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炎城首府,白马长鸣,青衣男子帅气麻利拦住马脖,冷笑着望向白雪四飞的高天。一直雄鹰展翅而来,低掠过城沿,飞向耶律离人的肩头。

”殿下,是不是皇城出了漏洞?”说话的人是阎阁四大堂主之一,追风。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牌杀手,如风般凌厉速度,杀人时也带着浅笑。

修长骨干的手指把玩着腕臂上的手帕,耶律离人面无表情道:“没有,你话太多了。”苍穹做的很好,短短一日便在楚凡的地盘安插了阎阁暗影,就连瑶仙居也再也不具威胁。只不过,那颗棋子该如何处置。墨眸闪过一丝犹豫,情窦初开,茫茫然。

“呃,属下多嘴了。”摸摸鼻梁,他总觉得自从殿下打王府出来,脾气似乎便的更差了,他还没有胆量惹怒主子。因为自己计不如人,打不过王爷啊!

懒散的眯起双瞳,牵着千里马打量着城内的一切,耶律离人冷声道:“追风,故意放走的温征,有派人跟着吧?”那可是饵,引蛇出洞的饵。

“是的,殿下放心,我追风训练出来的小崽子们,跟踪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只要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他的眼线,那个温征虽然不笨,可人多力量大,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耶律离人点头,将手臂上的飞鹰一抬,便再也不言语,眼眸冰冷的像化不开的寒冰。反正那个丑哑巴心里在乎的只有楚凡,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吧。怪不得,就算知晓自己生中剧毒,也能甘之以甜,因为下毒的是那个男人!

60、温征之死

夕阳西下,黄沙滚滚而来,临近离王府的深巷中,或立或跪两人。

“你是如何找来的?”红纱随风而舞,冷然无情,死亡气息尤浓。

跪拜之人吓的全身一抖,连滚带爬一点都像常日里威武嚣张的温将军。他紧紧的拽着男子的衣角,满脸惊恐之色:“主子,主子,你一定要救救属下。三殿下着实的绝情,派出了阎阁所有的杀手来追我,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主子的。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离王这个男人藏的太深,若是知道他背后是江湖上最为残忍的“阎王”,即便是违抗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制造这场暗杀。

男子一脚踹开跪拜之人,冷冷的抿着唇:“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如何找来的?”每次见面,他都以面纱遮面,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属,属下看主子衣服的颜色,就觉得你应该是.”

“闭嘴!”红袖一挥,一掌将温征打出了三尺之外,血腥味蔓延至四周。

温征闷痛了一声,挣扎着想要退后,嘴中不断的呢喃:“主,主子。”他不懂,为何要伤他,望着眼前的微笑如春的男子,他心中升起无休止的惧怕。他是不是来错了,他不应该来离王府,更不应该聪明过头。

“知道我身份的人,下场只有一个。”男子无所谓的扯扯嘴角,抽出长鞭,杀气冲天:“那就是死!”

“不,主子,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尽心的份上就饶,饶了属下吧。”温征的双腿开始打颤,结结巴巴的求饶:“这次也成功的将三殿下的注意力引向了太子,属.."还未等他说完,银鞭划过,夺命锁喉。

男子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轻轻笑道:“对,我也没有忘记你曾经如何羞辱过我。”唰,左手一掷,流星暗器飞过,颗颗打在暗处的乞丐身上。

再回神时,男子早已消失,只留下满巷的血腥和不甘。

夜幕降临,冰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玲珑阁对站三人,情形有些搞笑。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你们都不会功夫。”耶律无忧脸笑的有些僵硬,早知道他就先将东西拿出来,再到离王府,如今这一大一小拽着自己的衣袖作何?

雷小勾摇摇食指,唾沫横飞道:“绝对不行!那国师府高手云集,怎么着也得有个放哨的啊!”爬人墙头这种事,穿男穿女不去做,这不合规矩嘛!

“呵呵。”耶律无忧只好笑笑,他到觉得此放哨要不要都罢,逃跑的时候累赘一枚。不过这小鬼确实难对付,漂亮的眼眸转向身后的女子:“皇嫂,你身子上还有伤,就好好在王府歇息吧。”去去就回,偷人东西的事,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吧。

呃,霓莎心中有些纠结,她真的很想去,可是又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于是乎给出一个让人喷血的答案:“我在国师府四周溜达,也好给你们接头!”穿的暖和点,看看高手是怎么炼成的。

耶律无忧眼睛有些抽,无奈的点点头,他对那个包里东西十分好奇,只有眼前的小鬼才懂得使用方法,说不定会对以后的计划有用。

61、盗物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偷人东西,爬人墙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乎,耶律无忧,雷小勾,霓莎,三位神盗华丽丽的出现在国师府后墙的巷子里。

“皇嫂,你还是不要跟了。”不是说四处溜达,准备接头么?

