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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点儿累了,”程望之解释道。
阮冬至有点儿懵,她要回家跟他累不累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要让你一个人大半夜的回去?”程望之伸手捏了下眉心,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非要人把什么话都解释清楚呢。
阮冬至:“我没说让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家。现在打车挺方便的。”
“但是不安全。”
程望之此刻已经走到了另外一边的床头旁,直接上床,他伸手把灯按掉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开会。”
这也是程望之今天晚上留在酒店的原因。
他们之所以把开会地点定在这个酒店,也是因为程望之最近在这个酒店长包了一间套房,一直暂住在这里。
阮冬至感觉到身边的床在男人躺下来的时候,微微往塌了下。
怎么就一下子变成同床共枕了。
她仰着头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实在搞不懂现在这个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让人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可是现在,居然又让同一件事发生了第二次。
难不成她明天还要继续舔着脸跟程望之说,昨晚还是一个错误,要不你继续当没发生,以后我们还是纯洁的合作关系。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这种行为可真是太婊里婊气了。
之前她还能坚定的认为,自己可以摆好立场,真正的做到公私分明。但是现实确实是太啪啪打脸了,她居然又没把持住自己。
想到这里,阮冬至不由开始埋怨身边的男人。
这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每一样都精准的踩在了她的审美上。
哪怕她表面上再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没有,可是一旦再陷入昨晚那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独自存在的环境之下,只怕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荷尔蒙的诱惑,是比酒精还可怕的存在。
阮冬至在清醒的时候再一次睡了程望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精准的结论。
这姑娘望着头顶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在心底叹的气,但是没想到这一声叹息清楚的回荡在房间里。
此刻的卧室,是静谧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地方。
这一声叹息登时打破了房间里的所有安静。
终于旁边原本打算睡觉的男人,微微转过身,虽然这么昏暗的环境下,阮冬至没办法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但是她已经紧张到不敢睁眼。
这他妈也太尴尬了吧。
“我的表现已经不好到让你叹息的程度?”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优雅语调。
阮冬至失神的啊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呀。
可是下一秒,男人欺身压了上来,双手稳稳的抓住她放在薄被外面的手掌,温热的气息轻轻柔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等,等一下。
阮冬至:“我叹气不是因为这个,你别多想。”
可是刚说完,她的唇重新被吻住,她的呼吸像是被一点点吸走,整个人开始处于缺氧的状态。
直到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顺着她的腰身往下。
……
她的呼吸声渐重,脖子再次往上扬起,脑海里仿佛有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往上涌,那种压根无法形容的滋味让她当真有种死去活来的感觉。
身体是紧绷的,可是反应却又是最真实的。
一波接着一波的感觉,冲刷着她身体的四肢百骸,这一次阮冬至才知道他之前对自己有多宽和。
因为只要他拿出一点小手段,她立即全盘溃败,招架不住。
直到最后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死死不松手时,她听到男人平静而又克制至极的声音。
“这次我表现怎么样。”
阮冬至突然松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压根顾不得说出任何一个字。
怎么样。
可真他妈是太好了。
*
一夜过去,当阮冬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就见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略无奈道:“再不起床,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那就迟到吧,她真的太累了。
“我好困。”她迷迷糊糊的又往人家怀里钻,摸在手里的皮肤实在是太好了,又光又滑还特别暖和。
像个小暖炉子似得,房间里的冷气开的有点儿足。
她忍不住想要抱得更紧。
程望之看着她如同无尾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略有些无奈,只能往后伸手把床头放着的手机拿了起来。
随后他拨了一个电话。
“程亮,通知一下,今天上午的会议推迟一个小时,”只是说着他低头看了眼,低声说:“推迟两个小时吧。”
对面还没来得及应承下来。
反而是怀里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开会,我早上还有个会。”
女人的声音清楚的传到电话的另外一头,程亮作为程望之的助理,也是愣住了。因为他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就清楚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果然,昨晚程总让自己回去拿文件,是有原因的。
