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
计铭如在心里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说几句场面话替许烟雨惋惜一番,但斟酌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她如今满心的庆幸,哪里还顾得别人的死活。在她看来这个孩子真是流得好,简直是老天爷给她的一剂强有力的支持。
lerasa讲完那番话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跟你说这么多不相干的人的事儿,你肯定觉得无聊了。”
“没关系,她的遭遇我也很同情。”计铭如努力了半天,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本想就此终结这个话题,终究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又道,“你这朋友后来怎么走出阴霾的,又交了新的男朋友?”
“那倒没有。她那样的人痴情得很,我看她对那个男的始终不能忘情。看起来似乎恨他,其实还是爱更多一些。她后来也回国了,就在本市,前一段时间我还看到过她。她如今过得不错,成了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比我混得好。”
“既这样,你还真该和她多保持联系,说不定哪天她还能提携你一把。”
计铭如话里有话,lerasa听出来了。今天这杯酒一喝,两人的同盟就算是正式结成了。到了此刻她深信计铭如肯定认得许烟雨,而她之所以关照自己,为的也是她和许烟雨的那层关系。
既然她希望自己成为她放在许烟雨身边的一个眼线,那她便如她所愿。和许烟雨交好并不困难,如果哪天她真帮上了计铭如,搞不好从此咸鱼翻身重新过上从前的富裕生活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里,lerasa便有几分兴奋。
坐在餐厅里的许烟雨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似乎不久前就曾有过。只不过她没有多想,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霍子彥的身上。
因为对方正慢慢向她靠近,似乎打算在大庭广众下就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那一刻,许烟雨头皮发麻。
☆、第3章 .20|
临近晚上九点,许烟雨在工作室忙了一整天。
收拾完东西后她准备离开,拿起桌上的手机时肚子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叫声。然后她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忙,从幼儿园的联谊活动回来之后,她就被如山的工作给压倒了。每天不是画稿就是见客户,中间还要穿插接无数个电话。真是到了连饭都顾不上吃的地步。
仔细想想她最近吃得最好的一顿竟是那天霍子彥带他们回来后,在餐厅里订的那一餐。只是那顿饭吃得她心惊胆颤,美味佳肴近在眼前她却是食不知味。
归根结底都得怪霍子彥,好端端的发什么情,竟在餐厅里直接吻了她。虽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下,但当着孩子们的面,还有那些人食客和服务生,许烟雨当即脸红得跟滴血一般,恨不得直接钻桌子底下去。
自那以后她真不敢再见霍子彥,整天提心吊胆就怕他找上门来。过去的事情眼看快瞒不住了,对方已然撕开了一道口子,再往下深入了解只是时间问题。许烟雨甚至怀疑霍子彥已然知道了一切,不过是故意吊着她折磨她,让她夜不能寐罢了。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拿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许烟雨走出办公室。外面公共办公区域光线昏暗,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了一盏灯给她。许烟雨穿过空荡荡的办公区域,走到门口时关掉了那盏灯,然后掏出钥匙锁门。
走廊里光线还算充足,玻璃门上映出了她的身影,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里,竟显得有点恐怖。
不知怎么的,许烟雨竟被玻璃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她不禁缩了缩脖子,正准备转身离开,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的身影旁边似乎又出现了另一个影子。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大跳,她赶紧转身,紧张地望着长长的走廊。她租的这个办公室在走廊的最尽头,大门正对走廊口。此刻长而安静的走廊时只有她一个人,因为铺了地毯的缘故,甚至听不到走路的声音。
许烟雨提着一颗心往电梯处走去,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从小到大看过的各种恐怖片惊悚片的画面瞬间从浮现在眼前,明明再熟悉不过的环境此刻竟给人一种压迫感,看起来就像那些电影里的场景一般。
饶是不信鬼神的许烟雨在这一刻,身体也害怕得有些不受控制,微微地颤抖起来。
她摸了摸手臂,想要抚平上面的鸡皮疙瘩,却越摸越觉得渗得慌。站在电梯前,她摁了向下键,然后努力深呼吸几口,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电梯从楼上一层层往下降,眼看就要降到她面前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惯了的手机铃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突兀,许烟雨愣了两秒,才从包里摸出来接电话。
电话是霍子彥打来的,明明是个令她挺害怕的男人,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却让人无比安定。
霍子彥正在开车,夹着蓝牙耳机问她:“你在哪儿,在家吗?”
