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收啊,拉你媳妇儿起来吧!奶奶岁数大了,就希望陆家能够平平安安的,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把慧儿媳妇找回来,否则无法向尚书大人交代啊!你爹那边,我自会去说。”老夫人想了想,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这陆家现在的确是风雨乍起,况且李慧又不知所踪,官府那些人办事儿,她自是不放心的。二房那边她向来不看好,如今也只有这三房能挑起大梁了。

“奶奶放心,孙儿一定早日找回大嫂。”男子搀着女子的胖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楚翩跹麻利的站起来,又恢复往日里的傻笑,慢吞吞的移到床边,胖手伸进怀里艰难的摸索着。

“奶奶,这是我吩咐小厨房新做的月饼,以前即使我病得不醒人事儿了,只要闻到这月饼的香味,立马就活蹦乱跳。现在给你放桌上了,你要想吃就尝尝。”她扯着傻笑,脸上肉肉的泛着红晕。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陆清收就拉着他媳妇儿离开了清享阁。

门外陆明他们还在等着,见他们出来,也顾不上说话,直接冲了进去。

身着蓝衫的男子依然握着胖手,他轻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放下了包袱一般。

四周的丫鬟小厮走的匆匆,男子略微偏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楚翩跹撅着一张厚嘴唇,跨大步伐紧跟着他的身后。

男子手臂微微用力,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拥着她,慢慢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

“最近这几天我要出去查找李慧的下落,你回流芳阁安心待着,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害怕来往的丫鬟小厮会听到一般。

楚翩跹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伸出胖手也一把搂住男子的小蛮腰,不甘示弱的狠掐了一把。

“你可真够禽兽的,我为了你把楚家的老底儿都卖了,你别想这么轻易甩了我!”她也学着男子压低了声音,加上手里的力气,竟觉得带着些许的威胁。

陆清收皱了皱眉头,疼得“咝咝”抽气,一把拽住她的胖手,不让她乱掐。

“听话,我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哥他们就死在那里,李慧还被抓走了,你不怕被拐跑卖了啊?”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声音里也透着不耐烦。

他一个大男人出去调查,身边带着个胖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女子抬起水肿脸,冲着他冷笑了两声,绿豆小眼里精光毕现。

“谁敢拐卖我楚翩跹?他拐卖我也养不起我!况且明知道你去的地方危险,你要是没了我不就守寡了吗?我娘说了守寡的女人没肉吃!”她也定在原地,抬起头怒视着男子的桃花眼眸。

陆清收一时无法反驳,只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胖脸蛋,紧皱的眉头表达着不满。

“楚偏胖,要是你相公不是我,我天天诅咒你没肉吃!”他抬起食指轻轻的戳着女子的额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女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就被男子拖着继续往前走。

“那我们说好了,晚上行动,不许给我耍赖皮!白天你就继续留在明沐居,看看茗夕那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男子有些不耐的叮嘱着,对于他家无敌的胖媳妇儿,也只能采取妥协政策。

楚翩跹撅着厚嘴唇,扯着脸上的傻笑,不断的点着头。只要让她跟着自然什么都好说,哪怕再次踹的茗雪那妖精哭爹叫娘,她都小菜一碟儿。

男子拖着她一直走到了明沐居门口,才松开胖手,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准备离开。

“相公!”女子干巴巴的叫了这么一句。

陆清收有些不明所以,回转过身不耐的等着她的下文。女子扯着笑脸,向前跨了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二嫂说你和大嫂有奸情,而且在陆府是众所周知的。”她扬起大脸盘子,瞪大了绿豆眼,一脸的无辜相。

陆清收的脸色变得暗沉,他低下头紧盯着女子的眼眸,似乎想从中找出她的真正意思,却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你想说什么?”他轻启红唇,却只冷冷的吐出了这一句,自从他和茗夕成为了叔嫂的关系之后,楚翩跹应该是第一个敢这样说的人。

女子耸了耸肩,继续着脸上的傻笑,见男子这副模样,绿豆小眼似乎都快眯到了一起。

“有一晚我生病了,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一个红衣男人和茗雪那妖精在一起,他好像认识你和茗雪,还说什么你俩是老情人。”她紧接着又低下了头,抠着指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清收听到“红衣男人”这四个字之后,整个人都一抖,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僵硬。

