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住在那里,跟华山一起…”季小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畏惧,或许是因为傅景曦曾警告她远离夏家她没有听从,多少有点歉意。
昏黄的路灯打在傅景曦的半边脸上,越不过直挺的鼻梁,另一面沉沦在阴暗中,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又舒舒服服地陷入驾驶座真皮软沙内,“随便你,你会后悔的。”
“那个,你别生气啊。其实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你觉得那家人很危险。不过法制社会还是很安全的,还有,既然你不喜欢顾妍琦,也可以考虑重新找个女孩子好好谈恋爱…”她看到傅景曦的眉头越来越纠结了,于是她闭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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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明天无法上网,所以今天多更一些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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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宝贝1
“下车吧。我不方便送你去夏宅。”
“哦。”季小清解开安全带对他挥手离开。车门“嘭”得一声关闭,傅景曦调转目光,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人越走越远…
盛夏的闷热气候笼罩上空,雷雨却迟迟不来,沥青路面滚烫滚烫,茂密蔽天的树叶间夏蝉鼓噪嘶喊,整座城市浮躁而压抑。
这天季小清下班后驾着小本田回到夏宅,一下车就急忙向主宅门口走去。黑色面料的工作服吸收炙热的光线,穿在身上像是火在烤。
她突然听到篮球“啪、啪、啪”的弹跳声,有些意外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平日里空荡荡的篮球场上居然有个小男孩在打篮球。看上去还是个小学生,在自顾自运球练习,动作伶俐。可惜投篮的时候找不到窍门,屡屡篮外空心。
季小清笑着走上前去,在三分线外对他喊:“HI,小朋友。”
小男孩闻声转过头来,皱着眉头嘟着嘴,似乎不满意这个称呼,然后又继续做运球练习。季小清重复喊了声:“HI,小朋友。”他依旧不理睬,跃起投篮,篮球砸到篮板然后弹向季小清方向。
她顺手捡起球,站在三分线上,膝盖弯曲向上跃起,手心轻拨,篮球翻滚着飞向篮板,轻弹入筐。
“哇…”小男孩瞪大眼睛惊叹。
可爱的宝贝2
季小清走上前去捡起球,对他微笑道:“投篮要靠手腕使力,手心拨一下篮球,”她示范了下手里的篮球,“然后打到篮筐后的小方块内,基本就会弹进篮筐了。”
这是她念大学上篮球课老师教的知识,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处。她把球递给小男孩道:“小朋友,你试试看。”
他接过篮球嘟着嘴巴说:“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念二年级了!”
“二年级还是小朋友啊!”她理所当然地说。
小男孩气鼓鼓地抱着篮球继续投篮,这次虽然仍没有投中,却已经打到篮筐了。他顿时笑了起来,转头对季小清露出满口细小而整齐的白牙。友谊就这样萌发了。
两个人玩累了就一起坐到树阴底下歇息。季小清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汗,然后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赵宏毅,你不许再叫我小朋友啦!”
“好好好。你是不是爸爸或者妈妈住在这里所以今天过来玩?”季小清避开帮佣的字眼,她猜这个小男孩是家里工人或者保安的孩子。
“嗯,妈妈住这里。”小男孩说到妈妈,麦色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小朋友你读书好吗?”
“你不许叫我小朋友了…嗯,还可以吧。我会中文英文法文意大利文,嘿嘿嘿。”小男孩骄傲地扬起下巴。
可爱的宝贝3
“哟,不错不错,那姐姐考你一个,”季小清想了想,小学生该知道这个了吧,“‘白日依山尽’后面一句是什么?”
“嗯…”小男孩挠了挠头,皱眉嘟嘴可爱极了,“嗯…嗯…”
“你嗯了半天想起来没有啊?”
“这个课本上没有的!”他突然跳了起来,对季小清嚷嚷。
“哎呀,”季小清瞟了他一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这也不知道,中文英文法文意大利文学那么多干吗用。”
“这个课本上没有的!这个课本上没有的!这个课本上没有的!”男孩子大叫,季小清笑着前仰后合。他实在太可爱了,她忍不住逗弄他。
男孩的叫声将刚下班的夏名遐引过来。夏名遐走到季小清身边,看向纠结万分咬牙切齿的小孩,问她这是怎么了。
“这小孩实在可爱了,忍不住逗弄他一下。哈哈,是哪家的孩子呢?”
夏名遐黛黑色的眼波微微流转,他大概猜到了,“是宏毅吧?”
小男孩静止下来,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夏名遐微微弯起嘴角笑道:“我是你的哥哥,夏名遐。”
告密者1
“哥哥?”小孩的思路似乎对不上这个词,“我只有一个亮哥哥啊,你明明不是他!”