“没有,我在…”
电梯门开了,许烟雨走了进去,手机接收信号立马变得弱了起来。电话那头的霍子彥有些听不清楚,便又问了一遍:“你这会儿在哪儿?信号这么差。”
“我在电梯里。”
“你还在公司?”
“嗯,刚下班。”
偌大的电梯里只有许烟雨一个人,狭小幽闭的环境更令人感到不安。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路向下变化的数字,几乎听不清霍子彥的声音。
那一头霍子彥见她答非所问心不在蔫,便又追问:“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安的样子。身边有人?”
“没有人。”走出电梯的那一刹那,刚才那种在玻璃里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的感觉竟又涌了上来。许烟雨下意识地就冲霍子彥道,“但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霍子彥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等我,我马上到。别挂电话。”
霍子彥说话间已踩下了油门,车子在夜幕里如同一道光,很快便成了遥远的一个点。他这会儿所在的位置离许烟雨租的办公楼很近,超速行驶的情况下,不到五分钟便已到了停车场入口处。
这期间他一直和许烟雨保持着通话,尽量安抚对方的情绪。许烟雨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在看到霍子彥车子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竟来得这样快,这很出乎她的意料。
她就站在电梯旁一直没走动,霍子彥则把车直接开到她面前,下车来替她开了车门,请她上了副驾驶。
等两人都坐稳后,许烟雨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快?”
“就在附近,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你一面,没想到…”说着霍子彥伸出手来直接勾住许烟雨的脖子,在她的唇上烙下了一个吻,“这是你欠的债。”
许烟雨愣愣的:“什么债?”
“本来那天在餐厅就要吻的。”
一提这个气氛又有些尴尬。幸好霍子彥没过多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关心道:“怎么了,你觉得有人在跟踪你?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有,就是一种感觉罢了。大概是太紧张了,毕竟太晚了,楼里人都走光了,我就有点紧张。”
霍子彥向后看了两眼,没发现停车场有什么异常。但他也没有笑话许烟雨。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你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许她们就能感应到。在没有百分百肯定之前,霍子彥不愿轻易下结论。
于是他冲许烟雨道:“以后不要工作到这么晚,一个女人回家不安全。”
“嗯。”许烟雨听话地点点头。
霍子彥启动车子,开出了大厦,重新驶入了夜幕中。许烟雨安静地坐在那里,半天后才想起来一个事情:“你怎么进的地下停车场?”
这栋大楼安保做得还不错,进出停车场需要刷卡。霍子彥不是这里的员工,按理是没有门卡的,那他怎么…
霍子彥快速扫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从这丝笑意里许烟雨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难道说,这栋楼是你的?”
弘逸虽不涉足地步,但霍子彥本人开了地产公司,想来这整座城市有不少建筑都挂着“霍”这个姓氏。
霍子彥没说话也没反驳,等于默认了这个事实。许烟雨立马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情:“所以我能以便宜的价格租到一间办公室不是运气好,是你在背后帮忙?”
“是又怎么样,你很介意这个事情?”
“不是介意,只是觉得这样不大好。”
“哪里不好?我的大楼租给我喜欢的女人,价格由我来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最近这段时间霍子彥对她的表现十分明显,许烟雨再傻也看得出来对方喜欢自己。但他很少表白,像是喜欢啊爱啊之类的话几乎不会说。所以今晚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喜欢”两个字,许烟雨有些意外。
可这话不大好反驳,不管怎么回答都容易落入他的圈套,于是她选择闭嘴不言。霍子彥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明显了。
就在这时安静的车里响起一连串的声音,许烟雨尴尬地捂着肚子,不敢看对方的表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霍子彥这种表面正经内里蔫坏的人,这会儿肯定在心里笑开了花。
霍子彥确实想笑,但见对方脸皮薄还是忍住了:“怎么,没吃晚饭?”
