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跑回家换了一套轻便的连帽衫、运动裤,从刚才观察过的后门处爬进任蒙蒙家的院子,果然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她用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刀划破落地窗的玻璃,伸手进去拨开窗锁,悄无声息地潜入任蒙蒙家。

屋内整齐干净,一派宁静祥和的样子,丝毫没有异常,徐诺不敢耽搁,一个个房间搜索,一楼、二楼、三楼,都没有郑冰的踪影。她有些沉不住气了,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她不甘心地再次去搜索一楼,忽然觉得似乎哪里传来撞击声,声音似乎离得很远、还很闷,徐诺循着声音找寻源头,最后终于发现,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徐诺因为自己家别墅没有地下室而形成了思维定势,根本没有考虑地下室的可能,幸好听到下面的声音,她急忙到处寻找入口,最终在楼梯下面,找到一个及其隐蔽的小门。

门似乎是锁着的,徐诺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打开,最后只好侧着身子,用全力撞上去,门应声而开。她早就想到门后应该就是楼梯,撞门时已经用手护着头脸,门开后就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楼梯比徐诺预想的要长,30来级的样子,她毫无阻碍地一路摔到底,摔得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她起身试着活动四肢,虽然疼痛,但是很幸运没有骨折,此时听那撞击声比在上面时要清晰很多,是从左侧传来,闷闷地响声在地下室回荡,激起阵阵回音。

徐诺有些踉跄地朝左边走去,她身上带着检测仪,并没有发出报警,至少自己周围没有安装窃听器,但是她还是不敢直接喊郑冰的名字,说不定郑冰的房间内安有窃听器,她顺着声音找到一个铁门前,已经可以肯定那闷闷的撞击声就是从门内传出来的,但是她盯着铁门发呆,这可不是自己能够撞开的。

徐诺盯着门锁足足愣了几分钟,最后决定豁出去了,大不了被停职。她抬手拍着铁门喊:“郑冰,是你吗?”

里面的撞击声一顿,随后变得更加猛烈起来,徐诺也欣喜若狂,果然是郑冰,听撞门声,还是挺有精神的,她稍稍放心下来,又拍门说:“你别撞了,躲到门轴那边的墙角,我要用枪把门锁打坏,救你出来,你藏好以后就敲一下门。”

铁门估计很厚,里面半天没有声响,许久才传出来一声敲击声,徐诺掏出手枪,对准门锁,“砰砰”就是两枪,在地下室内对枪声的共鸣,震得人耳朵生疼。

门“嘎吱”一声开了,徐诺顾不上抬手去揉揉耳朵,冲进去就看到郑冰手脚被捆,嘴上贴着胶布,正蜷在墙角。

她上去撕开郑冰脸上的胶布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郑冰虚弱地说:“徐诺,陶英她不是凶手。”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二十三章 缉凶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二十三章 缉凶

马上就是五一长假喽小无在这里祝所有看文儿的亲们节日快乐。出行的亲们要注意目的地的天气情况,注意身体,剩下的就是要玩儿的开心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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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嘴上应着她说:“恩,我们已经知道了。”手里拿着匕首割断捆着郑冰的绳子,紧张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徐诺急着去照顾郑冰,却不知道其实她自己现在比郑冰还要狼狈,刚才从楼梯上滚下来,浑身灰尘,头发凌乱,额角不知道怎么撞破,顺着脸颊流下几条血痕。

郑冰倒是镇静,说:“我没事儿,就是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而已,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手脚被松开后,就想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徐诺一把按住她,帮她按摩四肢道:“别急着动,都捆麻了吧?”

