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使劲，就是帮助面部血液循环而已，你这是要回家了？”
“嗯，五一三天，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想去体育馆游泳，要一起吗？”夏凉随口问道。
“好啊，什么时间！在哪等！”
“要看我什么时间醒，估计要到下午了，”
“好，那出发时电话吧，”
“呦，这不是我们的学霸凉吗？怎么五一三天不打算在家闭关修炼，再创佳绩，勇夺学霸头衔了！”韩珑从八班那头窜了出来，站在四楼楼梯口同她说话。
夏凉趴在楼梯扶手处以俯看的姿势用同样的语气回道，“呦，这不是我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韩珑和孙威童鞋么，”
又努努嘴问，“怎么从那边出来？”想起近几日的流言，“你不会在等周瑶吧！”
周瑶是八班的班花，而且还是成绩很好的班花，算不上学霸，但也是班里前五名的学优生。
夏季是情感的萌发期，中考在即，在超强度的学习情况下，同学们正应了那句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发狂的话，一个个都骚动起来，告白、情书、暧昧、早恋…一出出的来，压都压不住，很有越压越多的趋势。
早几天前就有人传，韩珑在追八班的周瑶，传到夏凉耳朵里时，两人都好上了，原本夏凉没有管别人私事的习惯，最多当个吃瓜群众，但程瑾喜欢韩珑，她就忍不住想多问两句，自己受够了暗恋的苦，就不想自己闺蜜再受一次。
要是真的她还能随机应变宽慰一下程瑾，做一回善解人意的好闺蜜。
“等谁要你多管，你都脱离组织这么久了，我们拒绝配合你的盘查，”
“谁盘查你了，我这是关心，”
“真是谢谢啊，”韩珑阴阳怪气道。
“这哀怨的小语气哦，怎么这么酸，我知道我把你们丢弃在学渣的道路上，自己朝学霸的大路上一路快马加鞭的奔驰，你们心里肯定会诸多抱怨和妒嫉，所以我打算放缓脚步，给你们留点追赶的空间和时间，”
“瞧把你狂的，镇中都快装不下你了，”韩珑敲着楼梯扶手呲道。
“嘿嘿，我知道这几个月有些冷落你们了，为了证明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我的成绩而有所变化，明天游泳馆畅游，我请客，”
“你说请，我们就得去啊，当自己是公主施恩下面奴才呢，”
“你要是不去，我就跟韩妈和韩哥说，你准备在家闭关学习，追赶我的进步步伐，你自己选择吧，”
李垚拎着两个书包出来的时候，就见夏凉趴在楼梯栏杆上，悠闲地威胁着韩珑，韩珑指着她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了，一旁，斜背着包的秦止一脸笑地听他们说话。
“凉凉，不是说要去宿舍拿东西么？怎么还在这，”
“哦哦，”夏凉歪头朝上看他，还挺心虚的，“这就去，”同韩珑等人说道，“我去宿舍拿点东西，你们聊，”
几步窜下楼，刺溜就没影了，她一向风风火火，别人也没在意，她一走，剩下四位气场不搭的男同学寥寥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李垚站在五楼的教室走廊上朝楼下看去，就见夏凉如风般的背影朝宿舍楼的方向刮去，十六岁的女孩已经有了属于少女的特征，柳腰、长腿，还有那一身能晃乱人心的白皮肤和那一张明媚娇艳如同清晨露水中玫瑰花的脸，那么鲜妍水嫩，小半年下来，头发长至肩处，修成半扣的齐耳短发，扎成半丸子头，配上精致白皙的五官，有点后世明星街拍的感觉了，回头率爆表。
在没有气垫bb，修颜霜、半永久眉、美瞳线、斩男色，大脸变小脸，小眼变电眼，黑皮变白皮的年代，这种发型很考验颜值和气质的，被别人扎起来特村特土的发型被她扎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洋气和朝气，随意一件白T恤穿在她身上都好看的要命，不知不觉间，学校的女生都开始模仿起她的穿衣风格来。
也许她自己不曾察觉，但是不自觉追逐她身影的异性越来越多，让李垚的心也越发急躁起来，好像等不到中考后了怎么办？
夏凉从教学楼下来，一路小跑地回了宿舍，她不常住校，但学校也没把她的床铺收走，遇到下雨下雪天，懒得跑回家，就会在宿舍凑合住，上个月全国全市的绘画比赛，为了不耽误正常的上课时间，她在宿舍里整整住了一个月，将上下学路上的时间都空出来在学校画室画画了，因此宿舍柜柜里真是存了不少需要拿回家的东西。
“程瑾，你收拾好了，”
“我帮你把外面的收拾好了，柜子里的你自己收拾，”
“哦哦，”
夏凉将柜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扒拉出来，衣服裤子，画具画纸，干净的脏的，用过的没用过的，都塞吧在一块，本来就是典型的收拾废，再加上地方小，没地方放就更显杂乱无章，乱作一团了。