霓莎身子一僵,被发现了。她指指身后的茶楼,淡淡一笑道:“我伤口好痛,就去那等你们吧。”喝茶,吃夜宵,顺便看实况转播。就算耶律狐狸不在,她也活的很潇洒!

哎?很好很强大,雷小勾摸摸下巴,眯起双瞳:“无忧哥,我仔细想了下。决定和前辈一起去茶楼,那的视野放哨最合适了!”虽然自己是跆拳道黑带,不过这些古人可各个都身怀轻功,万一打不过,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不行,还是围观的好,毕竟他又不是男主,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嗯嗯嗯!围观!

“呵呵。”耶律无忧嘴角微微抽搐,这算不算是临阵脱逃,贪生怕死。耸耸肩,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好,东西就教给我了。”语罢,眨眼间,身子一跃便翻进了国师府中,留下一大一小相互瞪着眼眸,不住感叹。

寒风呼啸而过,长发被吹的凌乱不堪,男子站在城墙上,左肩停飞着一只雄鹰,全身散发的冷然无人敢靠近。

“殿下。”追风摸摸鼻梁,迟疑的开口道:“温征死了,在离王府旁找到的尸体。”可恶,敌人太狡猾,害他失去了一名追踪好手!

摸摸雄鹰的右翼,耶律离人冷笑道:“你想说的不只这些吧,蛇呢?”无论是暗杀,还是炎城军打劫商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太子。看来那个愚蠢的家伙又被人利用了,真是丢皇室的脸!

“呃,属下所说的就是。”追风轻咳几声,脸上微红:“蛇跑了,没见到模样。”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失败,那人很不简单。

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耶律离人转身拂袖,只丢下一句:“这次就算了,收拾行李,回皇城。”藏的如此深,真不希望是他,眼眸忽明忽暗,万丝发梢扫过俊颜,倾国倾城般妖娆。

“锵锵锵,天干地燥,小心火烛。”老夫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锣,声音响透了整个皇城。

雷小勾托着下巴,轻轻侧着头,嘟着嘴道:“喂,前辈,明明在下雪,为什么还要说天干地燥之类的?”安静的似乎有些过分。

霓莎饮口龙井,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为什么一点打斗声都没有。四皇子的武功好到这种地步了么?还是国师府的守卫太无能了。

“小勾,这的防守力怎么样?”事情,有些不对劲。

扬起大大的笑脸,雷小勾一副很专业的说准道:“武器准备都是军队用的 ,守卫们各个都身强体壮,曾经我套破的时候和他们单打独斗过。虽然都是本少爷的手下败将吧,但是武力水平还是可以滴!”

“喔!”霓莎拉长了口音,对于逃兵的话是完全没有信任,只是淡笑望着窗外。

62、造化弄人

忽然,一道红影闪过,耶律无忧喘着气,举起手中的背包,宛然一笑:“这东西还真是特别啊,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各个形状诡异,怪不得小鬼这么有自信谁都不会用。

“哇!”雷小勾一把抱住自己的背包,猛亲几口,真是见到亲人了。他的手机啊,他的工具啊,他的银枪啊,下次再有人欺负他,死路一条!

霓莎一把拽住某个激动过分的娃,轻轻一笑道:“好了,既然东西找到了,赶紧回王府吧。”似乎,太过容易了,容易到有些不敢相信。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回头看了一眼雷小勾,这娃有的时候还真像个孩子!

三更过后,离王府,玲珑阁。

“干杯!”某勾还沉浸在兴奋中,不只从哪偷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非要一醉方休,才肯回屋睡觉。

耶律无忧自然是奉陪到底了,红艳艳的衣袖随雪而舞,笑的格外干净:“小鬼,你还没给哥看看那背包里的宝贝呢,见你这般紧张定是稀罕物什,我也把玩把玩,开开眼界。”

糟糕,霓莎端着酒杯的手一僵,冲着雷小勾使个眼色,穿越的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无忧哥,这些都是我的玩具,没什么值得看的。”贼贼一笑,指指明月:“今夜这般良辰美景,倒不如来个赛诗会如何?”

