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表示疑惑。
“华丰和德隆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我顺势摇头,问到:“难道两家不是潜在客户关系。”
对面的人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的眼睛几乎笑成了条线,拍着桌子,擦着眼泪,好半天,才强忍着笑道:“林凤眠怎么跟你说我们两家的关系的?”
我继续摇头,道:“他只是祝我好运。”
“你是他的业务员?”对面的人止住笑,问道。
“不是,”我摇头,“我是他的业务助理。”
他上下打量我,咂巴咂巴嘴道:“难怪,难怪。”看我满脸的好奇,笑道:“你做他的助理我毫不怀疑。”
“为什么?”我伸手抓头,更加疑惑。
他斜眼看来,浅浅一笑慢慢的张口,一字一顿道:“因为宝珠长得帅。”
我终于恼怒,拍着桌子吼叫:“请不要怀疑林经理的眼光,他招聘我,怎么可能是因为的外表。”这个人在暗示什么?我的心里隐隐的不悦,从眼睛里彻底的冷下来。
“难道因为能力?”对面的人微笑。
我亦微笑,重重的点头:“就是能力。”心里将对面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居然很认真地跟着点头,正色道:“不错,宝珠一定是因为能力绝佳,才做了林凤眠的助理。”
我心里立刻自豪起来,正准备露出得意的笑,对面的人顿了一顿,又笑着道:“就连竞争对手也尝试着争取过来做客户,这种魄力,我许品鑫自叹不如。”
我一下子愣住,来不及反应,呆滞的回味,竞争对手,许品鑫,一句话两个让我震惊到呆滞的信息。
“你就是许总?”我小心翼翼的求证,怎么可能,居然会这么年轻。
他对着我依然微笑,肯定地点点头,我的肩一下子垮了下来,哭丧着脸又问道:“德隆是华丰的竞争对手。”
他的笑容又展开了许多,缓缓地点头。
我双手捂脸,哀鸣出声,程宝珠,你简直是个白痴,居然还会为了能联系到德隆的老总而庆幸,估计公司里的整个业务部门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求客户求到了对方的门上,果然是绝佳的能力。
“你为什么跑客户?”他见我窘态毕露,体贴的转了话题。
我想了想,索性将事情本末详细的说了一遍,对面的人听着笑着,一面道:“程宝珠,或许我可以雇你做个商业间谍,放你到华丰,估计会气疯一批人。”
我抓头,无言的翻白眼,林凤眠,居然也跟着看我出丑,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我和颜悦色过,但是,这个认知仍然让我的心里微微感到酸痛,那一抽一抽的痛我理解为是自尊受到了打击。
“或着,我也可以让你不出丑。”许品鑫微微倾身,探过头来,漆黑乌亮的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不过五万的定单而已,博你开心一笑,我也愿意下。”
我微微尴尬,讪笑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入这行尚浅,准备工作又粗浅了些,给你看了些笑话,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取笑我。”
他看着我,突然伸手道:“不相信我,那给我份合同,我现在就签。”
这下,我的脑子再也转不过来,愣愣问道:“真的签?”
“嗯。”他肯定地点头。
我从公文包底掏出合同递了过去,他一手接过,看也不看,便签下名字,盖下章,抬头对我道:“有条件的。”
“嗯?”我愣住,问到:“什么?”卖身的我不干,许总同志。
“一份合同换你对我笑一笑。”
当然卖笑是可以的,我面部痉挛,努力的挤出丝笑容。
“宝珠,等你真心对着我笑时,再笑吧。”他站起身,拍拍我的脸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真心的笑。”
我颓唐的垮下脸,点点头,这样笑一定很难看,因为我从许品鑫的脸上看到了丝丝怜惜,怜惜,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多古怪的感觉。
我拉上包,站起身,问到:“我认识你么?”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双手叉在裤子的口袋中,歪着头看了我好一会答非所问道:“程宝珠,你还是留长头发吧。”
啊?我瞪大眼睛,抓抓头,“短发不好看?”
“短发的话,我怕自己爱上的是男人。”
他说的无比的认真,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我一下子红了脸,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许总,你很幽默。”我只能干笑。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突然开怀道:“很多人夸过我幽默,谢谢,宝珠。”
我彻底无语,捏着皮包,只想揍他一拳。默默地转身,我伸出只手随便挥了挥,“许总,再会。”脚步走的飞快,我怕我迟一步,会忍不住挥上一拳。
走了老远,我回头,许品鑫仍然双手叉在裤袋里看我,见我看他,冲我挥挥手,提高声音道:“宝珠,记得,留个长发,”顿了一顿,双手作成喇叭状,加大声量的喊:“一定要好好做个女人啊!!”
