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虽然想见王子,不过也不是非今天不可,明天也没差,想想点头,“好,那我明天早点过来等王子。”
“好!”
“雅雅,你现在怎么样?”林珍适时的开口,看着温雅的肚子,关心问。
“还好!就是现在真的动弹不了了,完全有心无力,一动胸口就发闷。”温雅无奈。
“那就不要动了,再辛苦十多天就好了,等孩子出生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嗯!”
“其实,你要是真的特别不舒服的话,选个好点的日子早几天剖腹产也没问题的。”
“早几天剖腹产?”
“是呀!难道你想选择顺产?”
“这个…。”
“少爷…。”
“嗯!”
听到声音,三人抬头,看到凌煜,那血色的一幕不自觉的涌入林珍,林林的脑海中。虽然现在凌煜看起来风光月霁,温和无比。不过这位凌先生的表情应该和心情无关。因为他杀人的时候,亦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所以,这种平和,完全没有一丝平易近人的感觉,凛冽,清冷,让人不由紧绷。
两人赶紧起身,神色间不自觉的染上些许紧张,“凌先生。”
凌煜看了她们一眼,颔首,开口,声音平缓,清淡,“你们好,请坐!”
“哦!好。”两人坐下,襟坐,拘束态清晰可见。
凌煜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拿着毛巾,俯身,给温雅认真的擦脸,随意的问道,“在聊什么?”
“在聊我顺产,还是剖腹产?”凉凉的毛巾,清凉的气息,让温雅蓦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凌煜听了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继正色开口,“剖腹产!”
这话果断的,明显是决定,不是商量!看来,凌少骨子里的强势依然没变。
温雅看了他一眼,不争辩,只是顺着说了一句,“剖腹产会留下疤!”
“有疤我也喜欢。”
温雅嘴巴抽了一下。
林林眨眼,神色不定,呜呼!温姐姐的老公好酷,这甜言蜜语说的——竟然连个起伏都没有。深情款款的眼神更是看不到。完全不偶像嘛!不过,却很男人,强势的霸道。
男人如果有心,他的霸道,会是一种宠!相反,男人如果无心,他的霸道,会成为束缚的牢笼!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看起来有一定的道理。看凌先生对温雅霸道的样子,明显是宠溺的味道,因为有心,林林叹息。
温雅看着跟她擦手的男人,一种嬉笑的心情,随意说道,“可是我会在意呀!如果剖腹产的话,最少要两年都不能再要宝宝了。”
凌煜听了眼神微闪,再要宝宝?不,一个已经足够,再要孩子的想法凌煜一点都没有。不过这些话,凌煜不想在这个时候对温雅说,不想影响她的心情,自动忽略。
放下手里的毛巾,很是顺手的给温雅顺了顺头发,温柔,宠溺,说出的话却依然强硬,“小猫儿,在这件事儿上别给我讨价还价,也别撒娇。留疤总比丢命好。”
温雅:…白了他一眼,她本来就是逗逗他,没想到一不小心扯出人命来了。
“凌煜,这个时候你作为老公,要做的是温柔的安抚,你这太暴力了。”
“如果可以我两样都不想选。”
“那我怎么生?”
“剖腹产,开肠破肚!顺产,鬼门关走一遭!两种,我感觉都很糟。”凌煜眉头皱起。
温雅听了不说话了,凌煜他在紧张,她才发觉。
林林抖了一下,艾玛!生孩子是件惨烈的事,果断的。
林珍眼中溢出感慨,作为女人她对温雅不由羡慕。男人会紧张,是因为在意。虽然凌先生对生孩子形容的有些惊悚,不过,也算是知道女人的不易,能记住这份辛苦,也是一份难得。不像是很多男人,把女孩子生孩子当成一种理所当然,当成女人的义务。
温雅伸手拉住凌煜的大手,轻笑,“老公,你不用担心,现在剖腹产只是个小手术,没什么风险的。”
“不用安慰我,说再多,我担心不会少。”
温雅:…
凌煜在,林林和林珍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林林感叹,“温姐姐的老公对她真好,不但有钱,帅气,还体贴,啧啧…。简直是完美老公,温姐姐真是有福气。”
在知道温雅老公的身份后,林珍和林珍都不由感到震惊,本以为温雅老公最多也就是个财阀。当然,凌煜确实是个财阀,只是这财阀来头太大了些,钱太多了些,传奇了些,而对温雅的在意超乎想象了些。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件事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揭过了,连一点波澜都没起。
林珍听了轻轻一笑,“凌先生是对温雅很好,不过,温雅对他老公的付出也不少。”说着,怅然若失,“夫妻之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彼此珍惜,对另一方的付出,知道感激。相反,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而另一方理所当然的接受,那种幸福不会长久,也显得卑微。”就如她。
林林听了,脸上的笑意收敛,伸手揽住林珍的肩膀,“女人一辈子三个阶段,为孩子,幸福来自爸妈。为妻子,幸福来自丈夫;为妈妈,幸福来自子女。妈,过去的不提,以后我一定孝顺你,余生都让你幸福,无忧。”
林林话出,林珍潸然泪下,看着林林眼中满是欣慰,满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哪里还需要以后。其实,从有你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幸福了。”
林林微微一怔,而后笑开,轻轻抱住林珍,眼睛模糊,有一个全心爱她的妈妈,何尝不是她的幸福。
***
随着预产期的逼近,温雅感到越来越辛苦,身体下坠的厉害,肺部压迫感也越来越重,动弹不得,也躺不下来。每天都坐着或者半靠着,连晚上睡觉也是差不多的姿势。
这日子,温雅只感觉已经找不到屁股和腰了,酸痛麻的厉害。就算凌煜和医生每天不定时的给她按摩着,温雅仍然觉得难受的厉害。
温雅辛苦,凌煜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绷越紧,眼底的青色越来越重,身上的压迫感,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凛冽气息,让靠近他的人神经都不由紧绷,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
“嘶…。”
温雅一声低微的呻吟刚溢出口,身边刚闭上眼睛的凌煜,就猛然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看着温雅整个透着一种紧绷,“是哪里?腿,腰,还是肚子?”
