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一个地方。”

下午她还约了人看房,哪有空:“我下午还有事。”

苏正则才不管她,径直道:“等会我来找你。”

许是怕她跑了,那人没过多久就找了过来,裴樱仍旧对着一地纸箱犯难。苏正则拖她走:“先去吃饭,这些回头我让人帮你送回去。”

苏正则开车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吃过中饭又带她去了平湖公园旁的小区,竟然是去看房。

房子依在湖边,两百平米小高层,三室一厅,精装修,户型方正,南北通透,视野极佳。

苏正则丢给她一本房产证,几把钥匙,还有那张银行卡。

裴樱抬头望他。

苏正则示意她打开看看,裴樱打开来瞧,“房屋所有权人”一栏正写着她的名字,下头写着建筑面积。

“什么意思?”

苏正则大言不惭:“看我干什么,用你的钱买的。”

裴樱皱眉瞧着那张银行卡,正愣神。

苏正则坏笑:“放心,没给你花光。”推搡着她各个房间参观一番。

苏正则还有事,让她收好房产证钥匙,扯着她出门。明明说回公司,又开车去了银行,拖着她进了VIP室开了个保险箱,设了两个开箱人,将房产证以及多出来的钥匙一并存了,保险箱钥匙一人一把。完事后才送她去张玉珊别墅,打了个电话,叫人来帮她搬家。

第92章 同居大PK

苏正则坏笑:“放心,没给你花光。”推搡着她各个房间参观一番。

苏正则还有事,让她收好房产证钥匙,扯着她出门。明明说回公司,又开车去了银行,拖着她进了VIP室开了个保险箱,设了两个开箱人,将房产证以及多出来的钥匙一并存了,保险箱钥匙一人一把。完事后才送她去张玉珊别墅,打了个电话,叫人来帮她搬家。

苏正则走后,曾兴亮领了好些人过来,搬家公司帮她把东西送进新房时,门口已经堆着张玉珊办公室那堆物品。一群人帮她把东西送进去,本还要替她拆箱布置,裴樱只令他们把张玉珊东西归到一个房间便送了几人出去。

闲下来也不忙着收拾东西,实在好奇,抽空拿着自己那张卡去小区楼下ATM机上查了,她卡里加上赔偿款一共一百二十多万,可此时还剩下一多半,苏正则并没刷她多少。但这套房子的地段、面积,又是精装,裴樱心情很是微妙。

上楼再收拾了一通,晚上苏正则发来短信,叫她一个人先吃饭。

裴樱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坐立不安,十分矛盾。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她也没下楼吃饭,坐着坐着不觉歪着睡了过去,等到门铃响时,被惊得吓了一跳。

睡眼朦胧想起来,知道是苏正则,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苏正则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没吃饭?”

这人问得这么自然,俨然老夫老妻,难道以后真的这么过下去了么?裴樱脸上发热,很不好意思,转身欲走。

苏正则带上门,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压在玄关墙上,她心一慌,苏正则已经替她做了决定:“等会再吃。”说完捞起她的身子,裴樱大急:“你别乱来…我…”家里啥也没有,反抗无效,终是被扛到主卧胡天胡地了一番。

等放过她时,裴樱伏在他怀里喘气,不一会儿要推开他,苏正则搂得更紧:“又不老实?”

裴樱控诉:“你…”又不带套。

苏正则低头看她:“怕怀孕?”