……我终于崩溃,转头,疾奔,忘记身前是道玻璃门,狠狠的一头撞在灰光闪闪的玻璃上,眩晕,眩晕……脑袋上的包异峰突起,突突作痛,摸着大包,我悲愤莫名,德隆科技,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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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16
PART
有的时候,好的事情会朝着相反的地方发展,就比如我手里的这张德隆的订单,从进门开始,闻讯而来的业务部的同志们就以无比热忱的诡异眼神夹道欢迎了我,个中原因,我已经从许品鑫那里得知,但是我仍然将腰板挺得更直。
“你说,许品鑫跟你签了五万元的定单?”林凤眠从办公桌后面猛地抬头,眼神里明明确确的写着,程宝珠,你就吹吧,南京的牛都不在地上,都给你程宝珠吹上了天。
我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隔着桌子递了过去,他的眼轻飘飘的扫了扫,在我额头的包上停顿了二分之一秒,以一种极为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你的头怎么回事,去德隆被群殴了么?”说话间,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似乎为我的伤处而痛心。
如果我再自作多情点,我会认为他是在关心我。
如果我再煽情点,我可以说他眼里闪烁的是怜惜。
但是,我只是求口饭吃的程宝珠,我没有白日做梦的权利。
于是,我仰天翻白眼,从鼻腔中冷冷哼道:“不错,这份合同就是赔偿金。”
他匆匆的翻合同,眼神越发疑惑起来,对我点点头道:“不错,懂得幽默,还会跑业务,或许,程宝珠,我将你拉对了行。”
我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哈欠,并不接他的话,眼珠骨碌骨碌的转了半天,问道:“林凤眠,为什么不告诉我德隆是华丰的竞争对手?”
他微微一愣,眼帘低垂,森然问道:“你在质问我?”
我想我的面色一定很差,胸口习惯性的抽痛,我咬了咬嘴唇,道:“看着我出丑,你是不是非常开心?”我的口气尖锐而冰冷,我的眼睛和鼻子酸溜溜,有某种莫名的液体冲上我的眼眶。
林凤眠在办公桌后定定的看我,挑而媚的眼睛眯了又眯,嘴唇紧紧抿住,好半天,道:“程宝珠,我没有时间看你出丑。”顿了顿,又柔声道:“况且,你做的不错,并没有出丑。”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和煦,反而让我的眼泪扑通扑通掉了下来,几天来,站在业务门外的我所受的委屈,以及对着这份工作的不确定,连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并宣泄而出。
有的时候,女人的泪水不是因为伤悲,只是纯粹为了发泄,我哭得撕心裂肺,也不过是为了发泄积聚在胸口的压抑。
“程宝珠,你在哭?”他的声音扬起八拍,如同见鬼般瞪大眼睛,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将我的手拉下,看见我眼泪汪汪的眼道:“啧,难看,程宝珠,不要哭了,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我清楚地看见他嘴角微显的笑意,不禁怒火中烧,抬起头,我恨恨道:“林凤眠,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他索性大笑了起来,伸手摸摸我的短碎,语气中竟然有莫名的宠溺:“好了,女人,我了解你的压力,新工作,总归会有压力,你宣泄一下也是可以的。”
若隐若现的小梨窝随着他的笑容浅浅的显现出来,我抽抽鼻子,愤愤道:“林经理,你如果不喜欢女人,我建议你不要在我面起这么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实话实说,我程宝珠好歹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爱帅哥的女人。
他一下子面部僵硬,笑容冷冻在了嘴角,摸着我头发的手定在半空,我斜睨他,接着道:“又或者,你当我是男人了?”
