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凝姐儿,失去母亲孤独长大,等父亲再娶填房时,这个宅斗故事又要怎么展开?

脑洞一大,世界就乱啦:-d

所以,臻璇的故事在这里结束了,但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还在继续。

写文就是这样吧,作者给了人物生存的世界,人物们在世界里一日一日生活,没有完结。

以及,请书友们投一下完本满意度,谢谢大家!

再以及,番外这个我尽快,会放免费里。

最后,新文,缓一缓,96需要喘口气。

ps:完结!!感谢书友kkecho和书友可可树1的粉红票,感谢所有的书友的支持!!!

番外一 愧疚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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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一室桂花香的时候,臻彻正在给湛哥儿讲学。

自从臻徊归家之后,庆和堂里的气氛就不太对头,湛哥儿与父亲不亲,也不愿意去凑合大人们那些事情,干脆借口念书躲来了臻彻这儿。

臻徲背了半个时辰的书,年纪小实在坐不住,粘着臻彻,脆生道:“二哥,昨日小侄儿说,他马上要进京去见他父母了。四姐姐他们在京城,是不是就是很远的地方?和四哥、四嫂他们一样?”

臻徲还小,分不清远近,所有不在甬州的亲人便是在“很远的地方”。

臻彻还未回答,湛哥儿已经笑了,没规没距刮了下臻徲的脸颊:“是啊,小叔叔,就是很远呢。”

臻徲眨巴眨巴眼睛,接受了这个回答,捧着脑袋想了一会,又问:“那二嫂嫂呢?什么时候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就跟三哥一样。”

臻彻一愣,无言以对。

湛哥儿懂事,却也没法跟一个年幼的孩子解释这两种“很远的地方”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只能打了个岔,与臻徲一块去园子里耍玩。

臻彻坐在窗边,抬眸看着院子里的金桂,久久沉默。

这个家里,除了臻徲刚才没头没脑的一句,没有人会再提起莫妍。

倒不是为了抹杀曾经存在过的一个人,而是到底去世久了,提起来也是徒添些感伤,无事无补。

臻彻倒是会想起来些往事。

莫妍在后院里写字作画、烹茶刺绣,她总是一个人,不似这家中媳妇,反像是客居的小姐。

因着新婚夜的“怄气”,臻彻从不加入莫妍的独处,成亲两年,如同陌路。

直到莫妍自尽,十多年过去,臻彻才一点点想明白了曾经有过的疑问。

莫妍一直是客居的,在邵家时亦是这般,她惹不起任何一个人,只好躲起来,不会主动示好,不会巧言接近,她怎么和邵家的人相处,就怎么和裴家的人相处。

作为丈夫,他没有把她从那种状态里拉出来,反而是任其发展,直至殒命。

莫妍不懂夫妻之道,臻彻亦是一样的。

事到如今,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讲是愧疚。若他当初成熟一些,彼此包容一些,何至如此?

这种愧疚,在跪于菩萨之前时,便萦绕于胸。

刘氏诵佛,但臻彻知道,刘氏不是信佛,而是寻求依托,只有经文让她收起了心中的那些痛苦和悲伤,一日复一日。

她已心如止水,连臻彻十数年不娶填房不添香火都没有出过一句话。

直到天下安定,臻彻又要进京之时,刘氏跪在家庙里,檀香绕梁,指尖滑珠,她突然开口问陪着她的臻彻:“这么多年了,你梦见过妍娘吗?”