她又好面，这么乱的柜子肯定不好意思让其他舍友知道，就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回来收拾，程瑾也知道她是个表面光的人，就是给别人看的一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背人的时候，经常会积到看不下去才会收拾。
“你这样的要是嫁在农村，非让婆婆一天三顿的骂——懒媳妇，”程瑾看不下去了，一边帮忙一边打趣道。
夏凉手下一顿，她也不是懒，就是被人伺候惯了，以前有她奶、她妈、她姑跟后面收拾，后来有阿姨、家政、助理给收拾，她渐渐的就将这个功能给退化掉了，要是跟上世一样不结婚，就怎么舒服怎么来，这要是结婚了——记得李妈是个特干净、利落的女人，也挺喜欢她的，小时候每次跟李垚去家里，都要抱过去各种亲，要留下来给她当女儿，话说她这种嘴甜又好看的丫头，鲜少有长辈不喜欢她的，但做人媳妇和做人小辈侄女是不一样的。
啊呸…这想的也太远了，八字没一撇，就想给人做媳妇，夏凉你可以的，“凉凉，你脸怎么这么红？”
“红吗？热，热的，这宿舍也太热了，”夏凉拍拍自己的脸，“这还不到五月宿舍里就这么闷热，等夏天怎么熬，”
这会又没有空调，就靠各自带的小摇头扇过夏，这会的摇头扇又没有无音的，一个转起来的声音是呜呜的，几个一起转就是一首交响乐，这样的环境，夏凉是说什么都睡不好的，“五一后家里房子就能住人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住吧，”镇上房子是一早装修好的，但是夏凉习惯房子装修后要晾上一段时间，所以一直空着呢！
“我在宿舍住挺好的，”程瑾的性子不习惯麻烦人。
“好什么好，热都热死了，睡不好怎么能复习好，你就当跟我做伴了，我哥晚自习下课要好晚，我一个人回家，我姑不放心，”搬到新家后，大姑说她要带着毛丫跟着住过来给他们做饭，他们家到底在镇上，离镇高镇中都近，尤其是镇高，可以节约至少一大半的路程，镇高出门对面就是，走路也就五分钟，能给夏时和李旦省下不少来回趟时间，在这个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刻里，这点时间可以做一张试卷了。
而大李庄的房子有大表哥大表嫂在，不怕空着，先熬过这两月再说。
程瑾还有些犹豫来着，夏凉小手一挥，几霸道地说，“就这么定了，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帮我收拾一下房间，顺便教教我怎么做家务，”颇有些小扭捏地说。
她以后是要给人当媳妇的，不能做到面面俱全吧，至少大面上不能太差。
程瑾扑哧笑道，“好啊，”
有了程瑾利落的帮忙后，十来分钟就把东西分类收拾妥了，画具画笔放在程瑾吃剩的方便面纸箱内，脏衣服丢在背包里，干净的衣服叠好——就两身，本来铺在床上让夏凉无从下手的东西，被程瑾三两下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当当，“程瑾，你当什么学霸，你明明是贤妻良母的人设，”
这么贤惠的人，也难怪她上世会多想，因为李垚就是那种特干净整洁的人，房间收拾的比酒店客房还干净，清一水的白袜子洗的跟刚买来一样，你说她能不多想吗？
“收拾家务比学习简单多了吧，你学习都能进步神速，家务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的，”
“也是，”
夏凉笑，要不说她乐意跟程瑾玩呢，她们性格那么不搭，都能从小玩到大，那是因为程瑾身上有种天生的母爱气质，特会包容人特会为人着想的那种，而且绝对不是白莲花圣母婊的人设，是真正的会照顾人，会为别人着想的姐姐级闺蜜。
将画具和干净的两身衣服塞进衣柜里，备着不时之需，然后拎着背包跟程瑾出了宿舍，将门锁上。
去车棚推车的时候遇到了徐冉冉，徐冉冉是初二时转学进来的，因为徐刚在镇上并没有分房，也不曾买房，所以徐冉冉也是住校的，同样是新宿舍的二楼，按班级分的，一个东一个西，两边都有楼梯，她妈跟徐刚的事没有曝光之前，两人之间没啥交集，一个是七班，一个是一班的，都是班花级别的美人，但夏凉那会的性子太糟蛋了，经常让人忽略她的长相，又总跟韩珑孙威那等混混学渣混玩，好学生不敢跟她走的太近，'坏'学生又不敢招惹她，漂不漂亮都不敢有人评论。
这种情况下，徐冉冉的名气就比她响多了，可以说美名远扬！
她妈离婚，跟徐刚在一起，认识她们的同学都不敢置信，徐老师娶了夏凉的妈妈，很扯好吗？也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该同情徐冉冉，然后两个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必不可免地被拿出来比较。