阮冬至已经弯腰下床把浴袍穿上,直接冲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他想了下,“算了,还是不用推迟。”
他一向不是那种为了私事耽误公事的人。
今天这种破例,已足够让人震惊。
“程总,你还需要什么吗?”程亮没立即挂断电话,反而又问了一句。
程望之此时也弯腰下床,他慢悠悠走到门口,把房门边上扔着的衣服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尺码,低声说道:“帮我买一套小码的女士衣服吧,尽快送过来。”
“好的。”
作为助理,不该他知道程亮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
况且他在程望之的身边比任何人都久,相反他对自家老板的克制其实还挺佩服的,毕竟这样长相和身份的男人,没有换女人如换衣服,已是罕见。
很快,阮冬至收拾好自己从卧室里出来,她伸手把椅子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这才发现原本的衬衫纽扣,居然在昨晚脱下的时候,被扯坏了两颗。
而且那两颗正好是胸口处,想要拯救都拯救不了的那种。
况且现在虽然是九月,可要是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那么今天开会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她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阮冬至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人能拯救她。
可是她唯一能指望的司唯,今天正好在上班。
至于叶飒,这会她正在美国呢,坐火箭回来都赶不及给她送一套干净的衣服。她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骂着自己简直是色令智昏,怎么就那么挡不住这个男人的诱惑呢。
哪怕他再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最起码…最起码应该等到项目结束了再下手吧。
这会儿阮冬至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
她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本质,她在得手程望之一次之后,哪怕心底一万次警告自己,这个男人不是她能一再触碰的人。
可是她就是大着胆子,一次又一次的踩在过界的边缘。
她还在翻手机的时候,程望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你昨天的衣服应该穿不了了吧。”
阮冬至茫然的接过袋子,低头一看,里面是衣服。
“你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她登时有种说不出的恼火,所以他这里是常备着女人的衣服?
所以他到底留过多少女人过夜,业务已经熟练到这种程度。
居然贴心到时刻准备着一套衣服给人家换上。
呵呵,她应该夸他贴心吗?
阮冬至抬头的时候,眼底的怒火已经快藏不住,因为只要一想到,他这里有别的女人留宿过,她就恨不得跳起暴打他的狗头。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程望之冷漠的望着她,“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
“这是我让助理去旁边商场给你买的。”
这家酒店因为靠近市中心,所以旁边正好有一个大型商场,这会儿已经开门营业了,所以程亮过去直接买到了。至于内衣什么的,程亮买的是一次性的。
阮冬至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时有些尴尬。
半晌,她小声说:“对不起。”
错了就认,是她一向的良好习惯。
“还有,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见床就上的花花公子,”程望之子眼神微冷的看向她。
阮冬至立即摇头。
只不过她刚才流露出的表情,完全就是把他当成花花公子看待,让程望之不免有些冷笑,合着他专门让助理去买衣服给她换上,还是做错了。
他这人一向算不上什么宽宏大量。
这会儿瞧着阮冬至愧疚的表情,不仅没有心疼,更是痛击道:“你是第一个在我房间里留宿的女人。”
望着男人转身就走的背影,阮冬至不由有些委屈。
她恶狠狠的看向门口,声音又小又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是我第一个睡的男人呢。”
她不就是误会了他一下,而且她也立即道歉了。
可就在她刚嘀咕完,门口突然重新出现了人影。
程望之站在那里,安静的望着她,微微点头:“嗯,我听见了。”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阮冬至:狗男人,你是很得意吗?
程望之点头:嗯,有点(好吧,其实是很多,狗男人没有说实话)

☆、阮冬至x程望之

第一百零六章
阮冬至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 司唯就打了电话过来。
“我不在家, 不接待。”
司唯委屈道:“我自带晚餐,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自从叶飒出国之后, 司唯有种周围朋友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被迫妄想症, 于是最大的受害者就成了阮冬至。司唯只要休假,就非要到她家里蹭吃蹭喝的。
当然她自己也经常买东西带过来, 也不完全算蹭。
“我今天太累了, ”阮冬至目前正处于一个极度自厌的状态,这一天她哪怕一直没看向程望之一眼,可是她心底一直忐忑不已。
生怕有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就连别人聚在说一下, 悄悄说话的时候, 她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在讨论自己。她甚至都能想到万一自己和程望之的事情曝光,会被讨论的多难听。可能说她手段下作, 故意爬上程望之的

床。
阮冬至因为长相问题, 一直备受非议。
说来也很可笑了,都这个年代了,居然有人因为自己过于明艳的长相而被非议。
司唯一听她的口吻不对劲, 赶紧问:“冬至,你怎么了?”
