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用手指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道:“还能去哪?都是你这小祖宗出的鬼主意,你爸包果园凑上不钱,你妈能在边上看热闹吗?得想办法帮他借钱啊。”

徐哲帆听罢忙道:“那妈你快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什么马倒成功,上了几天学,嗑还一套一套的。”刘秀换完衣服,心情似乎不错,告诉他饭菜在锅里,还热乎着,让他自己起来吃,说完拢了拢头发便走了。

徐哲帆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然后顺手叠好被子下了炕,在屋外压着洋井打了点凉水搓了把脸后,到厨房拉开锅盖一看,除了昨晚剩的那半碗玉米粥之外,母亲还给他留了小半碗的熟花生米。

壳已经剖开了,碗里全是花生粒,他拿过筷子挟了一个嘴里,还卤了点咸盐,正好就苞米粥吃。

徐哲帆拉过边上的小板凳坐在锅台边吃起来,吃完后习惯使然,碗筷也顺手给刷了。

刚弄妥,便见父亲徐传匆匆的推开门走进院。

徐哲帆急忙叫了声“爸”,徐传老远就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到屋里再说话。

进了屋徐传从怀里掏出折叠的报纸,然后放在炕上打开,里面是一叠钱,全是十块十块的。

徐哲帆凑过去翻了翻,很厚实,便问“爸,这是多少啊?”

徐传拿出来数了半天才道:“六百,跑了两家,只能借这么多了,你妈还没回来啊?”

徐哲帆点头道:“走了有一会了。”

徐传默默的把钱收好,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院子里抽着烟,一抽就是一上午。

徐哲帆心里其实也有些急,如果母亲刘秀借不着钱可就坏菜了。

快到中午时刘秀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个包,进院子时看了眼徐传和徐哲帆,然后一语不发的进了屋。

最后一屁股坐到了炕上低声骂道:“你说我弟当初怎么就娶了那么个媳妇呢?实在是太操蛋了,想在她手里扣出钱简直像扒人一层皮一样,周扒皮都没像她那样,这还是亲戚呢,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到她家要饭的。”

第5章 5 …

徐传一听刘秀的口气,心里便有点忐忑,随后问道:“弟妹她不借?”

刘秀抬头看了徐传半响,突然扑哧一声转怒为笑,她把包扔给徐传道:“凭你媳妇的嘴,还能借不着钱?借不着的话我今天就赖在她家不回来了。”

徐传有点激动,拿着包问:“借了多少?”

刘秀道:“一千,要我们明年还她一千三,一开始的时候说不借还推三阻四的说风凉话,这把我气的,好在我没白疼小弟,他心里总算还有我这个姐姐,要不今天这钱还真玄乎了。”

徐传倒是有没想那么多,只说能借着就好,忙叫徐哲帆把门关上,然后一家人在炕上数钱。

一共一千六,留下一百放着备用,以后还要买药打果树什么的,剩下的一千五用破报纸包好。

刘秀催促徐传道:“这钱即然借着了就别放在家里,直接拿到村里把合同给签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徐传想想也是,便道:“行,我现在就去办。”说完把钱往衣服里一塞便急匆匆的去了村大队。

到了村里,徐传先找到老刘,说了自己想承包果园的事,老刘本身就鼓励徐传包果园,此时见徐传真有这打算很高兴。

本个包果园还要有个过程,就是想包这块地的村民互相竞价,谁出的钱多谁就和村里签合同,但是因为老刘的关系,就变成一句话的事了,上报书记之后,立即便草拟了两份五年合同,然后签字盖章再把钱一交就算是成了。

徐传拿着合同往家走的时候,那心情是相当愉悦的,进屋抱着刘秀就亲了一口说道:“媳妇儿,成了,这事成了,你看这合同。”

刘秀被丈夫亲了一口有点不好意思,忙推了他一把道:“孩子还在呢。”说完接过那几张纸说道:“我也不识得几个字,给我看也是白看。”

徐传嘿嘿一笑,转身抱起徐哲帆,在徐哲帆脸上也亲了两口道:“儿子啊,你爸包果园了,以后苹果桃子管够你吃。”

徐哲帆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徐传如此喜形于色,拽着徐传的衣服领忙笑道:“爸,看你说的,我能吃多少啊,撑死也就一百来斤。”

徐传笑道:“别说一百斤,翻两倍也供得起,等你爸赚了钱,还要给你买好衣服穿,以后咱再也不拣别人的旧衣服了。”

刘秀找来塑料袋把合同严严实实的包好放进柜子里锁起来,听到后道:“行了,你们爷俩也别高兴的太早,这果园虽然是包了,但赚不赚钱还不一定呢。”

徐哲帆稳操胜券道:“妈,你就放心吧,指定赚钱。”

