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湛王冷哼。
容倾听了,往前凑了凑,扯住湛王袖子一角,仰头看着他,叹,“好久没听夫君这哼声了,真是想念的紧呐。”
凛五闻言,垂首,随着退了出去。
湛王冷她一眼。
容倾咧嘴笑,小声道,“采阳补阴我就是那么一说,吓唬吓唬他。这事儿,我可是从来没想过。我呀!从来只想着被相公采阴补阳。”
湛王听了,已懒得开口说什么了。
看湛王不搭理她,容倾眨眨眼,随着放开扯着湛王衣袖的手,拿起筷子夹一筷子菜,放在他碗中,看着他,殷切道,“夫君,采阴补阳也是很费力的,你多吃点儿。媳妇儿晚上任你采,最好是采七次。”说完,还一副颇为期待,我看好你的表情。
湛王嘴巴抿了抿,最终没绷住,抬手拧住容倾脸颊上那一团软肉,笑骂,“爷看这脸皮是真的不要了。”
湛王动作出,容倾小脸儿直接凑过去,“不要了,不要了,夫君都拿去吧!”
“没羞没臊!”
“这都是夫君教的好!”
“爷可没像你那么厚脸皮!”
“是!我总是厚脸皮,夫君总是娇滴滴!呜…好痛!”
“该!”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夫君,你这对我又上手又上口的,妥妥的又亲有爱呀!”
“吃你的饭吧!”
“咦!夫君,你耳垂怎么红了。”
“你看错了。”
“夫君,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闭嘴!”
“恼羞成怒?!真的是害羞…”
“容九!”
“嘿嘿…”
听着屋内的动静,凛五看一眼凛一,这嬉笑怒骂,鸡飞狗跳的日子真好!
另一边…
“胡…胡大人,我肚子不舒服,想再去方便一下。”
胡文彬听了,看着捂着肚子,脸色青白的许丰宝,暗腹:这才来这么一会儿,他这已经是第六次,还是第七次跑茅房了。
照这样下去,不待湛王开口惩治他,他自己就先把自己给拉过去了。
“大人!”
胡文彬转头看一眼身后衙役,“你陪三公子去。”
“是!”
人既是来请罪的,就别到了门口了又给他跑了。不然,万一湛王接见,偏就找不到了许宝丰这个重点人物。那,可就显得他这个知府太无能了。
“多谢胡大人体谅。”
“嗯!”
看着小跑着往茅房奔去的许宝丰,胡文彬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呀!不过,他也是够倒霉的。本只想勾搭个丫头,没想到引来了一头食肉的狮子。这一次,就算不被吞了,也得脱一层皮。不过…
对于许宝丰来说,那人是凶猛的狮子,可对于某个人来说,却是不然。胡文彬想着,转眸,视线落在许家七小姐身上。
装扮,无一处不精细。妆容,更是处处精致。本来只是清秀的样貌,竟生出几分娇态,妩媚来。
这打扮,知道的她是跟着来请罪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见情郎,议亲的。
只是,打扮的再好也是白搭,心思再多也是没用,注定是一场空。
湛王对湛王妃有多少宠爱,他知晓不多。可是,湛王既能千里迢迢来寻人,已然证明了,他对湛王妃有多看重。
男人可以很多情,也可以很无情。湛王尤其!
许七小姐这样的,他不屑一顾。
京城
“皇上,找到钟离谨了。”
第255章 显摆
“皇上,找到钟离谨了。”
龙卫话出,皇上猛的起身,紧声道,“人在何处?”
“山崖下!”
皇上听言,皱眉。怎么会在哪里?
“已经死了!”
一言出,入耳,皇上心微窒,面色骤沉,“死了?”
龙卫颔首,“坠落山崖,掉入水中,随波逐流,被冲上岸才被发现。”
皇上听了,眸色沉沉,少时静默,随着道,“发现钟离谨尸体时,皓月护卫可也在?”
