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细节,第二点是整体气氛笼罩度。第三点就是过多地白描用于无用之处,原本都铺垫的地方后面居然舍弃了?我不能理解。
首先故事情节的设定,我认为好的地方就是文汉夕才是真正的齐泽明。这点我猜到了,但是疑问就有了到底他的名字是齐泽名还是齐泽明?名同明?这点至少得由徐诺或者本人点名,这样才不会有误解。
对于复仇这种情况跟朋友交换身份来保障自己的安全这个是很常见的。二人第一次来到齐家对我来说那非但是刻意的低调。连我们的徐诺到来都有感慨会调侃一番。但是对于这两个人我觉得更多地像是来过一般。照理说是低调没有错,但是一个如此接近复仇大计的人来到这里应该会假借观赏或者是新奇这一说词,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动作而仅仅是眼神来揭示内心的风起云涌。
可是我没有看到这个细节,也可以是说小无不想走套路。但是不想走套路就得开辟新的写法。这里我看的时候皱了下眉头。这个人开头写得不好后面收尾时又匆匆,性格不鲜明。然后复仇的这一说词却又淡而话之,理由很牵强。
简单的说呢,我把我对这个人的看法同过标题表达出来了,阴霾与归宁,那渴望归家的游子带着父亲的疑惑寻找真相的真孙,事情是因他而起,也因他而终。他是整个故事的一条暗线。当真相大白时那一刻短暂的宁静与坦然。可是至始至终任然存在的阴霾,那就是对于朋友的客死异乡,对于朋友的歉意,心里的愧疚想说却说不出来的忧郁样子。小无是想通过徐诺和吕聪来表现他的性格特征。可是没有写出贯穿整个故事的愧疚。这就是我看完后对这个人的看法。你都写到徐诺说他的朋友了,却没有用细节体现这个人内心的那个涂抹不掉的那一抹愧疚。可惜了…
其次看刑侦类的小说我一直都认为凶手就是那个最不起眼,文章里最没有大篇幅提到的人。齐家上一辈最不起眼地三少爷。起初看到忠叔受伤时,我以为凶手是忠叔,认为这是他制造受伤的假象。但是我看到你用了44章来写这个案子,就否定了这个看法。
突出的原因就是忠叔这个人写地很成功。倒是那个案中案说实在的我根本就没有细读。因为看起来很别扭,感觉像是硬生生的加上去的一般。赵倩倩这个人从出场到临时蓄意行凶都很牵强。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你简化了很多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的衔接以及铺垫。
整体气氛笼罩度,提到这个就不得不说我对这个故事的色彩感官。那就是灰蒙蒙。一片模糊,我觉得之所以会让我有这股感觉就是说你没有把描写具体生动化。比如写到齐家大院的时候就简单的说了很多名字,说实在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印象。要么是都一样,还是各有各的特色,最初就应该用一个词来让人记住。这样对于以后写方位的时候,读者就会自动蹦出这个词。可以说这是作者赋予读者的技能。
这次着重描写了大院的内部种种,几乎除了一个老奶奶和那个宁大夫,其余都是齐家整个环境之内,所有的说法都是有关系之人的见解。并没有任何一个局外人的感慨,即使是徐诺一行人也好,都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大院的惋惜。为啥就没有呢?那么着重文化修养,指引后代的前人最后留下了那么精辟的话语,却没有在任何人心里留下一些效应,说实在的我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最后一个就是那些我不了解的铺垫,时文轩是一方面。内外都承认的家主,齐泽浩或者说他才是那个原本最睿智的人,可是这个人呢?我却没有看出睿智的地方。就是因为后面没有他的戏,前面第三章铺垫的气氛都很好,到回来却没有了接受事实以后又在悲痛中首先站起来的气势。
然而他妈写得就比他要好很多。每个细节都很到位,从开头的不发一言,到忠叔受伤掩饰不住的紧张激动,继而道出说多年前的真相后的解脱,以及最后错怪丈夫的自责,即使被人说成跟忠叔有一腿这种说词,都丝毫没有减去她家母的任何风范。对我来说这个人是无疑是最真实表现的人物。
前面基本上讲过了,还有第九章一张都把徐诺的徐打成许了。后面VIP章节也还有,回头注意去改一下。然后个别词我觉得不是很妥当,有待斟酌。