“腿抽筋了…”温雅声音有些压抑,腿上那痛麻,紧绷的感觉实在难受。
“那条腿?”
“右腿。”
凌煜听了,马上拉直温雅的右腿,手按着小腿片刻,感觉腿上那股麻胀感消失,温雅舒了口气,“凌煜,好了,可以了。”
“不痛了?”凌煜看着温雅,确认。
“嗯!好了。”
确定了,凌煜才松开手,在温雅身边坐下,看到她额头已经沁出的湿意,微发白的脸色。凌煜心里压抑,抬手为她擦去,眉头皱起,眼眸暗沉,却未多说,只是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好。”
“我去给你拿。”
“嗯!”
凌煜起身,温雅看着他的背影,垂眸,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宝宝,你爸爸他现在很紧张,也很辛苦。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吗?乖乖的再在这里待几天,好好的长大,那样就可以出来了,可以见到爸爸,也可以见到妈妈了。”
温雅话落,凌煜走过来,扶着温雅的背,把水放在她嘴边,“来。”
温雅喝了两口,摇了摇头。“不喝了,不然,又要不停的上厕所了,那样晚上可真的没法睡觉了。”
“要上洗手间叫我。”
“我知道。你上来睡吧!”
凌煜放下杯子,上床,坐在温雅身边,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和温雅一样半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的为她按着腰。
温雅转眸,看着凌煜皱眉,苦恼,“老公,你这样我会睡不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凌煜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而是我会想入非非。”
凌煜听了,低头在温雅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我喜欢你对我想入非非,不过,现在睡觉。调侃的话不要多说,孩子生下来之前,你明白我的心情。”
温雅垂下眼帘,是呀!她明白,凌煜现在是紧张多余期待。甚至感觉到,凌煜对孩子并不是很喜欢。对此,温雅希望只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辛苦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其他。
“老公,女人怀孕都是这样的,辛苦是必然的。”
“其他人怎么样跟我无关。”
温雅听了呵呵一笑,伸手捏了捏凌煜俊挺的鼻子,“当然要跟你无关,不然,有你好看的。”
“睡吧!”
“哦,我再坚持几天,实在不行,我就提前几天剖了。”
“嗯!”
“老公。”
“嗯!”
“你也睡吧!不然,你这样子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
温雅看着凌煜眼底的沉厚的青色,叹,“误会你纵欲过度呀!”
“他们都知道这是欲求不满。”凌煜轻轻的拍着温雅,风情云淡纠正。
温雅:…。凌先生越来越直白了。
“好好睡一会儿,乖。”
“嗯!”温雅也不再多说,靠在凌煜胸前,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
凌煜垂眸,看着温雅眼底同样的青黑,转眸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孩子一个真的是够了…。
***
最终温雅还是没坚持到预产期,肺部压迫感太重,疼痛出现,呼吸困难,缺氧,眩晕等症状接踵而来。大人痛苦,缺氧对孩子也是一种危险。继,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被送入了手术室,开始剖腹手术。
凌煜随着进入了手术室,看着躺在手术上的温雅,凌煜眉头就没松开过。身上的气压低的让人感到压抑。主刀的医生做了几千次的成功剖腹产手术,此刻,还是不由感到紧张,后背汗湿,神经高度紧绷。
凌少选择让她主刀,开始她还真是感到荣幸。只是现在,李玉想到院长说的话,不由又抹了一把汗。
“李教授,这次手术你可一定要使出全身的解数来,绝对不能出现丝毫的差池呀!你可知道,这次手术直接关系到我们医院,还有我的存亡呀!”