“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郑冰忍着手脚的酸麻,扶着徐诺的手强撑着站起来。

徐诺本来想背着郑冰出去,但是刚要迈步,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儿跪倒在地。看来膝盖处的上又加重了,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因为她不知道吕聪能拖住任蒙蒙多久,所以要尽早离开。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狼狈地逃出别墅,手脚并用地从后门翻出去以后,全都躺在草坪上喘着粗气,半天才有力气起身。

徐瑾鸿还在国外,刘妈被徐诺打发回老家探亲,现在别墅空荡荡地没人,徐诺先给吕聪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跟郑冰二人互相简单处理了伤口。

回到警局,迎来的就是于泰哲的怒气冲天:“徐诺,你有没有脑子?这种事情又多危险,万一凶手安排了人看守,万一里面有什么陷阱、或者炸药,你还有命回来?”

徐诺耷拉着脑袋任由他骂,也不分辨。后来他的矛头逐渐转向吕聪:“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做的,怎么能让她这么胡闹!”他看着徐诺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副,吕队不知道这件事,是我自己莽撞。”徐诺忙说。

于泰哲斜楞着眼睛看她:“你以为我是刘子玉啊,能让你随便糊弄。你去探别墅,吕聪就找别墅的主人谈话,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他不知道?”

徐诺没话可说,再次耷拉下脑袋,只听于泰哲话锋一转说:“不过人救出来了就好。还算你们机灵,没牵扯更多的人进来…”

徐诺一听这话,知道应该是没事儿了,笑嘻嘻地说:“人没事就是最好的!”

于泰哲的脸又沉下来说:“还好意思笑,你以为你立功了啊?这么做有多危险,你还要我告诉你吗?”

徐诺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说多什么,转移话题道:“我还是觉得应该送郑冰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比较好,虽然她自己不肯去,不过我还是再去说服她一下好了。”随后就准备开溜。

于泰哲在她身后说:“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安排好人,押着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检查。”

徐诺干笑几声说:“还是领导想得周到。”

于泰哲转头问吕聪:“后续的工作怎么安排的?”

“我们刚才接到匿名报警,说阳明山别墅听到枪声,已经派一队警员去现场处理了。”吕聪一边说一遍用余光瞥站在门口,作势欲走的徐诺。

徐诺听到他的话,果然重新冲进来,一拍桌子指着吕聪说:“你,你居然骗我说于副命令先按兵不动,叫我赶紧回来,结果你的人都已经派了出去。”

吕聪耸耸肩:“不骗你你肯回来吗?”

徐诺语塞,狠狠地瞪了吕聪一眼。心道,这笔账我先记下,给我等着的。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吕聪接起电话说:“喂,刑侦四队吕聪。”

刘赫的声音满是兴奋地传来:“吕队,我们在任蒙蒙的别墅,找到前三个被害者的衣物,卫生间的地面、浴缸内鲁米诺试验阳性,我们已经全部取证,这次肯定没错了!”

“很好,你们抓紧收队回来,物证检查出结果以后,马上申请对任蒙蒙的车辆进行搜查,并且实施逮捕。”

徐诺虽然是第一个怀疑任蒙蒙的人,但是现在一步步看着证据落实,心里却并没有觉得轻松,初次见面时,那个一身红衣、巧笑嫣然的女子,怎么也无法跟那个杀人魔王联系到一起。

徐诺和郑冰在于泰哲的要求下,被刘子玉开车送去医院检查,郑冰听说凶手居然是任蒙蒙,也惊讶地张着嘴半天何不拢;“这,天哪!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你现在不用郁闷了,因为你的分析全都正确了,凶手是个自信、张扬的女子,学中医的。”

郑冰脸上并没有喜色,沉着声音说:“人心永远是这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徐诺听后也是默然,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跟任蒙蒙再次见面。她的膝关节重度扭伤,医生给包扎固定后。要求不要承重、尽量减少活动。

而她正听着时文轩的唠叨:“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顾危险,弄得一身伤,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以后能不能听话些,就当是为了我,别让自己总是受伤。”

在于泰哲那边挨训,徐诺只能老实听着,不过在时文轩面前,她就没那么乖乖地受教了,搂着他的腰撒娇几句,果然他就一脸无奈地说:“真应该让你的手下来看看,他们的徐队平时都是一副什么无赖模样。”

徐诺的手机在包里响起,时文轩抢先抓起来,看都不看就按掉说:“不管他们,今天我看着你,给我乖乖休息。”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徐诺忙说:“你接起来看看,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里传来吕聪焦急的声音:“徐诺,任蒙蒙拘捕,现在站在环湖立交桥最上层的栏杆边,说见不到你宁可跳下去,也不会跟我们回来。”

徐诺说:“我马上就去。”

随即就想跳下床,被时文轩一把拦住:“你的膝盖不想要了啊?”