“那男人还说了什么?”半晌他也只憋出这一句话。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最后临走的时候,扔给了茗雪一个月事带,就飞走了。”她不咸不淡的抛出了这一句,本来她是想炸出禽兽内心深处对茗夕的感觉,却不想他只对那个短命鬼感兴趣。

男子的眉头皱拧的更加厉害,似乎陷入了深思中。

“哎哎,禽兽,你不会是断袖吧?”楚翩跹本来有些扫兴,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兴奋的捣着男子的胳膊,一副街上的三姑六婆的模样。

正显得闷闷不乐的男子微微怔了怔,嘴角立马僵住了。

“你今天又吃多了肥肉,猪油糊脑门上了吧?胡说八道!”他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女子,不知道她这颗丰满的大脑袋里,又想到了哪一出。

陆清收见她的绿豆小眼越发的闪着亮光,后背一阵阵发寒,撩起衣摆就要离开。

“你对那男人如此感兴趣,而且短命鬼天天穿着红衣,长得跟百花阁里的头牌似的妖气。我娘说了如果相公晚上不想着爬床,他不是太监就是断袖!”楚翩跹却不那么轻易放过他,只拽着他的袖子屁颠屁颠的跟着他。

男子的步伐变得越发的大了,紧抿着嘴唇忍受女子触及他的底线,边在心底催眠自己。这个偏胖本来就是一朵奇葩,从来不指望她的嘴里能吐出人话!

“而且我看过你的宝贝,虽然比阿财短了点,但是也能证明你不是太监!你不会真的是断袖吧?”说到最后一句,她还特意的凑到男子的跟前,就差把脑袋戳到他脸上了。

陆清收努力的深呼吸,猛的停住了步伐,桃花眼眸瞪得老大,手紧握成拳,估计女子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小命不保了。

楚翩跹看着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再胡说八道,只嘟着一张嘴,小声的嘟哝着。

男子一甩衣袖,终究还是跨着大步离开了,女子站在原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怎么这么小气!断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楚翩跹跺了跺自己的大脚,一扭身也不愿意再理会,闪进了明沐居。

刚进去就已经瞧见茗雪坐在石凳上,楚翩跹直接没搭理她,甩着胖手就进了东厢,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脱得差不多,就钻进了被窝里。现在必须睡觉养精神,免得今天晚上没力气。

终于是熬到了晚上,月明星稀,天气也渐渐转凉。楚翩跹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小姐,赶紧的,姑爷在流芳阁外等着呢!”瑾儿蹑手蹑脚的跑了进来,连忙上前帮女子穿戴完毕。

虎躯哆嗦的跑到了流芳阁,远远的就瞧见身着蓝衫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不耐的站在树下。

陆清收早已等得不耐烦,又怕走了,这胖媳妇儿再闹出什么事儿来,只得派红儿去找瑾儿催催她。

等到看到女子的身影,他明显眉头松了松,三步两步就跨到了她的跟前。

“今天肉吃多了是不是?跑的这么慢!”他不满的抱怨着,手臂十分自然的搭在她的虎腰上,微微用力就推着她大步前进。

大街上已经人影萧条了,街边的店铺早已打烊,只偶尔遇到几家摆摊的小吃还是灯火通明。

一辆小巧的马车飞速的驰骋在街道上,楚翩跹悠哉的坐在上面,胖手麻利的伸进怀里掏月饼。

男子皱着眉头,耳边不断的传来“吧嗒吧嗒”的声音,面色又暗沉了几分。

男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十分自然的伸进了女子的蚊帐衣襟,一阵轻轻的摸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利用下课时间码得,汗哒哒的明天满课啊,为了保质保量,多用点时间后天发从下一章开始就是男女主和男二之间的相遇,会产生许多火花滴耐心等待哈…

惊现兽兽

楚翩跹明显一愣,脸上完全是震惊的表情,厚嘴唇微张,嘴里的月饼碎屑还隐约可见。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胸前敏感的两块大肉,明显察觉到男子手的动作。

“禽兽,你想干啥?这里没有床,我不要和你洞房!”她明显不安的扭动了两下,圆圆的大脸盘子,已经烧成了红螃蟹似的模样。

陆清收不耐的白了她一眼,继续摸索了一番,终于抓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才缩了回来。再定睛一瞧,他的手心里已经攥着一块精致的月饼。

