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冷一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轻哼了一声:“黎越彬,你总是自己为是,总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身边的人,可是到现在你才发现,原来你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了解吧!”

黎越彬轻轻后退了一步,身体踉跄。

宋妍清轻轻拍了拍黎越森的后背,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别怕,有嫂子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们这就走!”说完瞪了黎越彬一眼。

男孩儿双眼一直看着地面,惊慌失措的咬着自己的手指,身体瑟瑟发抖,听了女人的话才平静了一点儿。

“怎么回事儿?”半晌之后,黎越彬终于低声问道。

“我要一架私人飞机,和马上就能去美国的签证,我和越森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中国。事情的具体情况我可以在路上告诉你。”女人已经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冷静的吩咐道。

夏泉内心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红扶着她下了床。她头微晕,突然间感觉自己身体一晃,小腹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痉挛。她的心一沉,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我都换着样儿的煮霸王了,你们竟然还霸王我……

这叫我情何以堪啊,深深的感觉自己的魅力大减,你们都不冒泡了?深受打击的某人爬过……

这礼拜我要日更啊日更,同意日更的请举手。

另,孩子神马的,留还是不留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

39、038 ...

黎越彬下楼安排车子和飞机的时候,夏泉趁机对宋妍清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宋小姐,谢谢你。”

宋妍清瞥了她一眼,嘴唇抿了一下,方才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再失去一个孩子而已。”说完扶着黎越森颤抖的身体楼下走去。

夏泉小腹一阵阵的痉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么一场变故,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受惊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红从旁边眼疾手快的拖住她:“夏泉姐,你要干什么去?先把你手腕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不碍事。红,你送我去医院,我感觉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她皱着眉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他们一行人下楼的时候,黎越彬正站在大厅的落落地窗边打电话,修长的背影,安静的站在窗口,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将他笼罩在淡金色的光晕之中。可是他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身影依旧漆黑如墨,仿佛与面前的阳光格格不入。那么一大片明媚中,他的身体就那么突兀的立在那里,后背挺得僵直,即便是从很远就能感受到他的落寞和孤独,他依旧挺着自己的僵硬的脊背,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似拥有一切:金钱、权利、女人!其实他剩下的只有自己的骄傲。

男人低声讲了几句,迅速挂了电话,看见几个人先后从楼上走了下来,走过来先扶住后面摇摇欲坠的夏泉,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下来了?”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你先忙你的吧。”夏泉抬头,目光扫过黎越彬的身后,正对上宋妍清转过来的头,那一瞬间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悲伤,更多的则是一种几近冷漠的空洞。

夏泉不敢想象曾经相爱的两个人,甚至能为了对方献出生命的两个人,如今走到这一步,究竟是各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她不是宋妍清,也不是黎越彬,但是她看见他们的影子映在地板上,遥遥相望,却再也无法接近。这样的心情让夏泉的心底弥漫上一股浓浓的哀伤,仿佛从这样的支离破碎的身影中看到自己和权世礼的影子。

破碎的家庭,破碎的感情和死灰一般的心……

“你别折腾了,我叫家庭医生过来,你先到沙发上坐。”他淡淡的吩咐道,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

夏泉这一次没有反抗他的命令,事实上,她也觉得坐车回城似乎有些颠簸,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可是肯定不会离城市中心很近。为了自己身体里这个生命,她不愿意冒一丝一毫的险。

黎越彬安顿好她,转身对宋妍清说:“飞机和护照我都找人安排,最快也需要两个小时,你们就在这里等吧。警察不会很快找到这里的。”

宋妍清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好似松了一口气,扶着身后瑟缩着的黎越森坐下。可是男孩子似乎情绪很不稳定,紧紧的扯着女人的胳膊不放手,无论是谁,只要轻轻一碰他,他就抱着头尖叫。宋妍清不敢刺激他,生怕哪句话,哪个动作又激怒少年让他失去理智,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安眠药给他喂了下去两粒,吃过药的黎越森这才渐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黎越彬站在黎越森的身边,静静的一句话不说,从夏泉这个角度看过来,男人的后背微微躬着,疲态尽显,有种迟暮老人的错觉。房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到处都充斥着凝重的空气,似乎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起来。