没有等臻彻回答,刘氏抿了抿唇,又接着道,“我没有,一次都没有。”

臻彻垂下眼,他以为刘氏还会再多说一些,说莫妍的事情,说他该娶填房的事情,说子嗣的事情,却都没有,他只听见了刘氏诵经的声音。

臻彻转过头看刘氏,刘氏很早就生了华发,在他的父亲去世、刘氏寡居之后,她的鬓角就白了,而到了现在,乌发间根根银丝醒目,一如刘氏眼角的皱纹,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臻彻望着观音像,盯着净瓶杨柳,连这净水都不能浇灌已经渐渐枯萎去了的母亲的生命了。

不是没有人跟他提过再娶。

从前在京里时,晓得他是鳏夫,亦有同僚甚至上峰想替他说亲,他总是摇头拒绝。

几次之后,他听见了同僚间的闲话,裴二爷夫妻定然是情真意切、琴瑟和鸣,这才那么多年都惦记着亡妻,不肯添新人。

明明他们连琴瑟相携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什么夫妻情意。

只是这些话,实在没有去和任何人说明、解释的必要。

他真的无心再娶。

即便增长了岁数,臻彻想,他依旧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丈夫,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担得起一个“家”,承担得起一个女人的期待。

他不想再添一对怨侣,不应该像他和莫妍那样,也不要像臻徊和任氏一样,他想学臻衍,却是学不会。

与其让妻子失望,不如不娶了吧。

可到了现在,面对母亲,臻彻突然想着他是不是还是错了?还是那么执拗,不懂变通,不懂迁就。

他是真的学不会,还是在学习之前就退缩了?

只因为莫妍在他面前狠绝的那一幕。

临行前,臻彻去了祠堂。

站在牌坊前,他静默许久。

这里早就看不出那年莫妍留下的一丁点儿鲜红,她已经成了祠堂配院里的一个牌位,放在裴氏女眷的最下面,“臻”字辈媳妇里唯一的一个。

入冬前,裴家要上京的众人启程了。

五老爷和曹氏虽思念臻律,但到底马老太太新殇,他们孝中不方便远行。

段氏亦是孝中,但她一来要送哥儿入京,二来裴大老爷还在京里,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孙氏,与柳十娘一道由臻彻护着出发。

一路倒也平顺。

京里已经是新气象了,虽然经过了围城之困,但终究是由符琰里应外合开了城门,未受多少战火之苦,只是其他许多州县,百废待兴。

新皇已经登基,臻琳暂理**。

段氏送哥儿进宫去,见了女儿,不由红了眼睛。

臻琳陪着段氏去看了裴大老爷。

自从出了天牢,裴大老爷身体底子亏了,又受了天牢阴冷,一身的毛病,他吃不消再在朝为官,又是马老太太过世,便提了丁忧。

裴家女眷入京,裴大老爷便回了府邸休养。从前的侍郎府付之一炬,如今住所是这一回臻琳给添的。

臻彻与裴大老爷关起门来,说了一下午的话。

景和帝没有杀裴大老爷,他也不可能自尽,但如今这个局面里,他再占着侍郎的位置,不是给子孙们的仕途领路,而是堵路了。

新皇来年必然要选妃,后位又是悬空,现在瞧起来臻琳的胜算最大,再不济也能封个四妃之一,裴家是正儿八经的外戚了,姻亲又手握着兵权,他这个国丈还是退了的好。

以后的裴家,要看他们“臻”字辈的了。

树大招风、盛极而衰。这些道理,臻彻很明白,世家延续,从来都是如此。

段氏操持了一桌丰盛家宴,在京里的亲人虽少,但总归是团圆。

臻彻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臻律,他的脸颊上添了一道伤口,不狰狞,亦叫人心惊。

柳十娘惊呼,关切了几句,臻律不咸不淡,一副不愿意与她说多的样子。

兄弟两人反倒是有不少话语,知道马老太太临终时都念着他,臻律在院子里点了香,朝着甬州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席面上,吃个心安,无多少话语。

段氏是长辈,又要照顾裴大老爷,早早退了席。

柳十娘陪着坐了会儿,见他们兄弟饮酒,犹豫了一阵,终归是不敢劝,先回了房。

兄弟两人喝到了最后,看着臻律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臻彻叫了婆子来,让她去知会柳十娘一声。

臻律不满地与臻彻道:“告诉她做什么?我去书房就好。”

臻彻按着他坐下,许久,喑哑着声,道:“还记得你二嫂嫂吗?”

