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BUG会造成什么后果？
很大可能会变成那些消失的【楚楚】。
这才是她不能冒险的原因。
她甚至特意跑到外国来。
但每回那些虚拟人移开视线没有出事，她的心里还是放松了的。
她真害怕这些虚拟人看到她消失后出现问题，然后就轮到它们在她眼前消失了。
或许她应该找一个坏人来做实验。
死刑犯。
这时她感到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一抬头，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漫延到下巴的胡子的男人喷着恶臭对她说：“把钱给我。”
唰，他的手中弹出一把水果刀，正指着楚楚的心脏。
“小女孩，别惹事，别叫。我看到了你没同伴。快把钱给我！”
他晃了下，看起来很不正常。
这个时间，这条街上的人很少，车也没那么多。
楚楚左右看都没看到恰好经过，并往这里看的人。
她握住这个男人的一只手。
男人凶恶地说：“别惹我！你想试试吗？过来，跟我过来。”他拉住她想把她往旁边的角落里带。
楚楚启动了“时间旅行”。
她消失了。
然后下一秒又出现。
男人摔倒在她面前，上下看她，看天空，看周围。
男人：“中国功夫！”
然后他爬起来跑了。
他没有事！
是因为他没有逻辑崩溃？自己找到了理由？
楚楚想追过去，旁边的书店的店员跑出来喊她：“你等等，我报了警！你一会儿再走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警察就到了。他们问了楚楚的情况，问清她没有受伤也没有丢东西，就问她要不要去警察局写一份更详细的口供，他们可以立案时用，还问她需不需要律师。
她都拒绝了。
胖胖的像个水桶的警察：“那可能是个吸大-麻吸嗨的，也可能是喝多了。你没事很幸运。小姑娘，以后在身上放上几块钱，遇到这种事，你把钱给他，这样等他走了以后你就安全了，到时再来找我们，我们就有时间去抓他了，你也不会受伤。”
楚楚谢谢警察的好意，拒绝了他们送她回酒店，说她还想继续逛一逛。
这回这个人确实看到她了。
可是却没有发生她想看到的情景。
不崩溃很好，没有消失很好。
但如果能进化就更好了。
她还要继续实验。
实验室内，孔明盯着面前的两个投屏。
其中一个是【楚楚】。他看到了她在那个虚拟人面前做了什么。他看到了她在过去的四个小时做了什么。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他并不打算阻止她。
这个【楚楚】非常聪明。非常聪明。
她正在思考。
想凭自己得出结论。
刚好，他也想知道她想知道的事。
就是虚拟人到底会不会再次进化？
一片土地上真的能结出两次果实吗？
另一边的投屏中，是另一个【楚楚】。
她刚刚从阳台被【他】救回来。
这一次【他】用了自己的虚拟人。
“你是谁？”【楚楚】问，好奇、兴奋、得意和一丝丝恐惧。
【孔明】说，“我是你的系统，我从未来回来帮助你。”
——既然他可能正是【楚楚】进化的原因。那他就把自己送到第二个【楚楚】面前。
☆、第90章 大佬你好
【楚楚-2】像楚楚一样, 短视又天真的先要求变有钱和变漂亮。
这是符合人物设定的。
“你真的能让我变漂亮和变有钱吗？”【楚楚-2】说。
“当然, 我不会骗你。”
孔明这回没有只出现一个声音，他做了一个虚拟人物【孔明】, 有着英俊的外表和出众的气质。
然后他不像前几回做试验一样只是用事故去刺激【楚楚】的实验体。
他让这个虚拟人发布任务。
【楚楚-2】很快就对【孔明】升起了独占欲。
【她】带【他】去前男友面前炫耀, 去见以前的同学，还带回了家。
然后【孔明】就被【楚爸爸】和【楚妈妈】赶走了。
因为【孔明】是个成年人, 还是外国人，【楚楚-2】在家长的眼里还是未成年。
【孔明】仍是轻轻松松带走了【楚楚-2】。
用的还是一封青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中奖。
【楚楚-2】立刻开始疯狂购物，然后因为在柜台跟人发生口角, 自认为是长得不够漂亮, 所以要求变美。
【孔明】答应了她，给她调整了容貌。
楚楚当年整容调整期足足花了一年。这是为了让她习惯自己逐渐变化的容貌，避免出现心理问题。
但当时在游戏里孔明是用了【时间旅行】的。
他根本不可能陪楚楚在游戏里待一年, 所以他这边调了数值，规定好了变化的时间频率, 然后下一秒，游戏里的楚楚度过了一年的时间, 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在这段游戏时间里，他跟楚楚发生的所有对话全都是由游戏根据他以前跟楚楚的对话自我定义的。
楚楚并没有发现问题。
这里他也将时间快速拉过。
然后，选取时间点后, 他再次看到了已经变得漂亮的【楚楚-2】和孔明。
在这段期间【孔明】一直陪伴着【楚楚-2】。
……
他们俩在床上。
孔明：“……”
显然, 床上这对大白天正在运动的男女不是他看错了。