“饿了就掏块月饼吃,洞房?省省吧,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男子的红唇轻启,慢慢的将月饼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好似那月饼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楚翩跹咽了口口水,脸上还是一阵发烫,她下意识的抬起胖手,拍了拍脸上的肉。

“噗哈哈——”转而引来男子的一阵低声的嘲笑,身着蓝衫的男子,连肩膀都在颤动。

女子听到这声嘲笑之后,整个虎躯随之一抖,本来已经潮红的面颊,渐渐变得低沉,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禽兽,你莫要猖狂!”她抬起大脚毫不客气的踹了过去。

陆清收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头就撞到了马车壁。

男子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楚翩跹还待撒泼,却忽然被陆清收一下子抓了过去,捂住她要说话的嘴。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除了吹过的风声之外,竟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

女子的脸色变得一阵惨白,胖手下意识的抓住男子的手,瞪大了绿豆眼。虽说她是将门虎女,可惜她就只会撒泼发疯,真正的架势她可从来没瞧过。

可能是察觉到女子的害怕,陆清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也从她的嘴上放了下来。

“你乖乖待在马车里,我出去看看。”他俯□靠近女子的耳后,吐气如兰。

女子的大脑袋下意识的点头,忽然又猛烈的摇头。

“不行,我要沾着你的阳气,那些鬼怪就不敢近身了!”她伸出胖手,死死地抓住男子的衣领,生怕他凭空消失,往日里泛红的厚嘴唇却透着苍白。

陆清收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天下无敌的胖媳妇,竟然害怕鬼怪,他紧皱着眉头,有些无奈。

“真的不放手?”他的口气仍然温润如玉,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到她的后颈处。

“嗯,死都不放手!”楚翩跹的那股倔强劲儿上来了,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胖手缠得男子的手臂更紧了。

“噗”骨头与肉相撞的声音,陆清收翘着嘴角,手一抬微微用力,毫不犹豫的落下,结实的打在女子的后颈上。

楚翩跹两眼一翻,就已经倒了下去。男子轻巧的飞身闪出了马车,脚边躺着已经咽气的车夫。月影稀疏,十几道黑影落在马车前,刀光闪闪,映着男子俊俏的侧脸,多了几分寒凉。

刀光剑影,血花四溅,偶尔伴随着几道凄厉的□声。不消片刻,一切都已经回归宁静,似乎刚才只是错觉。只是蓝衫男子手里带着血色的折扇,还有在滴着血的袖口,证明了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唔”朦胧中,楚翩跹总算是安然醒来,毫不顾忌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哎呦”却是引来一阵叫喊,大脑袋对着马车的顶部僵住了,脖颈更是痛到不行,似乎男子手刀落下的那一刻的痛楚,还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马车在安然的前行,女子的胖手一撩帘子就半爬着出来了。陆清收微抿着薄唇,手里拿着缰绳熟练的操控着马车的前行。

“你怎么亲自驾车了?赶马车的人呢?”她的音调微低,没什么精神。捂住厚嘴唇打了个哈欠,胖手就捧着大脸盘子看着男子的侧脸。

“死了。”陆清收的眼眸紧盯着前方,轻启红唇冷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楚翩跹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抓住男子的手,掌心透着寒凉。哆哆嗦嗦的扯着衣带,慢慢的坐到了男子的身侧。

“进去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外面怪冷的。”陆清收有些不自然的抽出手,继续认真的注视着前方,声音却是透着十足的温柔。

楚翩跹撅着一张厚嘴唇,有些不满男子的敷衍,她又开始撒泼起来。

“我不!”只两个字,她的胖手再次攀上了他的手臂,使劲的抓住,生怕再次被他跑了。

却引来一声闷哼,男子驾车的手微微颤抖,那蓝色的衣袖上,竟慢慢的渗出血来。

楚翩跹连忙放手,“啊!怎么流血了?”她惊叫出声,连忙身子前倾,拽过男子受伤的手臂,慢慢的撩起衣袖。

陆清收微微皱了皱眉头,忍着痛随她摆弄。男子白皙的手臂上,裹着一段布条,只是那暗红的血迹依然渗透了出来,令人骨子里发寒。

女子紧抿着厚嘴唇,忽然就不说话了,只小心的解开男子手臂上的布条,长长的伤痕还在流血,显得触目惊心。胖手麻利的撕掉过长的裙角,撕成一条一条,使劲的裹在伤口上。

“咝——”陆清收紧皱着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不疼死你!”楚翩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却是变小了。