李玉当时看着老院长哭丧的样子,惊疑不定,“存亡?”
“是呀!我给凌少立了军令状了,如果凌夫人有一点差池,我就以死谢罪。”老院长抹泪。
李玉抹汗,“院长您放心,我绝对会做好,保证不出现任何差错。”
老院长听了抹去眼角那似有似无的泪,看着李玉满脸的欣慰,满眼的相信,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好,所以,立军令状的时候也帮你立了一份。”
李玉抽。
“李教授,好的机遇总是伴随着压力的。只要你这次做好了,这次美国进修的那个名额,就没什么需要考量的了,非你莫属了。”
恩威并施,她在老狐狸面前,还真是太嫩了些。不过,院长的话也没说错,想抓住机遇首先就要抗住压力。
“李教授,麻醉功效已发挥,可以开始手术了。”
李玉听了深吐出一口气,屏去杂念,点头,开始全心贯注投入手术,“注意心跳,血压,呼吸反应…”
“是…”
手术室内,进入紧张的迎战。手术室外,安琥,安嗜,安雀等人,静静的看着闪烁红光的手术中三个字,不言不语,眼睛不眨。
倒是老院长忍不住来回的走动,坐立难安呀!不时的看着手术室,忐忑,焦灼,各种万一不停的在脑子里转悠,老院长只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身上不停的冒虚汗。心里忍不住吐槽,娘的!想当初,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焦虑过。儿媳妇生孙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祈祷过。现在,这位凌夫人躺在里面,他是各种心情都体会了一遍。抹汗…。
“哇哇哇…。”
一声啼哭,安琥,安琳,安雀三人就跟上紧了的发条似的,砰的跳了起来。
老院长瞬时停下脚步,紧紧的盯着手术门口,眼睛冒绿光。
片刻,李玉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院长紧声问。
李玉摘下口罩,看着老院长,扬起一抹浅淡,放松的笑意,“一切顺利,凌夫人母子平安。”
李玉话落,老院长那提着的心,砰的一声落在了实处,脸上笑得更发皱的橘子似的,“太好了,太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那喜极而泣的样子,让安琥不由侧目。
你敢,我就离婚
我叫凌谨,今年六岁,我父亲叫凌煜,妈妈叫温雅。
我父亲,凌氏集团最高执行官,同时也是凌氏家族的霸主,高高在上,在凌家无敢不从;在外,商政均忌惮三分,因为他掌握着数以亿人计的生机,掌控着关键的一条经济命脉。
父亲他无疑是强势的,然跟他的强势相反的是,他极致的低调,秉性不明,行迹无踪,凌氏霸主凌煜,凌家最神秘的一代首领,隐匿繁华背后的传奇,暗中蛰伏的一头巨鳄。这是媒体对父亲的形容。
温雅,凌煜的妻子,他的妈妈。被外界誉为最幸运的女人,被凌煜放在心尖上,疼如骨血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形容,凌谨不置可否。
在他的眼里,父亲是宠爱妈妈没错。可很多时候,更像是妈妈在宠着父亲。因为在妈妈的面前,父亲完全看不到那所谓的强势,倒是十分的幼稚,就跟他一样,爱黏着妈妈,还会给妈妈撒娇(凌谨不经意看到的,还很多次。)而,总是在他不经意看到后,父亲那几天就会对他越发严厉。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笑着跟他说,“宝贝,你爹地之所以对你严厉,是因为他希望你将来更好,这不是惩罚,这是他作为严父的一个准则。还有就是,因为他害羞了。”
是不是父亲给他惩罚,凌谨持保留意见,不过,对于他害羞…凌谨倒是觉得有些惊奇,同样感到怀疑,问,“是因为他跟你撒娇,被我看到了,所以他不好意思了?”
温雅笑的更开,抬起眼帘看了楼上一处人影,点头,“是,因为不好意思了。”
凌谨听了小小的眉头皱了一下,若有所思,喃喃,“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所谓的恼羞成怒吧!”