“我一着急就忘了…”徐诺喃喃地说。

时文轩横抱起她说:“我送你去,看来我要亲自盯着你才能放心。”

环湖立交桥的中间其实没有湖。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估计只有起名的人才知道了吧!立交桥离医院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桥下,桥口已经有警员拉设警戒线,封锁了路口。徐诺出示了警官证后,时文轩一踩油门朝桥上驶去,徐诺的目光四下搜寻,终于看到远处的桥栏杆上,似乎站着一个黑影,旁边围了好几辆警车,车灯把那片区域照的亮如白昼。

但是由于离得太远。徐诺只能看清楚那个黑影不住晃动,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着。

快到近前,徐诺终于看清了,那个明眸浅笑的女子,现在还是一身红衣,但是站在栏杆上,表情狰狞有如厉鬼,手臂不住挥舞,声音尖利破碎地喊:“你们别过来,我要见徐诺。”

徐诺在时文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分开众人走上前,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任蒙蒙说:“我来了。”

任蒙蒙见到徐诺额头上、膝盖上都是厚厚的白色绷带,似乎大吃一惊,忽地从栏杆上跳下来,靠近徐诺问:“你,你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文轩见她走进,忙把徐诺半护在身后,任蒙蒙对他置若罔顾,只紧盯着徐诺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呢?”

她眼神迷离,声音飘忽地说:“小诺,你伤得疼不疼?”甚至伸手想上前去摸徐诺的额头。

徐诺一言不发,扯着时文轩袖子示意他扶着自己后退,任蒙蒙就这样一步步地被徐诺带离了栏杆,围在四周早就蓄势待发的警员扑将上去,毫不费力地把她手臂反拧,锁在背后。

任蒙蒙毫不反抗地被警员按倒,满身灰尘地趴在地上,却还吃力地扭着头盯着徐诺问:“小诺,你疼不疼?”

徐诺只觉得她的眼神看得自己毛骨悚然,看到她被制伏,急忙转身回到车里,不想再多看一眼。

任蒙蒙的话,让徐诺想起那个让她寝食难安许多时日的电话,虽然现在声音并不是那机械诡异的合成声音,但是却还是让徐诺如置冰窟。她顾不得周围还有很多同事。紧紧地抱住时文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吕聪过来轻声对时文轩说:“你带她回家好好休息吧,这边我们会处理的。”

时文轩点点头,却一直没有把车开走,就坐在驾驶座位上,搂着徐诺,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由急促变得轻柔平缓,由着她在自己怀里沉沉地睡着。

等徐诺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地平线处已经隐隐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睁开眼睛一抬头,时文轩的吻已经贴上额头。

徐诺没有问为什么会在这里睡了一夜,没有问你的手臂麻不麻,更没有问任蒙蒙怎么样,只是伸手按钮打开车顶棚说:“我们看日出吧!”