呃,这话题会不会转的太硬了,霓莎淡笑的点头:“我看到是蛮有趣,也好见识一下四弟的才华,据说这皇城无人能及呢。”赵刚调查过,这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作诗就罢了,皇嫂还是早些去歇息,不然一会那个叫小玥的丫鬟醒了,又该唠叨臣弟了。”摸摸后脑勺,脸上闪过红润,似是在害羞。

这话可是说到她的痛楚了,霓莎嘴角抽搐了几下,素手掷起夜光杯:“喝完庆功酒,大家都去睡吧。”

“呼呼,好吧。”雷小勾有些失落,本来打算HI上一夜呢,古代就是古代,悲催啊。

耶律无忧自然是没意见,一昂头,酒尽杯空。见此,霓莎轻舔了一口,苦涩的皱着鼻子,也学着他猛然灌下。

“皇嫂?”墨眸瞪的圆润十足,耶律无忧吃惊的望着霓莎。

咦,怎么变成两个小勾了,霓莎打了个酒嗝,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文雅端庄,轻点头应道:“嗯?”

“你的酒量怎么样?”他还没过有哪个女子如此饮酒,这可是三哥珍藏的佳酿,怎么也有三十个年头了。这样喝,这样喝很容易醉啊。除非,双瞳迸发出寒气,这个女人有内力。

哎?酒量啊,霓莎头昏昏沉沉地说道:““不知道,我没有喝过酒!不过估计不好!”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她就趴在桌上了。

耶律无忧和雷小勾互看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酒量确实夸张了一点。不会喝就不要喝么,现在还有抬她回去。

“啊,无忧哥,我去如厕。急啊急啊。”某勾一转眼眸,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他正值花季,抬人这样的体力活影响身心发育。

这小鬼跑的还真快,无奈的摇摇头,耶律无忧转过身,看着木桌上的女子。

“皇嫂。”拽了拽霓莎的袖子,耶律无忧低唤着她!

“唔?”除了发出一声类似呢喃的声音外,霓莎依然趴着一动也不动,早已和周公约会去了。

耶律无忧卸下往日的轻笑,俊颜变得有些冰冷。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喝酒,现在反而给自己惹了一道麻烦!微微皱起眉宇,弯身将女子抱起,朝着阁楼走去。帮霓莎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后,耶律无忧嘴角扬起一抹真挚的笑。

“无忧,就叫耶律无忧好不好,但愿四弟一辈子都没有忧愁,快快乐乐的,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幸福啊,他从来都不相信,可却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看待自己。大掌抚上俏脸,感觉那如丝绸般的润滑,心口一悸,好温暖,十九年来,没有过的滋味。可没想到她才是三哥要找的人。耶律皇室祖传的离人刀,三哥都甘愿给她,还将她错看成大燕长公主霓颜。呵,造化弄人,还真真有意思。

啪,一挥长袖,油灯隐灭,耶律无忧站起身子,无所谓的笑道:“原来一直在玲珑阁的,是你们俩啊。”三哥还真是对谁都放心不下呢,连自己的妃子都要提防。

“四皇子,你刚刚的行为不合乎礼数,若是传出去..”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着,眼光不离床榻上的霓莎,不管如何她都是殿下的女人。

耶律无忧哈哈大笑一声,捂着肚子,身子微微向前倾:“那就去传好了,本皇子自小就这般浪荡不羁,对咯,三哥听到没准又要看我笑话了呢。”摆摆手了,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既然这样,就请四皇子回府吧。”白衣人拦住黑衣人,礼貌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耶律无忧懒散的伸伸腰杆,爽朗一笑:“是啊,该回家了,逛了一趟国师府身子都要散架了。累喔,累喔,等明日再找三哥讨赏!”轻抚衣袖,破窗而出,绝世轻功离去,只留下漫天飞舞的雪梅。

皇城的雪越积越厚,可远在千里之外的芙蓉城却是细雨缠绵,曲声缭绕。

如今的大燕,早已属于楚家的天下,谁也没料到忠心耿耿的镇远将军居然会勾结轩辕王朝,以下犯上自立为王。

宫殿上,白衣男子疲倦的倚在龙椅上,温润如玉的俊颜变得苍白无色,额头上溢出薄薄的虚汗,手指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紫玉花蕾上。而花瓣仿佛是有了生命般,不动的摇曳,疯狂的吸食着鲜血,全身透着红光,着实吓人。

“陛下,够了,您的身体。”一旁服侍楚凡多年的侍卫,满脸担心,现在这大燕国不服者众多。本就是造反夺位,若是将军再执意下去,身子会越拖越垮,这到手的江山,怕也长久不了,为了一个女子值得么?

