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实儿的难受,也为他的有情有义而高兴。做人最不能的就是忘本,实儿在经历了富贵之后还记得月奶奶的点滴之恩,可见他是个不忘本的,相信于奶奶知道后,会高兴吧。
她是真的把实儿当成亲孙子看待,有什么好的,在那段最最不容易的岁月里,都是先紧着实儿的,根本不为自己想的。
“实儿,乖,不哭了,”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哄着实儿,燕莲都有些不习惯,也觉得这样的实儿更像个符合他年纪的孩子。“于奶奶已经下葬了,我们现在赶回去,也于事无补。等你爹爹回来了,我们一家再回去,回去给于奶奶磕头,好不好?”
实儿闷声的点点头,知道娘亲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根本走不开,但心里还是有很多遗憾的。
对于于奶奶的死,让他伤心了好久。
“公主殿下,北辰大人还请下官给殿下带几句话,可不知该不该说,”杭步帆迟疑了一下问道。
“说吧,”这里就她三个儿子,她防备什么人都不会防备自己的儿子。
“北辰大人的意思是让公主殿下先不要回京,王爷搅和了江南的官场,让好些家族都有了损失,心里肯定对王爷不满的,到时候,迁怒到公主身上,就不好了。所以,北辰大人的意思是让殿下等待王爷凯旋归来的时候再回京,到时候,就算是有人不服,也没有人敢对王爷公主怎么样了!”杭步帆认真的禀告着,也觉得这样做才好,至少现在的江南能远离纷争。
燕莲点点头,明白北辰傲的一番苦心,淡笑着说:“本宫也是这个意思,至少在短时间内本宫是不会回去的。对了,此番让你送信回京,有什么答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燕莲显得有些急切。
“下官带了皇上的口谕,一切按照殿下的想法去做,至于海国的买卖…皇上的意思是,只有满足了秦国自己的粮库需要之后,才能卖给海国,”杭步帆斟酌了一下说道。
对于这一点,燕莲没有意外,毕竟是国跟国的事情,就如两个商人在作对,谁都不希望对方压自己一头——海中擎能开口买卖粮食,已经让她意外了。
这个年少就经历过苦难的孩子,以后的作为可不敢让人小觑。
“行,本宫清楚了,杭大人一路幸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燕莲感觉到实儿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就先让杭步帆回去了。
厅堂里就剩下他们母子四个人,燕莲搂着实儿站着,不悔跟不离原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到现在了,他们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哥哥哭了,伤心了,就跟着也觉得委屈,小嘴瘪瘪,眼眶里也隐约的有些泪水,只不过燕莲一直在安抚着实儿,没有发现另外两个儿子也快要哭了。
“啊哟,这是怎么了?”当梅以蓝抱着小江南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家伙委屈的样子,立刻心疼的道:“燕莲,这两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是不是训他们了?”
训谁了?燕莲还是一片的茫然,在感觉到梅以蓝说的是不悔跟不离的时候,就回过头看了一下,好家伙,吓了他一跳。
两小家伙委屈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只要轻轻一眨,肯定跟打开水龙头是的,怎么都关不住。
难怪梅以蓝以为自己训了他们呢。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好好的,哭什么?害的你们梅姨以为娘亲责骂你们了!”燕莲安抚着实儿坐在椅子上,过去没好气的给两个小家伙擦了擦泪水,觉得他们两个真是添乱。
“哥哥哭了,”不悔跟不离有些哽咽的道。
燕莲一听,黑线刷的一下掉下来了,有些无语的腹诽着:这叫陪哭吗?
“怎么回事?实儿怎么也哭了?”梅以蓝见实儿的情绪不对,看到他哭的红肿的双眼,才惊觉事情不对劲。
“唉,杭大人回来了,北辰卿让他给我带话,说于奶奶在我怀有身孕的时候就没有了,只是一只在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现在,杭大人回来这么一说,实儿就哭了。你也知道的,实儿跟我还有于奶奶在最日子过的最艰难的时候,相依相偎的过来的,其中的感情不是过去多少年能忘记的,”燕莲说的也不由的红了眼眶。
梅以蓝自然是知道的,当初,燕莲浑身打着补丁,瘦不拉几的来到上官府,也不知道邱嬷嬷当时是怎么看上她的,就这么带进来了,也知道他们其中的难处。
那个于奶奶,自己也是见过的,很和蔼的一个老人,知道自己和离之后,总是用慈祥带着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看就知道是个和善的。
“只不过啊,我在这边安抚着实儿,那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这般的委屈,害的你以为我责骂了他们呢!”燕莲睨了孪生子一眼,不由觉得好笑。
“那是他们兄弟感情好,”梅以蓝不以为然,觉得应燕莲那是红果果的在炫耀。“实儿,于奶奶已经过了,她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心里更难过,会走的不安心的——她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安康,是不是?答应梅姨,不许再哭了,免得你两个弟弟也跟着哭,哭坏了身子!”