地平线处的金光越来越亮,把周围的云彩都映成金色,只一个错眼的时间,太阳像个金黄色的火球一样,跳出地平线,徐诺收回目光看着时文轩远望的侧脸,喷薄而出的阳光把他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凑过身去偎进他怀里说:“我还记得那次在墓地看到你,阳光把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都染成金色,我当时看着你眯着眼睛微笑,心里就想,原来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时文轩打趣道:“原来你早就被我迷住了,枉我还那么挖空心思地追你。”

“让你追追很委屈你嘛?”徐诺故意鼓起两颊,做出个气鼓鼓的模样。

时文轩抬手轻轻捏她的脸颊说:“我第一次见你,你的脸色白得像鬼,手也抖、脚也抖,整个人抖得像片风里的树叶。我见你跌跌撞撞马上要摔倒,上前扶住你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惊恐、有悲痛、有难以置信,但是我看到了最最深处,那种无助。我就觉得自己心里一紧,想守着你,护着你。”

徐诺静静地听着他说,觉得心里被幸福和感动填的满满的,她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晃动身子,幸福就就溢出来。过来许久,才轻轻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徐诺浑身是伤,但是精神抖擞地来到办公室,见屋里众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自己的容光焕发似乎有些小小的心虚,忙讨好地拿出路上买的泡芙等点心说:“大家过来吃点心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李可昕他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徐队怎么不多休息一天再来上班?”

“腿伤还疼吗?”

“撞到头有没有头晕,医生怎么说?”

徐诺看着大家都一脸关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有通情达理的父亲,有疼爱自己的男友,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同事。她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笑着看刘赫跟孟信远为了最后一块马蹄酥抢来抢去,觉得生活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

她正满心满眼的粉红泡泡,感慨着自己的美好生活,身后传来于泰哲的声音:“五分钟后全体到会议室开会。泡泡“啪”地被戳破,她垂头暗叹,如果没有凶杀案了,也许才会真的美好起来吧。

“说说案件进展,我下午要去市里开会,市领导很重视这件案子,特别指示要把案子办得证据确凿,不能出一点儿纰漏,要办成死案、铁案,不能被人挑出漏洞。另一方面还要注意社会影响,任蒙蒙家在W市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的,昨天在立交桥上的追捕,也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和报道,所以大家一定要关注自己的嘴,不要跟外人透露案情。”

“嘀咕什么,你以为我说这些干什么,就是说给你听的,尤其要管好你那张嘴,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于泰哲指着低头不知在嘟囔什么的刘赫大声说。

刘赫忙点头答应:“是!谨遵领导指示!”随后马上转移话题道,“我带队去检查任蒙蒙家的别墅时,在地下室里,发现几套女士衣物、鞋子,已经拿给相关人员辨认过,确定分别是李沐然、邹晨和鲁书雯失踪时穿的衣服,法医科已经提取了皮屑组织准备核对DNA,浴室内喷洒了鲁米诺试剂后,呈现出来大量的**状血迹,最高有喷到顶棚的血迹,根据对血迹的分析,应该是尖刀刺入心脏后拔出产生的。已经提取了现场样本,还在做DNA比对。”

“地下室关押郑冰的房间内,也发现了一些斑驳的血迹,我们推测应该是凶手关押和折磨受害人的时候留下的,屋内发现一些绳子、胶带等物品,应该是用来捆绑受害人用的,一些绳子上也有血迹。”

李可昕恨恨地说:“这女人简直就不是人,枪毙她多少次都不解恨。”然后把几张照片打在大屏幕上,“这是我在任蒙蒙的卧室发现的,整个一面墙贴的都是偷拍徐队的照片、报纸杂志报道、还有一些她自己画的素描等。我想当初陶英家床下发现的东西,应该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徐诺看着大屏幕愕然道:“额,这个东西,我进去的时候挨个房间搜索过,怎么没看到…”

“你当时光想着救人了呗,不过没看到也好,我觉得我站在那面墙前面,都觉得恐怖兮兮、后背直冒凉风,估计你自己看到,要更加惊悚了!”李可昕拍着胸口,似乎还有些后怕地说。

刘子玉忽然愣愣地说:“那女的是爱上徐队了吧?”

徐诺顿时觉得自己汗毛根根竖起,似乎还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屋内沉寂了三秒钟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除了觉得汗毛倒竖的徐诺和一脸茫然的刘子玉,其他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连于泰哲都笑得很是欢畅。

刘子玉傻乎乎地又问:“你们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他挠挠后脑说,“我记得你们不是说过任蒙蒙、李沐然她们都是喜欢女人的嘛!”