最后,我要说的是,这个故事基本的雏形还是成功的,后面还要继续修改。能写出这样长篇的案中案,对你来说算是个突破。第一次写肯定不会很**,后面努力修改就好了。最后还有一点我不得不说,看这个故事我深刻无比的是小无写得太赶了。一个情节到另一个情节都非常赶,线索有些断了又续起来,有疙瘩的触感。
总之,加油!!期待是不用说的支持那就是跟不用提的了
精彩书评 究竟是爱还是欣赏?BY谦然入梦
读完这个故事后,我萌发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同作者一比高下。原因是我再一次猜对了凶手是谁。心里地那种畅快感犹如午后在阳台上喝着刚泡得新茶,捧着一本小说悠哉的痛快豪饮。好了说完了我的感受后,就得表扬一下小无了。
这个案子有着本身其特殊的形式。可以算是个连环凶杀案,其实对于单个凶杀来说小无还是很擅长的。从第一个小案子起我陆续看到了小无得成长。除了齐家大院那种灰蒙蒙的色觉效应来说。每个故事都有各自想表达的主题。在人物和情节的表现上成长比较突出,但在细节和冲突上,我个人觉得仍有待加强。
接下来说说有关案子的问题。要说这个案子想要出|版估计会比较困难,因为它讲述的是同|性|恋与传|销这样不和谐的话题。单看整个故事四个被害人,还是预告性的凶杀案例,这些都是连环杀手常用的手法。外加上对于预告文言加密。使得整个故事悬疑性贯穿至尾,印象最深的每次的预告性。可是又加上一个问题,通常这种极其自负的人都会用同一个杀人方式来选择不同的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被害者。
这个案子前两个手法都很好,就是第三个人的死法似乎跟其他人死的不一样。如果我是警察我也会问。为什么第三次的手法不跟前两次一样?是凶手临时策划的?还是一时兴起,甚至还会怀疑是别人所为。这个疑问感没有被表现。另一个就是社会竟然对于这样一个特殊的案件没有任何风言风语,其实真实的情况对侦查员来说压力是空前的巨大无比。每天都会被记者们围攻任何有关案件的情况。而那个原因却是失血过多而死,使我不得其解。难道是想为下个人是自杀做铺垫?还是想要描摹出血性本身的美感?是不是说那就是杀第三人的主题?
我从看文开始就有凶手是女人想法,对我来说我觉得这个凶手一点都不够变态,只能说是一个女人的嫉妒于欣赏。一方面想引起对手的注意,另一方面又希望她的对手能把她及时解救。女人心态很明显,可是变态就称不上了。这次犯罪心里通过郑冰这个人描述的比较成功,任蒙蒙个人的情感通过字里行间可以读的出来。
我只能说这个故事有一种独特的女性美。只是她是单身这个设定我不喜欢,如果她要是有妇之夫,最后在结尾在来个死无对证我看的时候会更兴奋。囧,太过执着于对案情的整体设定了。这个故事写凶手写得很好,女主的恐惧以及无奈写得弱了些,应该用大面积的心里白描来写,比如不用两个字还写她恐惧而是通过她幻听,她沉浸在恐惧中,对于没法自止凶手的行凶的不甘心和愤怒感,以及别人看到的她的表情和身体的颤抖等等。其实就是想说在把描写具体些,细节上的处理在精心些。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看到刺激和精彩的故事。我个人觉得小无小案子比大框架案子写得要好。20-30章的案子,你可以多尝试尝试。不要想一口气吃个胖子。
下个案子我想一边看一边跟小无交流我推理的过程。看看我能不能再次猜对凶手是谁?哈哈努力更新吧
精彩书评 关于失足的天使BY竟照蓝天
一双美到极致的玉足消失了,只留下冰冷的尸首。这样的开篇充满了悬念,而接下来的关于其他类似案子的描写则让人不禁揣测这是否为连环作案,推测凶手为一个高大威猛拥有一定的专业知识且心里变态的男子。
但故事的结局却出人预料,竟是那个被浅浅资助的女孩,那个应该对她充满感激之情的室友。
嫉妒,这或许是女孩杀人的最主要动机。
面对什么都有的浅浅,相比较而言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她一直是心存嫉妒的,只是这种嫉妒是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躲藏在最幽暗的角落。
当自己嫉妒对象的男友对自己表示喜欢的时候,她是狂喜的,因为自己终于有一样东西能有握住,并且是超过浅浅的,但当美梦破碎的时候,杀人似乎就变得顺其自然。
有人会问,你是被资助的对象,浅浅有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资格去杀她?
