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就纵容点儿吧
“王爷,觉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容倾看着湛王道。
湛王看着她,清清淡淡道,“不止声音耳熟,看着更是眼熟。”
容倾听了,自然的问一句,“是谁呀?”觉得很是耳熟,可猛然就是想不起是谁。
湛王没回答,看她不说话。
这男人,十次沉默,八次都是在等她主动承认错误。还有两次是懒得搭理她。而这一次,明显是前者,张口齐瑄,闭口齐瑄,让他不高兴了。
清楚,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说我错了,然后保证以后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齐瑄,惹他不愉,扫他兴致?
“夫君!”
“说!”
“月亮代表你的心,还在我手里拿着。你这马上又黑脸了。这样合适么?”咱变脸的速度能不能稍微慢点,不要那么喜怒无常。
虽然湛大王爷现在一黑脸,不会如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掐她脖子。不会开口闭口就说,要弄死她。可是,这正表白着呢,紧接着就问罪。你说,他那偶尔的小意,甜言。谁敢当成是真的?完全是在扯淡嘛!
湛王听了,看着她,轻轻缓缓道,“要跟本王讲道理?”
每次见到容逸柏,她自顾欢喜,他一个人堵心。这局面,湛王心不愉,要发火,理由十足。可惜,容倾迟钝的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还敢给他巴巴犟嘴!
湛王眼底阴霾一片,对容逸柏他还未不依不饶的,她对齐瑄倒是先不满上了。
齐瑄动了她的丫头,她想到都不高兴着。那容逸柏呢!惦念的可是他的王妃,还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表着关心。如此,他该如何呢?
想着,湛王眼眸微眯…
威压出,阴沉,森戾。感受到湛王身上外溢的冷意,容倾心跳微顿,眉头皱起,看着他,一句话脱口而出,“夫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呀?”
湛王听了,抬了抬眼帘,清淡道,“本王能遇到什么事?”
“比如说,跟我有关的,你又不好说,或不想说的!”
跟她相关的,而且是让他很不喜的事。所以,他的情绪起伏才会这么大。
不然,一句齐瑄,纵然让他不愉,也不至于让他冷脸。
湛王极少情绪外泄。平日里对她嬉笑怒骂,也只限于眼见,内在情绪极少表露。所以,很多时候,看着他对你笑,可内里却已对你起了杀心。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让你轻易感触到他内心的恼意!
听到容倾的问话,湛王不温不火道,“你觉得本王会瞒着你什么?”
容倾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凝眉思索,少倾,看着湛王道,“我觉得我最近表现挺不错的。除了看你心情好时,逞逞口舌之快,表达一下对齐瑄的鄙视外,什么都没做过…”说完,微顿,若有所思,“如果不是我。那,难道是容家…或是容逸柏吗?”
不是她,那么,就是跟她有关的人做了什么,惹的他不高兴了。所以,连带的湛王看着她,也时感不顺眼起来。不过,若是容家,或容逸柏惹到他了。轻一点,重一点的,早就动手收拾了才对。定然不会忍着才是!
想着,容倾神色微动,抬眸,“是容逸柏吗?”
湛王听了,神色不见起伏,淡淡道,“为何想到是他?”
“直觉!”
说直觉是托词。准确的说,跟她相关之人,除了容逸柏之外,无论是容家,还是顾家都不足以挑动他情绪。
湛王对容逸柏的态度,两个极端。
科举,定亲,湛王都给了他一个极佳。可偶尔遇到,湛王又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喜。
送他入天堂,欲送他入地狱。两个极端的事,对容逸柏,湛王都做过。所以…十有**是容逸柏的感觉很强烈。
不过,容逸柏做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不高兴呢?
看容倾神色不定,又疑惑不明的样子,湛王眸色沉了沉,不觉又随着散去。
不说,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可动了容逸柏,说了,她都知道了,明白了。那时,他就会高兴吗?
想此,身上戾气收敛,沉于心。
不咸不淡开口,“容逸柏一直都让本王感到碍眼,这还用得到猜吗?”
容倾听言,抬眸,睫毛眨眨。
湛王轻哼!
面上嫌弃看在眼中,容倾忽感心安,微微一笑,刚欲开口,凛五声音传来,“主子!可要见吗?”
湛王没回答,看向容倾,“不是好奇是谁吗?自己去看!”
“哦!”容倾拉开车帘,站在马车一侧的人映入眼帘。看清面容,容倾神色微动,有些意外,“胡娇…!”
