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原来儿子没了,你还想骗老子!”男人拿着她藏在枕头下的诊断书,一个巴掌又打过来。
“别打,别打!”她捧着头,求饶。
但是男人拳打腿踢, “你这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想骗老子!”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抱着男人的膝盖,求饶。
上次之所以和景传出绯闻,也是因为她被王大力打伤,景匆匆递她入院。
但是,愤恕中的男人不停予,几乎把她整个脸郁打肿了。
见快出人命了,一会儿,男人才收手。
“妈的,贱种!不会生早点说,老子找别人生去!”男人一手推开她,怒然摔门而去。
她躺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
没关系,等大力气消了,她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哄回他,重新喊她心肝。
她有这本事,她行的!
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躺了很久,许久以后,她挣扎着,爬去电话机旁,颤着手,拨通一组电话。
她好想好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对方刚一接听,她就哀求, “大哥,求求你,能让我听听朗朗的声音吗?”
算算时间,她的儿子今年也六岁了。
她有多久没见到儿子了?起码有五年了。
“你怎么又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叹息声,很显然,她带给了对方不愉快。
“大哥,我想儿子……”眼泪不停的流,有些是真,有些是假。
“你见不到朗朗的,还有别让二弟妹知道你来过电话了,否则她又对付你了。”大哥交代,声调一如继往的温柔。
就是因为许彦意的老婆嫉妒猜疑,她的演艺生涯毁了。
因为她也不容易,大哥对她无法厉色。
“大哥,朗朗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二哥……”她只想要这个答案。
“别问了,好吗?这是我们许家的秘密。”但是,大哥温和的打断她。
她幽咽泣泪。
她天天烧香拜佛,希望朗朗是大哥的亲生儿子。
大哥是好人。
这几年,每次她遇见不顺心的事,总想听听大哥温柔的声音。
大哥的声音,很象景。
但是,景有多久没用过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他总是批评她,让她醒一醒!
她不要,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很有钱很有钱!
她有儿子,她还有儿子,就算有一天她的豪门梦碎,真的被大力赶出门,她还有朗朗可以依靠。
豪门,她攀定了!儿子,要快点长大。
番外八 相爱也是一种课程 (夏荷的番外)
初次见到陈翼扬,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过于严肃。
但是,也正是他的严肃,让她多看了几日眼。
他的眼睛,相当精锐,很象很象某人。
爱情对她而言,象哄诱小朋友犯俊的棒棒糖,明明握在手里快要拆开糖纸的时候,却被原本就该属于的主人拿回,无论她多洒脱,还是象个小孩般难免伤心哭泣。
如果可以,那牟的暑假,她不想被带到姑姑家。
如果可以,这次的回国之行,她不该经不住好奇,去掺这趟浑水,却再次赔了自己。
她和陈翼扬早就已经认识这么久,能来电的话,早就火光四射,何必等到今日?
但是,为了老父逐渐淡白的两鬓,她只能坐在这里。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孝顺”的机会。
老父亲自帮她选定的这个丈夫,极 “好”。
群貌不俗,极其聪明,野心勃勃,重要的是这几年大家也都很熟了。
虽然,她一直对陈翼扬很无感,但是直到拍婚纱照那边,她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他愿意结婚?
他说的一句话,特真实。
他说,婚姻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商品。
多类似的一句话。
曾经有人也这样说过,所以,他答应她的追求,点头成了她的男朋友。
于是,这次,换她认同。
反正,她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再不生小孩就变高龄产妇了,既然作为商品,男人都是两条腿,真的没什么好计较。
新婚之夜。
既然决定婚姻的利益就是生下夏家的继承人,那么有些“动作”,有些“碰触”无可避免。
只是新婚之夜,还是出了点“意外”。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之前,他接过一个电话,公司在一件决策问题上,出现了争执,需要他出面解决。
她以为,他会抽身离开。
毕竟,她对这段婚姻从来没有梦幻的期待,而这是他体现“价值”的好机会。
但是,很意外的是,他天亮了才离开,昨天的整个过程,他也没有心不在焉,探索彼此身 体的热烈与激情半点没有含糊。
那天晚上,她才第一次惊觉,他和他不像。
许彦琛那个人,天大的事,也没有公事重要,他会因为突然想到一个文案,而抽身离开,窝在书房,废寝忘食到能把房间里的这十人彻底忘记,甚至彻夜不出现。
许彦琛那个人啊,情欲,永远驾驭不了理智。
但是,这么肯定的时候,心底有总有一股小小的声音在反驳。
不是这样的,只是人不对而巳。
很倒霉,她就是那个“不对”的人。
其实,得到是“意外”,离开是“必然”,只是,她接受不了,他如此“残忍”的选择。
他选择了推退婚礼一年,选择照顾怀了身孕的前妻。
他说,这是责任,织心的身 体,是因为他才弄到如今的乱七八糟。
但是,她清楚这是借口,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巳。
一个男人都可以愿意照顾婚姻期内被绿了的“把柄”,那么,她还有胜算吗?