怎么会这样？
他只好暂停游戏, 打开逻辑推演, 发现变成这种情况是在半年前。
【楚楚-2】因为天天变化的颜值而在新买的别墅里宅着, 【孔明】随时在侧，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服务精神优秀。
于是【楚楚-2】就在半年前照镜子美到自己后，问【孔明】是不是真心的。
【孔明】说是。
【楚楚-2】说不相信。
【孔明】说他会证明自己的。
于是【孔明】开始照着教科书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
送花，告白，送礼物，告白，看电影，告白，牵手，告白……很快就进行到了强吻然后告白的阶段了，接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喝酒，酒后乱性，告白。
于是他们过上了有时三次有时两次的幸福生活。
孔明看完逻辑推演倒是觉得这个发展很正常。
当时他和楚楚没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当时只是一个声音没有身体。
接下来，就可以进行后面的试验了。
【孔明】要求【楚楚-2】号做任务。
任务内容还是【张怀真】、【苏臻】、【蒋晶国】。
【楚楚-2】发觉其中可能需要她牺牲色相。
大发雷霆。
天崩地裂。
山河变色。
酒，安眠药，水果刀，浴室，割脉。
【楚楚-2】还突发奇想，在淘宝上买了一份白血病诊断书藏在枕头下。
【孔明】则是跪床头，跪客厅，跪浴室。
跪完以后就看到了诊断书。
孔明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他只好让虚拟孔明治疗【楚楚-2】号。
【楚楚-2】号又开始撕心裂肺爬阳台。
【你不爱我。】
【你一点都不爱我。】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三句话喊了三个小时喊到小区物业公司都开了两辆救护车停在不远处看戏。
孔明让虚拟角色先抱住【楚楚-2】号痛哭流涕承认错误，再百般哀求。
救护车拉走【楚楚-2】以后，他又让虚拟角色在医院里再表演一遍上述动作后，终于安抚住了【楚楚-2】。
【楚楚-2】从医院出来后就高高兴兴的去接任务了。
【她】跟苏臻交朋友，转眼就想进娱乐圈。
【孔明】趁机领【她】去遇上了被强迫的少女那件事。
【楚楚-2】：“这些王八蛋真是太过分了！孔明！上！”
【孔明】：“这是你的任务……”
【楚楚-2】鄙视：“你个大男人……你去不去！！”
孔明再次暂停了游戏，坐下思考了一个小时，打开逻辑推演。
……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楚楚是会让男朋友去的。
当时楚楚之所以没叫他去，是因为他当时只是一个声音没有身体。
所以，他其实不该让【孔明】这么早就有身体。
虽然【楚楚】的进化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对他的感情和依赖确实可能是决定因素。
但前期他一直只有一个声音，这可能也是促进楚楚主动进化的另一个原因。
而这一次，他提前将【孔明】送过去，【孔明】与【楚楚-2】过早的开始接触，引发了完全不一样的后果。
这算实验失败吗？
孔明不太想这么早就死心，所以他又拉快了一点时间，让【楚楚-2】去救那个小女孩。
【楚楚-2】：“这男的真不是东西！孔明！上！”
【孔明】：“这是你的任务，要求是你独立完成……”
【楚楚-2】：“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我上！”
他关闭了这个实验。
他发现在有男友的时候，【楚楚】的习惯就是把一切都推给男友。
这样下去也不可能会得出他想要的结论了。
他同时也找了许多其他的虚拟人进行实验。
【南兰】在发现【孔明】以后，不管是有形体的还是没有形体的，他的要求都是修仙和夜御百女。
【南兰】：“给我一种荷尔蒙，女人一闻到就爱上我！”
【南兰】：“对了对了，我要长得漂亮点！面若好女，你懂中文古文吗？就是长得像女孩子一样漂亮！”
给他发布任务也很顺利，不管是拆散【张怀真】还是救人，他都完成的不错。就是完全没有进化的迹象。
【文缇】在发现有系统后也是变美变有钱，还要变聪明提高智商，还提出让她爸爸对她妈妈死心踏地。
【战点点】也是变美变有钱变聪明。
两人在任务上也都能做到完美完成任务。
也同样没有进化迹象。
他本以为楚楚身边的人会比较容易进化，结果并不是这样。
他还找了其他的虚拟人物，但大部分的虚拟人物完成任务时成功率都在89%左右，却没有一个有进化迹象。
他既进行了随机挑选，又选择过与楚楚有相似的人生经历和家庭环境的，但结果都一样。
【楚楚】只有一个。
甚至同样的人格资料，只有她这一个进化了。
进化是偶然的，不是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