“他这样你一直知道?多长时间了?”男人终于出声,沉沉的问道。

“嗯。断断续续的很长时间了,但是一直不明显,开始只是有些偏执,到后来……”宋妍清哽咽了几下,却怎么都说不下去,只好垂了头,伸手轻轻将黎越森的额前的碎发撩起,动作温柔至极,像是从黎越森的影子里看见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关心过吗?”女人冷笑一声,反问道。

“……”黎越彬抿了抿嘴唇,一时语塞。

“动不动就把他关起来,要不然就是训斥,你真的有听过越森心里到底想什么吗?你真的知道他究竟想要想什么吗?美其名曰为了他好!可是你真的知道怎么才是真的为了他好!”宋妍清有些激动,瞬间红了眼圈,用力的压低自己的哽咽的声音。

“我……”黎越彬扯了扯脖子想要辩解,可终于还是泄了气一般的压低声音说道:“妍清,为了能洗白做正当生意,我确实耗费很多时间在工作上,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着想啊!我不想一直担惊受怕,我不想一直担心你们的安全,一接不通电话就在想,是不是又有仇家找上门来……”

“越彬,你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离婚!”女人偏过头负气的说道,不再去看面前的男人。

黎越彬背影僵直,夏泉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悲伤,他僵挺脊背,直直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

被一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很受伤吧!

夏泉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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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夏泉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痛了,刚才那种轻微的坠胀感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似地。这时候医生从外面进了门,同一时间去机场的车子也安排好了,黎越彬看了看夏泉又看了看昏睡中的黎越森,似乎有些为难。

夏泉握了握他的手,低声说道:“去送送他们吧,我觉得好多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黎越彬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深深的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许久之后才放开她的手:“我将他们平安送上飞机就回来。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里等我,红会保护你!”

“好,我等你!”夏泉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

——好,我等你。——

这一次她坚定的说道,她决定不再逃避,不在犹豫。她知道她并不像是年轻时候那样能够全心全意的去爱黎越彬,至少并不像是曾经爱权世礼那样,纯粹而热烈的用全部身体和灵魂去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现在这个,是经历岁月的磨砺之后,被生活磨去爱的能力的夏泉。

可是就这样的夏泉,此时此刻知道并且确定,她要带着她那颗残破受伤的灵魂,认真的牵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走过下半生。

这与爱无关,是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像是两个同样干涸的鱼,用自己身体的水分给予另外一个多一秒的呼吸,哪怕只是多一秒。用自己的寂寞去温暖另一个人的寂寞。

时间太过残酷,让人和事变得伤痕累累,变得的不在纯真。

爱情,她不确定她还有没有能力去爱!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要和他牵着手走下去,不管下面的路多么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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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夏泉和红,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不算出众,但也不难看,一脸斯文和蔼。他和红看起来也很熟,熟稔的打了一个招呼,红虽然一直是冷淡的,但是也微微的点了点头当做回应。在红的眼里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敌意,也没有什么警惕。夏泉想着这个医生能让红没有戒心,应该在黎越彬身边很长时间了。

“夏小姐,你觉得怎么样?”男人拿出听诊器问道。

“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可能是受到了些惊吓才这样的。”夏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医生在她腹部用听诊器认真听了听,又量了血压和心跳,才慎重的说道:“初步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很有可能是压力所致的。”他说着,瞟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伤痕:“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吧,以免感染伤及婴儿。”

“好的,谢谢了。”夏泉伸出手腕让他清理血迹包扎。

红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说:“夏泉姐,我去给你弄点热茶喝,天冷,你又在这房子里昏迷了一夜,身体一定不舒服。”说着向厨房走去。

