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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医生递给他一杯热水,笑看着他:“刚才发生了的事,也完全没有印象了吗?”

刚才?叶禹凡一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对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钟医生接着问:“你妈妈说你想见见我,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叶禹凡纠结了,他是有问题,可是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阻止自己开口。

钟医生见他没有表态的意思,便道:“我出去跟你爸妈谈谈,你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如果想到了什么,一会儿告诉我好不好?”

叶禹凡失神地点点头,抱膝坐在了病床上。

刚才发生的事他隐约有点印象,但非常模糊,就好像做了个梦,似醒非醒时脑海里的影像异常清晰,可当自己完全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精神很疲惫,疲惫得容不得他深思…

钟医生关上门,坐到叶父叶母对面,沉吟道:“小禹已经开始封闭自我了。他可能觉得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地拒绝向他人敞开心扉。”

叶父蹙眉问道:“可否先跟我们解释一下人格分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钟医生:“人格分裂学名又叫‘解离症’,属于精神障碍的一种,临床上并不多见,小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病例,因为他有很多情况与医学经验上的描述不符,所以我也只是推测。”

“人格分裂,又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多重人格症,前者通常需要一些强烈以及连续性的精神刺激才可能导致病发,主要症状是意识恍惚,情感冷漠、厌世等现象,根据你们提供的信息和我的判断,小禹有间歇性的意识恍惚症,这是发生在暴食现象之后。”

“多重人格则是指一个人同时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看着叶父震惊的表情,钟医生解释道,“一般来说,非精神病状的多重人格是普遍存在的。譬如一个特别开朗外向的人,本性却喜欢安静独处,又譬如一个在网络上知无不言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个闷葫芦,这些都是多重人格的表现。就连一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也会发生人格的变化,但这些行为都能让大众接受,而他们的主体人格也能意识到自己不同的一面。”

叶父连连点头,示意钟医生继续往下说。

“人格分裂却不然,一个人如果患了人格分裂症,假设是双重人格,那么这两个人格都是独立存在的,他们拥有独立的记忆、性格、行为方式,甚至拥有独立的名字。每个人格在特定时间内占统治地位,但是一般情况下,主体人格不知道衍生人格的存在,但是新的人格却了解主体人格,他甚至会通过根据主体人格和自己的特征,衍生出更多的人格!”

叶父叶母闻言,表情非常惊骇。

钟医生安慰他们道:“只要我们确认小禹的衍生人格没有自残和他残性,就无需太过担忧。”

叶父叶母听得发毛,这明明是电影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此时却发生在了身边!

钟医生看着记录板,继续道:“如果小禹的确患了人格分裂症,那这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叶父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据我推断,小禹的另外一个人格和小禹本身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我建议维持现状,静候发展。”钟医生冷静道。

叶母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高声音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神经吗?”

“这是防止事态恶化的最佳办法,”钟医生看着叶母,眼里透露出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我们现在连小禹另外一个人格的性情都摸不透,要如何治疗?人格分裂症病人的本我大都谨慎、情绪化、缺乏安全感,如果给他施加额外的刺激,只会让他进一步崩溃。”

叶母嘴唇微颤,显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叶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握住,看向钟医生道:“我们会配合的。”

钟医生点头:“很好,如果小禹的另外一个人格出现,你们千万不要惊慌,尽量和平时一样,试着引导他,亲近他,让他对你们产生依赖感,因为现在看来,这个小家伙来得非常突兀,你们一旦惊慌,他会比你们更加紧张,他会躲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小禹醒来后会忘记自己先前的行为。”

叶父问:“小禹的另外一个人格不认识我们?”

钟医生:“是的,这也让我觉得很奇怪,一般由主要人格衍生出来的第二人格都会有主人格的一些特征,但不至于对主人格所处的环境完全陌生。根据我起初的分析和假设,小禹分格产生的原因来自潜意识压力,他表象完美,但他潜意识已经非常厌恶这种生活方式,当他的本我为维持完美而疲惫不堪的时候,就叛变了。”

叶父问:“那要让小禹自己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

“绝对不行,”钟医生正色道,“如果现在告诉他,小禹的主格会本能地抗拒分格的存在,他会产生自我厌恶、自我怀疑、自残等不良反应,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引导,引导他自己发现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促使他与另外一个人格的沟通和融合,实现其人格的完整性,这是治疗人格分裂症的最好办法。”

“当然,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钟医生深吸一口气道,“就算小禹治愈了,他也不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小禹了,他会拥有本格和分格的共同特征。”

一夜之间,优秀完美的儿子,患了人格分裂症。

天堂到地狱——再也没有比这更能挑战人的承受能力了。

从医院回来后的这一晚,叶父叶母纷纷失眠,喃喃着“为什么会这样”,“该怎么办”…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叶父叶母还没有念出个所以然来,叶禹凡却已先病倒了!