裴樱背过身子,苏正则低低笑,用某处若有若无顶着她:“再不老实,就让你生个孩子。”

裴樱挥手打他,苏正则接住她的手,翻她身上,床吱呀一声响,苏正则皱眉:“明天把床给换了。”

下一步动作之前,苏正则手机响起来,本不欲接,翻过屏幕一看是陈巍,这才接起来,陈巍在那头急切道:“又有变化。”

苏正则立刻坐起,瞧一眼身后那人,端着手机出去接了。没多久回来时,裴樱也拿着手机在发呆,苏正则拾起满地衣服扔给她,自己也囫囵穿上:“我还得出去一趟,先带你去吃饭。”

楼下不远就有家小私房菜馆,留下裴樱,苏正则开车离去。

菜上来时,裴樱手机又接到一些信息,丁骋发过来的一些法国大学入学事宜,还有法语考试的一些东西,又问她地址,说具体资料叫学生寄给她。

这一日的变故裴樱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新房子,苏正则,房产证上的名字,一切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

苏正则回到自己原先别墅,陈巍说案子果然出现了新的证人,矛头直指裴樱,“一百万”刚解决又出变故,看来有人与裴樱死磕上了。

苏正则打开电脑,点开视频,想了许久,才开邮箱给温世安发了过去。随后又给他发了条短信,提示他看邮箱。

没过多久,温世安有了回应,电话里声音低沉恼怒:“你想干什么?”

“那天我的车停得远,所以记录仪一不小心拍到了一些温董不喜欢的东西。”

温世安道:“你想威胁我?”

“不敢。”

“那你藏着这段录像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们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

“你是为了裴樱?”

苏正则不做声。

“裴助理罪证确凿,跟我没关系。”

“温董开车撞死人都能开脱,这么点罪证,对温董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吧。”

“…”温世安一时语塞。

“卡给你,你把这事摆平。”

温世安轻笑:“你以为我傻么?愿意交哪就去交,我姓温的也不是被吓大的。”

“我知道温董神通广大,交上去只怕也没人看得到,所以想了这么久才想出来发哪能让人看到。”

“你敢!”

“敢不敢那就看温董了!”

“你去发,我大不了坐个一年半载,公共视线淡了,保外就医,也就出来了。不过,我这人心眼小,苏总大概还记得陈巍吧?”

苏正则有一瞬没言语,手机被他捏得死紧。

温世安镇定一会:“裴樱的事我替你想办法。”顿了顿,又道,“要是敢乱来,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苏总这么一往情深,恐怕舍不得把人送给我做垫背吧?”

苏正则忍着怒气与温世安暂时达成了一致,却谁都不信任谁,各自心里都在盘算。

料理完温世安,苏正则再回去,裴樱已在床上睡熟。他没忍心打扰,一个人坐在书房,想着瑞通科技的事,欧洲的合作案,国内十几家省市,前期投入那么大,眼看到年底,账目不好做,这么想着想着,已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裴樱醒来,洗漱完毕,瞧见玄关柜子上摆着那人的车钥匙,满屋子找,才发现书房椅子上那个瞪着天花板的人。

这人难道昨晚一夜没睡,裴樱轻蹙眉头,不满推他一把:“有床不睡,你怎么回事?”

苏正则扶着肩头滑腻的手,用力一拽,将人搂在腿上脸埋进她脖颈里深吸一口气。裴樱想起他一夜未睡,有些心疼,顺势柔柔地绕住他,下巴搁他肩膀上,一时耳鬓厮磨,柔情万千。

腻歪了阵,裴樱催他去洗漱,自己下楼去买早餐。再回来时苏正则已不见踪影,手机轻响,一条短信进来:“晚点我叫人搬东西过来,留门。”

裴樱兴冲冲出门,见了苏正则这短信难免心意寥落,想着那人在椅子上坐了一晚,又心疼,将早餐搁餐桌上,郁闷得也吃不下了。

才搬过来的房子,虽说是精装修,家具质量却不敢恭维。大概苏正则买得急,对细节也没多挑,窗帘也挂太久,有些脏。裴樱一边等人,一边收拾屋子,不多时把窗帘卸下来扔洗衣机里洗了,门铃响起来。

