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到底她是因为什么到医院的?连好好像没有半点印象,然后,她想起来了,可她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没有半点力气去请求医生们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恍恍惚惚中,连好仿佛被推进了病房,恍恍惚惚中连好耳边听到了一些医生用一些妇产科的专业术语在向兰廷芳解释,隔着一道白色的医护屏风,连好听到了兰廷芳沙哑的声音,他暴跳如雷,他对医生们进行了恐吓以及威逼利诱。
冷汗从连好身上的每个毛孔里渗透了出来,从那些医生的口水以及身体感官透露出来的讯息连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连好发了很多力气才扯到一边的一位医护人员的衣服。
片刻之后,兰廷芳进来了,连好眨了眨眼睛,牵动着嘴角,他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专注的愀这他,示意他把耳朵靠近一点,兰廷芳乖乖的把耳朵倾向了连好,手艰难的碰了碰的手指,本来是想抚摸他的脸颊的,可她真的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手可真冷啊,连好艰难的吞吐着。
“廷芳,你让他们救我,我想活下来。”
“当然。”他重重的点着头。
“可是,廷芳,如果医生说两个人只能留一个,那么,就请你留下孩子,廷芳,我不想去恨你,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话,这次我会真的恨你的,我还发誓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话我将会把你从我的心底里连根拔起的,我发誓!”
连好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有一些东西正在涣散,连好用最后的力气说出。
“廷芳,如果,我和孩子可以留下来的话,那么,以后我真的全听你的。”
连好的眼皮越来越重,所有的一切终于回归黑暗,宝宝,听见了吗?听见妈妈对爸爸的允诺了吗?
所以,你会得到幸福的,之前,你是害怕了是生气了还是失望了,因为妈妈这么任性的对待着你的爸爸,以后,妈妈不会了,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以后会听你爸爸的话的,就像所有幸福家庭一样,父母相互爱护相互信任。
所以,不要走,所以,请不要走!
依稀,连好听着兰廷芳在对那些医生吼着,我不想听你们在废话了,两个我都要,如果你让他们其中一个出事,我以我爸爸的名义起誓,我会开着飞机再制造一次9.11事件,当然,遭遇的人是你们,是你们---
连好想笑来着,想笑着这样对肚子的里的孩子说来着,宝宝,瞧瞧,你爸爸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拿你爷爷起誓言,他还真幼稚,难道不知道这一来已经足以构成了恐吓罪了吗。
宝宝啊。。。。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要像他那样,宝宝啊。。。。。
连好觉得自己就像坠入了儿时的幻想世界里,连好小时候因为寂寞老是会幻想出了各种各样的世界来,她好像穿过了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是一些巨大的仙人掌,她沿着走道行走着,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拼命的想着想着,最后,才让她想起来了,她是在找妈妈,找妈妈去参加她的家长会,老师说了,家长会不能老是让外婆出席。
随着这个念头的清晰,场景变换了,一瞬间她就长成了大姑娘了,穿着她的红裙子去见她的心上人,可惜的是她的心上人没有出现,她哀哀的哭着,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头,妈妈站在她面前,那是年轻时候的妈妈,额头光滑,眼神明亮,正温柔的对她笑着。
连好觉得委屈,轻轻的去扯住了妈妈的裙角,妈妈的手从她的头上滑落了下来,顺着她的眉目。
妈妈,你怪我吗?在梦里,连好怯生生的问。
妈妈摇了摇头。
妈妈,我很爱你很爱你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你知不知道,连好说,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一直都知道。”她说着,眼里有泪光。
连好喜极而泣,终于,妈妈听见了,听见了她说她爱她了,她听见了。
“我的连好都成了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哭得傻兮兮的?”妈妈怜爱的说着。
连好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牵着妈妈的手:“妈妈,我跟你走好不好?我做了惹孩子伤心的事情了,觉得孩子好像对我失望透了,所以,他也许要离开我了,妈妈,我害怕!”