不!即便再难过,她也明白,自己不得不退出。
许彦琛那个人重信,而她,不想为难他。
也许该说,不想为难自己。
“女人一月就一次机会,平时不用浪费时间了,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们再沟通协商,看你飞过来还是我飞过去。”留了张字条,她收拾完行李,就直奔法国。
她喜欢法国啊!看着男男女女的浪漫,沮丧的心情就会通通抛之脑后。
冬过各的,每月“播种”时间再聚,陈翼扬应该不会介意吧。
那个月,她没有中奖,果然女人年纪大了,开奖的机会就会变小。
但是,她没有影响心情。
第二月她的排卵期,是陈翼扬来的法国。
那一夜,他们几乎整夜的“纠缠”,她真想提醒他,其实太频繁,反而“质量”得不到保证,但是,他很失控,把她折磨到死去活来,激烈到仿佛只是在宣泄他的郁怒。
第二天早晨,她一睡醒,发现枕畔只有他一张纸条。
下个月,换你回国。
而这次,是他先离开。
突然,她莫名的觉得好笑,原来,他是在生气啊。
第一次发现,夏氏的CEO,原来不是冰人,是有情绪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她会成了几张蜜月旅行熙片,发到了QQ空间。
来杀人啊,来杀人啊!
从被人毁婚到规在,她第一次有了整人的心情。
但是没想到,她等的“鱼”没“杀”过来,反而,从QQ访问里看到第一个进入的人,居然是织心。
织心,其实,她真的是喜欢织心。
如果没有许彦琛,她们肯定能继续成为好朋友。
“难得,你怎么在线?有空把你女儿照片发过来给我看看哦!”她赶紧打出这行字。
听说一年前,织心早产生下了一个宝宝。
但是,织心没发照片,却问她,真的结婚了?
自若的嘻嘻哈哈了几句,也“好心”告诉了她一些事。
这两个人,万里长城都该建好了,还在那磨蹭什么?既然他都不介意当“便宜”爸爸了,应该拿出诚意来!
她推他一把。
“对了,你家公主长得象谁?”最后,她还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其实,她是有怀疑的。
也许,这怀疑,也是不甘。
她一直希望,自己只是输在另一个“点”上而巳。
“鼻子和嘴巴象彦琛,其他都象我。”
“什么意思????”但是,织心己经下线。
如愿了,她整个人却被震得七零八落。
因此,整整半年,她都没有回国。
也许是自尊受伤,而陈翼扬也没有一通电静。
倒是老父好几次在电话里赞扬他,“婚后,翼扬连应酬都不曾涉足风月扬所呢!”
“不管你有没有在他身边,他都打心底约束自己,真是个好孩子!”
其实,她从来不曾要求他如此。
因为,半年不见,她甚至都有点忘记他的样子。
她只记得,他的眼睛。
于是,他开始画那双眼睛,无数次的失败,到如今的点睛就能神采绽现。
这双眼睛……
她抚摸这双眼睛,若有所思。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公寓的门锁,突然在轱动,她怔住,刚想起身,就有人迈入。
是她居然已经有一年没见的丈夫。
“我在行事历上,挪了三天的空档给你。”他将简单的行李袋,扔在沙发上。
他是唯一合法拥有她“公寓”钥匙的男人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屋里一圈。
她知道他在找什么,也许年轻的时候,她放纵过,但是不代表,婚姻里,她会继续放纵。
她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喂,现在还是我的安全期,你的行事历安排不合理哦。”她爽朗的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她不是太计较的女人,既然他都肯主动了,她也欣然按受,毕竟矫情没有意义,都是夫妻了。
“我们俩,又不是只剩这点可以谈。”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有点“爆高”的情绪。
咦?
她不认同他的话。
他迈前一步,抽出画板上的眼睛,“这是我?”他的口气,如此自信。
笑容只是冻了几秒,“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画你吧?!”
“不会。”他把画纸收进自己的口袋,“你可以多画几张,我不介意。”
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