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山下等了三年?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他拍着她的背,反而是在安慰她,“无碍,等到你就行了。”
她松开他,认真的看着他的脸。
他已经不年轻了,脸上甚至已经有了沧桑的痕迹,这些年他在山下,无望漫长的等待,她可以想象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指尖沿着他轮廓勾勒,她爱看他的脸,目光挪不开一样的喜欢粘着他。
他笑笑,揉着她的脸,“干嘛这样看我,傻瓜。”
“我为什么会忘记你?”她难以置信,“我以前做梦的时候,好像见过你。”
他只是笑,见她自言自语的分析过去的种种,他看着她不自觉的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脖子,眼底的笑意更浓。
“是不是困了?”他拉开旁边的被子,很自然的道,“躺下说。”
她被他顺势放下去,躺在那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龙斩夜踢了靴子,手一挥,桌上的烛火噗地一声就灭了。
落进他结实温暖的怀抱,叶珈琅脑袋嗡地一声,结巴道,“你…你怎么把灯熄了?”
“睡觉当然要熄了。”龙斩夜固定住她乱动的脑袋,搂着她,“不要乱动,如果你想好好睡觉的话。”
她当然听不出这是句警告,不满的扁嘴,“我还是怀疑,我怎么会拼死拼活的非要嫁给你?你胡说,我不会那么不矜持的。”
“是吗…”龙斩夜的手从她单衣里滑进去,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抚动,轻笑,“你说你不会不矜持?”
她一颤,咬住嘴唇推他,“你干嘛!”
“以前你睡觉,一定要我抱,一定要我拍着背才肯睡。”他撒谎不脸红。
叶珈琅窘迫的不行,死活不信自己以前是这样,扭动身体,“如果被我知道你故意诋毁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的手往她衣服别处钻,柔滑的肌肤触感甚好,他声音低哑起来,“怎么个饶不了法?”
他的手划过她胸前,她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紧绷着,“就是…饶不了…你可不可以拿开手…”
他本是和她闹着玩,也没有真的打算碰她,可是他的手钻入她衣服的时候,她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拒绝。
这让他的胆子忽然间大了起来。
慢慢的握住她胸口的柔软,龙斩夜声音粗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竭力忍耐着,“姝儿…我快死了…”
她吓了一跳,虽然他的举动让她很难受很羞恼,可是此刻,她摸摸他消瘦的脸,“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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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今此缱绻尽流年05()他喉咙咕哝了一声,搂着她更贴近自己,握着她另一只手往下探寻,落在自己灼热的地方,沙哑道,“姝儿…今晚可不可以…”
叶珈琅听着他声音都变了,也感觉到从他单薄衣衫里传出的惊人热度,她现在对人事就像个完全空白的孩子,急的不行,“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龙斩夜慢慢的蹭着她鼻尖,她的唇近在咫尺,可是他不能贸然去侵犯,哑声带着哀求,“嗯,我受伤了…我忍了三年,我早已经内伤了…让我吻你一下好不好,我能好些…”
她犹豫了下,最终点点头。
龙斩夜手掌拂在她眼皮上,慢慢的靠过去,“闭上眼…不要紧张。”
唇瓣相贴的片刻,不光是龙斩夜,连叶珈琅也激动了起来。
他很温柔,尽管他很渴望,唇瓣小心的厮磨她,看她不太害怕,才试探的,扫过她怯懦的舌尖。
脊背倏地一麻,叶珈琅嘤咛一声,软着身子抓住他的衣襟,连呼吸都忘了,呆呆的任由他寸寸探入,吞噬。
“姝儿…”龙斩夜拍着她僵硬的背,温存吸允她的唇瓣,仿佛那是人世间最美味的蜜糖…
叶珈琅脑子一片空白,他缓缓翻身压住她,两只手开始剥落她的衣裳。
她不知道要不要叫他停下来,她觉得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这样有些太突然了,再者,他压抑不住的狂热也让她有些怕。
软软的抬起手,想推他离开自己,龙斩夜辗转亲吻,张口含住她耳垂,四肢立即激荡开层层涟漪,她的手不自觉的变成绕着他脖子鼓励他进一步动作。
“姝儿,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埋首她胸口,语气低哑,藏着数不尽的苦楚。
叶珈琅抚摸他的发丝,为什么看着他这样就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
可…现在明明是她在被占便宜。
湿热的唇问过胸口脖颈,她渐渐沉溺,双目散乱失焦,喘息着,手指穿在他发丝里收紧,“六郎…我们以前…也这样过吗?”
龙斩夜手探到她脖子底下,解开肚兜的结,轻笑,“我们是夫妻,你说呢…”
她脸涨红了,“我总觉得你在蒙我…夫妻?你不肯对我解释为什么我们分开,而我又忘了你。”
龙斩夜动作停顿下来,回到枕边望着她怀疑的眼神,失落划过眼底,落寞道,“我还是太着急了。你不接受是正常的,累了就快睡吧。”
他掖了掖她的被角,转身要下地。
叶珈琅急忙扯住他衣领,蹙眉,“你去哪?”