布条一道一道利索的缠好,又打了一个漂亮的活扣,胖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袖放下。

男子不由得抬头瞧了一眼她的脸,女子紧抿着嘴唇,脸色竟泛着苍白,好似受伤挨疼的是她自己。

楚翩跹低着头,收拾完毕之后,就一撩帘子回了马车里面,也不搭理他。倒是陆清收自己讨了个没趣。

一路无话,总算是摇晃着到了目的地。马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猛地抬起前腿,惊得车内的女子打了个滚。

“吁——”陆清收连忙抓紧缰绳,拉住失控的马,眼眸里却是一暗。

“怎么了?”女子有些惊慌的开口,半道上就不顺利,想必她晕倒的时候,禽兽一定是遇到了袭击,才导致受了伤。现在马忽然惊了,肯定又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出来!”男子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他已经跳下了马车,手伸进怀里,掏出那把精致的折扇。

楚翩跹却没理他,胖手一撩帘子,女子就已经露出了一张圆脸。

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子扑面而来,让她一阵眩晕,连忙抬手捂住胸口,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女子紧皱着眉头,低头一瞧,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满地的尸体堆叠起来,黑色的夜行衣上布满了血痕和伤口,心底一阵阵的寒意袭来,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四周是宽阔的草地,偶尔几棵桂树,明月当空,更加显得那些尸体泛着乌紫的光。

女子浑身都在颤抖,鼻尖血腥味的刺激,让她的胃部一阵阵抽搐,“哇”的一声,她就蹲□吐了出来。嘴里泛着苦意,胖手抓住马车的边沿,才勉强站稳。

“嘿嘿。”寂静中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陆清收一声冷笑,刚才警惕的动作已经收起来,相反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衣衫。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他的声音略显清冷,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一阵冷风拂过,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慢慢的飘下,稳稳地站在桂树顶端,俯视着树下的二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兽兽还记得我吗?这么久不见,人家可是想念的紧呢!”阴森的感觉不见了,红衣男子捏着嗓音,竟透出几分女子的娇俏。

只那抹红衣摇曳,眉眼间透出比女子还多几分的妖娆,外加微张的红唇,和那恶心的称呼,已经让楚翩跹浑身一颤。

“胖子,你怎么也在?打扰了人家和兽兽的幽会,扫兴!”他一挑眼眸,就已经瞧见待在马车旁的虎躯。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埋怨。

“短命鬼?”楚翩跹微皱着眉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段铭瑰一听那三个字,立马秀眉紧蹙,脚轻轻一蹬,便已飞身闪至树下。红衣翩翩,眼波流转,他一边盈盈的笑着,一边大步的走了过来,。

慢慢靠近的时候,楚翩跹才发现他的红衣上有几处暗红,甚至还有几处依然在流血。

“啊!”女子伸出食指,遥遥的指了指男子身上的红衣。他却置若罔闻,依然保持着嘴角的笑意。

“兽兽,你怎么如此冷淡,也不理人家?连那个傻胖子都发现我受伤了!”段铭瑰慢慢的踱步到陆清收的身边,貌似很虚弱的摔倒在他的身边,倚在男子的身上。

一蓝一红,甚是扎眼。

陆清收不耐的挑了挑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知道噩梦来袭。

“你的软骨症是不是又犯了?”男子巧妙地躲开他,沉着张脸冷声开口,寒意都已经席卷了空气,身后的女子都跟着打了个颤。

“兽兽?你们真的认识?难不成都是断袖?”楚翩跹捂住厚嘴唇,强制性的压下胃部的再次翻涌,不由得瞪大了绿豆眼问道。

上次告诉禽兽短命鬼勾搭茗雪那妖精的时候,见他如此激动,才产生了断袖的想法。今日见他俩如此亲密,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问,眸子里都充满了激动的光芒,泛着兽性。

“呵呵,胖子可真直白。人家和兽兽的确曾经有过一段水深火热的过去!”段铭瑰一甩长袖,红衣漫天,似乎要闪瞎了谁的眼。

声音温润,竟比女子还多了一份撒娇的意味,只是知道了他的性别,脑海里始终泛着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描写陆少和短命鬼那一段,俺就自动脑补了无限基情的场面哇咔咔,叉腰长笑昨天一回来,忽然看到摩羯妹纸在补分,抱住如果有追上进度的,亲,举个爪吧!嗷嗷…