燕莲从梅以蓝的手里接过了小江南,见小家伙流着口水望着自己的三个哥哥,满脸的笑意,忍不住想着,还是当幼儿最好,什么都不懂。
在燕莲跟梅以蓝的劝说下,实儿才稳定了情绪,说要去洗把脸,才回了屋。
“是个有情有义的,”梅以蓝感慨了一下说道。
“七巧呢?”见小江南是梅以蓝抱着的,燕莲显得有些疑惑。
“她啊,身体不舒服,我让她躺着去,今天我带小江南,”梅以蓝不以为然的说道。
“噢,”燕莲知道,七巧只要来了那东西,就会浑身不自在。
有了皇上的赞同,燕莲在江南是真的大展拳脚的去做了。她跟白农事成天在百姓的地头跟官田来回走,完全是把田地当成了自己的家。
对于农事,燕莲跟白农事研究起来,就差点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弄的七巧一看到白农事就差翻脸了,根本给不了什么好表情。
“这土豆,种下去,三个月就能成熟…,”燕莲把玉米跟土豆之类的种植方式细细的说着,务必让白农事把这些事情交代下去,告知了百姓。
这玉米跟土豆都是可以当粮食跟菜的,在吃乏味了那些菜品之后,能尝尝鲜,还是不错的。
百姓们不懂这些,就不敢去尝试,燕莲就让梅以蓝在城里盘了一间开不下去的酒楼,在门口贴出了告示,上面写着:“但凡有土豆跟玉米,不管老嫩,他们都收,价格绝对公道,不会亏了百姓的…,”
这么一来,就立刻引起了百姓的注意,都在衡量着,该怎么种才好。粮食也好,但是盘算好的话,这几样东西都是能种的。
燕莲让百姓选择山地跟犄角旮旯种植土豆,这个东西都土地的要求不是很高,而玉米,可以跟粮食混搭,根本不会有影响,反倒会更好的增加百姓的收成。
“燕莲,”梅以蓝在江南找到了事情做,人也更精神了。她跟东从容的事情就差回京补个成亲的议事了,在这里,谁都把他们两个当成两口子,但梅以蓝还是坚持的住在衙门里,没逾越了最后一丝规矩。“东从容说啊,你是来江南办事的,竟然还想赚银子,这得话费多少的脑子呢?”
“那只是顺带,反正有钱不赚是傻子,”燕莲幽幽的丢了一句,笑眯眯的说道。
“额,”梅以蓝一听,见她是蹬鼻子上脸了,就忍不住抽搐着嘴角说:“你真的要买下百姓们种植的玉米跟土豆吗?”那么多,能吃的完吗?
“放心,现在才开始,百姓们不敢尝试,东西少,卖的价格高,但我也不傻,这稀罕的东西放在酒楼里,自然也不会浪费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做起生意来,她可是六亲不认的。
那个时候,还吃了北辰傲投资在古泉村的土地银子呢。
这句话,梗的梅以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心里格外的惦记着京城城西的那几个地方,那都是她的心血呢。
听燕莲说,欧阳老爷让人送了几个会泅水的渔娘到了京城,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心里一想起来,就觉得痒痒的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回京去。
燕莲的一番举措,弄的江南百姓跟打了鸡血似的,都积极的很,就怕自己家种的粮食会少了别人家的,那就是丢脸丢大发了。更有的人是怕到时候吃不饱,所以个个都带着各种的目的去努力,给江南形成了一片绝佳的好气氛。
日子是一天天的过去,翻过年,小江南都一周多了。
期间,燕莲整治的改革初见成效,百姓们根本不用燕莲再吩咐,就自动的按照原先教的去做——尝到了好处,谁也不会傻的去跟自己过不去。
另外一件事就是在年内,押送岳三少进京的人回来禀告——岳三少死了,是死在一路追杀的杀手手里的。那些人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完全是不休止的追杀着,就算是护卫严加看守也没有用,最后还是死在了岳家派人的杀手手里。
可以说,岳三少是死的不瞑目的,因为他为了岳家,宁死都不愿意交代什么,却最终被岳家人灭口,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知道自己要死,岳三少也没有反抗,只是嘲弄了一句:这一生,真的是个笑话。
对于岳三少的死,燕莲早就预料到了。横竖都是个死,就不要弄脏她的手了。她更愿意看到岳家人动手。
岳家心狠,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方。他们能派出那么多的杀手来刺杀岳三少,那么,是绝对有能力救人的。可他们宁愿杀了也不愿意留下岳三少,可见对岳三少是没有一丝的感情。
这样的人家,好可怕。
燕莲都不敢去想,要是让岳家把持了朝政,面对让他们不喜的人,他们还能心软吗?对岳三少都这么无情,那对别人,就更别提了。