拍拍她脸蛋,龙斩夜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去洗把脸,等会儿回来,你先睡。”
叶珈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让他伤心了,扯住他领口,贴着他的脸,“不行,这么晚了,好好的你干嘛要去洗脸。”
“想让我死是不是?”龙斩夜蹙眉,“放开,不想让我乱来就撒手。”
他挣了挣,她死死抓住。
两个人对峙着,龙斩夜快要生气,叶珈琅咬了咬嘴唇,低声嘀咕,“没说不许乱来…”
他眉梢一跳,板着脸,看不出喜怒,“我都是蒙你呢,赶紧撒手,我可是坏蛋,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叶珈琅心里嘀咕,这个人真是小心眼,可是看看他被气到的样子,又觉得似乎是自己过分了,软着语气,搂着他脖子,红着脸小声说,“如果不会痛的话,你吃吧…”
龙斩夜盯了她一会儿,面上不露痕迹,心里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
治理这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搔了搔她的肋骨,龙斩夜将她抱回枕头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那副小样子就让他发狂,恨不得狠狠的揉碎她!
衣服一件件丢出被子,呼吸渐渐沉重,缠绕在一起,交织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叶珈琅慢慢的迷糊了意志,虽然她从心底里觉得不该这么快,虽然顾虑和恐慌大把大把,可是敌不过他一个渴望的亲吻和这温热宽厚的胸膛。
一路吻下去,龙斩夜慢慢拉开她的腿,沉下身子,并没有急于占有她,反复的吻着她脖颈,下巴,嘴唇。
叶珈琅揪紧他的头发,像是抗议,又像是催促。
他不急,不厌其烦的挑起她的渴望。
昏暗里,他看着她迷离的双眸,躺在他身下,她不安又难以自拔。
她忘了所有,却记得爱他。
他对于她,已经不属于记忆,而是渗入血液,刻入骨髓。
“姝儿…”他终是忍不住,与她十指交握,目光沉暗。
她嗯了一声,声音娇媚酥麻,回握他,眼底有几分潮湿,“我想记得你,我不想忘了你…六郎,帮我记起来好不好?”
他慢慢抵住她额头,寸寸深入,她不适的咬住嘴唇闷哼,他的吻随即落下来,把她所有的痛楚吞下去。
合为一体的时候,她感到的不是害怕和疼痛,是一种久违了的充实。
她不怕羞耻,抱着他脖子,一遍一遍的叫他。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在他身边,她其实可以停止思考,身体会代替她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从始至终,他都压抑着激烈的情绪,怕伤害她,只是温存的和她浅尝了雨露。
她感觉到了,心里丝丝的疼。
这个男人,她如何舍得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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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三零章路途凶险【4千字】()夜晚降临,马车逐渐出了城,灯火慢慢远去。
伏在窗边,叶珈琅看着人烟稀疏下来的街道,声音带着疲惫的问身旁的侍女阿青,“今晚要连着赶路吗?”
阿青是叶珈莹给她安排的吧,眼生,样子也冷,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泄露什么秘密似的。
阿青倒了杯水给她,“不,连夜赶路姑娘受不了,我们走到前面客栈就歇脚。”
囤叶珈琅想了想,摇了摇头,“别停,我怕王府里的人发现了会追过来,回去就有的苦头吃了,走吧,我没问题。”
那阿青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看起来身娇肉贵的她会耐得住颠簸,想了想,她掀开帘子探头和外面的两个车夫低语。
过了会儿,阿青才回头坐好,点点头,“好,姑娘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马上告诉奴婢,我们今晚就不停了。”
亨叶珈琅点点头,拉了拉身上的狐裘,闭上眼睛靠在一边小憩。
虽然很累很难受,可是好歹逃到安全地带再说,她不想前脚出来后脚就被抓回去。
身边的两个车夫一个阿青,都不是简单的人,她知道。
这一路铁定了不太平,她也知道。
不过眼下,她只想乘车离开皇城去,其他缓一缓再说,她留着心眼就是了。
一晚上倒是平静安稳,虽然几乎没有真的睡过去,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疲惫。
也许是心里带着强烈的信念吧,只是这条路未免太长了些,日夜兼程的走,她只怕自己肚子里的那个撑不住。
确定了不会被抓回去,她才放心的叫人停了车休息。
小小的客栈有些简陋,她在那里睡了个好觉。
醒了起来换了衣服,吃了个饱饭,她找了大夫过来给自己诊视,大夫说她不适宜这样长途颠簸,她暗暗记下他的交代。
阿青拿了外衣给她,“姑娘穿上吧,我们这就继续赶路。”
她穿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着几个人一齐往外走。
打仗似乎没有对东陵产生什么影响,人还是如常一般行走经商,大概他们都相信,东陵的不败将军龙斩夜会再次载誉归来,手里挑着羯苍国王的头颅朝着他们优雅挥手。
下楼梯到底的时候,只听见大厅里一阵吵闹,一个身影狼狈的滚落到叶珈琅脚下。
阿青立刻拦在她前面,身手之矫捷,让叶珈琅蹙起了眉头。
定睛去看,只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流出血来。
“穷书生!没钱就不要学人家摆阔!就这么点钱,你住我们这么多天,你是不是故意赖账,我打死你!”