小祝可能会低头不语,她确实说不出口,但是内心却绝不会那么想。就因为被资助所以成为永远的丑小鸭,永远的躲在光芒四射的白天鹅后,她是不甘也不愿的,而只是因为被资助便感觉自己差人一等,永远挂着卑微虔诚的面具,永远和善却虚假的笑着,努力的维持着与浅浅那份貌似深厚的友谊。
浅浅对她们之间友谊的试探是导致她直接死亡的原因,而她最大的愚蠢就在于识人之差。她的和善友好未必就能带给别人快乐,甚至还会带给别人隐痛。
丑小鸭与白天鹅之间的纠缠,更说明了人性的黑暗,浅浅同样是自私的。
整个故事读下来,作者丝丝入扣环环相接描写,让我们一直猜猜猜,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且最后同样给我们留下一个悬念,谁才是割掉双足的凶手?
同样这个故事还有一些小问题,比如说月下涂指甲油,浅浅约会的时间地点等,但瑕不遮瑜,情节和逻辑把握的恰到好处,语言生动形象,只是希望更新能快些,因为一个案子掉在那里不看到结局我是不敢睡觉的,呵呵。
精彩书评 爱你还是恨你,血色520BY小小麦丽素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作者把女主所感受到的一切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从而传递到了读者身上。
从女主看到那封特地留给她的信,还有香烟,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引入这个致命的520.
当第一个死者出现的时候,玫瑰香水音乐,再加上豪华的房间,这一切,恍如仙境一般,只除了那个尸体。
而第二个第三个死者出现,每一次杀人凶手布置的环境总是那么的特殊,可见作者在这一方面有精心设计过。
塑造了一个个生动的场景…
只是,有一个小细节,不知道是作者刻意的伏笔,还是本想用用的东西,就是第一个被害者出现的时候,发现尸体的那个酒店服务员。
那个被人安慰,却僵硬着躲开了的服务员。
这个躲开的动作我记住了,可是下文却始终未再出现。
520的杀人凶手确实特别,是仰慕还是嫉妒,当干警们在桥上要抓捕杀人凶手的时候,当凶手看到徐诺受伤的时候的表现,这个520,终于是有点520的味道了。
520的杀人凶手初露端倪应该是在医院那个被害人的出现,这里当任蒙蒙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她就是下一个被害人。
但是因为医院的被害人还半生不死的,搞的一切都太慌乱了,竟然生生的放过了这个线索。
我看作者的这篇文并不多,因为平时我不敢看这类凶杀(电视敢看,小说据看,我害怕oo),但是520有点让我欲罢不能的感觉,明明已经有一个晚上不敢睡觉一直在想着玫瑰花床上尸体的模样了,第二天还是傻傻的继续往下看,只为了知道凶手是谁…
这本书,在作者刚开始写的时候,我就看过开头了,认真的说,开头的第一个凶杀案件,就没有520来的这么复杂,而且扣子也没有系的这么紧,甚至有的地方,只是作者自己知道,压根没有写出来…
但是这一篇,作者一环扣一环,时间上面的紧迫,以及各种场景的精心布置,引人入胜!
期待作者更大的进步,oye!