63、傀儡皇帝

楚凡将流血的手指一收,拂袖起身,望向如钩的明月。

“赵刚他们还没传来消息?”整整十日了,情况似乎有些诡异,莎儿现在如何了?大掌紧紧握成拳,他不后悔,绝对不后悔!只是,觉得做错了,这样她能幸福么?

殿下之人摇摇头,轻声道:“没有接到任何情报,大概轩辕王朝一切安好吧。”陛下分这么多心思在皇城,无非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如今时局如此动荡,若是不安抚好燕国的将领,可是大大的不妙。

嘭,一掌打碎了龙凤桌上的夜明珠,清澈的眼眸变得冰冷无情,她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小玥怎么会没来半点消息。

“老邓,出动所有死侍,跟朕去皇城!”寒风吹落了满地枝花,关心则乱,一向隐忍不发的温润男子变得充满了危险。

邓袁一听这话,手上一哆嗦,冒死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现在走了,这上上下下岂不是要乱成一团。那皇城有千里远,如果出了什么事,又要如何应对。微臣恳请陛下三思,为大局着想啊!”

楚凡大步流星的朝着宫门掠去,心思百折千回。孩提的时光,似乎成了他永远走不出的魔障,她说“凡哥哥,莎儿长大了要做你的娘子!”他要带她回来,现在乌玉已经到手了,他要带她去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外桃源,幸幸福福的生活一辈子!即便是用整个江山来祭奠,只有她活着便好。

“站住!”凭空响起一道高昂的尖锐之身,暗处走出一个女子,优雅端庄之姿,五十岁的年纪却多了份凌厉。她眯着双眼,冷冷的望向白衣男子:“别忘了,你我之约。难道你想看她毒发而亡,那就走出这个宫殿试试。”轻舞衣袖,飞身坐上龙椅,风轻云淡的饮着茶。

楚凡身子一僵,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我知道了。”落寞的垂下头,还要等二个月,还需要等两个月。

“知道就好。”媚眼闪着恶毒之光,她不允许任何人来阻挡自己的计划,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似是不在意的瞄向殿下:“老邓,近日来凡儿的龙体为何会如此虚弱,你是怎么服侍陛下的!”

“老,老臣,罪,罪该万死!”双腿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绝对不能让她知晓主子得到乌玉之事。

女子拂袖,捏捏额头道:“罢了,哀家本以为你有能力照顾好皇上,如此看来,你日后就去军中做些杂物算了!”拍拍手掌,暗处闪过一个黑影,弯着腰,驼着背,还有一只眼球凸了出来,让人看了好不恶心。

楚凡自嘲的抿着嘴角:“师傅,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留在轩辕王朝帮那个家伙么,如今被娘亲召回,就是为了来监视他吧。这个帝王傀儡,自己又要熬到什么时候?

“事情办妥了。”嘶哑之声出口,让人打心里发寒。他诡异一笑,那颗棋子比想象中的要狠。扫了一眼上座的女子,手足相残,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

“那我们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堂,阴森之际

64、耶律离人回府

月没日出,晨光懒散的打在纸窗上。

霓莎感觉脸上一阵阵的痒,小手胡乱的挥着:“小玥不要闹了,我在睡一会,就在睡一会。”她来那个了,全身酸痛的要命,尤其是小腹纠结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天亮了才睡着,早知道昨夜就不跟着他们凑热闹了。没想到爬人墙头,居然把大姨妈爬来了。

“丑女人,本王还真是没料到,你还是个懒猪。”俊颜彻底垮掉,耶律离人怎么也没想到,日夜兼程居然迎来的是一个巴掌,这哑巴果然够狠!

哎?霓莎迷糊糊的揉揉双眼,她怎么隐约觉得听到狐狸的嗓音啊,噩梦,绝对是噩梦!

无视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双手支撑在女子两侧,俊颜慢慢逼近,邪魅一笑:“爱妃,难道想闭着眼进行洞房花烛夜。”

耳畔传来的徐徐热气,让霓莎身子一样,猛的睁大眼眸:“你,你怎么回来!”这家伙居然趁她睡觉,吃自己豆腐!