本来夏凉跟徐冉冉没啥可比性，除了一张脸，好像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但是夏凉她开始上进了，而且随着她开始发育，人越来越好看，没有精装华服，依旧素面朝天，但就是越来越精致，只是简单的T恤牛仔就能穿出别人穿不出的味道来。
性子也没大家猜测的那般变得阴郁阴沉，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好相处顾人了，就是嘴巴更毒更犀利了，常把人怼的无语。
“凉凉，你五一有安排吗？”徐冉冉瞟了眼她今日的穿戴，眼神闪了闪，longines2经典款，双c手链，阿迪的球鞋，看着很寻常的T恤牛仔裤看不出牌子，但是设计感十足，一身下来，就是她爸两三年的工资。
车子是粉色特定版，反正她没在青城这边看到有卖，应该是从特区那边专送过来的，真是有个好爸爸。
“有，”
徐冉冉撩了下耳边的长发，“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去家里看看阿姨，她最近的状态很差，”
“好，有时间我会去的，”夏凉答应的很爽快，只是表情不大热络。
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去推车走人，徐冉冉几步跟上，“那什么时候去，我回去跟阿姨讲一声，让她高兴高兴，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去她都跟我询问你的情况，知道你学习进步，又高兴又自责，说她最对不起的是你，你这么上进都是想争口气给他们看，然后就躲屋里哭，哭的无法自持，劝都劝不住，我瞧着心里都难受，本来对于我爸再婚我心里跟你一样难受，总觉得爸爸对我的爱会被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抢走，先前对阿姨也是各种排斥，现在…”
夏凉直接打断她的话，“徐冉冉同学，我对你的心里转变路程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这话假的我都不想附和，我妈那是什么性子，我比你更了解，她想我是肯定的，但不会因为想我在孕期掉一滴泪的，对肚里的孩子有损伤的事她是不会做的，还哭到无法自持，你当琼瑶小说呢，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会恨我爸我妈，我学习上进是为了他们，难道我就不能为我自己活得明白些多学点东西吗？我自从下到这个世界，就是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人格，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不需要你们教我怎样去做，如何去做，我不是依附任何人的年龄，我挺理解他们的做法的，人生短短几十年，没有谁的一生是为别人活着的，我妈同样也是，她不喜欢我爸，不想跟他过了，不必为了我强留，我不恨他们，不恨任何人，包括你爸，大家不高兴勉强在一起才彼此折磨好吗？我不想谁为我妥协委屈将就，那样才会让我觉得压力很大，这样挺好的，你有空劝劝我妈，她既然选择了跟你爸过完半辈子，就让她不要犹豫不要后悔，坚持自己的坚持，想我就来看看我，我又不会跑，”
这么坦荡荡的直言，让徐冉冉直接哑言：…
她是真没想到夏凉会活得这么通透，这么…难接近。
“我们先走一步了，”夏凉冲她挥挥手，就和程瑾去车棚推车，“凉凉，你真不气你爸妈？”程瑾觑着她的表情道。
“不恨啊，跟不爱的人一起生活的确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换做是我，不爱的人绝对不嫁的，我妈能坚持十五年挺厉害的，”
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韩珑和孙威他们在那打球，意外的是李垚和秦止也在，“你们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
“等我干嘛，”
“不是要请客做东吗？等你把时间敲定啊，”韩珑将球朝篮球框里一丢。
“明天下午，上午我要睡觉，严重缺觉，导致我都水肿了，”夏凉拍拍脸道。
“肥就肥，还水肿，又是你自创的新名词，”
学霸学渣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然后流行开来。
“没文化就闭嘴，暴漏了你知识储存量的严重不足，我这叫肥，其他人都是猪了，”手臂往前一伸，“看见没，胳膊细的都皮包骨了，”