新书《锦官》试阅 楔子
卯时已过,天空却还是黑压压毫无一丝亮色,风裹挟着泥土潮湿的腥气,在宫宇间盘旋低鸣。宫灯在巨大的皇城内星星点点地散落分布,并未照亮矗立的座座宫殿,反倒平添几分影影绰绰的压抑。
昭阳殿内气氛同天色般凝重,静得让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见天色非但没有见亮反倒越来越暗,宫人们轻手轻脚地点燃宫灯,闪电狰狞地划破阴云,一名胆小的宫人手一哆嗦,火折子掉落在地,“啪啦”溅起几点火花,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该死。”全身抖如筛糠。
也不待人吩咐,马上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将她拉走,她身子瘫软、泪流满面却紧咬下唇不敢再发出声音。
顺康帝坐在龙椅上怔怔地望着殿外,对殿内发生的一切浑若未见,忽然道:“把门窗都给朕打开。”
下了三天的春雨,昨夜刚停不到两个时辰,看现在的天色怕是还要继续。窗子一扇扇悄无声息地被宫人打开,风从三面呼啸着涌入,帷幔被吹得四下飘散,众臣衣袍帽翼均被吹得飘飘荡荡,却无人敢动半分。
总管内侍李林上前尖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一七品言官越众而出,手持笏板跪倒在地:“臣有本,臣参太子殿下贪墨河工银两共计四百二十三万两,望皇上严查!”
此时殿外又是一道闪电,雷声“轰隆隆”在殿顶炸响,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太子尉迟晖忙躬身出列跪倒,先按规矩称罪:“儿臣万死。”而后方分辨道,“此乃构陷,望父皇明察。”
而他身后的尚书云沛鑫看的分明,太子手脚均止不住发抖,不禁在心内暗叹,这太子才德均无过人之处,圣上早有不满,现在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东宫就要易主了。虽说心里早就有数,但是让云沛鑫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从太子右后方闪出一人,正是三皇子尉迟曜,他心下计较半晌,垂下眼帘奏道:“父皇息怒,皇兄去年为河工之事,多次前往堤坝查视,可谓尽心竭力。更何况定皇叔月前奉诏检视堤坝,到现在为止也未发现疏漏,所以贪墨一事定然另有内情,万望父皇明察。”
云沛鑫捋着几缕长髯,眯缝着眼睛瞄一眼三皇子,这位倒是机灵,一番话说的明着是保太子,却又扯上定王,到时候一旦罪名落实,想必二人都难逃惩戒。
望着阶下跪着的长子,想起他年底黑瘦了一圈儿回京时候的样子,顺康帝不禁有些心软,抬手无力地挥挥道:“着太子禁足东宫,吏部辅以宗礼寺彻查此事,直接对朕奏报。”
被点名的两位主官忙躬身应诺,而此时外面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靠窗而站的几个低阶官员早已衣帽尽湿,却也只能咬牙强撑。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气,顺康帝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如今自己年过五旬,精力也大不如前,每日早朝竟是有些承受不住,但是这一切都被他深深地藏在心里,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从来不肯示弱于人前。他抬手按按额角不住跳动的青筋,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见下面无人再出列上本,便直接说:“今日不议事,都各自散了吧!”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上趴着精疲力竭的驿官,飞快地奔向外城城门,四周百姓见到马背上人身背红色挎兜,全都纷纷避让,这可是加急的奏报,即使被撞死踩死,那也都只能自认倒霉。
马奔到城下前腿一软,竟颓然跪倒,马背上人被甩出好远,翻滚了几下方匍匐在地,右手紧抓着腰间布包,聚集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凌江水报!”便倒翻在地再无声息。
空中又是一声炸雷,云峰汇聚,天色越发的阴沉。
新书《锦官》试阅 第一章 太子失德
发现我现在坑品逐渐有变差的趋势,下午中暑,头痛欲裂,吃什么吐什么,更新实在是写不出来了,发一章试阅,欠着的我一定会补的,实在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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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站在书房一角,不停倒换着酸楚的脚,却不敢找地方坐。伸头看看外面,时近正午,云尚书还没回来,估计朝堂上又在说水患赈灾之事,这连绵的春雨时急时缓的已经下了四天。
正想得出神,忽听门“吱呀”一声,外院当值的云涛伸头进来:“云书,快,老爷脸色铁青地回来,你小心应对。”说完便匆忙跑去院门跪候。
秦亦感激地冲他一笑,走到书房门外跪好,心道,是啊,现在自己叫云书,穿越后的名字。唉,原来的生活彻底别想了,要生存下去,还是先安分做事才好。
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在院门处响起。秦亦悄悄抬头一看,一个身高五尺有余的中年男子正好出现在她视线里,步履匆匆,眉头紧锁,面色不豫,神情还有些惊疑不定,正是右丞云沛鑫。