“那就不要让孩子失望,连好,我带你回去,你回去了孩子就不会失望了。”妈妈牵起了连好的手。
“妈妈。”连好再轻轻的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连好,就像你在最后选择留下孩子的心情一样妈妈也是怀着那样的心情的。”
“连好,记住了,为了你,妈妈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连好喃喃的念着,任凭妈妈牵着她的手一直走着。
走过麦田,走过小溪,走过草地,走过野菊花开满的乡间小路,走过牛羊成群结队的山坡,走过长长有暖风的海岸线,走过外婆老家门前的红高粱地,走过在银色月光照耀下的沙滩,然后,连好听见的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那生啼哭仿佛就撞进了连好的心里,柔软如斯,温暖如斯,如妈妈的手心温度。
如海市蜃楼的场景里,连好仿佛看见了兰廷芳这个男人在哭,哭得像孩子一样毫无形象,怎么?兰廷芳哭起来怎么比自己还要美,连好迷迷糊糊的想着,伸手,极力的想拨开海市蜃楼中的那场似进又远的迷雾,然后,有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满是力量,连好听着一个声音说,连好,没事了了,没事了,你没事,孩子也没事。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了,连好觉得自己的眼角好像有泪水溢了出来,滚烫滚烫的。
她的妈妈啊,牵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历经了一个新生命诞生的伟大旅程。
连好微微的笑了起来,坠进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时连好已经从手术室被送到了加护病房,淡蓝色的墙周遭的医用仪器发出可冷冽的幽光,连好的眼睛转到正面,正面的隔着病房的玻璃印着一个年轻女护士张大着嘴的脸,连好对她动了动手指女护士风一般的卷了出去。
过几天连好才知道因为她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点醒来,兰廷芳正在大闹医院,一边说要提告,一边联系国外的医院,她也就仅仅晚醒十几分钟而已,他的架势已经摆到了几乎要把整个医院铲平了。
女护士离开后医生进来了对连好进行了各项指标检查,然后拿走了她的氧气罩,兰廷芳的脸就眼巴巴的印在了那方玻璃上。
“医生,我的孩子。。。。”连好忍不住问。
“还是让你的先生来告诉你吧。”女医生瞄了瞄玻璃外的兰廷芳,没好气。
医生出去后,兰廷芳穿着特制的消毒衣进来了,他对连好咧咧嘴,就坐在一边怔怔的发呆。
“傻了?”连好皱眉,只是一皱眉,就扯得浑身发疼,疼得她吸气。
“怎么了,怎么了??”兰廷芳手忙脚乱的,就想去按那颗床头扭,连好制止了他,示意自己没事。
兰廷芳重新坐了下来,垂下了眼睛:“连好,在你刚刚的十几分钟里我几乎把所有的坏的事情都想了个遍,然后,我心里慌张的很,以后我和孩子要怎么办?还好,连好,你醒了过来,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孩子。。。”连好咧了咧嘴。
几个小时后,在连好的一再央求下,兰廷芳隔着那层玻璃让连好看了孩子的视频,虽然瘦小但看着挺精神的,睡觉的样子还真的像兰廷芳所说的像一个小天使。
三天后,连好坐着轮椅在兰廷芳的带领下隔着无菌婴儿房的玻璃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连好泪光盈盈的愀着,还真像人们说的那样,看着就想抱着,抱着就想含着,那小小的人儿还真的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廷芳,怎么办,我觉得现在心里慌慌的,就怕一眨眼这一刻只是我做的美梦。”连好手贴在玻璃上。
兰廷芳揉了揉连好的头发,无可奈何:“我可以随时随地向你证明这绝对不是你的美梦。”
一个星期后,连好终于抱到自己的女儿了,软软的,小小的,嘴角冒着小小的口水泡泡,心里长时间的那个缺口突然在某一刻就这么的圆满了。
