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百了就这么个宝贝,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只要将来给我弄出个孙子来,他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出圈子就行。”冷了脸看我,“可要有人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他吃不了兜着。”

特护里的小护士走出一个,“人动了动,可以进去看看,可千万别动,他头里可能还有血块。”

我坐门口,没进去,一会老太太出来了,拉我一下,“去,我儿子叫你,你给我说话小心着点。”

我点着头进去。

李英明脸肿的象个猪头。

眯了个缝子看外边,张了张嘴,我听不清声。

我低了头去听。

“痛。”

“忍着点。”我就心是铁打的也说不出硬话来,忍了忍没忍住,“你傻啊,真往电线杆那撞是,意思意思就得了,半个车头都进去了,幸亏你那车是加固了的,要是别的你脑袋也得塞墙里。”

听了我的话,他那裂嘴笑了下。

“好好休息,等你好点了我再过来。”我刚要走,他那就恩恩饿出声,眼看着我。

我看了看跟着进来的医生。

他点点头,意思是我也可以留下。

李家大把银子花够值得。

护士给搬了把椅子,我坐下,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他的小手指。

他那睡了,可我熬两天了,只能坐着。眼睛困的厉害,又挨了通嘴巴,冤的没地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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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明住了半个月的院,观察了观察脑子,我逗他,冲医生说:“给他仔细查查脑子,看看是不是真傻。”

他那掐我手一下,可还是握着我的手不撒开。

在半个月,医生早习惯我们这俩不着调子的了,笑笑,“就是左腿有点不利索,需要以后自己注意,康复按时做。”

“放心吧!”我说。

跟了李英明回家,李英明买的那小别墅换了个样,他妈那一通收拾,把原来五星的改了个六星,还安排了个会养生的厨子外加护院老妈子若干。

我冲李英明嘀咕:“你们家怎么跟地主土财似的。”

“我妈我爸原来都是种地的,你不知道这毛病出去都没改,还那买地呢!有空带你去那庄园看看,种葡萄的,吃着还行,就是弄出来的酒,跟尿似的。”

我搀了他进去。

他坐沙发里,让我给他倒水。

李英明妈坐沙发上抱住她宝贝儿子一通的揉搓,“妈给你换个别人,我这几天我让你刑叔叔帮你找了几个,一会……”

“水呢!”李英明吼了嗓子,我忙递过去。

他拉了我坐边上,搂住了,就靠胸口上,闭了眼也不吭声。

我摸他头发就跟摸个小狗似的。

他妈嘴抖了抖,“那赶紧着找个人生个孩子吧!我这次来你爸都说了,他那可等着呢!最近又新买了地,你又不喜欢那些东西,你爸想着将来把那些地转我们小外孙名下。”

“都快入土的人了,叫我爸别折腾了,有时候干点别的多好。”他说,“你也别总回来,怎么也是挂着号的,万一哪天上边翻了脸也不好说。”

“那你还不赶快走。”

李英明张了眼,笑了,“妈,没事,我命大着呢!这不刚把坎过了。”

送走了李家母夜叉,回了卧室。

李英明边脱衣服边念叨:“知道我多真了吧!”

我也坐床边脱衣服,躺上去的时候,摸着对方,眼有点乱。

“我进去了。”李英明问候一声,就闯了进去。

我撅着屁股那个痛。

完了事,就爬床上让李英明给擦干净了。

“怎么每次都出血,找个好医生给看看。”李英明皱着眉说。

“少来这个,痔疮就痔疮,平时注意着点就成了,哪那么多讲究,还让人巴着屁股仔细的瞧。”

“你当我愿意叫别人那么瞧你啊,可总这么这不是个事啊。”

我侧了身坐起来,抱住他,“没事的,痛一下半下的又死不了。”

我们接着亲嘴,枕着对方睡觉。

这一闹,年就在医院过了。中间给小米打过一个电话,说是东西买了,让我爸看见,骂了通还是收下了。

我关了电话,给床上躺着的李英明商量点事:“明天我去下养老院,就不陪你了。”

他其实早醒了,歪了脖子看我,“好不容易有个礼拜天,去那干吗?”