她急忙俯下身子,不敢再看他身后的几个青年是何人,叩首道:“恭迎老爷回府。”也没听到叫起,云沛鑫便一阵风似的进了书房,倒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备茶去吧。”
这声音煞是耳熟,即便是刚开始当值不久的秦亦,都听出来这是吏部少卿谢庆瑞,刚过而立之年,据说是开朝至今最年轻的从四品。
水是早在后屋炉上备好的,但是温壶、添茶、分杯也还是让她好一阵忙活,待端着茶盘再返书房,只听房内传来瓷器落地的破碎声,不由得暗自猜测,朝上究竟发生什么,让这平常笑眯眯的老好人都动了大怒。她轻手轻脚地进屋给众人奉茶,而后半跪在地上收拾满地碎片。
只听谢庆瑞的声音响起:“丞相大人先少安毋躁,下官总觉得这事出蹊跷,太子虽无大才,却也胜在循规蹈矩,怎么会作出如此孟浪之举。”
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少卿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觉此事必有内情。”
云沛鑫端起茶盏,用碗盖撇着茶馍,暗自压制自己的怒火道:“太子者,国之储君,理应上承天命,下安民生。如今却做出如此无君无父之举,无论有何内情,都罪无可赦。”
众人都应和道:“丞相大人所言甚是。”
收拾好地面,秦亦站在屋角候着吩咐,心里暗想,昨个儿是云涛在房内伺候,不过是听说太子贪墨河工,怎么今天就至于到无君无父这么严重。
谢庆瑞却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下官斗胆敢问一句,昨夜太子持剑擅闯帝寝,此消息可确切?”
众人神色皆是一凛,均是入朝为官之人,这点儿心思还是有的,均听出谢庆瑞的言外之意。如果此事只不过是皇上意欲废黜太子而上演的戏码,那么如何上表,就要是完全不同的考量。
“此事确凿无疑。”云沛鑫摇摇头道,显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众人再次沉默,自然不会有人傻到去问,消息从何而来,大家都在琢磨该如何上表措辞。
一人突然开口打破僵局:“丞相大人,下官认为…”他这认为二字拖着长音,眼角却在瞄着云沛鑫的方向。
听着正是刚才那个陌生声音,秦亦稍抬眼皮投去目光,只见那人年逾弱冠,面白无髯,鬓若刀裁,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目中露出精明。身着浅绿色官服,脚踏乌皮靴,面生的紧,只看出是个七品文官。
云沛鑫知他心中所虑,开口道:“恒之但说无妨。”
这男子微微欠身道:“小侄以为,无论此事确凿与否,也不论今上是何计较,太子毕竟是今上所立,正宫嫡子,这头一道折子,定然还是要保的。”他见云沛鑫唤自己的表字,心下明白这是说屋内都是自己人,便以小侄相称,而把自己的想法也说得甚是直白。
“恩,恒之所言甚至,太子乃天授之子,无论从何角度,这第一道折子,还是要保太子的。”云沛鑫听得他这番话,抬手捋髯,脸上虽无笑意却不住点头。
谢庆瑞趁机道:“慕容参知果然见识不凡,真是英雄出少年,让我等汗颜。”众人纷纷应和。云沛鑫却丝毫不见展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不过是凭了祖上的荫庇,不然这么小年纪能填上这个让多少人眼红的缺。你们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平时多教导他,不要一味吹捧,白白的坏了前途。”
听谢庆瑞唤那人作慕容参知,秦亦这才恍然,原来此男子是云沛鑫妻侄,现任吏部八品参知的慕容止觞。
大事商议既定,云沛鑫并没有舒展眉头,而是沉声道:“昨日殿上四皇子趁右丞不在,对太子发难,当时我并没有多加留意,一则是因为我不信太子会不顾后果的贪墨河工,二则是皇后尚在其位,圣宠不怠,再加上定王及右丞之力,如何也不会坐实太子的罪名,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申饬一番,填补上银子亏空罢了。但是没想到这情形竟是急转直下,先是这水报来的太过凑巧,让圣上大怒,而太子竟鬼迷了心窍,跑到帝寝之外大闹,此番被押入天牢,唉,怕是穷太子一系之力,也难再保住位置了。”
“正是,这贪墨案本应着刑部佐着户部调查,此番圣上却撇开户部启用吏部,而且挂职主办的乃是宗礼寺,这其中便大有名堂。”谢庆瑞摸索着光滑无须的下巴,揣度着圣意。
“户部司卿是太子妃之父,撇开不用自然是为着避嫌,舍刑部而用宗礼寺,若说是为着太子的体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步却似乎有些微妙的意味了。”云沛鑫眯起眼睛,心下盘算,难道此次圣上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废太子了不成?三皇子和五皇子针锋相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此时废了太子,实在不是什么利国利民之举,看来这太子,自己还是要费心保他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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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璟史·顺康卷》
顺康四十六年四月二十三,御史参太子晖贪墨河工,帝怒,禁晖于东宫,着吏部彻查。
是夜,雨倾盆。晖执剑立于帝寝宫外,拔剑指天厉啸:“琰璟立朝至今三百余年,安有即太子位三十年而不进者?”