几个小二凶恶的涌上来,看样子是要狠狠的教训那位赊账的穷书生了。
叶珈琅探头去看他,只见倒在地上的书生一脸窘迫,她打量一番,心里暗叹,好年轻好斯文的年轻人,看样子和她差不多大,怎么会落魄到这地步。
她叹口气,从袖袋里取出一点碎银子,丢给为首的小二,“行了,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吓跑了上门的客人。”
小二拿着碎银子,想了想,既然有人垫付了钱,再打人就确实会吓跑客人了。
“是,是,惊扰小姐实在该死。”小二揣好钱,看了眼地上的书生,一哼,“算你走运!马上带着你的东西滚!”
阿青和两个车夫一前一后的夹着叶珈琅,阿青在她耳边提醒,“姑娘,该上路了。”
她点点头,抬步往门外走。
“姑娘!”
咳嗽了几声,倒在地上的书生慢慢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开口叫住。
叶珈琅没想理睬,可是那人却追上来,一直到出了门,他拦在她前面。
阿青和车夫都警惕起来,随时准备出手赶走这个纠缠不休的穷书生。
“那个…”书生的脸窘迫的发红,看了眼叶珈琅,“姑娘,在下能不能请你留个姓名,日后在下有钱,定然奉还——”
“小子!别不知好歹!”车夫之一上前厉喝,举手要推开书生,“我们小姐的闺名岂是你随便打听的!赶紧滚,路边要饭的给个铜板也不过如此,谁稀罕你还钱!”
那书生似乎更窘迫了些,执着的看着叶珈琅,“姑娘,在下今日落魄,却不代表人格尊严也一起丢了,请…”
“阿青。”叶珈琅摆摆手,“再给他些银子。”
书生似乎是受了侮辱,脸色一僵,义正言辞,“我没有要纠缠的意思!我不要银子!”
“谁管你想怎样,快滚开!我们还要赶路!”车夫再度发威。
那书生看着一行人往马车走去,急忙追上道,“姑娘我看你们的方向,是往西北边对吗?”
车夫气得一挥手,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书生颈上。
叶珈琅不禁捏了把汗,急忙制止,“快收起来!不可伤人!”
车夫狠狠瞪了书生一眼,不甘愿的收起了匕首。
拿过手帕递给他,叶珈琅看着书生颈上的划痕,叹了口气,“你这人好不利落,说了不要还钱就不要,我们要赶路,你何苦纠缠。”
书生不好意思接手帕,用手按着伤口,“不是,姑娘听我说,前面远一点,有个秃鹫山,一直是土匪的老巢,这阵子六王爷不是出征去了吗,所以那些人又蠢蠢欲动,那附近屡有行人遭抢遭劫的事情发生,我看姑娘这么几个人上路,恐怕多有危险,提醒你,最好结伴多人一起走为好。”
叶珈琅看看两个粗壮结实的车夫,抿唇笑笑,“难道我的车夫看起来很弱吗?”
书生摇摇头,捂在脖子上的手满是血,并且越流越多,叶珈琅看他那样子,只好上前,将手帕按上去。
书生顿时又尴尬起来,说话有些结巴,“两个车夫再强也抵不过秃鹫山上百土匪…姑娘,我,其实…”
“好了你。”叶珈琅回头看了看,有商队经过,她看了眼车夫,“你去问问能不能结队一起走,给些银子,不要太凶。”
车夫两个互相交换了眼色,又看看阿青,半天才抬步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车夫走过来,朝着叶珈琅点点头,书生则长舒了口气。
叶珈琅觉得这人挺有趣,看起来古道热肠,样子也似乎是饱读诗书,可竟然落魄到衣衫破落没钱吃饭住店的地步。
她低头看看他的手,右手整个包起来,隐隐还透着血色。
书生有些窘迫的藏起手,“姑娘莫看,吓着你。”
阿青一边往车上装行李,一边冷哼,“是不是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被人家打断了手?”
书生又急迫起来,慌忙摇头,“才没有!我是在市集上遇到了恶霸,他们抢了我的画集不给钱,我才和他们打架的!”
阿青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还有人稀罕抢你的画集?那恶霸也混得太惨了吧,不会抢点值钱的玩意儿!”
书生想辩驳,可是只是红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副窘迫的样子。
叶珈琅心有不忍,看着书生,从手腕上撸下一只玉镯,递给他,“送你吧,去卖了换钱,考试也罢,回家也罢,我相信你不是个平庸的人,如果你想还我,等你日后出了大名,我自然上门找你讨要,现在我们要赶路了,不便多留,你走吧。”
书生脏兮兮的脸蓦地一沉,“我可不是乞丐!姑娘不用这样三番四次侮辱人!”
叶珈琅实在头疼,读书读傻了的,跟他没法说了。
她提着裙角上马车,闷声道,“走吧,有的人迂腐透顶,饿死也是活该。”
阿青放下轿帘,嘲讽的看了眼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