刘秀这才笑道:“行,妈就图你这个吉利话儿,中午我弄两个咸鸭蛋煮了给你们爷俩解解馋。”

徐传放下徐哲帆回道:“嗯,那我先去果园转一圈。”

徐哲帆忙拉住徐传的裤子道:“爸,把我带着吧,我也想看看。”

徐传笑道:“行啊,一起去。”

刘秀在厨房坛子里掏着咸鸭蛋忙道:“别走太远,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

徐传承包的果园位置离他家很近,出了大门拐个弯就到了,面积也不小,而且还都是好果树,听老刘讲,以前生产队下果时就数这片产量最高,而且土好树好结的果还甜,不少人想要这块地,老刘一直都没松口,当年他儿子落水多亏徐传救了一命,老刘想如果徐传包果园的话,就把这块地留给他,也算是还个人情。

徐传背着手带着徐哲帆在周围转了一圈,树确实是好树,正是结果的好时候,而且地也收掇的不错。

徐哲帆跟着徐传走了一会,看到地上的土,便弯腰抓了一把搓了下,土是黑色的,让他想起空间那个黑土,比这个颜色来得更加深。

于是他抬头问道:“爸,这土怎么是黑色的?”黄土地黄土地,不是应该是黄色的吗?

徐传也弯腰抓了一把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黑土好啊养份足,种什么东西都长的个大味好,比黄土强,看来这块地我选对了。”

徐哲帆蹲在那里若有所思,徐传扔掉土拍了拍手直起身道:“行了儿子,咱俩赶紧回家吃饭吧,你妈好等着急了。”

吃过了午饭,徐传和刘秀到队里去拿果树苗,队里树苗多,老刘让徐传随便挑。

徐传用不了多少,他只是发现果园里有几块还在空着,好像是以前生产队时种菜留的,他想不如都栽上树苗,等再过两年也能结果了。

生产队里放着的都是品质优良的好树种,徐传和刘秀看的眼都花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挑了几十棵扛回去放在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带着树苗和撅头上山种树去了。

家里头留了十三棵后备着,晚上徐哲帆蹲在院子里看着树苗半响,突然脑子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空间里的黑土比果树园的要来的黑,要是能把这树苗放进那里种上,不知道结出的果会不会更大。

玉坠里的空间他之前也好奇的试过,像砖头瓶子根本放不进去,不过母亲用葫芦做的瓢就可以放进去,如今这树苗不知道行不行。

他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见周围没有人,便拿眼睛看着树苗心道:“进去。”

刷的一下,地上的树苗全都不见了,徐传顿时有些欣喜,空间居然不排斥树苗,太好了。

徐哲帆忙关上大门,回屋里坐在炕上,然后闭上眼进入玉坠空间,地上正并排放着那十三棵树苗。

树苗在外面时还有些蔫了吧唧的,没想到一放进空间里颜色居然翠绿翠绿的,似乎还粗了不少。

徐哲帆端详了片刻,忍不住开始挖坑种树,埋好后他擦了把汗,又跑到水潭边,舀了几瓢水给树苗浇上,觉得有点渴,顺便就着瓢喝了两口,完事后看着树苗招展的样子,他开始有了些期待。

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天有些黑了,刘秀和徐传早回来了,见徐哲帆睡的正熟就没叫他,等他穿上鞋跑出去的时候,母亲刘秀在院子里一把拉住他道:“小帆,你脸怎么造的?”

徐哲帆一愣抬手摸了摸,只觉得上面粘乎乎的像是汗。

“跟钻了锅底坑似的,快舀水洗洗去。”刘秀说。

徐哲帆急忙跑回屋里拿镜子一照,把自己吓了一跳,脸上果然黑乎乎的,一层像杂质的东西粘在脸上,扒开衣服一看身上也是,他纳闷了,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怎么会出这种东西?

用温水擦了遍身体换了干净点的衣服后,他又跑回屋里拿镜子照了照,只觉得脸和身上比以前白了很多皮肤也细了一些,摸起来滑不溜丢的,随即放下镜子皱眉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在水潭里喝了两口水外,他好像没吃什么东西,难道是因为那潭水的缘故?徐哲帆想了半响决定先弄出点潭水研究研究,结果费了半天劲,瓢都来回折腾了十多次,潭水却一滴也拿不出来,徐哲帆只好停手,心里隐隐觉得那潭水大概是好东西,喝了对人体没害处,至少能去污除垢,但却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的,大概只属于那个空间吧。

“小帆,院子里的树苗哪去了?”徐传在外面大声的问。

徐哲帆眼皮一跳心道糟了,杂把这事给忘了?

见徐哲帆吭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旁边的刘秀有些不耐烦了,抬手就揪徐哲帆的耳朵道:“我叫你在家看家,结果树苗叫人偷了都不知道,山上还少五棵苗,你个小兔崽子却把苗弄丢了,你说怎么办?把你当树给种了?”