红离开后,夏泉安静的看着医生包扎伤口,男人的手很灵巧,也相当有经验,几下就用纱布包好。这场景突然就让夏泉回忆起她和黎越彬第一次独处的时候,黎越彬帮她包扎时候的样子,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男人浓密如扇的黑睫,随着眼睛每眨一下就抖动一下。

“好了,包扎好了。”男人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我去看看红在厨房弄什么呢?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呢。”男人站起来,笑了笑,边收拾了一□边的医药箱。

“嗯。”夏泉点了点头,看着医生向厨房走去,此时此刻她已经累得快要虚脱,只想着要好好的大睡一场。她将身上的毯子裹得紧了紧,很快双眼的眼皮开始打架,一会儿就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咚————!”突然一声闷响,将昏昏欲睡的夏泉震醒。

“红?”夏泉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客厅里一片死灰一般的安静,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红!医生!”夏泉心里有些纳闷,不安涌上心头,连忙掀开毯子往厨房走去。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她快走几步,走到厨房,炉灶子上依旧做着水,滋滋作响,周围安静的有些恐怖。夏泉目光移到地板上,红歪倒在地上背对着她。夏泉一惊猛地跑过去,扶住红的身体:“红,你没事吧!醒醒!”

女人一点反应没有,她慌张的去寻找医生的身影,突然脖子上一下刺痛,紧接着男人的呼吸贴近她的耳边说道:“夏小姐对不起,她只是昏了过去。不过你得和我走!”

夏泉心里一沉,想要反抗,可是意识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紧接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身体像是被柔软的沼泽包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黑暗中,夏泉感觉自己十分颠簸,用尽力气想要睁开眼睛,眼前被刺眼的阳光刺痛,紧接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是汽车的轰鸣声,与之前那种不尽相同,她只感觉像是被睡神安提施了某种魔法,明明理智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意识就是不听使唤。朦胧中一个陌生的男人说道:“俊哥,人带来了,请遵守约定放了我家人……”

……

再次从黑暗中挣扎着要爬出来的时候,夏泉感觉自己的口中好像烧着了一般的干渴,她下意识的说道:“水……”

没想到紧接着就真的有军用水壶递到她嘴边,她顾不得那么多,就着那人的手喝了几大口,水呛进喉咙里,让她猛地咳嗽起来。

“要去哪?”她睁不开眼睛,偶尔睁开两下,一个邪肆而熟悉的笑容落入她的视线里,他看不清男人的面目,所有的一切都是仿佛隔在一片磨砂玻璃后面,只能隐约看到微弱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

“去越南。”男人笑了笑,似乎很开心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赶稿日更的孩纸你们桑不起,今天头痛了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

求抚摸!强烈求抚摸!

下章开始才是真的一点点想高潮走去,我内个……其实第一次写这样的文,所以,很费脑细胞。

亲们要回帖安抚我呀!!

马上进入第二卷,男三号是反面角色来着,这一次没有大反转了,男三坚决的反到底了,吼吼~~

40、039 ...

夏泉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昏暗,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空间,离她睡的这张小床不远处,胡乱的堆积着装货物的木箱。床的斜上方隐约可见的一方小窗户,外面的橘色的光透进来,她不知道究竟是朝阳还是夕阳。整个空间都在有节奏的晃动着,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机油味儿,夏泉隐约猜到了自己被人关在一个集装箱里面。

猛然间针刺一般的剧烈头痛让她几乎无法忍耐的低了头,无力的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迷药的副作用还留在她的身上。

俊的那句话还在她的脑中回荡:去越南!是那个越南男人绑架了她!

