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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委屈的扁嘴。
三岁的孩子,已经懂什么叫“讨厌”。
他镇定自若的抱起女儿:“妈妈快下班了,我们一起去找她!”
果然,悦悦马上开心的笑着急忙点头。
之所以选择每天的下午时候待在这间咖啡吧,第一是因为悦悦爱极了这里的抹茶蛋糕,第二是因为这间咖啡吧在她上班公司的楼下。
孩子不满周岁,她就出外上班了,也许是因为与他同在一个空间,她会觉得尴尬。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悦悦快乐的与亲爱的爸爸脸贴脸,说着悄悄话,“阿姨好漂亮。”
顺着女儿的手指,他看到姜瑜心入座的贵宾位。
他的悦悦,从来不记仇呢。
姜瑜心的对面坐着一位商界的精英,他在杂志上见过对方,旁边坐着一位贵妇不断的夸着什么。
应该是一场相亲秀,听说姜氏的财务危机一直无法解决,姜瑜心一直在物色能将企业转危为安的丈夫。
他无心逗留,逗弄着女儿离开咖啡吧。没有发生他和悦悦的身后一直追着一道若有若无倨傲的目光。
等了一会儿,很快迎来下班的热潮。
他看到了一道低调的俏影,随着下班的人潮,步出办公大楼。
他的妻子,今年大学快要毕业,现在就职一家中外合资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他承认两年前她应聘的时候,他通过人脉暗中帮她取得了一个机会,但是现在快要升任部门的小主管,却完全靠她自己的努力。
悦悦常常抱怨妈妈没有时间陪她学画画呢!
她客气的和同事们一一道别,快满30岁的她,娃娃脸上早已经多了一份沉静。
这几年,她的改变很大,不再是那个爱笑爱闹,爱撒娇的女孩,她的眸底总是波澜不起的平静下藏着一抹淡淡的伤痕,这抹伤痕并没有因为当年买凶杀人案,主谋入狱枪决而释怀。
除了王春道,她和所有的男人都保持疏离的距离,当然,也包括他。
但是,很奇怪,也许是天生的桃花源不断,她的追求者依然络绎不绝。她客气的婉拒着追求者邀约,目光左右顾盼,找到他和女儿摆手等候的位置时,眸一亮。
“妈妈!”悦悦小步奔跑,奔入她的怀抱。
她的脸上,露出欣悦的笑容。
那样突兀发亮的眸,展露的笑容,从来不属于他。
“回家了。”他淡淡的笑,牵起女儿的手,果然,她马上牵住女儿的另一只手。
在任何“外人”的眼里,他们都是幸福的一家人。
他眼角的余光满意的看见不良的追求者,悻悻的摸摸鼻子离开。
照旧,他的车停在咖啡吧门口,一家人步行而去,居然刚好,姜瑜心踩着高跟鞋,在媒人的陪同下,正准备下车。媒人的眼神很尴尬,看来是一场并不太成功的相亲宴。
三个人无意中,打了一个照面。
他的妻子居然朝对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姜瑜心冷哼一声,复杂,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傲慢的坐上车。
他低头,开车门。
“梁梓析。”她唤他的名字。
他有点意外,她很少很少主动和他说话。
“你还有想追求的幸福吗?”其实她是想问,姜瑜心对他还会造成影响吗?
“我一直在追你,不是吗?”他淡淡的笑。
她怔了一下。
“我的意思,婚姻和悦悦不会成为你的束缚,我给不了你一些东西。如果有另外一个家,我并不会介意。”
她给不了他……爱与……性,所以,她从来也不要求他忠诚婚姻。
有她这样希望丈夫能对外发展的妻子吗?
他苦笑。
“悦悦,对大人的某些话已经听得懂。”他提醒她。
果然,她低头凝视女儿幼稚单纯的眼眸后,心房一紧,不再多说什么。
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追你……他默默的在心里告白。
梁希悦,他替女儿娶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能等到有一天,能见到对生活一直悦然的她。
番外(中)
悦悦6岁,开始会问让他头疼不已的问题。
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一起睡?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弟弟妹妹,悦悦没有?