刘赫擦去笑出的眼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上刘子玉的肩膀说:“傻小子,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勇敢地说了出来,我想徐队会好好关照你的。”

刘子玉一偏头,就迎上了徐诺几乎冷到冰点的目光,他瞬间觉得自己周围温度骤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想,于副说的果然没错,祸从口出啊!

“咳咳!”于泰哲清清嗓子拉回正题说,“继续说案子。”

吕聪也咳嗽几声止住笑意道:“我们对任蒙蒙的车进行了检查,在后备箱内发现有血迹,并且有毛发等,已经送检。在她的驾驶座下面发现一把双刃匕首,经过王法医的对比,确定为杀死李沐然和邹晨的凶器。后备箱内的一个工具箱里,还找到了抽血用的注射器和血袋,我想不出意外的话,里面的血液应该与鲁书雯吻合。”

李可昕托着腮说:“这个任蒙蒙真是奇怪,犯罪现场她弄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她自己任何痕迹,所有的痕迹都是她故意弄出来迷惑我们视线的,但是自己家里、车里却丝毫没有收拾,就算是比较麻烦,但是以她的手段,想要弄干净应该也不是难事!”

徐诺翻看着任蒙蒙家里、车里的照片说:“她不是不能收拾,而是根本没想收拾,因为她对自己绝对的自信,她坚信我们根本不会查到她的头上,但也就是这种自负,让我们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所有证据。”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二十三章 审讯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二十三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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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警员敲门进来说:“于副。犯人的家属带着律师来了。”

于副一脸头疼的表情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早晚也要来的,躲是躲不开的。”徐诺也无奈地说。

于泰哲带着吕聪和徐诺来到接待室,刚进门就见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冲上来抓住于泰哲问:“我女儿呢,蒙蒙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吕聪和徐诺忙上去拉开那女人,她不依不饶地挣扎想甩脱二人的手,嘴里还大声喊:“你们别碰我,不然小心我请律师告你们!”

徐诺顶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张牙舞爪的女人,手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手臂,嘴上冷冷地说:“你坐下好好说话,我们自然不会碰你,至于律师,你身后似乎就有一位。”

那女人甩开徐诺的手,跌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把我女儿抓来干什么?如果我女儿有什么意外,我要告得你们都丢了饭碗。”

“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都做了什么?在法律面前你以为你能是谁?别拿出这种嘴脸来,你觉得能吓唬住谁?要说请律师,你以为只有你请得起吗?”徐诺丝毫不给她好脸色,被她女儿折腾了这么久,现在还要看着她无理取闹,徐诺早就憋着火了。

于泰哲背着手站在一旁。见徐诺把那女人的气焰打得矮了许多,他这才走上前去圆场说:“任莹女士你好,消消气,年轻人火气盛了些,不过令嫒这次可不是小麻烦。”

任莹听了他的话,脸上微微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口气问:“你又是谁?”

“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市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于泰哲。”

任莹一听连副局长都出面,看来事情果然有些麻烦,但她还是觉得女儿应该不会犯什么大事,最多赔些钱、送送礼就能摆平,她现在最着急的是怕女儿在里面遭罪,以前总是听说在警察局被逼供、或者在看守所里被欺负什么的事情,所以她还是急着问:“我女儿在哪里,我要见她。”

这时她身后的律师走过来递上名片说:“我是任蒙蒙小姐的律师王宇林,我请求会见我的当事人。”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任小姐昨天喝了很多酒,昨晚一直在休息室大闹,两个多小时前才刚睡着,你们如果现在就去看她,我们马上安排。”吕聪说。

“那就麻烦警官了。”王宇林倒是彬彬有礼。

吕聪说:“那就请跟我来吧。”

透过休息室的小窗口,任莹看见女儿在床上睡的很熟,终于放下心来,这才想起回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蒙蒙因为涉嫌杀害四名女子而被捕。”吕聪沉声说。

任莹的声音瞬间极其尖利:“什么?杀人?你们一定搞错了!”