“昨夜没睡好?国师府可好玩?”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小脸,墨瞳满是冰冷,炎城一行毫无收获,太子之位确实该废了,这国师老道究竟是谁的人?

轻笑着不露痕迹的后退,霓莎忍着小腹的坠痛,笑道:“不太好玩,我只是个放哨的。耶律离人,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想去如厕。”好痛,该死的!偏偏在古代没有卫生棉,也没有去痛片,下辈子她再也不玩什么穿越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耶律离人望着女子额头上的薄汗,心中一紧,冲着外面喊道:“太...”

霓莎一把捂住他的唇,别扭的笑道:“不必宣太医了,不是伤口,是别的原因。”

“你确定没事?”衣袖擦擦小脸,耶律离人轻声问:“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挡在本王前面。”明明这么较弱的身躯,只是一个胆小女子,还真是叫人吃惊。

嘶,越来越痛了,霓莎摆摆手,倚在床榻上,嘴唇变得苍白:“就觉得你不能死。”她根本没有想太多,纯属自然反应,大概是因为自己生无可恋吧。

“爱妃。”耶律离人弯起嘴角,将头放在女子左肩上,埋入那万千的黑发中:“我和楚凡,谁更不能死?”他救她是利用,可她救他,为何自己会变得这般迟疑。还有,他刚刚问了什么,脸上慢慢的燥热起来。猛的推开怀中的女子:“算了,你赶紧收拾下,准备进宫!”临国使者朝贡,也趁着这个机会看看父皇的伤势怎么样了。

霓莎恶狠狠地瞪着耶律离人,这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千年大狐狸。抱自己的是他,推自己的也是他,天煞的,她特殊期,不要这么蹂躏她好不好,痛死了!

十根手指缓缓陷入肉中,企图来分散疼痛,入宫?她这个样子怎么入宫,身子仿佛掉在冰潭中,小腹的抽疼,让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莎儿!”这哑巴怎么看起来快要死的样子,是离阳汤么?是离阳汤的毒性发作了。耶律离人大掌一僵,不只如何是好。

霓莎咬住自己的手腕,呢喃道:“我没事,再过一会,再过一会就能入宫了。”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痛,经血也变少了,做女人还真是受罪!

“不行,必须宣太医!”耶律离人轻挥衣袖,便想转头就走,枫没有说过会有这类反应,更何况这女人身上还有离阴汤,它与离阳汤本是相容,才能养成绝好的药引。离阳汤只会夺取人的血精,不会制造疼痛,无色无味,中毒者根本不会察觉。

不要!霓莎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若是让人知晓自己来那个,也要惊动太医,传出去还不让雷小鬼笑死。她一脸坚定的望着耶律离人,拼命的摇头,轻声道:“不要宣太医,我没事。”这只狐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她了,心中升起一团不知名的情绪,他对自己这颗棋子太好了。

“那好,你告诉本王,你为何疼的这般厉害?”望向那张无色的俏颜,耶律离人有些懊恼,她还真是逞强。

事到如今,也只好说了。霓莎经过一秒钟的思想斗争,支支吾吾道:“我葵水来了。”笑吧,笑吧!紧紧的闭上眼眸,等待某人的嗤笑。

哪知,耶律离人扭过头,轻咳几声:“你怎么不早说!”冰冷的侧脸多了抹暗红,他还以为是药性相冲。

霓莎有些哭笑不得了,这种事有谁会四处张扬的!一阵夺命的痛,又是袭来,她猛的咬住玉手,眼眶微微发红,却怎样都不肯落泪。

有这么疼么?连一向淡然如梅的她都忍受不了。耶律离人的鹰眸扫过玉手上点点牙印,还不待思考,便将大掌伸了出去,冰冷冷的说:“咬本王的。”他究竟在做什么,管这颗棋子这么多!