6岁的孩子,其实已经开始会敏感,爸爸和妈妈从来不会吵架,但是也从来没有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样亲热。有时候,妈妈明明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会因为爸爸的走近,笑容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又变回礼貌有礼的妈妈。
这两个问题,悦悦一直缠着他不停的问,被问到没有办法躲避了,所以他只好反问。
“悦悦晚上想要一个人睡?”他故意曲解女儿的意思。悦悦从小到大,平时都是和他一起睡,到了周末,她会陪女儿睡。悦悦很难缠,和爸爸一起睡时,会让他讲床头故事;和妈妈一起睡时,一定缠着她,让她哼歌听。悦悦的睡相超不好,喜欢整个大字型,每次一张大床会被她霸占三分之二的位置。
如果……如果……爸爸妈妈睡在一起,哪里还有悦悦的位置?
都是悦悦的错……
悦悦不愿意,悦悦怕黑,悦悦一定要抱着爸爸或妈妈才敢入睡。
悦悦心虚。
他淡然一笑。
第二个问题不用回答了,爸爸妈妈没有睡在一起,又怎么会弟弟妹妹。
曾经悦悦更早好奇的是,她是不是象孙悟空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他给女儿上过了非常童稚的性启蒙第一课。
“爸爸,今天是周末,妈妈为什么不在?”平时周末都是换妈妈来照顾悦悦,爸爸周末有接不完的讲座。
他抬眸,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日历上,他用红笔圈起来的圈圈。
今天,是那个人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他不会接任何工作,悦悦由他照顾。
这是多年来,他们不用向彼此出去交代的默契。
“妈妈去看一位老朋友了。”他这样回答悦悦。
没有妈妈的周末,悦悦很不习惯,开始跑到妈妈房间里找出平时妈妈陪她玩耍的跳棋。
他制止的太晚,她的房间被女儿大肆捣乱。悦悦翘着屁股,爬上书桌,使劲的翻妈妈的抽屉。他站在她的房间里,只觉得犹然不习惯。自从悦悦出生,搬入新家以后,他在她房间停留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想让她有不舒坦的被侵犯感,所以,他给她足够的空间。
这几年来,他们的关系很复杂,共同抚养一个女儿,却又只象一个屋檐下的合租人而已。她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心房盖起层层厚墙,不让他轻易闯入。他甚至连朋友两字,也只是妄想而已。
“爸爸,你来看,我找到一张好漂亮的画。”突然,悦悦朝他开心的招手。
他犹豫了一下,在女儿的催促下,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你我今生无缘期盼,原来世能相依,一起再看潮起潮落。”
“这是悦悦!”女儿指着这张有点浅黄的图画纸,开心童稚的大喊。
“可是,这是谁?”悦悦指着漫画里空白的新浪脸孔,好奇地问。
他发怔。
心,五味陈杂。
原来世能相依,一起再看潮起潮落。
“爸爸带悦悦出门吧!”他对女儿避开话题。
悦悦一声欢呼,他把女儿弄乱的所有物品一一整理,放回原位。
她……应该不会看出来,他到过她的房间吧?
叹息一声,他关上房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带悦悦来这里。
坐在车里,女儿枕在他的大腿上,安心的呼呼大睡。
他深沉的眸,一直眺望山脚出口的位置。
这里,山清水秀,与世长辞着……
每一年的今天,他都有抽几口烟的冲动。但他不能。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心情再郁燥,为了给女儿一个健康的环境,他也决不能“放任”自己。
这一等,就等到太阳下山。
他低眸,怕女儿饿着,正想推醒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道深入心房的俏影缓缓的步下山。隔着很远,但是他依然能清晰的看见,她红肿的眼睛。
她肯定……又哭了一天吧……
这样也好,现在的她不太喜欢笑了,也坚强到很少流眼泪,他一直希望她的情绪能有发泄的出口。
沉默着,任自己被心痛的力量包围。
沉默着,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他没有打开车门迎上去。如果他太殷勤,只会令她对这个“家”感觉别扭。对她,他不能太靠近,只能这样,明明很近,却站着那么远,守护着。
她走了,依然没有发现,每年的今天,这里都会低调的停着一辆奥迪车。
轻柔的推醒女儿。
“饿了吗?”轻声询问。
女儿傻傻的揉揉眼睛,看了一眼身外的环境,眼睛一亮,“月月不饿,悦悦要见漂亮叔叔!”