亮。
仿佛触碰到一个禁忌的话题。
季小清和夏名遐同时湮了声息。太阳穿过树叶间的罅隙如箭镞般驶来,季小清觉得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逐渐沾湿了刘海。夏名遐黛黑色的眸更加深沉,探不到底,他轻缓地回答男孩:
“你的母亲夏明香跟我的父亲夏堇玥是亲兄妹,所以我们是表兄弟。”那声音好像是清冽的泉水摩擦而过礁岩,有那么一瞬间的锋芒,却随之隐于潺潺流水中。
“夏…夏堇…”小孩倒抽一口气,震惊地看向夏名遐,脸上的表情飞速变化,几乎要哭出来了,然后拔腿就向主宅跑去。
夏名遐和季小清迅速地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追上他,小男孩在两人之间手脚乱踢,拼命挣扎。
“你激动什么?”季小清对他喊道,“怎么了你?”
告密者2
“呜哇,放开我,要打人了!要打人了!”小男孩扯开嗓门喊道,“夏堇玥是暴力狂,夏堇玥专门晚上打人,夏堇玥总把人打哭…”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夏名遐皱眉问他。男孩闭着眼睛害怕极了,几乎胡言乱语,“妈妈说的,妈妈说我不乖的话夏堇玥就会来打我,像打二舅母那样往死里打我,还会把我从楼梯上摔下去…呜呜呜…夏堇玥是暴力狂,夏堇玥专门晚上打人,夏堇玥总把人打哭…”
他的话令季小清和夏名遐同时惊诧。四目相接间,刚才一瞬的隔阂也仿佛被风吹散了。两人不自觉地收了力气,小男孩一挣脱开马上朝主宅狂奔而去。他进门的时候宋小宛正好走出来,莫名地看了小男孩一眼,又转向庭前的两个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站在夏名遐面前,眉眼微垂,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栗,“我…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也不确定…”
二楼最深处的一间小会客室里。夏名遐和季小清将门窗关好,一起坐在沙发上。宋小宛站在窗边,背后的窗栏遮掩阳光,有细微的光束穿过,投到她身上,纯净而美好。
“我…我想起一件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小宛缓慢地说,努力将思绪窜连起来。
“慢慢说,不急。”他安慰一句。
告密者3
“二舅的凶杀案发生后,警察曾经到家里调查。那时曾在姨母的手机里发现一个二舅打开的通话记录,一共1分多钟。时间…好像是上午10点半左右。后来尸检结果,二舅和舅母的死亡时间换算成北京时间大约在10-11点之间。”她停顿了一下,看两人的眼神,皆若有所思。于是又继续道,“但是那个案子后来没有声音了,结案是因歹徒抢劫而死。后来…”她又顿了顿,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裙摆,“有一天,我们全家一起出去旅行,乘坐的私人飞机被迫紧急降落,当晚还没有联系到援救,于是大家搭了许多个小帐篷在野外入睡。那晚,妈妈是跟姨母一起睡在一间帐篷里…”
“该不会…”季小清心里有了预感,左手下意识紧握沙发一端的扶手。
“那天晚上姨母说梦话,好像在跟人吵架似的,吼着,我才不会救你,”宋小宛压着嗓音模仿着,“你做梦去吧!哈哈,早该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季小清仔细观察她问道。
宋小宛的眼睛坦然地看向她,“这些是妈妈醒来告诉我的,当时她听了那些梦话也吓了一跳,整个晚上都不敢睡。”
“呵,我可以想象。”夏名遐嘴角扬起薄凉的笑意,夏明珠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他又对宋小宛说:“要是还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们。”他起身送她离开。会客室里只剩下夏名遐和季小清两个人。
盲点&2
“她说谎了吗?”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她只是很紧张,很惶恐。不过你确定她是站在我们这边吗?”
“你可以把她看作我们的人,”他回答得很巧妙,“那么,嫌疑对象就是夏明香?”那个一直很和善的夏明香…
“交给我吧!”季小清干劲十足地看向夏名遐,“我会看出,她有没有说谎!”
“其实…”夏名遐顿了顿,带着几分温柔地说,“我带你回来不是想让你参与这些事情的。”他走到季小清身旁,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陪着我就好了。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还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华山啊…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却令她心神摇曳。胸膛里有温暖的血液流淌而过,点点的幸福汇聚成眼中的晶莹。
华山啊,有你这句话,我失去一切也不会害怕。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夏明香双休日下午赋闲在家,常会泡一杯香茗去书房看书。她修长的手指翻动一页页书目,显得清雅又安宁。
盲点
季小清一直对这样的女子抱有好感。她跟顾妍琦都是出身良好一看便知是富足人家养出来的女子。
“小清,下午好呵。”夏明香见到门边的季小清,微笑着打了招呼。季小清笑盈盈地回了声:“阿姨好。”然后一同坐到长沙发上。她瞥了眼夏明香手里的书,展开的那页上是一些花草的插图,她便问道:“这是学插花还是养花呢?”