徐哲帆的耳朵被刘秀揪得通红,只能可怜巴巴的叫唤,想着刘秀什么时候能心软放开他。

旁边的徐传看不过去,摆手道:“唉算了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哪还能跟大人一样想着这些事,不行明天我再去村里要五棵,上次老刘说了,村里的树苗还多的是,不差咱家那五棵。”

刘秀这才停了手,恨恨的点了下徐哲帆的后脑勺。

徐哲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忙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总算是捱过去了,还以为能挨揍呢。

刘秀边往屋里走边嘟囔道:“你说是谁这么缺德啊,跑到人家院子里去偷那几棵树苗,就算卖了能值几个钱啊,我看不是穷伤了就是手贱,要是让我抓到他,非拿菜刀跺了他手丫子不可,叫他以后还敢偷东西……”

徐哲帆在后面听着连连苦笑。

晚饭弄的简单,一人一个咸鸭蛋,两个绿皮一个白皮的,都是自己家的鸭子下的,腌的口感正好,打开一头剖了皮用筷子一掘,里面深黄色的蛋黄就能流出油来,吃起来可香了。

徐哲帆就着一个鸭蛋填了一大碗饭,都不想撂筷子了,心道这鸭蛋可比后来那些养殖的鸭蛋营养价值高多了,而且跟现在的蛋黄的颜色根本都没法比,一个天上一地下。

收拾好桌子,徐传和刘秀估计是累得够呛,头碰到枕头就睡死了,关了灯,徐哲帆在炕头躺了一会,翻了个身下意识的便进了空间。

刚一进去,徐哲帆便惊呆了。

第6章 6 …

下午种的那十三棵树,居然长得有脚脖子粗,满树的叶子,翠绿肥翠绿的。

徐哲帆不敢置信的跑过去仔细四处瞅了瞅,他记得种上时还是一排又细又小的小树苗,远看像一排葱似的,这眨眼的工夫怎么就长的这么大?而且枝叶还很浓密的样子。

他蹲下身用手扣了扣树根,根扎进土里很紧实,树干长的也很笔直,没有歪瓜裂枣,没想到自己当时只是试验一下,竟然会有惊喜,看来这空间是很适合植物生长的,而且生长的这么快也肯定是和这空间里的土质和潭水有关系。

他觉得要是按照这树的长势,应该出不了几天就能开花结果了,就是不知道结出的果能不能拿到外面去。

徐哲帆觉得应该能,他这几天也多少也摸着这空间些规律,能拿进来空间的东西只能是植物,铁和石头都不行,除了空间里固有的潭水和黑土不能输出外,他带进来的东西都可以拿出去,果树是他带进来的,那结的果就应该能拿出去。

他虽然有点把握,但还是有点不确定,只能等树结了果才能知道。

第二天早上,刘秀早早把徐哲帆给叫起来,给他弄了早饭装好了书包,说道:“你放次假天天就知道玩,上学都不知道,作业做了没?没做作业你就等着挨老师批评吧,到时可别说你是我儿子,丢人。”

徐哲帆被说的一愣,想起作业的事他还真忘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不知道留着什么作业,边吃着早饭边想着到时该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刘秀和面烙了几个韭菜盒,让徐哲帆吃了两个,又用饭盒给他装了五个,并嘱咐徐哲帆留两个给刘权吃。

刘权是老刘的儿子,当年掉水里被徐传给救了,这些年两家处的不错,平时徐家有什么事老刘都主动帮忙,徐传这次包果园也是老刘给办的,因为这层关系还给省了几百快钱呢。

刘权的娘前年病死了,家里一直是老刘忙里忙外,还带个孩子很不容易,所以刘秀平时给徐哲帆拿饭,有儿子一口吃的就有刘权的一口。

徐哲帆忙点头说:“妈,你就放心吧。”说完便提着刘秀做的饭盒包往学校走。

小学离他家不怎么近,走去得二十分钟,学校是一溜红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砖墙,砖墙外面是操场。

此时操场上全是陆陆续续往学校走的学生,徐哲帆看着那记忆中的简陋学校,感觉有些恍然如梦,那可是他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学校里有伙食房给学生热饭,他凭着记忆随着人群把饭盒放里面,然后又往教室走去。

小学一共六个班级,一年级在最尽头,然后依次排到六年级。

徐哲帆站了会,想着自己今年十岁,因为他上学早,六岁上的一年,所以十岁应该念的是五年级。

徐哲帆算好后这才慢悠悠的往五年级的教室走去。

别人都是八岁上的一年级,他为什么六岁?这事说起来主要是因为刘权,徐哲帆小时候很黏刘权,总是和他一起玩,天天跟着屁股后面转,刘权到了上学的年龄后就不能跟他玩了,徐哲帆便非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上学,结果刘秀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教书的,稍微托了点关系把徐哲帆给弄了进去,当时为了感谢人家,母亲还送了那亲戚家五十个鸭蛋。