“去看看。”我边说边穿衣服,“过年的时候不陪你了吗?也没顾得上过去看,去了那,我还得去下墓地,也忘了给她说声了。”

李英明爬起来,从后边抱住我,腻着,“去墓地,看谁啊?”

我穿着袜子,“刘露。”我说,瞬间竟忘记了呼吸。

后边僵了僵,摸着我胳膊,小声问我:“我陪你去。”

我转过头去,亲了亲他,“不用,我想自己去。”

他看着我,最后点点头,双手交叉抱在我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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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露走了半年,再接着电话是她一个姐们,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太平间。我竟是一滴流也没有流。

买了块墓地,让师傅看了看,找了个日子入土为安。买的是个夫妻式的,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等哪天我也完了,就跟这一放也算是跟刘露成了真夫妻。

刘露给留了话,她姐们转达的,让我保重自己,能活多好就活多好,把她没得的幸福都一起得上。

我点头答应。

开始的时候几天就上墓地去看看,跟看墓地的老头都混熟了,讲了点我跟刘露的事情、,那老头也跟着说了几句可怜。后来就不怎么去了,偶尔去一次,回来的时候总是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放小时候的事,小丫头片子跟着后边那蹦蹦跳跳的,又时候还哭。我最不乐意梦到刘露哭的样子,能别扭个一礼拜。

去完了养老院,把买的东西都送到个人手里,又和老太太说了会话,身体看上去倒还行,我现在觉的这老太太傻了倒是个好事,起码无忧无虑的,比谁都有福气。

回了小别墅,李英明明显说话不对路子。

晚上睡的时候也没做别的,就躺了直接睡了。他搂着我。

日子一天过这一天,拿了个司法本子,可得实习一年以后才能转了正式的。现在实习的劲头可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所里的人都拿我当未来的对手,一个个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又框过一个月的假,逮住就提逮住就提,忍不下去了就抱怨了几句,李英明给我找了个新地,他脱人找的。

比原来的所大多了,都精英,我这次是带着后台去的,面上都过得去。

李英明让我报答他,非要我跟着去什么富丽玩去。

我心里不喜欢那,总觉的那地方挺不好的。我又在那干过,虽说过了好几年了,可还是怕碰见熟人。

扭不过李英明还是跟去了。在小包间里,贼头鼠脑的人在那把李英明拍的那一个瓷实。我低了头看地面。

“听说夜吧最亮的哥儿都涨到五万了,有机会咱们叫几个出来玩玩。”其实一个老糟头子在那叫唤,前几年是实行玩小姐,现在流行起玩这个了。我又点不耐烦,心里却明白,这是李英明为我将办案子趟路子呢!在一桌子坐的哪个不算有脸的,我站起来,在李英明耳朵边说:“我撒尿。”

“快点回来。”他不着痕迹握了握手。

我出去关了门就往外边走,到了电梯那就按了键,直接回去得了,不跟着浪费时间了。我打着哈欠,电梯门一下开了。我走进去,一转脸的工夫有什么闪了下。

我飞快按下开门键跳出去,刚一个白影子,被几个男的压着头往一小屋子里推。我看的清楚,人也跟着跑过去,上去一脚就踹。

门过了几分钟才开,一个壮实汉子。

“刚才那女的呢?”我话一出口就觉出坏了,这左右没人,打死也白打。眼角瞄到汉子后的人,被塞了嘴巴那踢腿呢!我最看不得这个。

一拳打过去,嘴里叫:“杀人啊!”

取得就是个快,飞起一脚把小丫头后的人踢边去,拉了小姑娘就跑。进了电梯,有人过来伸胳膊。

我又一脚踢出去,脚被夹住,小姑娘帮着才收回来,结果脚给扭了。

到了最下面才出去,那几个果然在门口等着呢!可大厅都是人,也不敢乱动。我带了那哭的没人形的小丫头找了大厅上显眼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给李英明去个电话,“我在一楼呢!叫点人过来,不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关了电话,我转了头安慰这人……

仔细一看我就蒙了,白夕美!