“插花的。你也有兴趣?”夏明香说着递出书,季小清两手接住,漫不经心地露出右腕的手链。
好像是一束耀眼的光绽开在夏明香幽暗的瞳孔里,她的眼肌下意识一缩,然后问道:“这条手链看着有些眼熟…”
“啊,这个很像名遐妈妈的手链吧。就是当初阿姨您送给名遐妈妈的那根。名遐觉得款式别致,所以让人做了根一模一样的给我。”季小清翻着书目,随意地说。
“你们怎么见到这根项链的…”说完她自己便想通了,微微惊诧,“你们去了四楼?”
“…嗯,是啊,”季小清抬眼,对上夏明香的眸子,“怎么了吗?不可以去的?”
夏明香端起茶杯,品了口,放下后道:“当初二哥出事后,他们生活过的四楼为了维持原貌就被爸爸封了。照道理,是不该上去的。不过…也罢了。”
话题已经顺利展开了。
季小清顺势问道:“阿姨,名遐的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呢?可以跟我说说吗?听说你跟名遐妈妈关系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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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好想在哪看到过?在四楼吧,是张大照片挂在走廊上,原来这儿的小相框里还有一张啊。”季小清回答道。可是夏名香的手指却越发泛白,视线死死地盯着照片。为什么夏堇玥面容模糊?她的拇指擦了擦镜框,却仍是如此。季小清也发现了,轻声说:“可能照片年代久了,这一块糊了吧。”然而那看不清的面容像一个恶咒一样锁着夏明香的视线。季小清发现她的异常,从她手里拿过相框,问她怎么了。
手指却摸进口袋,按在手机身侧的快捷键上。夏明香果然对夏堇玥有心理阴影。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都能令她反常。那么…
这时夏明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有些心神未定地拿起,见到一个陌生号码。134开头,她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打来两三回但都没有声音。她有些烦躁地接起,无力地喊了声“喂”。然而这次,电话那边却有声响了。
“香…香香…怎么办,他们把我们包围在这里,拿着枪走了过来…”
夏明香几乎忘记呼吸,想开口喝止,却鬼使神差地停止动作。季小清盯着她的神色。那个电话内容,是她翻了黄队长给的卷宗,分析当时犯案现场后大致的猜想。
“香我怎么办?警察一定赶不及了!名遐才七岁…”
盲点4
夏明香鼻翼微张,呲牙瞪目,然后“啪”得一声关了手机。
“是谁打开的?”季小清在一旁问。
“打错了吧。”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目光在四周扫过,见到沙发扶手上的电视摇控机,便顺势拿来。
季小清微微笑了下,她给夏明香准备了许多节目,而她恰打开了电视机,不知道她可受得了…
电视机一打开,便是家庭伦理剧中常出现的丈夫殴打妻子情节,男人像发了疯一样用凳子砸女人的背,小孩在一旁哭啼。夏明香握着遥控器的手上下颤抖,而季小清要的也就是她这一瞬间的表情。
夏明香刚想转台,却见到屏幕右上角显示时间内20:29:50。好像忽来的一阵风,吹散一头迷雾。夏明香目光回转向季小清,气息已然平稳,“倒也难为你,这么处心积虑试探我。”
季小清笑了笑,自己疏忽了,录制节目暂停在那里。却忘记电视节目半点和整点右上方都会显示。
“不如说说,你今天发现了什么呢?”夏明香脸上又恢复了从容优雅,眸光清冷声线平滑。
“你讨厌夏堇玥。但不是凶手。”季小清下了结论。夏明香微笑着接了过去,“不仅如此,我是这个家里,除了爸爸,唯一对名遐好的人。”
“那看来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知道,爸爸也知道,我们都知道。所以这桩案子后来消案了。”
季小清怔然,“为什么…?”
