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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当时太黑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泌:……
19:41岁才失贞滴仙人童鞋,记住女人都喜欢前戏,前戏!
96.H时都想些什么?
昭:出这个题的人都想些什么?
19:也许当时正在H吧……
97.一晚上通常H几次?
昭:1次。
19:才1次,不称你男主角的身份哦~应该拿出最辉煌的战绩来嘛~
昭:(大怒)你不是问“通常”吗?通常!
19:大叔,你太敏感了,你一定又联想到某个难忘的夜晚了
昌:1至2次。
泌:……
19:你们是100%一次
98.H时是自己脱衣服还是对方来脱?
昭:自己脱。
玉:我想自己脱的……
19:就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衣服没了
昌:有时自己,有时对方。
宁:互相动手。
泌:要说多少次?我喝醉了,不记得。
珠:没脱……
19: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怒瞪李泌)禽兽!
珠:不是不是,是没脱完,衣服带子绞一起了。
19:对不起仙人童鞋,我说错了,你不是兽,只是禽——菜禽
99.对你而言,H是?
昭:美妙的享受。
玉:可有……(自动消音)
昌:表达情意的一种方式。
宁:夫妻感情的纽带。
泌:……
19:对你而言,H一壶酒+一脑子浆糊
珠:永远的回忆……
19:美人你放心,我以作者的名义担保,以后你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回忆!
100.辛苦了!和对方说一句最想说的话吧!
昭:……说过了。
19:你说过那么多肉麻话,谁知道是哪句?
昭:(bs看)就是你最洋洋自得、还放在文案里的那句。
玉:……我也说过了。
19:文案里你可没说话!
玉:你也很洋洋自得、两个人都用过的那句。
19:……
昌:阿宁,咱们回家吧。
宁:(幸福笑)好,一起回。
泌:对不起……
珠:只好你心里好受些,我什么都不介意……
19:我也想说一句——为什么我的台词竟然是最多的?!!!T____T
112、篇外·轮回
为什么我要对你付出这么多?那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题记
之一:虢国
虢国夫人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在京城再次遇见杨昭。
当然那时候她还没有受封国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死了丈夫带着儿子投奔娘家兄妹的寡妇。看到四妹册封贵妃——这是仅次于皇后的四妃之首,而当今圣上后位虚悬,她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她当然是替全家人高兴的,高兴之余,心里又略有些不平。
人人都说贵妃艳绝天下,但论相貌,她一点都不比这个妹子差。她只不过运气不够好,大了那么几岁,早早地嫁给了裴家那个短命鬼。姐妹三个相继出嫁后,四妹便让叔父接到了洛阳,被武惠妃相中选为寿王妃,而后又得圣上青眼,如今更是册为贵妃,荣宠无比。
那都是机缘罢了。贵妃固然美貌,但天底下美貌的女子何其多,只是她们都没有被陛下看到而已。就像她第一次去见陛下,披发素颜,身穿白衣,陛下依然看直了眼。直到贵妃发话,他才不无懊恼地别开眼光。
有了贵妃,杨家顿时也跟着尊荣起来了。她那时还寄居在堂兄杨锜家里,日日门庭若市,夜夜觥筹交错,各种饷馈接都接不过来。杨锜忙着宴客顾不过来,便让她帮忙打理。
有一天她意外地发现宾客送来的礼物中居然有数十匹蜀锦,连珠、花禽、方胜、宜男各式花样尽有,夹在其他绢匹中,光彩尤为夺目。蜀锦花繁,价值昂贵,大多进贡给皇家。当初在蜀地时,即使是裴家那样的一方富户,每年也只过年时给女眷们添置一两匹做衣服,如今却有人一下送来数十匹。她抚着那些富丽的花纹,问正在记录的账房:“这是谁送来的?”
账房翻了一下册子道:“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专程派人送来的,都是今年春天刚刚出产的新丝。”
章仇兼琼,名字听着陌生得很。她随口应了一声,转身欲走,账房又道:“不过替他送东西来的人,自称是贵妃的门房兄弟,单名一个‘昭’字,娘子认得他否?”
她猛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账房吓了一跳:“那、那个送东西来的人,自称是贵妃族兄,小人怕他是假冒的想来和贵妃攀亲戚,因此向娘子请示一下……”
“你说他叫什么?”