习惯性的温柔又或者是将我当作男人般相处,无论是哪种,我都不能接受,如果是心动,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只能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程宝珠,你不要胡说八道。”林凤眠的脸突然红到了脖子,跳离我身边一尺多远,咬牙切齿道:“你是男是女,我当然知道,如果还想保住工作,就不要乱说话。”
果然还是用工作来压我,我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起皮包,转身便走,边走边道:“我要提前下班,今天非常的累。”
“程宝珠,等等。”我的脚刚准备迈出办公室,他叫住了我。
我转头,看他,满脸疲惫,准我假吧,林凤眠,如果不准,我就旷工,我的眼睛里开始酝酿委屈。
“昨天,谢谢你。”全然不是留我工作,这次是感激的笑,笑容刚一浮现,他便自己僵直了身体。尴尬之极。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林经理,想笑就笑吧,刚刚我是说着玩的。”
他的脸立刻淡淡红了起来,无奈的撇嘴,哭笑不得道:“准你一个下午的假,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还有,头上的包最好上点药,有点发青了。”他指指自己的额,眼神里有丝担忧。
“YESSIR!”我立正,不伦不类的行了个军礼,笑咪咪的转头,摸摸头上的大包,痛并快乐着,甩甩手里的公文包,我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半天的假,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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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17
PART17
风尘仆仆,原来提早下班,路上的人也一样多。
进了房门才知道,翠丝姐姐也翘班了,顶着一脸的抓痕,这姐么出离的愤怒了,嘴里嚼着黄瓜片,手里一个劲地往脸上贴:“程宝珠,你家弯男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误工费。”一面厚颜无耻的捧脸照镜子,满脸的黄瓜片寸得她越发诡异。
我将公文包甩到沙发的边口,双脚互蹭,蹬掉了皮鞋,闲闲的往沙发上依下,张口道:“姐姐,他目前还不是我家的。”一面从她手里抽过黄瓜片若干,一把丢入嘴里,咯吱咯吱的嚼。
“翠丝,你的黄瓜有点老阿。”我越嚼越不是味。
“有么?有么?”翠丝从脸上揭下两片扔到嘴里,讪笑:“还好啊,隔了两夜,又让我敷了半小时,这么有嚼劲,不错了阿。”
我一下子呆住,嘴巴停止运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拼命的扒拉过垃圾箱,呕的厉害。居然是用过的黄瓜,太太太没有功德心了,我用眼睛无声的谴责她,翠丝一把揭下额头处的黄瓜片,怒道:“姐姐我是环保人士,头上贴贴,外敷内用,你有意见?”
我摇头,对谁有意见,也不敢对强大的翠丝有意见,我的眼神尽量流露出淡淡的脆弱和悲伤,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翠丝,直把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她讪讪从嘴巴上取下片,照着我额头的包贴来,讨好道:“宝珠,这片最新鲜,姐姐刚贴上,三秒不到,你先用着。”
我捂着头,刷的站起,冰凉的黄瓜片冻得我的大包突突的跳痛,我摇头,自言自语:“得睡睡,保不成是脑震荡。”
“等等,宝珠。”翠丝满脸黄瓜片,一边努力健胸,抓,捏,揉,搓,无所不用,边抓边道:“晚上陪我参加六人相亲。”
什么?我转身,满面诧异道:“你不是有小陆?”
她飞快地翻了个白眼,道:“这次纯属友情赞助,缺两个妹妹,你和我,算是兼职,时薪200。”
“那就是婚托。”我揉着大包,摇头道:“我不要去。”开什么玩笑,做婚托算是犯法,和谐公民不带这样。
“没有那么严重啊,程宝珠,好歹给你留个后路,万一你掰不直林凤眠,也得有个依靠不是?”翠丝姐姐手上用力,却疼的自己呲牙嘹嘴。
“什么后路?”
“敬爱的邓伯伯告诉我们……”翠丝一面抓胸,两手使力,一面大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无力的看向她的胸,连鄙夷的眼神都懒得给她,有气无力道:“如果想硬,开两刀,注射点硅胶,时间长了自然硬。”一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砰的关门,头疼欲裂,看来是得好好休息了。
门外的翠丝砰砰的捶门,大叫:“六点啊,只能睡到六点。”
我的头刚碰到枕头,房门又被捶的砰砰响,夹杂着翠丝高亢的声音:“宝珠,要不把衣服挑挑再睡,都快四点了。”
我随手飞过去个枕头,捂着头大叫:“安静……!”声音雄壮有力,在不足8平方的小房间里萦绕回荡,门口的翠丝好半天没有声响,怏怏的低声:“要不,只挑个假发?”