搬家公司搬来好一堆苏正则的东西,各色物品,这人怕真是恨不得把家都搬过来。

裴樱一边签收归置,一边细细打量某人的私人物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欣喜。一件一件衣服挂好,忽然想起自己衣柜里没还给他的那件西装,她翻出来也挂他柜里,捏着衣服的袖边,仿佛能透过西装望见他宽厚的肩背,唇边不可抑制地微扬。

没过多久公安局又打来电话,说泄露方案的人已投案自首,她不再被追究责任,撤销取保候审,通知她去公安局领取通知书与判决书。

裴樱终于长吁一口气。

裴樱的案子虽然告一段落,瑞通科技起诉的事情却没那么容易了解,经侦科已介入天明大厦进行调查,封锁了几百台电脑。这类案情本就不好界定,双方进入漫长的举证期,天明集团锁定几个嫌疑员工送进公安局,那员工家属又被煽动伙同媒体闹事,日日在天明集团门口拉着横幅骂天明集团冷血无情,不负责任,上电视声泪俱下,媒体马上撰文,《天明缘何将员工送入监狱》。

天明集团核心技术早申请专利备案,方案被人公布,虽无人大张旗鼓以此招揽生意,但多多少少给天明造成了冲击。已有好几家省市强行宣布终止合作,欧洲那边仍在洽谈,前景堪忧。

苏正则被解除职权,那么多办公室王洁瑜不要,非占了苏正则的,逼得他无处容身。行政部面子上过不去,通知杨明慧,把苏正则东西搬进了张玉珊办公室。

张玉珊也依旧没有消息,罗小虎电话打不通。真相大白后天明未解雇裴樱,她却主动辞职了。

买了房子后,苏正则基本上算在她这里住下了,只是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经常等她一觉醒来他还没回家,有时候睡到天光大亮,他一个人坐在书房,满眼红血丝还在伏案看报表。

裴樱多次试图与他沟通,再这么通宵熬下去,铁打的也受不住。苏正则拽着她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让她没有精力再追究。几次下来,裴樱生了气,义正言辞与他就抽烟熬夜长谈一番,苏正则满口应承,阳奉阴违。

此后,裴樱每天不管多晚必等他回家才肯上床,必等他熄灯上床才肯睡觉。苏正则回家时间终稍有提前,晚上等她睡着之后才悄悄起身去书房。

这些日子,丁骋的学生从法国给裴樱寄来了一些出国资料,还有法语等级考试教材。她把书籍混在张玉珊那堆自考书会计书里,白天趁苏正则不在看书学习。苏正则偶尔去探看过几眼,瞧见满屋自考书与会计考试书,也没多理她。

这日裴樱半夜醒来,床边又无人,她推开书房,扑面的烟味呛得她眼涨。苏正则坐电脑前,叼着烟,拿一份文件低头研究,桌上烟灰缸早已满溢。

裴樱气不打一处来,摘了他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按:“天天不睡觉,你抽烟抽死算了!”

苏正则眼一抬,放下文件,揽住她:“怎么起来了?”

“你呢,睡了怎么又在这里?”

“这就去睡。”苏正则知道她又要发飙,好声好气揽着她往卧室走。

苏正则回到床上搂着裴樱,他在身旁,裴樱心里安稳,不多时睡了过去。凌晨时分做了个噩梦,两人在悬崖峭壁间的小路,走着走着自己掉下去,顿时冷汗涔涔,惊醒后身旁哪还有人。

裴樱摸索着开了灯,那男人果不其然不见了。她起身出来,推开书房门瞧一眼,依旧一屋子烟熏火燎,她一语不发退出去,苏正则见她没反应,便继续低头研究。

一直忙了半宿,苏正则拉开窗帘,天光熹微,想着还能睡上一个小时,伸个懒腰,踱出书房。却见裴樱正坐在沙发上,烟雾后那人抽一口便用纸巾捂住嘴不让咳出声,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蒂竟比书房还多。

苏正则眉头一皱,上前夺下她的烟蒂:“你干什么?”