龙卫点头,“是!现钟离谨的尸首,正由皓月护卫守着。并已飞鸽传书回皓月。”
皇上听言,眼帘微动,飞鸽传书么?
“龙影!”
“属下在!”
“你即刻出京一趟…”
随着皇上的吩咐,龙卫眼帘垂下,待皇上话落,飞身离开。
看着龙卫瞬时消失的身影,皇上眼神一片沉暗,凌冽。生也好,死也罢,在他大元的地界,后续将如何都有他说了算。
“李公公!”
“老奴在!”
“你派人去别院一趟,把皓月太子身亡的消息告知皓月太子妃。”
“是!”
“钟离隐哪里,你亲自去!”
“是!”
李公公领命,疾步走出,心里思绪起伏。竟然死了吗?
皓月太子在大元死去,这一场暗涌不会轻易平息。大元是如此,皓月更是。明争暗斗,腥风血雨,谁将会是最后的王者,即将开启!
结果,拭目以待!
麟州
走出庄子,容倾转头看一眼依然在庄外站立的人,转眸,看着湛王,随意道,“许家七小姐挺漂亮的。”
“是吗?”
“嗯!脸蛋漂亮,身段也好。”
湛王听言,抬眸,看容倾一眼,漫不经心道,“是吗?”
“嗯!特别是胸,真的很大,走路都是荡漾的。”说完,直直看着湛王。
闻言,湛王挑眉,随着拉起帘子,转头,往后张望,向许家七小姐看去,看着,赞同,“确实挺大的。看着挺诱人…嗯…”
动作出,话出,腰间一痛,被掐了。
痛意袭来,湛王身体一僵,面皮微紧,眼底却是漫过一抹笑意,收回视线,转身,看着容倾,眼底笑意隐匿,眸色凉凉,“对自己夫君动手,这样的为妻之道,是谁教你的?”
这话,容倾自动当做没听到,只是看着他,问,“夫君也觉得很大是不是?”
“是挺大的。不过,爷喜欢小的。”
容倾听言,弯了弯嘴角,只是笑意刚起,小脸儿随着又耷拉下来了,“谁的小了!”
看容倾变脸,湛王视线落在她胸口,直直看着。开口,声音磁厚,低低缓缓,“跟爷比,你的自是不小。”
“所以呢?你其实喜欢的是你自己的?因为你的够小。”容倾盯着湛王,一脸稀奇。
湛王嘴角垂了下来。
湛王刚学会**,容倾已完全污了。
看湛王一时噎,容倾盯着湛王胸口,笑眯眯道,“我也喜欢夫君的。小小的,粉粉的,娇滴滴…”
“闭嘴!”
容倾听了,看着湛王,笑脸一收,肃穆道,“王爷想让我闭嘴,只有一招。”说着,抬手指着自己粉嫩的小嘴,眉眼弯弯,“亲亲,这招最有效。”
容倾话出,湛王面皮绷不住了,伸手把那分外气人,又分外撩人的小女人拉到怀里,圈住她腰身,佯怒,“调戏爷让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容倾咯咯笑,“调戏夫君是很有意思呀!”
湛王听言,瞪眼。
容倾抬手揽住湛王脖颈,笑脸不散,“不止是调戏有趣。只要是跟夫君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湛王轻哼,“甜言蜜语,信口拈来。对你最是不值钱!”说的不以为然,可眼角那一抹春意却是几乎要溢出来。
“谁说的!甜言蜜语什么的,我除了对王爷说过之外,对别人可从没讲过。”
“是吗?”
“哦,对容逸柏也说过。”
听容倾提及容逸柏,湛王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暗光,瞬时又隐匿无踪,让人无从察觉,漫不经心岔开话题,“现在去哪里,不好奇吗?”
“不是回京吗?”
“这么想回京城吗?”
自是不想!
“我听夫君的。”
“爷说,先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而后再回京如何?”