我无言,对翠丝的坚持不懈表示崇拜。
勉勉强强睡到五点半,房门简直要被翠丝捶破,我除了叹气,只能开门。
“宝珠,你喜欢直发还是波浪?”她一手一个假发,眼睛闪闪发光。
我叹气,指着直的道:“直的吧,波浪让我想起叶寻。”那家伙特别迷卷发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三年都顶着头大波浪,真是审美疲倦。
翠丝兴奋的跳上床,将直发给我戴上,顺手给我顺了顺,惊喜道:“宝珠,原来你直发很漂亮。”
我木然,极度疲倦的应付,翠丝见我无动于衷,一把拉过我,对着大镜子道:“看看看,宝珠,你真是可塑性强,雌雄一体。”
我无力的看她,彻底膜拜在她深厚的文字功底之下,她见我直直的看她,将我的脸掰到正对着整衣镜,讨好的笑:“宝珠,你自己看看阿。”
我向镜子里看去,镜子里的女人,铁青着脸,头发如同贞子般披散在肩膀上,穿着套全棉的睡裙,实在称不上好看。
“宝珠,你是最美的。”翠丝欣喜,从口袋掏出个深红发褐的口红,开始替我化妆。
“翠丝同志,我不要化妆。”我边躲边皱眉,不要胡闹了好不好,这种颜色,跟死人色样,我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翠丝冷下脸,气愤地指着我的西服道:“程宝珠,你知不知道你的打扮越来越中性,你要尝试着打扮打扮。”
见我不语,又道:“宝珠,我知道叶寻这事对你打击其实蛮大,可是,你也不能往死里作践自己,最近看你连高跟皮鞋也不穿了哈。”
我抓下直发,长长的嘘了口气,哭笑不得:“翠丝姐姐,不要什么都跟感情联系在一起好不好,假发我戴,皮鞋我穿,就是口红我绝对不能涂。”
她歪头想了想,一拍掌,大叫:“对啊,现在不流行浓妆了阿,宝珠,我们用唇蜜。”
我冷冷的看她,眼光扫过她的化妆袋:“翠丝,你有第二支涂唇的么?”
翠丝嘿嘿笑道:“当然没有,不过我有办法。”飞身跑气,拖鞋在地板上嘀嗒嘀嗒,不多时,手里举着个碗从厨房又嘀嗒嘀嗒的小跑了回来。
“宝珠,其实用肥肉在嘴巴上蹭蹭,效果跟唇蜜一样。”她的眼睛笑成了月芽,举起块肥肉,飞快地在自己嘴唇上蹭了蹭,油光光的,粘呼呼的。
“我不要,翠丝,你自己用。”我后退一步,紧张的摇头,太恐怖了,这嘴唇厚出一层来啊。
翠丝嘀嗒嘀嗒的跑到整衣镜前,脸转来转的打量,嘴巴从不同角度撅起,在小灯泡的作用下,折射出一片透明的光,她转脸,对着我笑靥如花:“宝珠,用吧,效果比美宝莲好。”
我仍然摇头,拒绝她上前。
“你不用,就是自尊心作怪,失个恋,把自信都给丢了!”翠丝皱眉,“想想你以前是多自信的一个人啊,全校只有你敢左右头发染不同的色。”
我咬牙切齿,翠丝姐姐,那还不是年少无知,给你怂恿的么。一半挑着玫红,一半挑着艳紫,整个学校,都笑抽了。
她叹口气又道:“全校就你敢把牛仔裤剪的一个洞一个洞的,多个性阿。”
我再磨牙,翠丝姐姐,难道不是你的功劳,你的牛仔裤更个性,简直就是迷你三角裤阿。为这事,我和她都写了百字的检讨,真是字字血泪。
“想当初……”翠丝同志继续忆苦思甜。
我连忙举手道:“好了,不要说了,我涂我涂。”这样下去,我的耳朵不受苦才怪。我没有习惯回忆自己的年少白痴的岁月。
肥肉将我的唇涂得粘滋滋,亮闪闪,我无奈的看向镜子,身上的衣服是顶顶性感的晚礼服,金黄色,一闪一闪,高跟鞋是九厘米的,睫毛还是假的,如果我再松懈点,没准胸上会垫起惊人的海拔。
“OK,宝珠,你看,”翠丝高兴得搓手:“你打扮一下精神很多阿。”
我茫然的点头,任她拉着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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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18
PART18
路上堵车,到拿破贝拉法式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里面灰暗的点着几个发光不强的小灯泡,橘红色的,映得一切都朦胧起来,离的老远,就看见有人向翠丝挥手。
“翠小姐,你怎么才来。”招手的男子,好似穿了个七分袖的西装,艳红的领带在灯光下恶俗的要死。
翠丝扭捏作态,声细若蚊:“女孩子打扮起来是需要点时间。”
我抿抿嘴唇上油腻腻的猪油,眼睛瞄了瞄她,感慨她的百变造型。
七分袖替我和翠丝拉开两张凳子,殷勤道:“为女士服务,是男人的天职。”狭窄的衣袖和衣襟勒得他说话也断断续续。
“谢谢。”翠丝仪态万千的坐下,顺带拉了拉我,低声道:“宝珠,这个是个电脑新贵,工资和家产都很优,要把握。”一面继续保持微笑。
我面无表情的坐下,右边是翠丝,左边是个吸血美姬,口红一直涂到了耳根,微微暴出的牙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朦胧的闪着光,见我偷偷看她,无比慵懒的将勒在肩头的披肩往上提了提,对我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