帝震怒,遣侍卫擒之。晖力斩数人,终不敌,伏地被擒,囚于天牢。
新书《锦官》试阅 第二章 就是护短
待到议事的人散了,云沛鑫处理完政事写好折子,已经接近子时。秦亦收拾好书房的用物,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锁好房门准备回屋。
从书房去下人的住处要穿过大半个丞相府的前院,提着一盏小灯走上依墙而建的回廊,她的心情又有些雀跃起来,眼前的一切跟她长久以来的梦境,是那么的相似。飞檐画栋,错落雅致,廊亭回环,惟独不同的是,园子里没有梦中那一袭青衫的背影。
同屋的云涛早已经睡下,但还是细心地给她留了一盏油灯,墙角炉上还用几块火炭温着一壶热水。胡乱地擦拭了身上,这副身子也不知道到底几岁,听云涛说是十四岁上下,却瘦瘦小小的丝毫没有发育过的迹象,不过这样倒也便与她继续隐藏身份。丞相府里规矩严得很,书房不许女眷入内,连大夫人都不例外,如果被发现是女人,估计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杖毙的下场。
轻手轻脚地爬上冰冷生硬的土炕,秦亦只觉得无比怀念家里的席梦思床,对她这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床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好不容易找到个勉强不硌人的姿势,她便继续每日的功课——胡思乱想,这具身子的主人,到底是为什么女扮男装呆在丞相府做书僮,难道是个卧底,但是这几个月来,自己倒是隔天就在书房当值,把朝政当评书来听,却压根儿没有人来联系…但是跟往常一样,还未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已经进入梦乡。
睡得正熟的时候忽然被人吵醒,秦亦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云涛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云涛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当值才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再睡,听到门外又传来一个女子拿腔作调的声音:“大夫人丢了一副金钏子,我是奉命来搜,你敢拦着我?”
而后是云涛陪着小心的声音:“不是我拦着姑娘,这是外府,我们都没去过内院,丢了东西怎么会搜到我们头上呢?”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跟内院的人里应外合,你这么左拦右阻的,是不是怕我人赃并获?”那女声越来越尖利。
秦亦这时候脑子慢慢清醒过来,腾地起身也顾不得套衣服,就冲到门口“呼啦”拉开房门,果然是大夫人身边的碧桃,满脸我就是找茬你把我怎样的表情,看得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房门声让碧桃和云涛都扭脸看向门口,只听碧桃“啊!”地一声尖叫,抬起嫩葱般的手指,指着秦亦怒道:“你、你个不知羞耻的、的…”碧桃从小便跟着自个儿娘在内院伺候夫人,见过的也不过是府中的几个爷,哪里见过衣着不整的外间男人,不由得羞恼地说不出话来。
秦亦顺着她的手指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白色的长衣长裤,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头面和手脚,没半分露出来的地方,忽然想到古代怕是过于保守,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在屋里睡得正香,听到外间雀鸟一般的说话声,还当是哪只喜鹊飞错了贵人的院子,急忙跑出来看,原来是碧桃姐。”
碧桃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脸色稍稍放缓了些,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教训道:“相府是高门大户,你们是老爷身边儿的人,怎么这等没有规矩,衣着不整地就外跑,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府内教管不严,真不知道瑞管家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秦亦故意朝碧桃身后打量了半晌,看得她也忍不住地回头才说:“碧桃姐,我要是没记错没看错,这院子是我们外院下人的住处,你一个内院丫头,大早晨的直闯我们这群臭男人的住处,真是看到了什么该看不该看的,似乎也怨不得我们。碧桃姐真是奉了夫人之命而来不成,难道这就是所谓内院的教管?”她见碧桃独自一人前来,就知道肯定又是她自己出来找茬,言语间便毫不客气,“暂且不说府里有专门管这些的管事,我们二人好歹是老爷的贴身书僮,大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由着你这么咋咋呼呼地来说搜就搜。而且碧桃姐,你若是想搜也不是不可以,你进屋前先把话说清楚,若是搜不到东西又该如何是好?”