裴樱也不和他抢,平静地望着他,苏正则自知理亏,搂住她:“走走走,去睡觉。”

此后几天,裴樱整夜整夜失眠,躺在床上,只等苏正则起身,她便也睁开眼睛。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还走得开,只好哄着她一起睡,半夜无意识地醒来,却发现她依旧未合眼。没几天已瘦了一大圈,苏正则将她揉进怀里很心疼,向她保证再不抽烟熬夜。

裴樱颊上挂着泪痕,背过身子。

苏正则扭过她来,强行亲下去。

裴樱却簌簌发抖,哭得更甚。苏正则楼紧她,心似随着怀里的小身子颤巍巍地疼:“好了好了,我都听你的。”

此后苏正则再不敢熬通宵,烟也慢慢抽得少了。

只是过几天,那张床坏了,人一躺上去啥都没干,床架就咯吱咯吱地响。苏正则嫌不得劲,着她有空去看床,裴樱迟迟未落实行动,他干脆专门抽出半天时间押着她去了家居广场。

导购领着他们转了一圈,苏正则相中一张,一屁股坐上去试了试。

导购在一旁吹嘘这床是总统套房规格,材质用料,设计理念…一路啰啰嗦嗦,后头有人叫她,导购应一声,抱歉一句失陪,往后头去。

总算清净下来,苏正则躺在床上,招手叫裴樱过去。

裴樱站得远,观望着。

苏正则拍拍床垫道:“过来试试。”

裴樱迟疑一下,走过去,没到跟前苏正则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势一滚将她压在身下。

裴樱脸红心跳推着他:“你干什么?”

苏正则望进她眼底坏笑:“想什么呢?我就是试个床。”

裴樱怕被导购看见,使劲搡开他:“你快起开。”

苏正则故意在她胸前狂揉了一把:“我起开了,你一个人怎么试?”

裴樱满脸通红,气得狠手掐他。

苏正则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头一低,封住她的唇。

导购员从那头过来,望见样板床上那对男女。女的被压在下头,手兀自捶着男人的背,那男人卡住她的后脑勺,吻得难舍难分,不多时那女的也就软绵绵放弃抵抗。

导购退开些,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句!

床被买了回去。

第93章 不稳定因素

过年前,丁骋临去法国又来省城找了裴樱一趟,约在了他下榻的五星级大酒店。酒店一楼大堂的玻璃幕墙后铺着个小地台,上头设了两个卡座,两人坐在角落里。

丁家当年丢下裴樱各走各路,现在知她牢狱之灾真相,都甚为愧疚。只是丁骋独来独往惯了,一时不知如何与她亲近起来。丁家满门知识分子,一直芥蒂她高中肄业,丁骋打定主意要劝她去法国完成学业从头开始,又为她带了一些资料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裴樱没去上班也没找过工作,在丁骋的督促下,一直在学法语。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很难再有高中时沉静的心境,再加上苏正则时不时来分她的心,学习成效不大。丁骋主张干脆自费先到法国念一念语言,扔到那个环境里去自然能学得起来。丁骋托学生替裴樱准备各种签证材料,这次把法国语言学校的录取通知都带来了。

如此一来,赴法各方资料都已经准备齐全,裴樱还在犹豫。玻璃幕墙外几个外国人瞧见丁骋,打了个招呼。丁骋吩咐她等待片刻,便出去同那几个外国人寒暄,不多时随他们一道上了楼。

裴樱正在整理那叠出国文件,忽然看见酒店大堂电梯那端一男一女相携而来。眼看他们往地台这头来,裴樱立刻用那本留学资料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又觉得不保险,干脆缩进桌底。