“杨、杨昭,可昭日月的昭。”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杨昭,昭。她还记得有一回她躺在他怀里,问他:“你为什么还叫‘昭’?你看同辈的兄弟们,名字都是从金部,下一辈的才是从日部。你这名字也改一改吧,免得总有人以为你比我们低一辈。”
他低头俯视她,眯起眼微微一笑,阳光从他头顶的树影里漏进来,衬着他的容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叫‘昭’有什么不好,说明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可昭日月。”
“娘子?娘子!”账房狐疑地唤她。
她平定心绪,问:“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账房道:“他说他暂时住在长乐坊的剑南会馆里。”
她几乎是立即就冲出门去,车都不坐了,骑着马心急火燎地赶去长乐坊。但是到了剑南会馆门前,她又犹豫了。不知道见了面会怎样?他是会像其他旧亲戚那样巴结她,还是恼她恨她?
算起来,自她出嫁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至今已有十四年了。期间她偶尔归宁,旁敲侧击,也零星听到一些他的消息。听说他习了一阵子武,但不知为何突然又放弃了,之后一直不学无术,流连于赌坊酒肆烟花之地,宗亲们谈起他语气都十分鄙夷;后来又听说他从军了,托了父亲的关系谋得一个县尉的职位;最后只知道他县尉考课满后,母亲已经去世,也没有归家,不知道又到哪里去鬼混了。他是母亲改嫁带过来的,高堂不在,与杨家的最后一点联系也就断了。
她听到这些消息,心里不免有些歉疚。当初他兴起学武的念头,只是因为有一次她看到书上说“百步穿杨”的典故,觉得不信,说:“百步之外的一片杨树叶子,我看都看不清,怎么能射中?”
他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的。小时候玩弹弓,天上飞的麻雀,我一打一个准,从不失手。”
她故意抬杠:“麻雀可比杨树叶子大多了。而且射箭怎么能和打弹弓比?你又不会射箭。”
他被她一激,真的跑去学射箭。学了三个月,美滋滋地跑过来说已经练成了百步穿杨的绝技,要表演给她看。她还真的信了,站在树下远远看他拿一把小弓瞄准百步之外的杨树梢,突然他箭锋一转,朝着她射过来,木箭准确地打掉了她鬓边的花,穿进了她的发髻。
他得意地笑道:“我这才是真正的百步穿‘杨’。”
她吓得脸都白了,眼泪滚滚,冲过去追着他打。他一边跑一边告饶,最后只好一把抱住她,任她捶打,略有些委屈地说:“我怎么会舍得伤到你嘛。我特地挑了最轻的弓,箭也是木头削的圆头,就算真的打到人身上也不疼。我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要不,换我给你当箭靶子,随便你射一百一千个窟窿?”
那天后来的情形便是她拿着那把小弓,二人逗笑了一下午,其中万般旖旎,自不必说。
往事历历在目,居然,居然都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剑南会馆是在京的川蜀商贾自筹银钱修建的行馆,比一般的客栈还要简陋,外墙已有些破败,门上挂着一块斑驳的木匾。时值黄昏,院内隐隐传来阵阵欢笑呼闹声。她走进门去,院子里树下的石桌旁围着一群人,有的穿交领丝衣,有的作短打扮,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正聚在一起玩樗蒲。
正中那人背对着她,穿一件天青色长袍,身形颀长,一只脚踩在石凳上。他比少年时长高了半头不止,肩背也宽阔了,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有人注意到她,两眼放光地凑近来:“哟哟,哪里来的小娘子?来找谁呀?”
