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呵呵一笑,道,“我想了再想,最近我除了怂恿你再嫁,还真没管过任何闲事儿。我问我爹,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使得在我不知不觉间竟和潘俊睡在了一起!可是,我爹不跟我说,还警告我,让我在你面前少放肆!”
容倾听言,垂眸,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提到你,我爹脸都是白的,嘴都是哆嗦的。那种畏怕,不是假的。所以…”胡娇直直盯着容倾,眸色沉沉,“你到底是谁?”
容倾抬眸,静默少卿,开口,“我叫容倾,倾城的倾,是容府的九小姐。也是…”
容倾话未完,胡娇脸色陡然大变,“容府九小姐?容府九小姐?湛王爷所娶之人…是你?”
容倾点头,“是这样!”
胡娇脚下一个踉跄,神色惶然,“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爹提到容倾,竟是那副表情。而她,竟然怂恿湛王妃再嫁,呵呵…湛王爷没剁了她,也算是格外开恩了吧!还有潘俊!
想着,胡娇不由笑了,“王妃可知,我现在定亲的潘郎君。其实,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个对您有心的,那个有心人!”
果然是那样吗?
“呵呵…看来,潘俊对王妃有心的事,湛王爷比王妃更早知道了。所以,我跟他被送做一堆儿了。”胡娇带着几分自嘲道,“这一段姻缘,都是王妃您的功劳!”
“很抱歉!”
“王妃不用道歉。其实潘俊挺不错,只要忘记他心里装着王妃的事儿,跟他一起过日子也挺好。”胡娇说完,转身离开。
容倾静静站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浊气,走进内室,拿上一些东西,锁上门,走了出去!
镇上
“青…青丫头,真是不好意思。大壮不去京城做活了,所以…”吴婶拿出二十多个铜板放到容倾手中,“这个你拿着!”
看着手里铜板,容倾知道,她被辞退了。
扬了扬嘴角,“那吴婶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
看着容倾离开的背影,吴婶叹了口气。大壮从摊后走出,“娘,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薄气了?”
“我也是没办法!昨个儿你都听到了,官府的人都那样说了。我们平头百姓的哪里敢不听。”吴婶无奈道。
大壮听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母子俩静默少顷,大壮再次道,“娘,你说官府的人为何不准我们请玉家娘子呢?”
“这个,也许是青丫头得罪什么人了吧!”吴婶说着,又加一句,“肯定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不然,官府的人早就把她抓起来了。”
“娘说的是!”那青青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恶人。
“不过,青丫头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呢?”吴婶心里犯嘀咕。
大壮低声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吴婶点头。竟如此为难一个小妇人的,定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不是什么好人吗?好像是这样!
“姑娘,我们这个不卖!”
“不好意思,我们要收摊儿了!”
“哎呀!真是对不住,这个已经有人定了。所以,不能卖给您!”
“不好意思,你到别处看看吧…”
当买东西,无论
东西,无论任何东西,总是遭遇拒绝时,当有钱什么也买不到,怎么也花不出去时。容倾不由笑了!抬眸,遥望京城方向!
本还想等他火气小些了,她再回去。可现在,看形势这火气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
只是,以前湛大王爷想修理她时,都是直接把人提过去。然后,不是巴掌就是匕首的,给她个颜色看。可这次,见也不想见她了,直接来冷暴力了!
见也不想见!一念出,容倾神色微动。要是这样的话,也许…
城门
“小的见过王妃!”
“呃…起来吧!”
“是!”守门小兵站起,不待容倾开口,既低着头道,“禀王妃,湛王有令,你暂时不得回京。”
果然…
有些人,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些话,不是你想说,人家就会听的。湛大王爷又妥妥的傲娇上了。
这下好了,不给照面了。更重要的是,有钱花不出去,很快吃喝都会成问题!
容倾抚下巴,湛王会气多久,真的很难估计。而饿肚子的感觉,可并不好受。如此…她是偷盗好呢?还是乞讨好呢?或者…
容倾转眸,看着守门的小兵,脸上忽而扬起一抹柔和又纯善的笑意,“敢问,你叫什么名字?”
“呃…”或许是没想到容倾这会儿还有心情操心他叫什么名字,守门兵士愣了一下才道,“回王妃,小的叫吴刚!”