“因为爸爸也欠了那个人许多呢。”夏明香摆了摆手,然后单手托着脸颊,“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这样或许是老天的意思,名遐也回归原位了不是么?”她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男孩的脸上,目光意味深长。
盲点5
“你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夏名遐坐在窗边,手里摆弄着几瓣初长成的白蔷薇。花瓣上的水滴沾染他的指尖,更显得白皙的肌肤莹洁无暇。
“她谈及伯母的时候,神色自然平静。说到缝纫,手里也做了缝纫的姿势。心口如一。可说到伯父的时候,目光下沉了…”
“那代表什么?”夏名遐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的嘴角,像是盛开的蔷薇花,引人炫目而沉醉。
季小清沉了一口气,回答他,“根据神经语言程序学,一个人说话时目光瞥向左上方,代表她正在回忆某个画面。就比如夏明香说道伯母时。目光瞥向右上方,代表正在回忆某个声音。右下方代表回忆某种感觉。而夏明香回忆伯父的整个过程,目光却是瞥向左下方的…那表示,完全是心里的自言自语。换言之,什么交情好,兄妹情深,恐怕都是在说谎。”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用那张人面模糊的照片,打开她的心理防线。当她感到慌张不安的时候我安排的电话打进来,如果她是凶手,她应该表现出愧疚和坐定难安,毕竟这应该是她多年的心理阴影了。可是她挂电话的时候鼻翼微张,呲牙瞪目,那是厌恶和愤怒。”
“所以你觉得他虽然讨厌我父亲,当初挂了他的电话——却不是策划者?”夏名遐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似乎还含着那么一丝笑意,却冰凉轻滑。
从一开始就精心布局1
“包括她后来看到家庭暴力的电视剧,也表现出反感。而后来,她谈到自己是唯一对你好的人,微笑。她不是凶手,摆手。最后说,是老天的意思让你回归原位,目光看向照片里幼时的你。这所有的笑容、手势和眼神都是吻合的。就像一开始谈及你母亲一样。所以并不是说谎。”她顿了顿,声音柔软下来,喊了声:“华山…”虽然明白他现在是夏名遐,可他仿佛还是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季华山,“恐怕,伯父真的对伯母动用过暴力,所以夏明香反感伯父,认为他死有余辜。觉得伯母早点去世也是解脱。而你,她真心高兴你能回到夏家。至于那个凶手…”
“既然不是夏明香,那我知道是谁了。”他的指尖摩挲着繁复的蔷薇花瓣,轻轻地撕下一片来。
“你已经知道了?”她还不知道,但凶手一定在身边,“我觉得那个管家也很不简单。他跟在夏爷爷身后应该知道不少事…”
“清清,你不用想那些了,”夏名遐目光转过来,看着她温和地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吧。你安心等待我们的婚礼吧。”说完这句话,穿梭在花丛中的指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有根蔷薇花刺扎进他指尖,他还是保持着温暖的笑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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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季小清微微惊诧,选择这个时候吗?
“是的,没有必要等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和你。”那暧昧的气息引着季小清脸色潮红。
盛开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投射而来,洒在紧紧相依的两人身上。地上留着一片撕裂的纯白蔷薇花瓣和一滴殷红的血渍。
连续十多日的高温无雨使整座城市陷入空前压抑的沸热中。而这时,一则新闻使得压抑中的城市哗然沸腾。
市级纪委书记夏堇深利用“双规”职权敛财受贿达人民币三亿六千万元,提拔三十多个心腹及门生安插在政府各部门。
最高人民法院判书未下,网上已热议一片。叫嚣死刑的不在少数。
党政干部由检查机关监督,检查机会由纪委监督,而纪委自然是反腐的核心。今日纪委却带头反腐贪污,怎令人不满腔愤懑。
西城夏家,几世几代挥霍不尽的富饶和声望,令同行欲除之后快的门阀,令大众眼红发疯的特权所在。
由于夏堇深的双重身份,使得这场反腐案件几乎在短时间内便惊动全国。无数报刊记者纷纷涌来,重重围堵在夏堇深暂居的市西区男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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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外界的风也飘摇、雨也飘摇,夏家内部却安宁一片,拒绝所有媒体采访。
“我觉得这案子挺奇怪。三亿六千万元虽然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可跟夏家的财富一比,倒也不足为奇。再说,夏堇深又没有孩子,他囤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季小清边说,在棋盘上执白棋跳马。
“嗯…”夏名遐看了看眼前的黑白四方棋盘,黑卒向前两格,“人会选择贪污是因为内心的贪婪。难道不贪污的官员家里各个都富可敌国吗?”
季小清想想也是。白卒往前进一格,为白象打开棋路。
夏名遐轻轻地笑了,将黑车杀到底。这时季小清才赶忙发觉自己最里行只剩下一车,一王,一象。黑车已经杀到白象旁边来了。她赶紧王车移位,他敢吃她象,她便吃了他的车!
夏名遐似料到了般,黑车暗兵不动,两边的跳马赶来,几轮过后,季小清明显感到生路越来越狭小。最后王被活活困死。
她有些气恼地丢了棋子,叹气道:“你可以别学得这么快吗?我昨晚刚教会你的东西,今天就赢了我。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唔,下次我会放些水。”他边说边将棋子整理归位。
季小清气结。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走到窗边去接电话。季小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晃神。
这样聪慧又英俊的男子,就是该站在高处的吧。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夏名遐”才是最适合他的身份,只不过,如果是“季华山”,应该会更加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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