燕莲让梅以蓝管着的酒楼在江南做出了名气,因为里面经营的菜肴都是稀罕又别家做不出来的。那厨子是燕莲特意找的,从人牙子手里找的,自己一点点培训出来的,不怕人家会背叛自己,毕竟卖身契都捏在她的手里。
当酒楼的生意好了,土豆跟玉米的价值就更被人接受,于是今年,不用燕莲吩咐,种植的人就更多了。
今年上半年年,海皇并没有派人来买粮食,估摸着还能撑下去…但燕莲却已经开始在做准备,随时恭候着…。
北方,也陆续的传来消息,说是晋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是在死死的撑着,不想输的太难看,一直在派人来说服北辰傲,想跟秦国和谈,但被北辰傲无视加拒绝了。
以前,任由你们晋国嚣张,和谈就和谈,开战就开战,是真心把秦国当成自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北辰傲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知道自家的闺女大了,自己还是错过了小家伙的出生,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晋国身上,弄的他们苦不堪言——再 打下去,晋国的半壁江山都要没有了。
~~~~~~~~·
先更新五千字,晚上还有五千…明天有加更,明日求月票…。
第9卷 砸就砸吧
晋国是在商议割让土地,赔送珠宝钱财加和亲的公主,就希望北辰傲领着他的人回秦国的地界去,主要是他们已经越界好远了,快要让晋国的百姓哭了,来个水淹秦国将士呢。
这一鼓作气的攻打,晋国哪里能受得住呢?之前输的那么惨,完全没有恢复元气,晋国国内还在整顿呢,哪里有时间去找秦国的麻烦。而且,晋国第一次尝到了输的滋味,正在反省中,要不是金君凛派人来送信,晋皇坚持这么做,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这一下,受到灭国阴影恐惧的晋国人有了内乱的迹象。
海国的攻打,根本不算什么,晋国完全能抵抗。可是,跟秦国的打仗需要人手,可偏偏海国就跟猫玩老鼠似的,你打,人家溜了。你不打,打算调兵遣将的去北方支援,人家开着战船,轰轰烈烈的来了,好用投石器给你砸的到处坑坑洼洼的,还把老百姓的屋子都给砸了,弄的百姓是怨声载道的,却找不出解决的法子来。
海中擎知道,海国的战斗力小,本身就打不了晋国这样的大国——但蚊子是小,叮一口是一口啊,晋国一时还真的拿海国没有办法,因为人家不跟你正面打,你又不能冲到海国去攻打人家,所以这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
被海国这样吊着,晋国想要抽出更多的人马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晋国就被迫的退了再退,再往后退,就要到晋国的京城了。再继续下去,晋国就不复存在了。
北辰傲的努力跟执著,让人看了害怕,尤其是秦国的将士,觉得北辰傲太得人心了。只要他振臂一挥,有的是人给他卖命,帮着他攻打晋国,打的还万分的舒服跟兴奋——毕竟秦国被压制了那么多年,终于有反攻的时候,谁会放弃呢。
所以,个个是积极的很,不要命的攻打晋国,让晋国的那些将士基本上都不敢出城迎战了。你不出城,没关系,我们破城,于是,晋国就退了再退…。
“好!”当金銮殿上,北方送来捷报,让皇上是心花怒放的,连声赞赏道:“得战王,是朕之幸,是秦国之幸!”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所有的大臣都齐声喊着,就不知道里面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想要恭喜的。
“众位爱卿免礼,”皇上喜悦之情是溢于言表,嘴角一直高高的扬着。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北辰卿在众人恭贺的时候,出列说道。
“北辰爱卿想要奏请何事?”皇上喜悦了,语气也温柔的多。
“启禀皇上,微臣昨夜得了江南的消息,护国公主派人送来了家书,命微臣交予皇上过目,”北辰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弯腰双手奉送道。
花公公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微微点点头,就直接走下去,接走了北辰卿手里的信。
上官浩眼神复杂的看着北辰卿,想到了北辰傲去了北方,应燕莲带着梅以蓝竟然一直常驻在江南,不回京了,这让他有些莫名的焦躁。
要是她这辈子都留在京城了,那他该怎么办?