他全身发热,冷汗涔涔,体温升到了三十九度!突如其来的感冒把叶父叶母折腾得焦头烂额。看着平日里健康帅气的儿子此时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叶母一阵阵心痛。

——

叶禹凡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呼吸不畅,浑身无力,他从来没有病得这么彻底过,病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接连不断地做梦,混乱的画面放电影似的,断断续续地闪过。

童年时期的劣质玩具,小学时黑板上残缺的字符,李诗涵圆润饱满的额头,一张又一张满分的试卷…

黑夜,白天,日落,日出,倒流的时间,倒行的动作,欢声笑语,哭泣哀嚎,燃烧的画作和书籍,争吵和辱骂,集会和游行…

然后是纷杂的颜色,黑的,红的,白的,黄的,绿的…

熟悉的,陌生的,模糊的,清晰地,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淡下去,又涌上来,淡下去,如同潮水。

这一梦,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

叶禹凡睁开眼睛,身体依然无力,但他觉得精神好多了。

他看见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挣扎着撑起身体,喝了几口水,还是温的。

——自己病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去了医院挂盐水,回家后一直睡到现在,妈妈照顾了他一整天,他有印象。

他靠在枕头上,恍惚地回忆着刚才梦里的东西。

为什么会梦到自己从没有去过的地方?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老房子,掉红漆的木格窗,散落的横幅与锦旗,颓败的街巷和广场 …

还有那些从没接触过的东西?譬如握着笔杆的温热的手,鲜艳的画布,像油漆一样刺鼻的味道…

叶禹凡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是他最熟悉的身体一部分,他却从来没有如此仔细地观察过。

修长的手指,肌肤下隐藏的骨节,尚不明显的血管经络,整齐的指甲边缘。称不上漂亮,却很干净,在男生里算得上秀气的一双手。

梦里的自己,是在用这双手画画吗?

第5章 我是画家

“小禹,醒了?”叶母进来,见儿子正靠在床上发呆。

叶禹凡应声:“妈…”

“觉得好点了么?”叶母擦了擦温度计,让儿子含上,问,“饿不饿?”

叶禹凡含着温度计道:“没啥胃口。”

叶母说:“没胃口也得吃点,你看你这段日子就是太累了,才会发生那么多状况。”

是吗?我是太累了吗?叶禹凡疑惑。

叶母道:“我炖了鸡汤,一会儿起来喝点。”

“妈,”叶禹凡打断她,问,“我小学时的美术作业还在吗?”

叶母愣道:“美术作业?早给我收拾掉了。”意思就是丢掉或者和不要的报纸、书籍一起卖给回收贩了。

叶禹凡:“哦。”

“我不丢,你自己也会丢掉,你那些图画啊…”叶母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止住话题,反问道,“怎么想起来要看那些东西?”

叶禹凡:“我小时候画的画是不是很丑?”

叶母:“是啊,因为你不喜欢画画。”

叶禹凡“嗯”了一声,又不吭声了。

叶母觉得莫名,但她很快就知道了,儿子并不是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几日后的清晨,叶母推开叶禹凡的房门,见儿子已经起来了,他伏在写字台前写着什么。一开始叶母还以为叶禹凡在学习,可走近一看,发现他竟然在画画!

他拿着笔在纸上专注地涂抹着,而桌上已经有一堆被画过的图纸!那么多的画,让叶母深深地怀疑叶禹凡晚上到底有没有睡觉!难道他坐在这里画了一晚上吗?

“小禹…”叶母唤他,声音很轻,她不是怕吓到小禹,而是怕吓到自己。

叶禹凡头也没回地“嗯”了一声,叶母微微松了口气,问:“你在干什么,几点起来的?”