吴刚?这名字…嫦娥的绯闻男友呀!挺高冷的。
想着,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吴小兄弟…”
“不…不敢当王妃如此称呼!”守门兵士,那个拘谨不自在。
“好吧!吴刚,刚才我看到一坏人,你能不能请刑部刘大人过来一趟呀?”
“坏人?在何处?”面色一紧,蓄势待发,准备去抓人的架势。
这小哥儿,真是太尽忠职守了!
“那个呀!我欠刘大人一个人情。所以,想让他抓住那人,立一个功劳!”
吴刚一听,神色不定,“可是那人万一跑了怎么办?”
“我让人盯着他了,他不会跑的。不过,凡事难保有万一,你要快去快回才行!”容倾说的严肃,而郑重。
吴刚听言,不再迟疑,对着另另外一守门人说一声,既骑马往京城而去。
见人离开,容倾走到另外一守门人跟前,十分客气道,“能劳烦你去那个摊上帮我买点儿吃的吗?”
看着容倾递过来的钱,兵士二话不说,麻溜的去了。
捧着热腾腾的豆花和包子,容倾吃的满口生香,把身上的钱都逃出来,“你再帮我买些面和油吧!还有菜!”吃着,备着。想的那是一个长远。
暗处,一人看着,无语望天。
王妃用行动给主子回了一句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王妃如此,也难怪主子会闹心了!
等到容倾吃饱喝足,没多久,刘振带着衙役出现在眼前。
“刘大人,许久不见呀!您老可好?”容倾笑的那是一个甜腻腻。
刘振赶紧还一笑,拱手见礼,“王妃安,下官挺好!”回着话,刘振心里琢磨不停,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妃,刚才听吴刚说,您看到了一个作恶的人,不知…”
“那个呀!嘿嘿…”
容倾这一笑,刘振面皮一紧,脸上的笑开始发干!
容倾轻咳一声道,“哄骗官员,欺哄官差,这也是一种犯罪吧!所以,请刘大人抓我入京吧!”
刘振听言,神色不定。
吴刚从刚才被容倾哄骗中回神,听到她那句话,不假思索道,“可是王妃,湛王爷不许你进京的!”
闻言,容倾表情一晒,嘴角微抽!
被捅刀了!刚利用了人家,这报应马上就来了。
闻言,刘振眼底闪过各种神色,而后轻咳一声,道,“王妃请您理解,既是王爷的决定,下官实不敢违背!”
“理解,理解…”功亏一篑。扼腕!
光想着吃了,竟忘记嘱咐吴刚把那最重要的一句话给隐下了。不过,就算是她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吧!毕竟,王爷的命令才是最大的。
“刘大人能不能请你帮过忙?”
“王妃您请说!”
湛王府
“主子,王妃托刘振送来的信!”
湛王听言,眼帘都未抬!
凛五不敢多言,把信放下,轻轻退了出去。心里暗道:王妃又开始写信了,不知道这次效果如何?只是,要打破僵局,就这一封信怕是不够的。不过,有行动就是好事儿。
想到容倾那些个意想不到的小花招,凛五对她很有信心。只是,这次凛五怕是想错了!
屋内
良久,湛王放下手里的书,转眸看向那一封信,伸手拿过,而后展开快…
王爷安!
好久不见,您老可好?
身体如何?可都好了吗?
还有,能聊聊不,嘿嘿…
字照样的丑,信照样的老一套!
看着上面内容,湛王冷哼,那杀猪的定亲了,文家那娃子也走了。怎么?总算是想到他了吗?
还身体如何?可都好了?这问候可真够及时了。还真是劳她惦记了!
容倾本想打开场子。
打开场子。结果,一不小心又捅了马蜂窝了。
唉!当湛王看一个人不顺眼时,无论你做什么,都会令他嫌弃。现在就是如此。
“凛五!”
闻声,凛五闪身出现,心里带着期待,“主子,有何吩咐!”
湛王不咸不淡道,“你现在,即刻去…”
听着湛王的吩咐,凛五神色不定。主子这反应是什么情况?跟他预想中的完全相反了?王妃又写了什么呀?怎么…
闹不明,心里带着疑惑。不敢多问。老老实实执行任务!如此…
翌日,容倾再次醒来,屋内就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面呢?没了!