所以徐哲帆便成了当时五年级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撸了撸身后的双肩书包踏上了台阶,推开门进了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因为老师不在,所以大家都在讲话,有的脚还支着桌子大声嚷嚷,徐哲帆进教室倒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他先看了眼简陋的黑板和讲台,又扫了眼底下的课桌有点头疼,因为当时经常换桌位,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位置在哪了。

正站在那愣神间,刘权走了进来,他见徐哲帆杵在那便道:“小帆,在看什么呢?再不回坐老师就要来了。”

徐哲帆觉得有点囧,挠头问道:“我座位哪去了?”

刘权嘎的一愣,随即指着靠墙的位置道:“不是在那吗?”

和刘权一起进来的一个男孩,在背后“嗤”的一笑,撇嘴道:“这家伙前两天走走道摔了一跤,估计把脑子给嗑坏了,连座位都不认识还是赶紧找大夫治治吧。”

徐哲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面熟,好像是重生过来时遇到的那个叫李柏然的男生,他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件黑裤,脚上穿着白胶鞋,徐哲帆隐隐觉得这个李柏然家里条件似乎不错,在当时一般学生穿不了质地这么好的衣服。

李柏然甩着书包走到徐哲帆面前撇了他一眼,随即越过他坐在靠墙边的位置旁边,也就是说,他是徐哲帆的同桌。

刘权拍了拍徐哲帆道:“快到点上课了,去坐吧。”

徐哲帆只好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嗯,李柏然,让个道我进去被。”

李柏然也不抬头,直接嘿了一声讽刺道:“原来记着我名呢?”半响才侧了下腿。

徐哲帆挤进去后把书包放进桌里,刚放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把徐哲帆吓了一跳,随即想起作业的事忙低声问旁边李柏然道:“放假两天留作业没?”

李柏然偏头看了他两眼才道:“没留。”

徐哲帆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节是数学,数学老师拿着一叠卷子走了上来,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开始发卷子考试。五年级的试题对徐哲帆来说轻而易举,一节课轻松的混了过去。

第二节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上台就让把作业交上去,徐哲帆顿时傻眼了,看向旁边的李柏然,用视线询问不是说没作业吗?

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回道:“我只是说数学没有……”

班主任看了两眼作业本,然后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谁没交作业,举手!”

徐哲帆举手的时候往后扫了两眼,稀稀拉拉的还有几个做伴的。

班主任挨个让站起来说理由,有的说肚子疼,有的说去姥姥家,有的说书包拉学校了,轮到徐哲帆时,徐哲帆站起来望着桌腿道:“帮家里干活,所以没写完。”

徐哲帆毕竟是重生的,知道怎么说才能够寻求谅解,他说帮父母干活,这本身就应该是受表扬的事,不应该批评,后面说没写完而不是没写,这又让老师觉得他至少努力了。

所以班主任看了徐哲帆半响,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下次注意,也没怎么为难便让他坐下了。

徐哲帆坐下后,旁边的李柏然扭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时,徐哲帆去伙房拿饭盒,回教室时看到刘权坐在李柏然的桌上和他一起在吃火勺,桌上还放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旁边几个拿饭的同学都拿眼角偷瞄着,暗暗咽着口水。

刘权见徐哲帆过来忙道:“小帆来吃包子,肉馅的可好吃了。”

徐哲帆摇了摇头,他举了举手里的饭盒道:“我拿了饭。”

刘权道:“吃一个吧,是李柏然买的,我让他带了你的份。”

徐哲帆愣了下没回话,只是默默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李柏然咬着包子在旁边撇嘴道:“人家家里现在包了果园,高人一等,根本不稀吃咱这破包子。”

刘权捅了李柏然一下道:“老师说了同学间要团结友爱,别老像打仗似的,小帆赶紧过来坐,我给你挑个个大的。”

徐哲帆坐下后打开饭盒盖,刘权二话不说就往他饭盒盖上放了个肉包,“知道你平时最喜欢这个,隔老远就能闻着味。”

徐哲帆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把饭盒推过去说道:“你们吃不吃韭菜盒?我妈早上弄的。”

刘权眼前一亮说道:“最喜欢吃了。”说完伸手拿了一个。

“李柏然你吃不吃?刘婶做的韭菜盒可好吃了。”刘权说道。

李柏然正好吃完一个包子拍了拍手道:“算了,估计是留给你的,没我的份。”

徐哲帆道:“我不太爱吃这个,你吃吧,还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