也真是这样，她这一上进不要紧，把两姑的神经都给拎起来了，又不能劝着不让上进，就变着法的给她补，然后夏凉迟来的发育期终于到了，从155直接串个到164，身材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凹凸起来。
窜个的年龄不长肉。
“走吧，”李垚拎起地上的两个包朝夏凉走来。
“我要回家一趟，”指的是镇上自己家。
“正好，我要去你家拿点资料，是时哥让我去拿的，”李垚走过来，一把扶过车把，将书包一个丢前面车筐里，一个塞夏凉怀里，问她，“要不要走了？”
“哦，好，”
打开大门进入院里，夏凉突然想起家里就她两人，没由来的就有些怯了，“那啥，我今天要去看我妈，钥匙给你，那你自己进去，”
“夏凉，你在躲我？”
“我躲你干嘛，我真要去见我妈，刚在宿舍那里，徐冉冉就说她想我了，”
话没说完，就被停好车的李垚反身将院门关上，拉着她的胳膊进了她的房间，小门一关，将她压在卧室墙上，“你要干嘛？放开我，”
壁咚，这是壁咚呢？
夏凉有些小兴奋，小期待，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眼睛却布灵布灵的亮，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精致白皙的脸颊上，映射出一抹绚丽夺目的色彩，这种红霞般的亮彩让李垚心里激荡不已，有种悸动的心跳感在心底破茧而出。
李垚幽深的双目灼灼的凝视着她，细致粉嫩的肌肤，澄澈如水的瞳眸，淡粉如桃的唇瓣，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似乎要跳出胸腔。
两人之间离的这么近，他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暖香，那是自她身上传来的体香，让人迷醉。
这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轻颤的睫毛，那么密那么长，忽闪忽闪的，撩动着他那颗跳动的心脏。
近在咫尺的唇瓣，那么粉那么润，散发着果冻般甜甜的香气，勾的他想要品尝，“想这样，”
低头亲上她的嘴，他想这样很久了，夏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被李垚亲了，李垚亲了她，来来回回就是这个念头…
严格说来这并不算真正的吻，最多就是唇贴唇的摩挲，学霸的李垚同学还是个纯情小处一个，只怕这是他的初吻，很笨拙的那种，但是让夏凉悸动不已，到底是第一次，很快就分开了，看着夏凉傻乎乎的样，李垚跳动的心率平稳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摩挲着，“傻妞，呼吸，”
“你才傻妞，都嗑到我嘴了，”
男人的尊严不容诋毁的，不管成没成年，下一秒，又被亲上了，“凉凉，”一声凉凉，把夏凉叫的心肝都颤了，“嗯？”
“夏凉凉，承认吧，你喜欢我，”李垚摸着她的脸笑道。
“我怎么觉得是你喜欢我啊，”夏凉又不是真的十五六岁，好歹也是演过青春偶像剧，之前一直局限于上世的记忆里，这会看李垚这眼神，这表情，这语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哼哼，这少年喜欢她。
并且在勾搭她。
“嗯，”李垚耳尖红红道。
“嗯什么？”
“喜欢你，”
“报歌名呢？”
“…”
李垚笑笑，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压在墙上，“听好了，夏凉凉同学，我喜欢你，李垚喜欢你，要多说几遍吗？”
“要…”夏凉双眼凉凉的，像洒满了细碎的星光，那么迷人。
“要什么？要我做你男朋友？嗯？”
“男孩撩女孩都是无师自通吗？还是你找人演练过的，”
“你都说我是学霸了，学霸不是学什么都快么？”
“你不是喜欢程瑾么？什么时候开始移情别恋的，”
难道是她太优秀，真把学霸勾搭过来了？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的？”额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你这脑子是浆糊做的吗？笨死了！”
“这么说你从一开就喜欢的是我，”
“嗯，”
“什么时候啊，”
李垚脸有些红，目光有些躲闪，“我住院的时候？”柔弱的女孩总能惹人心怜的。
李垚不肯说，夏凉就一个劲地问，她得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李垚被逼没法说道，“打第一次见你，我就跟自己说，李垚，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你的，以后她要陪你玩一辈子，”