碧桃被她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来找茬,大夫人何曾真的丢了什么金钏子,被秦亦一番奚落却还硬是无处发作,小脸儿憋的通红,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
其实他们之前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这个碧桃也是个奇怪的主儿,自己模样不差,却不像其他丫头那样巴不得攀上老爷、少爷们的高枝儿,偏生看上了老实巴交的云涛,三天两头地往外院跑,小姑娘脸皮子薄,自己做了什么都借口是老夫人赏下的,云涛也是个实诚的,竟然照单全收毫不怀疑。
开始倒是还相安无事,冲突就发生在两个月前,云涛把碧桃亲手缝的一套衣服裤袜转手给了秦亦,秦亦毫不知情地穿出去被内院的一个丫头看见,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待到碧桃气急败坏地听到消息的时候,内院下人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甚是不堪。
于是三人之间便总是磕磕绊绊,碧桃有个机会就要来挑刺儿找茬,云涛是个老实的,而且在秦亦的一通分析下,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在跟自己示好,更是觉得自己理亏,便总是挨了欺负也不吭声。
秦亦却不是个由着别人拿捏的人,对她平时讽刺自己倒是不放在心上,毕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但是每次见她欺负到云涛头上,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个护短的习惯,即便是换了个身子还是无法改变。
想到这儿秦亦忽然觉得一阵无趣,自己跟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较个什么劲,大早晨的还不如回去补个回笼觉,也忘了问云涛为什么这时辰还在房里,只朝碧桃挥挥手道:“碧桃姐请回吧,我们这儿腌臜别脏了你的绣花鞋,回头老妇人找你找不到,说不定又要成了我们的不是。”
打发完了碧桃,秦亦转身回屋又扑到床上,翻了个身就要接着睡觉。
新书《锦官》试阅 第三章 王府文宴
刚趴好准备补觉,云涛又死活来拽她,她有些着恼地挥挥手,嘟囔道:“今天不是我当值,你别来吵我。”
但是云涛今天丝毫没有放弃,着急地说:“云书快起来,今天老爷下朝后要去参加文宴,瑞管家说要你伺候着去,刚才耽误了半天功夫,你再不起来就迟了!”
秦亦听到最后二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上次因为睡过头罚跪的阴影太过强大,让她如今听到这迟了就会反射性地清醒,嘴上却还不闲着地问:“云涛,不是说凌江决堤,淹了那么多地方,怎么还有空搞什么文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文宴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个是不能问出来的,顾名思义大概就是以文会友的宴会之类的东西。
“那些都是官员老爷们的事情,不是咱们做下人的应该过问的,你小心伺候着就好,不要多问。”
难得见云涛板起脸来教训她,说得她好生无趣,嘟起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抓起篦子用力梳着乱糟糟的头发,扯得发根生疼也顾不得管。
“你再扯下去,等下头发都掉光了。”云涛好气又好笑地抢过篦子,帮她拢着头发。
有人代劳后,秦亦腾出手抓过架子上的手巾擦脸,这时候的布真是粗糙的很,蹭在脸上刮得生疼。又忍不住问:“今天不是你当值嘛,为什么临时抓我起来。”
云涛凑过脸,指着鼻尖给她看,她这才发现,他的鼻尖鼓了老大的一颗粉刺,红彤彤的鼻头看起来十分搞笑。看着云涛瘪着嘴的模样,她不好意思笑的太过,实在是憋得辛苦。
“想笑就笑吧,看憋出病来。”云涛梳头的动作很是轻柔,嘴里却又说,“你何苦每次都跟碧桃冲突,她是夫人跟前儿说的上话的上等丫头,到时候万一吹点什么风,你又免不得受苦。”
“我看到她来跟你找茬,我就忍不住,唉,没办法,我就这么个暴脾气,惹了我没事儿,但是敢惹我的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秦亦挥舞着手巾随意说着,没留意云涛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半晌后才手脚麻利地帮她绾好长发,用头巾固定在头顶