她终于成为一名妈妈了。
顾连好终于像何美音一样成为一名妈妈了,VTP病房的墙光洁明亮,她抱住孩子,兰廷芳微微的弯下腰帮忙托住孩子。
连好望着墙上的三人形象,恍惚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家也不要对连好要求太高了,现在是她的艰难时刻,这期间的种种都是属于一种她对于兰廷芳表现出来的一种依赖,大多数的人们在彷徨的时候往往会在自己最亲爱的人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脆弱,蛮横。
PS:冒上来很邪魅的调戏你们一下,哼~~,你们这些小东西专门啃姐姐的存稿箱,那可是姐姐的血泪啊,血泪啊~~~对了,一定,一定不要让上面的一章留言是鸭蛋,你们得一人一锤砸掉那个鸭蛋。
妈呀~~着两章加起来有七千字没有?肉疼啊~~~~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5)
埃米是在连好生下孩子的十天后从美国飞到北京来看连好的,这个有着啤酒肚的意大利人在看见了孩子后眼眶微润,说了一句,这孩子怎么和元英雄一样好动。
提前一个月出生的孩子还真得和埃米说的那样并没有对自己提前到来而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表现出了极强悍的生命力,据说,元英雄也是提早十天左右出生的,出生一个月就让黛茜阿姨雇来带孩子的保姆瘦了十几磅。
他们一直在聊孩子的事情,最后,埃米迟迟的说了一句,连好,我想为英雄发个讣告。
在西方,当一个人离开世界了他的亲人都会为他写一份讣告告知了他离开这个世界的讯息。
连好久久的望着窗外五月末的天空,高楼大厦把天空切成了一块块豆腐形状的,元英雄很讨厌这样的天空,元英雄在上大学的时候据说是一个激进分子,曾经参加反战游行,还各种各样绿色环保协会的拥护者,元英雄喜欢一望无际的海洋,喜欢一望无际的天空,喜欢一望无际的平原。
许久,许久,连好对埃米说,讣告就由我来写吧。
埃米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连好把讣告的内容交给了他连同一份黛茜阿姨留下来的超市的托管权。
美国时间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在美国各大主流报纸上刊登出这样的一份特殊的讣告,讣告是运用了中,英文写的,讣告的内容写着。
----我亲爱的英雄,很高兴你小时候遇见的小外星人朋友现在终于长大了,来兑现他的诺言把你接到它们的星球去做客了。
----我亲爱的英雄,你终于实现了你那伟大的理想了,你终于成为了人类和外星文明最杰出最友爱的使者了。
----我亲爱的英雄,我爱你,像朋友一样爱你,像亲人一样爱你,像恋人一样爱你,像妻子一样爱你,像孩子的妈一样爱你。
----并且,将永远。
这份讣告很快的在美国引起了热议,在各种各样的人对着这样的一份讣告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想之时连好抱着孩子来到医院的顶楼,昂望着北京的夜空。
连好给孩子取名为小龙,不久前元英雄还调侃,说不管生男生女都叫小龙,男的还好要是女的就算她倒霉了,元英雄是李小龙忠实的粉丝,有一个阶段,几乎所有的华人男孩都崇拜李小龙,那种迷恋就这样一拨一拨的传承了下来。
连好对着天空挥手,元英雄,我真让孩子叫小龙,她要是长大了怪我我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连好继续喃喃低语,元英雄的孩子当然要叫小龙了。
回过头,连好见到了站在夜色下的兰廷芳,顶楼上的灯照出了他风尘仆仆的模样。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好有些讶异,她没有想到兰廷芳这么快就从日本回来,由于三月日本的大地震他在东京的公司可是堆积了一大堆的事物,一来一回也就两天而已。
“我让方有为留在日本了,你明天不是要出院吗,我想赶回来接你出院。”他接过过孩子,抱在了怀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合抱孩子这么就,还有,我在一本书看到吹风是刚刚生产后的孕妇的大忌。”