“我没事,”阮冬至的声音有气无力。
司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声音犹如丧家之犬。”
“谢谢你这个比喻, ”阮冬至整个人瘫在沙发里, 虽然这比喻挺糙的,但是很精准,她现在就真的是丧到家。
司唯:“越是这种时候, 你越需要朋友在身边。我之前让人排队给我买了那个网红炸鸡店的炸鸡,我拿到东西立马过来。”
反正司唯这是赖上她了。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声响起,原本瘫在沙发上的阮冬至挣扎着爬起来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又回沙发上窝着。
她租住的公寓沙发很舒服,有时候晚上下班回来,她什么都不敢,就能在这儿躺上几个小时的。
“我还买了啤酒过来,有什么不高兴的,一醉解千愁,”司唯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阮冬至没什么兴趣的躺回沙发,伸手,“给我一罐。”
“好嘞。”
司唯殷勤的跟个小女仆似得,她把炸鸡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又把啤酒打开,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还伴随着气泡哧哧的声音。
很快,一罐颇为冰凉的啤酒被塞进阮冬至手里。
她调整了下姿势,喝了一口啤酒。
冰冷的液体从嘴巴里一直顺着喉咙窜了下去,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冻的一激灵,原本身上的那股暮气一下就被抖擞了大半。
阮冬至接着又喝了一口,直到大半罐被她喝下去。
整个人还真的比之前有精神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以后不会成了酒鬼吧?”
司唯朝她认真看了一眼,想了下,摇摇头:“我觉得你当酒鬼不合适,你应该去当艳鬼,就是那种专门勾引人的,眼睛朝对方轻轻朝一下,立马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那种艳鬼。”
阮冬至原本就在烦男女之事,偏偏司唯还哪壶不开的提哪壶。
她噗的一下,嘴里的酒喷到茶几上,恶心的司唯大吼道:“阮冬至,你是故意的,对吧。我他妈现在跟你拼了。”
实在是不能怪司唯,学医久了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洁癖。
司唯平时洗手都要一分钟以上,更别说这会儿被零星的啤酒溅到,甚至立即去洗手间把自己身上一层皮搓下来。
“抱歉,”阮冬至不太真诚的说道。
阮冬至翻身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上,装着炸鸡的盒子正好摆在面前的茶几上,她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块炸鸡。
浓郁脆响的味道,一下子充斥着她的味蕾。
等一口咬下去,那种酥脆的口感,简直是绝了。
果然,没什么不开心是食物打败不了的,要是有,那一定是你吃的东西不够香。
“我说你一天到晚买这种罪恶的东西来诱惑我,”阮冬至一边吃着还不忘埋怨司唯。
气得司唯伸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炸鸡,“不吃就还给我,还哔哔那么多。”
阮冬至赶紧抬起手,不过她又想了下,主动把自己咬了一口气的鸡腿放到司唯嘴边,“我已经咬了一口,你确定还要?”
司唯眼看着鸡腿快怼到自己的脸上,赶紧往后退,阮冬至哈哈大笑。
两人一边吃炸鸡一边喝啤酒,突然司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我的飒爸爸最近怎么样了。”
叶飒突然去了美国,两人心底都有点空落落的。
她们从大学认识,在一起住了整整四年,后来她和司唯继续读研读博,又在一起住了两年,阮冬至也时常找她们一块聚着。
三人认识七八年的时间,除了之前放暑假和寒假,还真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而且她们私底下分别给叶飒发过信息,但是她也没回,所以她们才会更加担心。
“美国东西那么难吃,她能受得了吗?”司唯狠狠咬了一口气手里的鸡腿,忍不住担忧道。
阮冬至不可思议的望向她,突然觉得这姑娘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儿问题,这是担心东西难不难吃的时候吗?