白夕美没认出我来,还那哭呢!

“白小姐?”我说。

她摸了摸眼泪看我,真想不起我了。

我给她提醒,“我,以前给林丰看过门的。”

她一哆嗦,警觉的看着我。

“没事,你是王浩的媳妇,我算是他一朋友。”

白夕美还那冷眼看我。

我奇了怪了。

她一字一字问我:“你不是林丰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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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小姐可够倒霉的,老爹要完了,那王浩也是缺点,一看这个,利马翻脸不认人。

“我知道这都是林丰弄的,他爸进去的似乎我爸是搀和了一脚,可那个时候墙倒众人推,我爸不上手,他就得挨整治,这也是没办法啊!没想到他出手那么恨,我妈托了人去看守所里看我爸,我爸都被整的不成人形了,我实在受不了了,王浩也不管,还那落井下石。我千方百计才联系上他,给他去了个电话,他倒是挺客气的,让我今晚八点到506房找他。”

白小姐顿了下,他明白她准是想错了,以为林丰要跟她做个人肉交易呢!可没想到等她的是四个流氓,按了头进去就扒衣服。

真他妈畜生!

说到这李英明早下来了,我电话一响就看见他了,后边跟了六个。我站起来,拉了白夕美过去。

李英明本来挺焦急的脸一看我拉个跟毁容似的女的,就耷拉脸了,过来桑我一下:“你就为她差点成尸体?”

老陈醋厂的,“这是白夕美。”我说。

他们总是认识吧!

李英明这才认出来,但态度挺冷的,也不搭理她,就叫我走。

“跟我们一起走吧!到路口,你再走你的。”我护着白夕美上了出租车,车开远了才过去李英明那。

李英明已经坐他那新车里,看了我,眼一翻。

我忙靠过去搂住他,“不是我事多,要是四个男的揍个女的我才不管呢!可我看不得那个。”

他转该过头来,亲了亲我,手竟是凉的。

“你吓死我了,也不说清楚点,就尸体尸体的。”

我笑笑。

“下次别管她的事,他们家没一个好鸟,我爸跑路还是他们家搀和的,平时亲的跟什么似的,背后给下刀子,最他妈阴。”

我点头。

眼看着车窗外,跟过电似的。

眼一蹦一蹦的,脑子里响起个声来。

我闭了眼,靠车背上,竟是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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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白夕美后来给来个电话,分开的时候她要去了我电话。当时我就知道还有后边的。

给李英明撒了个谎,出去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到了个雅致的小咖啡馆,里面放着缠绵的外国歌,听了半天一句没听懂。就一个女的跟哭似的唱。

白夕美也跟着哭。

我喝着咖啡苦着脸,心里琢磨着,这顿是不是该我掏,按说应该我掏,可我没点那么贵的啊!一杯就三百,当喝金子呢?

好不容易白大小姐不哭了,看我一眼。

“我想起你了,就是你曾经帮过林丰。”

姓白的也不傻,打我这找突破口呢!

“我已经明白了,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曾经那么残忍的背叛过林丰,这个人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是爱之深恨之切,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我皱了眉忍着。

“他怎么对我都好,可我父亲真是太冤枉了,你是帮过林丰的,他恩怨挺分明的,你的话他应该能听点,我想麻烦你转告他一声,他要怎么我都答应,只要放我父亲一条活路。”

我揉了揉头,笑了:“你求错人了,我真联系不上他。”要联系上,我看了眼窗外,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知道你是不想帮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还有些首饰,我粗略算过的,还值个二百多万……”

“白小姐你真误会了。”我有礼貌的说:“我要真联系上还骗你做什么,不是我不贪财。”说完,我眼皮一挑:“你上次那电话是打不通了,还是号取消了?”

“那是办公电话,我上次去的时候是他的秘书,给转的,后来就不行了。”

我忙掏出手机:“把号给我把,我给你想想办法。”

白小姐很快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