“好。”他点头,伸手抱起女儿。
每年的今天,他会带女儿来见他。
这是他和女儿之间的秘密。
他的墓碑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上面摆放着一束象征纯洁的百合花。他在她心目中永远像这百合花,不像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洗刷自己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
女儿一点也不怕,她拿着自己做的一朵朵纸花,准备送给漂亮叔叔,她很喜欢照片里的叔叔,也许是因为妈妈的床头就有叔叔的照片。
女儿很喜欢永远年轻的漂亮叔叔,但是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正如,他也从来不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喜欢叔叔多一点还是喜欢爸爸多一点。
“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有点嫉妒你……”他坐在墓碑前,仰望着一点一点走入黑暗的天空,喃喃自语……
原来错过了阳光,只能一直空着黑夜。
番外(下)
每个节假日都是上班族的天堂。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天晚上被外面彻夜的爆竹声轰炸,现在的她,中午在补眠。因为牵挂着他和悦悦,她才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不知道他把女儿哄睡了没有?她怕万一会吵醒他们,轻惦着脚,她推开了房门。
哪知道,外面客厅热闹一片,是不是的传来悦悦开怀的大笑声。唉,原来是迷卡在。王春道的独生子,6岁的王迷卡,人如其名,小脸长的迷人无比,小小年纪就是泡妞高手,能轻易迷倒一卡车的小女生。迷卡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因为奉子结婚的第三天,新郎因为不甘寂寞就气跑了新娘。这场婚姻,新郎本就不乐意,自然不会去挽回。王家长辈唯一能挽回的只有花重金保住了小金孙。幸好,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却很开朗,唉,说实话,她担心自家女儿,反而是梁梓析一点也不担忧的安慰:放心,悦悦讨厌姐弟恋。
她走进客厅,正听见王春道压低声音找他闲聊,“最近怎么样?搞定她了没有?”……
男人的悄悄话?
他沉思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还在追》”
“怎么这么没种?像你这样慢慢吞吞的,我哥们能幸福吗?女人就喜欢强势的男人,而且你没听说吗?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不是让我哥们春园寂寞吗?……说不定,我哥们嘴巴里不说,其实很想你拿出一点男子汉的气概,扑过去呢!”
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什么她很想让人扑?继续让王春道说下去,她会彻底变成闷骚型女人。
她不悦的轻咳两声,提醒进入“忘我”意境的王春道控制自己的言语。
他转过身看见她,顿感尴尬。也咳嗽一声,起身,客套的问王春道:“需要来杯茶马?”男人与男人的话题结束。
来了这么久才问他喝不喝茶?王春道可不喜欢虚伪一套,“得,你别转移话题!再这样下去,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雄风不再,故意拖着我哥们过着这不死不活的日子!”
他故意装作没听见,沉稳自若的起身去厨房泡茶。
但她的整张脸却几乎变绿,偏偏那家伙还在落井下石,“都快四十岁的男人了,某些方面走向衰退,也很正常……”
她双眼微眯,很“友好”的坐在王春道旁边,指指他脑门的位置,“最近那里怎么样了?治好了没?”
王春道不解,“哪里?我身体好着呢,一夜七次也不成问题!”才35岁的男人很骄傲自己正处于最有魅力的年龄。
她拨开他的头发,拨开他的层层“掩护”,终于找到那块硬币大小的“不毛之地”。
这是哥们之间的秘密,因为有人为此担忧,还为此失眠了一周之久。
果然,她一轻触那块“秃地”,有人马上脸色巨变。
“果然,大家都老了……”她叹气,推推他的肩膀。
“你你你……”从来不认老的男人,十指开始气愤的颤抖,“安子茗,你好样的!”居然影射他快秃顶了!
她一点也不愧疚的耸肩。
那头。
有位小帅哥摆着侧面绝对完美的“POSE”,正对小悦悦吹嘘,“幼稚园里最漂亮的公主,一见到我,马上两眼发直,发着花痴一样的光芒。我知道,她这是在崇拜我!恩,和你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
小悦悦的眼神持续发直中……
小帅哥得意的象模特一样用猫步到悦悦面前,轻佻的挑起悦悦的下巴,“丑小鸭,说吧,说你爱我吧!”眼神电力十足。
小悦悦被雷焦,正要有所反应。没想到王叔叔火气很大的冲了过来,一把拎起儿子的衣领,咆哮,“臭小子,教过你,不许再学我说话!不许见到雌性动物就发春!”
拎着顿时像小猫一样乖巧的儿子,他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他正泡好茶,端在手心,从厨房步出,叹息,“他生气了?”大年初一就把门摔得这么响。
“没事,明天他就正常了,又会把迷卡扔过来。”寒假的幼儿园放假,因为房子买在同一个小区,她这里成了托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