子星般的眼眸忽然暗淡无光,霓莎愣在原地,尤记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大姨妈来潮。又冷又热,汗流浃背的帮着霓颜洗手帕,井水的冰寒让她在也忍不住,疼的晕倒在地。酷热的炎阳下,她痛不欲生,就想,要是能死掉多好。

可,上帝就在这时候给了自己一个天使。他笑的很干净无暇:“莎儿,凡哥哥在。不痛了,不痛了喔。”那么温暖的怀抱,那么熟悉的俊颜,仿佛带着魔法大掌轻轻的揉着腰杆,笑的就像三月里纷飞的桃花。

泪,一滴滴的落在耶律离人冰冷的掌心,粉齿狠狠的咬住它,似乎是

像撕碎那甜蜜的回忆。对,她不在是以前的任由人欺辱的下贱公主,她早已脱离了燕国,不论如何牵肠挂肚,过去了就过去了!

英俊的眉宇微微皱起,耶律离人任由女子咬着,左手抚上霓莎的柳腰,轻轻的揉捏:“这样,是不是就好点了。”

“嗯。”娇躯一僵,泪打在长长的睫毛上,心口阵阵发暖。霓莎哽咽出声道:“宫中是不是出了事?”她如今只是耶律离人的妃子,即便是做个棋子,那也是命了。

65、拒之门外

"嗯,晌午出发,先睡吧,到时候本王再唤醒你。”耶律离人垂着头,长发纷飞,心乱如麻。她,不是霓颜,却做了那女子的替身。大燕长公主的名号,居然能让邻国使者多次来访,只为一睹佳人天颜。

霓莎点点头,感觉着那适中的揉捏,疼痛感逐渐变淡,牙齿还镶嵌再耶律离人的掌背。慢慢的合上双眸,嘴上的力气也不复先前的暴戾。就这一次,让她好好依赖吧。

耶律离人望着那洁白无暇的睡颜,嘴角含笑。从刚开始自称臣妾,到现在直呼他的名讳。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骨干分明的食指划过如奶油般的肌肤,低目,倾身,在霓莎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鹰眸酝酿着道不明的情绪,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寒风携着雪花,片片飞落,十里之外,轩辕皇宫。

霓莎抚这小腹,实在没想到居然会被拒之门外,扭头看向温润含笑的耶律离人。他一定比自己还生气, 这家伙和常人根本不同,越是怒火冲天笑的越和谐,简直就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

“冷么?”低眸扫过那微红的鼻梁,这女人这么看着他作何?耶律离人眨眨眼,有些不解。

妖孽,绝对的妖孽。无忧眨眼做起来很自然,这家伙眨眼简直是百年一遇。霓莎很乖很乖的摇摇头,将身子往后撤,他身上寒的像冰,男人的温度不是都很高么,为什么他偏偏背道而驰。

这女人敢躲他?耶律离人邪笑的将她重新揽回怀里,鹰眸满是无奈,母后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殿内的王后身披凤衣,看到窗外依偎的二人,一向温和的俏脸既多了份冰寒,她一巴掌啪在木桌上,忍着怒气道:“婉儿你放心,在哀家的心中,只有你才配做离儿的正妃。”那个大燕公主,只不过是和亲棋子!况且,过门这么多日,也不知晓来宫中给她请安。如此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女子,怎能与她的离儿相匹!现在她就要杀杀这个公主的锐气,让她知道自己是在轩辕王朝,不是在燕国芙蓉城!

绿衣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素手递过一杯龙井。灵活转动的眼眸闪过慧黠,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亲昵的抱住王后,撒娇的笑道:“姨娘,您就消消气吧。离人哥近日来为了揪出内奸,早已是心神疲惫,怎么会有心思再纳妃。还有上次鸿门宴,若不是那燕国公主挡在前面,离人哥恐怕..哎。”说到此处,笑颜顿时一僵,为什么当时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明明就收到了容嬷嬷的消息,就是只差了一步!自从那日起,离人哥整个态度就变了,他是真的动心了么?

顺着王后的视线望去,慕容婉儿的玉手一紧,眼光忽明忽暗:“离王妃不来朝拜却有不对,但是今日使者慕名而来,不让她觐见岂不是伤了两国和气。”露出而笑,天真无邪中又透着大智,这怎会不讨王后的喜爱。

“婉儿,那霓莎若有你半分的懂理,哀家也不会如此。罢了,这次就听你的。”王后捏捏慕容婉儿的俏鼻,对着旁边浑身发抖的太监道:“叫他们进来吧,去请临国使者入殿。”

66、青梅竹马

霓莎淡笑着缓步迈入大殿中,总觉得气氛万分诡异,于是欠欠身道:“臣妾给母后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后冷哼一声,将脸扭过去,轻饮口清茶:“离儿,你这王妃如今倒是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