臻律愣怔,莫妍过世那年他半大不小,但长辈们有意隐瞒了些事体,他又不爱打探内宅私密,到了现在,莫妍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是个模糊的身影。

“我待她,比你待六弟妹,有过之而无不及。”臻彻的话让臻律睁大了眼睛,“待她好些吧,毕竟这几年,尤其是你生死未卜的时候,是她替你在五叔、五叔母跟前尽孝。我是过来人,才劝你一句,不要等到追无可追再来感叹生死无常。”

臻律垂眸,酒气氤氲了眸子,在这一刻倒是没有再那么排斥这个话题,只是不轻不重接了一句:“可我不喜欢她。”

臻彻笑了,轻轻淡淡:“我也不喜欢你二嫂嫂,却一样会愧疚、怀念。人,就是这样。”

臻彻没有再劝,他只是坐回了椅子上,又添了一盏酒,唇边微抿。

似乎那年红烛夜,他抿了一口的那盏酒,便是这般滋味。

番外二 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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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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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湖卿对镜细细整理着妆容。

符琰练完剑回房,见她如此模样,不由笑了:“这般仔细?”

“就是这般仔细。”巧笑着,夏湖卿回眸道。

自新皇登基之后,已经新年号的第三年了,夏湖卿日夜盼着,总算等来了夏颐卿与臻璇进京。今日要回青花胡同,她满心期待。

符琰晓得她心急,也换了身衣服,陪她回娘家。

臻璇在二门外等着,姑嫂两人数年不见,相携红了眼眶,却是笑了。

仔细打量了夏湖卿,臻璇领她入座,又从梳妆台的盒子里取出一串琉璃珠串塞给她道:“姨娘让我带给你的,前些日子,母亲与姨娘去了东湖的观音寺,特地求了,让师傅开了光。”

多余的话,臻璇没有再说,夏湖卿亦是通透人,自然明白。

甬州东湖外的观音寺,求子最是灵验。

夏湖卿出嫁多年,一开始是怀不上,后来遇了国丧,定远侯是世袭后门,又是京城脚下,讲究自然多些,况且那时景和帝一心想要抓了定远侯府的短处,哪里敢乱上一分。

等天下大定,景和帝大丧一出,甬州那儿也盼着夏湖卿早些生下一儿半女,也有个依托,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定远侯求娶是为了接近七皇子,如今已是七皇子天下,而符琰是嫡孙,夏湖卿一直没个动静,也惹人闲话。

夏湖卿捏紧了珠串,脸颊飞虹,低头无言。

长嫂为母,郑氏和温姨娘又不在京中,臻璇责无旁贷,便是尴尬,也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妹夫待你…”

夏湖卿脸上愈发红了,犹豫了半响,想着这些话要是连娘家人都说不得,她又要与谁开口去?便咬着唇:“嫂嫂,他没有待我不好,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动静。”

“可找了大夫瞧过?”臻璇又问。

她是知道的,有些女子不易孕,原因各种各样,要细细调养一段时日。

好比郁琮,进门后也是三四年怀不上,袁姨娘心急,周氏也有些担心。

周氏自己从前是用过不少方子的,便请了大夫来,给郁琮调治,吃了半年多的药,就有消息了。

夏湖卿摇了摇头。

臻璇原还想问,挽琴禀夏颐卿和符琰一道过来了,这话题也就暂时放下了。

夏湖卿面上红潮未退,见了符琰,便把视线移开了。

符琰不知她们姑嫂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夏湖卿素来怕羞,便是成亲多年还跟个闺阁小姐一样娇气,大约南方女子皆是如此吧。

臻璇等符琰问了安,恭敬回了一礼,瞧瞧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望向夏湖卿的目光温柔,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夫妻感情和睦,应当是不假的。