“嗯,工作一忙就给忘了。”
“你啊,真是…”
话未说完他便并道到了最左边,然后左转拐进了旁边的一条街,最后停在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面馆前面。
这个时间点这条不太热闹的小街上大部分店都关门了,只有这家小面馆门前的灯依旧亮着,露出温暖人心的光来。
许烟雨一看那招牌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是她以前常来的店,学生时代没什么钱,她也只能来这种店吃饭。霍子彥一直都对这种店的卫生情况表示担忧,所以从不进这里。
后来某一天也不知怎么的,一向性格不错的许烟雨在约会的时候发了脾气,拧着非要来这家店吃午餐。霍子彥越是拒绝她越是坚持,大有吵架的趋势。
那天如此坚持的原因许烟雨已经忘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得清清楚。霍子彥冷着一张脸却还是顺了她的意,忍着心头的不适和她走进了这家小店,陪她吃了一碗这里最有名的牛肉面。吃到最后两人额头上都起了细密的汗珠,霍子彥还贴心地拿出手帕来替她擦汗,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都觉得对方的样子有点可笑。
美好的往事历历在目,许烟雨心头一紧,看了看身边依旧帅气的男人。真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一天还能有机会和他故地重游,甚至再吃一碗同样的牛肉面。
☆、第3章 .20发|表
吃面的时候许烟雨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脸都埋进面碗里。
她已经好多年没来这里吃面了,在法国的时候偶尔怀念这个味道就自己下厨做,但总觉得差点什么,做不出地道的味儿来。
本以为这家小店撑不了多年,没想到它竟一直屹立不倒。这么些年来没换过地址也没换过门脸,唯一的变化就是老板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
面的味道依旧和从前一样,但吃的人心情却大不相同。以前吃的时候,心里是甜的,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是百分百相爱的。现在再吃却是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这男人嘴里就会吐出什么爆炸性的话来。
但霍子彥从头到尾都很安静,优雅得吃着汤面,丝毫不显狼狈。这家面馆也曾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没有画面没有人物,似乎就是某天不经意地开过这里,他就下意识地把车停了下来。
就像金泰大厦那家卖糖果的店一样,哪怕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要一见到,潜意识便会促使他做出不寻常的举动。
这是一种直觉。女人有男人也有。而他也坚信是这种直觉帮他找到了许烟雨,并且越来越确定她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找回的那个女人。
吃完面后老板过来结账,霍子彥因为最近来过几次,跟老板有点头之交,所以两人便多聊了一会儿。那老板五十来岁的样子,胖胖的,笑起来很亲切,一边算价钱一边打量许烟雨:“霍先生难得啊,第一次见你带女生来,是女朋友吗?”
这话问得真尴尬,许烟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霍子彥却很大方,笑着承认:“是。”
因为这个回答,许烟雨耿耿于怀了半天。一直到两人坐上车后,她还在计较这个事情:“你怎么能胡说呢,我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霍子彥瞟她一眼:“所以你这段时间总这么别扭想跟我保持距离,就因为我没有让你当我正式的女朋友?”
许烟雨语塞。
“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郑重问你。许烟雨,当我的女朋友如何?”
许烟雨满腔的悔意,懊恼自己刚才的纠结。明明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的,偏偏自己多了句嘴,现在反倒让对方抓住了机会,对她进来穷追猛打。
可她要怎么回答呢?
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霍子彥又问:“我觉得你在回答我这个问题前,应该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跟立仁的关系怎么样了,你们还在一起吗?”
又是一个世界级难题。许烟雨仔细想想她和莫立仁的交往过程,觉得真是销魂得够可以。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似乎也从来没有结束过。除了那天踢他的一脚有点用力记忆深刻之外,她对这个男人竟没有太深的印象。
明明是很帅的大模特啊,她怎么就产生不了感情呢?