凌谨说完,温雅瞬时笑出了声,看着凌谨那跟凌煜完全相似的眉眼,伸手把他抱在怀里,笑的眉眼生花,避重就轻的夸了一句,免得激怒楼上某人,“儿子,你成语学的真好,哈哈哈…。”
看到温雅笑的那么开心,凌谨也跟着笑了,觉得能让妈妈笑的这么高兴,被父亲折磨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温雅妈妈之所以笑的那么开心,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楼上那脸黑沉如墨的男人,而凌谨没预料到的是,在他表现出极佳的语言天赋后,父亲对他的严厉直接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结果就是让他一周的时间都没多少时间跟妈妈在一起。
直到,妈妈对父亲黑脸,他才算是暂时脱离了,父亲结束那所谓的忍字头上一把刀的教育方式。
而后,严叔叔很是同情的看着他,拍着他幼小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谨,如果你试着少黏着你妈咪些,那样你或许就会发现,你爹地对你的严厉也会缓和很多。”唉…。跟那个男人抢女人,你是注定悲催呀!可怜的娃子…。
凌谨听了似懂非懂,不过意思他还是明白了,那就是父亲不喜欢他黏着妈妈。不过,他就是喜欢黏着妈咪,他喜欢妈咪身上那温暖的怀抱,柔香的味道,也喜欢妈咪看着他时,温柔,疼爱的眼睛。所以,就算父亲偶尔对他冷一些,严厉一些,也没关系。
而且,凌谨也确信,就算父亲对他黏着妈咪,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妈咪爱他,而父亲从来对妈咪没辙,只是要妈咪一伤心,留下一滴泪,那个时候父亲只有妥协的份儿。直到妈咪碰触到父亲的底线,而那次,也是凌谨第一次看到父亲对妈妈发火,原因就是妈咪再次怀了宝宝。
“温雅,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凌煜声音沉戾,面色黑沉,森冷,身上那股冷意迫人。让正在看书的母子两个,脸色都抑制不住的变了。
凌谨看着凌煜手里的东西,不明所以。
温雅看了看凌煜手里的物件,再看他完全震怒的样子,那对她好久都不曾再出现的凛冽,阴沉眼神,温雅心里忍不住瑟缩了下,有些心虚,有些怕,缩头。
察觉到温雅的那瞬间的畏怕,凌谨小脸瞬时绷紧,不自觉的抓住温雅的手,心里虽然对凌煜现在的模样,也畏惧不已,却还是反射性的起身,挡在了她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嘴巴紧抿,“父亲,你吓到妈咪了。”
凌谨本以为这么说,父亲就会略微收敛身上的冷寒之意。然,没想到他这次想错了,父亲并没有收敛分毫,黑沉的眼眸看向他,眼中戾气骇人,一份冰冷,还有一份莫名的紧绷,开口,声音阴沉,凌厉森然,“安嗜,带他下去。”
凌谨心口微缩,睫毛轻颤,可却倔强的没动,黑亮的眼眸看着凌煜,毫不闪躲,声音稚嫩却深沉,有力,重复,“父亲,你吓到妈咪了!”身上那与凌煜相同的王者气势,锋芒初露。
凌煜眼睛微眯。
安嗜眼神微闪,而后垂下眼帘,上前,看着凌谨,恭敬,垂首,“小少爷,请先随属下离开。”
凌谨未动。
凌煜眼底溢出森冷颜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含丝毫笑意的弧度,“看来,我过去对你还不够严格,让你连尊卑,服从都还没学会。”
凌煜话出,凌谨脸色微变。
“安琥…。”
注意到凌煜眼底的情绪,听到他话里的含义,温雅眉心一跳,急速跳了起来,打断,“凌煜,我坦白,我从宽,我交代。”
凌煜听了声音更冷,“坦白?从宽?交代?”凌煜看着手里的验孕棒,脸色冷凝,深沉,声音越发低沉,“这么说,不是本少误会了什么,而是确有其事了?”
凌煜手收紧,眼眸暗红,怒火中烧,为温雅的大胆,为他自己的大意。如果他没预料错,应该是上次结婚纪念日那次失控惹出来的。该死,怪不得这混账丫头那天那么热情,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可恶的是,她竟然还告诉他,她事先吃过药了,让他放心!更该死的是,他竟然毫不怀疑的相信了。看来,这两年这丫头不提孩子的事,根本就不是放弃了,而是知道他绝对的反对,所以就转为暗中计划了。老实了两年,让他也竟然该死的,相信这丫头是死心了,不强求了。
看着凌煜越来越黑的脸色,那股风雨欲来的架势,让温雅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转眸,看向凌谨,“宝贝,你先跟安嗜出去,我和你爹地有话说。”
凌谨皱眉,明显不放心。
温雅看着柔柔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去吧!”
凌谨看了凌煜一眼,沉默,片刻,才点头,抬手圈住温雅脖颈,轻轻抱住她,顺势在耳边低喃了一句,才松开,转身离开。
温雅看着凌谨小小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她儿子真是腹黑的可爱。
温雅的感概还未完,凌煜冷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雅,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掉泪就可以揭过去的。”
温雅听了干笑,“你听到了呀?呵呵…。”
“哼!”凌煜冷哼,那小子竟然敢对温雅说,对付他,只要哭就好!胆子不小…。不过,眼前他没闲工夫计较他那些幼稚的招数。
“说吧!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吃药了。”温雅睁大眼睛看着凌煜,黑亮的眼眸,满是童叟无欺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