这次叶禹凡没反应,他自顾自画画,完全当叶母不存在。

叶母轻手拿起一张距离自己最近的画来看,上面乱糟糟的一片,仅有红蓝黑三种颜色,因为儿子只有这三种颜色的笔。

画的内容更是让人不解,有些纯粹就是色块,全黑的,全蓝的,用细细的中性笔头填满那一大块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叶母迷茫了,她不知道现在的叶禹凡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叶禹凡,但她记得医生的嘱咐,强装镇定地问:“你在画什么?”

“记忆。”叶禹凡回答道。

叶母一愣:“什么记忆?”

叶禹凡:“我的记忆。”

叶母很惊讶:“记忆能画出来吗?”

叶禹凡:“当然能,我是画家!”

“…”这个自称“画家”的儿子让叶母纠结无比,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出现了。”叶母紧张地和丈夫讲述儿子此刻的情况,可刚说完,叶禹凡就出来了,他抱着那堆涂满抽象线条的画纸,神情急切道:“你们看看!”

叶父有了心理准备,立即配合地迎上去:“什么?”

“你们看,看我画的画!”叶禹凡把画都摊开来,紧张地看向叶父,像是在等待着别人的认可。

叶父扫了一眼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线条,表情深邃。可他再怎么装深沉也隐瞒不了自己看不懂的真相。他很想问叶母刚才同样问过的问题,“这是什么”,但叶母刚已经告诉了他,那是儿子画的记忆。

叶禹凡期待的目光让叶父无法拒绝,就算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正是所谓的“叶禹凡的另外一个人格”,他也得不懂装懂地陪儿子演精分。

“画的不错。”叶父道。

叶禹凡露出欣喜的神色,但片刻后欣喜就消失了,他盯着叶父的表情,说:“你骗我。”

叶父混乱了,他想解释,却见儿子此时愤怒、委屈、苦闷的神情,这些情绪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让叶父不知所措。

叶禹凡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猛的抓起那些纸拼命撕扯、揉烂,一边越发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画不出来!”

叶父惊慌地抱住儿子,禁锢住他疯狂挥舞的手臂,试图安慰他:“对不起,小禹,是爸爸看不懂…”

“啊——放开我——!” 叶禹凡歇斯底里地吼叫,拼命地挣扎,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和四十几岁成年男子的力气还是有点差距的。

“宝贝,听话…宝贝,镇定点…”自从儿子上小学后,叶父就再没有用过这种亲昵的称呼,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再一次用这种方式去安慰十五岁的儿子。

这期间叶母也抽泣着,柔声安慰着叶禹凡。

叶禹凡闹了一会儿,力气渐渐流失,声音也有些嘶哑,他不再尖叫,却忽然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滚下来,他抓着叶父的手臂,由一开始挣扎的推拒转为拉扯,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指尖抓得泛白。

他呜呜地抽泣着,呢喃着:“我是画家,我是画家,我会画画,为什么…画不好…”

叶父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一边道:“嗯,你是画家,慢慢来,会好的…”

“他说他是画家?”钟医生在电话里确认。

送叶禹凡去学校后,叶父第一时间给钟医生打了个电话:“是的,他画了很多,大概有三十来张。”

钟医生:“晚上能把这些画一起带过来吗?”

叶父:“没问题,只是…”

钟医生:“还有什么情况吗?”

叶父:“我担心他会在学校里忽然发起疯来,那样子可能会让很多人都觉得害怕。”

钟医生:“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在出状况之前,还是要让他维持平时的样子,譬如今天,他哭完闹完,理智下来后自己提出要去上学,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把他关在家里可能会适得其反。”

“哎,说的也是。”叶父祈祷着儿子不要再学校里出状况,事实却偏不随他愿,当天下午,叶禹凡的班主任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叶禹凡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了。

今天有体育课,高中的体育课一般都是几个班一起上的,男女分不同的老师带。在短暂的慢跑热身后,男生们就自由活动了,体育课时他们还是以打篮球为主要运动项目。

从篮球场上的那些男生开始出风头以后,女孩子一个个都心不在焉。女生组的体育老师无奈道:“行了,都自由活动吧。”