曦姐儿对夏湖卿还隐约有那么点印象,昀哥儿自然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而符琰这个姑父,上一回见时实在是太小了。

半大不小两孩子,规矩行礼。

符琰看着还不到十岁的曦姐儿,眼睛里有孩童天真,说话却是软糯带些娇气,细声细语,和她姑姑一个样儿。

一家人坐下用了午饭,少不得添些酒。

臻璇自知酒量太浅,敬过妹妹、妹夫一杯后便不再饮了,夏湖卿也不爱酒,吃完了就和嫂嫂一道说着贴己话,不近不远看着桌边对酌的夏颐卿和符琰。

具是海量,中午的薄酒不在话下,又是懂得规矩尺度的人,再有些醉意之前就收了席面。

厨房备了醒酒汤,臻璇不好多留夏湖卿,等日头偏西,便送她上车。

夏湖卿依依不舍,臻璇笑着劝她:“总归我这回进京要住上月余,还能再见一面。”

夏湖卿重重点了头,这才去了。

夜里歇息了,臻璇自是和夏颐卿说起了夏湖卿的事。

女人有女人的担忧。

符琰待夏湖卿好是一回事,夏湖卿怀不上又是另一回事。符琰是嫡孙,成亲七八年了,虽有国丧大孝隔着,但总归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便是他自己没什么想法,定远侯府上又是个什么心思呢?

老侯爷、夏湖卿的公婆,一众妯娌婶娘,万一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夏湖卿那个玲珑心思,只怕是会不舒服很久的。

“我怕三妹妹给他们怠慢了。”臻璇咕哝道。

夏颐卿也关心夏湖卿,但要他一个做哥哥的去关心妹妹的肚子,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偏臻璇今天兴致高,絮絮说了不少,夏颐卿哭笑不得,劝道:“真放心不下,改日递了帖子过去,娘家嫂嫂要上门探亲,侯府大门还能拦着不成?”

这倒是个实在主意,臻璇一听,正想盘算日子,却被夏颐卿侧身一揽,低头吻住了。

直到气息乱了,才听他喑哑带了欲望的声音在耳畔盘旋,温热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我们也再添一个?”

臻璇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混混沌沌的,她脑海里冒出了个念头。

之前昀哥儿对着姚氏刚满月的儿子咯咯直笑,也许再给他添个弟弟也挺好的。

隔了几日,臻璇便往定远侯府递了帖子,依约过去看望夏湖卿。

等在二门外相迎的不仅仅是夏湖卿,亦有其他三位女眷,见了臻璇,纷纷见礼。

听了介绍,两位是妯娌,另一位是夏湖卿婆母房里的妾。

辈分关系,婆母自不好亲迎媳妇的娘家嫂嫂,但让一个妾过来,也是摆足了姿态,给了夏湖卿的体面。

臻璇一一还礼,她自是晓得,这份体面之中,很大的缘由在于臻琳。

新皇新年号,元年三月时,册封了臻琳为后,裴家满门荣耀,便是裴大老爷急流勇退,依旧是四处示好的对象。

而同为裴家女,又与臻琳关系亲近的臻璇,若在各府走动,也会受些青睐讨好。

不过,定远侯府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臻璇过府探望,也由夏湖卿陪着往各院里去问了安。

定远侯膝下三个儿子,符琰的父亲是嫡长子。

臻璇在花园里见到了夏湖卿的二婶娘徐氏,徐氏一双眼睛精明,笑着道:“这是湖卿的娘家嫂嫂?不在京城里,这亲戚之间都没打过照面,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徐氏拉着臻璇说了会子话,开篇过了便挪到了宫里,试探着问了一句:“这回进京来,会进宫探望娘娘吗?”