说完后他让连好走在前面,他抱着孩子走在后面。
安顿了孩子后,回到了病房,兰廷芳的公关部主管赵小姐给他送来了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最近都是她在安排着兰廷芳的生活起居,有时候她还会炖一些汤带过来,那些汤都是针对产妇的营养食疗,她开玩笑说自己都快变成保姆以及月嫂了。
兰廷芳背着连好在扣纽扣,他的头发又长了,刚刚洗完湿漉漉的,连好拿起了毛巾把已经扣好纽扣的兰廷芳按在了沙发上坐下,拿起了毛巾就开始为他擦头发。
“连好,你要不要住到西区的房子去。”听他这么说连好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下来,听他继续讲:“那里的环境比较清静,正适合修养。”
连好没有回答他,他又继续问:“如果你想到美国去也可以,不过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长途旅程,从这里到美国要十几个钟头,如果你真想回美国的话,也要等孩子满月。”
“我有说过要到美国去吗?”连好心里烦躁了起来:“那是别人的国家,你以为那些蓝眼睛,开口ABC的,动不动就把你抱得喘不过气来的洋鬼子会让你长期保持心里愉快吗?还有,去餐厅那些厨师总是给你弄出半生熟的食物,还有。。”
连好甩掉了毛巾,和兰廷芳并肩坐在了沙发上。
“那你的意思是说不走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希望我走吗?”连好没好气,抱住了胳膊,想起了昨天从电子媒体上看到他换个日本知名女主播一起用餐的画面,那画面美轮美奂连好看着心里挺变扭的,特别是有一个镜头是兰廷芳帮女主播拉椅子简直是向狗腿子似的。
“当然不是。”兰廷芳呐呐的说着,现在他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预先考虑几遍,那天,他是被吓到了。
“我还是回清源吧!”连好在说出这话后觉得还是变扭,补了一句:“虽然那里还像军情处,不过还蛮清静的,而且,那里的路不堵,而且,那里没有乱七八糟的邻里关系也不会好奇的来问你一些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连好说了这么多就只听见他“哦”的答应一声。
皱了皱眉,连好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也不知道在失落些什么,从生完孩子后兰廷芳没说一句话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客气中带点疏离。
明明,那时自己说了,以后的事情都听他的啊。
出院这天是周四,尽管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号称京城里最专业,戒备最为森严,保密动作做得最到位的医院,在兰廷芳带着连好以及院长亲自押送从特殊电梯下来在VTP停车区还是莫名其妙的窜出一票记者,他们大约有十几人拿着摄像机就是一阵猛拍,对于这样的情景连好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挡住了正被王护工抱着的孩子,而兰廷芳的第一个反应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连好,这样的情景更让那些记者不管不顾的大按快门。
小刀和另外的两位保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挡了上来,无奈这年头的记者个个都是拼命三郎且默契十足,硬生生的铸起了人墙,停车场的场面显得十分的混乱,记者们争先恐后。
“兰廷芳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证明你也是隐婚一族?”
“兰先生,可不可以把现在这样的状况解释为你们是一家三口?”
“兰先生,现在这位小姐是不是就是你去年在机场和你举止亲密的那位?”