篮球场周围很快围满了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笑语不断。

运动中的男孩很容易引来女生的视线,尤其是那些外形帅气的,譬如叶禹凡,他在场上投入地奔跑着,传球、投篮,就连挥汗的动作也异常潇洒。

有人鼓掌加油,女生们的喝彩和尖叫是运动场上不可缺少的背景乐,叶禹凡享受这种氛围,但他更关心那个人有没有在关注自己。

李诗涵,她们班的体育课正巧和叶禹凡的分在一起。

叶禹凡打了半场就下去休息了,他今天有点累,随意地坐在地上,视线若有似无地扫着周围的人。

他看到李诗涵和几个女生在不远处踢毽子,并没有在篮球场这边,瞬间觉得有点沮丧。

是啊,李诗涵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她好像对自己的优秀有免疫力,她很少像那些花痴的女孩一样,去做一些刻意吸引自己的行为。

远处的少女因为运动而红润的脸颊让人心动,踢毽子时马尾轻甩,显得朝气蓬勃。

叶禹凡看了两眼,正想收回视线,却发现有个男生走向她们,跟她们一起踢起了毽子。李诗涵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替他数他踢了几个,还对他展露可爱的笑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着那个男生和李诗涵待在一起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觉得越来越生气,越来越愤怒,他捏起拳头,心中仿佛有被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叶禹凡的旁观让关注他的女生们也往李诗涵的方向看,难道叶禹凡喜欢踢毽子?

短短四十五分钟的课很快就结束了,下课前的五分钟,体育老师吹哨,学生们归还各类器材,然后集合解散。

叶禹凡没有回自己的班级,他目标明确的朝那个男生走去,没错,正是那个和李诗涵一起踢毽子的男生!

男生是隔壁班的,他和自己的同学聊着往回走,忽然间有人拽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迎接他的是一记重重的拳头。

叶禹凡凶狠地扑上去揍他,一边打一边说:“她是我的,我的!”

“啊…”同学们都惊呆了,他们大声惊呼,赶紧把疯狂的叶禹凡架开。

被揍的那个人也一头雾水,揉着下巴龇牙骂:“你他妈神经病啊!”

叶禹凡朝他吼:“你滚!你个变态!李诗涵是我的!!!”

边上路过的李诗涵:“…”

叶禹凡另类的告白和打人的疯狂举动瞬间传遍了整个年级组。

“不是吧?那个全市第一考进来的叶禹凡打人?”

“李诗涵好像是叶禹凡的初中同学…”

“叶禹凡喜欢李诗涵?张励行又把李诗涵怎么了?叶禹凡为什么要打他?”

…谣言不断,李诗涵也被连累了,同学问她,老师找她,可是她真的太无辜了。

“我不知道啊,”她对老师解释着,“虽然我和叶禹凡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但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老师说:“那怎么听说,他打人时嚷嚷着‘你是他的’…”

李诗涵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不知道。”

老师:“…”

叶禹凡坐在办公室里,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班主任一个电话找来了叶父,面色沉重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给对方听:“体育课的时候根本没有接触,只是听说,叶禹凡一直在看张励行和李诗涵踢毽子,下课后就直接冲上去揍人了。那女孩什么都不知道,被打的那个学生也觉得很郁闷,可叶禹凡同学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父赶紧问:“被打的那位同学情况还好吗?”

班主任:“就牙齿出了点血,脸上肿了起来,没啥大碍。”

叶父道:“实在对不住啊,如果有什么状况,产生的医疗费我们会负责的…小禹平时表现怎么样呢?”

班主任叹息道:“如果没有今天这事,叶禹凡同学的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各科老师也都非常喜欢他。”

班主任的肯定态度打消了叶父的犹豫,叶父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把叶禹凡人格分裂的病情告诉学校,这样一来,儿子还能不能继续上学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其实只要他道个歉,写份检讨,事情就过去了,不过我希望你们回去教育一下他,这才刚上高中呢,早恋问题是一定要避免的。”班主任补充道。

叶父又是一阵点头:“有劳您费心了。”

第6章 精神分裂

当晚,叶父叶母就带叶禹凡去见钟医生。

路上,叶禹凡无精打采地坐在车里,叶父为缓解气氛,故作轻松地跟叶禹凡聊天:“小禹,听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

叶禹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