牌桌周围一圈人都掉过头来看她,片刻寂静。他也眯着眼打量她,他的眼神让她看不明白,既不惊讶,也无喜悦。她的心突然提了起来,手心里出了汗,唯恐他认不出她了,或者认出了,却冷眼相向。
“玉儿,是你。”他走上前来,伸手拂过她的鬓边,“怎么走得这样急?头发都乱了。”
好像这十四年分离的光阴从来不曾存在过,他的手指依然温存,语气依然宠溺。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嚎啕痛哭。她突然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思念他,如此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如果那时她没有嫁到裴家,而是嫁给了他,如今他们一定不会是这样。
四周的人开始笑闹起哄,但是她都顾不得了。她是一个寡妇,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不会再像当初十几岁的少女那样了。
他一边搂住她,一边用袖子挡住她的脸,半扶半抱着她上楼进了屋。他住的屋子很小,只有一张三四尺宽的窄榻,铺着陈旧单薄的棉褥子,硌得人背后生疼。但是这简陋的卧榻让她流连不已,因为有他。在他温柔而热情的怀抱里,她彻底忘记了这些年和丈夫一起生活的日子,恍惚觉得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之后,他们俩还在一起。
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最后他抱着她入睡,在她耳边说:“玉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怎么可能没变?她的年龄翻了倍,嫁了人,生了孩子,丈夫又死了,妹子成了贵妃家里翻天覆地,怎么可能没变?
而他经历的事更多更杂,他当然也变了。
过了几天,皇帝赏赐她们三姐妹每人一栋宅子,她便把他接到了自己家里。杨家众人起初对这个不相往来多年又没有血缘的族亲并不待见,但是他带来的春彩蜀货着实丰厚,大家受了好处,他又主动亲近巴结,也就半推半就地接纳了。
这段时间皇帝经常召她们姐妹三人入宫陪伴贵妃、宴饮游乐,她时常不在家中,杨昭便缠着她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陛下天颜,也想进宫见识见识。谁知他第一次面圣,就让陛下龙颜大悦。陛下闲暇时除了和贵妃习乐演舞,也好斗斗鸡、摸摸牌之类的消闲。这些都是杨昭的拿手好戏,略施手段,就让养在深宫的陛下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她其实有点不太习惯如此八面玲珑的他。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不太爱说话、有点闭塞的。家中族人聚会时,他总是远离人群,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面无表情,默默地发呆。
几个人一起玩樗蒲,总是他一个人赢,其他人输得一塌糊涂。贵妃不乐意了,把牌一丢,耍起赖来,故意嗔道:“不玩了,有三哥在我就一直输一直输,没意思。”
三妹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我的老本都输光了。”
她打趣道:“你这一身衣服价值不菲,输光了就脱衣服来抵好了。”说罢瞄了皇帝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瞄她,似乎对这样的玩笑并不介意。
三妹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等下输个精光,看你光着身子怎么回家!”
几个人一顿起哄,杨昭站了起来,说:“那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帮你们记分算账。”
贵妃立刻说:“正好正好,我最怕记分了,一边想着怎么出牌一边还得算数,头都晕了。来来来,三哥站我旁边。”
皇帝说:“你是想让你哥哥偷偷指点你?”故意板起脸转向杨昭道:“朕不许,不然算你欺君。
他屈膝半跪着笑道:“臣不敢!陛下的圣谕,臣莫敢不从。”
皇帝笑眯眯的:“那好,朕便命你伴驾左右,站到我身边来。”
贵妃气鼓鼓地笑闹了两句,几个人换了位置继续玩。皇帝时常问杨昭如何出牌,他指过之后,皇帝还有不明白的,他便附耳详加解说,听得皇帝啧啧惊叹:“想不到小小的樗蒲竟然有这许多讲究门道,我看一点都不比治国简单,卿之智不输宰相啊。”
贵妃哼道:“陛下莫小看了我哥哥,他也是从过军、当过官的。”
“哦?”皇帝合起手中的牌,“卿现居何职?”
杨昭回道:“说来惭愧,臣曾任新都尉,考课满后便卸职了,如今只是一介庶民。”
她便看出门道来了,与贵妃、杨昭分别暗暗对视了一眼。贵妃如今固然是荣宠以极,但帝王的宠爱不过是叶上朝露,难以久长。这一大家子的尊荣,仅仅靠一个女人来支撑,总教人难以安心。堂兄杨铦并无为官之才,只挂了个闲职;杨锜尚主封驸马都尉,官场也再难有所作为。家里要是能出个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人物,杨家的地位自然会稳固许多。
但是她私心里并不希望他当官。他和她一样,做事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做官,就算做了也当不好。
她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三妹先开了口:“是妾失察,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想着都是一家人,就把三哥带进宫来了。陛下恕罪!”起身盈盈下拜。
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她带他进宫来的。
皇帝一团和气:“本来就是一家人,三姨说的哪里话。朕的妻舅,文武双全,机智过人,还愁没有官职?”