夏凉：…
她就算对小时候没啥记忆，也知道她跟李垚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岁的时候，别看她现在身体挺壮实的，但听她姑说，她小时候身体弱，特容易生病，村里有个神妈妈，说她前世魂今生未定，魂轻，特别容易撞客，也就是见鬼，让她还是少出远门，魂定了再说，一旦魂离体了，就找不回来了，她自己肯定不信的，她爸也不信，但她爷奶信了，反正四岁前她就没怎么出过村里，都是别人来家看她。
“李垚同学，你口味可真…好，”
“你品味也不错，”
“还成吧，”
李垚笑着将她压在墙上，“只是还成？”
这壁咚技术掌控的很到位啊，夏凉笑着圈住他的腰，“我的品位和颜值一直都比别人高那么一丢丢，”
作者有话要说：在酒吧还不忘更文，中国好作者吧！
第32章 早恋（四）
李垚自生来就好像比别人聪明许多，记事也早,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夏凉时的画面,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天气很热很热, 他爷说, 要下雨了, 他在家里闷的难受，就到临河的树下乘会凉，然后就看到一个剪着蘑菇头的小女孩蹲在树下用手在拨弄蚂蚁窝。
前院大娘的侄子时哥跟着村里几个孩子在小河里游泳, 边游边对岸上的女孩说：宝宝, 你在树下呆着别乱跑, 哥给你捉鱼，晚上让姑给你炖了吃。
“好，”女孩点头乖乖应道。
宝宝？时哥那个后妈生的女儿！
那时他已经知道什么叫后妈, 什么是后妈的女儿。
后妈就是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皇后, 后妈的女儿是灰姑娘里的恶毒姐姐, 时哥的后妈也不好，要不然他不会常年养在大娘这。
后妈不是好后妈, 后妈的女儿肯定也不是好妹妹, 就连他妈也曾念叨过, 这幸亏生的是女儿，不然那家就更没小时能呆的地方了，他姥家跟时哥的后妈是一个村的，对于那家人的印象, 他妈一句话概括：再没有比他家更重男轻女的人家了。
这要是梁月茹生的是儿子，老梁家能把自己当祖宗供起来！
生了女儿，多半会消停一段时间。
所以，他其实对后妈的女儿是不喜的，因为他跟时哥关系很好，哪怕他上树不行，捞鱼也不行，时哥也愿意带他玩儿。
可后来，时哥再跟他聊天时，嘴里就多了一个人：我妹妹上树可厉害了，一教就会！
我妹妹胆子可大了，都不怕长蛇的，还拿来钓龙虾，钓了好多龙虾。
我妹妹可聪明了，儿歌学的也快，教一遍就会了，唱的比李茹茹好听多了。
李茹茹是他们村队长的孙女，在实验小学上班，她妈是音乐老师，她自小就学钢琴，学唱歌，还参加少儿艺术节比赛，并且上了电视还得了个二等奖，是他们村出去的小歌星。
反正时哥嘴里的妹妹各种好，又漂亮又乖巧又聪明，他和他爸都可喜欢妹妹了，但是他妹身体不大好，他奶不给带出来玩，也因为他妹他奶身体都不大好，他才继续养在大李庄的。
别看李垚当时小，但思考能力已经很强了，能上树抓知了，下河摸龙虾的女娃娃，身体能差到哪去，肯定是说瞎话呢，根本没人家李茹茹好看，聪明，夏时哥这么说一定是因为他跟李茹茹哥李杨不对付的缘故，打架打不过人家，就想在别的地方找回面子。
不过，他是时哥这边的，时哥说啥就是啥吧，所以并不信也不期待，只是再见到真人后，他觉得以后对时哥该多一些信任的。
那天夏凉穿着粉色的喇叭花裙，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又白又胖，像藕节似的，白生生的脸，大大的眼，真挺好看的。
他想，反正他在自家的大李村和姥姥家的小李村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连村里人人都夸好看的李茹茹也不及她好看，就像白雪公主的女儿…又白又漂亮！
“垚垚，帮我看好了我妹，别让她下水，”时哥从水里探出头来冲他喊道。
“好，”
他答应的很干脆，并且很乐意接过这个任务，“你在干嘛？”他走过去问道。
“我在看蚂蚁搬家呢，”女孩的声音娇娇糯糯的，真好听！
“你知道蚂蚁为什么要搬家吗？”他问。
“因为它们家太小了，住不下那么多蚂蚁，”她说。
“不是，蚂蚁搬家是因为要下雨了，它们要往高处搬，这样就不怕窝被雨淋湿了，”那么小，他就知道在女孩面前表现自己了，他想他真的是个早慧的孩子。
果然小女孩对他很崇拜，“哥哥，你懂的可真多，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脸淡定地说，“书上说的，我看过很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