湛王话出,容倾已笑开了花儿,“夫君英明,夫君真英明。”
“就只会夸这么一句吗?”
“夫君最棒!”
“是吗?”
“嗯嗯!晚上棒棒棒,白天…唔…”话没说完,被亲了,被咬了。
容倾捂着被咬痛的嘴唇,巴巴看着湛王,这情趣,凶猛了些。
“下次再口舌无忌,看爷怎么收拾你。”男人眼露凶光,凶巴巴道。
湛王话出,容倾随着开口,“怎么收拾?在床上收拾吗?那个,我很愿意,分外愿意!”
湛王听了视线在容倾唇上掠过,心里低咒一声,绷着脸,看着容倾,力持风轻云淡,把持理智不丢,“也许,该直接回京。”
闻言,容倾小脸儿一变,随着抬手,四指朝天,严肃认真道,“夫君,我保证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多言一
谨言慎行,绝不多言一句废话。”
“废话?如此说来,你刚才说爷棒棒棒,也是废话了?”
“那是发自肺腑的话,怎么是废话?我晚上求饶求的我自己都害羞了,夫君怎么能怀疑那是假的。”
“看来,刚刚的谨言慎行,也是废话了!”
“哦!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哼!”
“嘿嘿…”
“主子,到了!”
凛一适时的声音,容倾听在耳中,绝对的天籁之音呀!
“夫君,到了。来,妾身扶您下车。”
凛五,凛一站在外,看着容倾那殷勤到谄媚的模样。不觉失笑,老虎屁股摸了,现在开始顺毛了。
对此,王妃已是乐此不疲。而主子,也已习以为常,并乐在其中了吧。若是那一天,王妃忽然变得端庄贤淑,中规中矩了,主子怕是还不习惯了。
京城*皇家别馆
“你…你说什么?太子殿下死了?这…这可是真的?”南宫玥看着梅兰,脸微白,心发沉,不安难掩。
钟离谨消失这么久,一直寻觅无踪。南宫玥已有心理准备,感觉一定要出事。只是…当猜想变为现实,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慌。
梅兰点头,面色沉重,“大元宫内侍卫过来说的,应该不会有错了。”
南宫玥听了,指间发颤,紧声道,“太子妃怎么说?”
“太子妃心情悲痛难抑!”
悲痛难抑?这么说钟离谨真的死了?
若是这样的话,皓月那边一定会再派人过来吧!如此,之后她们也就可以回皓月了吧!
想此,南宫玥心不由稳定些许,深吸一口气,随着问,“太子殿下的尸首现在在哪里?”
“在京城外。大元皇帝言:太子妃和小姐若要过去,会派人护送。”
“太子妃怎么说?”
“太子妃说,稍后就过去。让奴婢过来说一声,希望小姐可以一并前往。”
南宫玥听了,垂眸,静默少时,猛然想到什么,紧声道,“仁王爷呢?这事儿他可知晓了?”
“这个奴婢没问。不过,这么大的事儿,仁王爷必然也已经知道了吧!”
南宫玥听了,一时没说话。
沉默,良久,起身,“给我更衣!”
“小姐是要…”
“去见仁王爷!”
梅兰听言,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
“是!”垂眸,未多言。
太子命丧大元,这事儿非同小可。要说,去见一见仁王也无可厚非。可是…
梅兰却感,也许不去走这一趟更好。
直觉如此。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太子妃娘娘,南宫小姐出别馆了。”
南宫紫听言,抬眸,眼圈泛红,面色沉重却很平静,“什么时候出去的?”
“刚刚。说是怕打搅你,就没亲自过来说,让老奴代为禀报。”
怕打搅?对于这托词,南宫紫懒得此时懒得计较。
“去了哪里?”
“应是去见仁王爷了。”
闻言,南宫紫什么都没再说。
钟离谨死,她以后的日子将会过什么样子不好说。不过,艰难是必然。
她已是自身难保。南宫玥要如何,都随她去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