田家已经要倾覆了,由北辰卿动手,谁能支撑的住呢?又是一个小家族,不是那种有靠山的。岳家说的好听,在两家有好处的时候,才给你撑着。可当你有难的时候,他不狠狠的踩你一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看到快要倾塌的田家,他心里很庆幸自己没有选择站在岳家,否则,上官家族就是下一个田家。
田玉儿这些日子一直在不宁之中,也没有大呼小叫的,也没有说回娘家,反倒是规规矩矩的给母亲还有奶奶请安,乖巧的不得了,跟换了个人似的,大概,她也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不敢再府里放肆了。
只是,现在不敢放肆,好像有些迟了。
早知道有现在的结果,当初就不该那么的嚣张。田家要是完了,她在上官府里也是留不住的——到时候,直接送到家庙去,也算是对得住她,没把她给休了,算是有良心了。
上官浩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找个出错的地方,把田玉儿给打发了,到时候,借着儿子是梅以蓝的软肋,可以慢慢的说服她回上官府,那样,上官府就能跟梅家,战王府,北辰府修好关系,在京城站住脚跟。
可惜,上官浩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却不知道有了应燕莲这个人物,他以为的,计算的,很多东西都改变了。他以为梅以蓝是不会再成亲的,毕竟她嫁过人,还生了一个儿子被和离的,谁敢要她呢。可是,遇上应燕莲,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成了可能。
上官浩在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皇上已经拆开了应燕莲让人送来的信,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看着…气氛,有些沉闷加诡异,谁都不知道这个护国公主让北辰卿当着满朝文武拿出来给皇上看的信件上写的什么,要是再跟江南的势力有关,他们就得提高警觉了。
这个女人,好好的后宅不待,跑江南去,搅乱了江南的平静,还赖着不回来,弄的他们想等她回来找茬都不行,心里简直是恨的牙痒痒的。
“好,好,好啊!”皇上看完信件,连说了三个好字,情绪比方才更为激动。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说的三个好字,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弄的人心里怪七上八下的,更咒骂应燕莲是没事找事,老这么弄着,他们迟早有一天受不出这刺激而玩完。
没有人敢问,包括北辰卿,他是真不知道应燕莲信上说的什么,只是她交代了送来的人,一定要在上朝的时候亲手交给皇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所以他就脑子一热,照做了,也不知道应燕莲那古怪的脑子里,到底给自己出了什么难题,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怒皇上。
“北辰爱卿,”皇上从激动的情绪里恢复了镇定,满脸笑意的望着北辰卿道:“你可知道信里说的什么?”
“微臣不知,”北辰卿弯腰禀告着,在心里腹诽着:皇上,微臣不想找死。这私看皇上的信件,那是找死加灭九族的大罪,他又不是傻子。
“呵呵…你是不知道,护国公主在江南不但种植出了一年两茬的粮食,还鼓动江南百姓种植可以为粮食的玉米跟土豆。一个保存时间长,一个能当菜又能当粮食。经过她的出谋划策,如今的江南粮仓不但满了,而且已经装不下了,她正命令人押送今年的新粮食进京…,”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上,第一次,第一年,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激动的控制不住了。
父皇走的时候,秦国的国库很虚弱,虚到秦国随意的一个灾难,就会让秦国变的民不聊生,而他这个皇上是一点点的办法都没有。
前几年的干旱,要不是应燕莲在古泉村存着粮食,他是真不知道这后果会怎么样,所以才会赏赐她一个护国公主的头衔。
这几年,他是做梦都在想着什么时候秦国的粮仓能满满的不用让他担忧了。
现在,做到了,应燕莲做到了,让他怎么能激动呢。
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最大的目的。
当北辰卿消化了皇上话里的意思后,立刻惊喜喊道:“恭喜皇上,秦国粮仓满满,战王战无不胜,秦国只会越来越强大,再也不怕别人的侵略了!”这样的大喜事,应燕莲也不提早说一声,太过分了。
“秦国万岁,皇上万岁,”众位大臣明白信中写的内容后,都惊喜的给皇上磕头,觉得强大的秦国指日可待。
这样的话语,直接让皇上笑了。他比谁都想让秦国强大,所以,这样的话,让他笑的合不拢嘴。
“众位爱卿平身,”皇上挥挥手,看了看手里的信,笑着道:“等战王跟护国公主回京,朕一定要论功行赏,好好的嘉奖一下他们,他们两个可是秦国的大功臣,大功臣啊!”