臻璇岂会不知她心思,笑着应了:“宫里规矩多,见一面也不容易,已经定了日子了,五天后入宫。”说罢,又扭头与夏湖卿道,“今日来也是要与你说这事,姐姐说都好些年没见过你了,她念着呢,让你与我一道去。”

徐氏一愣,笑意更浓,却是与夏湖卿道:“是该去给娘娘磕个头问个安。”

夏湖卿低低应了一声。

等姑嫂两人到了夏湖卿的屋子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人去外头守着,留她们独自说话。

臻璇看得明白,低声问她:“那个二婶娘,刁难过你?”

夏湖卿白着脸浅浅笑了笑。

各家都有这样的事,也算不上什么刁难。

徐氏自己有两个儿子,自是盼着他们能有好出路。

那年定远侯替符琰求娶夏湖卿,先皇是稳妥脾性,自然不会把对七皇子的心思摆得明明白白,定远侯并没有一下子捞到些实质性的东西。

徐氏着急,私底下抱怨过几句,直到景和帝登基,那是怎么看定远侯府怎么就不顺眼了,定远侯关着门做人,徐氏一看两个儿子前程没指望了,怎么会给夏湖卿好颜色?说得过了,便是埋怨定远侯把宝儿押在了七皇子身上,又在不妥当的时候迎娶了夏湖卿进门。

媳妇埋怨公爹,这本就不是什么体面事。也亏得定远侯脾性好,与子孙们说了一句“时间刚刚好”,多的,一句不解释了。

等景和帝**,新皇登基,这才显得这句话无比正确了起来。

那年帮臻律逃出了京城,现今又有符琰帮大军开了城门,定远侯府不花多少气力,又表了忠诚又给裴家卖了个人情,关键是平平安安。

定远侯府能够渐渐雄起,又不用在战场上厮杀搏命,毕竟他们和傅家不同,符家一家老小都在京城,要为了仕途损了这么多女眷孩子性命?

眼看着裴家女封后,徐氏指望着夏湖卿能多和宫里往来,多熟稔些,一众贵妇圈子里,她们也能多些颜面。

谁知夏湖卿不是那种性子,侯夫人也没暗示她要活络些,徐氏一个婶娘使不上劲,干着急。

到了最后,不由猜测起来,莫不是夏湖卿在娘家并不受宠?与她那裴氏出身的嫂嫂也不亲近?亦或是那嫂嫂和宫里那一位的关系也没有传言里的那般好?

胡乱猜测之下,难免寻些事端,尤其是夏湖卿多年肚子没个动静一事,让她抓着不放了。

夏湖卿没有明说,臻璇倒也明白,安慰道:“寻身漂亮衣服,与我进宫看姐姐去。”

“娘娘真的让我去?”夏湖卿低声询问,她看得出臻璇那番话是说给徐氏听的,只要夏湖卿与臻璇与臻琳亲近,她在这个侯府深处就能站得稳些。

臻璇扑哧笑了:“从前与你说了,你还不听。你不给她递帖子,还要她下旨来请你不成?”

夏湖卿亦笑了。

上一回入宫,还是惠昭仪给夏湖卿添妆时她们一道去谢恩,一晃多年,这宫里也换了新人。

依旧是在宫门处换了小轿,她们一个是皇后亲妹,一个是定远侯府少夫人,自是让内监宫女们百般讨好。

曦姐儿和昀哥儿头次入宫,甚是好奇。

花霁就等在中宫之外,见了她们,喜笑颜开:“大皇子从前几日起就念叨着姨母呢。”

煜哥儿比曦姐儿小一个月,许久不见,臻璇也怪想的。

臻琳半倚着,腿上盖了杭绸毯子,腹部半隆,四个多月的身子,见了她们,笑道:“快些过来。”

虽是姐妹,依旧越不过君臣。

“这般见外。”臻琳嗔了一声,晓得臻璇和夏湖卿脾气,也不多说什么,招手唤了两个孩子,“过来让我瞧瞧。”

姐弟两人依着规矩,唤了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