叶飒是陪她妈妈去美国看病,身心备受煎熬的时候,谁他妈还会在意吃什么。
“要是叶飒像你这么单纯就好了,”阮冬至看着司唯,由衷的希望道。
司唯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傻呢。”
阮冬至就差冲她抱拳,说一声,您懂就行。
司唯见她心情好了没少,最起码脸上表情明朗了许多,不像刚才就差在整张脸上写着,我现在很丧别来烦我。
“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阮冬至登时觉得手里的鸡腿,它不香了。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吧,”阮冬至模模糊糊的说道。
司唯也没怀疑,因为阮冬至一向好强,尤其是对自己的事业,简直到了拼命的程度。之前司唯看过她不吃不喝不休息搞项目的时候。
“少拼点吧,别嫌我说的话土,但是你现在就是拿身体在拼事业。你说说你那些酒喝的,不知道的谁会以为你是在律所上班。”
阮冬至把手里的啤酒瓶放下,“你是不懂,现在职场上能喝酒也是一种技能。”
要说老陈当初为什么一眼相中她,也不全是因为她是F大的师妹。
毕竟他们律师每年光是招的实习律师里面,F大的不在少数,她当年之所以能从老陈那儿脱颖而出,就是因为她敢拼。
老陈带她去参加饭局,别人敬酒给她,她也不扭捏,抬手一杯就喝下去了。
别人一看,这姑娘豪气呀,再敬酒给她,她依旧是一杯干。
一来二去的,她撑住了场面也没给老陈丢人。
或许有人会嘲笑,工作不是靠的振才实干,怎么还拼上喝酒了。可是同样是名校优秀毕业生,在没背景的情况下,你能豁得出去就比别人占据上风。
阮冬至没背景没家世,她只有她自己。
但是她也一直有自己的原则,喝酒可以,组局玩她也在行,但是上床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
绝对不要跟合作伙伴上床。
结果,到程望之这儿,什么底线都破了。
要是第一次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程望之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那也就算了,可是第二次,她却是明知故犯了。
阮冬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没守住底线,没守住原则的。
原则这玩意,一旦被打破,再想糊起来真没那么容易。
“哎,”阮冬至突然伸脚踢了一下旁边。
司唯抬头看她,“说话就说话,你踢我干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男的,所有的点都踩在了你的审美上,你说你应该怎么办?”
司唯有点儿懵的看着她,微愣了下。
“所有的点?”
“长相,身高,气质,声音,就连手都好看到让你喜欢的不得了,”说着,阮冬至心虚的低头。
司唯微眯着眼看向她,却没有像阮冬至预想的那样扑上来笑话她。
许久,司唯喝了一口酒,轻描淡写道:“睡他。”
阮冬至:“……”
“看我们飒爸爸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眼前,有时候女人很专一的,一旦遇上喜欢的,就会那一个心心念念,再也忘不掉。过了三年也好,七年也好,忘不掉还是忘不掉。倒不如一开始直

接上手得到,别从一开始就考虑后果,因为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
一向大咧咧的姑娘,此时开口说的话,反而让人一下沉默了下来。
许久,阮冬至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灵鸡汤导师的。”
这话要是从叶飒嘴里说出来,她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司唯真是让她有种大吃一惊的感觉。
司唯耸肩,“请叫我爱情导师。”
阮冬至笑着举起啤酒瓶:“敬爱情导师。”
*
项目经过长期准备之后,也终于临近尾声,所有人紧绷着神经总算是稍微松弛了点。胜阳集团这次的并购案,是超过千亿的案子,不管对哪家合作方来说,这都是一位下着金蛋的项目。
伟恒律师所里更是议论纷纷。
顾雪拉着阮冬至直接就问:“我听说这次项目结束之后,你就升职了?”
“哪有。”阮冬至摇头。
升职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会跟当事人透露风声,她可真是一丁点都没透露到。顾雪一脸不信的模样,她低声说:“你别跟装啊,所里都传遍了。”
“谁传的,让她出来,要是升不了职,我就找她好了。”
顾雪见她一脸坚定的模样,不由诧异:“真不是啊?”
“真的不是。”
“这么大的项目,就算不升职,给你个独立办公室总应该可以吧,”顾雪小声嘀咕。
阮冬至也没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至于把别人客气的一句话放在心里。况且她和顾雪虽然看起来交情不错,但是也就是看起来而已。
做不到交心的程度。
很快,胜阳集团的并购案正式完成了,因此胜阳集团举办了一场晚宴,专门招待各路合作伙伴。
虽然是并购,但是胜阳集团也给足了这家被并购公司的面子,邀请了对方的高管一起参加。这是为了给对方派定心丸,表示他们虽然收购了公司,但是短期内并不会动对方的高管。
于是整个宴会里,一派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