她身后的律师忙拦住她的话,转头对吕聪说:“我们可不可以找个房间了解一下案情?”

“你身为疑犯的律师,当然可以,不过任女士需要在我们指定的休息室内等候。”

任莹听到是杀人这样的重罪。而且还是杀了四个,也慌了神,拉着王宇林的手说:“王律师,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蒙蒙从小就乖巧,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任女士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是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徐诺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任蒙蒙简直就是个杀人狂,居然还说她乖巧,不过当初自己不是也对她印象很好,完全没有发现她变态的一面,徐诺这样一想,看向任莹的眼神中又透出一丝怜悯。她知道任莹是香港任氏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从英国学成归来后一人接手家族企业到现在发展壮大,并且在国内各大城市开有分公司,这其中的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她结婚到现在也只有一女,从母姓,现在主管W市分公司的工作,看来是要培养成接替人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真相会把这个母亲完全击垮。

王宇林跟随吕聪和徐诺进入一间问询室,坐下掏出录音笔打开开关,才问:“两位警官,能不能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好的。”吕聪摊开手里的记事本说,“昨天晚上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报案人说在阳明山别墅群发现有人半夜挟持一名女子进入别墅,出于慎重考虑,我们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查,而是由徐警官独自潜入,在任蒙蒙小姐名下的别墅内,解救出一名女子,现在该女子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吕聪说完拿出几张地下室的照片递给王宇林过目。

本来在吕聪说话的时候,徐诺已经大为吃惊,自己分明是偷偷潜入,怎么变成匿名举报?不过想来应该是于副的指示,为了保全自己不被处分。但是吕聪拿出来的照片又让她吃了一惊,这,自己去就出郑冰的时候分明没有拍照,这怎么会有郑冰被捆在地下室的照片?

不过她还是不露声色地坐着,看着王宇林的反应。

王宇林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遍,然后谨慎地问:“这个并不能证明是任小姐本人所为。”

吕聪点点头继续说:“由于我们解救出人质,所以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我们对别墅进行了搜查,在别墅内发现三套女子的衣物,分别是近期一起连环杀人案中三名遇害者的衣物,我这里有检验报告,衣物上有受害者的毛发和皮屑,并且有任蒙蒙的指纹。别墅的二楼浴室内。我们通过喷洒鲁米诺试液,发现大量**状血迹,已经提取做DNA检测,确定其中一位死者的血液。”

吕聪一边说话,一边把各类照片、检验报告递给王宇林,直看得他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吕聪不等他开口,继续说:“我们对任小姐的车进行了搜查,在后备箱内检查出三名死者的毛发和血迹。驾驶座下面发现一把双刃匕首,经过法医的对比,确定为杀死前两位死者的凶器。后备箱内的一个工具箱里,还找到了抽血用的注射器和血袋,里面的血液是属于第三名受害者的。”

最后王宇林惨白着脸从问询室出来,对急忙迎上来询问情况的任莹说:“我想还是劝任小姐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吧。”

任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她后退了几步,不肯相信地大喊:“我不信,我要找香港的律师来办这个案子,你现在被解雇了。”

王宇林推推眼镜说:“任女士,如果您一定要这样做,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简要地向任莹讲解了目前的情况然后说,“换任何一个律师来,也无法争取到更好的结果。警方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在无口供的情况下定罪。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尽快接受现实,提请精神鉴定,看令嫒是否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或者去劝说令嫒,如果认罪态度良好,并且对受害人家属赔偿足够,也许能够获得缓刑。”

任莹此时已经完全被吓呆了,她喃喃地问:“缓刑就可以不用坐牢了是吗?”

王宇林愣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说的是死刑的缓期执行,这样只要在牢里表现良好,应该可以改判无期或者是有期徒刑。”

任莹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后退几步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地面,面青唇白,甚至能听见她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