见血封喉

楚翩跹明显的后退了两步,无所不能的楚家胖小姐,出生了十六年为止,第一次产生了后怕的感觉。

“这些人是你杀的?”冷眼旁观的陆清收,总算是开口了,折扇指了指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语调清寒。

女子颤了颤,好容易忘记的恶心感,再次侵袭而来,小眼稍微一撇,那些血腥味直冲而来,尸体上的暗红让她一阵腿软。

“嗯,当然!来了好几拨了,都长得这一副丑样,生生的吓住我了。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我这双漂亮的大眼睛眨都不眨!”段铭瑰很自然地点头,唇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丝毫没了在茅坑初遇时的那股软蛋模样儿。

他的眸子里都是淡淡地光亮,似乎在等着陆清收的夸奖。

“变态!”楚翩跹软绵绵的爬回马车,坐在车边,只叫骂出两个字。

只言片语间,她就能想象出红衣男子在黑影间穿梭,刀光剑影,温暖的血迹喷涌出来,溅到他的红衣上,转瞬消失,融为一体。而男子却杀得酣畅淋漓,甚至感到莫名的兴奋,她的虎躯就不禁一颤。

陆清收也不理会他的得瑟,只慢慢蹲□去,挨个儿检查那些尸体,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们中毒了?”男子有些不解,转过身紧盯着段铭瑰的眼眸。

“人家是正人君子,杀人从来不让他们感到痛苦,都是见血封喉。”段铭瑰倚在树旁,媚眼如丝,一脸的不高兴,撅着嘴巴似乎在不满陆清收对他的怀疑。

楚翩跹不屑的冷笑了两声,“猪肉上桌了,你啃着猪尾巴流眼泪,我娘说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不耐的撇着绿豆小眼,打从心底里鄙视这个妖孽。

可以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而且还认为一刀了结是一种恩赐,短命鬼可真真不是好货!

红衣男子挑着眉头瞧向马车边的女子,微微勾了勾唇角,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胖子,你不跟我生娃娃就算了,非要赖上兽兽作甚?”他的语调悠扬,伸出纤细的食指,轻佻的伸向女子的下巴。

楚翩跹绿豆小眼紧盯着他的手指,眉头紧蹙,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就使劲的咬了下去。

“疼!”段铭瑰一愣,转而低下头可怜兮兮的吐出了一个字,眼眶都泛着红。

女子却并未松口,知道感觉一阵咸味涌入口腔,才一下子松口。红衣男子立马飞离她的身边,捧着手指哀嚎,本来漂亮的食指上牙印清晰,丝丝的血迹渗了出来。

“呸!”楚翩跹一口将嘴里的血沫子吐了出来,抬起衣袖擦干净嘴角的口水,翻着白眼一脸的不屑。

“你把李慧藏哪儿了?”陆清收检查完毕尸体,也不顾他俩闹得正凶,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对着红衣男子,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就这样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段铭瑰和楚翩跹皆是一愣,掉转过头紧盯着蓝衫男子俊俏的侧脸。

“兽兽,你说什么啊?我除了勾引你的女人之外,其他女人我从来不碰的!”段铭瑰一扯红衣,衣衫翩飞,娇俏的笑着,一步一摇的走向男子。

楚翩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禽兽会突发此言。听陆明所说,李慧应该是被黑衣人给抢走了,却不知为何会落在短命鬼的手中。不过对于红衣男子的‘只勾引禽兽女人’这句话,又是浑身不爽。

陆清收回转过脸,紧盯着红衣男子的秀眸,微微勾起唇角,整张脸却透着寒意。

“老规矩,开价吧!”他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少跟我来这套,那些黑衣人杀过来的时候,你可只顾着保护你的茗夕大嫂,连自家的小妾都不管了!”还没待他说完,段铭瑰的脸色就变了,冷声打断他的话。红衣男子的嘴唇透着苍白,似乎是被气得,映着红衣越发的妖娆。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楚翩跹还处于怔楞的状态中,不过瞧着短命鬼那难得改变的面色,外加禽兽瞪着桃花眼眸,她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陆清收被他的话一呛,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两人对视,皆是泛着寒意的眼眸,却在碰撞之时,似乎擦出热烈的火花。

两人同时飞身而起,一蓝一红交汇,“乒乓”的铁器摩擦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