“兰廷芳先生,据说你一直和某已故外交官的千金交往了十几年,请问。。。”
那位提到某已故外交官的记者还没有等他的问题问出来,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那些离兰廷芳最近的录音笔以及麦克风被他统统的用他也不知道从谁的手中抢过来的摄像机打落在地,他摘下那名提问了莫已故外交官的记者的工作牌,看了一眼,手一指,如王者帮的兵临城下。
“你,等着吃牢饭吧。”
小刀和其中一名保镖乘机挤了进来,护着连好王护工快速的向一边的车子移了过去,几名记者还想跟了过来,听兰廷芳讲,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于是,记者纷纷的围了过去。
连好在手碰到车门的时候听兰廷芳说。
“她是我好朋友的妻子,现在他人不在国外,我只是代劳而已。”
连好突然觉得气恼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气恼些什么,只是觉得兰廷芳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的刺耳,进入到了车子里连好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声,快开车。
等车子离开停车场,兰廷芳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刚刚还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记者在心里无一打了了冷战,还没有等他们冷战打完,又听他说,你们把你的工作牌一一交到我的保镖手上,不要觉得这是无理的行为,其实我只是在做例行的维权,记者先生,噢,不,应该叫你们狗仔队,在我看来你们正在像狗仔们做着最不专业的事情,你们老是不长脑子,你们好像又忘了我已经注册了我的肖像权了,所以,你们刚刚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权了。
于是,记者们乖乖的把自己的工作牌交到了兰廷芳保镖的手上,当然,还有他们摄像机的内存。
兰廷芳一步一步走到了刚刚那位提前了某已故外交官的记者面前,抓起了他的衣襟,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吐出。
“冲着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让你到你到死的时候还会为你的愚蠢行为后悔着。”
小刀在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接到了兰先生的电话,电话里兰先生问他顾小姐看起来怎么样。
对着车镜,小刀瞄了瞄后面的那位,小声的回答,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边,兰先生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车开到差不多要到清源的时候兰先生的车子追了上来,两辆车子并行开着。
兰廷芳透过车窗看了看连好,她就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两边的头发挡着,就只露出了下巴。
进了停车场,兰廷芳就急匆匆的来给连好开车门,看了他焦急的表情连好觉得自己好像矫情了一点,当他来帮连好拿着的婴儿用品的时候她就没有再拒绝,余光中见他表情一松连好嘴咧了咧回身去接王护工的孩子。
“连好,医生说现在你还不适合长时间抱孩子,你还是。。。”
连好眼刀子一转,兰廷芳呐呐的闭上了嘴,小刀忍俊不禁。
只是,连好怎么也想不到门一开就见到了舒小小,很像柏安妮的舒小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担心,舒小小只是来发挥她炮灰的能量。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6)
连好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皱眉,舒小小站在玄关处,头发用头巾包着,穿着兰廷芳的拖鞋还有他的T恤,更让连好恼怒的是她还抱着咔咔,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十分亲昵的窝在她的胸部上,想必把人家的胸部当成了软垫了。
王护工拿着一大包的婴儿用品就站在那里迟迟不敢进去,她觉得这刻的气氛特别奇怪,拿着婴儿车的小刀有点为兰先生当心,而这个状况让兰廷芳感到头疼,他几乎要把舒小小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先反应过去的是舒小小,她摸了摸头巾把手背到身后去,带着一点点的局促,呐呐的说着:“进来吧。”
目前的这种状况让连好觉得自己有点像客人,转头去看兰廷芳,他正在看着舒小小,连好在心里冷哼着擦着他的肩膀越过,再狠狠的盯了咔咔一眼,可恨的是那小家伙,不,应该说是老家伙还犹自沉浸在温柔乡里,连好抱着孩子径自回到了卧室里,一会,兰廷芳也跟着进来。
“连好,舒小小她。。。”兰廷芳在她背后站了一会迟迟的说。
“不需要告诉我。”连好也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闷火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次回清源还是她主动要求的,兰廷芳根本没有让她回清源的意思,连好还想起了前些时候住这里时在兰廷芳的书房里无意间发现的小玩意,一个是DIY香草包,一个是手工编织的窗帘吊坠,兰廷芳可是从来不哈那些玩意的的。
在联想起那穿在舒小小身上属于兰廷芳的衣服以及拖鞋连好不知怎么得觉得这里的空气突然压抑了起来,她抱着孩子起身离开了卧室,兰廷芳也马上跟了出来。
舒小小已经换回了她的衣服,拿着包站在一边,楚楚可怜的模样,见她出来她嘴张了张,说出:“对不起啊,顾小姐,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她看了她身后一眼,垂下了眼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感激兰先生的,去年年末,兰先生帮了我们,是兰先生提前让我弟弟出狱,我的父母死的早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