的东西，让我们坐这么？”两个漂亮的高二学姐端着饭盒走过来问。
不等夏凉回答，李垚直接拒绝道，“不方便，我们东西多，放不下，”朝后面一指，“那边就有空位，烦二位多走两步，”
餐厅的桌椅是四人位不假，但他们东西多，摆的松，占了整张桌子的三分之二。
现在又不是用餐高峰期，位置不算空，有好些空位，都靠到后排那块，多走几步也就有了。
“学弟，你看食堂人挺多的，陆续有人进来，没有我们等会也会有其他人要求坐这的，我们东西少，就一人一个饭盒，你们只需要稍微把餐具往中间凑凑就够我们用的了，”短发学姐竹筒炒黄豆似的说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着？见李垚蹙眉，夏凉摇摇头，反正一顿饭也不会吃太久，就当尊老了。
然后主动将碗碟往中间推推，空出位置给她们放碗，两学姐坐下后，他们继续吃。
“板面还吃不？”
“吃，”夏凉将吃了一半小馄饨换了李垚吃的还剩几口的板面，青城牛肉板面是辣口的，汤也是纯牛肉汤，夏凉板面吃不了多少，但喜欢喝面汤，又辣又酸，那叫一个开胃。
李垚分了一半肉合给她，一口肉合一口汤，不要太好吃。
即便有人在，也不耽误李垚给她投食，间或地喂口小米粥解辣，夏凉瞪他。
“快吃，饭都冷了，”李垚一点不受影响。
“你们两感情可真好，”马尾辫学姐扑哧笑道。
“嗯，”
难得的李垚给了回应。
“我们刚有看你打球哦，真的很帅，小学妹，把你男朋友看好哦，他已经成功引起了好多女生的注意，”马尾辫学姐冲夏凉眨眼道。
也包括你吧，夏凉礼貌地点点头，“谢谢，我会的，”
大体是夏凉的回复让李垚很满意，所以一直到吃完饭结束，心情都很好的样，眉眼都含笑的那种。
之后的几日他们不是在三食堂跟韩珑他们搭伙吃，就回家吃，再次去二食堂吃饭，又碰到了上次的那两位学姐，“真巧啊，”马尾辫学姐笑着同她们打招呼道。
那语气瞧着跟他们挺熟，然而并不！
这回招呼都没打，直接坐下了，“又是这么多，真看不出，你们饭量这么大，”马尾辫的学姐道。
她和短发学姐这次不是八宝粥菜合了，而是一人一碗小馄饨，轻轻搅着热馄饨，偏头对李垚巧笑嫣兮道，“也是，打篮球需要体力，只是吃的这么杂，对胃不好吧，晚饭还是单一些，简单些好，”
李垚没理会，她却自顾自地说道，“这几天，我都看你打球哦，真的很棒，有考虑加入校篮球队吗？差点忘了，我知道你们，你们却不一定知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校篮球队的拉拉队长，高二《九》班的安雅，认识一下吧，”朝两人伸出手来，一派落落大方道。
安雅——夏凉还真知道她，高二九班也是艺术班，安雅是九班班花，也是上届的校花，为什么是上届，因为这届的校花是她。
所以，她们现在也是王对王了，氮素，人家不是冲她，而是冲她男人来的。
如果上次意图不明显，那这次就太明显了——李垚看看她，没搭理，继续吃他的面线，间或地吃一个蒸饺。
夏凉就更不搭理了，又不是跟她说话，看都没看她，低头吃她的炒面。
没有得到回应的安雅尴尬了，将伸出的手握成拳头，脸色十分不好看，见有人看过来，颇有些自嘲道，“两位学弟学妹，这么不给面子啊，”
李垚抬头看了她一眼，夏凉趁他不注意偷偷地舀了勺辣酱准备放面里，“夏凉凉，你敢放试试，”李垚阴测测的说道。
她爱吃辣，但不怎么能吃辣，多一点就会上脸，就跟喝醉酒似的，从脸红到脖子根，小脸艳的要你相信，特别惑惑人。
因此在外面，李垚一直看着她不许多吃，本身炒面就是微辣的，青城人无辣不欢，自制的辣椒酱都是又香但特辣的那种，这么一勺下去，脸一定会变成芙蓉色。
“就一点点，”
“不行，”李垚十分的冷酷无情，抓着她的手硬是逼着她将勺子放回罐子里。
“哼，”
“你听话，晚上带你去吃烤串，”
夜黑旁人也不会注意，艳一点就艳一点，这么一想，李垚还有些小期待，吃饭的速度也有所加快。
“你说的，我要四十串，”夏凉趁机要求道。
他们晚上回家都会加餐的，不然顶不住，不过李垚鲜少让她吃羊肉串，嫌马路上烧烤不干净，要吃都是去店里吃，但夏凉觉得店里的味道没有地摊上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