油呢?不见了!
钱呢?空了!
一夜醒来,无声无息的家里糊口的都不见了。容倾看此,嘴角抽了抽!
此时,容倾不由想起一首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用这形容云珟那厮的火气在合适不过了。
她这一封信送过去,火气燎原了!适得其反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买了。”那么些东西,提回来也累得她够呛。现在好了,钱花了,力气掏了,什么也没留下。被洗劫一空了。
容倾看着空空的厨房呆了一会儿,而后,拿起火棍对着锅底洞扒拉开来。少时,一个钱袋出现、看着,容倾笑开。私房钱,私房钱没丢!
哈哈哈!果然,无论身在那个朝代,都要懂得藏私房钱呐!容倾抱着钱袋乐不可支。
这一幕,落在暗中之人眼中。面部抽搐,差点从房顶滚下来。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
湛王府
收到邢虎传来的消息,凛五看看齐瑄。齐瑄看看凛五!
“要不,不禀报了!”禀报了,主子肯定又会气闷。
齐瑄摇头,“我认为还是禀报为好。王妃这私藏钱的习惯,还是改改为好!”
背书带小抄,出门带迷药,本以为这也就够了,没想到她还会私藏钱!
唉!别人娶妻都是过日子的。可主子这…娶个媳妇儿回来,斗智斗勇来了。
王妃如此,主子这日子想不热闹都难!
×××
不过纵然容倾小聪明不断,总归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手里揣着钱,再到城门前,不待容倾开口,守城的兵士先言…
“王妃,小的失敬了。只是,王爷有令在。无论王妃说什么,我等都要一律无视。否者军法处置!”说完这句,兵士嘴巴紧紧的合上了。
容听看此,嘀咕,“漏洞补上的还真快!”
看来是真的要吃些苦头了!
馨园
“公子,小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容逸柏听言,神色微敛,“给小姐送信,让她麻溜晕倒。”
祥子听了,道,“小姐已晕倒过了。”
闻言,容逸柏转眸,眉头皱起,“晕倒过了?是真?”
祥子摇头,学着容倾的姿态道,“小姐站在院中,说:哎呀呀,我要晕了。接着倒下了。然后…被无视了!”
容逸柏抚额,身为女人,连装柔弱都不会。她就不能给湛王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跟人打架不知道认输,饿了不知道晕!让湛王怎么搭理她。
容逸柏正无力,暗中保护容倾的林子忽而回来了,且面色凝重。
“公子!”
看着林子神色,容逸柏瞬时生出一股不祥预感,“什么事儿?”
“小姐不见了!”
林子话出,容逸柏猛然起身,脸色陡然大变。同一时间…
凛一出现眼前,“容公子,主子请你即刻入府一趟。”
第110章 找
湛王府
“王爷知晓倾儿在哪里?”
“是你做的?”
容逸柏,湛王几乎同时开口。
话落,容逸柏眉头皱起,湛王眸色深深。
“王爷这么问,也就是说,您也失去了倾儿的踪迹?”
“你在给本王装糊涂?”
“若是我把倾儿藏起来的,王爷以为我这个时候还会在京城晃悠吗?自是提前两天就隐匿了!毕竟,王爷的惩罚,并非我能承受的住的!更重要的是,倾儿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冒了险,结果惩罚更重,这种逞能,犯蠢的事儿,我不会做!也不会怂恿倾儿去做。”
“推脱的倒是挺干净!”
论护容倾,容逸柏是第一人。当见容倾吃苦,容逸柏是最看不下去的那个。如此,容倾的失踪,他是最可疑之人!
湛王怀疑,有理由。而被湛王怀疑,容逸柏也不意外。
看着湛王,容逸柏坦诚道,“心里想法有很多,可行动上什么也没做过。”
“想法?琢磨什么?联合容倾一起造本王的反吗?”
容逸柏摇头,如实道,“这种极端的念头倒是没过。就是阵子,看湛王憋闷,我心里愉悦了一下。看容倾受罪,我叹息了一下。顺便,隔岸观火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做。”
湛王听言,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