想到这她转头去看霍子彥的侧脸,想在心里做个对比。但比到最后她却发现,不是莫立仁不够好,只是因为霍子彥太好。她的感情早在十几年前就给了这个男人,心脏的每个角落都住满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另一个好男人了。
霍子彥等了片刻见她不说话,便自行下了定论:“所谓不承认便是否认。既然你答不上来,那证明立仁确实不适合你。许烟雨,离开他到我身边来吧。我比他更适合你。”
许烟雨不由苦笑:“这可不行,就算不我跟莫立仁在一起,你还有计铭如。我这人不喜欢当第三者。”
“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可你们明明都快订婚了。”
“却迟迟没有订成,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霍子彥突然踩了个急刹车,然后慢慢将车停到了路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烟雨一眼,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有魔力,“在我的记忆里,我和计铭如认识了五六年。从我车祸醒来后她就一直在我身边。我尝试过和她当朋友,当知己,甚至曾把她当作我曾爱过的女人,想要和她培养感情。但一直没有成功。人跟人是讲缘分的,我们两个没有缘分。哪怕我什么都不记得,哪怕计铭如和我从前爱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今天我们吃的这家面店,其实我也记不得。但我第一次开车路过那里时,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金泰大厦里的那家糖果店你还记得吗,就给我这种感觉。还有你,同样让我觉得似曾相识。许烟雨,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霍子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听着竟让人有点难受。许烟雨心头的愧疚如野草般瞬间长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是继续欺骗他把他推向计铭如,还是向他坦承过往?
似乎不管怎么做,对他都是一种伤害。如果选前者,让霍子彥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未免残忍。可若是选后者,就不可避免地会谈到他父亲的死因。周雅言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到时候他们两个又该怎么面对彼此?霍子彥能接受一个间接杀害他父亲的男人生的女儿吗?也许连现在的温情都不会有。
许烟雨害怕霍子彥和她翻脸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还真是自私,宁愿像现在这样吊着他,以企求偶尔得到的一点温情,也不愿意就此让他彻底离开自己。
不说,才能留住霍子彥。这是她现在心里真实的想法。什么时候产生的念头她竟也不知道,只是渐渐的这个想法便深入到了她的血液之中,一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过来。
霍子彥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近过来,眼看就要吻到了她的唇边。许烟雨默默把头转向一边,斟酌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让我想想好吗?”
“想什么?”
“我要先处理一下和莫立仁的关系。”
这个回答虽不能令霍子彥百分百满意,但比起以往已好了很多。霍子彥看出许烟雨有了松动的迹象。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承认一切,从此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他没有再逼迫对方,重新靠回到驾驶椅上,只是脸上多了一点笑意:“好,我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然后他开车将许烟雨送回了家。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没有再见面。许烟雨忙着工作也忙着理清自己和莫立仁的感情。而霍子彥却在忙另外一件事情。
许烟雨那天在公司的遭遇让他很是上心。既然那栋楼是他的产业,楼里安装的闭路电视他自然也有查看的权力。他找到了大厦的负责人,调出了那天晚上从八点到十点的视频记录,重点盘查那些曾和许烟雨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人。
那天九点钟的时候,大厦里除了保安几乎已没有其他人。但视频里却频频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的身影。他看起来不像在大厦里办公,问了几乎所有的保安也没人认得他。查看大楼里注册公司的员工照片,也不曾发现这个人的简历。
这个男人只在那段时间出现过,并且曾几次和许烟雨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第一次是许烟雨在锁门的时候,他站在走廊的另一边,两人隔了大约二十来米的距离。许烟雨似乎有所察觉,回头查看的时候,这个男人躲入了走廊的拐角处。
第二次是在停车场,监控显示许烟雨搭电梯下楼,这个男人则是走楼梯。楼梯处没有安装摄像头,但他却先许烟雨一步出现在停车场的监控下。这证明这男人下楼速度非常快,像是有意赶在许烟雨之前到达停车场,好在暗处对她进行监视。
后来许烟雨出了电梯后一直没走远,就在附近等他过去接她。这个男人一开始躲在一辆车后,后来见他过来便暂时消失,退出了同一个画面。
霍子彥手下的人在另一些视频里找到了他的身影,包括他何时进入大厦,一直躲在何处,还有他从何处离开大厦,时间画面都清清楚楚。
这样一个男人,在暗处跟踪许烟雨,究竟所为何事?
霍子彥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他让人往前翻看了几天的录象,发现这个男人盯着许烟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似乎一直在暗处观察许烟雨,但从不出手害人,似乎也没有接近她的目的。那他到底为了什么?
霍子彥自然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事实上找这个人也不费力儿,一句话吩咐下去,两天以后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一切就都摆在了霍子彥的面前。
这个人姓黄,名叫黄全峰,在计铭如父亲的公司里办事儿,职位并不高,但部门却不错,是个关键的地方。霍子彥对计氏的格局大概了解,知道在这个部门里任职的,通常都是计家人的心腹。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却有很大的可能以后会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