只是她不知道他和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究竟是很长时间之前,还是就在刚才,强力的迷药让她的时间感和空间感都产生了巨大的混乱。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人抽走了,又酸又痛的感觉像是从每一跟骨头的缝隙里面蔓延出来。嗓子又干又痛,每呼吸一下都是一种折磨。她挣扎着起来找点水,脚下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声。夏泉低头,看见自己脚腕上的手铐,将她的左脚拷在固定在地上的铁环上。不由得冷笑,看来自己最近和手铐脚铐真的很有缘,刚挣脱了黎越森的束缚,紧接着又落到另外一个人的手里,而且一个比一个变态,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原来黎越彬的女人真的是不好当的,怪不得宋妍清辞职不干了。

锁链声惊动货箱后面的男人,他绕过来。夏泉这才发现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人,她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男人,那双浅黄色的眸子太过特别,带着那抹令人心寒的狠色,让她实在无法遗忘。

“夏小姐,辛苦你了。”俊微微一笑,狂野而绝色的脸上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

“我要喝水。”夏泉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

男人笑出声,颇为感兴趣的走过来,夏泉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这样的动作落在男人的眼里,让他更加开心。他两步走过来,拿起床旁边木箱上的军用水壶,抛给夏泉,语气中带着轻蔑的嘲笑,道:“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怎么这么快就露陷了呢。”

夏泉接住他隔空抛过来的水壶,拧开盖子,毫无形象的捧着大口的喝了起来,冰凉的水灌进喉咙里,终于让她感觉好像还活着。很快小半壶水全被她喝光了,身体进了液体,似乎也唤醒沉睡很久的胃。夏泉开始感觉到很饿,也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她扔下水壶,冷冷的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三天,那个男人的迷药计量好像大了点儿,没用的男人!”俊笑的阴狠,说着同时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们现在在哪?”夏泉接着问道。

男人眉头一皱,一步走过来,狠狠的钳住夏泉的下巴,猛地将她按在狭窄的小床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以为你是谁?跟老子这么说话?轮到你问话的时候了吗?”

夏泉被他突如其来的近身,弄得措手不及,后背不轻不重的撞在身后冰冷的铁皮上,痛的脊椎发麻。不过身体似乎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各种感官都开始迟钝起来,她并没有觉得受不了的疼痛。只是思考了那么一秒,她就本能的曲腿,膝盖猛地顶向男人的要害之处。

俊反应灵敏,身体一推,后退一步,顺势站直身体。夏泉如一条灵巧的兔子,鲤鱼打挺般的整个弹起,一拳挥向男人的脸颊。男人倒也不还手,轻轻侧脸躲过,右腿一抬,踢向夏泉的小腿。夏泉左腿向后抬起,身体像一个轻盈的燕子,躲过男人的攻击,右拳已经再度出击,五指并拢直刺男人的喉咙。俊并不还手,再向后退了两步。夏泉猛地向前追去,这时候脚腕被铁链猛地一拽,生生拉住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拳头只距男人胸口几厘米,却怎么都碰不到。

男人似乎已经算好她被锁在地上的距离,故意拿她寻开心,站在原来笑意盎然的上下打量着她,目光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欲之色。

“你说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能让黎越彬神魂颠倒?你究竟有什么好?难道下面镶了钻石?”男人邪肆露骨的话回荡在房间里,他的目光赤/裸但不猥琐,却带着让人想要揍他的邪肆和狂妄。

这个男人的狂妄和黎越彬的完全不同,是不加掩饰的狂妄和邪恶,任何不能被他驯服的东西,都要被他一手毁灭。

“我究竟有什么好,不用你——来——评——价。”夏泉双眼一眯,一字一句的说着,同时,拳手一伸,五指并拢,狠狠的刺向男人胸口正中心。手指的长度正好弥补那几厘米抓不到的距离。

男人没有料到女人还有这一招,一阵闷痛,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更加邪肆:“好!你这女人确实合我胃口,我现在似乎知道黎越彬为什么会对你动心了!”