三妹喜笑颜开:“君无戏言!三哥,快谢陛下恩典。”
贵妃拦住他道:“陛下已经给两位堂兄加官进爵,如果再授三哥官职,岂不是要被人说陛下任人唯亲,多不好。”
皇帝笑眯眯的:“我知道你爱护我的名声,但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你哥哥有这样的才智,朕不加任用,才是有眼无珠呢。”
后来授他为金吾兵曹参军,自由出入禁中,一来可以时常和三姐妹一道陪伴贵妃,二来皇帝也有些舍不得他的牌技。
玩多了樗蒲之后,皇帝发现他不仅机智善谋,计数算账也比旁人高明,每次几个人一起玩,那些繁杂的记分规矩,有时自己都记不清楚,他却把所有人的都算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皇帝因而赞之曰“好度支郎”,不久又授予京畿判官之职。
此后他便一路官运亨通,直上青云。侍御史、监察御史、给事中、御史中丞、武部侍郎、御史大夫、文部尚书,她都不记得他究竟有过多少头衔了,最多的时候他身兼四十余使,直至最后拜相封侯,位列三公,势倾朝野。杨慎矜、王鉷、李林甫,那些曾经压在他头上的人,一个个为他让开了道。
有的时候她半夜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迷离的月光照见他不再年轻的面庞,她偶尔会有片刻的恍惚:这个权倾天下、无数人谈之色变的男人,他真的是杨昭?是那个阴郁闭塞、沉默寡言、满心里只有她一个的少年?
现在他当然不只有她一个了。他家中婢妾如云,还豢养了成群的家伎,个个年轻貌美。唯一不变的是,他行事依然放浪不羁。他居然娶了一个原来在蜀地颇具艳名的娼伎为正妻,不顾世人的眼光,请求皇帝敕封她为一品诰命,堂而皇之地让她和那些名门命妇们一同入宫朝拜,同席而坐。
“她是我的恩人嘛,受人点水,报以涌泉,是理所应当的。”他对她这样解释,“你堂堂的国夫人,还眼红她那点风光?”
“我当然不是眼馋她的风光。”她板着脸。
“那就是吃醋了?”他笑着凑近来,声音渐低,“我的心意如何,你还不明白?你数数我是在自己家的时候多,还是在你这儿的多?”
“时候多又怎样?还不是偷偷摸摸的。”
他为难起来:“这个……谁叫咱俩都姓杨呢?咱们都是靠着贵妃才有的今日,现在想不姓杨都难了。”
她心头突地一跳,撇撇嘴道:“算了,这些凡俗之名,都是空的,我才不在乎。”把这个话题转过去了。
她既有些羡慕裴柔,又有点可怜她。守着个宰相夫人的名头又怎样?丈夫大半时间都不在家里,就算在家也有的是莺莺燕燕围着他转。说句不好听的,一年里头还不知道有几天是在她房里过的呢。
不过,他能这么对裴柔,至少说明他很念旧。她觉得,他对她应该也是这样的。
新的宰相府邸就在她家隔壁,两家之间的围墙早就打通了。他在相邻之处建了一座小院,四面以花园隔开,十分僻静。院子里照着她原来的闺房建造,有些地方她都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布置的,他却一样一样都记得,亲自叮嘱工匠,分毫不差地复原出来。走进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如梦般令人沉醉。
也许是因为他的宠溺纵容,她变得越来越任性。她找不到让自己不任性的理由。大姐二姐有家有口,要相夫教子,她们得表现得像个贵妇的样子;四妹身为贵妃,无数人的眼睛盯着她看,她也得保持雍容华贵的仪态;她呢?丈夫死了,独自寡居,和名义上的族兄通奸,背后指指点点的人多了去了,她还要拿贵妇人的架子做什么?她和他并骑出入,公然调笑,让六部把待批的公文直接送到她家里来,他浑不在意,任她妄为。她还时常不施脂粉素着一张脸就进宫面圣,皇帝也从来不说什么,甚至或许是看腻了宫中的浓妆艳抹,停在她面上的目光尤为长些。
如果一辈子都被这样宠爱着,多好。少女时她也曾这样幻想过的。
直到有一次,她实在闹过头了,他终于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