那女人勾着男人胳膊踏上地台,见附近无人,走到玻璃前卡座拉开椅子坐下。

裴樱这才小心钻出来,不敢此时溜走,又担心苏正则一直忌讳她出国的事,若待着不走,一会丁骋来找自己恐怕要露陷。

圆形卡座面朝幕墙外,冬天的太阳照下来,带着融融暖意。服务员上前为二人点单又奉上咖啡茶水。

那女人捏着小勺子轻轻舀动咖啡,不一会儿撩一把颊边碎发,朝对面那人抿嘴一笑:“人上任前公示了三次,被人举报了三次,却还是上任了。温家的人,没办法。”

苏正则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烟点燃,遥遥将打火机扔桌上,仰靠沙发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开个条件。”

“要是为了占你那点便宜,我今天见都懒得见你。”

“那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嗔怪:“我想怎么样,见见初恋,叙叙旧情,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现在有名有利,啥也不缺,只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你说我想怎么样?”

苏正则斜睨她,吐出一个烟圈:“找我没用,我公司那几个,你看不上。”

那女人瞪她一眼,美目流转:“听说你最近为了一颗小白菜,连公司都被人抢去了?”

“公司的事,跟别人无关。”

“问问怎么了,我还能吃了她?你这样一点余地都不留,还怎么谈下去?”

苏正则瞅着她:“你要什么余地?”

那女人不理他,端起咖啡抿一口,漫不经心道:“坐过牢,高中没毕业,长得也一般,好歹找个旗鼓相当的才能让我甘心吧?其实我挺佩服王洁瑜的,小小年纪,天天跟你屁股后头给你写作文,恨我恨得牙痒痒也一声不吭,跟王家撕破脸也要护着你。婚订了又退,退了又订,护在手心长大的,由着你作践。依我看,你们王苏两家纠缠这么多年,现在谁欠谁都说不清了,只有结婚一了百了。”

“扯这个干什么?”

“办法不是没有,念在你当年为我烧温世安车的旧情,我也不应该袖手旁观。不过,想要得自己来拿,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女人说着抓起包往外走,苏正则岿然不动。那女人越走越慢,下地台时回望一眼,不小心,一个趔趄“哎呀”一声,坐地台上,回头用手包撑着地,愁眉苦脸回望他:“我脚崴了。”

苏正则起身过去扶着她,招来大堂服务员。

那女人抓住苏正则领带不放:“我都这样了,你不准走。”

苏正则只得搀着她往电梯去。

等电梯时,那女人勾着苏正则的脖子,半副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

电梯打开,丁骋从里头出来,两拨人马擦肩而过时丁骋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裴樱一直坐在卡座里没动,丁骋回来也没再多说,道别而去。裴樱又点了杯咖啡,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两人才从电梯里出来,她的咖啡一口没喝,已凉透。

等二人离开酒店,旋转门前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裴樱从酒店出来时,旋转门玻璃对面一个抱孩子的女人急切敲隔断玻璃朝她打招呼,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欧阳菲。那人已随门又转了出来,走到裴樱面前,惊喜道:“好久不见!”

裴樱打量她手里孩子,欧阳菲不好意思地介绍说:“我女儿。”

裴樱微笑朝小女孩打个招呼,小朋友一岁多,怔怔地瞧着她。

两年多前,欧阳菲嫁给了何文轩,他们去村里找过她,她后来也辗转得知一二,只是这些年没什么联络,两人互相打量,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欧阳菲道:“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你呢?”

欧阳菲苦笑:“你看见了,生了个孩子。”可惜是个女儿。

“挺可爱的。”裴樱已大概了然,何家重男轻女思想甚为严重,当年急着娶亲也是为了开枝散叶,却没想到还是生了个女儿。

逗弄几下小朋友,那孩子认生,仍旧懵懵懂懂。话题不好展开,尴尬接踵而来,欧阳菲这两年一直没打听裴樱的下落,苏正则的事迹却是无法忽略的。前些日子也瞧见网上铺天盖地的拥吻照片,没想到这两人最终还是搅在了一起,怎奈裴樱神色淡然,她没脸多问,寒暄完毕,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