夏泉也不再看他,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冷冷说道:“我饿了。”

“求我!求我,我就给你吃的。”男人揉了揉发痛的胸口,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说道。

夏泉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眸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黎越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不过你就算是绑了我,你觉得他会为了我束手就擒吗?我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仇人的妻子而已。我到现在还没有离婚,你觉得他会为这样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可不好说。”男人顺手点起一支烟。

夏泉皱眉,伸手将他嘴上叼的烟抢过来,扔在地上踩灭:“我怀孕了,不能吸二手烟。”

“你!”男人显然被她这个举动激怒,猛地坐起来,瞪起双眼。

夏泉也不急,淡淡的看着他:“还好我现在对你来有点儿用,你暂时不会杀了我。”

男人被她噎的一时无语,半晌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一扯,迫使她仰头面对他,低声吼道:“我只是不会杀你,还有很多方法对付你,让你生不如死,你想留住你的孩子就给我老实点儿。”说完,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起身打电话。

夏泉怒火攻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狠辣的手段,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他真的会杀了她。她强压自己的怒气,选择消极抵抗。其实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肉,如果说她具体有什么逃亡的计划,她暂时还真的想不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她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汽车停了下来。

俊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女人说:“你最好别乱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夏泉这一次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功夫,有人送来了水和面包,集装箱的门被打开,但很快又关上,夏泉丝毫不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于是连忙叫道:“哎!”

男人不悦的回头。

她低了低头,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要去洗手间。”

“没有!用这个!”男人不耐烦的扔过来一个塑料盆。

这让夏泉一时之间有点懵,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我……”

“麻烦!”男人冷哼了一声,走过来从兜里掏出钥匙,帮她解开手铐。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往车外面拽。

胳膊被男人的手指抓的生疼,她强忍着疼痛跟着她走下车。一下车,她就开始绝望了,一条绵延不见尽头的土路被群山围绕,放眼望去,看不见一座房子,更看不见一个人,就连车子经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们在哪?”夏泉下意识的问道。

“出了城,向南已经走了三天了,想要到下一个镇子,估计还要再开一天半。你最好别想着逃走,这条路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通过,也没有村子,就算逃走估计也是死在这山里。知道吗?”男人瞥了她一眼,说道。

夏泉不理他,甩开他的手,向树丛中走去。

男人站在她的不远处说道:“我已经和黎越彬越好在江城市附近见面,你要是还想看见黎越彬,就别做傻事!”他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倒还算真诚。事实上,夏泉没有那么傻,她不会这样子跑掉,最起码也要有个可行的计划才行。

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的最深处,一直坚信着黎越彬会来救她。

没有任何理由的,她就是知道。

如厕的时候,她感觉到□那种坠胀感再度袭来,果然有几滴血滴落在枯黄的草地上,这让夏泉的心又凉了一截。这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和她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依旧坚强的在她腹中成长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没有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都浮上水面换气吧。

话说我是让黎老板突然出现奇袭好呢?还是让两个人按约定来到约定地点来一段相见恨晚,虐恋情深呢?

纠结啊!

还有就是,要不要让俊吃掉女主呢?其实这是一个内心复杂的人物,我对他很有爱的说

同纠结啊!

给点意见吧,亲~

41、040 ...

集装箱里空气根本不流通,再加上没有多少阳光,夏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长时间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有些不堪负重。颠簸了大约一天时间之后,一行人终于进入了一座古旧的小城稍作休整。打开集装箱的门的时候,夏泉终于闻到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里面浑浊的空气,似乎是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冰冷带却清新的空气袭来,让她不禁深呼吸了几次。

“下来。”男人打开她脚上的铁链。

夏泉不说话,也不问,男人让她做什么她也不反抗,但是眼睛却仔细的查看四周一切能够看的到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小的城镇,路上人口稀少,道路还是土路为主,连条像样的水泥路都看不到。电线杆还是木头制成的,时不时的有瘦小的灰色麻雀落在电线上,电线杆就显得摇摇欲坠。不远处有一处十分破旧的加油站,牌子上斑驳得已经看不出上面的字迹。冬天肃萧的大地,毫无生机的植物,干枯的草地都让这个城镇呈现一种灰蒙蒙的眼神,从远处看去,根本分不清天空大地和房子。时不时的有行人路过,同样穿着灰突突的棉袄,冷漠的扫过他们,不作停留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