她拿硬手巾蘸着冷水狠狠地擦了几把脸,终于把瞌睡完全撵走,这才扭头看看窗外问:“这是什么时辰?”她一直没学会根据什么星星太阳的看时间的本事。
云涛知道秦亦有赖床的毛病,每次她不当值都会特意留下早饭。他掀起桌上扣着的罩子,露出一碗小米粥和一盘馒头,用手探了探碗壁道:“时辰已经不早,最多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想是来不及给你热饭。”
一听说时辰不早,秦亦不敢磨蹭,三两下穿好外衣,从云涛手里接过吃的。几口就把馒头吃了下肚,噎得她只拍胸口,而后稀里呼噜地灌下稀粥,便匆匆地赶去旁门处候着瑞管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许是因为水患,下朝的时间比早些时候明显晚了很多,皇城外聚集了各家的马车,不过云府的标记还是让马车很快地通过拥堵地带,到了离宫门最近的地方。不用掀起帘子秦亦也知道,瑞管家肯定是背着手站在空处,被一堆其他官员家的下人围着吹捧溜须,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来管自己的,所以秦亦也懒得下车,干脆趁这个空档打个盹儿,直到被散朝开宫门的鼓声惊醒,她摸摸下巴没有睡出口水,这才手脚麻利地下车候着。
云沛鑫是跟一名华服男子同出宫门,似乎聊的很是热络,但是秦亦却发现他的笑意不过虚虚地挂在脸上。话说回来这还是云涛教的窍门,在老爷走近之前先观察脸色,然后好见机行事,也得亏自己不近视,不然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察言观色这一步倒是初步掌握了,但是娴熟应对这个比较复杂的工作,秦亦到现在还是处于摸索阶段。
她脑子转完这些念头以后,那二人已经走近,她低眉顺目地垂下头,只听云沛鑫不紧不慢地说:“老夫多谢三皇子的抬爱,忠君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也不知道刚才在说什么,只听到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不过秦亦心里懊恼的是,就这么跟皇子擦身而过,连长相都没看清楚,这可是皇子啊,放在现代都只能去陵寝里面看到的东西…额,不是东西是、是尸体。 但是现实不容她多想,扶着云沛鑫上车后,她便也踏着脚凳进了车厢,点心是早就摆好的,先递上温热的帕子,而后便跪坐在角落处煮茶。其实凭心而论,云沛鑫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平时只要手脚麻利,谨守本分便能够安稳度日。但是自己总还是要想个别的出路,等到身体开始发育,这女儿身总是瞒不住太久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几乎连点儿颠簸都没有的就到了目的地,只有离皇城最近的三大坊才这么奢华地全部青石铺地,看来应该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府邸。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下车后秦亦还是一愣,府门上书四个大字“曜亲王府”,竟是三皇子的府邸,难怪在这么政务繁忙的时候,也敢大开文宴。 伺候着云沛鑫从正门进去,秦亦跟着瑞管家从偏门进了王府,一路走下来只觉得入眼处处奢华,金碧辉煌却丝毫没有美感,充斥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 文宴设在后花园内,由于满眼都是绿色,到还勉强算个清静雅致的地方,可惜满园子浓郁的熏香又着实让人头晕眼花。三张几案在东面两棵古树下半弧形散开,南北两侧还散落着数十张较小的几案,桌面上摆着笔墨纸砚,而西面用架子扯起几根细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途的。 云沛鑫已经在跟刚才宫门处见过的男子寒暄,想必就应该是宅子的主人——三皇子尉迟曜。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常的罩衫,看着年近而立的模样,面皮白净,一双凤目倒是炯炯有神,可惜下颌的一撮小胡子让他的脸看上去无比滑稽。她刚快步上前走到云沛鑫身后站定,便听到园子外面有人报:“昀亲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