听到声音,胡娇抬头,看到容倾,眼底神色有些复杂,更多是祈求,随着跪下,“命妇叩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随着胡娇的动作,她那微微凸出的小腹落入眼中,容倾看着,眉头微扬,这是已经有喜了?
“起来吧!”
“谢王妃!”站起,看着容倾,刚欲开口,既被凛五打断。
“青安,先带她下去!”
“是!”
“凛护卫…”
“若是还想王爷为你夫婿做主,听话是最基本的。”
胡娇听言,低头,而后俯身,“民妇告退。”
胡娇离开,容倾转头看向湛王,“她夫婿怎么了?”
她夫婿怎么了?”
“那杀猪的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呀!就是问问。”
“操的心倒是不少。”
容倾点头,叹息,“你确实够让人操心的。”
话出,挨了湛王一眼刀。容倾嘿嘿一笑。那个皮!
每当这个时候,湛王总感,他不是娶了个媳妇儿,而是养了一个女儿。
女儿,没有休了一说。教训又有些无从下手。幸而让他感到无力的只有他一个!不然…
就这么一个,纵容点儿就纵容点儿吧!
“想不想回昙庄去看看?”
容倾听了,看着湛王,眼睛晶亮,灼灼,“夫君这是在跟我商量吗?”
“怎么?这次又想说本王性情不定?还是喜怒无常?”
刚刚还冷着脸,这马上又换了。
容倾摇头,笑眯眯道,“我想说,我真是感动。看来,我这阵子表现确实是很好呀!”
湛王冷哼,“不是你表现好,而是本王大度,不予你计较。”不然,容逸柏早就螓首两分家了。
“是,是!都是夫君大度能容,我才能这么得瑟。”
“阴阳怪气!”
“哪有!我这明明是有心而发。”
“少给本王扯废话。想不想去?”
“我听夫君的!”
这乖顺,在湛王看来,就是刁钻。
杀猪的遇到事儿了,她敢说去?等着听冷言吧!说不去,眼神和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很想出京溜达溜达。
斜了她一眼,湛王开口,“凛五!”
“属下在!”
“掉头!”
“是!”
湛王令下,马车掉转,往京城之外驶去!
顾家
“父亲只是略微不适,你无需特别回来伺候!”从正院出来,顾廷灿看着顾婷,淡淡道。
顾婷听了,语气更是清淡,“吴铭彦不在京。我在吴家也无事,回来尽尽孝也算是给自己找点儿事做。而且,吴家也十分乐意让我回来。我不在,我那婆母心气儿肯定顺畅很多。”
顾婷与顾氏婆媳不睦这是不是秘密。而缘由是何,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若非碍于这门亲事是湛王促成的,不敢违背。那么,纵然顾婷是她娘家侄女,顾氏也定然把她给休了。只是现在,休暂时是不能了。可这打心眼里的不喜恐是再难转变了。
顾婷就如一坨屎,屙在了顾氏的眼中。看到就膈应的要命。
顾廷灿听了,看着她,冷冷淡淡道,“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怨不得谁。”
顾婷听言,呵呵一笑,冷淡道,“我说怨谁了吗?而且,从成亲至今,我有求过让父亲和哥哥来为我做过主吗?”
顾廷灿眉头微皱。
顾婷面无表情道,“无论是苦是辣,我都会自己受着。不会让你为难。所以,你无需担心,也不用害怕。”
这话,带刺儿,尖锐。
顾廷灿觉得,没必要再往下说了。再说,只会更加不快。
“你也累了,去歇会吧!若是无事,就在这里多陪父亲几日吧!”顾廷灿说完,转身,抬脚欲离开。顾婷声音再次传来。
“哥,你猜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顾廷灿转头。
顾婷看着他,悠悠开口,“湛王,容倾,容逸柏,还有林家兄妹。”
闻言,顾廷灿凝眉。容倾,湛王妃的闺中名讳,已不是他们能叫的了。
顾廷灿脸上不赞同的神色,顾婷看到了,却无视了。自顾道,“许久不见,容倾看起来越发漂亮了。湛王爷对她越发的宠爱了。那一股宠劲儿,无需探究,只是眼睛看都要满溢了。京城不知多少女儿家要羡慕嫉妒了。还有容逸柏…”微微一顿,眸色沉沉,“我们的状元公看起来也是越发的俊朗了,跟林家小姐站在一起,一对玉人似的,看着很是般配…”
“顾婷,够了!”
话未完,被顾廷灿打断。
“怎么了?我连说说都不可以吗?”