两个最大的问题,都被他们解决了,秦国以后能扬眉吐气了,不管那个国家都不敢轻易的冲秦国动手,他怎么能不激动,不高兴呢。
只是,皇上高兴了,有人却不高兴了。
当前朝的事情传到了后宫的时候,皇后是高兴的,可岳贵妃跟贤妃却是恨的差点咬断了一口的好牙,想着应燕莲怎么就跟妖怪似的,怎么下黑手都杀不死她,简直可恶的很。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琴儿直接把应燕莲给打死了,看现在她还得意不得意的起来,”贤妃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神秘的护国公主竟然是应燕莲,那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这个让人鄙视看不起的女人,竟然一跃,身份高过了自己,这让她如何能咽的下心里这口气呢。
叶家跟岳家是绑在一起的,她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岳家在江南的势力遭到了北辰傲跟应燕莲的重创,而岳家却一点改变的法子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废了岳安明多年的心血。
而岳家不好,叶家能好吗?
她现在有些后悔了,要是不跟岳家绑在一起,或许她在后宫的日子还能安稳一些。最近,皇后都有些冲着自己来的架势,让她想到了摇摇欲坠的田家,害怕叶家就是下一个田家。
叶家若是出事,岳家跟岳贵妃是绝对不会出手相助的,所以她在不安,惊恐…。
惊恐之下的人,就不会冷静,做出的事情,往往都是自己心里不愿意的。
“啪!”清脆的茶碟被砸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方响起,显得格外的响亮。
“娘娘息怒,”照顾岳贵妃的嬷嬷立刻下跪苦口婆心的劝着。
“息怒?你让本宫怎么息怒?”岳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跟宫女,心里的怒气就更盛了。“她一个乡下来的妇人,未婚先孕,丢尽了秦国的脸面,成了最最不要脸的人,竟然还成了秦国的护国公主,她护的是哪门子的国?难道还想让整个秦国的姑娘都学着她,未婚先孕,再随便的给孩子找个亲爹吗?”
想到应燕莲是护国公主,岳贵妃就觉得自己吞了苍蝇似的,格外的恶心难受。
以后,本该见到自己要行礼的人,却要跟自己平起平坐,这不是摆明了在羞辱她吗?
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咽的下去呢?
秦国的粮食因为她而改变了,粮仓变满,国库变的丰收。北方因为北辰傲的坚持,已经快要攻打到晋国的京城了,北辰傲还不罢手,继续逼迫,迟早晋国会成为秦国的附属国,那金君凛这个质子又有什么意思?
她想起了前几天跑进宫里哭诉的女儿,就一阵的心疼。
华儿有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却被皇上软禁着,生死不明的,皇上不重罚也不放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弄的她也跟着心浮气躁的,好想开口质问的。
金君凛娶了华儿,已经是驸马了,那之前的身份就该不管的。可现在,皇上完全有要杀了驸马的意思,那华儿这辈子不是要完了吗?
公主跟别的妇人不一样,要是没了驸马,她这辈子,要怎么挨?改嫁,那是不可能的,会被人说成堂堂一个公主不守妇道,那些口水就能把公主府给淹没了。
可华儿才到双十年华,是女人一生之中,最最美好的年纪,难道,就要这么凋零吗?
还有华儿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生下来了,没有父亲,活着又有这样一个父亲,他能在京城安身立命吗?就算回到晋国,又有谁能接受呢?
她可是知道的,金君凛是真的掺和到了这件事情上,是自己的亲弟弟拾掇的,让他给晋国送信,屯兵在北方边境的,好让人把北辰傲从江南调走,免得他继续折腾下去,毁掉了岳家在江南所有的安排。
他们原先的打算是要是皇上驾崩后,上位的不是三皇子,就带着三皇子去江南,跟小皇子开战,好夺下那原本就属于长子的皇位。
现在,北辰傲去了北方之后,江南还是被应燕莲给破坏了,而北辰卿又去了北方跟晋国死磕,最后落得金君凛有这样的下场,让她觉得,只要北辰傲跟应燕莲两个人在,岳家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想起这一切,岳贵妃就觉得自己没一丝的安静,更觉得皇上这些日子都不来自己的宫里,好像对皇后是越发的重视,弄的爹爹都开始担心了。
可是,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要他们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