顾廷灿直直看着她,沉沉道,“你是聪明人,这些话该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好了,我还有事儿要做,先走一步了。”说完,大步离开。
顾婷站在原地,看着顾廷灿的背影,嘴巴紧抿,眼底一片晦暗,阴戾盈满。
都说世事无常,在以前,这于她不过是一句话。而现在,却是让她真切的,体会了个彻底。
她现在的处境,比起容倾最为艰难时,还多了一层难堪。
而在她最为不堪时,容倾却是那样幸福。让人看着,不觉感到刺眼。还有容逸柏,林明玉比起她来,又好到哪里了呢?也就是爹不同吧!也就是林海比顾振更加得皇上眼。更加能帮衬到他吧!
狭隘的想法出,顾婷眼底溢出几分冷寒,几分自嘲。
昙庄
“下官叩见王爷,王妃!”
“小的们叩见王爷,王妃!”
看到刘正,还有眼前一众衙役,容倾神色微动。看来事出的不小。
------题外话------
从老家回来了,明日起开始多更。么么大家…
第183章 查案 交换
事确实不小!
潘俊(胡娇夫婿,也就是那杀猪的)把古家少主古玉峥给伤了。现,古玉峥命悬一线间,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事,容倾乍然听到,就一个感觉:邪乎!
古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家,那是得了皇上赐封的皇商。
政权,军权,商圈!
皇上是最高王,而其下,在每一个领域总有一个最高权臣。
在商圈,古家就是绝对权威的存在。皇商,并非一个噱头,而是名符其实的存在。
在古代,商人为贱,而古家却做到了那个贵。
世代经商,直至古玉峥这已是第五代子孙。可谓是树大根深,盘根交错,不可撼动。
古家子孙分散各处,包括昭和,西域,大越,都有古家商铺,都有古家人镇守。
而古玉峥作为古家第五代长子长孙,在古家可谓是位尊身贵。只是,占了这个位置,就要扛起这份责。
要领导这么一大家子,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话说远了点儿,回归正题。
潘俊一个无权无势无人力的三无平头百姓,能把古玉峥这个仆役,随从环绕的古家少主给伤了?这其中的过程肯定很稀奇。
古玉峥身份特殊,他出事,引起的动静自然不小。连皇上都过问了,其下自然不能疏忽,不敢大意。所以,刘正一点儿不敢怠慢,即刻着手开始调查。
而湛王忽然插手,是意外!有那么些闲的蛋疼的意思。
不过,湛王身份在这里摆着,大元的事,他想管任何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包括皇上宠幸了谁,一次行事用了多少时间,他都曾过问过。何况是这事了!
所以,刘正不待湛王问,既一五一十恭敬禀报道,“出事点在:虎头山,是…”
刘正话刚出口,既被湛王打断,“凛五,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刚去厨房了!”
这事,容倾听了一耳朵。感觉轮不到她插言,参与。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湛王妃,而不是法医苏怡。所以,就自觉的退离别处了。
湛王听了,眉头微动,“去厨房了?”
凛五颔首,“是!”
“去做饭吗?”
“好像不是!”
湛王听言,轻哼一声,“叫她过来!”
“是!”
凛五抬脚离开,刘正看向湛王,“王爷…”请问的话未出。
湛王不紧不慢开口,“你曾言,王妃在断案判案上很是有一套。”
刘正听言,神色微动,躬身应,“是!”
这一应,不是恭维。而是事实!
刘静一案,林婉儿一案。两起案件中,湛王妃所表现出的那种敏锐度,刘正亲眼所见。
刨解尸体那种熟练度,分析案子那种细致度,那一种老辣,实不该出现在容倾一个女子身上。
每每想到刘正总是不免惊疑,但却从未想过去探究。因为,不管容倾为何会,为何懂得。他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意外,但容倾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现在,听湛王如此一问,刘正心头微动,湛王爷不会是…
“王妃最近很闲!”
湛王不紧不慢的话出,刘正即刻明了。明白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了一下:容逸柏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凭着王妃跟容逸柏的兄妹情义。王妃若想,要忙的事儿应该也是不少吧!怎么着也轮不到忙这事儿吧!
疑惑在心,脸上却是一点儿不显。
***
潘俊伤了古玉峥的事,都已传至京城了,自然的在昙庄更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王婶站在门口,往容倾的院子望了望,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屋内。
走进里屋,看着正坐在炕上逗弄孙儿的王叔,轻声道,“我们隔壁那个玉相公和玉小娘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